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看花：一个真实的俄罗斯
下马看花：一个真实的俄罗斯
杨开显
我迟迟未到俄罗斯旅游，也许与多年来媒体的报道让我对俄罗斯的印象模糊不清有关，我得对俄罗斯有个较为清晰的认识才好出游呢。
在我少儿时代，苏联被宣传（现在看来有夸大的成分）得像是人间天堂，什么经济科技高度发达，人人生活富裕美满，是世界上最优越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等等。特别是苏联的人造卫星上天和载人宇宙飞船遨游太空后，我们的媒体更是宣传苏联的教育和科技超过了美国。当然，美国当年很多人也承认苏联的教育和科技超过了它。
但是，1962年春，在我16岁时，我与一位同学被安排值夜巡查校园。我和同学溜进教师办公室，偷看了《参考消息报》。我看到上面报道说，美国除在航天航空和一部分重工业领域外，科技经济比苏联发达，生活水平比苏联高。
几天后，我与几个同学闲聊时，谈到那天晚上偷看《参考消息报》的内容，并嚷着要学英语。学年快结束时，班主任老师突然找我谈话，批评我在同学中散布美国比苏联好的错误言论，说苏联是高度发达的社会主义国家，美国是腐朽没落的资本主义国家，苏联的经济和生活当然比美国好。后来，我学年的评语上就写上了“对西方的科学文化和生活水平等缺乏正确的认识”的字句。在当时的政治生态下，这样的评语对一个青少年的命运可是有严重的负面影响的啊！(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可是，大约半年后，1962年12月，中苏两党意识形态分歧公开化。接着，中共发起对苏共的九评，两党两国关系恶化，以至6年后两国在珍宝岛大动干戈，火拼了一场。这时我们媒体的宣传就是苏联背叛马列主义，变成修正主义后，人民生活不好，经济状况也不行了。其中，闹出笑话的报道是：苏联有些人穷得只能啃黑面包。中苏关系正常化后，我们的报纸作了反省：当时为了反修，作了不客观的报道，黑面包是一种好面包。到了80年代，中苏两党两国关系走向正常化，媒体的报道也开始较为客观和正常了。
而在1991年“八•一九”之后，苏联解体，我们的媒体对俄罗斯的报道又多是贫穷、落后、经济近乎崩溃等等内容了，至今仍认为它依然有点穷。
几十年来，人们确实被媒体弄得糊涂了，以至我对苏联和俄罗斯原有的认知也不自信了。因此，我觉得积累一些俄罗斯有关情况的资料，以便出国有针对性地观察、了解、询问或把出国前后的认知和现状对照一下，以对俄罗斯作出客观的评判。
我在游历了大部分欧美国家，积累了一些经验后，才在2015年孟秋来到俄罗斯。
俄罗斯建国时间不长。若从9世纪后期基辅罗斯的建立为俄罗斯建国的起点，只有1100多年。但由于苏联解体，乌克兰独立而成为主权国家，基辅罗斯有可能被乌克兰作为建国的起点。因此，12世纪中叶，莫斯科建城，或13世纪末莫斯科公园的建立，才可能算作是俄罗斯建国的起点，这样算来俄罗斯的历史则短至800多年或700余年。俄罗斯比欧洲很多国家的历史都短，却创造出那么灿烂的文化，这确实让人不得不叹服。这在我参观了四宫二园后更加强了这种感受。
我们是在8月底9月上旬游历莫斯科（及卫星城谢尔盖耶夫镇）和圣彼得堡的。一进入俄罗斯，就感觉它与我去过的欧洲国家没有太大的区别，特别是圣彼得堡，它的西欧风貌尤甚。城市的建筑与西欧差不多，巴洛克式、哥特式、罗马式的建筑随处可见。城市外貌像西欧一样，呈现一种艺术的气息，能够给人以欣赏。街道宽大整洁，特别是漫步在圣彼得堡的涅瓦大街上时，除了宽阔、宏伟、漂亮、时尚外，还给人一种厚重的历史感和浓郁的艺术感。可不是吗？果戈里、陀思妥耶夫斯基等就在这里居住过，他们与普希金、屠格涅夫等人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大街上。我还跑过一条垂直于涅瓦大街的小街来到普希金的站立的塑像前拜谒哩。
在两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商店货摊、饭店酒吧、车站码头和广场公园等地，人们悠闲自得，或逛街逛商店，或在小店喝酒闲聊，男人衣着考究，女人漂亮时髦，看不出美国和欧盟因克里米亚半岛并入俄罗斯而在头一年对俄罗斯制裁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在红墙边上的世界四大百货商店之一的古姆百货，是一长长的古典宫殿式的建筑，美丽壮观，店内富丽堂皇、宏大奢华，商品琳琅满目、异形纷呈。顾客熙熙攘攘，与西欧诸国商店的情况差不多，但赶不上法国的“老佛爷”那样人头攒动且中国人占压倒多数的拥挤场面，大致与法国的“巴黎春天”差不多。
可是令人略感意外的是，我们接触到的两处大型基础设施——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和莫斯科、圣彼得堡两处的火车站，显得颇为陈旧。当然，以前到欧美时，它们的基础设施似乎也大多比较陈旧，就连纽约、柏林这样十分了得的国际大都市的机场也令人失望。莫斯科、圣彼得堡的基础设施看来与其他大多数欧美城市的基础设施“国际接轨”了，没有想象中那种气势恢宏或精美别致的感觉，确实不如中国的那么宏伟壮丽。特别是从莫斯科开往圣彼得堡的列车上，虽是住的4人软卧间，但列车与我国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绿皮车差不多，车厢陈旧，铺位和茶几的颜色暗淡，显得不明洁光亮，给人不舒服的感觉。更令人不快的是，洗漱间光线昏暗，洗漱不方便，上厕所不方便，细细的水龙头出水困难，不能正常地洗脸，更别说洗脚了。真是回到了二三十年前的穷困时代。好在从圣彼得堡回莫斯科的火车是一列现代化的电气列车，过道铺上红红的豪华地毯，装修美观的软卧间和洗漱间灯光明亮，铺位和茶几也明洁光亮，洗漱和上厕所也方便。从这一点上也许可以看到俄罗斯的经济状况不如人意：为了节约开支，连陈旧的列车也不全部更新，引得外国人印象不佳，真不明白俄罗斯人怎么就不来点面子工程？
还有一点，也说明俄罗斯人不怎么讲面子，这可不耗费多少钱财哟！我们来到红场时，恰遇在俄罗斯举办国际军乐节。红场北部搭了不少帐篷和架子，本来就不大的红场显得不宽敞和不协调，大大破坏了它的庄严和美丽。当时我看到这有碍观瞻的场景，脑子里突然冒出从少儿时代就被灌输的“红场是世界革命的中心，是世界人民最向往的圣地”的名句，心中只觉得好笑。俄罗斯人和俄罗斯政府难道不可以把帐篷和架子搭到其他地方，例如搭到附近背街的地方，或者把国际军乐节挪到附近宽阔的亚历山大花园举行也未尝不可？俄罗斯啊，是不是以前做超级大国做惯了，现在虽然衰落下来，但仍端着架子，大大咧咧，不怕露丑，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我们在俄罗斯参观的皇宫和皇家园林比欧洲任何国家都多。参观的四宫二园是指克里姆林宫、夏宫、夏宫花园、叶卡捷琳娜宫、叶卡捷琳娜花园和冬宫（现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一部分）。
我们是在阳光中的间断小雨下参观了克里姆林宫的。克里姆林宫被誉为“世界第八大奇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和自然保护遗产。
进入宫墙，绿意盎然，殿宇耸峙，众多不同风格的教堂错落有致。宫群中以大克里姆林宫最重要，是沙皇举行庆典和接见外国使臣的地方。伊凡雷帝大钟楼是宫内的制高点，登顶可鸟瞰整个莫斯科，各处美景尽收眼底。
夏宫是一座两层楼的宫殿，它奢华壮丽的建筑被誉为“俄罗斯的凡尔赛宫”。我们换上鞋套，戴上耳机，听讲解员讲解夏宫的历史和它的辉煌。但令人更感兴趣的是夏宫花园著名的多组喷泉，这些精美的喷泉和两组梯形瀑布，流光溢彩，如梦如幻。在这些迷蒙的水柱、水帘中，装饰有几十个各具形态的金色雕像。其中最具欣赏价值的是一座大力神与狮子搏斗的雕像，大力神掰开狮子的嘴巴，泉水从狮口冲天而出，真是蔚为壮观。
在快抵达叶卡捷琳娜宫的路上和排队入宫时，我们受到演奏迎宾曲的俄罗斯管乐队的欢迎。乐队还善解人意地吹奏了我国国歌和其他中国歌曲。叶卡捷琳娜宫又名皇村。巴洛克风格的大宫殿的蓝色、白色和金黄色象征着叶卡捷琳娜的眼睛、皮肤和头发的颜色。宫内金碧辉煌的大厅一间接一间，形成一道极致奢华的金色走廊。特别是令世间珠宝黯然失色的琥珀厅，是俄罗斯的国宝，也是世界一大奇迹。据说这个厅用了6吨天然琥珀和无数的钻石、宝石、黄金镶嵌装饰而成。令人惊叹的还有宫后的叶卡捷琳娜花园，蜿蜒的小道，丰茂的草坪，清幽的池塘，以及小桥湖水，中式亭台和组成图案的花卉，衬托着精美的建筑，真是美不胜收，令人流连忘返。离开花园时，我自然在皇村学校盘桓一会，更不会忘记拜谒普希金。我看着眼前斜靠在椅子上似在思索的普希金雕像，我为自己匆匆而过而未能静下来在他身上汲取诗的灵感而抱歉。
在这些宫殿中，若不是以前参观过美泉宫、圣彼得大教堂、凡尔赛宫、卢浮宫和大英博物馆等，这次参观冬宫肯定会引起我的震撼。
首先，冬宫广场就令人心旷神怡，它比红场大了不少，宽广气派，博大深远，和谐完美。广场中央还耸立着一根为战胜拿破仑而建的亚历山大纪念柱。冬宫是一座很长的巴洛克式的蓝、白色相间的三层建筑，曾作为皇宫而享誉世界。 冬宫现为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一部分，该博物馆与巴黎卢浮宫、大英博物馆、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并称世界四大博物馆。冬宫有三道拱形铁门，入口处有一尊阿特拉斯神巨像，四周有两排廊柱，雄伟壮观。
进入宫殿，其金碧辉煌、奢华壮美的厅堂令人眼花目眩，它们都是用孔雀石、碧玉、斑石、玛瑙和黄金等装饰而成。我们一个厅一个厅地走过，皇家的奢靡之气，耀眼的金铂之光一处胜过一处。然而，对我来说，最引人入胜的还是宫内收藏的希腊、罗马、西欧等地的稀世珠宝和艺术品。因时间关系，我们被安排参观的也只有西欧艺术部、俄罗斯文化史部和古希腊罗马世界部，其他5个部未参观。否则要观看8个部的270万件展品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其中令世界瞩目和艳羡的是世界顶级造型艺术家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鲁本斯、伦勃朗、马蒂斯、莫奈、梵高、高庚、雷诺阿和毕加索等美不胜收的油画和雕塑。这些光彩夺目的艺术珍品堪与卢浮宫的油画和雕塑媲美。其中，价值连城的是达•芬奇的油画《戴花的圣母》、《圣母丽达》，拉斐尔的油画《科涅斯塔比勒圣母》、《圣家族》，米开朗基罗的雕塑《缩成一团的小男孩》、伦勃朗的油画《浪子回头》，乌东的雕塑《伏尔泰（坐像）》等。但经我问询导游并回来查资料后，镇馆之宝不应该有这么多，似乎应该是油画《戴花的圣母》，雕像《伏尔泰（坐像）》和工艺品金孔雀这三大瑰宝。
看罢冬宫，我十分感概：俄罗斯的皇宫和博物馆文化，它的19世纪的黄金时代文学和20世纪初叶的白银时代文学，它的东正教教堂建筑文化，它的20世纪中叶流行并至今还传唱于我国的苏联歌曲，它的芭蕾和马戏，它的80余年前开始修建的地铁等，可以与法国等西欧国家的文化交相辉映，形成东西欧两道辉煌的人文奇观，傲视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
可是，来到大街上，看着周围的房屋、街道、车辆和平和的人们，感到与我去过的国家没有多少不同，也并不感到比我们更好。俄罗斯真的是衰落了，早已没有了昔日与美国平起平坐的超级大国的霸气和傲气。恰好，我的一本《英汉词典》里夹有一张30几年前的《参考消息报》的剪报，可窥见当年苏联的强盛。剪报的文头是《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3月1日第一期文章：世界上最大的两国经济对比；文尾是附注：图中所举数字是苏美两国1980年的数字，主要资料是由美国政府和工业部门提供的。正文是：总产值：美国亿美元，苏联亿美元。石油：美国857万桶/天，苏联1218万桶/天。钢：美国万吨，苏联万吨。汽车：美国640万辆，苏联130万辆。猪肉：美国256磅/人，苏联126磅/人。粮食：美国2552磅/人，苏联1571磅/人。顺便提一下，我国的总产值1980年是1894万亿美元。
当时美苏两国的人口都是2亿多。由此可见，美国当然比苏联富裕。但是由于苏联的石油、钢铁等战略物资的产量大于美国，苏联的重工业、国防工业和航空航天工业等甚至超过美国，所以两国实力旗鼓相当。而且70年代苏联一度取得了对美国的优势，我印象中应该是包括了常规军事装备和导弹核武器等。
俄罗斯虽然衰落了，但从俄罗斯考察回来的一位前财政厅厅长、市银行行长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不出俄罗斯的穷。经我的仔细观察和询问，这确实是实情。俄罗斯最近四五年来的GDP 已跌落到世界第八、九名。我这里有一份资料是2013年的GDP 排名：美国第一，.60亿美元；中国第二，.60亿美元；俄罗斯第八，.20亿美元。若以购买力评价计算，俄罗斯排名第五，为3.40 万亿美元。但俄罗斯人口为1.34亿多，所以它的人均GDP为美元，仍高于我国人均GDP 的6629美元很多（这一年巴西的人均GDP为美元）。这是联合国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所作的统计。此外，早在2006年俄罗斯的黄金外汇储备也居世界第三位。
不过，2015年以来，它的经济似乎又下滑而陷入了困境。但是，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以后，俄罗斯要花巨额钱财来负担克里米亚人民的生活，而长时间空袭叙利亚境内的恐怖组织，飞机经常绕着不友好国家领空的边缘飞行，军舰经常巡游一些紧张的海域，针对北约东进而布防军队及其军事装备，超高音速武器和大量尖端武器的研制，以及一年一度的胜利日大阅兵和无数次的大规模军事演习等等，都是要烧很多很多钱的呀！俄罗斯哪来这么多钱呢？看来，俄罗斯并不是像西方渲染的那么穷，我们不要被一些媒体采自西方的报道所迷惑，正如我们当年看待美国不应被一些媒体采自苏联的报道所迷惑。俄罗斯还是一个较为发达的国家，它的国家力量依然强大。不然，美国前中央情报局技术分析员斯诺登，2013年6月向全世界披露了美国国家安全局关于PRISM监听项目的秘密文档而遭到美国通缉，世界各国都不敢得罪美国而收留他，斯诺登只得离开香港前往莫斯科，俄罗斯不怕得罪美国而收留了他。美国把俄罗斯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国家实力啊！
以我长期没机会使用的俄语听说能力，虽在俄罗斯的机场、车站、商店、餐厅、景点也与一些俄罗斯人有所交流，但大多是购物、用餐、厕所、价格等方面的简短一、两句话，不好唐突地询问他们的经济、收入等情况，而且这样的询问还可能引起对方的提防，所以只得边观察，边详细地询问导游和查资料。给我们临时充当导游的是一位韩姓的北京姑娘，她从18岁起到俄罗斯读莫斯科大学俄罗斯文学本科和国际经济研究生并先后在莫斯科的公司工作，在俄罗斯读书工作了10余年。还有一位是史姓的浙江少妇，她18岁来到俄罗斯留学，现读圣彼得堡大学英美文学专业博士，在俄罗斯也生活了近10年。她俩与毕业于黑龙江大学俄语学院并作俄罗斯导游很多年的李姓先生为我们讲了很多俄罗斯的经济生活情况。小韩、小史和小李先后说道：生活在莫斯科，感觉气候比北京好一点，没有北京冷（笔者按：这一点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莫斯科的房价，合人民币2～3万元，比北京低。莫斯科人口不到1000万，拥有私车900万辆，人均几乎1辆，所以周一至周五堵车厉害。北京人口2152万，拥有私车700万辆，人均0.325辆（笔者按：这一点小韩说得不准确，我回国查了资料2014年北京私车为437.20万辆，人均0.2辆）。每到周末，大多数俄罗斯人就开车到郊外别墅度假。郊外别墅极为便宜，修一栋80来平方米的小别墅约500余美元，合3000多元人民币。俄罗斯人从小学读到大学毕业全免费，并提供免费餐（大学提供否，忘了询问）。但没考上大学的（相当于我国考生未上分数线）要缴学费。俄罗斯实行全民免费医疗，不过像其他大多数实行免费医疗的国家一样，要自负不多的药品费；在私立医院看病则不免费。俄罗斯人住房人均18平方米以下不收费，高于人均18平方米的收很少一点费，也不收物管费。俄罗斯能源（水、电、气、油等）收费，每家每年合人民币300多元，这样每月仅30元左右。而我一家3口人的能源消费是多少呢？以刚缴的2016年2月份的费用为例：水163.00元，电150.09元，天然气96.32元，汽油500多元（因家离单位很近，孩子一般不开车，就以侄女上班开车耗费汽油来计算，约500多元），物管234.30元，仅2月份的能源费和物管费就为1143.71元以上，一年下来约为.52元以上，是俄罗斯家庭能源开支的45倍多。俄罗斯人现在工资确实不高，莫斯科人均月工资1500美元（约人民币9750元），圣彼得堡人均月工资1300美元（约人民币8450元），但像我们加上教育、医疗、住房、能源等等所花的费用，则他们的工资至少得翻二、三倍。特别是如果得了危重病，则算上医疗费，他们的工资得高到什么程度呢？
俄罗斯这些优厚的公共福利政策，随着旅俄人数的增加而为越来越多的人所了解。至于我国高层，他们早已知道。2004年11月26日第37号的《高层报告》上刊登的傅小松的文章《加强党的执政合法性建设刻不容缓》中说：“俄罗斯的经济实力比我们差，却将财政收入的68%用于社会保障，使国民享有基本的医疗保险、义务教育和住房优惠。”俄罗斯在2004年以前经济状况处于历史上非常困难的时期，竟拿出财政收入的68%用于社会保障，真是世界少有，令人惊叹！
这就是下马看花所收获的真实的俄罗斯。可是仍有一些过去的和新产生的问题萦绕心间。
有时在闲暇时，我指着街头巷尾和公共场所问导游李先生：为什么在俄罗斯很少见到广告？他显得较为平静地说：“我也觉得奇怪，俄罗斯很少有广告。”看来他已观察到这个现象。他说他还没来得及研究和问询俄罗斯人。
几十年来，都说俄罗斯的轻工业和农产品工业不发达，致使它的日用品和农产品等常常短缺或质量不高。但使我不解的是，俄罗斯的航空航天、国防工业和尖端技术那么发达，而且那时它的工业产量占全世界的五分之一，它把一部分精力用到民用工业上来，像中国一样把军工技术转一部分到汽车、家用电器等行业，对它来说不是小菜一碟么？那样，它的汽车、家用电器等不就像美、德、日一样，或者像我国目前家用电器达到世界先进水平那样，它的这些产品也占领国际市场，它的GDP不就急剧增加了么？可是不知为什么国际市场很少见到它的汽车、家电产品等。
至于它的电子信息产业，据说也很发达，但至今难得见到它的计算机及其网络产品、通信产品及手机等在国际市场上的大量流通。
俄罗斯现在比起过去超级大国时期，它的经济确实大大衰落了，但是它的国防工业、航空航天和尖端技术和一些重工业部门仍然领先于世界。经济实力徘徊在世界第八、九名左右。至于极为重要的军事实力，据中央电视台每晚“今日关注”节目的军事专家们说，排在世界第二位，美国和中国排在世界第一和第三位。
当年，俄罗斯硬汉总统普京的豪言音犹在耳: “给我20年，还你一个强大的俄罗斯！” 对于俄罗斯重新强大的决心，我们抱着欢迎的态度，不过，我们也希望它像我们一样向世界宣告：“俄罗斯永远不称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