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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的雪(1-1~3)

2015-08-06 19:16 作者:平凡的世界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漠北的寒风肆虐,一路的白骨露于野。由于军阀割据带来的连年混战民生凋敝,广大的人民苦不堪言,这个泱泱大国的民族已经沉睡的太久了。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和大豆高粱,九一八、九一八……”。当这支充满激情和悔恨的歌唱响整个中华大地的时刻,我们的民族苏醒了。然而日寇的铁蹄已经踏遍了白山黑水,这个东方邻居深刻透析了中华文明,在学习了中华文化的先进之后他们一枝独秀。

为了更加持久的对满蒙进行殖民,日寇采取了文化灭绝和同化政策,他们在占领区强迫孩童学习日语,禁止占领区的人民讲本民族语言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越深反抗越激烈,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逐渐的成长起来的。

第一章

1 时日已近隆,王俊生佝偻着腰在漫天鹅毛大的侵袭中正在往家里赶,不知道为什么二妈急急地唤他回来。俊生一边走一边沉思,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爸续弦娶了邻村的二妈。尽管他对二妈感情不是很深,但是二妈对他还算是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虽然不是亲生但是二妈并没有对他态度冷淡,相反对他要比对自己的几个孩子还要亲切。(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过了年俊生就已经十八岁了,已经到了应该顶门立户的年龄了,已经是大小伙子的俊生一直在镇上的一家商号做学徒,这次回来太匆忙了他都没来得及和若兰话别。若兰是商号二柜徐叔的独生女儿,徐叔平时除了喝一口镇上李大麻子烧锅的老酒之外没什么其他爱好,若兰因为心疼爹的身体所以经常的来看徐叔。来的次数多了当然就看到了俊生,俊生虽然还没有长成人,但是魁梧的身材已经有了再加上面目清秀,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就产生了好感。

李家镇不是很大,一千多口人的街面只有一个日军和七八个伪军维持秩序。一条铁路从李家镇的后街由东向西横穿而过,镇南面有一条公路连接着大凌河南岸的长茂河子石棉矿,日本为了更好的贯彻以战养战的原则疯狂的在占领区掠夺资源。而这里的石棉也是日军的重要物资之一,还有瓦房子的铁矿这些都成了日寇必须从这里通过铁路运往需要的地方去,一时间李家镇火车站成了日寇占领区比较繁忙的小站之一。

镇上有一家私人诊所,医生唐先生三十左右岁的年龄风华正茂,一副眼镜架在他挺拔的鼻子上面,说起话来温文尔雅。唐太太生的小巧伊人,轻声细语特别的和善。俊生因为经常去诊所给掌柜的抓药,渐渐的和唐先生夫妇熟悉起来,他听过几次唐先生讲过的什么国家、民族还有共产主义,这些他听起来都很新鲜,但是也非常感兴趣。

回到家里俊生向二妈和爹爹问安,爹爹没说话只是沉默不语,二妈一脸的愁容拉住了俊生的手说:“大儿,你可回来了。你三弟又惹祸了,他将村里窦老爷家里的羊给放丢了一只,人家让咱们陪呢?寻思着你在外边闯荡一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才火烧火燎的叫你回来。”

窦老爷是村里唯一的地主,几百亩的土地都姓窦,村里几十户人家都是他的佃户。佃户们一年忙到头,扣除每年给窦老爷的地租和政府的税收勉强的能够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月里混一口稀饭。大家一天到晚的皱着眉头,很少能看到笑容,苦难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俊生听了二妈的叙述之后安慰道:“爸妈您二老先别着急,我去窦老家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看看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窦老爷的府邸门口立着两尊石狮怒目圆睁,如果不是因为在镇上的闯荡俊生还真有点害怕窦府的气场。俊生抬起手来轻轻的扣了扣门环,执拗一声门欠开了一道缝。一张留着山羊胡的五十多岁的老人的脸漏了出来,是窦府的门房钱棍,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俊生说:“进来吧,后生。”

俊生跟在钱棍的身后来到了窦府的客厅门口,钱棍进去禀报。一盏茶过后钱棍走了出来,“俊生里边请,老爷找你回话。”俊生进入到屋里,仔细打量。窦老爷正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一挂佛珠在手里不停的转动。“老爷,俊生我给你带来了。”窦老爷抬了抬眼皮轻轻的痰嗽一声:“你就是王家的大小子啊,嗯!是个人物。你是来给我赔钱的,还是有其他打算?”

俊生轻轻的说:“窦老伯,都是我三弟鲁莽,弄丢了你的羊,按理我们应该赔付给你,但是现在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一时间无法筹措到钱补偿你的损失。”

“呦!这可不行,年轻人你这态度可不好,你是想解决问题还是想闹事,我陪你。”

俊生赶紧赔笑到:“老伯,我可不是来闹事的,家里确实困难,我们不想赖你的账,你容我几日,我回到镇上筹钱还你。”

窦老爷有一个女儿已经十六岁了,也已经到了该出阁的年龄了,但是夫妇俩一直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后生给女儿。俊生的仪表堂堂和说话办事的语气无不透漏着老练和沉着,这些都给窦老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窦老爷脑海里开始活跃了。

“唉!你别说这个老王头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却生出了这么一个办事干练年轻俊秀的后生来,真是不错,要是招为女婿!……”

窦老爷一边想一边仔细的打量俊生,越看越喜欢。“那行吧,啥时给我补偿丢失的羊的损失,你给我个准信。”

俊生稍微迟疑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窦老伯,三天之后我还你。”

“大哥你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俊生的二弟俊杰拽着俊生的胳膊眉飞色舞,他拉着俊生在堂屋里坐下。爸爸妈妈已经休息了,深里只有兄弟二人在悄悄的对话。

二弟在窦府当长工,平时窦老爷挺苛刻的,二弟一提起窦老爷恨得牙根都痒痒,没办法,为了在这个苦难的岁月里生存下去,给窦府当长工既能照顾家里每个月还能有几十块钱的军用票可以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

“唉!大哥你在镇里挣多少银元啊?这该死的军用票太毛了,我那点薪水杯水车薪啊!这该死的窦老爷,太抠门了,敲鼓击髓啊!有朝一日我非得让这个悲催的乾坤倒转,让咱穷人也能过上好日子。”

夜深了,王家兄弟二人躺在床上窸窸窣窣的畅谈了许久。

2俊生一路匆忙回到了镇上商号心里着了急,一时间感到非常为难。俊生在这家商号学徒是没有工资的,回家的路费虽然是商号必须给的,但是其他的要求就没道理了。

若兰走了进来看到了满目愁容的俊生感到非常心疼,就向俊生凑了过来温柔的问道:“俊生你怎么了?有啥愁事你说说呗,我跟你一起想想看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俊生一五一十的向若兰说明了情况,若兰听了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俊生!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要不你拿去当了换钱陪窦老财的羊钱吧。”说着若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来,俊生一看,连忙拦住说“若兰!我怎能拿你的玉佩呢?我在这麻烦你够多的了,你不能为了我连你娘留给你的玉佩都不要了啊。我们一块去唐医生那去想想办法吧,唐医生夫妇为人挺仗义的。”

俊生和若兰这一对小儿女因为俊生三弟的事一起来找开诊所的唐医生夫妇,唐医生夫妇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俊生你先别着急,我给你想办法。这就是封建地主阶级对我们农民阶级的阶级压迫,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攥成一个拳头,才能迫使他们服软。一只羊,他跟你要一块光洋,这不是明显的讹人吗?不要怕,你先回去把你们村所有的佃户都聚集在一起,大家一起去找那个窦老财,要让他断了讹人的念头。”

俊生平时在村里比较仗义,是村里年轻后生的主心骨,这次他自己遇到了事,大家自然是一呼百应都聚拢来了。

十几个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还有他们的父母一起和俊生找到窦老财讨说法,那钱棍早就听说了俊生在村里组织人要来窦府闹事,急忙禀报了窦老爷。窦老爷赶紧吩咐家丁大门紧闭,枪上膛,狠狠的说到:“这帮穷棒子,谁敢进来给我照死里招呼。”

佃户们还没有走到窦老爷的府邸突然听到一阵枪声响起,大家赶紧俯下身来向窦府望去。只见枪声响处人身滚落,鲜血四溅。顷刻之间窦老爷被人绳捆索绑扔到了马背上,一把大火瞬间就把窦府吞没了。只见一批红鬃马背上一个少年仰天大叫:“爹啊,娘啊,儿给你二老报仇了。”说着枪声响起,窦老财尸身滚落。只留下了窦府的千金秀兰和丫鬟小蝶,二人伏在窦老爷的尸身上哭的死去活来。

一阵狂风过后,一队快马绝尘而去。留下了村里的十几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和佃户们,他们都被眼前的突然变化给惊呆了。

诶呀!是不是窦天虎啊?当年窦老爷为了抢夺他的妈妈灭了他家满门十几口,只剩得他一人因为去了舅舅家做客而幸免遇难,是不是他回来报仇来了,他什么时候当了土匪了啊?村里的老人们议论着,一路慨叹。

“各位乡亲,都是我的父亲不好,慢待了大家,请大家看在都是乡邻的份上帮我把我的父母安葬了吧。”

安葬了窦老财一府众人之后,秀兰对着大家跪了下来,哭泣着说:“各位叔叔大爷婶婶,窦府所有佃户的土地租赁契约取消,土地谁家耕种就归谁家所有。”

乡亲听到此言深感秀兰的深明大义和心存良善,心中感激不由的开始为秀兰担心起来:这孩子以后该咋办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啊。

“俊生哥,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妹妹了,我娘活着时候就跟我说你是个能够带领大家都过上好日子的人,我爹虽然不仁,但是我娘的心是善良的,要不我也不会取消大家的土地租赁契约。我现在只求你收留我,留我在家帮你照顾你的父母双亲。”

王家现在一下子多了两个闺女,两位老人心里不由的暗暗的高兴起来,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秀兰和小蝶微笑着说:“我们早就想要个闺女了,只是上天没有赐福给我们,都是清一色的男儿郎。快起来,快起来。”

“无非就是再多填两双筷子,日子已经够苦的了,还能苦到哪去?熬吧!”俊生的父母互相安慰道。

俊生在这家商号已经做了快三年了,眼看着就要出师了,若兰的心中不由的开始为俊生的前途考虑起来。她的整颗心都放在了俊生的身上了,一想到心爱的人就要离开了心里的不快自然就流露了出来。商号二掌柜徐彪看到女儿的心思,心里暗自忖度:俊生倒是个好小伙子,现在看来办事体体面面,四方周全,就是不知道将来会咋样?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不知道究竟是对还是错,老伴走得早,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他能够照顾好女儿,将来能够给女儿找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自己一把年纪了,只要女儿过得幸福就比什么都强。女儿的心事,当爹的怎能不放在心上,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找俊生谈谈。

“俊生自小在家因为家传,习得一身好拳脚,在一次压货去省城的路上,走到陵县界面路遇强人,俊生快马单刀瞬间截杀劫匪头目,这些都给徐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按说女儿跟了俊生应该不会受到委屈,而且女儿还非常喜欢他。”徐彪的心里一团乱麻,心里总是在盘算着女儿的心事。

一日小鬼子松田喝得歪歪斜斜,身边那七八个伪军前呼后拥围在他的周围在街面上横晃,路人纷纷躲避,恰巧若兰又来看他爹徐彪被松田这老小子给撞见了。松田见若兰长得漂亮不由得色心顿起,招呼着身边的伪军去把若兰抓来。若兰虽然也习得一身功夫,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眼看就要落入虎口,俊生看见心头火起,快步赶到松田附近一个“鹞子大翻云”落在了松田的眼前向前一仆双手着地,两腿夹住松田的脖颈一声长啸顺劲跃起,松田应声跌倒扭断了脖颈歪在了路边。

那七八个伪军一见松田死了,纷纷掏出枪来准备枪击俊生,俊生和若兰见势不妙飞身跃起窜上街心的房脊翻到另一条街去了。街心一阵大乱,锣鼓声响吵嚷着要抓他二人。俊生和若兰正在快跑时遇到了唐大夫,唐大夫把他二人带到了诊所的密室藏了起来。

到了晚上,街面上渐渐的安静了,唐大夫才让俊生和若兰出来。唐大夫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了俊生,要俊生带着这封信和若兰去清风山去找抗联支队马队长。俊生双手接过信函看看若兰又看看唐大夫不禁呆住了,这一天的变化太快了,马上就要去逃生了。唐大夫告诉若兰:她的父亲已经被伪军给抓走了,商号也被查封了,叫她先不要担心她的父亲,他会设法周全。

深夜两匹快马载着我中华民族的一对优秀儿女北出镇子,向北,向北绝尘而去,转瞬消失在暮色苍茫之中。

3“进去,你妈的快点!”徐彪一个趔趄被守卫一脚揣进了牢房里,他使劲的稳了稳身形目光落在了迎面墙角处,一个男人,一个乱蓬蓬头发满身伤痕的男人正仰面躺在乱草丛上。

“老哥,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这么多伤痕啊?”男人只是张张嘴并没有发出声来,徐彪俯下身来,用手托住男人的头部,一手端了地上的那只黑碗里的水送到了男人的嘴边,男人喝了水有了一点精神,这才开始回答徐彪的问话。

“我是城南张氏商行的会计,几天前与老板出门收货回来碰到一队持枪的男人与城内守备日军激战,我们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但是那些与人激战的日军把我和我的老板一起抓进了宪兵队,他们给我们安上了反满抗日嫌疑分子的名号对我们严刑拷打,老板因为抗刑不过已经被打死了,我也遭受了酷刑,眼看着我也快活不成了。”

徐彪听了那个男人断断续续的叙述,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恐怖,都说进了宪兵队不死也要扒层皮。他用力的稳定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神,对那个男人说:“老哥,咱得想办法活着出去啊!”

“难啊!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每个被抓进这里的人的,为了得到口供他们用尽了残忍手段。”

唉呀!这群畜牲虎狼之心,蹂躏我华子民,其残暴无所不用其极。当年那场海战失力之后他们从花园口登陆一路向西到了颖州之后,烧杀奸淫抢掠无恶不作,更有甚者他们竟然把怀了孕的女人的腹部用刺刀挑开,将那尚未成型的婴儿挑在刀尖上炫耀武功。这些传闻徐彪小的时候经常的听大人们讲过,只是那个时候太小不能有深刻的体会。 早年闹义和团的时候徐彪正直青年少,大师兄王四海和他偷偷的从镖局里出来加入了抵抗八国联军屠华的那场民众的自发运动当中。那场运动失败之后他和大师兄被师傅从洋人的枪口之下救出来,师傅带着整个镖局的弟兄从京城离开出关到了东北,从此他们隐姓埋名直到辛亥革命爆发实现了所谓的民主共和之后他们才敢公开活动。

自从师傅他老人家去世之后镖局的诸位兄弟纷纷离开了关外的落脚之处,大师兄王四海正是在那个时候和他分开的,多年来一直杳无音信。由于革命党人的软弱短视和封建势力的强大虽然在中国推翻了帝制让爱新觉罗家族从中国的政坛消失,但是由于南北议和造成了革命的不彻底性,中国由此陷入了南北军阀割据的战乱时期,徐彪的生活因此也历经了艰辛。多年来的漂泊动荡徐彪苍老了许多,才五十岁左右的年龄就已经是满脸皱纹堆积了,唯一值得他欣慰的就是老伴去世之后给他留下了一个女儿。

徐彪靠在牢房的墙上静静的思索,他的心在为远去他乡的女儿和俊生担忧,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怎么样了,是被日本人抓住了还是逃离了魔爪。入夜徐彪怎么也睡不着,明天日本人肯定要审问他,到时候能否挺过大刑都很难说,虽然说徐彪也是习武之人,但是毕竟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是过了知天命之年的老汉了。

翌日清早守卫进来丢给徐彪一碗饭说赶紧吃,吃完了找你问话。

唐大夫将俊生和若兰被迫离开家乡的事情告诉了俊生的父母,俊生的母亲当时就慌了神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俊生的父亲王四海年轻的时候四处闯荡,江湖阅历颇丰性格坚毅。他知道了俊生的事情后虽然心里紧张但是表面上并没有带出来,相反他还关心起若兰的父亲徐彪来。

唐大夫将徐彪被日本人抓进宪兵队的事情告诉了俊生的父亲王四海,王四海眉头紧锁心里思量着该如何搭救徐彪。此刻的王四海还不知道徐彪就是他多年没有见面的师弟,他现在只是看在俊生和若兰的关系上感觉必须把徐彪给营救出来。

深夜王四海换了一身的夜行衣肩上背着单刀从唐医生家的后门出来骑上快马直奔县城而去,大约一个钟头的时间王四海就出现在了县城城墙的西门外,只见城墙上哨兵来回走动警戒甚严。王四海将马拴在了距离城墙二里地的树林里的一棵老树上,紧了紧衣身快步来到城墙底下拿出爬墙锁手一抖一扥,爬墙锁紧紧的抓住了城墙的受力之处,王四海身形一纵抓住爬墙锁蹭蹭几下爬上了城墙,他把绳索掖好来到城墙里面的墙沿往高一纵一个空翻飘落到地上寻着唐大夫告诉他的宪兵队的具体地址几个起落他已经出现在门口。

王四海找到了唐大夫告诉他的宪兵队厨师杨师傅的房间,杨师傅正在焦急的等他出现。看见王四海的到来,杨师傅赶紧把他让到里屋,两个人窃窃私语起来。

杨师傅是秘密的反满抗日人士,他和唐大夫都是那个秘密组织的成员,他们之间平时很少联系,这次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是不会出头露面的,林书记指示一定要想办法营救徐彪唐大夫这才找到了他。

王四海在杨师傅的带领下绕过守卫来到了关压徐彪的牢房门外附近,他让杨师傅望风自己蹑足前行大约十几秒钟身形出现在门口的两个哨兵的身后手起刀落,两具死尸仆倒在地。王四海从衣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开锁工具打开了房门,只见里面有一人正在墙边靠着,地上躺着一个人,走进一看躺着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你是若兰的父亲,徐掌柜吗?” “我是,我是。” “快起来,跟我走!”说着王四海一把拉起来靠在墙角的徐彪,徐彪听着感觉声音好小似曾相识。

“四海师兄是你吗?我是彪子啊”,王四海仔细打量徐彪,这才发现徐掌柜的竟然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师弟,不觉得心中一热。

“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徐师弟快跟我走”,王四海用刀砍断了徐彪脚上的镣铐和手铐搀着徐彪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门,墙角望风的杨师傅感紧走了过来一起搀着徐彪离开了宪兵队。

李蕴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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