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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的爱织进目光,或掩在眉间

2015-07-11 10:57 作者:绯火霁月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命运安排一场看不到终点的别离,是否就是为了让人们独自在空荡荡天空下,于沸腾的思念悔恨之中发现那时的错过。是否就是为了惩罚你,对于那么珍贵的人却没有去珍惜的,悲剧!

有人说成长其实与煮饺子异曲同工,柔软了轮廓,丢掉了棱角,捞到碗里沾上红艳艳辣椒油赢得鲜亮外表时,陷也熟透——有了一颗坚硬的心。

然而不可能一步到位,在成长至坚不可摧,懂得趋利避害的武装真正的自我之前,又邂逅了谁,怎样不动声色却奋不顾身的去,使那些过往如同泥土里终止了嶙峋的兵器,不能尽数的刀枪剑戟,多年后被人挖出来,依然具备让自己体无完肤的锋利呢?

回头再望某年,似无色照片乍现眼前。

水那日是晴空

斗指壬为雨水,东风解冻,冰皆散而为水,化而为雨。这一节气表明了降雨的开始,雨量的增多。但是两年前的这一天,其实是晴空来着。(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年少时候总是很闲,闲着一双眼看熙熙攘攘的城市里行色匆匆的大人们为生活疲于奔命鸡飞狗跳,面目迥异但都面无表情,心里难免自不解里丛生出些鄙夷,单纯的心全然不知自己今后也会被现实社会压短揨长,揉圆搓扁呈面目全非的模样,填塞在人海的罅隙麻木与微茫。

《From way before》的开机铃声结束后,“今日雨水”的字样在林晨的手机上一闪而过,然后蔡静的好多条实况转播层层递进的短消息就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

你也太背了,偏偏今天迟到,今天严打耶,连校长都在校门口抓迟到现行犯!

居然还没来?!学校的其他高层也去一字排开了,基本不可能有漏网之鱼了。

老班已经化身喷火龙!幸好我当机立断替你伪造了一张病假条交上去,才让你幸免于难,不用和其他迟到的同窗同舟共济扫一星期厕所,是不是正感动的伏地痛哭呢……

伏地痛哭个喵,这么生机勃勃的早晨你却让我当逃兵,你知不知道一年之计在于,知不知道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压抑下满腹牢骚,站在灯火辉煌的蛋糕店外,斜挎着书包嘴巴里塞满抹茶蛋糕的少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有点无所适从。

浮生偷得半日闲,却无所事事,路过某某影院,壁挂的纯平大屏幕电视正循环播放着各类片花,红色滚动的电影预告正好有想看的那一部,日场的票价低廉,苞米花和水却贵的没有天良,又规定不准自带零食饮料,于是在外面街上事先买好了放包包里藏进去。

电影挺好看,无奈不争气的肚子在灌下了一个大杯的碳酸饮料后开始闹情绪,新陈代谢回来一看,诺达的放映厅本来就稀稀拉拉的人似乎又走掉了几个,林晨差点就要VIP了。不过我的位置怎么让人该霸占了?

“L排9号,这好像……是我的座位。”林晨摸出他那款集相机、PSP、手电筒功能于一体的山寨手机照了照手里的电影票再次确认后说。

座位上岿然不动的男子被雷的风中凌乱,无言的摸出一张票递给他说:“那你再照照这张。”

奇怪,这张也是L排9号……难道是假票?做得还挺逼真。

男子翻白眼的很娴熟,说:“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是2号放映厅。”

难怪刚才走进了的时候觉得屏幕上的对白眼熟,敢情这边厅的放映时间稍晚一些……借着黑暗做掩护,林晨打包了自己的尴尬,转身拔腿要溜。

“喂,林晨。”身后的人忽然说:“你不嫌倒腾来倒腾去麻烦吗?而且等你摸回去肯定漏看一大段。”

“咦?”

“我是说你可以留下来一起看,反正空位置多得是。”

“不是这个问题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咕哝:“你们班级沙文主义也太严重了!我是2班的李泽嘛,看!”说完指了指衣领上和林晨一模一样的校徽。

贰 被巧克力烫热的春天

抱着课本网实验楼移动,蔡静兴致勃勃的说着EVP——“超自然电子现象”,透过线代电子设备的静电干扰和噪声,鬼混能藉由声音及影像向人民传递讯息。

林晨听得毛骨悚然又不肯露怯,路遇刚上完体育课的李泽,手边夹着篮球和他打招呼:“林晨,你这里有个‘川’字。”他点了点自己的眉间。某人心情郁闷被识破,忙不迭地伸出手指去按平。

蔡静把林晨三下五除二的拖走,李泽盯着二人手掌与手臂的交接处,吹了声口哨。蔡静凛冽的回瞪一眼,被瞪的人毫不在意的微笑。

“喂,你怎么和那种流氓兮兮的人认识?”

“流氓兮兮?你不觉得他那种坦率的笑非常有……”林晨下意识的“感染力”仨字咽到了肚里。

不知道李泽有哪点令蔡静不满意,那如同一束阳光般毫无阴霾的存在,就像同样不知道平凡无奇的自己,又是凭借什么被那朵高岭之花青睐。

林晨放学路上两只手藏进裤子口袋里笔直地走,对犀利的汽车声充耳不闻,突然有人拉了他一把,一辆时速起码150公里摩托车就这么擦着裤腿飙了过去。顿了一秒,唇边溢出迟钝的感叹,Oh,my god……

“你!哈哈哈……”李泽把林晨的耳机毫不客气的拽下来说:“在大马路上听歌,还以为你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呢。”

“吓死我了,差点就不在地球混了……”林晨抚着胸口心有余悸。

“等等,瞧我看见了什么?你在哆嗦?居然怕成这样?”

“我哆嗦了一下午好不好,我妈说今天气温会回升我就穿的单薄,结果又降了两度!虽然中午过后太阳从云背后钻了出来,但大风把温度刮跑了……喂,你干嘛去?!”林晨愣愣的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进了路边连锁的饮料小铺。

李泽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杯咖啡色喝的,问他:“你要巧克力味还是奶茶味?”

“呃,这么好啊……要巧克力。”

李泽递给他的时候不觉笑了,或许是因为前半部分那简短得毫无真实感的踌躇。

料峭春寒中,温度从捧着杯子的手心和被烫的胃开始蔓延,身体里应外合的热乎起来。

“现在不觉得手僵了吧?哎……就是粉末的味道很明显呐……”

不知为什么,林晨面对他笔直投来呃目光,撇开了视线。

同是年纪相仿的少年,其实也存在天差地别,林晨有着柔和的轮廓,李泽的脸却菱角分明,如果说前者是温润的玉,那么后者就形同锋利的宝剑。

记得雨水那天上午,两个人也是这样并肩走着,说些可有可无的话,旁边的人偶尔倾过身来——从另一个人的手里的纸袋里掏爆米花,身边的路人匆忙世界匆忙,好像只有一个他们悠悠,向人间,闲看白云青天。

叁 时光织锦落霞之诗

原来喜欢蔡静的家伙这么多……课本里突兀的出现了粗型油性笔写下的大字:“人渣”、“垃圾”、“去死”、……龙飞凤舞,好不热闹。林晨摩米哦的感慨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把课本掩上,塞进书包最底层。

隔壁桌的女生摆着“你真是无药可救”的表情嘀咕:“我发现你最近愈来愈迷糊了,昨天把胶水打到在桌子上,渗了一片,前天是什么?从楼梯上跌下来,把脚踝摔脱臼,你说你……”林晨还是笑嘻嘻的:“今天只是忘了带书,相比之下不是已经很幸运了吗?”

可能因为和她挤在一起共用一本书,那些暗地里静脉曲张的人神经又收到了刺激,下课时穿过一段短短的走廊也能被若干个肩膀挤来撞去,或者就干脆动手推攘起来,林晨全身的骨头都似乎快七零八落——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一开始的不想回应只是觉得无聊至极,打心眼儿的蔑视,长此以往就有点火了,小宇宙燃烧起来的瞬间,一个剪影的物体自后方窜出,电光火石的击中了他的背部。在球垂直落下撞击地面发出的一声一声逐渐微弱的闷响中,痛的弯下腰去。

我……牙齿里兹兹冒出冷气,却说不完整一句脏话。班长快步上前轻巧的拾起球,在食指上得意洋洋的转了转,和表情相去甚远的说:“抱歉哦林同学,手滑了一下。”声音里全是欠扁的笑意,胜利者的姿态。

三两个狗腿子簇拥着扬长而去的那个背影,在走廊的尽头,大片大片光明涌入的地方顿下脚步,四叔被什么顿下截住了。

因为逆光看不清搞个男生的表情,但认得那个声音,他说“你小子故意的对不对?”

“都说不小心了。”谎言说的流畅生动毫无羞耻感,“噢,我认得你,2班的李泽,劝你少管闲事,用得着大惊小怪吗,不就被球砸了一下……哎哟!”

“哎哟哎哟!肿起来了!你TMD的快放手……”有力的虎口像钳子一样扣住了肇事者的右手手腕,倾注了几欲绞碎那腕骨的力道,大概因为眼前这个并不十分壮硕但胆气逼人的男孩拥有强大的气场,旁边的帮凶都被震慑住了,一时忘记动弹。

李泽笑,简短得字句潜藏让人不寒而栗的怒意:“是啊,有什么可叫唤的,不就一只手吗?”

校医把林晨的天鹅绒质地的运动外套卷起来,露出瘦削的背脊上一片淤青,校医阿姨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涂了些黏糊糊的药膏,然后嘱咐回家用冰袋敷,两天之后用温水敷。

李泽骂骂咧咧的说:“你们班长真不是东西。”相反当事人比较平静,“我赞成。”“喂,你不寻思报仇吗?”“你不是已经把他的手弄肿了吗?”,“不是的,我是说……哎,算了,看你这么心平气和的样子,你咋好像很习惯被欺负似的……”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样的?”林晨闪烁着充满求知欲的眼睛。

“比如睚眦必报啦,以牙还牙啦,总之应该更任性和气势汹汹一些。”

“喂——”林晨逗笑了,可又背过脸去说:“没准你说的对,我就是习惯了,习惯了逆来顺受。”然后扔下李泽,走了。

这——这也太阴晴不定了吧。李泽呆了。

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学时照例推着新的像刚从橱窗里牵出来的单车假装偶遇的从他身边经过,一跛一跛走着的林晨抬抬眼皮看到他,很惊讶:“你哪里弄得单车?你不是一贯 On foot ?”

“老走路也很烦的。”李泽显然要轻描淡写地快进掉这个吧话题。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诗都被古人写尽了你说对不对?”

李泽正载着优先的林晨爬坡,没好气的回答:“我记得你上次还说喜欢黄昏的青少年心理上属于未老先衰……”

肆 受伤的孩子,长大会伤人

蔡静发现林晨对纸箱子有着非同寻常的热情,街上废弃的伊利牛奶空箱子、学生宿舍门口装满过时课本的箱子、建筑工地装勾缝剂的箱子……总之外表破旧像是没人要的,一眼望过去看不见里面内容的,都能成功引起他的关注,大部分的时候还非得过去查看一下不可。

李泽听蔡静津津乐道这新闻,只当是小女生捕风捉影然后添油加醋编造,歌里唱“读你欠扁也不厌倦”,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是舍得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琢磨,无微不至,巨细无遗。

李泽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当天下午林晨果然就撂下他和他的新单车独自回家了,在短信里把理由说的挺充分:我中午上学在公交车上瞥见老水厂一带路边有个纸箱,一直很在意,这下无论如何要绕去看看……

李泽额边掉下一溜儿黑线,怪癖果然是真的。到底放心不要下那个脚伤未愈的人,蹬着单车呼哧呼哧也跟去了。

他赶到时,正遇武打片的高潮处,班长说:“既然你跟她没什么,就把机会留给别人,别占着茅坑不拉……”

林晨一拳就砸偏了班长的脸。估计班长上次被那“正义一捏”捏出了心理阴影,这下脸上的痛,加上看到前来增援的李泽的惊吓,立即领着两个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林晨也负了伤,脸上淤青血痕一样不差,手背上还有零星的血渍,他抬手用袖子胡乱抹了下脸,对别人的关心并不领情的说:“你来干什么?”

李泽瞅着一张脸回答:“打酱油的行不行?”

林晨真是来找箱子的,不过被班长跟踪了,跟到僻静处见四下无人就像作恶,但林晨也不是软柿子,意外的很能打,虽然以一敌三,人多势众的一方却完全没占到便宜。

回家的路上,李泽问后座上的林晨:“我说,你为什么会在意那些箱子?”

林晨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狗,养了六年,最后还是让妈妈装纸箱里扔掉了。”

李泽脸啧了好几声:“你妈怎么这样啊?她是不是心理变……呃……”

“你不知道,我是妈妈一个人带大的,独身女人带个孩子不容易,后来认识的人大多因为我的存在不能真心接受他,所以她当年真的很嫌我的。也许她真正想扔掉的其实是我……她再婚之后又恢复了以前的温柔,但唯独那只代我受过的小狗,我一直忘不掉。”

李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酝酿了半天安慰才小心翼翼开口:“可能小狗被别的好心人捡走了呢?你别再和自己过不去啦。”

林晨听了,不以为意的笑笑:“也许吧……恩,不想了。”

一路无话骑了老远,李泽踟蹰地说:“林晨,我想问你个事……刚才我听见你说和蔡静没什么,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可不可以……”

“把她让给你吗?”林晨把话接了过来,胸口顿时氤氲开一片苦涩。

李泽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他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来自后方的那一声低低的“好……”,微弱的像要融在风里。以及背上突然增加的温度和重量。他也许累了,他想。

“要睡觉先把手搭上来,抱紧了,掉下去我可不管。”李泽的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喜悦。

林晨没再应声,怔怔的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恍惚间看到皮肤下长出锐刺,从彼此肢体相连的地方,深深扎进对方的血肉肌理——那或许是具现化的,由爱而生的恨意。

伍 只因心动即是错

这个春天,恋爱空白十七年的林晨终于告别单身,在普天同庆的2月14日还买了一束花悄无声息的放在蔡静的课桌里。

班长那个欺软怕硬的主也消停了、焉茄子了,挨揍之后再没跳出来横生事端。一切好像都风平浪静,就连曾几何时为若无其事而紊乱的心跳,也都湮灭于时光的洪流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春天行进至尾声时,林晨因为里失眠第二天早晨迟到了整整一节课,打算又去电影院里消磨时间,以外遇见了李泽,他们已经小俩月没说过一句话了,对其间的原因心照不宣。

林晨叹了口气,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啊。

李泽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直言不讳:“我每天早晨都在这里守株待兔!我那成绩也不指望升学的,撑死了去体校吧,文化课分不用太高。”

李泽不给林晨喘息的机会,又连珠炮似的说:“你很没种你知道吗?喜欢就喜欢了干嘛逞强说没关系?好吧我承认我心里有些不痛快,毕竟你食言了,但你好好说声抱歉我也不是不能原谅,躲着我算怎么一回事?……喂!你别不说话!”

林晨摸出振动的手机,“静儿”两个字闪烁在屏幕,他接起来。

“……唔,我在电影院。还有李泽。在做什么?吵架……基本是打架的热身。”

“你胡说什么?”李泽尖叫起来。周围的人发出了警示的咳嗽声,他只好拖着讲电话的人除了放映厅。

林晨全然不理李泽的抗议,投入的讲着电话:“担心,你别假惺惺了,你不是罪喜欢男生为你打架,为你死去活来吗?以此来满足你那奇怪的虚荣心……”

“啪”的一声,李泽直接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机,山寨机摔在地上,当即四分五裂。林晨蹲下去摸摸的把各个零件都捡起来,一边离开一边拼装,李泽追上去像拽住他,被一把挥开:“混蛋警告你别碰我,不然我叫抢劫了。”

李泽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可怜巴巴的说:“林晨你怎么啦,你不太对劲。”

“闭嘴吧,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乖戾孤僻喜怒无常,一个人的时候最开心最称心,是你们对我认识不清!无关紧要的人都有多远死多远!”

林晨为了摆脱李泽,在路上跑起来,眼眶里雾气蒸腾,他恍然明白了遇见李泽那天为什么会是“雨水”。这些年月这番际遇,是否多年后想起,年华都静默了,心理还会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呢。

他更相信他的山寨机是因为承受不了那一片情深似海而自爆的,蔡静在电话骤然切断前说的一秒说:“为什么要这样伤我?林晨,我非常清楚我有多么多么的喜欢你。”

“可是我也很清楚啊,我有多么多么的嫉妒你。”对着只是一堆碎片的手机说完,林晨把它们连同那丑陋的情绪一起抛了出去。

他会加倍呵护你的吧,毕竟你伤痕累累的样子是那么的惹人怜惜。

李泽,你怎会知道,其实小狗在被母亲扔掉的第三天就找到了,不过是在附近的垃圾桶,已然僵直腐坏了。

陆 转身已隔天涯 尾声

以此告别,天上就会有颗星又熄灭。

林晨离开很久以后,李泽在一个闲散的下午,于淘碟的店子偶然的听到了演唱版的《From way before》。

有人说他转学后远渡重洋,也有人说他还留在这城市,关于他的讯息,都是谜。

而此时的李泽已经是体校新生了,身边携手的人也不再是蔡静……突然想象当年的林晨一样摇头晃脑地负手感叹一句——时间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啦。

年华似箭水,本就不停踪。

春色空燃,唯有深情隽永的歌声还在流转:

Tell me why you’re crying now

I’m standing by your side

Tell me why your tears are blue

And how to stop them too

Tell me what you want from me

I’ll do it just for you

Just because I wanna see you smile again

……

李泽忽然有点明白了他最后写在自己同学录上唯一的话:“有人说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就给予他想要的,而不是给予他你想给的,哪怕他想要的是你的退出,想要的是永远失去你。”

李泽从未如此强烈的盼望过,那一刻,那个人就站在他身边,展露笑靥。想要告诉他,你并不是一个难于理解的人,和孤独更是一点也不合衬;想要知道,这一个百年是谁和他并肩天地间,看长夜变蓝,看四时变迁;放一杯热巧克力在他手心温暖他的手,直到他的心,从此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都说给自己一片悬崖,就是给自己一个向生命高地冲锋的机会,而命运安排一场看不到终点的别离,是否就是为了让人们独自在空荡荡的天空下,于沸腾的思念和悔恨之中发现那时的错过。是否就是为了惩罚你,对于那么珍贵的人却没有去珍惜的,悲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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