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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些年的那些事

2016-11-28 13:10 作者:随心所欲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难忘那些年的那些事

作者:肖向红

眼看放暑假了,那时我13岁,听我的同桌张连岁说,他要利用放假到山外串门,正好他的亲属也在勃利县居住,我听到这个消息,从心里往外高兴,因姥姥家居住在勃利县农村,要能结伴同行该有多好啊。

回到家之后,一再和母亲商量,说啥也要和同学一起走,有同学作伴,妈妈还有啥不放心。

几经商量,妈妈同意了,我立刻给姥家的舅舅写信,妈妈不认字,还得听妈妈的安排,在信封上用竖版的格式把收和寄的位置写反了,被邮局给退了回来。

我又急忙重新写了个信封,这回是用横版,写上邮勃利县,信的内容是,敬的舅舅、舅母,见字告知,庆儿某年某月某日到勃利,请接我,这回信寄到了舅舅的手里。(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坐上火车,心像长了翅膀一样,兴奋的想唱想跳,一路观光观景,增添了勇气,增长了知识和自立能力,对我真是个锻炼的机会。在火车上一会拿出书学习一阵,一会儿帮列车员扫扫地,如脱缰的野马,欢快,兴奋,达到不知渴不知饿的境界。

在佳木斯会车,等了一的火车,还不知道困,不想睡,我和杨连岁一起玩个痛快,到次日中午列车驶入勃利火车站,我和杨连岁都有亲属接站,我们约好回来的日期就分手了,我远远的看见舅舅在出口等我,我三步并成两步,扑到舅舅的怀里,我终于来到盼望已久的地方。

坐上大马车,直奔姥姥家,我的眼睛不够用了,四面环视农村的美景,广袤的农田一望无际,庄稼都郁郁葱葱,令人心旷神怡。舅舅问:庆儿,你妈妈怎么没来?我说:妈妈在家忙于家务,养了小鸡小鸭大鹅,我的同学到勃利县串门,我和他结伴才有条件来的。

舅舅,我一想到要到姥姥家串门,就乐得睡不着觉,天天盼,可下盼成了,舅舅我能在这里呆20多天呢!好好在姥家玩一阵子,多好啊!真想你们,说着说着,我看见路边有一个大虫子在动,告诉舅舅你看那有个大虫子,舅舅扬鞭喊马车停下。

原来是条蛇,他拿着鞭子上前一个劲地抽打,只见舅舅一把捉住,把皮扒下来,捆成卷,挂在马车上,扒光的蛇身子放到地上,它还在动。眼看着蛇身子沾满泥土。舅舅赶着马车继续前行。

转眼到了姥姥家,一家人都在门口等我,我见到姥姥家的人,眼泪扑刷刷地落,舅妈用衣襟擦好说:“这小闺女蛋子,哭啥,见到姥姥家人高兴别哭了。”姥姥两眼泪花,一个劲地擦眼睛,大表姐表妹立刻和我欢了起来,我到处看看,因为姥姥家的样子一直印在脑海中,什么粮仓啊米囤啊就连房头竖着大烟筒也要看一下,东西屋、南北大炕、两个对着的锅灶台,做饭用的大泥盆,舀水用的葫芦瓢,盛饭菜用的木头勺子都想看看,姥爷坐在炕上急着看看我,我这才急忙跑进屋,一头扑进姥爷的怀里,姥爷说:你不想姥爷呀?我说想姥爷。

吃晚饭了,一大锅小馇子粥,甜滋滋的玉米饼,各种农村小菜,吃得香甜可口,姥家的饭真好吃,家大业大人口多,真是大锅饭香,人多好干活 ,我依偎在姥姥的身边睡着了。

天亮了,明媚的阳光照得满屋子金灿灿的,我是最后起床的,舅舅说:“庆儿,跟你姐她们一起上生产队,给白菜地甜菜地间苗儿,来到这参加劳动,看你能不能行。”我说:“行,我能干好。”

吃完早饭,我跟着大伙一路小跑来到一望无际的大地,地里种的是白菜和甜菜,一撮苗眼里的多余苗要间掉。听到队长喊:把间下的苗留着,拿回家喂鸭喂鹅,挑小苗间,大苗留着,我一听把间的苗拿回家,我就挑大苗往下拔,小苗留下,正拔着被队长发现了,一个劲的说这是谁家的小丫头,怎么拔大苗呢?不行,留大苗拔小苗,听到这样说,不敢挑大的拔了。

干了一天活,很累很有意思。晚上回到家,舅舅说:“庆儿走,跟舅舅到河套抓鲶鱼去,咱们回来炖茄子吃。”一听说吃“鲶鱼炖茄子”,这可是名菜啊!我和大表哥大表姐都很踊跃,乐颠颠地跟舅舅去了河套。

这河套其实就是一条小河叉子,离家不远。小河七扭八弯的,岸边长着柳树,绿茵茵的。我们迎着西斜夕阳,披满一身的金色光,都跟着舅舅下水。

舅舅对鲶鱼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只见舅舅选择了一处河水较深的地方,憋住一口气,把头扎在水里,双手向水里有鲶鱼洞的地方摸去。

这时我看见有两条鲶鱼从舅舅的脊背上游过去,我就拍着小手,快乐地喊着:“舅舅,鲶鱼从你的后背上滑下去了, 快抓呀!”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看清舅舅是怎么行动的,就看见舅舅一手握着一条鲶鱼已经上岸了。用一根柳树条子把鲶鱼穿起来:“丫头拿着……”我接过柳树条子,鲶鱼痛苦地乱蹦乱跳,我真想把鱼给放走。可是又不敢,因为是舅舅辛苦抓来的,舅舅又继续下水去抓,钻了好几个洞,手急眼快地又抓到了2条,我们就趁天没黑得胜归来。

回到姥家,舅妈麻利地烧油炝锅,“滋啦”一声,随着一股白烟腾空而起,小屋里立刻弥漫着鱼香,我们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很快鲶鱼炖好了,全家人美美地吃上一顿鲶鱼炖茄子。

阴天下时,我们姐几个在家玩嘎啦哈,一对针儿,一对谜儿,玩嘎啦哈特别有趣儿.....。我们玩的开心,玩得高兴,表哥表弟他们也凑合过来了,手里拿着口袋扔上去,手摸着嘎啦哈(用猪腿骨头做得)再接住口袋就算数。

我们女孩子用一只手接口袋,他们男孩笨手笨脚地用双手接口袋,女孩子们都笑话他们笨。

我们玩的正欢就听到舅母说:“丫头抓嘎啦哈动作好看,这小子动作你们看那像不像猴子供爪”。大家哄堂大笑,臭小子一听都乐颠颠地跑了出去,忽然听到姥爷大喊:“天上掉龙了。”我冲到外面一看,天空阴云厚厚的,底部直边的,从那厚厚的云层中,有一条弯弯的白色耀眼的云带接到地面上,这就是舅舅说的天上掉龙了,好神奇啊!舅妈慌忙把切菜的刀,木头勺子、锅铲子和烧火棍子全部扔到院子里,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是什么说道。

每天我都随哥姐们在广袤的大地上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大地的芬香,领略大地给予人们的无限回报。我已经认识了很多的农作物,不像初来时,看见小麦说成是韭菜。天天跟着大家去大地里疯跑,增长了不少的见识。

舅妈和左邻右舍邻居相处的都很好,她们常来常往,无话不谈,有时我也能听到她们的闲谈。

张家的对舅妈说:“谁谁家的老公公上儿媳妇的炕了,谁谁家的孩子进城了,谁谁家的孩子定亲了......”言谈中好像是老公公上儿媳妇炕这件事很受她们鄙视……

有一天到另一个叔伯二舅二舅妈家串门,他们家也是南北炕,公婆住南炕,儿子媳妇住北炕,我们都坐在南炕上说话唠嗑。

二舅要睡中午觉,可是人们占着南炕,二舅只好去北炕儿媳妇的炕上睡午觉,还打起呼噜,二舅妈又给他盖上个小被子,。我一看坏了,这老公公上儿媳妇炕了那还了得了。我麻溜跑回来向我的舅妈打报告说:“舅妈,不好了,我那二舅上儿媳妇炕了,你去管管吧!”舅妈拍手打掌地笑了起来:“这个丫头片子,他大晌午的困了,睡就睡会儿吧!真能管闲事。”现在一想起当时的我,多么天真幼稚孩子气,还无意间给传了个瞎话,逗人。

在姥姥家幸福地度过一个假期,晒黑了,吃胖了。眼看到了和杨连岁约定的在勃利县火车站会合的日子,我恋恋不舍的要走了。

临行前,舅妈给我做汤子面条吃。只见她麻利地用手一捏一条,一捏一条,看得我眼花缭乱的,不一会儿就给我做了一顿香香的酸溜溜的汤子面条。

整整一个假期,我与这里的一切都不可分割了,我舍不得这里的山,这里的山,这里的亲人。我到高粱地跑了一圈,又到玉米地跑了一圈,又跑到了白菜地和甜菜地,看到白菜和甜菜正在飞长,站在大田里能听见庄稼拔节的声音,闻着作物的芬香,真不愿意离去,广阔的农村田野吸引着我。

又到分别的时候了,我坐上舅舅的大马车,告别了姥家的亲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直奔勃利县火车站,和杨连岁如期会合,告别了农村那一望无边广阔的天地。

这是13岁难忘的假期,刻骨铭心的一次串门。

作者简介:肖向红 1968年老知青,在黑龙江边一国营农场上山下乡插队近十年,后返城从事林业科研工作,业余时间喜欢文学

职称摄影师,退休后,以写作和摄影为乐,多以知青题材为

主,有作品己在《伊曰报》、《林城晚报》、《诗词》 、

《知青文学专号》、《乌苏里江绿色风》、《东北诗苑》、

等省内外报刊和老三届知青网、老知青文学网数家网站及板

块发表。现居黑龙江省伊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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