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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

2016-10-16 17:27 作者: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千里茫茫若,双眸粲粲如星,塞外牛羊空许约,烛畔鬓云有旧盟,苍莽踏行。

赤手屠熊搏虎,金戈荡寇鏖兵,草木残生颅铸铁,虫豸凝寒掌作冰,挥洒缚群英。

先前我心目中的侠客,便如金庸先生的这首《苏幕遮》,两三行字,道尽一代大侠萧峰的峥嵘岁月。侠客的一生注定是抗争的一生,是聚贤庄身陷重围义无反顾的一声呐喊“乔峰拜庄”,是对阿朱一心一意的永不相忘,是雁门关外国仇家恨矛盾下的悲惨自戕。但小说终究是虚构的,我们也成为不了行侠四方的侠客,所以我甘愿只做一个背包客,去追逐,去探寻,直到我看到不远的酒家,悬挂的旌旗上用小篆书了一个大字——“晋”。

当我踏上山西这片古老的土地时,我却突然想起了豫让,或许这位来自秋时代的刺客,与千年历史的平遥古城,有着一种默然的联系。古城中,最令我心动的不是我们为整齐划一建筑风格的赞叹,也不是为小城巷美景的流连,而仅仅是挂在我们居住的客栈门前的一个个小木牌,上面写着“立仁”、“立义”、“立礼”、“立志”、“立信”。而那位晋国刺客,吞碳为哑,漆身为厉,伏于赤桥而行刺赵襄子,只是为了回报智伯瑶知遇之恩,一为信,二为义。当赵襄子的峨冠博带早已在这片土地上零落成泥,而车如流水马如龙的长街小巷却传遍了一个名字——“豫让”。

那是一个“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的时代,那也是一个被人称作“礼崩乐坏,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时代。壶口瀑布万马奔腾,冲走了无数王国的兴衰,沉淀下来的却是泥沙与青苔。此次三晋之行,我也在追寻,在追寻自己从小就吟诵的那首脍炙人口的诗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我寻不着古战场的遗址,便坐在古城里的酒馆,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也许,侯赢与信陵君也曾在这里持觞劝酒,三杯两盏汾酒入肚,望着窗外人性已变钱性的世界,依旧“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在平遥古城,古老的遗迹随处可见,无论是商埠票号,还是钱庄镖局,总是不难发现“忠节义”的字眼。它们被悬于庙堂之上,也悬于三晋商人的心上。他们怀抱着祖先的训诫,实现了“凡是儿飞到的地方,就有晋商。”

鸟倦飞而知还,人倦世而思乡。哪怕是闯关东、走西口的晋商,每当夕阳西下,望见老鸦归巢,炊烟人家,不免会低头思念,老鹳窝中,大槐树下。 也许有一天,我走遍了五湖四海、山川河流,在旅途的终点,我也会静坐于老槐树下,抱元守一,来祭奠一生的侠客行。(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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