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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小飞》

2015-09-24 08:17 作者:我在天涯处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这几日的记忆潜回了2004年前后,那时的我大概是小学三年级的少先队员吧。那时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每天要写一篇日常生活日记,这就好比是头疼,再疼也得忍着,一直忍到小学六年级才从最初的头疼转换成享受。

小学的教学楼分为两层,整栋楼都为木质结构,只有小学一年级是独立分开的,其余的全部在这栋主楼中,一层分别为二至四年级,楼上是五六年级。在那个时候,一群同学每天仰望着楼上,期盼着时间快点过,我还要好几年才能上去呢。

由于楼上的地板是木板拼接成的,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学子踩踏,木地板已经有些松动了,常有灰尘等杂物从缝隙间掉下。常常便有同学大骂,是那个龟孙子又在上面发羊癫疯啊?当然,一般发出这种脏话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学生,全班除了两个闹事儿的,其余的还是比较安静的。

关于教学楼,有人说像北平的天安门,有的则说更像本省最著名的遵义会址,那时的我们那里有见过什么天安门之类的著名建筑,校门倒是天天见到,所以大家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应声说是啊好像好像。当然,老师所说的在教科书上还是有看过相关图片,就图片整体而言,确是有几分相像。就十多年后我去看了天安门,也去看了遵义会址,我个人认为更像遵义会址,毕竟天安门乃永乐大帝朱棣建造的皇宫,也是明朝以来的国之门,自然差距甚大,宏伟差距自是不必多论。而相对于规模远小于天安门的遵义会址倒是十分相似,唯一最大不同的是遵义会址是砖木结构的,而我们的小学却是纯木质的。

我和小飞是小学的同学,他比较活泼好动,是班上典型的捣蛋鬼,也是老师批评的专业对象之一。我跟他应该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我跟他发生了争执,就跟他干了一架,由于我性格比较内向,手脚也没他那般灵活,准确的说应该算是被他揍了一顿才对。然而我正在大哭流泪的时候,我的哥哥突然后面放学赶到了,由于我哥哥是学校的打人专业户,没问青红皂白,上去就是一顿猛殴,把小飞算是惨揍了一顿,当时我就不哭了,因为看到一个比我还惨的人,我上前拉住了我哥,这事儿才算结束。到了当天晚上,晚饭时分,敲门声响起,我两兄弟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狼来了,爷爷把门打开,来人正是小飞和他的妈妈,进来就是一阵数落,然后叫我们三小孩儿握手言和,但当时的我分明听到阵阵磨牙声,不知是谁发出的,反正当时确实让我有些胆寒。

就这样,友谊似乎没有因此而捞到,反而之后常常有些怪异的互视眼光,眼看就要死磕到底了,然而一天的一件事儿彻底的化解了这段长达两个学期的仇恨。这事儿要从一天放学说起,我和哥哥如往常一样在放学回来的河岸上慢慢溜达,突然看到前面有人打架,我哥本能的跑了过去,我紧随其后,然后看见被打的正是与我们有旧仇的小飞,打他的则是隔壁村儿的几个小孩,由于我们村儿跟隔壁村儿的小孩儿屡有斗殴,心里总有些国恨家仇在里头,我哥本能的冲了上去,由于战斗经验丰富,没两回合,就把那几个小孩打得灰不溜秋的,再然后就是灰不溜秋的跑路了。正因为这件事儿,我们三个才算正式的化解了双方之间的仇恨,之后便成了逃学生涯中的最好战友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一年,我读小学四年级,放暑假已经好几个礼拜了。早晨,公鸡还没有打鸣,我就隐隐听到了麻雀与知了的叫声,那是在送别吗?还是在不舍的哭叫,和以往的叫声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我分明流下了两行热泪。在这个时候,公鸡也开始叫了,哥哥终于对着我侧睡的背影说了声,弟弟,我和妈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记得要好好读书,听爷爷的话。那时的我把哭泣声压制最低,压低在哥哥前往广东的脚步声中,之后,便是嚎啕大哭,彻底打破了凌晨的宁静。

之后我失去了心灵的保护伞,在学校的我更加的沉默寡言,对哥哥的想念,对学校的陌生,仿佛是冰冷的监狱,关押着我眺望远方的目光。

此后,小飞成了我的挚友,我们的家虽然是一个村儿,但距离还是要十来分钟。老家的土路没有路灯,下了,更是异常的湿滑,即使这样,我们的关系还是好到每天上学睡觉都在一起,如果换在广东或北京的校园中,这种关系肯定没准会被定义成某种X友,流言蜚语自然风靡校院内外。

记得那时候在我和小飞家的必经之路上,一天早晨发生一件意外的事故,这件事故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因为这是一件施工负责人马虎所导致的一次事故。一家人在修房子,在封顶的时候,由于下面支撑的木材没有固定好,上面的重量越来越加重,水流下来打湿了支撑的木材,发生打滑断裂,导致塌陷,上面正在施工的人也跟着掉了下来,大概二十来人左右,别人都无大碍,最严重的也只是擦伤了点皮,唯独房东本人例外,因为就他丧身在这次事故中。之后还有流言传出,说在房东生前的头一个晚上,他本人还请了乡里当时算卦比较准确的陈瞎子《算命先生》算了一卦,说他不能那天盖房子,如果不听,有血光之灾之类的,他没有听,所以就这样死了。

至此之后,每当有人深摸黑的从这里经过时,走路的速度也倍增,尤其是小飞,在此之前,我们两经常有赛跑的习惯,每次我都笑他是乌龟,但此后两个月,我竟然跑不过他了,在我当时看来,以他这种速度,不过两年足以叱咤奥运会上的短跑比赛了,自此我才相信人类的潜能还真是无限的,可以激发的。此后我没有再叫他一声乌龟,因为我改口叫他怕死鬼了,这个称谓是我们老家的俗语,不知道是哪位先人创造的,此刻用在他的身上,当真是恰到好处,一点不虚设,由于自己太过心虚,他每次也是欣然答应,渐渐的,便成了周围人对他的熟称了。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响起,传来了小飞妈妈的叫声,叫醒了新学期开始的钟声,我们睁开了惺忪的眼睛,顶着蓬松的头发,带着沉闷的心情上路了,算是彻底告别了暑假的幸福

从第一天开学开始,我们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至于为什么这么积极,也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反正在长辈眼里,这两熊孩子算是开窍了,前途一片光明啊。在长辈的感叹声中,我们借着凌晨的昏暗晨光打量着果园的水果,然后用娴熟的身法迅速的采摘新鲜的水果,填满了整个书包后才知足的赶去学校,这种当时认为良好的习惯直到水果季节的结束。由于我们早睡早起的精神感动了上帝,愣是没有被发现一次,同样的方法更是屡试不爽,屡试不鲜。

在学校,我们就一起写作业,一起读书,由于二人关系实在过于要好,被老师发现,便把我两分开了,同桌的自然是同班的女同学,说到这里,现在的我想起来都是叫苦不迭。一张书桌分为两半,书本越界就掐越界就打,像是两个不同国度的国际仇人,国家主权意识相当显著。由于本人不跟女人计较的原则,所以我的国土面积只分到了不到百分之四十左右,用百分比来计算我的得失,实在是啼笑皆非,所以只能用一首歌可以完全概括“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然而小飞的状况跟我的却是刚好相反,由于他的同桌是个比较温顺的小女孩儿,再加之他本人并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老好人精神概念,他的同桌比起我,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大概就是我们在学校的对比状况,可以用“天上人间”来做这个比较,一个天上,一个人间。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周星驰电影的一段对白,我改了改,“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我一定会找一座天秤,寻回我们之间的不平衡”。

每个星期五的下午,由于最后是一节体育课,每次都在全班同学大声的庆祝周末到来的呼声掩护下,我和小飞一溜烟儿的跑了,一路跑到了河边,才算结束这次的体育课大逃亡。跟往常一样"抓鱼",在我们看来,抓鱼也是种体育,还带点技术活儿在里头,这样,也算对得起体育老师的一片苦心了。对于抓鱼,我们从二楼同学那儿还是学到了一些相关知识的,比如用大大小小的石头把水拦截,直接把鱼下游的路线堵死,做到鱼不至于从石缝中溜走的工作后,然后把鱼儿游的路线引入事先挖好的死钩里,然后上面再盖上一层杂草,这样,鱼在下面游,就不至于被岸边的一切事物吓的往上游跑。把所以准备工作做好了后,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两个人用大大小小的石头从上游一直砸到下游,什么棍棒之类的,全往上招呼,以把鱼赶进陷阱为最终目的,等鱼儿差不多都游进去后,两人用事先准备好的稻草从入口一直把赶进来的鱼推到只剩下一点死角的地方,这个时候,就可以看见鱼在草下来回翻滚,把草一翻开,便是一阵的水花四溅,满是来回翻涌的奔命鱼儿了,由于大小鱼儿都被一网打尽,所以我们把大小称心的挑出来,然后把小鱼放生,这便是小时候常玩的关门打鱼了。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小学六年级,在开学之前,我得到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我的好同学兼死党小飞前往乡小学就读,而我依旧在小天安门荡漾着。至于距离,只能用东西两个方位来衡量,好在周末可以嘘寒问暖,可这个想法似乎有点遥远,如同我俩的学校一般,由于他去乡小学路程较远,所以他爸妈在那里给他租了一间房子,所以很难再回家一趟。因为这样,我们只有书信来往,让他们学校的学生来往传递,之后我俩便养成了写信的好习惯,才使得我之后在作文大赛上因祸得福,以《致给同窗的一封信》在全乡作文大赛上获得了小小的安慰。

大河是从我家对面的一座悬崖下的一个洞口流出的,听长辈说主水源是从杨家拗流进去的,经过好几公里的山石过滤才从山的尽头下流出。杨家拗是在悬崖后的脊谷上,那里有一洞口垂直往下约百米可见大河的主水源。因为从悬崖深处经数里流过,由于不受地表温度的影响,从山崖出来的水总是凉,矿物貭的含量极高,所以,家里的人总喜欢在炎热的夏天在河的下游游泳,在上游饮甘甜的河水。这座山崖也因这股养育了世世代代的土家人的河流而得名叫“冷水崖”。由于水源的水完全没有出口的水量大,长辈们由此推断,在山崖中,必定还有暗河,也就是俗称的暗流,暗流加之主水源,形成了一道永不枯竭的母亲河。

她与我们土家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从河的源头直到河的最下游,两旁全是我们土家人的稻田,她用它永不疲倦的身体滋养着我们的万亩良田。

天,夏天,她静静的流淌在每一丘稻田中,从上至下,形成了细条的瀑布穿行在绿油油如草原的梯田中。

秋天到了,她似乎知道她一年的使命完成了,然后她便用她柔软的身体敲打着山间的花岗岩,水流声在峡谷中回响,像是在和人们一起庆祝秋天的大丰收。

说到冷水崖,我就不得不提我们的秘密游泳池了,在冷水崖的山谷中,我和我的死党有一个秘密游泳池。在这个秘密天然游泳池中,我们一起度过了近十年的童年纯真岁月。河水从上游的山崖流下来,然后直扑向泳池中,在泳池中,形成了七八米这样高的池内瀑布。由于长期的冲刷,这里形成了如同花瓶似的池塘,直径最宽处约九米左右,直径最长处约二十米,水最深处约有四五米左右,由于长期的冲刷,石壁异常光滑,犹如抛了光,而泳池的上方,只有直径不到一米宽的缺口,由于草木的遮挡,阳光只能在风吹草动间厚脸皮的挤进来,在水波荡漾间,反射在光滑的石壁上,然后又从石壁折射到池中的各个角落,阳光在其中像是被驱赶的陌生人一般,正因如此,这里变得更加活跃了,更加生动了,像是大自然的水晶宫殿,可此时却被我们这两个外来者所占据。

水一出泳池,就一直从倾斜45度的石沟流下,长达数百米,上面长有厚厚的青苔,因此,每次我们在泳池游完水,就直接从泳池的出口一直滑下去,比起现在的什么激流勇进,冲浪,河上漂流有过之而无不及。由于我们太过直接,所以,裤子经常被磨破,屁股也常常被磨破却浑然不知,等走在阳光下后,才发觉后面火辣辣的疼痛,由此终于确信了一个结论,“便宜还真没好货”。在没有裤子的庇护下,苦了秋天的稻草,抓住稻草的一端,屁股往上一座,就是一阵猛滑,最后我们又得出了一个结论,“还是原始的方法好使啊”。由于我们不在一个学校的缘故,所以我们更珍惜来之不易的相处,几乎整个假期都泡在一起。

秋收了,六年级的新学期也已开始了,从学校一直走回家的这一个路程,满耳都是打谷子的声音,这声音在山崖中回响,传遍了整个山谷,传到了高耸入云的天涯

在放学的路上,我总喜欢爬上一棵高约四五米的树木,至于是什么树木,我现在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上面有一很大的树杈,那时的我很喜欢坐在上面看着前方河边打谷子的叔叔阿姨。看着他们把谷秆往四方形的大木桶内壁打下去,由于太远,看不见纷纷落下的谷子,就连同声音也要过了许久才传进耳朵里。就在这无声的拍打,有声的天涯下,我总是一坐就坐到夜幕降临。

那天回家,已经好晚了,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前方,还没有看清他的脸,就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听小飞急不可耐的语调,看来是等了许久。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他锤了锤我的胸膛说道,怎么了,不想我回来啊?我迅速的答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他看着我惊讶的表情一脚踹了过来,我身体往旁一侧,接着说道,我靠,你腿是长了不少,腿功怎么还是一点长进没有啊。他一听,勃然大怒,追着我就跑,在夜幕的掩护下,我们两个少年向家的方向奔跑去。

等我们跑回家的时候,我妈和爷爷正好把饭煮熟了,我妈开玩笑的说道,你们两个小鬼到是很会掐时间啊,是不是早已在外面看着啊?小飞则有些羞涩的问道,阿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妈是在上个礼拜回来的,小飞去上学了,所以小飞并不知道。

饭后,小飞就拉着我来到我的房间,狠劲的数落了我一通,你妈回来了,怎么没有跟我讲啊等等云云的吧。正在他滔滔不绝的时候,我打断了他的话,你有没有钱啊?他惊讶的看着我反问道,你拿钱干什么?我回答道,你就不要问了,给我拿出来就是了,最后在我诚恳的眼神注视下,他拿出了一张五元的出来,然后我拿过来折叠成了一个头像,又递给了他。他疑惑的看着我问到,你这几个意思啊?我当时并没有回答他,我也拿出了一张五元的出来,让他给我折一个,最终,他折了一个船递给了我,然后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只会折这个。我当时哈哈大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我就知道你就会折这个,你除了这个还会什么啊。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一脚正好踹到了我的屁股上,直接把我踹到了床上,看我狼狈的样子,他大笑起来,比起我刚才的笑声,有过之而无不及,嚣张到了极限。我正要起身复仇之际,听到外面传来我妈的叫声,说是小飞的妈妈叫他回去了。在他转身正要开门的时候,我叫了他一声,他回头看了看我问道,干嘛啊?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冒出我的老台词,小心吴忠庆来找你噢【吴忠庆是上文死的那个房东】。他斜了我一眼,然后说了声,走了,然后匆匆的离去。等他走后,我冲到外面,看着他和他妈的背影已是去的远了。

我满面笑容的看着他的背影,随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我的笑容也停滞了,灯光映在眼眸中也渐渐模糊。

那天深夜,我在哭泣中,写下了人生的第一首词,用油漆写在了我家的外墙上;

深秋迭,冬风也,秋凉冬冷童颜失。难别离,三更泣,无声告别言知己。泣泣泣。

人情热,手足切,一帆风顺纸足矣。莫别离,莫哭泣,相逢自在离别处。去去去。

这首词在后来家里搬迁时,跟着房子一起毁在了废墟里,我在翻阅我自己的童年日记时才被发现。

在清晨的凉风中,我终于第一次坐上了去往县城的班车,看着从小都未曾离开的熟悉山水树木,我又一次落下了眼泪,我没有勇气再往窗外看去,我爬在前排的靠椅上,哭着哭着,竟慢慢的睡着了,等我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县城的车站。

我们刚到车站,妈妈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爷爷打过来的,他送我们到乡里坐车之后,他就回去了,我们刚到县城,他也刚到家里。妈妈叫我接电话,我刚拿过电话,爷爷叮嘱了我几句之后,他就说小飞在旁边,想要跟我讲话,最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小飞大声哭泣的声音,他大声哭着,大声的骂我,你昨晚上为什么不说,你说了我给你准备吃的,我这里有很多吃的,我给你钱在车上买东西吃啊。听着听着我悲从中来,我当时也失声痛哭了起来,一个在乡下哭,一个在县城的车站哭,就在这样的一个平凡的早晨,两个平凡的小孩就这样哭着说着,哭声传出了老远,说话声早已淹没在哭声里,话声早已分不清,多言不尽,哭声绵绵。距离渐远,情谊渐深。在许多年后的今天想起这一幕来,我扔难隐眼中热泪。

最终,我乘上了前往广东的汽车,看着熟悉的一切渐渐陌生,到后来,连同那些人说话的语言也变的陌生了。在这个高耸入云的城市中,在这个喧嚣繁华的都市里,我的心始终沉浸在家乡的炊烟里,我没有陶渊明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高深情怀,可我这才刚进入樊笼,又想出樊笼,又如何能复得啊。带着憔悴的神情,怀揣着极不情愿的心情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路程,终于抵达了广东。就此,我与我的同窗好友正式分离。

许多年过去了,当我再次回到家乡的时候,看到当年斑驳的墙壁时,隐约还有当年提词的痕迹,可岁月如梭,字体早已经被时间砸的破碎不堪了,在后来,在搬迁的风潮中,最终倒在了荒芜人烟的废墟里。童年的乐园变成了一片茫茫的水库,而曾经的泳池也因为水电站的建成改道而失去了曾有的光彩。这一切都犹如圣经中的伊甸园一般,曾经的欢乐变成了一片无边落寞的苍凉,一切似乎都变的难以入眼,而唯一没有变化的是我们之间一直共存的情谊。

在我们分开后,他一直在老家读书,而我则一直在广东就读,后来各有各的新同学了,再后来毕业后,又各有各的新朋友了,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们也将有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家庭,但我们双方一辈子也只有这一个从生至死的终生挚友,我相信我们的友情不会因为伊甸园的变化而变化,我相信我们的友情比我们的生命更加的长久,不会因为生命的终极而终极。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懂得什么牛顿三大定律,更不喜欢去研究什么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什么量子物理,什么引力时间延迟效应等都与我无关,什么宇宙膨胀更是与我八竿子打不着。而我只知道,只喜欢的,只是,就是,那个童年因我离去而失声痛哭的少年,他就是我的挚友“小飞”。

谨以此篇献给挚友小飞

——我在天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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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小飞》的评论 (共 6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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