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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禄与他的女人们

2015-07-08 09:24 作者:友友  | 1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H市,A镇江堤上,天禄望着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文峰塔在夕阳中,像延安的宝塔山。少妇丽丽(A镇二完小教师,离婚寡居),S形身材,说一口普通话,不时打断天禄的思绪。天色渐渐暗下来,四围的山,也渐渐失去了光泽,橙色渐青渐黛。江堤上少人行,偶尔擦肩,轮廓也很模糊。天禄见天色已晚,与丽丽说:“宝贝,咱回家吧!”

丽丽娇语应道:“禄,咱回家!”伸左手挽着禄,握其右手,漫步回家。天禄边走边搂着丽,嗅到了她发上的香水。丽趁机依其肩,柔情道:“禄,我多么希望,你永远这么搂着。让我做你的妻吧!”天禄心想:“丽丽,我们只能逢场作戏,做漏水夫妻。我家有娇妻,可的娃,一个温馨的家。”嘴上还是说:“丽啊,你得给我时间,瞅机会离婚,才能与你朝夕相守,你看怎样?”

丽丽想啊,这事确实也不能急,反正有夫妻之实,于是说:“我不急,我还年轻,我能等,不过你要经常陪我哟!”“那是自然,我不陪美女,还天天守着黄脸婆?”天禄往丽脸上捏了捏,那皮肤多么水嫩细腻,多么富有弹性,让天禄有种莫名的冲动。

街道上灯火辉煌,他俩拉开了距离,没了刚才堤坝的亲昵状。

天禄之丽丽家,房子虽小了点,但很温馨。天禄站在窗前,没开灯。月色泻在地板上,禄想起了娃,整天在地板上耍,会心地笑了。想起曾在这所学校,做过教导主任,嘴角露出一丝儿“风光”。如今在政府上班,更觉风光无限。手中有权多好啊,美女金钱想啥来啥。想想丽,如不是手中有点权,她能如此热恋我?门被推开了,天禄忙说:“亲爱的,别开灯!过来享受大自然的无尽宝藏----月色。”

丽乖巧地到禄身边,一手搭在禄肩,说:“禄,让我们尽情地享受这大自然的恩赐,可咱俩的爱情,可不能似这朦胧的月色......”天禄揽着丽,紧紧地抱着,没有言语,嘴却没闲着。吻着她的发,她的眉,她的耳朵,她的颔与颈......丽闭目尽情地享受着,不时也回吻。当舌头搅在一起,丽之香舌,滑而不腻,香甜如蜜。月色是隔着玻璃射进来的,朦胧不通透。禄借着月色,把玩美女,手一点也不老实,在丽身上抚摸。丽没有拒绝,任其肆虐。薄如蝉翼的连衣裙,“哗”拉链开了。连衣裙被禄撩起,滑落在地板上。此时的丽,仿佛是内衣模特。月色下,禄瞅着丽之肌肤,回旋摩挲。丽更有些“疯狂”,狂烈地搅动禄舌,欲把禄舌吞噬......(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拂晓,丽还在酣睡,天禄驾车一溜烟出了二完小。

说起这天禄,姓张,小时候在农村吃了不少苦。由于读书勤奋,考上了师范,做了教师。前些年,瞅准机会,改行到政府办当秘书,如今是政府办主任。车窗里飘着邓丽君的“甜蜜蜜”,悠扬动听,符合天禄之心。此时高速车辆尚少,不时也有超车,约40分钟车程,就到了Q镇。

Q镇像刚能走路的娃,一切都是新的。天禄停好车,朝政府办走,还未上电梯,电话铃响了。电话那头是个女的,禄知其是谁,压低声音说:“等会我到办公室,给你回电话,现在不方便。”说完就挂了。

办公室,天禄履约打了电话,告诉她,以后不要上班时间打。“喂,怎么了!你好几天没回家了。不上班时间打,你的电话能通吗?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小三'?”

“老婆大人,我怎敢背着您另有女人?”

“量你也不敢!你不回家,我就权当你死哪里去了。”

“好,好,好!以后不可如此诅我。”

“告诉你,我同事的妹,听说“脱壳电站”招人,希望你能帮忙。等会儿她打电话,你得好好说。能帮就尽力,不能帮也要话交代。”

“好嘞,我会尽心的,老婆大人!”

天禄如今的职位,的确也能办点事,但他心里的小九九,知情人还是晓得的。“喂,是张主任吗?我是嫂子同事的妹妹小艾,方便接电话吗?”

“哦,等会我给你回电。”天禄见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就委婉地挂了。下班在路上,天禄打通了小艾的电话:“喂,小艾,原先接电话不方便,请原谅!不过你那事,有点难!”

“禄哥,还是要请你帮帮忙!花点钱没关系,只要能成。”

“小艾,这不是钱的问题。钱能摆平的,那不是事,怕的是钱不能使鬼推磨。”

“啥时有空,咱俩见一面,你看行吗?”

“哦,要的,那就今晚吧!你有时间吗?”

“有,晚上聚贤茶楼见?”

“没问题!”

幕降临,外面的空气,还很燥热。马路上的路灯,被高温熏得迷迷糊糊,似醉汉的眼。聚贤茶楼3888雅间,天禄正瞅着小艾。小艾,看上去很年轻,身体硕长,圆脸,很有气质。穿长筒连衣裙,膝盖以下露着。品着“铁观音”,翘着兰花指,含情脉脉,颇有些风骚。天禄心想:今晚要征服这小艾,八九不离十了。嘴里还是说:“小艾,这事有些难办?”

“禄哥,这事你说难,那我就没得希望了。”说着递一大信封。禄故意推托,捏捏厚度,估计数目不少,马上松口道:“你不要这样,我爱人与你姐都是同事,怎能要你钱。不过我可以用它为你活动。”话很动听,钱早已放置胸前。接着说:“小艾,今晚住哪?”

“哦,还没定下。等会去宾馆,开个房。”

“那我送送你,怎样?”

“禄哥相送,我哪受得起!”

“没关系的!我俩现已是朋友,送送理所当然!”

小艾早知其人品,也晓其用意,但又不好拒绝:“那好,就屈驾您送送。”两人来到芙蓉宾馆,小艾开了房,天禄跟入。小艾暗下逐客令:“禄哥,待久了,嫂子要责怪的!”

“小艾,没事,时间还早。再说我跟你嫂子说了,单位加班,可能要晚点回。”小艾见天禄无意离开,就说:“那你坐着,看看电视,我去冲个凉。”

“好,去冲吧!等会我们说说办事细节。”小艾径去浴室,关上门,须臾就闻到了哗哗哗的流水声。禄哥听着这水声,比邓丽君的“想你”还悦耳。电视节目在报道汶川地震,张哥一字也听不进。流水戛然而止,艾步轻盈,“嘎”门开了。小艾头包浴帕,身裹浴巾,活脱脱美人坯。那脸蛋白里透红,那黑葡萄汪汪含情。天禄见之,眼睛都绿了,有些尴尬,又带点戏谑:“想不到小艾像大明星。”

“禄哥,你还真会说话,很会哄女孩!”艾艾边说边之梳妆台,用电吹风。那声音,平日老婆吹生噪声,今日咋似李琼的“山路十八弯”,宋祖英的“小背篓”。那娴熟的动作,挑起飘逸的黄果树瀑布。天禄见状,美不可言,自是欢喜。小艾不但没赶自己,还在自己面前,仅裹着浴巾,禄知今晚有戏。小艾梳理完毕,欲之浴室更衣,被禄一把抱住。小艾含情嗔怪,没做无谓的反抗,任凭其抱着。禄顺势抱起,坐之床沿。天禄瞧着艾,艾闭着眼,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天禄腾出左手,在小艾脸上抚摸,艾微闭着眼,慢慢地睁开。禄低下头,亲吻艾之颊,艾之唇......嗅到了沐浴体香。“小艾啊,你那事,我一定帮你办好,可别催!”

“禄哥,我就知道你会办的。我不催你,可你一定不要辜负我!”

“好,艾妹,我保证给你办好!”“好”字刚落地,浴巾就散开了。艾像刚出笼的肉粽,白花花全呈现于禄眼,清香诱人。天禄嗅嗅,俯身舔尝......肉粽呻吟动情......夜深了,天禄才从宾馆匆匆离开。

几星期没下,暑热蒸人。禄突然接到小艾电话:“禄哥,谢谢你,我已经上班了。”

“艾艾,宝贝,要好好工作哦!有空找禄哥玩,请常保持电话联系哦!”

“好的,禄哥!不过还想麻烦你件事。我一个女性朋友,在乡下教小学,想进城,看能否帮上忙?”艾艾言语甜心,禄哥高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哦,宝贝!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模样不错吧!美女嘛,我当然乐意!”

“那我就拜托你了。办成了,我带她来感谢你!”

“好的!到时候,双燕齐飞,我可受不了。”

“禄哥,你又没正经了。办好了,有奖赏!”天禄在电话里,弯弯绕绕,旁人不知其意,艾艾却心知肚明。电话挂断了,禄哥又露出一丝笑意。这事对他而言,还不是个电话问题。可想到收获,心里又有了“小九九”。

且不说暑热难耐,时光易逝,开学的日子很快要到了。天禄突然接到美女的电话,那人自称艾姐的朋友,嗲声嗲气地说:“禄哥,我是露露,艾姐的朋友。麻烦你的事,有眉目了吗?”禄哥早忘之云霄,脑袋一转,灵机一动,说:“正在办,可能有些难度,期望值不宜太高。”

露露见说,娇滴滴道:“禄哥,我在乡下工作5年了,连男朋友都不好找,还是要麻烦你,好啵......要么我们见个面,拿点活动经费。”禄哥听说,喜上眉梢,说:“那我们就明天下午5点,聚贤茶楼见。”

“好的,谢谢禄哥!明晚聚贤茶楼,不见不散!”

旦日,夕阳西下,5点太阳还老高。聚贤茶楼3999房,轻音乐回旋缠绵。四方茶几摆满精致的点心。禄哥与露露相对而视。禄哥上身穿蓝花T恤,显得格外有活力。露露着吊带蕾丝黑胸罩,凸着点蕾丝边,外加条坎肩。长筒卡腰青花瓷连体裙,把身体裹得凹凸有致。头发散披着,脸蛋似南瓜子,模样儿比艾艾标致。

“禄哥,我的事还要劳烦您挂心上,妹妹我在乡下住腻了......”露露一面给禄哥添茶水,一面对禄哥说。禄示意露露坐下,应承道:“露露,请坐。你的事,包在我身上。局里,我跟人事股长说好了。现在的问题,是二完小校长如何摆平?”

“禄哥,那黎秦灶,不是您的老校长吗?”

“露露,你有所不知,那老东西‘版版六十四’。”

“禄哥,别给我拽文。他怎么个‘版版六十四’。”

“古板,对事不知变通,顽固守旧,我不想见他。你有啥办法能说通他,就看你的本事。”禄显得有些为难,语气有些高声,但还能保持克制,没失绅士风度。露露有些慌,赶紧媚言:“禄哥,你不能解决,我就更难了。还是想请您帮帮忙!”

禄哥听到露露甜言蜜语,知道火候到了,然后说:“露,我看这样,等会我约他唱歌,看能不能请得动,就看你的造化。另外,把艾艾叫上,我们一起攻关。”露露听禄哥叫自己少了个字,觉得感情深了一步,希望也就多了一份。谄媚殷勤地说:“禄哥肯出面,哪有办不成的事。我这就打艾艾电话。”

“慢点,露。我先联系黎校长。”说着拿起电话拨号。

“喂,老校长,吃饭了吗?”

“吃了。是张主任,有啥子好事?”

“好久没聚了,想见见您,有空我们去莺歌舞厅坐坐。”

“那好,我们7点见。”

旁的露露,自是欢喜,还未等禄挂断电话,就已拨通了艾艾的电话。艾艾应约之莺歌舞厅。屏幕上的宋祖英,唱着“那个来推我哟”,禄哥左右开弓,抱住两美女,回道:“禄哥来推你撒!”接着对美女说:“待会那老东西来了,你们想办法给他灌‘迷魂汤’。”

“禄哥,露露不知啥子‘迷魂汤’哟?”

“笨蛋,就是给他灌啤酒。”

“没事,这个我俩‘在行(能干)’。”

7点,“嘭嘭嘭,嘭嘭嘭......”艾艾开门,黎校长愕然,问道:“这是张主任点的包房吗?”“哦,您是黎校长!”艾艾笑着回道。

天禄早已起身,赶紧上前握住黎校长的手,说:“老领导赏光,荣幸之至。请进!”

“露露,艾艾,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这就是我在完小的老领导,黎秦灶校长。”

“这两位是......”

“我表妹,瘦高的叫露露,稍矮的叫艾艾。”未等黎把话说完,天禄抢先道。

“你们家真是出美女啊!”黎校长略带调侃,心知禄胡诌,但还是笑着说。

露露主动坐黎身边,艾艾却靠近禄坐着。露露细瞧黎,也许是灯光朦胧,轮廓不是很清晰。却又似蒙着层薄薄的纱,不像是快要退休的人。上身穿短袖衬衫,下身着一条黑色长裤,腰间系牛皮带,很精神。艾艾给黎校长沏茶,露露给他递西瓜。黎连声道谢!

“张主任,今天是否有啥事?还惊动了两位大美女!”

“没啥大事。我表妹露露,想到你手下当差,你看怎样?”

“我这里,当然没事。关键是局里。”

“局里我已说好,就等您发话了。”

露露趁机送颗剥好的鲜荔枝,呈于黎嘴,说:“黎校长,我呢,与您是第一次相识,但早已闻您大名,H市名校长。今日相见,倍感荣幸!”黎不好意思,赶紧接过荔枝说:“美女,谢谢,谢谢!”艾艾也早已盛好啤酒,叫大家举起杯,说:“今晚有幸结识黎校长,让我们干杯!”大家一饮而尽。

露露为黎校长点了《我的同桌》。黎谦虚道:“我五音不全。”邀露露合唱,露露欣然应允。露露不愧是音乐教师,歌喉了得,黎有了几分喜欢。禄哥和艾艾也和了几首,也仅仅是配角,衬得露露星光灿烂。酒杯几乎没有停过,黎有几分醉意,早已应承了露露的事,歪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露露见状,离打烊近了,就叫醒黎,把他送上“的士”。

“喂,禄哥,你没醉吧!我先回去了,我老公在家。”艾艾说着与露露、禄哥告辞了。路上夜游的人少,偶尔有的士经过。天禄扶着露露,进了芙蓉宾馆1888房。一对野鸳鸯,在戏水。浴室玻璃,磨砂朦胧,露露浪声迭起......

一天,禄哥去了二完小,丽丽高兴接着。禄那晚喝了点小酒,迷迷糊糊睡着了。丽丽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上床。瞅着心爱的人,把香唇贴在禄嘴。那香醇的酒味,有男子汉的气息。突然,禄哥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露露。丽接通电话:“喂,哪位?”对方听是女音,就把电话挂了。丽丽感觉蹊跷,是不是他还有其他女人。带着疑问,丽翻看了禄的短信。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多女人留言缠绵,不堪入目。丽关上手机,看着呼呼大睡的禄,恨就不打一处出。想起自己对他一片痴情,顿感被他戏弄羞辱。“喂,张天禄,起来,起来!”丽揪住他的耳朵,大声吼起来。

“别吵,丽丽!我困得很。”

“张天禄,起来给我说清楚!”

丽丽声音越来越大,禄感觉不对,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爬起来说:“你还让人睡不睡?”

“睡你的头,骗子,大骗子!”

“怎么了?我哪骗了你?吼什么吼!”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全是假话。你不是骗子,还是什么?自己看看短信!”丽丽说着,把电话撂给天禄。

“哦,原来你偷看了我的短信。要知道,偷窥短信,那就是看人家的隐私,你累不累!”

“刚才露露打来电话,我接着就挂断了,怎么回事?”

禄心里有鬼,含混不清,丽更加火暴,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说:“张天禄,你给我滚出去!色鬼,酒鬼,大骗子。”丽丽边哭边骂,拉着禄往门口走,禄被推之门外。禄衣被扯得皱皱巴巴,“嘭”的关上了门。须臾,门又开了,禄哥的真皮包,被撂了出来,门又“嘭”的关上。天禄酒早已醒了,捡起真皮包,骂骂咧咧狼狈地驾车出了完小......

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中央八项规定之后,禄哥收敛了许多。没了灰色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那些美女们,也渐渐地离他而去。也有最近找他办事的,因事没成,索要‘贿赂’。禄哥因与多名美女有染,钱几乎不够花,手头很拮据。同事手里的借条还有好些张。“喂,张主任吗?”电话又响了。

“是啊,珂珂吗?”

“亏你还记得我!我的事,你没办成,是不是该把钱退我。”

“美女,请宽限几天。”

“呸!色鬼,骗子,我被你羞辱惨了。钱,你明天上午十二点必须还我,否则,我去找纪委。”

“珂珂美女,好歹我们也曾有一腿。请宽限时日,千万别上纪委告我撒!”

“不行,明天中午12点,芙蓉大酒店门口见。不来,请考虑后果!”禄见没得商量的余地,只好说:“好,明天中午见。”挂断电话,禄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驾车回家。妻子见禄,自是欢喜,做了几道好菜。当晚夫妻恩爱有加,禄因别有心事,难以入睡。天还未亮,禄偷拿了妻的存折,和一根项链,一溜烟出了家门。中午,禄如约到了大酒店,把钱给了珂珂,项链拿到“金生金饰”(金店),少了6克。珂珂,柳眉倒竖,怒道:“怎么少了?”

“珂珂,这是我妻子的。你那根早没了。”

“哼,也不知给了那个野女人。那你说,何时还那6克金子?”说到野女人,珂珂底气低不足。想到自己也曾是他的野女人,脸上越过一丝红晕,转瞬即逝。

“宽限几日。”

“不行,对你这样的骗子,夜长多。就明天,还在这,也是这时候。否则,你自己瞧着办!”

“好好好!明天,不就是6克金子吗?”

禄哥一下午没心事上班,下班去了灭鼠店,买了鼠药。夜深了,禄哥在旅店,推开窗,看着熟悉的城市,泪水在眼眶转悠。想起这些天,遭行贿者骚扰,几度想了结余生。“可事情能怪我吗?如不是政策,提倡官员清廉,反腐力度加强,我也不至于如此狼狈!最可恨的,是珂珂!欠她6克金子,就追得那么紧!想到曾经的风光,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想到人性的险恶,自己能呼风唤雨时,钱啊,美女啊,想啥没有?人情啊,转瞬就是张薄纸。美女的脸,得势时,张张笑容灿烂;背运时,个个凶神恶煞。最紧要的,还是珂珂那6克金子,能想办法的,都想了。我该咱办?”这时,突然电话铃响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电话是妻打来的。是接,还是不接?禄想:我死都不怕了,还怕接个电话。“喂,是天禄吗?我的存折不见了,是不是你拿了。来电显示:卡上仅有的贰仟元,被人取了。”

“是我取了。老婆对不起!”

“要死的!你要钱,跟我说吗?怎么偷偷摸摸?那我的项链也是你拿的?”

“是,也是我拿的。”

“你拿它干什么?赶快回来,说清楚就没事,否则,我跟你没完!”天禄听妻语气强硬,又是一道追命符。口里应承着,拿出鼠药,看了又看,想想:“想不到我张天禄,也有今天!过去风光劲哪去了。想想父母,眼泪盈眶;想想爱娃,又要换了,潸然泪下。”他不想死在家,吓着娃。选择旅店,也许是最好的归宿。因为他做的孽,大多也是在旅店。

他把强力鼠药,倒进杯里,坐在床上,想静静地躺着死去。谁知,鼠药下肚,疼痛难忍,弓成虾米。他没有呼救,强忍着,脑海里浮现那些美女......窗外马路上,车辆的噪声,渐渐地小了,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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