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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

2016-02-12 10:10 作者:偏隅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世界上的许多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当着某项事业取得重大进展,成为热门行业时,就如同已经盛开着的鲜花儿一样,无数的粉蝶便往往蜂拥而至,而一些害人的黄蜂自然也会随之跟进,专做一些伤害的事情。

1999年年初,就在旅游事业作为活县战略列入规划算是大功告成的情况下,我兼任的旅游局长被免,改由外调而来的魏卫平担任,但仍作为外办内设机构,即仍是在我的领导下。6月11日上午在宾馆四楼开会,传达江泽民总书记五月份来湖北视察在武汉的一个讲话,主要是外交工作和国有企业解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熊承家结合实际讲县办工业的运行情况、项目建设、财政收支等。聂县长对当前的工作进行了全面布置。

下午因为下,外行诸多不便故未出行。到四点多钟,魏卫平不知哪般缘故非要请客。有贫困山区开发办副主任东卫平、统战部副部长甘卫平、县驻北京办事处副主任和县文学艺术协会主席王卫平,可能是因为同名的缘故吧,魏卫平请的客人全都是清一色的“卫平”。

吃饭时,王卫平的老婆、女儿都来。老婆孩子吃完走后,王便望着我主动挑起话题,“上午来找你没有找着”。我问么事,他说他写了关于我县旅游资源的系统材料。其实这不是他分内的事儿,也没人叫他写。接着他放下酒杯和筷子,从包中拿起那个材料,孤芳自赏地兀自念开了。念的时候,很注意我的表情,我未作任何反映。念一会儿,大家没兴趣听,有的离座,有的说话。他自知没趣,便悻悻不乐地兀自将那个稿儿放回包内。

“你写的那个材料,被我否定了,被我推翻了!”他要重拾回众人的注意力。

“你一个人搞了两个职务,两个职务呀!其实,我比你要强上一百倍!”(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你在这里算是白干了五年,你到底做了些么事!我要是你这个角色,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看来,这条无赖的疯狗还真的咬上了我啦!

我当时思衬着应该对他有所反击,想问他是哪方人氏,放胆敢跑到这儿来撒野?但在这种场合,唇枪舌战地恶语相加,合适吗?再者,我不能因为个人私怨而搅了大家的雅兴;还有,我姑且将其当作过激的玩笑话,不但无损于我的形象,反而公众还有可能认为我豁达大度;特别是,他就算是开玩笑,开得也太离谱,太没有修养!作为一个刚刚由文协副职提拔为正职、且快五十岁的人,哪能这样出口伤人呢?这一番劣质表现众人自有公论。于是我忍了一时之气,没和他理论。

王卫平吃完饭,到外面转了一会儿,又忙折回席间。这时大家都已吃完了,有人说王主席你是喝多了。可他怎么说呢?“我没有喝醉,这点酒算什么?”我知道他这是说给我听的,目的是为了故意刺激我。

就在此事发生之前,也曾出现过不愉快的事情。

五月底乘文协吉普车在去妙老山路上的闲聊中,我说摸透了他、把他看的非常彻底这样的话。同车的还有陈方、刘高岭,先是谈写作,他说我报告文学写得比他强,这点他不如我。但就其他任何方面,他比我强。这个时候我说“你什么都来得快,样样都能写,作词、谱曲、律诗、填词、散文、报告文学都来。你这人的特点、长处我可以说看得非常透彻,了解得很清楚,算是把你摸准了。”

“呀?我自己都不能说完全了解自己呢,你居然还能把我完全看透、摸准、弄清?关于我自己,说句内心话,我真的很不了解,难以说个定数,你怎么可以轻易地妄下结论,说把我看透了呢?那你不妨就我这人的情况一点一点地给我说说看?”

看来,我是把他看小了,看低了,看贬了,他的能量深似海,12两黄丝都打不到底;他的能量高如天,导弹卫星也达不到。探觅他的潜能有如破释哥德巴赫猜想般艰难。我意识到这话冒犯了他,激怒了他。你看他一连串的发问,激情难抑,气宇掀昂;还有那咄咄逼人的语气。人际交往中,伤害他人的自尊心是一大忌讳,将会埋下仇恨的种子,新树一个对立面。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真正冒犯他的可能是5月下旬因为那次稿件的事而发生的一连串语言碰撞。也许正是由于这一次对他自认为的多所冒犯,从而为他埋下了报仇血恨的祸根!

陈方告诉我,魏卫平临去省党校前留下话,聂县长要旅游方面的系统资料,要我赶紧搞出来送给聂县长。魏去找聂县长批机构编制时,聂便提出要这些资料,魏卫平当时就说陶主任早就已搞好了,只要送去就行。还说聂县长讲,只要收到这个资料就签署文件。可原底稿魏卫平自己拿着,怎么写呢?不写是不行的,还是重新再写吧。于是按聂县长说的名泉、名山、名人、名寺、名产的顺序撰写旅游资源简介。写完后打出初稿清样,让陈方、刘高岭看看,是否有错漏。

一天,他远远地跑到与其并无任何关系的旅游局来,未经同意便径自抓起材料看了一部分。居然旁若无人、无所顾忌地百般挑剔。他的话象扯不完的包装线,永远没个完:不能写进传说、某处尚需考证、某处还需慎重、周成没这回事、凡未经证实的不能写,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不一而足。习惯于强词夺理,不懂又装着比谁都懂,还煞有介事地说他站在边上看得清楚些。对于这种蔑视他人,习惯于训斥别人的霸道作风,实在忍无可忍,看来我得好好“回敬”一下他不可,但又不忍心让他过于丢脸面,不能正面反击,只好再次以开玩笑的方式,迂回曲折地说你是讲“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吧?引来陈方、魏卫平一阵哄笑。他辩解,不是讲你昏。我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好强求吧?又引来陈、魏、盛的一阵哄笑。陈方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魏卫平说,看来只有陶主任能和王主席对得上。我说我不能,他比我强,我哪是他的对手。他红着脸继续说“不是讲你昏,是说不能这样写。”我不喜欢一个外来者的他指手划脚,评头品足,更是看不惯处处外行充内行的那个派头,大有没他点头就别想通过的学伐作风!某些方面作些修改或许我可以考虑,但你不能全盘否定,什么周成公没这回事?你考证过吗?就算你考证了,我信吗?更何况,这不是由你信与不信的问题,这里没有你信不信的问题,因为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评论人家内部的事!

客观地说,王卫平这人喜欢揽事,对什么事都感兴趣,尤其是关乎全局性的议题,带有热点性的大事,不管你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他都跑去搀乎。但凡无论什么事必须是对他有利,这种利既包含着名誉的和经济的两个方面,没有利益的事他绝对不干。听宣传部一老副部长说,老年协会要出个诗歌专辑。王卫平可以说十分的卖力,可是将财政那一大笔出版费弄到手以后,他一下子就独吞掉了不少,老干们原以为可以节省一些钱,以作其他用途,这下子全泡汤了,气得老干们直跺脚。

有天应约去教育电视台,在谈过一些事情之后台长周平把王卫平怎样羞辱我的事儿全都告诉了我:“我当着魏卫平的面把老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当的什么旅游局长,做了些什么事?他真是白当了几年旅游局长!”游卫平打抱不平,“老王太过分了,‘文人相轻’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吧,远隔千山万水,他有什么权利去教训别人?太不自量力。你这人也太老实,怎么不和他当面理论呢?要是我,敢在我头上拉屎,非得把他搞臭搞死不可”!

告诉他,我这人的一生,特别是来到外办的经历非同寻常。以往的经历中,在理性思维的指导下,不当输的我也从没认过输。长达4年9起十几场官司,我没输过一场地全赢;外单位给我设下的多到超过十余起的障碍,我也都极尽所能地予以撤除,……,这不能不说是我的狠,狠又狠到何种程度吧。

可是在单位里呢?我只能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作为一把手,我能与属下打架吗?一刚从学校调入者因不懂财务规定,将不当报销的也拿来,可是分管财务的陈方不仅对青年人没有一丝心,讲清楚财务开支规定,反而还故意为他设下长达一年的圈套,放任报销了几千元错误发票;他分管财务说了算,既然报了就报了,可陈方却视青年人政治生命于不顾,惟恐天下不乱,以其青年人声誉作赌注,于年终无数次提出他原来签字报销的一律无效,非得由陶主任亲自审查才能入账,可是一经审查,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导致一个纯真青年钻进了故意为他设置的圈套,从而犯下了本不当犯的错误,致使三个人的单位矛盾重重,这时候他却兴高采烈地跳到黄鹤楼上看翻船;他拿走企业管理费6800元,我以不发当年9-12补差工资500余元的过轻处理,可他非但不领情还动辄行凶打人;后来又长达两年不上班私开饭店我未追究他长期渎职离岗另创收入的责任不说,在他本不当得而我却给了他财政这块工资后,他还伙同受他的青年人沆瀣一气,还得陇望蜀地追要差额工资,甚至提出报销本不当报销的发票等非分要求,并为此采取一系列更为疯狂的复仇行动;刚来的魏卫平呢?为免惹火烧身,以减少对立面,便听任他们对我进行更为猛烈的一波接一波的恶斗。

建功立业的期待,使得我超出自身职能不顾一切地在旅游业领域钻研、拓荒、奋斗,在无人理解、同情、支持的状态下,默默地辛勤耕耘了12年,才使得旅游开发事业得以彰显出光明的前途来,熬过了最寒冷天的艰难时期,旅游最终被列为一大战略来抓。

与旅游业同时起步的12年创办4家部门企业的艰辛磨历,那可是不亚于4把镣铐数十道绞索缚在身上;外事、旅游这两个职业互不相同的单位,是个事有做的钱却无来路的非权力机关的穷困单位,挣钱发工资成为我挥之不去、永难挣脱的魔窟,耗尽了我全部的心力。

与生俱来无比刚强的性格,被这纷至沓来的接连劫难打磨成今天这个模样,当然也还有顾及酒席间众人颜面这一重要因素,所以当初王卫平羞辱我,没能立即强烈反弹以致封其喉,改采较为温顺平和的方式。中国的哲学思想是忍、柔、谦、让。中国有句俗话,惹不起,躲不起。你正面挑衅,我绕道走,你来硬的,我来软的,你讲霸道,我讲王道,你讲暴力,我讲和谐。也许正是这一哲学思想的熏陶,现在的我,已蜕变成为不愿意随便和人家红着脸梗着粗脖子,认为那样有损自己人格与尊严。周平强调,用不着和人硬干,要善于用策略治人。我进一步解释,现在的我,的确变成个老实人、本分人,不想当场和人家较个高低。但对于这件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因为这不是姿态高不高的问题,而是属于人格尊严的问题,我要叫他知道我的厉害,你放心!

我必须迅速解决这个斜刺里杀出来的搅局者,这一战已经到来。好个马不知脸长,牛不知角弯的家伙,竟然跑到与他毫不关联的单位来公开羞辱我,让我在大庭广众面前丢丑、尊严尽失!竟然赤膊上阵,公然和我较上劲,对我杀将上来!既然你拿起武器公开叫战,“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能不予应战吗?!卧侧之榻,忌容他人酣睡。我发了狠,这口冤屈之气忌能咽下!一定要让他认识我到底是谁,他又是谁!

和魏卫平郑重其事地打招呼,“请你务必带信给王卫平,我要和他好好地谈谈,向他请教,切磋。你放心,我不会像他那样非礼性地对待。他既然已敲响我的家门,总得开门应答吧”。以后又多次催促魏卫平,要他务必告诉王卫平,他已经给我出了题目,这是个原则问题,我必须这么做。

省旅游局谭俊从外县径来我县,县林业局作东接待,王卫平不知怎么的也搀和着跑来了。那天下着大雨,先是到林业局属下的木制家具厂参观,王卫平主动给我打雨伞,我没有理会。中午吃饭后我很是平静地告诉王卫平,“王主席,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谈谈,魏卫平当面。”王卫平说:“行,到我家去。”“去你家干啥?到办公室谈!”当我一脸的严肃说要到办公室谈时,他的脸一下子红破了,红到了耳根和颈脖子。往日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态已荡然无存。

经过无数次的约定,王卫平拖了又拖,不得不答应于6月20日星期天来办公室和我谈谈。可是上午没有来,弄得我和魏卫平白等了半天,直到下午三点多他才姗姗来迟。

当着魏卫平的面,就他对我的无端攻击、诋毁和咒骂,采取以柔克刚、以软对硬、以理抵蛮,最后再来个以毒攻毒的方式,进行彻底的批驳。话中充满着真诚,但又不乏责问和鞭挞。力求在谈话中注重逻辑性,一层层,一点点地往下驳,旁征博引,说理透彻,论证充分,举例有力。做到有的放矢,驳就要驳到关键处和要害处,打蛇就要打“七寸”,彻底地将其击垮,不让他死灰复燃,做到让他无懈可击,心甘情愿地认错服输,赔礼道歉。

“我这人,一向不惹事、不结怨,从未招惹是非,这是事实,起码我从没招惹过你什么事吧?我更没有跑到你的单位,对你粗言恶语地乱批一气吧?你从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远道儿跑到与你毫不相干的这个单位来,公开指责我,羞辱我,那么你凭的是什么呢?今天我是抱着诚恳的态度特别向你请教的。不是说你不该批评,但你的批评必须合乎客观实际,本着真心实意帮助的态度进行必要的批评,谁都不会心胸狭窄地拒绝。批评必须是善意的,不能伤及人格尊严。你老王那天的作法那叫批评吗?那叫指责,那叫羞辱,那叫歇斯底里的最为恶毒的人身攻击!

这个世界上只有美国能够做到全球任何地方挥舞军事大棒,你看:出兵到巴拿马捉拿铁腕人物诺列加,找的理由是他对国家实行没有人性的威权统治;他狂轰乱炸伊拉克的根据是侵略了科威特;他干涉南斯拉夫可以作为借口的是种族清洗;他轰炸阿富汗的理由是反对恐怖组织。那么你这位打抱不平的斗士,这样声嘶力竭地攻击我,也总得有个合乎实际的理由吧,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就此特专向你讨教、请益!

我没有得罪过你呀!我更没有去文协找过你呀!另外,和你一不是同乡,二不是同姓,三不是亲戚,四不是一个单位,五不是一个系统,我们彼此风马牛不相及,和你没有任何过从,也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对你的仕途、进步构成威胁。俩者之间并不构成任何利害冲突,不存在我危害你利益的问题。那你凭什么要跑到另一个与你没有丁点关系的单位,对与你一个没有任何瓜葛的人,进行这等无端的恶毒攻击呢?

所谓我写的那个材料被你否定,被你推翻,黄鼠狼掀门帘,你是哪一路的神仙?你有什么资格公然跑到与你毫不相干的另一个单位狂吼着叫嚣着要否定别人写的材料?你今天到这个单位习惯于熙指气使,明天到那个地方随便评头品足,后天见着什么便又任意地指手划脚,你对任何人都可以毫无顾忌,意欲所为地说三道四,在与别的单位打交道时,你总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常常喧宾夺主,口吐狂言。试问,是谁授予你这么大的权利?你是钦差大臣呢,还是不管部长?

你常常以顶人、杵人、训人、骂人为乐事,并不断将你的这些所谓“乐事”挂在嘴上到处卖弄、炫耀,好像你王卫平有多了不起!你看看,别人不敢说的话你敢说,别人不敢做的事你敢做,别人不敢管的事你敢管,你一个降服万神的如来佛!你顶过万福生,杵过高传明、龙艳珍,训过与你素不相干的我老陶,骂过张家嘴水库办公室主任。书记、县长不在你话下,中层干部你没放在眼里,基层人员你可以随便骂在嘴上。你这么的傲慢无度、桀骜不驯、自命不凡、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横行不羁,实在是寡廉鲜耻,厚颜无耻!我为你感到羞耻!

就算那次餐宴上,你是出于玩笑话,或者说了些酒话可以成立,不应当作大事予以追究,那你为什么事隔多日还不止一次地在别人面前厚颜无耻地唾沫四溅:“我当着魏卫平的面,把老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狂妄到了狗脸不要的地步,确实让人齿寒!请问,你怎么能这样随便地到处害人、咬人、伤人呢?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猪八戒照镜子,自丑不觉”。人说“狗咬吕洞宾,多管闲事”,可是你呢?是一条发了疯,随意咬人的恶狗!

我有两个职务,那意思是你这么一个有着捅天本事的人却只有一个职务,并且还是刚刚转正的,委屈了你的人格,埋没了你的人才。那么,你也可以去成立一个,甚至几个机构呀,然后,你再去找组织,给你一到几个职务,这样你不也就有了两个以上的职务吗?如今你却眼红我有两个职务,跑来和我抬杠,是我抢了你的职务不成?还是我碍着你什么事儿了?是你要成立机构我不让你成立,还是你要几个职务我从中硬性作了梗呢?

你说你强我一百倍,我算是服了你啦!世界上有不要脸的人,还有谁比你更不要脸?真的不可思议,这种话也只有你才讲得出!你在讲这些话的时候,难道就不怕五雷轰顶?今天,特意就此问题想好好地请教你,盼望你能指点迷津。请问,你是以什么作为对照物,或者是参数,你是怎样进行比较才得出的这个结论的?这一点你也必须给我说个清清楚楚!

是指你的品行、修养、德性?这一点我的确不如你,我应当承认!你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恶事、丑事呀?且看你的品行、修养、德性,我给你简略地数一数:你欠人家中学的房租,人家找你要,你不但不积极、主动地还钱,还摆出老虎要吃人的架式,眼一瞪,脸一恼,颈一梗,脚一蹬,恶语相加,反把人家臭骂一顿!你看准我侄子劲松属于残疾人,涉世尚浅容易上当受骗,便对他狠下毒手。你违背起码的风险共担、利益均享的游戏规则,把风险全都推给他,诱骗他白丢八百多块钱在电视台上为你举办什么新歌手歌咏比赛做广告,说什么报名费四六分成,你若不是成心、有意地害与你无冤无仇的我的这个残疾人侄子怎么不在广告费上也来个四六分成?你出言不逊,在一些不适当的场合乱开顾茂林老婆的玩笑,气得人家给你一顿臭骂,骂得你狗血喷头,无地自容,这些你怎么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呢?还有,这后几年你又都干了些什么,难道你就不怕你的后院起火、烽烟遍起吗?

你说我有两个职务你很不服气,和我扛上了,并且还诬蔑说我白干了五年,你知道旅游局是怎么成立的吗?那我单就这件事给你讲一讲吧。当你听了以后,你还会无动于衷,甚至还会指责我白干了五年吗?

其实我来到外办以后,就开始关注旅游业,对全县大部地区进行旅游资源系统普查,写出有一定理论份量的专题报告,上送许多主管机关。关于我县的旅游业,我做了足足12年时间的功课,12年是个什么概念?在一个人有限的工作年龄中,占去三分之一的时段。我白干了五年,你怎么就没有想到去做这项开拓性的旅游工作呢?

由于未成立旅游局,没有对应的机构相衔接,当我找省旅游局时,他们却说,我只对旅游局不对其它机构。由此,这顶工作收效甚微,再难进展。于是1994年,我在担任外办主任,有了发言权后,便致力于旅游局成立的说服工作。找傅德辉县长,他先是不予应允,我死缠活缠的,缠得他没有办法,就叫我将县委常委以上的领导找一遍,争取他们每个人的同意,这样他就好说话些。我信了傅县长的话,利用晚上时间将有关县委常委逐一找到,他们当我的面都说应该成立,可是到正式讨论这个问题时却没有一个人同意,都说英山哪有什么旅游资源呀,成立旅游局干什么,这个老陶尽出些鬼花样。我在县编委办公室主任那儿得到不同意成立旅游局的准确消息后,就连赶到傅县长家里,他打开门,见是我来,知道是为什么,便一句话未说。我不用绕弯子,单刀直入,径奔主题:

‘傅县长,听说县委常委在讨论成立旅游局机构时没有通过。我想问一问是什么理由,是我再要个官当当,还是碍着县委、县政府什么事儿了?’傅县长当时一时无话,足足沉默了两分多钟。这时,屋子里静极了,静得只能听见墙上的闹钟发出嘀哒嘀哒的跋涉声音。最后,还是傅县长打破了沉默,“你回去再打个报告,不要找其他人,我给你签字算了。”

可是就在签署文件的时候,傅县长又一次犹豫了起来,把刚刚抽出的笔欲重新放回笔筒,‘要成立可以,但必须是副局级,而且还是事业单位。凡是正局级、行政机关的必须上报地区批,这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同意呢我就签字,不同意就拉倒。’鉴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傅县长,您已经开恩了,那就按您的意思办吧’。

傅县长签完字,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你要成立旅游局可以,那么我开出的价码是:不得单列、不拨经费、不增编制,全由外办统起来。’

不拨经费,意味着什么,就是没有钱还得做事!试想,我所付出的艰辛与代价该有多大?

旅游业同任何其它产业一样,都有一个被人了解、认识、熟悉、认同,到把它当作一个重要事物来抓的这么一个极其漫长的历史过程。在这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中,作为当事人的我,还得要承受来自多方面的误解、批评、屈辱,背黑锅断是少不了的。我要政府起草一个向省民宗委要修复雾云寺庙宇资金的报告,政府办主任高相东却起心分桩,就因为我没有答应他的无理要求而让他颜面尽失,于是生生的不给我制发文件,并且还在领导面前大造我谣言,说我雷声大雨点小,光搞形式主义。这事很快又传到县委常委那儿,余江副书记就曾明确地跟我说,常委对你很有看法,你搞什么旅游业呀,英山哪儿有旅游资源呢?傅县长一次曾当着我的面公开指责,你不是说搭个梯子就能拿到钱吗?旅游局成立了,可钱呢?就因为这件遭受屈辱的事,我利用一次学习孔繁森事迹报告会的难得机会,就一系列对我极不公正的批评、指责,进行了最为猛烈的反击:干的事多可能意味着出错率多,但不能因为工作中出了差错,就可以无端地对一个人的工作予以全盘否定;说到底,我在工作究竟出了哪些差错呢?没有哇,一个也没有哇!因为开创旅游业,一时没拿到上级的资助是事实;但是,有那么多单位向上要钱全都落实了吗?真正落实的只是极个别单位吧?啊,人家没要回钱可以不受指责,而我没要到钱就可以被无限地放大,进而可以受无端指责吗?这是哪家的王法?这不是歧视又是什么?骂得那些领导们一个个抽进扯出,装着没听到。重视旅游业的副县长陈银秀不分管,分管的常务副县长王定华却成为阻力!说实在话,这个漫长、持久、遥远、困苦的历史过程往往容易把人的意志磨灭掉,甚至使人窒息而死。这不,你不更是骂之有加,咒语百出吗?在这些批评、指责、谩骂的一片讨伐声中,没有谁比来自于你的诋毁、打击更重、更大吧!

在领导一时不被看重旅游业的情况下,只有采取各种各样的方式方法,以吸引领导的眼球。领导不愿意,或者也没时间听汇报,我便以文件形式向领导提供资料。例如,乌云山的旅游开发,就来自于我的材料;我县旅游业最终被作为重大战略举措来抓,也是与我的辛勤劳动无法分开。关于“旅游战略”这一块,姜利国副县长就曾明确告诉我,‘你写的那个关于开发我县旅游业的探讨,熊承家书记认为写得非常好,具有理论上的指导性和现实的可操作性,看来我县旅游业是进行开发的时候了。’去年全县第十五次党代会熊承家书记报告中关于旅游的这一块和“旅游战略”的那个五号文件就是我起草的,这些你都知道吗?我县的旅游业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启动的!你说我白干了五年,符合事实吗?

你敢于怒气冲冲、怒目圆睁地对我进行最为严厉的所谓‘批评’,你意思可能是指,没见你建设了哪怕是一个旅游景点。若果如此,那我告诉你:一、旅游局是一地旅游行业的主管机构,职能是贯彻执行国家旅游发展方针政策、制订旅游发展规划、起草旅游行政管理实施措施、规范管理旅游行业、旅游资源普查、协调旅游资源开发利用与保护、旅游行政执法等,旅游局没有直接投资的职能;二、打就是我想搞政企不分,可旅游局没有任何财政拨款,就连最基本的业务费也未拔分文,全由外侨办仅有的500元撑持;三、在无任何外援的情况下,我只能量入为出,绝对不透支,在此基础上力所能及地开展旅游工作;四、就算你的这一批评理由足够成立,乌云寺作为规划中乌云山旅游区景点之一的建设已经启动了,并且作为宗教活动场所也已经正式对外开放了,就为了开放这件事,统战部阻挡、政府宗教科设障,最终还是以政府文件正式颁发,而且也建了寺庙大堂、很多聊房,这算不算旅游景点建设呢?

(本人委任其兄负责管理乌云寺事务,可其兄却背地里写信向傅县长告我歪状。然而最具戏剧性,且最具讽刺意味的是,通讯员当着其兄的面将这封告状信转交给我,其兄的脸当时算是红破了。但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他)

还有,为了能够启动旅游业,我殚精竭力,做了大量工作。全国旅游商品定点生产企业200家,我争来了黄冈唯一的定点生产企业——茶叶总公司;全市最早成立的旅行社,编号为L-HUB-JN的全市一号旅游许可证——大别山森林旅行社,按规定要交质量保证金10万元,就因为本人的亲自操刀运作,在未交一分钱的情况下申办成功了;楚东宾馆作为星级宾馆,已经开张营业年余;我与全国多家旅游辞典出版社都有联系,我撰写输送数十个辞条,上了名目;请来旅游专家给县直部办委局主要领导讲课。以上所说的这些,难道不是我的政绩吗?如今我是‘钟在寺院音在外’,每天收到素不相识的来自全国各地、各主要旅游机构和科研单位、个人的来信来函。王主席,这可不是吹来的,讲来的,夸来的,而是全靠我的苦干换来的。

你勇于怒气冲天、怒目而视的指责,你一定会说‘我这是为旅游事业迟迟没有发展起来着急才说出的话’。那意思是说,你对我个人没有成见,主要是关心我县。就算你这句话能够成立,那么关心我县应该是怎么个关心法呢?

我以为: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干好本职工作,只有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了才是最好的关心。一个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成天屁颠颠的跑到别单位死死盯住人家,这叫关心县里的发展?作为文协的主要职责是什么,你这个文协主席知不知道?我的理解是,发现和培养文学新人,促进文学事业的全面发展。

那么你的本职工作做的又是如何?我不恭维你,我从没见你干过多少本职工作,倒是看到你到处恶语伤人,多处赖债不还,诱骗别人花钱自己从中渔利,自身工作一团糟——这就是你王卫平的能耐!成天的自己的工作干不好,却一门心思地热衷于跑到外单位,把眼睛死死地盯着别人,动辄就熙指气使、品头评足、说三道四、指手划脚,你的心灵鸡汤,就是这种关心方式?这能说是关心我县经济建设,这能叫是热爱家乡吗?打个比方说,一个农民他自己的田里长满了杂草,却忙着去指说别人应该怎么做,试问,谁还信他的话?人家不说他是一个十足的神经病那才怪呢!”

话怕三头对面,事怕挖根掘蔓。我与他和风细语的一阵长谈,在他看来远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此时我猜他一定会感到万箭穿心的滋味。你看他那如履针毡的样子,脸白一阵红一阵地急剧变化着,心神不定地左顾右盼,坐的椅子嘎吱嘎吱地响个不停。想毕,心灵上一定受到强烈的震撼,第一次感受到我回应他的“指责”是个什么滋味。我谈话的过程中,他要么失口否认,“我没有害你侄子”、“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过‘狠狠地教训老陶一顿’”,要么一叠连声地说“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没有修养”、“我德性差”之类的话。

他说那天是酒多喝了点。“真的仅仅是属于喝多了点的缘故吗?”打马虎眼是无济于事的!又说没有我的休养好,德性差,严重地伤害我的自尊心。一再地说对不起我,说这话时没有想那么多。一生喝酒过多,出丑也过多,骂过不少人,有的从没有见过面就骂了人家,一生得罪了很多人,都是自己的品行不好,没有休养,缺乏理性造成的。说我的反映达到如此强烈程度,是他始料不及的,对他触动很大,也对他很有帮助。今后是该好好地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再这么的冒实,放胆狂言。并且一再地请求原凉,说他一生的毛病很多,有时熙指气使,有时喧宾夺主,的确不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没有干好,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他着重强调,我很有气量,有理性,有修养,品行好。

他还郑重其事地说,为了更好地消除因为他的鲁莽造成对我的消极影响,愿意将当时的原人请来,同样是帝王酒店,当众向我道歉、认错、赔礼。

得饶人处且饶人,德恩广被虎亦亲。既然他已认错,何必再去穷追不舍、讨伐不止呢?一切都到此为止吧。

我向不沾惹外人,更不曾去别单位指手划脚,可人家非得找上门来进行无理取闹,迫于这种无奈自卫反击的批驳,算是基本上驳得他体无完肤,原形毕露出头脑简单、容易冲动、不计后果、狂妄自大的一个没有理性、不能自制的莽夫形象。

(注:出于维护当事人名誉,当事人及部分见证人均以化名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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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的评论 (共 5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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