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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却的纪念

2016-03-21 13:41 作者:追梦的路上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前言

人,活一辈子,不容易。酸甜苦辣喜怒哀乐,该承受的都得受着,这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前段时间,外孙女来看我,突然问起我父亲母亲是怎么回事,我是怎样拉扯这些孩子的。当时我也是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她建议我写一本书,咱没有写书的本事,但是把我经历的,现在还能回忆起来的写一写,也算是一点乐趣。天闲来无事,就用这个时间吧!

牛余福

2016年1月

家族史(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的老家牛推一村,现在相公镇寨子村的牛余古兄弟们,他们爷爷和我爷爷是亲兄弟还是叔北兄弟,这就不得而知了。现住牛家成也是近的,不过这个人我还不认识。此外牛共才、牛共忠兄弟们可能都是一大家子。我奶奶是鞠家的,娘家就是李京昌家,他叫我奶奶老姑,他李振邦叫我奶奶姑。据说当时的李振邦在村里很有威望,说一不二。当时我爷来鞠家的缘故不得而知,但是来这里也是靠了他的关系,所以家里的一切大事,甚至我奶奶的葬礼、我结婚都是李京昌大哥帮忙操办的。

我爷爷叫牛品俊,多大岁数、哪一年死的不知道。我奶奶名字是李思美,他活到87岁,是59-60年这段时间去世的,那几年正是五六九生活困难时间。他一生添了五个儿子、两个闺女,儿子们都是共子辈。

我大爷有二个儿子,牛景全、牛景玉,我二大爷没有孩子,过继了牛景全,已因车祸去世。他们都在北京市落户。2004年他们从电脑上查了老家的地址,经电话联系,牛景玉率他一个儿子来了一趟家。大儿子牛连发,北京市石景山5号院外科医生,小儿子牛国发在家务农。我奶奶去世后,二大爷曾来过家,他过继的儿子的儿子叫牛发,现住山东庄镇小北关村。

我三大爷去世的时候,我稍有记忆。他有病,说是大肚子裨,一生未结婚,是我娘领着我给他摔的瓦。我叔也是打了一辈子铁,奶奶去世时,他被铁崩了眼睛,在济南住院,过后我去给他送的粮,他和我婶子二人都活到80多岁。一生四个儿子和二个女儿,孩子们现在生活都很好。

父母

我从小没有父亲,他是家里老四。我是1943年农历正月二十八出生的,在我一个月,也就是二月二十八,我母亲到我姥娘家过满月的时候,他自缢身亡,所以对他没有什么亲情。忌日也未曾给他上过坟,更没人轻易提起过他。只是有一次,母亲对我说,因为他有病,自己照顾不了自己,何况又添了孩子,对他来说,这是天大的压力,兄弟们多,连累别人会被看不起,因此撇下我们娘俩而去,后来瞎子给我算卦,说我是清水蝎子下店,毒虫一条。

那年,我母亲刚23岁,她强忍悲痛的泪水,过着艰难的生活,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我的身上。那时家里我奶奶、我叔、我婶子都在一块生活,寄人篱下的母亲不知承受了多少辛酸,流了多少眼泪。他对我说,在我很小的时候,不知惹了啥事,被我叔一巴掌打了个嘴啃地,她难过的痛哭一场。我也记着有一年刚过了年,母亲在西邻居家玩,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我叔对我说,去请你娘来家吃饭,现在想来,一个“请”字的背后,又包含了什么意思,可想而知。

我还记着,有一次,我和婶子在推碾子,有人告知说母亲喝了灯油,我回到家,母亲在东屋的炕上躺着,我站在炕前,哭啊,哭啊。因为什么也不懂。现在想,她要是好过,能喝灯油么?

我还记着,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不知得了一场什么病,时间很长,整天喝中药,母亲是一边给我喝药一边哭,有时候坐在炕沿上,看着我默默地掉泪。母亲的一生所承受的辛酸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所以给有次她上坟的时候,我痛快的哭上一场,心里反倒好受一些,也轻松了许多。

母亲的一生,勤劳朴实,节俭度日,和我婶子在一起的时候,家里的一切花销就靠我叔往家里寄钱,赶集买东西,一切费用开支都是她专办。为了理好财,花的钱都要记好账。那时我就学着当会计,我叔教我,收入多少,每项开支赊支一笔一笔记好,他来家以后要检查的。我上学的费用也是我叔给的,一生难以忘记。人要知恩图报,因此在他下岗回家没有钱的时候,每逢过年、8月15、两个人的生日,我都给他们钱,他有了工资以后我就买东西。和我婶子在一起生活大致持续到58、59年左右,那时是大跃进时期,全国大炼钢铁,吃集体食堂,每人一份,家里不准做饭吃,所以自然地便分了家。

分家以后,我还在东关上学。母亲自己在家生活更是节俭度日,东西留坏了也不舍得自己吃。即便62年生活开始好转,也是卖了麦子换地瓜干吃。她常说,“家里就是我自己,过不好叫别人笑话。”因此,她除了风无阻,在队里干活挣工分意外,还利用业余时间去坡里拔草,晒干卖钱。去拾黄锦花织布,去捡地瓜,手背磨破,镢把都染成了红的,仍坚持着,忍受着。总之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老人对孩子的是无私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母亲是一个很善良,有爱心的人。为老的、为小的、为他人都默默地做出了无私的奉献。他虽然只生了我自己,但没少养育孩子,我婶子的孩子都是她一个个帮着拉扯大的,就像现在的保姆。我的孩子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她给做的。晚上睡觉搂着的、通腿的,一床上睡三四个。很多年以前,就纺棉花、织布做好了结婚用的大褥面子,每个孩子一床。因为家里人口多,偶尔有点好吃的,都是大人小孩分着吃,每人一份,即便分给她的那一份,她也要送给别人的孩子。有一次,我曾经为此发火,弄哭了她。

母亲的心眼软,也乐于助人。别人有难处,都能主动帮助。南街上柱大娘、印大娘,都是她的好朋友,经常来找她玩,她也经常去她们家帮忙打水、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的,因为他们都是上了岁数的孤老婆子。对门从东北来的瞎太婆,每天晚上都去给她封炉子。那时候年轻人都去队里干活,如果谁家晒的玉米、麦子和她说一声,她都去给人家晾晒。她跟我奶奶学会了拿踝,只要有来找的,不管吃着饭还是干着活,便马上去治。当年她的去世,大家都感到惋惜。

母亲的身体一直很好,年轻时也曾用木轮车推碳卖碳、当小工,只要能多少挣点钱,她都拼命地去干。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常害头痛,血压也高。她不舍得去看医生,只是买点头痛药吃。第一次生病,是85年的腊月,早晨去东头拿柴火,晕在了街上。送到相公医院后又转到了县医院。诊断为珠网膜下腔出血。住院45天,年后过了正月十五回的家,恢复的很好。她还白天黑的纺棉花,织了一机布,也不少干家务。以后她也不舍得买药吃。更没有去医院检查过。结果在87年10月10号,早晨上厕所,又晕在了厕所里。请振波送到了县医院。医生告诉我,这次是脑溢血,要心中有数。结果住了六天,也没看好,于农历八月二十三日下午两点病故在医院里,享年67岁。当时我姨和我老婆都在那里,多亏李思俭用农机厂的车给拉来家,隔日出殡。回想她这次生病的原因,主要是情绪过于激动。因家忠(我儿子)要去济南自来水公司当经济民警。她听说和当兵一样,要站岗、放枪,她不同意,那几天经常哭啼,所以就在家忠要走的那天早晨旧病复发了。我很后悔,如果家忠不去济南,她再不断地服药,是否还能多活几年?

母亲去世时,我45岁。这时候孩子们都大了,生活也逐渐好转。回想起来,我不但没有很好的尽,有事还把她惹哭,后悔莫及。总之,母亲是一个伟大的人。她善良、淳朴、节俭、心慈,一辈子不容易。

常言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还活着。母亲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老婆和孩子

常言道,失去的也许是最珍贵的,老婆的去世除了惋惜,更多的是同情。

有一次给我说起了她的童年,回忆起她奶奶对她的爱和她悲惨的生活,我难过得哭了,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过。她的命运是非常悲惨的,自小失去父母,和奶奶相依为命。她爹精明能干,打铁的手艺很好,但脾气暴躁,对她母亲非打即骂,她母亲无奈之下自缢身亡,父亲也因痨症去世。在生活困难时期,他奶奶也病故,她和她婶子在一起生活,经常吵架。61年盘尔寺农场招工,村里便安排她去农场上班,还是非农业户口。62年国家的经济大政方针是“调整、巩固、充实、提高”,对把一些单位进行关闭,各行各业支援农业,农场也在调整之列,工人下放回家。说来也巧,章丘师范学校也被解散,我也下放回家,学校发了肄业证。这也许就是缘分吧,姣子介绍我俩认识。那一年我虚岁20岁,她19岁。我们是“一见钟情”,不过不钟情也不行,我母亲非常同意,之所以这样,一是因为我娘俩相依为命不容易,给我结了婚她有很大的成就感;二是她们那边不要彩礼,当时只给她做了两身单衣。在大人的操办下,国庆节我们就稀里糊涂的结了婚。

结婚以后,一家三口每天都到队里干活挣工分,年终决算,还是个余钱户,条件不好的情况下,生活还算过的去。

经过长时间的接触,由于各方面原因,我俩也是经常打架,有时还动手。她和我母亲也是经常吵架拌嘴,不过她俩的事从来都不告诉我,我们相处30多年,我也逐渐摸上了她的脾气,她有长处,也有不足,这也是正常的。这个人不多话,不多舌,既不赶集上店,也不乱串门子。别人用着她的时候,她也很热情,比如说有借钱的,只要和她说了,能主动给人家送去,别人有了难处,比如说彬彬,每逢过年,她都提议给他压岁钱,虽说不多,表达心意。总之,她高兴的事,她愿意的事都能积极地去办,我向来也不阻拦。她虽然脑子有些简单,但有些事提的也是合情合理的,换家就是她提议的,所以有些事我还是主动和她商量,争取她的意见。

这个人也有很多不足,可能是因为从小少爹无娘缺少家教的缘故,她缺乏当一个贤妻良母的素质,孩子们有事,只是埋怨,而不是主动想办法解决,闺女大了嫌不娶,娶了住娘家几天嫌不走。我要是上班或有事出去,不能我回家,到吃饭的时候该吃就吃。对我也曾经放过狠话,给衍蓉买了零食,没有她的,气的她是边吃边哭,还和我打架,我说我还不如死了呢。她竟然说我,“要死这道路有的是,愿意走哪条走哪条”。后来她生病期间,我开玩笑埋怨她,她说“我不和我这么孬,还记着”。之后,我经常给她买零食,是否满足了她的要求还是个谜。她曾经也对我说过,“只要让我吃的好好的,我就不找事”。这个人嘴上是有点紧,比如说切菜边切边吃,炒菜边做边尝,包个水饺也是不断吃馅子,吃的满脸是面。这些都是小意思,生活上还是很简朴的。

这个人是一个将才,她挎上大篮子到地里转上一圈,什么也不干就回来了。地里有什么活,该干什么,只负责唠叨,自己是不去的,即便是干点也是粗枝大叶,撇二落三,难怪街坊们都是她是我的队长。这种性格也不怪她,这要是自结婚以来,家里的事有我母亲,外面有我,啥也不用她操心形成的。

这个人气性很大,嫉妒心很强,生气了,不是摔就是砸,有事没经过她同意,便开始找事,没完没了。这个人看似很愚,其实不笨。刚结婚时,针线活啥也不会,经母亲的调教,学会了做单衣、棉衣,给我做条绒布鞋,还挺像样子。买了缝纫机,她看着说明书就学会了使用。写这些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思念,绝无糗她之意。

她身体一直很好,从不生病,想不到的是,2003年过年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想吃,肚子难受,整个冬天就一直拉肚子,年后到县医院多次检查,专家会诊,最后去齐鲁医院,确诊为卵巢癌,明知道这是不治之症,但我和我的孩子们想法一致,看不好也不能等着,该怎么治怎么治。每一次出院,便积极准备下一下的资金。她先后入院治疗11次,费用五六万元,从不耽误,孩子们也是毫不吝惜,耽误不少功夫,花了不少钱。我想着她有着不幸的童年,跟着我也没想到什么福,同情加感情,所以要积极治疗,死而后已。

最让我感动的是在她生病的后期。我在周家的印刷厂干活,下午回来的很晚,天又冷点,已近村西头,就看见她带着白帽子在街上等着我,让我很感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还有一次,我去相公赶集回来,她跟着我来了家,坐在床上掉眼泪,她说她不愿意让我出去。我哄她说给她买药。她问我她的病为什么治不好,她不想死。我逗她说,治不好就得死,在别人手里,人家才不给你看呢,早死了,老天要你死也没有什么办法,你有啥想说的,想吃的,尽管说,我给你买,真死了,在那边要保佑这些孩子们好好的,到时候好给你上坟烧纸,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她说她坑了家忠,她哭了,我也哭了。

她的病,我们虽然做到了仁至义尽,全力以赴,始终也未保住她的性命,在2005年农历十月十六的早晨八点过世,享年62岁。那晚是我和小双在那里,我一宿没睡觉,早晨六点,我刚躺下,她便“哎”的叫我,我没有起。八点的时候小双叫我起来一看,不好,她的眼睛已经辞了上去,嘴里流水,喉咙呼呼啦啦着响,我边给她擦嘴,边捶背,眼看着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遗憾的是,她当时叫我估计有话要说,我不该不起,后悔晚矣。

至今我解不开的谜是:算卦的、相面的都说她有福,一人有福,住满满屋,没有她我过不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她有着辛酸的童年,孩子大了,她却早早的走了,福在哪里呢?另外,她的病是否和结扎有关系不得而知,这是病理知识,真有关系,又到哪里去论理呢?

唉,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该走的路,必须要走,不过早晚而已。我感谢托她的福,感谢她生了这些孩子。

孩子姊妹六个,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称职,就连她们的出生年月,我也记不清楚。他们的文化程度都不高,除了老大小学,老小大专,其他的都是初中毕业,那个年代没有托人、找关系或者花钱买的说法,考不上高中只能下来干活,所以我的储蓄也有他们的功劳。

小时候的衣服缝缝补补,大的改小了将就着穿,生活也很艰苦,年龄不大就跟着她奶奶拔草、揽地瓜、拾棉花……下了不少力,从而也形成了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

五个闺女都已经成家,有自己的家业,女婿都很好,分别有了自己的下一代和第二代,对她们不能评头论足,说三道四,孩子们都是一样的。只能祝福她们的家庭和睦,生活幸福,自损健康,人才两旺,但是要注意出入平安,劳逸结合。

儿子可能是我从小对他要求较严的原因,性格不善于表达,魄力欠缺。但是很勤劳朴实,节俭过日子,从不惹是生非,这是我比较放心的。儿媳操持家务,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希望两个人相互配合,取长补短,撑起这个家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姐妹们的关照扶持,日子一定越过越好。

可喜的是我有了孙子、孙女,愿孙女衍蓉能上一个好的大学,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将来组建一个好的家庭。孙子年龄还小,但很懂事,看事,很幽默,有礼貌,挺可爱的。但学习上一定要加强努力,要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争取上高中,否则没有学业。

祝孩子们各个家庭财源广进,家和人顺。乘着国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东风,艰苦奋斗,努力拼搏,早日建成比小康还小康的幸福家庭,过和谐美满的生活。

我自己

我是1943年3月4日,农历正月二十八出生的,在我的同龄人中我是最幸福的。首先,感谢母亲的养育之恩,再次感谢老婆带来的福分,更重要的是摊上了孝顺的儿女,我很知足。

我从七岁开始上学,我从小年的书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在小学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考试总是1、2名,并且当了班长。宋老师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牛禧庭”。1955年改入博平完小,相当于现在的5、6年级,这二年是我最幸福的阶段,中午在学校吃饭。班主任王乃田老师待我很好,我一直担任着学习班长,不过毕业后,也没有再回过学校,见过老师。

57年考入章丘一中,第一天报道是我母亲背着被子送我去的,在她回来的时候,娘俩是迟迟不愿分离。一两个星期来一趟家,走的时候还忍不住的掉泪,这也是我坐致命的弱点——想家。

初中三年,并不是很顺利,第一相机;第二,课程多了,脑子消化不了,成绩也逐渐下滑;第三,这几年正式国家经济困难时期,吃不饱,也不舍得去食堂买菜吃,学校整天勤工俭学,还要去帮生产队干活,如割麦子、刨地瓜、修黄河大堤等。因此产生了厌学的情绪。好歹熬到了初中毕业,初中毕业只能考高中或师范,班主任老师动员我考师范,因为我家庭条件不好,没有经济来源,念师范书钱和生活费是不花钱的,毕业还包分配,每月34.5元的工资。在有意无意中又考上了中专,街到通知书后,我没有去报道,两周后,学校的同学来叫我去的。结果念到二年级的时候,也就是62年的8月份,章丘师范下马,每人发了肄业证,下放回家。85年又从历城师范给换了毕业证。凡是来家里干民办教师的,都已经凭着此证第一批转成公办教师。但我不后悔,对教师这个职业,我并不热爱,或许说这是我的性格决定的,为了学习不好的孩子着急,和不听话的而孩子生气,真干了教师也未必不犯体罚学生的错误,何况那时民办教师每月只发2元钱的工资,社会上流传着的说法是“家趁半石粮,不当孩子王”。

从学校来家以后,很快结了婚,接连生了一个个的孩子,我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除参加队里的劳动外,也想办法挣钱养家糊口,推碳卖碳、卖干草、背地瓜干,自留地里种菜卖菜等,那时候挣钱太难了,国家是不允许的,因为这是资本主义尾巴,属于投机倒把,我也被工商局查住过。那时候年轻,苦点、累点算不了什么,即便在上中学的时候,也利用假期到明水瓦厂捆瓦、橡胶厂拉石头、到农场干临时工,虽然一天只能挣5、6角钱,也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能补贴一些学习费用,减轻家里的负担。

在京昌大哥的提拨下,64年当了大队会计,70年1月入了党,75年公社又调我出去,先后到打井队,多种经营办公室、相公办事处及信访办工作。历经20多年,55岁以后,在99年3月份,退休回家。因为没有一技之专,在家曾经养过鸡 、看过大门、卖过咸菜、在印刷厂打工,虽然收入不多,但是满足家庭的日常开支是没有问题的。

母亲在世时,在她的提议下,批了北街的三分地基,89年由于各方的大力支持,一次盖起了整个院子。老家这边这边前几年在二女婿国强的率领下,孩子们积极努力,很快又盖起了铁顶的西屋,整个院落的布局已合理,美观大方,住着舒心。

回想我的一生,有许多的优点,像我母亲一样,勤劳、朴实、节俭、过日子、心地善良、同情心强,也乐于助人。看电视剧,里面哭,我也陪着掉泪。别人有难处,用得着的地方也积极给以帮助,在我钱不多的情况下,借钱的不下20来家,帮他们推碳、推土、打坯盖屋等也不少于10多家,当时关系都很好。

用一分为二的观点来看,我也有很多的不足或者说致命的弱点。首先谈恋家就耽误了很多的机会,有些我母亲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另外,胆小怕事,不敢闯,不敢干,现在的说法就是没有作为,没有魄力。再就是,我的脾气太急,容易激动,自控能力很差。上班的时候也是动不动就和领导开上一火,办事不灵活,太认真,不知道讨好上级,难怪人家说我是“榆木疙瘩,一头撞南墙”,当然有有人评价我,“人实在,工作很好,就是不好接近领导,对名利不计较”,这点我是承认的。至于几次工作调动都是领导安排的,当时看来也是好事,现在结果……如果我当民办老师,如果再杏林水库,如果还在打井队,都已经转成了合同制,领退休工资,可现在我啥也不是。不过,这是当时想不到的,我不后悔,时也命也!

总结我这 ,可以说是碌碌无为,既没有事业,也未有积蓄,有的只是对孩子们的愧疚之情。但用阿Q精神衡量,我也很知足,最起码,在我挣钱不多的情况下,盖屋、娶媳妇、发送闺女、有病住院都没有被钱难住,也没有借过别人的粮食。前几年桑园面粉厂我还是有名的储粮大户。

现在到了晚年,还都说我有福,主要是多亏孩子们的照顾,街上都很羡慕。日常生活中吃的用的穿的都由孩子们送,不断地供给。为此,我在惭愧的同时,心理上也很过意不去,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也是节俭、度日,谁挣钱也不容易,有钱给他们和他们给我钱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孩子们都希望我长寿,要吃好喝好,可是我不是这样想的,人应该继续发扬艰苦朴素、厉行节约的生活作风,应当想着有福有财不一定有命,吃的好不一定长寿。我的理念是能够自理好好活,不能自理快快死。人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早晚都要走这条路,所以“好好的活,快快的死”,这也是众人期盼的。

后记

导师说:“忘记革命的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一个家庭也是这样,忘记了过去的艰辛,也意味着对“勤为本,俭养德,和为贵,孝当先”的忘却。

写了这些,既不顺理成章,也有词不达意,主要目的一是寄托对逝者的哀思,化悲痛为力量,进一步激发正能量,二是对下一代及下下一代的期盼和希望。

在我有生之年,送给孩子们每一个“大礼包”,里面装的是我最真挚的“祝福”。就算有一天去了天堂,我的眼睛也会一直凝望着他们,祝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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