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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褂子白,心眼黑》

2016-01-14 08:08 作者:林泽祥  | 2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他已经妨害我们的公务了!”

两位警察一跨入医务科,办事员小丁就急忙蹿上去告状。呀,我心中为之一震,真是恶人先告状!——差医德竟然已从楼下的医疗室邋遢到楼上的医务科了,不过,他们如此缺德似乎也合理,因为这个办公室虽然在二线,但墙上也挂着白大褂子,像他们医生穿的一样,只是其中的三个工作人员——两个年轻人(陈科长,小丁)和一个老头子杨先生——少见其穿。

其实,事情原来也不是发生在这里的。两年前,我因为右手小拇指肿了一块肉,前去我家旁边的合肥市第一人民医院(西区)看病。为了避免“医生顾钱不顾人”的遭遇,我特意带上了自己曾经发表在《新安晚报》上的新闻作品——感谢此院东区的两位普通医生之高尚医德!

当我走进医疗室,油然一惊!房医生粗大的身体正套在白大褂子中,臃肿的面孔因此凸出的肉疙瘩感觉更甚——厚嘴唇和软鼻子之上,漠然地睁着一双小眼睛。我禁不住犹豫几下,想到“人不可貌相”,才安定心情而上前坐下。可是他随便看一眼我的手指,简单问几句病情,就要先拍骨片子。我知道自己并未骨折,很明显,遭遇不幸了!于是,我赶紧取出报纸递过去,再次强调一遍自己的手指骨头没断,恳求道:

“医生,请看一下我的作品,那两位医生还是您的同事呢,愿您也能多一份,好心瞧瞧病!”

“叫你拍片子就拍片子!”他粗喘一口气儿,就反感地推还报纸。(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不过,我的骨头没断,请再仔细看看,别……”

“叫你拍片子就拍片子!那要是骨质增生怎么办?”

他头一歪,打断了我的话儿,仍然命令不断。毋庸置疑,大家都明白他依旧钻在钱眼骗人——现在进医院,不管你有病没病,先来一个全面检查,已是众所周知!然而,我的骨头未断,肉体感觉也不异常,咋会骨质增生呢?不过,毕竟是在求他看病,而且我已经排过很长时间队,前面的很多病人皆是一个不缺检查过的,所以我只好认命了。

于是,我叹口气、退出门、排队交过钱,进入放射科,两位工作人员接过处方,再看我的手指,皆一愣,而相互议论。一人问:“房主任怎么还叫他拍片子?”另一人摇摇头。接着,他们又一起问我:

“你这也没断,怎么还拍片子啊?”

“我跟那个医生讲了好几遍没断,但他非要我拍片子。”

“那……就拍吧!”

他俩的脸色已经变了,遗憾的。因此,我无奈地完成了房主任的任务,但一切正如所料——骨头正常,他俩说。我沮丧地返回医疗室,送上片子,仍禁不住多问一次:

“我没骨质增生吧,房主任?”

“嗯,没骨质增生。”

他看一眼片子又转向我,都是鄙视的。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他自己也证实了我刚才的判断——骨头正常,病就轻!于是,我点个头,再次恳求治病:

“那,请问这病怎么瞧?”

“你先住院,等观察一段时间再定。”他回答得很干脆。

“啊……”我不由地失惊打怪一下,“我不就皮肤肿了一点,怎么还要住院呀?”

“不住院,不能瞧。”

他的口气更重了。我的作品还拎在自己的包中,实在难以置信,他们其实是一个医院,从东区到西区,怎么竟是天地之差!不过,我毕竟已经挂了号、拍了片,面对的也是医生,自然仍想在这里治病,就继续恳求:

“医生,您也知道我病轻,不需住院,何必这样待人呢?”

“不住院,不能瞧。”

他依旧在重复着自己的霸道。看着他还套在白大褂子中,我对其的感觉却惟有心眼黑了!而且他还是主任,分明比人们这些年议论的差医德更差!唉,我又叹口气,无奈地沉闷了一时,才问:

“那我要住多长时间院呢?”

“先住一个礼拜再说。”

他眼一瞪,已经讨厌我了。自然的,我也接受不了了,就责问道:

“我这仅仅是皮肤肿,怎么要住院呀?请你讲医德!”

“你不住院,我们就不给你看病。”

他的声音更大了,而他的医德……?我不愿再与这类钻在钱眼里的臭虫交谈了,就转身离开它,回家了。

……直到半,我却仍然难以入眠,且自己不幸患有癫痫病,所以身心更加难受!——中国从古至今未断宣传的人性,都在呼吁华子民能够维持正义,改善社会!于是,我满怀着这样一个理想,背开爱人,情不自禁地又走进了医院,愿望提醒房主任别再医德差而害了更多人。

一切仿佛苍天有眼。我向其他医务人员打听一下,便在住院部楼上找到了房主任。可是,一见面,他就猛然关起大门!我当然不愿,而一边推,一边说:

“我们好好谈谈,做医生要讲医德!”

“妈的,滚——滚——”

他叫唤得像关门一样劲大!因此我们推去关来了很长时间,门仍没开。不过,“正义”二字照旧澎湃在我的胸怀,而且我相信“邪不胜正”永远是中国的文明,所以我也没退!

当然,他在医疗室所显示的差医德又让我累了很长时间。但是他内我外的争执虽然未断响彻着夜晚的寂静,医院却一直没有领导出来。不过:

善恶终有报,

天道本轮回;

不信抬头看,

苍天饶过谁?

此时,一位病人与其亲人急需出来。房主任虽然在里面诬陷着我坏他好,但人家却信我不信他,而直接将其推到一边,因此门开了。我当即理直气壮地冲上去,仗义执言:

“你不配当医生!你太缺德了!”

“妈的,就你配当医生……”

他说着,就打上来。呸,现在的医德只所以这么差,中国人谁都明白,就是很多医生太肆虐了,且无忌惮!所以,我也相信任何热爱祖国的人,都会支持我也举起手,开始抗击了!

就这样,他攻过来,我还过去……尽管他未断傲气地喊着那些旁观的病人们帮他,可人家虽受其管,却仍然无人理他!

很感谢那些病人们都是正义的,没有助纣为虐!不过,我还是不幸了——右手小拇指甲被其打断,鲜血直流,在通道朦胧的灯光之下亦通红伤心!而他也终于不敢犯罪再大了。

痛苦地左手抱着右手,随着鲜血落红了地面,告诫他:

“你敢这样缺德?你领导不会不管你的。”

“嘿嘿……”

他眼一斜,只是咧嘴笑笑。世上还是好人多——不知哪位旁观者可怜我的遭遇而打了110,所以合肥市井岗派出所的两位警察突然从后面冲进来了,正立在我俩之间!房主任的五官也只得装出正样了,慌忙的;警服虽然是黑的,却顿时带来了一股正气,相对这个所谓医生的“白大褂子”,更加醒目为鲜!

难言意外的是,房主任虽然首先张大嘴了,告诉他们,我这个病人来乱闹事。但是,两位警察并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而依照正常办公顺序,带我俩下了楼、上警车,前往派出所了。一路上,因为坐在一辆车里而和房主任仍近,但我更觉其心眼黑,就竭力闭上了眼睛,惟有烂指头的血儿还在禁不住地流着……

派出所离医院并不远,所以几分钟就到了,但我依旧冤痛地睁不开眼睛。直到警察在车窗外催喊,我才下车,随着他们走进了公安大厅。

这里不是楼,没有医院高,事情却也办得快些;而且换了地方,也换了人物形象——彭警察唇方口正、话语轩昂,个子虽有点矮,却刚直感人!他立刻上来,怜惜地看着我流血的手指,问过情况,就迅速电话喊我爱人过来,陪伴我癫痫病虚的身体。然后,他又问房主任。虽然这个家伙仍然自恃着“医生”身份而歪理几句,诬陷我不配合治病和乱惹事,但我每次对质他查证其同事和现场病人时,他都慌张地说不下去了。所以,彭警察明智地一揣,便明白了真情实况,同样愤怒他的医德差,要他负责任,继续给我治伤。

此时,我爱人伤心地赶到了,当即伸手抱住了我流血的手,而她也流下了泪水,但并未理会房主任。事到如今,他的德性也差不下去了,总算返现一点良心,拿出一百元钱,递过来,说:

“哦,对不起,我还你一百元检查费。”

“我不要你还钱了,你做人能有德性就行了!”

我相配一个笑脸,提醒道。他很兴奋,赶紧将钱收回。但是,彭警察还在旁边同情着我的不幸,说:

“你看,他这手指还在淌着血,你赶紧带他到你们医院包扎一下。”

“好……”他答应过彭警察,又转向我而取出手机,“你先去医院,我打个电话,马上就到。”

“嗯,我就先去了,谢谢!”

终于见他仿佛知错自省了,我称愿地回答,又朝彭警察点个头,就与爱人一起转身前往医院了。

已经是深夜了,但路上尚亮着路灯,所以前后还是清楚的。不过,一路上,我几次伤痛地回头,都没再见房主任的身影。直到在医院大门口等了二十多分钟,他仍没从后面过来,爱人和我突然感觉不对了,因为从派出所走到这里,莫过十分钟,于是我俩从门外到院内,一直询问到住院部楼上,但其同事都说,没见到房主任。

啊,我们这才明白,他又骗人了!不过,也不知他藏到哪了,没办法,我只好对爱人说:

“你先赶紧回家照顾孩儿,我再去派出所一趟,看警察怎么讲?”

“好吧,你注意照顾好自己。”

于是,我们分开了。虽然我只是返程一下,但继续忍耐的伤痛更大了。而且莫过十分钟返回派出所,彭警察正坐在大厅,他却也大显惊诧!一看,房主任不在,我急忙上前,问:

“彭警察,请问房主任去哪了?”

“你们不是一起回医院了吗?怎么讲?”他双目依旧怜惜着我流血的手指。

“他没回去。”

“哦……”他听说情况,也气了,“你明天再找他们医院领导一下吧!”

“好,谢谢!”

我说声感谢,就疾步回家了。幸好家中还剩一点活血止痛膏和纱布,爱人赶紧为我清理了伤口。然而,这只是将就一下,所以我整整伤痛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我已经吃不下饭了。然而,回想此事毕竟已在派出所处理过了,认为他绝不敢再过分了。于是,我又前往医院,想喊着房主任而对质在他们领导面前,以求公正了。

再次上了二楼,走近医疗室。一看,里面虽然还有人穿着白大褂子坐在那儿,但不是房主任。找谁呢?我左思右想,上了五楼,进入医务科,陈科长、小丁和杨先生都在。

我就轻轻地站到陈科长办公桌前,告诉他昨晚派出所对此事的处理意见,且说明房科长又骗了我,请他们医院还我公正!可是他这个领导——房主任的领导,人虽年轻,却官态老道,始终只顾皱眉眨眼,说:

“我们不知道这事,你找我们干什么?”

“那是你们的职工啊?你怎么能够任由他作恶呢?”我油然愤慨。

“那又不是我们搞的,你找我们干什么?”

他居然小眼一眯,大声反问。我看看他们的墙上也正挂着白大褂子,像房医生穿的一样,才理解其丑态合理,就问:

“那请问你们院长在哪?我去找他。”

“你找他,想干什么?”

他立马站起,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哎呀,我还没有转身,他怎么就先来拦人了,因而大感惊奇,说:

“我又不找你了,怎么找院长也不行?”

“你不能找我们院长。”他回答得更快。

“那我找谁呢?”

“你还找他房主任。”他已经命令。

“那,请问他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

“他人都不在了,我到哪去找?”

“我们不管你这事,那是你俩的问题。”

“啊?那是发生在你们医院正常上班时间的事,而且他是医生,我是病人。”

“那也是你们自己瞎闹的。”

他依然拉着我的胳膊,仿佛理直气壮的样子。唉,从医疗室到医务科,我怎么遭遇的医德竟然更差——他们真像配在一幢楼里的坏家伙!而且胳膊被他一抓,手儿更痛了,我赶紧推他,但其仍然紧抓不放。我摇摇头,告诫道:

“请你别这样缺德!难道我病人被你们医生害过了,还要被你们领导害?这个事都进过派出所啦!”

“你还找派出所。”

他竟能这样大言不惭!不过,我相信,警察在其眼中总不至于为“小”吧,虽然他眼小。于是,我凛然正色,说:

“那你把房主任找来,我们去派出所!”

“我们帮你找什么?”

“你是他的领导。”

“我们又没给你看病,走——走——”

他说着,就将我推向屋外。自然的,我已经不能接受他这样罪恶待人了,因而反抗不走。就这样争执几下,小丁迅速跑出了门外。

虽然他陈科长年轻力状,但我也才中年,尚不算老,所以推来搡去了一会儿,只是把我逼得离门更近了。可是,杨先生又猛地闯上来——两人欺我劲更大,所以他们继续前进几步,我就背靠门上了。

但是,这时身后突然有人一边大叫着:“怎么了?怎么了?”一边跑过来。

他俩终于松手了。我回头一看,是医院保卫李队长随着小丁闯近了我们。自然的,我是外人,李队长首先开口问我了:

“你哪来的?干什么?”

“哦……”

我歇口气,开始回答起所以。他可能也累了,一边听,一边拉我进屋。进退之后又进了,但屋里的环境还是老样子,四张办公桌前后两排,左右两排办公柜靠墙,陈科长再次脸朝外、小丁背向门与老头子杨先生面对墙,各自坐回办公椅上;而李队长略比我大,脸色泛黄,却小心最多,紧挨着我坐到待客椅上,好像防备恐怖分子一般!

我希望快点说明情况,因而简要叙述起昨天的不幸,但陈科长仍然不断地打断话儿,催我滚开。自然的,我已经不屑其狂,只是怒视几下他丑陋的嘴脸。小丁眼凹人阴,一直没吱声。而老头子杨先生,头毛花白,涉世最多也最精,又眼神转向窗外了。

终于听完我的话儿,李队长却皱起眉头。——既然他特别赶到,分明是为处理此事,于是我就不断问他咋办?但是,他抓耳挠腮,老没答应。

我只好无聊地闭口了。此时,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胸脯挺得很高,嘴脸却是凹的,仅在漠视着我。很明显,她已经晓得情况,应该是小丁刚才出去汇报的。

离我还差几步,陈科长立刻迎上,挡在我俩之间,她说:

“你来我们这闹什么的?”

“请问你是干什么的?”我已经明白她是领导,但愤慨其没有正义。

“我们这是办公室,你怎么可以来乱闹?”

“那你们还是医院呢?怎么可以乱害病人?”

“谁害你了?”

“你们房主任害的。”

“那你还找他房主任。”

“昨晚就没找到他了,”我说着,就举手示伤,“派出所昨天都拿过处理意见了,他应负责我的手伤,但不知他逃罪去哪了,该找你们领导了。”

“那你叫派出所来跟我们讲一下。”

她依然站在陈科长身后,相对个头也矮,但态势更高,所以后来听说她是主任,才无奈接受了她这个傲然的官架子!然而,此时我却大惊她的过分,不由自主地站起,责问道:

“人家派出所不是你的手下,任由你乱指使,而且人家也不会像你手下医生那样坏,就会贪钱害病人!”

“我们医院也没要你来。”她竟大张旗鼓了。

“骗子都是你这样论理的!当前中国市场上的假冒伪劣产品,你没买过,也该听说过,那么,你敢代表他们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向自己的同胞叫嚣‘我们也没叫你买我们的产品’吗?”我越说越气,“哼,你们医院开着门,却不讲医德,可就像那些产品明摆在市场上,竟假冒伪劣?”

“嗳……”她一时语塞。

“我们这是办公室,你别在这妨碍我们的公务。”陈科长紧跟上插话。

“派出所就叫我找你们处理的,这就是你们的工作。”

我当即与其辩理。自然的,“派出所”三字在坏人的耳中还是有威信的,因此他们皆沉默了一会儿。

事情可谓已经争论得明明白白了,女主任怨恨地看我一眼,对李队长说:

“你与他到派出所一下。”

然而,李队长斜眼看我一下,却叫嚣:

“滚!你自己到派出所去。”

呀?我大吃一惊——这个院中的人物皆如此蛮横无理!不过,我已自觉不肖与其争执,因此我取出手机、报了警。

很快的,进屋两位警察,于是发生了开头“恶人先告状”的一幕。庆幸的安慰是,两位警察都没听小丁的狗声多吠,而是叫上其、又喊来朱副院长,带我们一齐乘上警车,到了派出所。

朱副院长个子不高,小头小脸,却小眼一眨,显得人精! 一入公安大厅,他就转我面前,美名其曰:

“房主任是部队转业的,人格高尚!”

听他以“军人” 为理,断言其人格高尚,我不屑回答:

“叛徒就是从部队出来的。”

“呃……”

他一时语塞,又厚脸借口:

“房主任已经离开单位,你让医院损失一大人才。”

“咦?”我不由鄙视其颜,“关于人才,是德才兼备、还是才德兼备?——应该德在前还是才在前?而事情发生在正常工作时间,怎能任由责任未付,就溜开了呢?”

警察们站在旁边,虽然还没吱声,却一直强示着正气。所以,朱副院长只得狐狸般狡猾地谎言索赔:

“房主任也被你伤了,你也该付他医药费。”

真是可耻至极啦!我就正气随警,愤慨道:

“那你叫他过来,我付他医药费。”

其实,关于房主任和我,谁才是受害者,已经是不言自明的。所以,一位警察也开始对着朱副院长,如我讲话:

“那你就叫房主任过来一下。”

然而,朱副院长迟钝一下,才回答:

“房主任已经调走了,他这指甲能正常长好的,我代表院方给他处理。”

听说指甲能正常长好,而他的声音也显得实在,我很高兴!——他都是医院领导,应该懂医,不会说错的。但是,世人正在鞭挞医德低下,我就忍不住多问一句:

“若以后没正常长好,你还要给我处理。”

“好的。”

既然他已开口保障,因此我就更放心了。于是,我没再多争,而与朱副院长、小丁一起离开了派出所。

然而,事隔一年,指甲虽然长出,却是病态弯曲的。真没想到,朱副院长竟然骗人,我相信——中华民族任何正义的公民都不会容许这种恶人泛滥在医学界、糟蹋同胞,愿望医德赶紧提高!

作者:林泽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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