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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文化学校

2015-07-24 10:58 作者:郭福江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查果拉海拔5328米,是西藏第二高的边防哨所之一,位于中印边界接壤处,由于地理位置特殊,这儿常年驻守着我人民子弟兵。

去过查果拉的人都知道,那儿是生命禁区,从未有过,一年四季气温都在零下20多度。由于极度寒冷冻土层足有三、四米厚,连草都不长一根,除了石块便是沙;一天24小时,每一个小时的天气都瞬息万变,一会儿晴,一会儿风,一会儿。周围山上的积雪硬是几百年不化,并且越积越厚,它伴着山在一天天长大、长高。这儿常年看不见一只小,因为它想做客哨所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可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英勇的边防哨所官兵与天斗、与地斗,信念、毅力磨练着他们的意志,责任、担子让他们抗击着高山缺氧,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安宁,他们始终克服着各种困难,日日夜坚守在这里,把哨所当故乡,把责任当使命。

在他们的工作日程上,除了正常的站岗、放哨、边界巡逻、军事训练,还有一条也很重要,那就是学习政治、军事、文化、科技和党的法律法规,以及参加各种技能培训。据统计,凡是在哨所驻过防的军人,没有一个没参加过这种活动。这样一来,官兵们在哨所,不但不感到寂寞,而且觉得更加充实,通过学习还能掌握许多在别处学不到的东西,优秀的学员还能走上讲台当教员。于是,在半年一次换防的报名中他们争先恐后,许多为得不到满足伤心难过。由于在这方面成绩显著,江泽民1994年在西藏部队视察时,给查果拉哨所题名“雪山文化学校”并附匾款“天下第一学府”。当哨所官兵得知这一消息时,整个哨所沸腾了。他们将题有“雪山文化学校”的这块匾挂在了查果拉,挂在了教室门外的上方。不管是谁走上这个讲台,都仿佛步入了清华、北大的讲堂。

1995年是查果拉红色边防队被国防部命名30周年的日子。为了纪念庆祝这个节日,全方位多角度反映查果拉边防哨所30年来的方方面面,成都军区根据上级有关指示精神特派出了摄制组,并以导演舒崇福为组长在日喀则军分区政治部主任权正法的带领下来到了查果拉。

当时我正在日喀则军分区某部教书法,为了配合摄制组完成一组有关边防军人军营文化的生活片段,特邀我请加入了这个行列。

查果拉离日喀则约有三四百公里,清晨出发,中餐就在去查果拉的途中,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用方块布当餐桌,上面放满了从日喀则带来的面包、饼干、水果罐头和卤牛肉,矿泉水等食品,在欢笑声中聚完了午餐,五辆小车轰足油门向查果拉进发。(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当车队到达查果拉山脚下时,权主任坐的领车突然停了下来,他手指着身后的山头说:“上边就是查果拉。”我们不约而同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上看,都觉得这山并不高。落差不到一千米,据作家许明杨估计一个小时即可到达,顿时我们觉得轻松了许多。把临行前分区政委的担忧,什么“哨所海拔高,可能会因缺氧给摄制组一行人带来诸多不便”早已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

车子在弯道上费劲地爬行着,两个半小时过去了,我们还在山路上,权主任的车子仍在前面引着路。他不时的从车窗口探出头来目测我们车与他车的距离,突然,他大声的招呼着车后的舒导演和大家:“目标很快就会出现,请大家不要心急。”然后哈哈大笑地把头缩了回去。 果然没过多久,目标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可能是分区事先通了报,只见前方不远的山头上高矮不齐的坡地上站着五六个人,他们头戴皮帽,身穿皮大衣,正在那儿张望。当看见我们的车队时,他们在雪白的山上舞动双手,那黑黑的脸上绽出了笑容:“他们终于来了!”然后飞速地往回跑。

当我们的小车进入他们的营区时,几十个人早已列队站在两旁,用非常热烈的掌声和军人那豪爽的嗓门连声高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口号。

这个百年不遇的摄制组来到了哨所,瞬间激活了这一片土地,连沉睡在军营背后的大山都从睡中醒来。

当欢迎队伍散去后,官兵们给我们送来大衣,端来茶水,并向工作组的客人问长问短;工作组的客人也忙着了解哨所的情况,三五一群,七个一堆,把个小小的营区搞得沸沸扬扬。权主任站在一边听哨所的李副连长的汇报,一位排长站在一旁替权主任捧着水杯。成都军区摄制组里有一位女同志,她年轻漂亮,上尉军衔,在她的周围早已聚集了十多位士兵,“首长你怎么到我们哨所来了?”“姐姐你是哪个部队的?”两个带有四川口音的一高一矮身体消瘦的士兵正在盘问着那位女军官,那亲热劲简直就像久别重逢的亲兄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十多个人没有一个是哑巴,问候声、尖叫声喜于言表。那位上尉女军官姓王,她是成都军区战旗歌舞团的演员,这次她来是为了给制片配音的,来前她听过许多有关边防军人的故事。比如说边防军人五六年不能回家一次,一封家书要两个来月才能收到,从当兵到退伍都见不着一个女性,假如有女孩在那些地方出现,那些兵娃准要把她吃掉等。起先她并不相信那些讲故事人的话,但听多了,也就信了。这不,她周围的兵娃子真的是五六年没有回过一次家,她的到来,真让他们过足了眼瘾。他们紧盯着小王的脸,心口不一地问:“姐姐你多大了?”“我今年25岁。”小王顺口答道。“没有吧,我看你好像还没有满十八岁呢!”问这话的那个兵,眼睛里冒着火,小王离他最近,几乎是身子紧挨着身子,就连她身边男性们那怦怦心跳的声音都能感觉到。一个女性并已是一个两岁小孩的妈妈的她,这时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她红着脸羞涩地低下了头,然后她猛地抬起头,把那带有小辫的头发往后一甩,伸手理了理额前的刘海,眨巴着那双动人的眼睛,然后她眯起一条细缝,瞅着眼前这帮可的小战友,她像大姐姐对待小弟弟那样,笑眯眯地问道:“你们的家都是哪里的呢?”那些兵娃子一个个争着抢着分别报了他们的老家,除了个别的是他乡的外,绝大部分的都是来自四川,小王连声说:“好啊,我们都是老乡了,我是成都金堂人呢。”战友们一听到小王姐姐也是四川人别提他们多高兴了。奇怪的是没想到小王这才离开成都几天,她就和这儿的战友们称呼起了老乡。其实小王刚进西藏时并不喜欢这种称呼呢,可能是因为查果拉哨所的特殊性吧。

西藏地处西南,它的兵源绝大部分都是来自南方,四川、重庆居多,由于远离故土,大家都习惯于老乡称呼,仿佛这样称呼比直呼对方名字更亲切。小王是名演员她像大姐姐一般的向战友们讲述了文工团里的故事,她列举了多个女演员如何刻苦,后来成了台柱子的事迹。她用这些故事来激励小老乡们,战友们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也有人打断小王的讲话,从而又提出了新的问题,小王都一一作了解答,她把气氛推到了高潮。

西藏的九月在拉萨、在日喀则正是内地人向往的好地方,因为这儿百花争艳,天气凉爽,平均气温只有二十四五度。我和摄制组的十多个人脚穿丝光袜,身着两件单衣,刚到查果拉,我和身边的两位军旅作家还带着疑虑的眼光看着欢迎我们的人:他们怎么就那么不得体地穿着日的军装?当我们刚下车接着他们送来的皮大衣时,我还感到可笑,总觉得他们的热情有些过火,但没过半小时,我们一个个都抢着靠近火炉,并急急忙忙穿上已被我们冷落了的皮大衣和大头鞋。

这时哨所的负责人李副连长满有经验地叮嘱大家:“你们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冷,那么第二个反应将是严重的高原缺氧。”缺氧症状是头痛、心慌、呕吐,于是他拿了许多药来分给大家,让大家先服下作预防。

当摄制组了解到第二个反应还有两个小时才到时,导演舒崇福当机立断,为了圆满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抢先行动,立即进行有关节目的拍摄:开机了,抢占前沿阵地,冲击制高点……这时只见刚才还围在小王身边的那些兵,突然生龙活虎,按首长意图、按日常训练,瞬间占领了制高点。刚才还姐长姐短的战友们和紧盯小王姐的那些幼稚小老乡,似乎都变了一个人,他们那严肃的表情就像久经沙场并屡立战功的将军,他们认真的做着每一个动作,让摄制组的工作尽快完成。

在烛光生日晚会上,一个小战士被七、八个战友围着,今天是他十七岁生日。生日蛋糕上面插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蜡烛,那些小蜡烛闪着耀眼的光,把主持生日节目的小王和他身边的人照亮。

这时的小王已经和小战友打得火热,他们拍着手,唱着生日歌。那场面虽然不大,但那气氛却让整个哨所,不,让整个山头,让中印边境的群山为之动情。

李副连长的话应验了,当哨所的炊事员借花献佛,把军分区首长从日喀则带来慰问哨所官兵的蔬菜和鲜肉端上餐桌时,一半以上的客人便东倒西歪地倒在了桌上、凳上,呻吟声像唱歌似的从他们的嘴里、鼻中传出。我是其中缺氧反应最严重的一个,我没有吃饭,我从眯起的眼缝中,看到了和我一样的那些丑态。晚上我们都没有活动,“高山反应”让我们都失去了自由,火苗在炉口前跳跃着,映红了我和作家的脸。舒导演不顾高山反应一只手捂着脑门心双眉紧皱着,硬撑着在看刚才的拍摄效果……整个晚上,周围的呻吟声已将我的声音盖上,“挣扎”这个词让我第一次懂得了它的含意。

天亮了,黑夜已经消尽,一轮红日穿着薄纱,慢慢地向雪山移动。虽然我的头还在疼痛,但看着那些笔挺的军人,我似乎好了许多。早饭比较简单,把昨夜晚餐的剩菜一热,便端上来好几份。我没吃,昨夜和今晨我肚中还装着来查果拉中途的午餐呢。

书法课开始了。李副连长集合了队伍,分区政治部权主任把开车的驾驶员叫了来,吩咐他去接替哨兵。他说把书法家请来哨所,特别在查果拉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你去把哨兵换下来,让哨所的所有官兵都能聆听一下传统书法艺术的魅力。”他还说“郭老师是退伍军人,他原来已在某边防哨所服役,回地方后利用工作之余,经过十多年的不懈努力,现在已功成名就,成了书法家。他不但毛笔字写得好,而且钢笔字在全国书法大赛中还拿过一等奖。他传授写字技巧,其中的“楷书十八法”、“行书快写法”,已经让部队十几个团的上万名官兵受益匪浅。”

摄像机在记者的手中转动着,哨所的官兵和权主任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课,那一点一横、一撇一捺的写字技巧,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结构,那从上至下、从右到左的章法,让官兵们听得津津有味。粉笔声,钢笔声,交叉响起;“室外冰天雪地,室内春意浓浓”!三个多小时的讲课,我没有休息,几乎是一鼓作气的讲了下来,这时我头也不痛了,有位学员夸赞我:“情到深处不缺氧,缺氧更不缺精神。”其实并不是精神支撑了我,而是我已经渐渐适应了那儿的气候。

下课了,学员们怀着崇敬的心情,递来了热毛巾又递来了热茶,并把我围在中央。李副连长激动地说:“谢谢你给我们带来了精神食粮。”他的双手握着我的手。权主任在一旁插了话:“郭老师,您的书法课讲得真好,我人长几十岁,还是第一次听书法课,没想到书法还有这么多道道,难怪中国书法从古至今几千年不衰!”他讲话时显得很激动,口沫从他的嘴角喷了出来,可能他已感觉到了,他右手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一直擦着嘴巴。那副连长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并接着主任的话说:“郭老师,我们首长刚才所讲的,正是我们哨所官兵所想的,的确您的书法课让我们大开眼界、大长见识,太棒了!”随后他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问:“战友们,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这时站在我周围的所有官兵,他们按捺不住那激动的心情,齐声回答:“对”!然后掌声雷动,把室内摄制组的全体同志都从内屋请了出来,他们笑着看着这群特殊群体。小王也在他们当中,这时的小王她的精神面貌比起昨晚睡觉前的情况,判若两人。其实她也很喜欢书法,在上书法课前她曾对我说:“能让我也听听您的课吗?”她这样问着我,我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说:“很欢迎!”可正当她跑回屋拿出日记本时,舒导演却在屋中叫她:“小王,快来配音。”于是小王伸伸舌头,笑笑地两手一摊,表示很遗憾,转身跑进了屋。小王和舒导演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编、配,终于完成摄制任务。当他听到院堤上的掌声和尖叫声时,小王知道下课了,她此时的出现,不难看出又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小王她身高约1.65米,身材匀称,柳腰细眉,楚楚动人,十足的女人味。难怪领导们也要斜眼睛,真应验了那句古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围在我身边的那群战士,已有一半掉了头。小王径直地走来,她面带笑容、半开玩笑地说:“我已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呀!”权主任也半开玩笑地说:“小王,太可惜了,郭老师讲得真好,你看我们正在讨论刚才的课呢!”小王接着权主任话说:“大主任,您也被迷住了?”“是呀,你问问他们吧!”权主任的话音刚落,副连长便接过了话:“我们的公主没能参加上太遗憾哟!”全场的人都笑了。小王来到战友们的中间,顺手从一个昨日叫她大姐的那个战士手中要过日记本,她很认真地看了起来:“这是什么呀,怎么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的?”那娃得意地说:“大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书法技巧,初学时,只要写好了它们,再进行组合就能写好字呢”那战士学着我的样子,边说边比动作,说得小王不好意思,却惹得在场的人又捧腹大笑。这时,舒导演也来凑热闹,他说:“能不能教教我呀?”他边说边走了过来。“哪敢,哪敢,你是大导演哟!”我谦虚地说。“大导演怎么了,是字写得好才当的导演吗?”权主任说话了,他对着我说,“我看这样吧,等郭老师有空时,我们请他在分区的小礼堂上课,你们也来。回去后我跟政委请示一下,再给我们这些书法肓人开一课,到时请舒导演和小王都参加,”说完,他像征求意见似的,看着舒导演和小王,他俩高兴地点了点头,连声说着好。我知道舒导演这是逢场作戏,权主任的话才是出自内心的,从开课至今,他都处在很兴奋中。看得出来,权主任的确是个书法爱好者。可舒导演他们就没那样多机会了。他们一拍完片肯定是急着往回赶,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权主任话音刚落,我便爽快地答应着:“就按领导说的办,保证讲好书法这一课,让各位领导满意。”

中餐是我和摄制组的最后一餐饭,饭桌上多了几道菜,显然哨所的官兵不惜代价端出了家底。值得一提的是,西藏的岗巴羊肉可堪称西藏一绝,享誉西藏南北,它不但肉嫩而且味鲜。据说岗巴羊是一种最优质的食草动物,岗巴山上山下的草都是被牛奶浸泡过的,羊一旦吃了它,骨头内长芝麻,肉里带五香。用细火清煲,三个小时可上桌,不放任何调料,汤飘万里,肉香八方。真是名一虚传,还没吹响开饭的哨子,大多客人陆续来到了餐桌。餐桌很大,直径恐怕有一米五,十几个菜分布在桌上:青椒炒肉丝、被切开的咸鸭蛋红着脸、黄瓜拌大蒜、青炖鸡、红烧鱼、花生丁、粉蒸牛排、西红柿炒鸡蛋、粉丝三鲜等。羊肉汤放在桌子的中央,这盆菜是主菜,好大的一盆,我估计里面不少于一只整羊。这时李副连长陪着主任和舒导演来了,他们还没到桌边,主任急着招呼餐桌前后零散的人员说:“请各位客人就座吧,吃完饭我们还要下山呢。”说着他拉着舒导演第一个入座,这时他像忘了什么,四处张望着,突然他大声喊着我:“郭老师快来呀!”我跟两位作家正在闲聊,听见主任招呼,我们急忙走了过去。

权主任像主人一样,招呼大家入座,然后拿起筷子,指着中央的那盆羊肉,作了介绍,客人们还没等典故讲完,咀嚼着流油的羊肉,纷纷称赞着:“好吃,好吃!”“怎么这样大呀?”小王筷子夹着一块羊肉说。“女娃儿真秀气,你问问大家,谁说大了?”权主任风趣地说:“还不大,干脆放只整羊好了。”小王回敬着主任,舒导演说:“就你秀气。”哨所还没开饭,那些战士有的在帮客人服务,有的干脆躲在家中,他们避开香味的诱惑,不时能看见那一双双眼睛在那营区的门缝里闪着。

桌面上放了两瓶红酒,副连长曾两次站起来,想去动那瓶子,却被舒导演拦着。权主任纵容他的部下这一举动,可却被眼疾手快的舒导演拦了回来。我们都赞成不喝酒,副连长只好说:“那就随便了,在山上喝酒的确要影响健康。”

饭罢,工作组被安排在客房休息,开饭哨响了,没一袋烟的工夫,战士们就吃完了饭。 是告别哨所的时候到了,副连长集合了队伍

舒导演代表摄制组全体人员,对列队的官兵表示感谢,他说:“很高兴认识大家,你们辛苦了!”..李副连长带头鼓起了掌,官兵们齐声说:“我们不辛苦,舒导演又说“我们和你们做了两天的朋友,两天来我深深地感受到你们不愧是国防部命名的红色边防队,你们的英雄事迹真让我们摄制组的全体同志感动,我们要好好向你们学习!”舒导演指着“雪山文化学校”那块牌子说,“愿你们在这所学校里,勤奋学习,站好岗放好哨。”掌声热烈响起,接着权主任讲了一些鼓励大家的话,副连长代表哨所全体官兵表了态。

最难舍难分的时刻来到了。据副连长说,来哨所的这些战士半年换一次防,打他们来到哨所、站在红旗下的那一刻,从未叫过苦、说声累,更不要说掉泪了。今天看着工作组即将离去时,他们的眼里都噙满了泪花。当汽车即将驶出军营时,只听见后面传来了带有哭音的声音:“再来呀,我们期待大家!”

雪山上的雪洁白无暇的,雪山上的那一面红旗仍在迎风哗哗地飘着,身后的哨所仿佛就像一座钢的堡垒;而堡垒里的这些官兵们的心,就像那洁白的雪。我们祝福他们,祝哨所的官兵在那灿烂的红旗下再立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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