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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

2016-04-02 08:25 作者:诗书为伴  | 1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寒冷的

记忆中,童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好像一出门就会被冻僵了似的。那还是我刚记事的时候,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吧,我们家还是租住在一个姓穆的爷爷家的房子,他家的几间房,都是那种土坯房,门窗都不太严实,每到冬天,妈妈都用洋灰袋子纸,把窗户缝糊上,那也挡不住冬天的西北风。那年的冬天真的是太冷了,水缸里的水都冻了一层冰,妈妈做饭的时候,都是先用菜刀把缸里水面上的那层冰凿开才能舀出水来做饭

早晨,屋里像冰窖似的,呼吸时,呼出的热气是白色的气体。我和哥哥都赖在被窝里,谁也不想起来。可是哥哥那时已经上一年级了,不想起来也得起来。哥哥起来洗脸去了,母亲进来,把放在被子底下我的衣服裤子拿出来,哄着我说:“二小子,快起来,这衣服还都热乎着呢,一会就凉了。”

我只好极不情愿的钻出被窝,缩成一团,等着妈妈给我穿衣服。那时候,都是用布票买布做衣服,我们的内衣,都是妈妈用破旧的衣服改的,当然是没有买的那种内衣暖和。妈妈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我感觉出妈妈的手碰到我皮肤上,很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妈妈就说:“这二小子怎么这么怕冷呢?这孩子身上总是比别人身上凉。”那时候谁也不知道,还有低体温这种病。直到父母都去世以后,我因病住院,感觉身上发烧,护士给我测体温,体温只有37.5度,也算不上发烧,我却觉得烧得很厉害。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询问我以前发烧时,是不是体温也不高,我点头称是。医生就说“你这属于低体温,37.5度,就算高烧了。低体温的人,几万人里也许才有一例。”我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因为我平常的体温只有35.5度,所以我的手总是凉的。妈妈说我手脚冰凉,长大了没人疼。可也真是,几万人里的一例,偏偏就让我赶上了,岂不是没人疼吗。

妈妈给我穿好衣服,倒上洗脸水,就忙着做饭去了。我三把屁股两把脸的把脸洗完了,就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到炉子跟前,把手伸到炉盖的上面烤着。

吃完饭,爸上班顺便送哥哥去上学。妈妈收拾完碗筷,就上炕给妹妹喂奶。那时,妹妹患有软骨病,两岁了,还不会站立,妈妈给妹妹买的奶粉。看着妹妹用奶瓶子喝奶粉,那白色的乳汁,很诱人,我也非常想喝,可是我不想说,那样的话,妈妈和妹妹会说我嘴馋。(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坐在炉子的跟前,继续烤火,却又突然想拉屎,就对妈妈说:“妈妈,我要拉粑粑。”

妈妈说:“你到院子里,你穆爷爷给你和哥哥夹的小茅房去拉吧。”

我站起来走到门边,穆奶奶家的门是往里面开的,门上的铁拉手正好到我的嘴边那么高,我觉得用手去拉那个铁拉手一定非常凉,因为每次出去,都是妈妈给我拉开门,这回我只能自己开门了。我试着用手碰了一下那个铁拉手,可是那个铁拉手的确是太凉了。我觉得如果用嘴去开门一定不会那么凉,于是,我把嘴凑过去。刚把嘴唇挨上去,就被冰一样的铁拉手粘上了,我想把嘴唇从铁拉手上拽下来,可是非常疼,我站在那里无计可施地哭起来。哭还不敢咧嘴,发出很奇怪的哭声,当时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妈妈听见我奇怪的哭声,还以为我把粑粑拉裤子上了,急忙走了出来,却发现我站在门前,一动也不敢动。走过来一看,才发现我的嘴唇竟然粘在铁拉手上了。妈妈吓坏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用手去捂那个铁拉手,我觉得过了好长时间,好像有几个小时似的,在妈妈体温的烘烤下,那个铁拉手总算松开了我的嘴唇。可是我的嘴唇一定变得煞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也一定出血了,因为嘴唇被松开后,我用手抹了一下,手上有血。妈妈真得被我吓着了,急忙把我抱起来,放到炕头上,用被围上,又找出红药水,给我涂在嘴唇上。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因为妹妹看着我的怪样子,吓得哭了起来。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冬天的铁不管是什么铁,都不能用湿嘴唇去触碰的。

上学以后

我七岁的时候,正是大饥荒的第一年,一九六零年,父亲在穆奶奶家下面要了一套福利房,我们家就搬到那套公房去住了。那套公房是旧社会煤矿工人住的工棚改成的住宅,都是大坯房,房顶上苫的草,红砖铺的地,有一个大屋一个小屋和一个小厨房

搬到新家里,我和哥哥都高兴极了,因为妈妈让我们哥俩住那个小屋,那可是我们独立的领地。那时候我刚刚七岁,还是虚岁,能和哥哥单独住一个房间,那种高兴劲就甭提了。晚上我就和哥哥关上小屋门,在里面翻跟头,倒立,搞得踢腾噗通的,妈妈推门进来“你们这两个淘小子,瞅你们把屋里扑腾的都是灰,晚上怎么铺被。”哥哥吐吐舌头,我们俩只好趴到炕上玩那几个琉琉。

正是天,妈妈那些日子可忙坏了,因为妈妈是个极干净的人,有了自己的房子,又刷墙又打扫卫生的,把屋里收拾的窗明几净的。妈妈又用铁锹把红砖地上的泥铲出去,用竹刷子把地刷了好几遍,直到红砖露出本色来。

没几天,我就在这条街上结识了好几个好朋友,有胖大娘家的孙子铁柱,有宋大娘家的国庆,还有房后刘大娘家的生财。我们几个凑到一起就弹琉琉(玻璃球)、打啪叽,用臭蒿子杆编成各种枪在胡同里演绎抓特务游戏,每天玩的不到天黑不回家,有时候,妈妈站在大门外使劲喊:“二小子,回家吃饭。”喊个三遍两遍的,我就像没听见似的,等到听出妈妈急眼了,这才不情愿的回家吃饭。

不过妈妈那时候就开始教育我们,对人要有礼貌,对长辈该叫什么就得叫什么,不许跟别的孩子打架,不许骂人,不许跟别的孩子上房掏家雀(就是麻雀),不许跟别的孩子去河里洗澡,还有一条,不许欺负女孩子。

妈妈跟我们哥俩的约法三章,我们还真做到了。在我童年时代,我从来不跟别的孩子打架,也从来不骂人,跟女同学和邻居家的女孩子都能玩得很和谐。在我们那一片的邻居中,谁都夸我和哥哥,仁义有礼貌。

那年秋天的时候,粮食开始显得紧张起来,粮店里每个月除了苞米面,还有豌豆和地瓜干,白面已经少的可怜了,每人每月才二斤白面。偏赶这时候,妈妈要我去上学。那时候我对上学还有一点恐惧感,不想去。在妈妈的强迫下,只好背着一个带翡子的花书包,跟在妈妈的身后来到了学校。那是两栋黑色铁皮房,屋里面是地板,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两栋房曾经是俄国人的学校。

妈妈只陪着我去了两天学校,就让哥哥带着我去上学。哥哥比我大三岁,也是七岁上学,我上学的时候,哥哥已经读三年级了。其实,说心里话,我虽然很依恋哥哥,哥哥却并不喜欢带着我去上学,因为哥哥自己有自己的好朋友,他更喜欢跟自己要好的朋友一起上学,所以,我跟在他们后边,哥哥有时候就会很烦的说我“真烦人,就像个跟脚星。”

我小时候自尊心特别强,哥哥的话很伤我的心,从那天开始,我就决定自己去上学,每天跟哥哥一起从家里出来,我就自己走,离开哥哥很远。

我小的时候身体很弱,长得又瘦又小,背着那个花书包,在班级里,男同学都嘲笑我,说我是女孩子,背女孩子的书包。我跟几个男孩子吵了起来,都要动手打架了,辛亏当时的顾老师及时赶到了,才制止了一触即发的战争。不过,班里一些男孩子还是对我耿耿于怀,那是因为我接受知识特别快,从上学的那天起,学习成绩就一路领先始终排在全班的前三名,期末考试的时候,我拿给爸爸妈妈看的成绩单上,是双科一百的好成绩。

虽然我的学习成绩不错,但是,那年的冬季却实在是太冷了。我曾经写过一篇作品,描写过我差点被冻僵的经历。其实,那个冬天我是因为肚子里缺粮食,才被冻成那样的,那年的冬天,河北农村的大爷为了节省粮食,把爷爷打发到我们家来了。本来捉襟见肘的那点供应粮,突然添了一口人,而且,爷爷还正是吃饭的年纪。每顿,妈妈给爷爷和爸爸一人一个大的贴饼子,我们几个人每人只有一个小的贴饼子,妈妈有时候只是喝点玉米面糊糊。那实在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冬天,却又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冬天。

第二年的天,爷爷回河北了,家里的粮荒缓解了,大姨还每个月给我们家送二斤豆腐渣票,再加上妈带着我们每天上山挖野菜,补充粮食的不足,总算是度过了那一段最艰苦的岁月

开学后不久,我就第一批加入了少先队。那是课间操的时候,当老师把我还有我的好朋友孙占山、女孩子张秀琴和刘玉兰带到操场上面的台阶上,跟全校二十多个学生站在一起,大队辅导员和校长亲自把红领巾,给我们系到脖子上,我们一起向操场上的几百个学生敬了队礼,学生们的掌声经久不息,当时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

回到家里,刚进院子的大门,我就喊起来:“妈妈。我入队了!”

妈妈听见喊声,出来看见儿子脖子上戴着红领巾,很欢喜地说:“二小子,真是妈的好儿子,这么小就如队了。妈今天奖励你,给你烙一张油饼吃。”

云辉听妈妈说要给自己烙油饼,高兴的进屋放下书包就拿着笤帚扫院子,又把煤棚子里的煤和柴禾拿出来一些,放在土篮里,很费劲地拎到厨房里,累得脸通红。

正是秋天的时候,哥哥听别的孩子说,上山去捡橡子,每斤可以买三分钱,回来就跟爸爸妈妈商量,要去山上捡橡子,卖了钱,可以预备出下学期的学费。妈妈犹豫了好半天,还是答应了,又嘱咐了好几遍要注意安全。随后给我们哥俩准备了两个面袋子,和两根麻绳。

星期天的时候,我和哥哥就到西山的阳坡上,那里的橡子树长得又高又大,枝桠茂盛,上面挂满了橡子。秋天暖洋洋的太阳光从树空里洒下来,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我们选了一棵树围两个大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橡子树,哥哥让我在树下等着,他爬到树杈上,骑在上面,两只手抱着树杈,使劲地摇晃着,树上的橡子点似的往地上掉。哥哥从这个树杈换到那个树杈,挨个树杈摇,地上很快就落满了橡子。哥哥从树上下来,累得气喘吁吁的,坐在草地上歇了一会,我们俩开始往面口袋里装橡子,没想到,一棵大橡子树的橡子就装满了两个面口袋,树下还剩下不少。哥哥把两个面口袋用绳子绑成双肩跨栏,先给我背到肩上,又自己把口袋背上。哥哥说要直接去梨树街里的收购站,我们就从林子里出来,顺着大道往梨树走去。真是远道没轻载,背着一口袋橡子,越走越沉,两肩上的麻绳一个劲的往肉里勒,好像都勒进骨头里了。我咬着牙,脚步越来越慢。哥哥看我快坚持不住了,就说:“小弟,要不你在这儿歇一会,我先去梨树收购站,卖了这一袋,我再回来接你好不好?”

我看哥哥也显得很吃力,就说:“哥,你走得快就先走吧,我能坚持。”

哥哥加快脚步往前走了,我靠在路边的树上,用手托住口袋,让自己的肩膀轻松一会,又继续往前赶去。刚走到梨树镇街口,就看见哥哥从收购站那边过来了。哥哥帮我把口袋放下来,让我给他背到肩上,我坚持要两个人抬着,僵持了一会,哥哥还是让步了,和我抬着口袋来到了收购站。

那天,我和哥哥捡来的橡子竟然卖了一块两毛钱。从收购站出来,我和哥哥都高兴的边走边跳,忘记了浑身的疲劳。哥哥说,下午再去一趟,别让其他的孩子把落在地上的橡子捡走了。

回到家里,妈妈掀开我和哥哥的衣服,看到我和哥哥肩膀上被麻绳勒出的紫红色印子,说什么也不让我俩下午再去捡橡子。中午吃完饭,我和哥哥在小屋装着睡觉,等到妈出去了,我和哥哥偷偷的拿着面袋子溜出了家门,又去西山了。

那个秋天我和哥哥捡橡子,卖了十四块五毛钱。把钱交给妈妈的时候,妈妈接过钱却流泪了。随后又把钱放到哥哥手里“这钱是你们小哥俩出力挣的,留着下学期交学费买学习用品吧,如果能剩点,过年的时候,你们哥俩想买鞭炮就买点鞭炮放吧。”

这年的冬天,为了给家里节省点钱,我和哥哥用木板和方子钉了一个爬犁,方子的底下钉上了铁筋,上面又安了一个木板箱子,想去井口的矸石山捡媒。跟妈妈说了,妈妈一开始不同意,怕我们出危险。我和哥哥央求了半天,妈妈还是答应了,只是嘱咐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跟别人去抢,能捡多少算多少。

放寒假第三天,吃早饭的时候,妈妈特意给我和哥哥每人多给了半个窝头,因为那正是大饥荒的年代,粮食太金贵了,肚子里缺食,半个窝头,几口就进肚了,又喝了一大碗面糊糊。

吃完早饭,我和哥哥穿好棉衣服,戴上狗皮帽子,妈妈把帽子带给我系紧了,又带上大棉手闷子,穿上棉靰鞡,拉着爬犁,就出门了。那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西北风刮着,刚出门不久,脸就冻得发紧,呼出的哈气把眼毛都粘住了。

到了矸石山,翻矸石的车还没上来,我和哥哥就上大绞车房子里去暖和。绞车房子里,开绞车的叔叔正坐在一个大铁炉子旁烤火,铁炉子的铁皮烧得都有点发红了。看见我们进来,那个叔叔说:“两个小鬼头,这么点就出来捡媒,你妈能放心吗?看你们冻的那样,快过来烤火吧。”

我和哥哥来到炉子边,站在那里,摘下手闷子,伸出手来烤火。我觉得,那火炉子真是太温暖了,一会功夫,身上就暖和过来了。突然,几声点铃声响了起来,司机坐到椅子上,操纵着机器,那个巨大的铁滚筒转了起来。

哥哥对我说:“你在这暖和一会吧,我上矸石山上去。”我没吭声

哥哥出去不大一会,我也拿一个很小的土篮子出了绞车房子,往矸石山上一看,那座矸石山真高,上面站了十几个人,在等着矸石车上来。哥哥已经快爬到矸石山顶了,这时,矸石车上来了,停在那十几个人旁边,有两个穿工作服大棉袄的工人,很麻利的把翻斗车里的矸石翻了出来,有的大块的矸石叽里咕噜的滚到矸石山下面。我看哥哥跟那十几个人围了上去,我也爬到矸石山半腰上,顺手捡一些小块的煤渣,爬到矸石山顶上时,我觉得身上出汗了。看我上来了,哥哥有点责怪地说:“不是让你在绞车房里暖和吗?你上来干什么?一会车再上来,你别去跟着抢,就在边上捡点小块的就行。”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捡了一爬犁小煤块,那是我和哥哥第一次去矸石山捡媒,能捡这么多煤心里异常高兴。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正站在大门外往矸石山那边张望着,看我们回来了,急忙迎过来,接过拉爬犁的绳子“你们都快把妈急死了,饿了吧,快进屋洗洗脸,瞧你们哥俩那大花脸。”

那天妈妈破例烙了两张白面油饼,我和哥哥只分了一张吃了,剩下的那一张留给爸爸和妹妹了。那年寒假,我和哥哥几乎每天都去矸石山捡煤,开学的时候,家里的煤栏子都快装满了。

邻居家的女孩

大概是从小母亲对我教育的原因,因为在我懂事的时候,母亲就经常叮嘱我,不要欺负女孩子,女孩子弱小,应该让着她们。也因此,我跟邻居家的女孩子们相处的都很融洽。特别是我们家紧挨门的胡叔叔家的凤兰,比我只小四个月的凤兰,我喜欢叫她小兰。因为小兰上学比我晚一年,是我的下一届学生。我上二年级的时候,胡婶就当着我妈的面说,让我上学的时候,领着她家小兰,从那以后,小兰就成了我的跟屁虫。每天上学放学都跟着我,有时候我们下课晚,她就在教室外面等着我,弄得我们班的男孩子总起哄。不过,我还真挺喜欢小兰的,因为小兰说话总是轻声慢语的,胆子还特别小,每天过吊桥的时候,男孩子们站在吊桥上,把吊桥摇晃的站不住脚。小兰总是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衣襟。我虽然喜欢跟男孩子在一起疯跑,可也喜欢跟女孩子在一起跳格子,有时候赶上下雨天,还跟女孩子在一起撺嘎啦哈,就是羊前腿膝关节上的那块骨头,四个嘎啦哈就是一副,用一个装了粮食的小圆布口袋,扔起来,再用手去翻动嘎啦哈的四个面。由此,班里的男同学和邻居的男孩子经常嘲笑我,说跟女孩子在一起玩,烂脚丫。那时候我只知道这是一句骂人的话,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男孩子就不能跟女孩子在一起玩,跟女孩子在一起玩,又怎么会烂脚丫。

直到上中学的时候,我才多少懂一点男孩跟女孩之间有青梅竹马之说,并不知道其中更深的含义。只是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在院子里跟小兰跳格子,小兰的妈妈对我妈妈说:“嫂子,你看你们家二小子跟小兰在一起玩得多融洽,你家二小子总是让着我们家小兰,我看这俩孩子天生就有缘分,咱们俩家给这俩孩子定个娃娃亲吧。”

我妈妈当然十分高兴地答应了。我那时候对娃娃亲是什么意思,根本就不明白,那也是上中学以后,才明白其中的含义。我和小兰从小就在一起,真是属于那种两小无猜的朋友,我更像小兰的哥哥。不过,以后胡婶再提娃娃亲的事,我和小兰都会不由自主的脸红起来。也许,那就是我的初恋吧。

母亲是个有文化有修养的女人,母亲对我们的教育与影响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我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知道做人要有礼貌,要懂得谦让,要勤奋学习。我在三年级的时候就被选为少先队中队长,那是我努力学习的结果,也给我提供了助人为乐的舞台。那时候,每逢星期天和放寒暑假,我都会带着我们班的少先队员去给军烈属和孤寡老人家扫院子、挑水,冬季的时候还去水楼子(设在外面的自来水管)刨冰,而且,在邻居们的眼里,我是那个居民委最懂事的孩子

尽管母亲对我们管教的很严,我毕竟是男孩子,淘气的本性时不时地发作起来。有一次,我跟我最要好的同学王连宇爬到学校操场边上的大杨树上,把树上的老鸦窝捅了下来,正巧,被来找我回家的小兰看见了,她在树底下大声的喊我,让我下来。看见小兰,我的心里有点发慌,因为我怕小兰回家告诉我妈,妈妈知道后会很生气的,也许会打我的。我急忙从树上溜了下来,跟小兰往家走的时候,我再三央求小兰,回家千万别把我上树的事告诉我妈,也别跟胡婶胡叔说。

那两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的,怕妈妈说我。两天过去了,妈妈好像并不知道我在学校淘气的事。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那个星期天,王连宇上我们家找我玩。我妈妈却突然跟王连宇说:“小宇,你们俩出去玩可以,可不许上房爬树的,你们以为你们在外面淘气,家里就不知道啊。”西洋镜被妈妈戳穿了,我跟王连宇都显得非常尴尬,只好连声答应着出来了。就因为这事,我跟小兰好几天没说话,她找我去上学,我也没跟她一起走。不过,没过几天,我和小兰就又和好了。

哥哥上中学后,他们学校离着穆棱河近,哥哥竟然偷着学会游泳了,后来,哥哥偷着带我到穆棱河学游泳,我从小就怕水,不敢上河里玩。哥哥带着我下了两次河,我就再也不去了。大概,这件事妈妈也知道了,虽然没深说我们,却也拿话点了哥哥。

也许是妈妈从我们小的时候就对我们管的太严,所以,我们哥俩参加工作后,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谨小慎微的,放不开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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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的评论 (共 17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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