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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在四合院里飘逝|《灵魂不死》揭秘陕西“空心村”的前世今生(摘选)|

2015-07-27 07:48 作者:时尚王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故事在四合院里飘逝 | 《灵魂不死》揭秘陕西“空心村”的前世今生(摘选)|

文/屈远志

摘自《灵魂不死》

那会儿,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在天边移动着,山谷间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炮声过后就是一些黑色的身影在地里移动着,移动的前方是一个宽阔大四合院子。

这个四合院子里面挤满了形形色色的身影——我的目光从墙角的窗子向外面望去,看到了白雪皑皑的大地里那些男男女女的身影,他们熙熙攘攘地挤在这个院子里,面张望那些向这边走来的人们。

我也听到了他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有一个妇女的声音特别大:“老大和老二来了,他们终于回来了,快来看呐!”(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郁曾东坐在火坑边不断地搓着双手,而金后山则直接站了起来,他伸着脖子向外面望了一下就兴奋了起来:“曾东叔,您看呐,您家的老大和老二回来了!”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进了这个屋子,围着桌子坐的那些人儿猛然躁动了起来,其中有一个高喊着:“这不是郁京夫和郁京忠吗?你们哥俩可终于回来了!这次出远门可好啊,感觉怎么样啊,挣到不少钱吧?”

走在前面的一个穿着浅黄色外套,身材壮实、高大,他用着粗壮的声音回答着:“这不是令天亮吗?稀客!稀客!欢迎来我家,完了我们一定要多喝两杯。”

在他说话的时候,他身边另外一位身材略显廋弱的年轻男子,则径直向屋子里面走进来,来到了郁曾东的身后,低声喊了声:“大,我们回来了!”

但郁曾东依旧静默地坐在火堆边,旁边的金后山显然是听到了,他伸出一只手向郁曾东的身体挨了挨说:“曾东叔,您看这是谁啊?您看谁回来了?他是老二啊,是郁京忠啊!”

“大!大!是我啊!我是京忠,是老二啊!”年轻人放大了嗓音说着。后面的郁京夫也在这会儿走了上来,他用着更加低沉的声音,和这位背靠着他们的人打起了招呼。

我站直了的身躯看着这两个陌生的人,又不知所措地坐在椅子上,在我目光一撇的时候,我看到了郁曾东面孔变得忧伤、深沉起来,同时看到有几滴晶莹的泪珠滑落,淹没在他那胡渣里。

这个中年男子在烈火的照耀中,黯然伤神着,他的两个儿子走过来向这位父亲打着招呼。金后山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他刚准备俯下身子来看下郁曾东。

这时,郁曾东说话了:“你们回来了就好,快去看看你们的娘儿吧。”

“大——我们回来啦,我们从终于从西安城里回来啦!孩儿让您们失望了……”郁京夫激情澎湃地说着,原本坐在黒木桌子边的人们都纷纷地转过了脸庞,他们神情、专注地望着墙角里这几个人们,眼睛里吐露着不解和疑惑。

郁曾东仍旧背对着他的儿子,我看到他的眼睛里不再有泪珠滑动,而是透着一种火花般的光明,有一团火在他的眼睛里面燃烧。偶尔又一两个火星窜动起来,飞向他腿上的衣服,但很快就灭了。

火堆里的火儿不断地欢呼着、跳跃着,仿佛要把它们激情尽情地倾洒在这个日里的角落。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喊了起来:“我的娃儿回来了,我的娃儿回来了吗?”马维娟摔门而入,她磕磕碰碰地向这边冲了过来,站在郁曾东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纷纷转过了身子,接连走出几步,迎上了赶来的这个女人,

他们三个在很短的距离内互相打量着对方,有好几次都伸出了手臂,都差那么一点就握住了对方的手臂,但就是没有成功。他们就像是害羞的小孩一样紧紧地对视着,马维娟从头到脚,然后又从脚到头细细地打量着,打量完了这个又去打量那个,

嘴角上的笑容像是盛开的花朵一样耀眼夺目。旁边的人们不再说话,他们静静地望着这个家庭的团聚,在大门口处又接连走进来几个人,他们的身后是更多的身影,但都被挤在了门框之外。

“大哥!二哥!你们可回来啦!”郁家明率先从门框挤进来,他几乎是冲上前来,但他的身子在距离他们有一米左右的地方猛然停住了,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

“我们大家可想死你们了,你们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在他说话的那会儿,我看到郁老六静静地站在人群中,他眼睛一动不动地向这边张望着。

同时,在人群中,瘸着双腿的郁瓜瓜,则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他不断地发出一系列奇怪的声音。有人实在是厌倦了他那奇怪的声音,就不耐烦地说:“你看这鬼,他也来凑热闹来啦!”

一直背对着这些人的郁曾东,他缓缓地站立起来,转过身子对望着屋子里熟悉的面孔,马维娟看到了自己丈夫站立起来,他用着兴奋的口吻对他喊道:

“娃他大,你的宝贝娃子回来了,你都不说句话啊,你就像是一个木头人!”她说着就连忙招呼着自己的儿子向这个大屋子里的一处小黑门走去。

这时,郁曾东猛然说话了:“你们出去的事办的咋样了?”他的话冰冷而又沉重,像是寒冬里突然崩塌的积雪一样。那两个正在行走的年轻人的身影突然就停住了,他们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也不动。郁曾东继续说道:“你们不是出去找你们的妹子吗?都一年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郁京夫率先转过身子,他低声低气地说:“大,我们整整找了一年多,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我问的是找到了没有?”郁曾东再次深沉地问。

“没……没……”郁京夫说了半天没有说出来,而他的弟弟郁京忠则转过了身子,用着沙哑的声音说:“大,我们没有找到,没有找到我的妹子。我们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马维娟背对着这些人,她躲在两个儿子的身后,用一只手不断地擦拭着脸庞,从她的那边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音。

整个屋子都被弥漫在一种悲伤中。而郁曾东不再说话,他弯折腰肢,缓缓地在屋子里走动起来,走向大门口的人群跟前,那些人儿则纷纷地向两边让着道儿,郁瓜瓜脸庞上没有了那种习惯性的兴奋,展现的是严肃和庄重,但他的手臂依旧不停地向空中一挥一挥的。

郁曾东从这些人的身旁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从外面走进来的一个热猛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喊道:

“曾东啊,明天就是你家老六大喜的日子了,应该高兴点啊。”郁曾东僵硬地转动着自己的脖子,默默地看着对方冷笑一声

依旧向前走去,这个人再次拉住了郁曾东,依旧不屈不挠地说:“大家伙可都看着你呢,等你安排下面的事呢。”郁曾东一下挣脱了他的手,双腿跨过了门槛,院子里的人儿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一脸胡渣的男子。

“乡亲们!乡当们!”郁曾东拉长了嗓音说,“大冷天的,您们为我娃的事受苦了,我曾东感谢您们。感谢啊,感谢你们!”

他说话的声音嘎然而至,脚步又开始往外面移动去,郁家明正好和郝莹莹一家子正从外面走进来,他停顿住了脚步问:“大,这是怎么了?”但没有得到回答,他开始和院子里的人们打着招呼。有人怪里怪气地喊道:

“这个小姑娘长得多俊啊!她叫什么名字,叫郝妮子吗?”大家开始哄笑了。郝莹莹忍了又忍想发火的时候,郁家明就拉着他快步走上了台阶,很快就躲进屋子里面。

“外面的人都咋地啊,我娃不就跟我姓‘郝’吗,又碍着他们的什么事了?”郝盈盈在马维娟面前发着牢骚,到最后她都差点哭了出来。马维娟一边安慰着一边把她向里屋里面带去,而郁家明则选择了留下来,他站在郁京夫与郁京忠身前兴奋地喊道:

“大哥!二哥!你们终于回来了!”他说着就把两位兄弟让向墙壁间的黒木桌子边,围绕在桌子边的人们都纷纷站起来,他们热情地和归来的这两个人儿打着招呼。

等坐定之后,郁京夫却一言不发,他只顾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向自己嘴巴里灌酒,而身边的老二则对着郁家明沉闷地说:“我们让你们失望了,我们真没用!”

“京忠哥,看你说的啥话?你们能回来,这是马角山多喜庆的一件事啊。我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令天亮说着话站了起来,他端着酒杯向郁京忠这边递了过来。

这时的令天亮,他脑袋上已经没有了高筒帽子,而是露着又黑又长的头发,显得格外的精神。

郁京忠接过了令天亮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令天亮紧接着又给他满上了第二杯酒,对他说:“你们哥俩一去西安就是一年啊,开了眼了吧?你们可得给大家讲讲西安城里的事啊……”

大家开始乱糟糟地吵闹起来。这时,一个女人悄无声新地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大家伙停止了吵闹,他们都睁大了眼睛张望着。这个女人身子娇小,一件浅灰色的外套紧紧地套着一个厚实的棉袄,一片花色的布料披在乌黑的秀发上,她眼睛紧紧地盯着郁京夫,手里还拉着一个大小伙子。郁京夫注意到了大家的眼神,下意识地把脑袋转了回来,他看到了这个女人,一下子就愣住了。令天亮最先反应过来,他喊道:

“嫂子啊,来找京夫哥的吧,他刚回来,你们娘俩也来坐吧,让孩子也坐在这儿吧……郁泽学,都多大小伙子了,快来坐到这儿吧。”

郁京夫慢慢地站起来,他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但这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就拉着小男孩向门外走去。郁京夫在后面追赶着:“娃他娘,娃他娘……别走啊,等等我……”

他们的声音在雪地里慢慢地远去,大家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郁家明说:“嫂子就是这个脾气,大家别在意啊,我们继续喝酒,这大冷天的,我们就喝他个痛快!”他的话刚说毕,一个小女孩就出现在他身边,并用一只小手不断地拽着他的一角,用稚嫩的声音喊着:

——爸——别喝了!我娘说了,让你别喝酒了……”

令天亮故意逗着这个小孩子说:“小妮子,不喝酒那喝什么啊?”站在一边的小女孩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兜着小嘴儿把身子一个劲的向父亲郁家明身上靠。她那可的模样可把大家给被逗笑坏了。

就在他们笑的不可开交之际,我瞅准机会从墙角站了起来,猫着腰向外走去,而一直坐在墙角的的金后山他还是忍住喊了一句:“小娃儿,这么冷的天,你能到哪里去呢?”

我吓得浑身都在哆嗦,刚想回头,却看到郁家明的目光早已注视到了我。我只好挺直了腰板,硬着头皮向外面继续走去,但却被佝偻着身躯的郁瓜瓜挡住了去路。

这个腰肢和双腿都显得弯曲的人儿,他挡在我身前,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嘴角里的唾液不停地向外面流淌着,流淌在胸前,流淌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一只手始终在身子前面一甩一甩的,嘴巴中“喀拉拉”地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像在对我说:

“回去吧,回到屋子里去吧,外面冷!”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郁家明已经走到了我身后,他用热乎乎、厚重结实的手拉住了我的小手,对我说:“想出去转转吗?来,叔叔就带你出去走走!”

郁家明一手拉着郝妮子,一手拉着我,来到了屋子外面。在外面的天地里,太阳开始暖暖地照射着人们的身躯和大地的脊梁,院子里的雪花已经开始慢慢地融化了,人们的脚板走在上面有时会溅起一阵阵水花来。

院子里的人们不停地跑来跑去,有的从东边的屋子跑进院子里,又跑到西边,有的又从西边跑到东边——屋子里不断地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好像是冰冷的鉄棒子在互相敲打一般。

郁家明拉着我的小手,一直走到这个四合院子的墙角停下来。挨着这个四合院的墙壁,整整齐齐地错落着几口大铁锅,铁锅别几片整齐的土块支撑着,这些由泥土做成的土块有棱有角,就像是天然形成的四方体一样,它们紧紧地簇拥着铁锅,

把一堆堆烈火夹在身子中间,让干柴在它们身子间恣意地燃烧着。浓烟从铁锅下面缓缓地冒出来,像是幽灵一样飘洒在洁白而又干净的空中,飘向堆满着积雪的枝头,又很快飘荡在山谷之间。

郝妮子挣脱了郁家明的手臂,她蹲下身子来静静地看着那些恣意燃烧的火,眼睛里冒出兴奋的火花来,郁家明提醒着,让她远离这些危险的火。我看到这些大铁锅被厚重的木质锅盖紧紧地盖着,但锅盖的缝隙里面还是冒着丝丝的热气来。

有一个人走过来,弯着腰揭开了其中的一个锅盖,锅盖里顿就出现了滚烫的热气来,一下子扑向了他。但这个人似乎并不害怕,他歪着脑袋,一手拎着锅盖,一手拿着一把黝黑的大铁勺,开始在里面不停地搅拌起来——

我的身子被郁家明拉着走出了这个四合院子的大门,郝妮子从后面跑了上来,我们开始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散步着,瘸着双腿的郁瓜瓜在后面缓缓移动着,我看到一个人儿正在蹲着身躯,在雪地里不停地抡着一条手臂,发出“啪!啪!”的声音。郁家明就带着我走过去。

走近了,我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蹲在雪地里,他手中拿着一柄斧子,把斧子举得高高,另一只手紧紧地按着地面上的一个木棍:把举在手中的斧子猛烈地砸落在木棍上,这个木棍就随之裂开了一条很深的口子。

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斧子,拼命地向地面上的木棍砸去,那条木棍就断为两截。

之后,他又在做着同样的动作。在他的身边,整齐地摆满了一堆堆被坎断的木棍——郁家明说这些是从山上坎下来,然后又被剁成一截一截的,被拿到灶房里,成为了取火的材料。他们称这些为“柴火”。

正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一个人肩上挑着一个扁担,扁担的两头挂着两只大小粗壮差不多的木桶,木桶里的水花不断向外溅起来。他肩膀上的扁担不停地晃动着,他的整个身躯也在晃动中,像是一个小丑在雪地里演着杂技一般。

我仿佛听到了观众的欢呼声和尖叫声。在这个男子身后又出现了另一个男的……我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直到郁家明把我拉到另一旁。我回过神来,发现眼前是一个由木棍和甘草搭成的草棚子。

我们没有走进去,只是在一个被木板拼接的木门前向里面瞧着,里面有身影在不停地晃动着,并且不停地弄出一连串的声响来。

突然,我发现,在这个漆黑的棚子里面站立着许多庞然大物,它们有着高大的身躯和宽阔的头颅,还时不时地摆动着肥大的臀部,我看到了其中一个黝黑的面孔,对方正在向我这边望了过来,大大的眼睛……我尖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快看啊,这是什么?”

郁家明笑盈盈地拉住了我的手臂说:“别害怕,孩子。这是头牛。是帮我们犁地的牛。”

随之,我看到郝妮子大着胆子向那些牛儿打着招呼,心里才开始放松了警惕,但还是不敢大着胆子走向前去。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站满了很多的人儿。原来,刚才我的惊呼声吸引了他们。我好奇了起来,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来?我一直不是默不作声来着吗,现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

瘸着双腿的郁瓜瓜摇摇摆摆地从我们身后走来,郁家明又拉着我向另一边走开了。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家明啊,你小心放跑了这个孩子!”

我发现我的手紧紧地被拽着,我想到了怎么逃跑,想到了怎么离开这儿,但是我的手却被拽在被人的手里。我于是顺从地跟随着走动着,很快就从院子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开始停在了另一个草棚子下面。

这个草棚子分为上下两层,它浑身被一些木棍和紧绑着,身上披着厚厚的雪花,我还没顾得上去打量这个屋子时,就被拽着走到了草棚子的门口,这个门是敞开着,里面不断地晃动着人儿的身影。

待我们走进去的时候,这个棚子里的人们正在围着一个圆柱型的石头在转动着,他们的身前腰部都扛着一根粗壮的木棍,木棍的另一头紧紧地绑在圆柱子上。

这个圆形的柱子石块转动着,与它衔接着的是另一个圆形石柱,她们两个就像是一个石柱子被分成两个一样,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

“轰隆隆”地转动着,它们的衔接出不断一出黄亮亮的细小颗粒来。这些颗粒倾洒在一个更大的圆盘上面,这个圆盘却不是石头做的,是被木质极好的木材做成的。

围绕着石柱子转动的人们,他们大汗淋漓地向前走动着,围绕着这个石柱子一圈又一圈地转动着,石柱子缝隙中的细小颗粒越来越多。

在随后的交谈中,郁家明告诉我说,这是他们农村用来磨面的碾子。不管是小麦还是玉米,只要一经过碾子的转动,都会变成细小的颗粒。

那会儿,他们就是在把颗粒粗大的玉米碾成颗粒细小的玉米面。当然在变成玉米面的过程中,是需要付出很大的苦力劳动的。正当郁家明要上前去帮忙转动碾子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家明,在哪儿?你大叫你呢,快来哦……”

郁家明扯着嗓子回应着,他再次拉着我迈出了这个草屋子,很快就带着我迈进了四合院子的大门,出现在院子里面。郝妮子也懂事地从后面跟了上来,一同跟上来的还有那条大黄狗。

大黄狗跳进了院子,径直向我奔过来,我警惕地挥舞着手臂,一条小腿还在地面上不停地踱着,快要跑过里的小狗又跑到了院落的角落里,把鼻子紧紧地挨着地面不停地嗅着什么。

我耳朵里听到许多人的声音,他们的声音乱糟糟的响成一片,我仿佛又回到了繁华城市里一样。那会儿再次想到了离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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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远志,当代作家、记者,1988年生于陕西省商洛市,18岁时完成了第一部长篇小说,2009年完成了《灵魂不死》的创作,该作于2013年7月出版,他正式出道。他的作品还有《丛林有公主》《人在外星》《妖孽之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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