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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最深情的呼唤

2016-03-27 03:06 作者:雪影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岁月的韵脚,总有一些能拨动心弦的难忘,一些真实的缺乏,在岁月的历程里应证着等待被谁的治疗。幸好,恰巧,部分残缺的人生,终不会是一场朝秋兮,在纵使逆流的河上,皆活成一生的悲凉。

------题记

“未生我时,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每想此句,便会无端泪落,本该有的童年记忆里,却是缺乏太多。都说儿是娘亲掉下的肉,可是,我的一身肉,却像是掉在了娘亲痛惜与绝望的无奈处,身在眼前,却无法拾及。

伤心往事,何以谈及,只知,当时的重男轻女,法官把我判给了像是不曾有过的父亲母亲带着姐姐寒肠而去,像是断鸿,断魂的漂泊伶人,只留下一场风萧萧兮,和那连绵不断的哇哇哭啼。

就此段过,不想把没有娘亲的日子写进这份安念,怕没有勇气写完这篇迟迟未落寒笔。虽然还未提笔,眼泪早已泛滥,可是,我依然会坚强的支撑起倔强的腰杆,抹去多少泪水,将娘亲,写进我最深情的呼唤。

那一年六岁,是一个开始有记忆的年龄。在春天堡的一间破茅屋里,爷爷让我叫妈妈,而我却叫的毫无含义,就连落在我脸上的泪水,也只是当成,下了一滴过于苍凉的。我已记不清母亲是如何找到的我,以前总觉得,那个贫穷的窟落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地方,同我一样,不知道世界有多大,情感有多复杂。我一直无法理解,听着玩伴口里喊着妈妈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黑白电视里,有些孩子在叫娘亲,我才会隐约觉察到一丝亲切,跟着剧情,一起欢喜。(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孩童时期,不会明白什么是不幸,也领悟不到什么是成长。当有一天,知道了越来越多关于自己为何无父无母的真相,才会越见明了,每个人都会有太多无可奈何。原来,我是有娘亲的,只是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好几年才会回来,至于那张父母离异的判决书,始终相信写错了一条,我的归属。

是姐姐第一个叫我成成的,这个小名是她取得,我想,她定是想把我叫得更亲,比弟弟还亲,才会把分隔的那几年给叫回来。然后娘亲也这样叫了,直到很多年后的现在,已从当初的兴喜,升华成永不离弃的习惯。迟来的,也是爱,再过很多年,依旧是最初的格物致知。

从六岁起,我才真正意义上有了自己的娘亲,那么真真的开始去自信,去骄傲,去感受着什么是血与肉的凝结,水声与寒玉的柔坚。虽然因客观原因,我依然和爷爷住在一起,可是我知道,自己已不再是学童口中的孤儿。我开始在意那些富家子弟的歧视,嘲笑与不屑,开始去用自己小小的身躯,与那些无知的同学较劲。

娘亲,你知道吗,那次我之所以和同学打架,是因为他骂你呀,“有人生,没人养,没有家教”。虽然现在我已原谅了那个无知孩童,但从未后悔过,活该当初把他打进医院,只是苦了娘亲,为我去周全。谁若欺我,我可以忍,谁若泛我娘亲,虽远必纠,没有太多道理可言。

在我记忆深处,只被母亲认真打过一次。学时放学不回家,去学校附近玩弹珠子,赢了不少,便宜卖给同学换成钱,给爷爷买菜。有一次母亲找到我,没有问原由就是一耳光,虽然母亲极度后悔的收手,可是耳朵还是红肿了。此后好几天我一直记恨着母亲的不理解,为了不让耳根太疼痛,不懂事的我强忍着拿着牙签棍戳它,直到耳心开始腐脓,直到姐姐看到我悄悄痛哭。母亲带着我去医学院做了手术,不久便不疼了。母亲同我一样倔强,此后从来没有道歉过,而是用无限的慈爱与行动来弥补着自己的过失。自此之后,我犯过所有的错,母亲都是煞费苦心的百般教导,从来没有再打认真打过我,直至二十年后的今天。

那一年十二岁,爷爷年迈,黑发已然泛起霜花,眼睛也失去了光华,早早懂事的我还是选择了离开,劝说爷爷回了老家,不再去为我奔波劳累。爷爷那越发枯瘦的身躯,在那样一个人心险恶的世界,已经吃不起亏了。本是传统厚德的农民形象,自然该回到本该属于他的地方,少了我的负担,爷爷会过得相对较好。自此后,我便跟着母亲了。

往后的日子是安稳平常的,孩子们都在日出日落里渐然成长着。有母亲的世界,天地一片澄澈,心灵也是一如既往的盈满。爱的健全就像太阳的亘古不变,就算生活里有太多的风吹雨打,依然会有一个接一个的晴天。

人的长大,终会练就一双渴望翱翔的翅膀,去独闯一方天涯。那一年背井离乡,去赴一场为之打造的未来。人的一生,谁能将字健全,为儿为女,因多少身不由己而无奈,将那一颗最温暖的赤字之心,携在途履的陌上,辗转成每逢佳节的思念深人静的默泣。再坚强的人也会有一处柔软,会在一念之间,泪流满面。再脆弱的人也会有一颗感恩的心,将那些一点一滴的给予,缱绻成宛若珍珠的昂贵,滴在心里,酝酿成母亲的希望,转而坚强。

滴水之情,难报涌泉之恩,寒泉之思,难诉萱草之情。离子伤情,谁曾未有,曾经的游子伤怀,终在自己的努力下,回归净土。

如今,我会像母亲的影子一样跟着她,守着她,保护她。就像她曾今保护我一样,纵把腰弯成一把伞,也会为我挡风遮雨,而我,定会支撑起倔强的腰杆,扶她永不倾斜。

夕阳风一次次吹过地平线,何时雨一遍遍淋去陌上的尘埃,满天星绚烂依旧,而那暗灯下的微光,却苍老了谁的容颜。“妈妈呀,烛光里的妈妈......”,那一声撕心离肺的呼唤,总会轻而易举的穿越过我潮湿的眼角,直抵心根,唤起同母亲一样,渐渐老去的流年。一首歌之所以经典,是因为她能一次次将人心原始的爱复印,在岁月的韵脚,唱成一种不会老去的生命,伴随着念想,在安稳的日子里过成永远

岁月的韵脚,总有一阕无声润物,如春雨,如母亲,净化着生活的疲倦身心。没有安念,何以安宁,伴着柔和的灯光,像是守着母亲的知应,慰着我的生命,照着我的前程,让我能在安念里坚强,不会泪始方休。思亲泪,不让思儿泪更多。

娘亲,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这样的轻唤更舒心,更亲近。就像一株幼草,贴馨着涓涓细流,才会更滋润,更安心。

娘亲,情允许我能在你面前矫情,做一回未曾长大的孩子,我要你,一如既往的把我捧在手心,安在心里。

娘亲,虽然我知道你的双手已抱不全我的稳重,可是,我已将念想,念成你眼里的怜爱,幻若成呱呱落地时的婴儿,永久的蜷缩在你怀里。

末句尾笔,我要深情呼喊,娘亲......

文/影 落笔:16.03.27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826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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