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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云烟

2016-07-27 12:19 作者:墨香弥漫,诗意人生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往事,是岁月的浓缩;是时间记忆;是生命忧伤而甜美的一张张书签。——题记

一•六六三十六,逃命!

“宝宝在我的肚里快满六个月了,我终于感觉到胎动了,终于能真实的感受到宝贝了,让我深深地感动生命的神奇和伟大,真的好幸福。”一位穿着孕妇装的准妈妈正在自言自语着。

“咕咚”一声巨响把她吓了一跳,她急急忙忙跑下楼去查看。只见自己的丈夫脸上赫然出现一个鲜红的五指印记,面前是一堆碎瓷片,她心里正疑惑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位矮矮•胖胖的老妇人一看见少妇顿时火上浇油似的,恶狠狠地说着:“死吧,都去死吧!你和你的孩子都要死在医院里!”准妈妈听了顿时脸色苍白,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正在不停地往外冒。

老人们常常说孕妇忌讳被人说,孩子还没有生下来之前不能被诅咒。可是,这一位老妇人丝毫不顾及这些!

果然,当她在手术室里的时候,产妇她那少妇应有的安详、柔和、端丽,在剧烈的阵痛里变成令人诧异的丑恶:她那遍体的筋络都在薄嫩细腻的皮肤里急剧地暴涨着,可怕的青色与紫色就像是那受到惊吓的水蛇在田沟里急泅着;产妇她那原本像是深潭里倒映着的星星一样的眼睛,现在却吐露着青黄色的凶焰,映射出灵魂奋斗的经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她最终生下了女儿——玉娇,但是她和玉娇都在手术室里窒息将近3个小时!

二•奶奶的训话

小时候,玉娇经常会生病,三天两头要去医院看病,打针吃药就像是吃家常便饭一样地频繁。因此,奶奶更加觉得这个奶娃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只会像一个无底洞一样不停地吞噬着自己儿子的血汗钱,她从来没有真正地用心去关心过我!尽管,奶奶与我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但是奶奶她对待我的态度仿佛这个粉嫩可的奶娃娃是自己大媳妇抱养的一样。

记得我1周岁的时候,有一次,我突然呕吐不止,爸不在家,妈妈看见了心里甚是惊慌。妈妈急忙用她那温暖细腻的手掌摸摸我的额头,感觉就像是一锅滚烫滚烫的热开水呀!妈妈她手脚麻利地帮我穿好了衣服,恳求地对奶奶说:“妈妈,玉娇发高烧了,您可不可以叫爸爸送我们到医院里,现在包车可不好办呀,您帮帮我。”“你没有看见我们正在忙碌着,你这个蠢女人怎么会一天到晚就会诅咒自己的孩子生病?你是怎么带孩子的,我的女儿将来可绝不会像你这样子。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爷爷指着我妈妈的鼻子,怒不可遏地说着,一字一句都像一把锋利匕首,在狠狠地剜着妈妈的心。周围的老人们也是人云亦云地对妈妈指指点点,那一道道严厉的目光似乎是在指责我妈妈的错误。难道,妈妈她希望我生病吗?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会生病的呀?最终我妈妈不堪受辱,毅然决定独自一人带我去医院。我看着点儿“滴答”•“滴答”地往下落,好像是天上掉下一串串晶莹透亮的珍珠似的;年幼的我觉得细小的雨滴就像是一串串灵动的音符一样,在无忧无虑地弹奏着一曲美妙悦耳的小调子,似乎能够拨动心弦一般清越。妈妈把她那厚厚的粉红色外套披在我身上,又用雨衣把小小的我裹得就像是一个粽子一样!就这样,妈妈抱着深受病痛折磨的我,打着雨伞就走在茫茫的大雨中了。一路上,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落下来;我顿时被吓得号啕大哭,妈妈也走得踉踉跄跄的,有好几次差点儿就绊倒了。天空下着雨,眼里飘着泪;不知是天上的雨还是眼里的泪, 还是某一个人那颗透明的心 受到无情的伤害了呢?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妈妈意外地遇到了姑姑。虽然爷爷和奶奶拒绝给予妈妈真诚的帮助,但——妈妈心中仍然抱着一丝丝希望!妈妈抱着我,缓缓地靠近姑姑,“妹妹,遇到你真是巧啊!嫂子希望你回家好好与妈谈谈,玉娇需要住院,但……”妈妈轻声细语地说着,欲言又止,“但医药费不够,你帮你哥哥向妈借我一点儿钱,或者你可不可以借我,你一定要帮帮我,好吗?”“好啥呀?这又不关我的事情!”姑姑狠狠地甩开妈妈的手,讥笑着说道,“你抱的可是一个药罐子,还不知要糟蹋我哥哥多少钱呢?再说,你自己吃白干饭还带不好一个孩子,真不知哥哥看上你哪一点好!”俗话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棉袄。”妈妈原本想让姑姑去跟奶奶撒撒娇•说一说,救命的钱就借来了;但是——妈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姑姑会如此说自己,这一刻妈妈真正觉得自己是整个家族的外人,他们从来只是戴着一副虚伪的面具来对待自己而已罢了!

妈妈到医院的时候,全身上下湿漉漉一片,已经分辨哪些是雨水啦!悠悠的来苏水的味道,让人浮想联翩---白衣天使、健康、洁净、整洁而没有污染,让妈妈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内心的焦急情绪如同熊熊大火一样烧灼着自己,恐惧像是无形的恶魔紧紧地扼住自己的喉咙。医生给我号了脉,开了单子。这时候,爸爸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妈妈问:“妈妈,怎么说呢?”爸爸不语,妈妈把我往爸爸怀里一放,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妈妈回来的时候,手里竟然捧着一叠人民币。

后来,爸爸他才知道妈妈她贱卖了自己的嫁妆;妈妈才了解到,奶奶当时满不在乎地说:“谁叫你的女儿住院,谁去付钱,别来找我!”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妈妈。“妈妈,我听外婆说我们缺少印着毛爷爷的纸,我将来一定画好多张还给您!”

三•矛和盾

母亲的心里始终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因为你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从你出生就一直陪护着你,教你爬教你走,教你说话,教你唱童谣……母亲把自己知道的知识全部教给你,也还会认为不够好。送你读书,去接受多方面的教育。你就是大学毕业了,她担心的事情就是怕你人生经历不够……因为,你在她的心里始终是“孩子”!也就是每个母亲的人生阅历要比你多、经验要比你丰富。所以,她总是在用自己的阅历和经验来衡量你,是不是长大了……但是,孩子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并不是父母的附属品。

可是,奶奶她并不这么认为!有一年天里,月光如练,凉风如水,邻里街坊的老人都是一边慵懒地靠着一棵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下乘凉,一边悠闲地唠着家常琐事。“唉,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了啊?为啥要叹气呀?”一个慈祥和蔼的老奶奶好奇地问道。“我的两个儿子都是玉树临风•英俊豪爽的好男儿呀,可惜我的两个媳妇既没有貌美如花,也没有温柔贤惠;我的女儿她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惜我的女婿仅仅是个平凡人。你说,我能不伤心吗?”周围的老人听了奶奶的一番“高谈阔论”,心里偷笑着。

这时候,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笑着说:“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致,不如听我讲述一个故事吧。”老者讲从前楚国有个既卖矛又卖盾的人,他赞美自己的盾,说:“我的盾很坚固,任何武器都无法刺破。”接着,他又夸起了他的矛,说:“我的矛很锐利,没有什么东西是穿不透的。”有的人问他:“如果拿你的矛去刺你的盾,会怎么样?”那人便答不上话来了。其实,刺不破的盾和什么都刺得破的矛,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这就像是一个人一样,他或她应有其特长,不可能全天下最好的技艺都被你运用,然而其他人则不会。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夫妻和睦,你还需操哪门子的心思呀?啥样的凳子,就会搭配啥样的桌子。如果你真的觉得搭配亏了,那你当初就应该告诉你的两个儿子不要娶媳妇,自家妹妹直接嫁给他们,可以问他们答应不?娶妻要娶贤,一般会来敬你就够了;至于她们俩的美貌,总是要比你这个老太婆出色吧?”

奶奶沉默了……

四•到底是谁才会被诅咒?

“娶了这个女人就倒了十八辈子霉,娶了这个女人就人畜不兴旺,娶了这个女人就只会生女儿,娶了这个女人一辈子别想发财!”奶奶正在骂骂咧咧地说着。

想当初叔叔和婶婶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他岳父来访。叔叔借了我们家一套青花瓷餐具,想做一桌酒席招待岳父!

清早,我们一家人正在安静地用早饭的时候,耳畔就传来奶奶骂骂咧咧的声音,十分刺耳。“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媳妇呢?一个女人连脏碗都不洗,将来还能做啥呢?谁娶了这个女人就会倒霉,一辈子别想发财!谁娶了这个女人,将来就只会吃喝嫖赌,没有出息。将来生下的女儿铁定是哑巴!”我爸爸•妈妈都很诧异,心想: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啦?这些咒语也太狠毒了吧?

这时候,姑姑走了进来,轻声说:“嫂嫂,那一套青花瓷餐具是您的嫁妆吧?”“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怎么啦?”我妈妈柔声问道。奶奶一听妈妈承认是自己的了,连忙骂得更加欢快了!“嫂嫂呀,您怎么能把脏的餐具给妈妈洗呢?”姑姑责备着妈妈。“那一套餐具是我们家的。”爸爸立刻严肃地说着,“不过昨晚有人接取招待自己的岳父了,至于餐具怎么会是脏的,恐怕只有他最清楚了!”奶奶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好了,心想: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呢?我怎么可以诅咒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呢?于是,她立刻说着:“佛祖啊佛祖,一切都是玩笑话,您切莫当真呀?”

我们听了奶奶这句话,心里的怒火顿时蹭蹭地往上冒着!“人在做,天在看着,是不是玩笑话,妈妈您比谁都清楚!我从没做亏心事,谁做了谁就是被诅咒了。”

几年以后,当我再次回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实在不明白:爸爸和叔叔同样都是奶奶的亲生儿子,为什么当奶奶觉得是爸爸做错事情的时候,就可以如此狠毒地下咒语呢?不过奶奶的咒语灵验了,婶婶生下的第二个女儿果真是哑巴。

五•到底谁是馋猫?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我家就曾经发生过因贪吃而造成的惨案!

“谁他妈的嘴贱,吃了我的辣子鸡呀?自己想吃,不会赚钱买呀?”奶奶她看见冰箱里空空如也,自己刚刚买的辣子鸡不翼而飞,情不自禁地勃然大怒吼道。

此时,我正用白嫩嫩的小手抓着色泽油亮•质地酥软的辣子鸡块,“哗啦”一声,我面前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辣子鸡跟大地亲密接吻,“你这个小妮子真是嘴贱呀,这么贪吃•没有教养,你妈妈是怎么教育你的呀?你的品性修养这么差吗?”她气咻咻地站在我面前,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怒气冲冲地朝我吼道。我顿时嚎啕大哭,“我要鸡腿,我要鸡腿!”奶奶看了,有点愠怒地说着:“你这个小妮子,哭啥哭呀?你吃我的东西,谁给你这个权利的?”

“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我白净的脸蛋上出现鲜红的巴掌印子。

我的哭声引来了妈妈,妈妈急忙抱着我,轻轻地说着:“玉娇不哭,妈妈在这里呢!”妈妈看着那红红的印子,心疼得直掉眼泪。“妈妈,玉娇年幼无知,她现在啥都不懂,您为啥打她呢?我尊重您,但是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您打我女儿!”“不愧是你的女儿,真是没有教养,这么小就会偷吃别人家的东西。”奶奶气愤地说着,“我的辣子鸡,这么被女儿偷吃了,真是太可惜了!”

“妈妈,您也许太气愤了!但是,您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我的妻子和女儿,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夫妻俩从来没有您家的大门钥匙,请问要怎么偷吃呢?这盘辣子鸡是我刚从超市里买的,这是发票!”爸爸平静地说着,随手把发票丢给奶奶。这时候,爷爷匆匆忙忙跑过来,对奶奶嘀咕了几句,奶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原来,自从叔叔和婶婶新婚燕尔之后开始,他们就拥有奶奶家的大门钥匙了。叔叔和婶婶才是真正的馋猫呀,只可惜反倒是我做了替罪羊。呵呵,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大人也是一只贪吃而狡猾的馋猫呀!

六•婴儿变性记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簪子,上面垂着流苏。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樱桃小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穿着件白底绡花披衣和白色百褶裙。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这样一个纤尘不染的女孩子,却是奶奶的眼中钉,恨不得我早一点去死!难道她并不希望自己当奶奶吗?我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怀孕的女人是最美丽的女人,因为女人怀孕就代表即将要做母亲,这时候会散发出母性的魅力。最近家里到处喜气洋洋的,我的婶婶她怀孕了,奶奶整天给她炖补汤忙得不可开交!看着婶婶那圆鼓鼓的肚子,奶奶整天笑呵呵的,嚷嚷着说:“我要抱孙子喽”;奶奶一看见我妈妈和我,仿佛我们俩是讨债鬼似的,就好像是看见瘟疫一样急急忙忙地躲开了,烦躁地说:“走一边去,别来麻烦我!”。村子里的老人们总是说:“两碗水也端得太不平整了吧。大媳妇怀孕吃点饼干就说贪吃,老二媳妇怀孕却像伺候皇太后一样!”

叔叔每天在奶奶耳边说:“妈妈,我保证是儿子,让您含饴弄孙享享福!”奶奶也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每一天念念碎碎地喊着:“孙子,奶奶等你出生呦。”

时光再荏,婶婶终于要生宝宝了……奶奶屁颠颠地跑前跑后,婶婶的妈妈陪女儿进产房了,可是奶奶被关在产房外面还在不停地祈祷着!一声像小猫似的声音淡淡地响起;虽然很细很轻,却揪着奶奶的心。奶奶看着小宝宝的头长得很大,小脸蛋圆圆的•红红的,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他”睡得很香,两只小眼睛眯得很紧,像两条细细的线;两根眉毛像两枝柳条般细细的;小嘴巴常常一张一合的,好像想呐喊“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喜悦模样笑了。

我奶奶一回家就严肃地跟我说:“玉娇你有一个小弟弟了,你要好好疼爱他,你要有做姐姐的模样,”可是我的肚子正在“空城计”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呀,柔声地说:“奶奶,我肚子饿了。”奶奶却说:“饿了去找你妈妈,我以后要给我乖孙子做好吃的。”我饿得哇哇大哭,妈妈下班后很是吃惊!我嚅嚅啮啮地说:“奶奶说我有了小弟弟,她不给我吃饭!”妈妈去问奶奶说:“妈妈,弟妹真的生了儿子?”奶奶眉毛一挑,十分厌恶地说着:“谁像你一样肚子不争气,生出一个赔钱货呀!我的小孙子可英俊着呢。”妈妈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过了几天,奶奶却把我神神秘秘地抱到她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婶婶生了一个可爱的妹妹,不准说弟弟了,记住了吗?”当天晚上我很兴奋地告诉妈妈说:“奶奶说婶婶生了一个妹妹,不是弟弟!”随后,“妈妈,弟弟变成妹妹,难道小宝宝可以变来变去吗?外婆说因为我是女孩奶奶不喜欢我,我也要变一下,可以吗?”妈妈听得一头雾水,急忙问奶奶,奶奶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看清楚,她原本就是生了一个女儿!女儿也好呀,其实男女都是一样的。”妈妈看着奶奶,突然很感觉像是看了一个极为讽刺的笑话!

不久之后,婶婶出院了,宝宝取名叫雅兰。我还是搞不明白:弟弟可以一下子变成妹妹,我为啥不能变成哥哥呢?奶奶说男女都一样,那她为啥不喜欢我呢?

七•偏心的奶奶

偏心,表示个人对事情或意见的不公正,不合理的判决,武断的处理某事,也表示为偏袒一方。——题记

在你们的想像中,她慈祥•和蔼•可亲,她疼你•爱你•宠你,可是,我的奶奶,她偏心眼!

自从我妈妈把我生下来,知道我是女孩儿以来,她就没给过我爸妈一个好脸色,更别说疼我爱我宠我。

一天放学回家,门锁得紧紧的,我一看家里没人,便呆呆地坐在门栏上,默默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去,没办法,我只得破天荒地把自己的双脚向奶奶家移,我边走边想:奶奶会不会把我给撵出来,会不会骂我,不管我,想着想着,我的脚步停住了,木然地望着前方,看着面前陌生的家门,听着从里面交响的碗,筷曲,闻着从里面传来的阵阵香味儿,我心一狠,迈着大脚步,跨过家门,我不知道,将来面临我的是悲还是喜,想到那冷冷的眼神,心就情不自禁地加快跳的速度,“奶奶”我极不情愿地喊出从前离我口吻很远很远的两个字。“谁?”“噢,是玉娇姐姐呀!”来开门的不是奶奶,而是雅兰妹妹,吓了我一大跳!“奶奶在家吗?”“在呀!”“找奶奶有什么事吗?”雅兰一句一顿地说,我心忽地一下提起来。

进屋后,我一眼便看到桌上的面包。我怏怏不乐地吃完饭便走了,后来,奶奶竟把我一把抓回来,说:“你这小妮子,偷东西吃,你说一声,嗓子能哑了呀!你说!桌上的面包是不是你偷吃的!”“我……我没吃。”我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那老虎般的大脸,心里说不完的委屈,“你还说没有!你走时怎么不告诉我,怎么吭也不吭地走了。”“我……”我那不争气的泪扑扑地往下掉!“你……”“奶奶,你别骂姐姐了,那面包是我吃的呀!”“没事儿,没事儿,你要爱吃呀,奶奶再给你买去!”

我听了这话,心剧烈地颤抖着,被撕得粉碎,这就是我那偏心的奶奶!难道就是因为奶奶偏心叔叔,雅兰和我同是可爱的女孩子待遇也会截然不同吗?

八•换脸皮

我常常看见同样一个人在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人会说截然不同的话语,难道他们有很多张脸皮吗?或者是他们会魔法呢?——题记

我的奶奶个子不高,胖胖的,从上往下看就像是一个煤气桶。圆圆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笑起来就像是一对月牙儿。

每一个初次到我家的人,都会说我的奶奶很温柔!其实,我的奶奶是一位“双面人”,她仿佛是有许多张脸皮似的。

今天上午,我妈妈看见奶奶从菜市场刚回来,温柔地问道:“妈妈,您累了吗?今天我来烧开水,好吗?”奶奶她一听,顿时有点愠怒地说着:“我要煮饭了,若是晚了我要饿死啦!”“妈妈,我……我是想说早上八点钟您就煮饭,是不是太早了?”妈妈唯唯若若地小声说着。

“老太婆,给你!”婶婶她把几个空空如也的开水瓶给奶奶,命令道,“帮我烧开水。”奶奶一听,马上乐颠颠地接过去了。“妈妈,你刚刚不是说要煮饭的吗?”……

我实在不清楚:难道,奶奶会魔法吗?她怎么会在一瞬间就如同换了一张脸皮一样呢?原来,奶奶是“双面人”呀!也许真的像鲁迅先生说的:“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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