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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寻梦:寻找梦里的“阿夏”

2016-02-22 09:59 作者:杨大侠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文/杨大侠

从西昌出发,穿过雅砻江,途经泸沽湖,是很多人从四川到云南丽江的自驾游选择路线。

泸沽湖,这个蜿蜒了约50平方千米的“高原明珠”,横跨川滇两省。它的起源已无从考证,首次出现的文字记录,出自于明朝旅游好者徐霞客的《徐霞客游记》:元朝末期,横行霸道了160多年的蒙古军节节败退。其中一个分支流亡到一个温婉柔美的湖畔边上,从此世代定居于此;此处,就是泸沽湖。

也正是蒙古人的定居,泸沽湖孕育出了新的传奇:这里的居民,一部分属于四川,另一部分属于云南;史料的记载,他们一部分属于羌族,一部分属于纳西族。这个居民的族群,叫做摩梭族。

摩梭族的摩梭人同时属于两个民族,但他们自身的民族属性却难以确定。如同身为珠峰“脚工”的尔巴人、阿里古格王朝的后裔克里雅人,因为缺乏历史资料加以佐证,摩梭人亦是未识别民族的特殊存在体。

到现在,摩梭族总体人口5万多人,在未识别民族中的人口数量属于中规中矩。而就是这5万多人,给后人留下了无数的疑惑与美好:民族属性、母系制度、走婚、“阿夏”与“阿柱”。(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溯源摩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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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梭人的民族属性难以定位,主要在于他们有自己语言,但没有自己的文字(这也是大部分未识别民族同时存在的问题)。也正因为没有文字记录,后来的考古、历史学家才有机会对其进行反复推敲,各执一词,百家争鸣。

3000多年前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上,第一次出现“羌”字;东汉《说文解字·羊部》有对羌族的确切记载。到了西汉,羌族开始遍布全国各地,其中就有泸沽湖的一端——云南。

但记载也止于此。没有相关记录说明古代羌人生活在泸沽湖畔。因此,对于摩梭人的溯源,我们分成两种设想:一是在元朝之前,羌人没有到泸沽湖畔定居;二是已在此定居。

第一种情况,牵涉到纳西族。纳西族是古代羌人与土著人结合的产物,到元朝,忽必烈征服大理后,对云南进行全面管辖。纳西族的管制,主要由当地部落首领负责,同时派大量蒙古人驻扎。

从此,纳西族的内部结构开始分裂:由蒙古族与纳西族同时组成。

因此到元朝衰落,泸沽湖畔的摩梭人开始出现,他们以三个民族的形式呈现:蒙古族、羌族、纳西族(根据少数民族的划分,现在的纳西族跟古羌族没有关系)。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就简单多了,就只剩羌族和纳西族——蒙古族作为“客家”的身份乱入,不列于此内。

而无论摩梭族以哪一种情况存在,都不能否认它是纳西族的“后裔”;而无论纳西族的文化如何纷繁,也不能掩盖摩梭族人神一般的“贵族”地位——以母为贵的民族。

母系家庭与“走婚”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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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系家庭,摩梭语称“日杜”,是摩梭族最基本的社会单位;这种社会单位,在全世界已几乎消失殆尽。

摩梭人中,女人的地位远高于男人。每个家庭的生产、生活、财产管理、继承,都由女性担当(达布);而每个家庭的女性长辈,更是德高望重的代名词。家庭中任何决策、赏罚、财务支出,都由最为年长的女人说了算,丈夫、子女、孙辈、后辈的旁系长者等人,只需言听计从,按计划执行。

也正是这种女性当权的文化,所有的后辈与母亲/祖母的关系,要比父亲/祖父的关系近得多。

正是基于此,摩梭人的概念里,没有“我”这种个体,只有“我们”这种群体——当然,“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一类人。这样的好处,是所有劳务男女共同担当,所有财物男女共同分享。在以家庭为单位的圈子里,男女还算是平等的。

同一血亲的人之间的关系如此别扭,就更别提“外人”了。在摩梭文化中,血液中没有母亲/祖母血脉的人,都是外人。也就是说,父亲、祖父、丈夫、媳妇都是“外人”。所有“外人”,都不能享受财产的继承、利益的分配,也不能随意在女方家走动,于是,母系文化中的另一种制度——走婚制度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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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中原文化,男性是在20岁举行成人礼,女性在15岁举行成人礼。而摩梭人的成人礼,男女都在13岁。也就是说,13岁以后,摩梭人就能谈婚论嫁了。然而,摩梭男女之间奉承的是,“男不婚女不嫁”。

晚,是成年摩梭男子随意出行的时候。此时,男子可以翻墙、爬楼、用开锁工具进入另一家庭的成年女子闺房,与其发生性关系。一名男子可以与多名女子发生关系,女子亦可与更多男人发生关系——多么混乱的世界,万一艾滋爆发咋办?

一番巫山云之后,在天明之前,男子必须离开温柔乡,开门、下楼、翻墙,滚回自己家里去,恢复“女尊男卑”的民族地位。

这种性关系的产生,没有大摆酒宴的仪式证明,因此“男不婚女不嫁”;但两者结合,代表了另一个生命的诞生,它符合寻常夫妻关系,因此这叫做“走婚”。

走婚是摩梭年轻男女检验好奇心的快活历程,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社会乱象。下一代子女的父亲根本无从考证,同时早已打破了二胎政策的规定。如果女方生育子女过多,还增加了家庭生活负担;如果女方有数位姐妹,后代子女之间的关系,也无从定义。

也正是如此,母系的机制在摩梭族无可取缔,毕竟对后代负责的,只有女方。

到现在,这种乱象逐步得到改观。文革爆发后,摩梭男女有不少人被强制“一夫一妻”。到现在,摩梭人已经接受这种强制理念,并能与族外人结婚,实行一夫一妻。

也正是“一夫一妻”,摩梭青年男女逐渐懂得羞耻礼仪之心,学会尊重和爱一个人。他们将生活活成了摩梭族的传说——阿夏与阿柱。

中的阿夏与阿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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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混乱的国度,都不缺乏动人恻隐的传说,即便混乱如奇葩的摩梭族也不例外。

传说,自这支无从考证的民族从记事开始,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就有了自己的盟约。摩梭语中,“阿”代表情人,“阿夏”代表男子心中“永远的情人”,“阿柱”代表女子心中对男方的爱与依恋。

阿夏与阿柱,隐喻了一对男女之间互倾衷肠的情话,守望白首的誓约。朦胧情愫之中泛起这两个词,就代表了一生一世,无论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然而在有记录的几百年里,这样的定情盟约却成了一个笑话。民族男女除了家庭观,基本上没有道德观、羞耻心,混乱犹如皇帝后宫。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令人深恶痛绝的文革,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它让一个民族的道德沦丧回归正统,让摩梭人能走出本族感受精彩的世界,让人们对其心生向往,也让现实与传说形成了美好的无缝对接。

摩梭的历史,在时光罅隙中逐渐模糊;摩梭母系文化的好坏,每个人心中有自己的解读;而“阿夏”与“阿柱”,又显得那样隐晦飘渺。这当中的美好,或许只有当泸沽湖畔的夕阳下沉,走入纳西族村的“摩梭之家”,倚在风格拙朴的圆木寨楼上,到梦里去寻吧。

附:关于阿夏,有一首悠扬大气的古风歌曲。当中的歌词意境,非我所能力及,就借用过来,当做结尾吧。

泸沽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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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梦里我是你的阿夏,一切仿佛真实存在过,循着零碎的记忆来到这里。等到决定离开的最后一夜,你出现了,湖光山色都已经来不及。

歌手:银临

允山风 一抹缥色

拂绿青衫袖上新荷

渺层云 独行千万里

舟中吾且作远来客

梦里一碗青稞酒接过

辗转欲寻梦外的篝火

听不真切 此刻你是因谁而歌

行囊不多 只为解惑

船家停泊靠岸那一刻

仿佛前世江湖我来过

白裙红衣的姑娘桥上婀娜

这一方风土名曰摩梭

日出而作 岁月如梭

那传说本不属于我

后 崖边覆

轻烟未霁犹向藤萝

行尽处 双鹤穿云过

也许只在诗行停过

梦里曾有雕花楼一座

凭栏恰似梦外的轮廓

摇红烛影 今夜少了你的醉卧

投望天井 微澜泛波

循着幻梦却等它陨落

其实若寻不到又如何

我再次围着篝火曼舞欢歌

呐喊所有想说不能说

临别时刻 蓦然回首

忽而相遇惊心动魄

啦啦啦啦啦啦啦~

世上原有许多因果

都来不及一一道破

我应是泸沽烟水里的过客

孑然弹铗,划天地开阖

邂逅过的,梦醒之余

却忘了该如何洒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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