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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社的文章

2016-03-14 17:06 作者:聆水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为什么好朋友会慢慢变淡?这个问题,我想请李白回答。

李白的一生就是在不停的跟老朋友说再见,跟新朋友说你好。

诗仙李白

公元725年,李白在两岸的猿声中出巴蜀入荆襄。

带着剑,也带着钱,告别巴蜀的山与水,也告别了巴蜀的朋与友。(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第一个告别的是养耍剑的赵瑕。

在前辈赵瑕的面前,李白就像一个小白。他跟在赵瑕的身后,学怎么唤鸟,怎么击剑,怎么潇洒。

赵瑕说,但凡有点才华的人,怎么会去读《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但凡有点志气的,怎么去挤高考那座独木桥。

天下这么宽,何事不逍遥,世界这么广,何处不快活。

李白记下了这句话,记了一辈子。

第二个告别的人是蜀山上声乐八级的和尚阿浚。

他从蜀山而来,带着他的名琴绿绮。

他为我弹奏,指尖里流淌万壑松涛。

这一曲太走心了,我听到了色。

李白说我想嗨起来,跟你的节奏。

苏颋

李白终归要告别的。

开元八年,十八岁的李白在路上等着外放的前礼部尚书苏颋。

面对这位文化圈的大腕,李白羞涩地递上自己的诗作。

不一会,李白全身热血沸腾起来。

“小伙子,我看你行!你再努努力,就能跟司马相如一样牛叉了。”

司马相如?李白摇摇自己的脑袋,确定自己没听错。司马相如是什么人,简直就是所有淘宝店主眼中的马云。

“不过,你要多去外面看看。”苏颋又说道。

李白重重点头,脸色通红,全是对未来的憧憬。

一个前辈的表扬,往往会成就一个人,没有遇到苏颋,李白可能就是蜀中一个有钱的阔少,一生胡吃海喝。

遇到苏颋,他看到了更好的自己。

二十六岁时,李白开始称自己为大鹏。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也是他离开巴蜀的年纪。

对扶摇九万里的大鹏来说,巴蜀太小。

此后的岁月,在看到某个奇异的大鸟,他偶尔也会想起有一千只鸟,每只鸟都有名字的赵瑕。当弹起琴时,他时时也会想起那个叫浚的蜀山和尚。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岁月在变迁,我们在成长

我们要经未经的事件,见所未见的风景,交未交的朋友。

李白也不是一下告别所有的朋友。

出巴蜀后,李白跟以前的好友吴指南开始在湖南晃悠,看过湘水,攀过苍梧山,在洞庭湖激扬文字

然后,吴指南死了。

一场暴病,吴指南死在了洞庭湖边。李白伏在吴指南的尸体上哭,流光了眼泪接着流血。

行人路过了,指指点点,悲剧啊。

老虎过来,转转悠悠,晚餐有了。

李白拔剑,怒喝:你丫敢过来,我弄死你。

老虎终于走了,李白挖个坑,将吴指南葬下。

然后,李白走了。

这是李白第一个永别的朋友,其间的痛最烈,其间的痛却非最深。

离开洞庭,李白继续前行,他在庐山下仰望,惊叹中写下: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离开庐山,他到了紫气横溢的金陵,写下: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更多的,李白在跟新朋友喝酒撸串。

他查看体制内的官员,在别人的政体微博下评论。也不管别人看到不过说一声:又那里冒出一个傻X妄议。

他流连天上人间,花大把的钱,看最美的妞,结最潮的少年,差点跻身金陵三环十二少。

他学会了茬架,还特别生瓜蛋子,下手没轻没重,砍完了嫌没有呈堂证供,写到诗里:

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李白就不想过了。

一来倦了,二来也过不下去了。

李白没钱了,从老家带出来的千金终于散尽,复是不可能的。最后还病倒了。

没有一个朋友来看。

“黄金散尽交不成”

李白想起了跟吴指南交游的日子。

我这三年都交了什么朋友?我要死了,人家别说替我守尸,不拿去肥田就是仗义了。

李白回到了当初埋吴指南的地方,当年他急于见新的所见,交新的朋友,一切都埋得太潦草了。

李白将吴指南的尸体挖出,用刀将尸骨在江水中刮洗干净,然后背着骨骸来到武昌,借钱把朋友重新埋葬。

葬下吴指南,李白前往云玩隐居,在金陵的朋友再没有联系。

有些朋友,渐渐淡去,可能仅仅因为那不过是一些社交关系。

在云梦,李白碰到了出巴蜀后的第一个真正新朋友。

李白是带着粉丝的心情站到孟浩然的面前。

这时的李白还只是在江湖上喝酒茬架混名气的在野文人。孟浩然虽然也野着,但人家毕竟已经去过帝国文化中心长安混过,认识天下最顶尖的名士,还给张说这样的高干递过名片。

在李白的眼里,今天的孟浩然简直就是明天的自己。

听李白说这些年到处交朋友,希望有人举荐自己,孟浩然笑着摇摇头。

“没用的,你路子错了。”

孟浩然

孟浩然年长十一岁,像朋友也像导师。

“那些当官的,有几个是容才举才的,明着表扬你,背地里在后台删你的帖。”

李白不能同意再多。

“要想入仕,还得去考。你知道张子容吗,我死党,十三年前他去考,还是我送他走的。

他就考上了。”孟浩然夹一块鸡肉就酒,“要是当年我也去了,说不定也考上了。”

李白点头,他绝不怀疑。

喝完之后,孟浩然说:你有我的电话,约哦。

一年后,没有相约,偶遇在江

李白还是四处打混,孟浩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长安试试高考的水。

孟浩然说:我已经四十了,我至少要证明一下我不行。

孟浩然干了一杯,眼光迷离。

“我看好你,孟哥。”李白说道。

酒宴摆在黄鹤楼,酒罢,李白写下赠别诗: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在李白的注目下,孟浩然走远。

孟浩然到了长安,在朋友圈晒朱雀大街,笔直的道,一眼望不到头,新潮的姑娘,穿最红的石榴裙。

李白表扬,评论:孟哥加油,长安是你的。

孟浩然回复:嗯,兄弟也快来啊。

过了两天,孟浩然晒高考成绩。

“没考好,四百分,时间不够,本来想了一句更好的。监考的把卷子收了……”

李白评论:孟哥别灰心,这考试制度就是这么无理!

孟浩然回复:唉,算了算了,兄弟幸亏没来。

李白往下拉,突然看到一个叫王昌龄的人晒了照片,与一群人站在大雁塔边,风刻的脸透着憨厚。

“侥幸,中进士了。”

一个月后,李白看到孟浩然的朋友圈更新了,他站在平康坊的一间小院里,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网红...

李白笑呵呵,马上回复:孟哥注意身体啊。

孟浩然回了一个鬼脸。

过了两天,孟浩然又晒朋友圈,是他的画像。

“摩诘给我的画像,棒棒哒。”

摩诘是谁?往下翻照片,李白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俊秀,英气。

问了别人,才知道是当红炸子鸡王维。

李白评论:帅!

孟浩然回了一个笑脸。

不久后,孟浩然又发了朋友圈。这一次,李白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人,这是世界上男人看到都想喊爸,女人看到想喊干的人:李隆基、基哥。

“跟摩诘聊天,突然基哥闯了进来,吓得我赶紧钻床底。不过,还是被基哥发现了,呵呵。”

照片上,是李隆基跟孟浩然的合影,想必是王维照的,王维很细心的替孟浩然上了美颜,脸上的皱纹都不见了。

李白表扬。

孟浩然没有回复。

…………

我们渐行渐远,因为我们不再一起做同样的事情。

我们渐行渐远,你的朋友圈里,越来越多我不认识的人,你说的事情,跟我越来越不搭,你的情绪,我越来越无法参与。

我们渐行渐远,是你组了新群,却没有拉我进去。

我心向山,君心向水。

还好,我们渐行渐远,并不代表我们就不是朋友。

十年后,李白突然想起孟浩然,他决定去看看他。

这一年,李白也去长安朝圣过了。

突然对孟浩然当年的霸屏行为有了一些了解。

人在江湖,就得装作很热闹的样子。他的彷徨,我却误解成了炫耀。

于是,他们又坐到了一张桌子前。

他们在一起喝酒,聊诗,聊旅游,聊有趣的人和无趣的官,聊长安那些装腔的贵人。

孟浩然说起那天被李隆基在床下捉出来的事情。

“我说他不会用人,这位大爷当场就翻脸了。脸拉得可以在上面走马。”(不才明主弃)

李白还没有见过李隆基这位江湖一哥,但想来,也是有趣的事情,所以他也大笑。

如果重逢,你没变,我也没变,这美好得像蜜。它值得浮一大白,李白写道:

“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

我们前辈子一定就是CP,李白想。

李白必须要喊出声了,他提笔写下:

吾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你的风流,爱你的洒脱。

去他的基哥,我们爱花,爱姑娘,爱酒,爱高山,爱流水,爱诗,爱一切。

孟哥,去喝最烈的酒,去看最好的姑娘,你是诗中的中书令,是诗的左仆射。

李白表扬着孟浩然,然后嘲笑着李隆基。

不过,他心里还是想嘀咕,这个阿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天,李白点亮手机,一个私信跳了出来:约不?

一看头像,李白揉了揉眼睛,心脏狂跳。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李白大笑离家,来到长安。

约他的人是李隆基。

唐玄宗 李隆基

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肯约我了!

李隆基一看李白,立刻就爱上了,李白青衫飘飘,仿佛踏云而来。李隆基连忙从高高的殿上走下来,牵住李白的手,引到七宝床上坐下,不要误会,唐朝那会都坐在床上。

杨玉环嫉妒得要哭。

李白被安排进了文联,有了出席文艺座谈会的资格。

可是,李白注定要跟基哥渐行渐远。

阶级注定了他们不是一路人,一个是用,一个是被用。

李隆基跟杨玉环游,想搞个文艺汇演,一看词太老了,把李白叫过来吧。

李隆基想夸两句杨玉环,发现词穷了,把李白叫过来吧。

李隆基捧着李白,李白也挺傲娇。让写词,李白还伸出臭脚丫让高力士脱鞋。

李白试图让高力士脱鞋来反驳这一点,力度苍白。

李白自己也明白了这一点,他开始罢工。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这是李白的CP杜甫写的,应该不是冤枉他,李白在长安酒店喝花酒,李隆基让他开工,他不去,说自己是酒中仙。

老采取这种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也不是办法。最后李白明白了。

他跟李隆基说:你买断我的工龄吧。(赐金还山)

好!

李隆基毫不犹豫批了。

你再欣赏我,我再仰慕你,也拉不近我们的差距。

李隆基无疑是李白最大牌的朋友,但李白有个规矩,不能一起喝酒的都不能算真正的朋友。李隆基只能喂他汤喝,却不能跟他一同喝酒茬架。这就是阶级的巨大鸿沟。

拿了补偿金,李白离开了长安,越走越远,再也没有跟李隆基聊过。

有的朋友,一转身就是永远

他突然想起了孟浩然。

还是孟哥说得对,长安,不是我们的江湖。

李白突然无比想念孟浩然,可是再也找不到孟浩然了。

五年前,孟浩然长了毒疮,刚要好时,当年一起应试的王昌龄路过,跟他撸了两串海鲜,孟浩然就此疾发去世。

他好坏也是死在酒桌上。李白叹道。

孟浩然是山水中的李白,

李白是江湖里的孟浩然。

如果能跟一个人齐名,李白一定希望是孟浩然。李孟或者孟李,多好。

遗憾的是,孟浩然已经跟另一个人组队了,这个人叫王维,他们合称王孟。

或许是这个原因,李白一辈子都不爱搭理王维这个跟他同年、才华不相上下的白面诗人。

阴差阳错,李白跟自己小弟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

这个人叫杜甫。

见到杜甫时,李白已经混过长安,见过大腕,PK过《中国好诗人》,一首《蜀道难》稳坐总冠军。另外,还在长安打过架!

杜甫

在这之前,提起基哥,提起官爵,李白虽然也打哈哈:那些玩意有啥?

但终究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人家一句就KO他了:你当过官么。

现在,他“一朝去金马,飘落成飞蓬。宾客日疏散,玉樽亦已空。才力犹可倚,不惭世上雄”。

繁华,我见过了,金马,我已经抛弃,客人都跑了,酒倒是喝光了,但又怎么样,我依然是这世上的雄才。

李白的大牌范从这一刻开始丰满了。

杜甫还只是一个小渣渣。

他最有名的诗还在苦酿,他也没有去过长安朝圣,也没跟基哥座过谈,更不像李白这样,有无数的大咖推荐过。

他碰到的第一个大咖就是李白嘛。

杜甫毫不犹豫递上了名片:我是小杜,我能跟你们玩吗?

好啊,那就跟我走吧。

就这样,老李领着小杜行走江湖,写山水绘的诗,喝江湖酿的酒。李白指点江山,杜甫描绘李白。

“诗成泣鬼神”

“白也思无敌,飘然思不群”

“李白斗酒诗百篇”

杜甫不惜余力地点赞,尽到了一个粉丝的本分。

但李白跟杜甫注定要渐行渐远的。

杜甫看到李白的第一眼,闻一多激动得要死:“我们该当品三通画角,发三通擂鼓,然后提出笔来蘸饱了金墨,大书而特书。因为我们四千年的历史里,除了孔子见老子(假如他们是见过面的),没有比这两人的会面,更重大,更神圣,更可纪念的。”

杜甫同意,李白不同意。

李白只把杜甫当做一个好的游伴,谁不喜欢与自己的崇拜者同行?

这一段时光,是李白最热闹的时光,因为除了杜甫,后面还跑来一个高适。

我们三人行吧。

好啊。李白点头。

好啊好啊!杜甫冲上去,背起高适的行李。

他们骑着马在孟诸的大泽里乱窜,把草丛里的兔子惊得四处逃窜。杜甫一边指点,李哥,那有只大的。

高大哥,那里,那里,不要让它跑了。

到了傍晚,他们回到城里,将猎物扔到酒店的厨房,然后蹭蹭上楼看最红的姑娘唱歌。

再陌生的人,如果走同一段路,见同样的风景,爬同一座山,喝同一壶酒,尿一个坑,也会成为最热闹的朋友。

但这,好像一个旅行团啊。

杜甫望着两位大神,脸上泛着激动的红光。

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是《霸王别姬》里说的那种,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能算一生一世的一辈子。

可是,一辈子往往就是一段旅程。

旅行团解散之时,就是大家渐行渐远的时候。

杜甫去了长安,高适去了边疆,李白继续流浪。

杜甫依旧为李白写诗,然后@着李白的名字发到朋友圈。看到李白称好,心里就要得意半天。

如果没有,则要失落半天,就像丢失了最宝贝的玩具。

李白很忙。

他总是在结交新朋友的旅程当中,忽略了老的朋友。

有一天,李白突然想起分别三年的朋友贺知章,就是那位写“二月春风似剪刀”的贺知章,也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贺知章。

去了才知道,贺知章已经去世三年了,就在跟他分别那一年的年底,贺知章就去世了。

不应该啊,李白。忽视谁也不能忽视贺知章啊。

当年贺知章读了李白的《蜀道难》,然后惊呼李白是谪仙,李白才敢对着李隆基叫嚣老子是酒中仙,不侍候你了。

当年贺知章请李白下馆子,结果忘了带钱包,遂解下腰上挂的金龟当酒钱。

李白还是一时忘了他。

对于杜甫,李白就更少在意了。

那一段旅行,对杜甫而言,是最珍贵的人生记忆,我曾经跟这么牛的人在一起过。

对李白,不过是一次热闹的旅行。

李白也给杜甫写诗。

杜甫发个朋友圈,给权相李林甫写诗,李白在下面回个呵呵,然后说道:杜甫这小子写诗也蛮拼的嘛。

渐渐地,杜甫@李白的时候也少了,李白又结交新的朋友。被后人强拉在一起的两个人,渡过最热闹的一年半,被时间的水渐渐冲得冷清。

不管怎么说,唐朝的诗坛还是一团和气,大家围着一个桌子,有三三两两交头结耳的,但谁写了最好的诗,还是会集体鼓掌。

一个三百斤的大汉冲进酒馆,掀了桌子。

好玩不好玩,大家打起来。

这个人是连打油诗也不会的安禄山。

天下乱了,原本是一家人,突然分了好几拨。

在四川的李隆基是一拨,太子李亨是一拨,永王李璘是一拨,当然,还是反叛军这一拨。

大家一看势头不对,马上找队伍站。

高适相信老干部,站到了李隆基的身后,杜甫站到了太子一边,王维竟然加入了伪军。

这给了李白又一个不鸟王维的理由。

李白自己站到了永王李璘的旁边。

李白也没多想,都是打外来侵略者嘛,大家枪口一致对外,太子永王分什么彼此?

诗人毕竟是诗人啊。

诗的江湖,用黑的墨写成,却是一汪清池。

权力的庙堂,用红的绢装点,却比墨还要黑。

这世界上最大的矛盾不是国仇家恨,而是路线错误。犯了这种错,一个运动就能打倒。

外敌还没打跑呢,李白就被宣布是反革命,打入狱中。

谁能救救李白?

掐指算了算这么多年交的朋友,好像就高适最有把握了。

高适已经混开了,他抓住了安史之乱的机会,成为了地方军区司令,攻打宁王的兵马里,有一路就是高适领导的。

给不给李白平反,不就是高适一句话的事?

高适保持了沉默。他不想因为一句话惹上事。

最后是郭子仪用自己的职务担保放出了李白。

曾经最熟的朋友成了最陌生的人,泛泛之交的人却伸出了援手。

再温馨的友情也经不起世故的炎凉。

李白没有骂高适,他只是承认,那段飞鹰逐兔,烈酒红尘的友情结束了。

高适却跟杜甫继续打得火热。许多年后,杜甫流落成都,高适第一时间送来了温暖的大米。

有多少原因走到一起,就有多少原因渐行渐远。

也许,对待渐行渐远的友情,用高适的这一首唐诗最为合适。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去吧,去认识新的朋友,他会代我跟你喝那一壶浊酒。

相聚畅饮,分别祝福。

这就是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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