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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鬼节说“鬼”

2016-08-23 10:57 作者:唯物论者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又到阴历7月15日鬼节。

按“前三后四”之说,昨、今两日城市乡村街道僻静处却显得热闹非凡:人们成群结队,川流不息,摆上传统的祭祀用品,烧纸衣冥币、放烟花礼炮、三鞠躬两叩首、说人话念鬼功......

鬼节是男女老少比较忌讳间独来独往的节日,理由很简单:夜间鬼神出没频繁,运限低落的人可能被鬼神盯住不放而背时。历代在此日为鬼过节,一是表示对先祖的尊崇,保佑子孙兴旺发达;二是为鬼做点善事,避免死鬼为活人增添灾难。现在,全国按照传统做法过节的地方极少。

传统的做法,几经唯心主义思想的神秘包装,具有下列特点:

一是在街口或者村前搭起法师座和施孤台,法师座跟前供着鬼魂超度的地藏王菩萨,下供一盘盘面制桃子、大米。施孤台上立三块灵牌和招魂幡。

二是午后各家置全猪羊鸡鸭鹅及各式发糕、果品、瓜果等于台上。主事者在每件祭品上插上蓝、红、绿等颜色三角纸旗,上书“盂兰盛会”、“甘露门开”等字样。(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三是举行"放焰口"仪式时,法师敲响引钟,带众僧诵念咒语和真言,重复三次将一盘盘面桃子和大米撒向四方。

四是晚上每家在门口焚香祈五谷丰登为“布田”,点放水灯为冤死鬼引路过奈何桥为“水旱灯”。

五是全天各店铺关门、街道百步一香案供着瓜果和“鬼包子”、道士桌后唱人们听不懂的祭鬼歌,是为“施歌儿”。

鬼节源自梁代,一直沿袭到现在。

新中国成立后,通过“破四旧,立四新”教育和各种政治运动的洗礼,全国人民头脑中的宗派、宗族观念基本消失。改革开放以后,宗派、宗族现象略有回潮,又因各村各庄各家各户的年轻人汇入市场经济的潮流,极少数有宗族观念的人行成不了气候,鬼节只能以各家各户为单位分解进行。现在不少大中等城市都设有墓区管委会。管委会每年的鬼节可能招集陵墓一些后裔作代表,有组织、有仪式开展祭奠、缅怀先祖活动。因此,鬼节除“中元节”之称外,还有 “盂兰盆节”的雅称。各地的节日做法都是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在传统基础上增添了新内容,具有新特点和时代气息。

人为“鬼”过节,不去臧否。但是,有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在鬼节中耍“鬼”,文章不得不罗列一些文字就鬼论“鬼”。

在某县名曰“某利超市”的连锁店,顾客们就碰到了“鬼”一样的女收银员。

鬼节的超市并无其他节日的拥挤和喧哗。人们祭祀祖先需要的物品早已经在一些专店购买完毕。来超市的顾客,一般只是购买家里人必需的日用商品。顾客寥寥无几,超市显得十分冷清。每一出口收银处最长的队伍只有7、8个结账顾客,一号收银处也不例外。

收银员是个年近三十的女人,看上去外表还美观,身高、体型修长、匀称,容颜、肌肤姣好、白皙适中,加上几句塑料普通话一结合,有点薄土重洋,俨然知识女性下乡来。

通过一些简单的业务处理,她言行举止表现出来的内在素质,却被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马屎外面光,里面一包糠”俗话不慎言重:不是说这个顾客拿钱太慢,就是说那个顾客数钱太乱;不是说这个顾客付款不用现金却用银行卡,就是说那个会员报自己的手机号码也结结巴巴;不给这个顾客听龌龊的语言,就给那个顾客看不雅的脸色。满队的顾客无一不被她的无端挑剔而激怒,纷纷指责她“鬼节撞了鬼”,可能是“疯鬼”。

提到鬼,顾客们的话题自然转到了“鬼”和“女鬼”。说到女鬼,女顾客也不顾及自己的性别跟她们一致,七嘴八舌议论开来。有的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有些女的不去做人反而做鬼”。有的说:“有些女同胞凡事不自重自,说话做事不加检点,真为我们女性丢脸”。她们讲述起“女鬼”的故事,如同黄河开闸,滔滔不绝......

A妇秉承其父母衣钵,对自己的父母和公公婆婆在赡老问题上根本没有半点人道。

A妇父母亲祖父母的生当作累赘,把祖父母的死当作外人。祖父母的病都是些很小的老年病,根本没有什么大病或不治之症。他们的早亡纯粹是有病不给医治、饥饿时饮食严重不足造成的。祖父母死后,A妇父母亲不是积极想办法安葬,而是以“身无分文钱。仓无一粒粮”为由,采取不闻不问不管的态度,要几个姑姑摊派葬礼开销、要女婿买米买菜杀猪捞鱼处理丧事。

有样学样,如出一版。A妇排行老大,没有兄弟,全是姊妹。姊妹几人都学着父母的德行,对父母的生死也不过多过问,更别谈过多关注。前几年,父母都是花甲之龄相继去世。要不是长婿带动后面几个小婿硬撑门面,其父母几乎活无宁日,死不善终。

A妇父母过世后,丈夫又因患痼疾离世。邻居们都说此长婿不该充当子的角色,为其岳父母的丧事三跪九叩,用唯心的说法叫做撞了“鬼”。 夫妻二十多年的时间里,A妇没有一年不跟其丈夫大吵大闹大打过,没有一年不听其妯娌(嫂嫂)的唆使、合伙出花样停止过对公婆的挑剔与为难。

A妇的妯娌(嫂嫂)是什么样的人呢?用算命、看相人的说法,叫做“小姐身来丫鬟命,找个老公一种人,口是心非品德坏,挑拨离间事难成”;“嫁鸡鸡发灾,嫁猪猪遭瘟,嫁鬼鬼不管,嫁人人变犬。嫁个工人要种田,嫁个官家要下放,嫁个农民要讨饭。” “别看此女命丑,好吃懒做毒手。” “天生一副败家相,众叛亲离大散场。亲朋好友无情面,父母兄姊也计算。别看今日闹得欢,来日必定遭饥荒。势利小人一边站,死到临头哭断肠。”“邪恶意念不停止,吃斋吃素如吃屎。”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箴言,除“临死”状况还未曾可知之外,其他事物的印证,与算命、看相者的卜算一模一样。

A妇几十年来学理论见行动,算个“光辉典范”,具体表现在:或“控制丈夫先当娘,大吵大打掌家权”;或“跟公婆姑子大吵大闹,让男方家庭鸡飞狗跳”;或“逢年过节装神弄鬼,诅咒男家糜头烂尾”;或“多向公婆索要税金,表现养老历尽苦心”;或“一年赡费三年到,同胞应知在养老”......丈夫离世后,幸存一个年迈的婆婆,A妇死活赖不脱,干脆说“其子已逝,按照法律规定办理”——不承担赡养义务,且教唆都参加工作的子女一律别尽义务。

生前不孝敬,死后扮好人。父母和公公离世后,A妇每年鬼节却不吝几十、百把元钱去烧香烧纸,妆模作样“敬鬼”显孝道。人曰此妇是“恶鬼”。

B妇是国家事业编制的职工,热衷于舞场、赌场、情场几十年,如今婚姻面临散场。

B妇高中毕业时,按照当时的政策接父亲班履职。一上岗,她自以为美,时时事事处处表现出自命清高和自命不凡,迷恋舞场、赌场、情场。人们都说她是“三场”人物。

在歌舞场,她接二连三跟小、大、老男人以交友、伴舞、教舞为名公开或暗中鬼混,跟多个异性关系不清不白。弄得满城风。她21岁先后甩掉了曾经谈爱有过肉体交融的几个男人,委身于又一舞伴——本单位某“大男”。跟“大男”生米煮成熟饭期间,先后跟某剧团前来演出一戏子、本部门一负责人鬼混,寻求新鲜、刺激发生一夜情。与之“一夜情”的男人都是有妇之夫,且均被“大男”当场抓获。为了消除“隐患”,营造更宽松的“环境”,她与鬼混的部门负责人密谋,乘“精简机构”、“减负裁员”之风,把“大男”划为富余人员,迫使其下岗、自谋职业去外地打工。后来,她与部门负责人鬼混太露骨、太张狂,丑闻曝光,该负责人被免职调离。她又跟本部门干事鬼混,被干事妻子抓获而大闹几场,除了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之外,知道的地方基本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在广东打工的“大男”闻讯十分恼火,本想发作,考虑到自己已为婚姻花钱不少,决定来个缓兵之计——用举行结婚仪式的办法名正言顺,让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没想到举行仪式的前几个月,她又与另一个主管宣传、公安的领导鬼混火热,如胶似漆,而且东窗事发后还紧跟着该领导闯南走北行天下。大男不得不提出诉讼离婚。法院通过广泛调查,采信了多人证言证词,最后按规定作出缺席离婚判决。

据知情人透露,她在舞厅内外的放肆,除主观因素外,客观因素也很重要。这个客观因素就是家教。接触过她的人都说,她父亲看上去是个老实人,满嘴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她母亲年轻时,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公开勾男说情话”的有口皆碑“风流大嫂”。

她的父母在孩子教育上表现的品德十分猥琐,全家人对子女的乱性行为所持的观点是:“有资源不利用等于浪费”;“资源用于配偶属义务,义务就是免费,免费不如随便跟谁睡”;“有姿色想干不去干,黄脸婆敢干没人看”。他们明知她经常带到家中同吃同睡的男人不是法定丈夫,只要有钱有物,也佯装不知,熟视无睹,还要笑容可掬地提供各种方便。邻居们说,做他们家的儿媳,只是一个生儿育女工具;做他们家的女婿,只能戴一顶“绿帽子”。

基于这种家教,她妹妹第一个勇敢出轨,跟当地一些老板和配偶不在身边的基层干部鬼混,被丈夫抓获后又以丈夫“无业、无经济来源、经常赌博、性功能特旺或特差”为由而离婚。她的小妹妹干脆男人不嫁,寡妇不当,做老板的专职小三。她自然也心里发痒,常常暗中窥视上钩的单身男人,是“老板”,还是做“官”,随时准备着出轨“跳槽”。

在赌场,她是出名的“屠夫”。她的乱性,引起了领导的重视。不日,她被“贬”到标准化单身贵族宾馆做服务员。在这个无天管无地收的地方,她整天跟单身男职工嘻哈大笑、摸摸捏捏、毫无顾忌。表面职业是服务员,实际职业是“特殊服务”—— 泡男人,每天满足多个有性需求的单身男职工,得到高于上班几倍、几十倍的收入。赚了钱就要消费。除早晚按时上下舞厅、上班“服务”对象外,她一有时间就泡在赌场。她在赌场输钱如流水,胜似一阔佬,赢钱“见者有份”吃光喝光当场用光,手背时输完身上的钱之后,就是一欠二欠三免帐。欠帐怎么免?欠账少,继续打,手气来了当场还,手气不好继续欠。欠钱几百懒得还,欠了一千元再说账,不管对方少或老,提到欠账说上床。牌桌上欠了别人一千或几千,她都会将对方叫到一边轻轻地说:“欠你的钱我肯定无法还你。如果你愿意,我陪你睡几个晚上”。有些人知道钱难归还,又怕钱打水漂,同意“吃”她的肉尝尝鲜。有些人嫌她老,有些人嫌她丑,有些人嫌她脏,情愿欠款慢慢还甚至不还,也不愿免帐去吃她那块“肉”。由此,人们都说她是个卖肉的“屠夫”。

在情场,她是个十足的老手。她在舞厅里勾人、标准化单身贵族宾馆“服务”、赌场上“卖肉”属不争事实,还有那张情网,近似天罗地网。

她跟第一任丈夫“大男”离婚前后,一直跟现任丈夫居住一处,可谓“收心”。令人意外的是,前几年现任丈夫因故在事业、身体、精力、经济上的状况发生了巨变,巨变的方向是每况愈下。她又公开心猿意马了。从2010年开始,她在百合网、有缘网、缘来网等婚介网站发出了征婚广告,引来了北京、上海、天津、山东、山西、重庆、广东、广西、四川、贵州、湖南成百上千名二婚三婚鳏夫无端叮缝。某两男因与之暗恋日久准备确定关系,到她单位调查婚史,才知此“花”已有明“主”,也知其前面离异源于性乱。这样,她在网上找配偶和一夜情的事情暴露无遗。

她只好表面上装得规矩一段时间,之后又重操旧业,成天沉醉于广场舞。她名义上说跟女伴跳健身舞,实际上都是约定那些离婚的、好色的、嫖娼的男人跳舞时谈秘密说偷情,跳舞后开房睡觉、赌博。女舞伴久而久之知道她是利用她们掩人耳目做“灯泡”,索性不再上她精心布置的圈套,有意无意透露出她的“花招”、“阴谋”和“诡计”。

她迷恋着以前出丑的“问题”、“ 问题微信”。通过、微信,一方面软磨硬泡着以前婚介网上那些未“变质”的鳏夫和一些“新”人从事传销活动,一方面跟他们打情骂俏、谈情说爱,进行着“罗曼蒂克幻想曲”。为了掩人耳目,她还美其名曰在与“某某创新创业平台”免费购房买车、“AAA创业互助平台”、“某某某互助军团”联系业务聊升级赚钱。无论坐车、上下班,走路,还是吃饭、睡觉,都沉醉在、微信中,似乎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家里发生的好坏事情应该管的她不探,大小事情不该探的她要管,俨然一个无父母、夫妻、子女、亲戚的独身主义者。

现任丈夫有时好好劝她恪守妇道、遵纪守法、别误入歧途。她一定要上演一场精彩的《孙悟空大闹天宫》:从对方祖宗前十八代人开始骂,骂到公公是公猪婆婆是母猪,然后砸烂对方手机,砸家用窗户玻璃、厨房卫生间玻璃门......家庭矛盾十分深重,一触即发。人曰此少妇“色鬼”、“吊死鬼”。

C妇是官二代,为人专横跋扈,刚愎自用,唯我独尊,又鼠腹鸡肠,自私自利,拨弄是非,极难相处。

她的丈夫原来是教书的,在她的影响下,一步一步做了个六品官吏。截止2016年,夫妻 “相合相帮、恩恩爱爱”一起进了牢房。

她始终认为,文化在理论狂热的时代暂时值钱,斯文在金钱主义当道的岁月总是扫地。家父没读什么书,凭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红色思想,顺应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历史潮流,做上了正处级官员。丈夫是个文化人,应该赶上邓小平同志“不论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的浪潮,与时俱进,改行从政从商,未必履职教书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结婚后,她开始用女人的聪慧一步一步帮丈夫洗“头”换“脑”、扭“身”转“弯”:教唆丈夫如何样吹牛拍马上眼树形象、如何样找关系送人情改行从政,如何样从政之后赚钱送钱买官、如何样掌握实权、重权后利用工程、项目、调动、换届、提干赚大钱买更高的官。她甚至挺身而出寻找一些不法商人花100——200万元找关系、托人情为丈夫买官,直到丈夫从县委书记调任市人大副主任一年多时间后东窗事发“双规”,才画上休止符号。

C妇一路走来,一直没有停止过为丈夫改行、从政、做官、做大官、高升高升再高升、做大做大再做大的“强势女性外交家”活动,可谓风雨兼程、呕心沥血、煞费苦心、机关算尽。结果该“强势女性外交家”成了“空想主义者”,落得个“夫妻俩苦心经营图做大进牢房,全家人咎由自取蹲监狱过大年”的下场。人称之为“野鬼”。

大家各自讲述着各自的见闻:有的说贪腐,有的说贪腐官员晒情人、有的说女贪官养小白脸,有的说什么样的男人不能做丈夫、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做妻子......议论间,引来不少旁人参与。大家所说之事,多半属“鬼”事。

鬼节说鬼事,事事新鲜;鬼事细思量,事事惊险。正所谓:

人死如灯灭,怪事总难绝。

鬼事人去做,人鬼常纠结!

(写于2016年08月17日)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86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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