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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畏惧的伊始

2015-06-11 07:55 作者:祤之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13 畏惧的伊始

开始的时候总是喜欢弄得特别一些(郁瑕的通病了),当然,有了这句就特别多了。

努力去回想自己能够记载脑海里的事情并不是为了审视自己的生活——完全是在浪费时间——若是还有人觉得生命转瞬即逝的话,他就完全没必要去思考什么(反正历史给人的教训就是人们从来就不知道在历史中汲取教训),对于不会在它身上获得裨益的思考,生命何须过度关注。

活在当下吧!感官至上吧!辩证的唯物主义者是没有灵魂的(不相信就没有了——跟鬼一样)!那些说话的人只顾着自己的嘴和笔了,根本就没有考虑推翻一个人的信仰需要在建立了一个新的信仰了之后(这个信仰被掘坟了——灵魂还有什么安身之地?),难怪有识之士(讽刺)辉说瓷器国事一个没有信仰和道德标准的国家,更甚者——即便是有也是国产化了的异教邪说——像无事不登三宝殿、临时抱佛脚、求菩萨保佑我发财高中(桃花运不断)、、、等等(就是要写这样的病句——谢尔顿语),不一而足。根本就不是精神寄托了。其实想一想也挺恐怖的——十四亿没有信仰的无头苍蝇到处鼠窜,或是每一只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还好,大部分(几乎是全部)(道德标准)真理都可以用钱来度量,也就没那么多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来破坏他们共有的体系了。

郁瑕倒是想对‘威武的边政猪义思想’大放厥词的,本来郁瑕也不怎么敬神,完全没必要假装很在意那些玩意。他对马首是瞻才没什么兴趣——不厌其烦地重复——目的何在?

郁瑕有的也只是一些肤浅的认识、皮毛、冰山一角。(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有什么重要的?有什么好自傲的?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寄生虫!低贱、卑劣、一点泥土、一滴水、一粒沙、一个人站在高贵、崇高、整个星球、大海、沙漠、生命面前有什么必要可言?除了自怨自艾、顾影自怜外还有什么可以安慰自己?

该湎于自己的喜好,永远不必接受任何的见解,直到离去也不明白自己是‘没有穿衣服的皇帝’(若是皇帝在生前都没有碰到那个耻笑他的((他才是应该被人耻笑的——相对论))人,也就不会知道自己是赤裸裸的了。哪么对于皇帝来说,穿衣服跟不穿衣服是一样的了)!带到坟墓里去了的谎言就是真理!

郁瑕在初中的时候还是比较开朗的,虽然由于和颓废都初露端倪了,但整体来说他还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孩子,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在那个时候结实的同学也个个性格鲜明、有颧骨很高、黄色短发、身段苗条、严厉要强的化学老师;有很有点胖、五官猥琐(跟吴孟达模样很像)、上课时用沾满粉笔灰的大拇指和食指轮流着挖鼻孔的数学老师;有眼角有很明显伤疤(明显,那伤疤对性格是有很大影响的)、名字跟班上那个子非常矮的女同学一样、上课只上十来分钟(其他时间都要同学自己看书)的、虽然不是很美但就是要露的政治老师(谈不上结实,最多也就是认识而已,而且极有可能是郁瑕单方面的认识);有年逾不惑(虽然不确定到底有多大,但敢肯定,她一定是过了四十了的)却徐娘半老、衣着讲究(尤其是天的时候,定是透视装不释手,怎么薄怎么穿,怎么飘扬怎么穿)、屈居于副校长之下、性格尤为厉害的体育老师(还兼职教导处主任什么的);有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泛爱众人、有一个可爱女儿的英语老师;有一本正经、不苟笑语(就是由于平时不怎么笑,所以笑起来的是很是滑稽、可爱)、西装革履、中分发型、上课的时候总是喜欢拿着教鞭的生物老师;有头发凋谢得差不多了(顶上是没有什么头发了的,只是顶的四周还留有一些,前面还有一束比较长的头发绕着脑袋转了一圈似的)、几乎是从来就不生气、很是偏爱于郁瑕、承认自己有口臭(在课上,把那事用来说明分子间的相互作用)、在错的题目后只打一把小小的叉的前物理老师兼校长(后来换了一个);有四方形脑袋、胡子满脸、拿着先进电子产品、无论是笑还是生气都同样难看(完全没有带任何个人色彩——绝对客观真实)、矮、胖、身子不匀称却喜欢穿正装、课老师被霸占的美术老师;有没有怀孕却看上去身怀六甲、有点好嗓子却完全跟美丽无缘(纯外表客观评价)、性格还不好、极易生气(更年期什么,可能)的音乐老师;有严格得过分却很能跟同学相处、动不动捏淘气同学肩胛骨、装着沉默寡言的样子却老是把爱憎都绘在了脸上、走起路来像唐老鸭一样大摇大摆、身高不达标却自信满满、外貌不乐观却到处招花惹蝶的代理体育老师(代过一两次课,但,虎在松那个班上体育课,由于性格极为特别,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身高比校长高出一两个头而头发却如出一撤(稍许浓密一点)、用来上课的粉笔盒里总是装有许多短到不能再用了、带一副眼镜、操一口西洋音、满嘴不知名话语、对学生不认真学习感到惋惜却又无可奈何却还是上课的时候不忘‘正经道理’一番、嘴巴有些凸出(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牙长得不规矩——郁瑕这方面的先天不足更加凸出)、每次讲完一个语法重点后——放下笔——低头扫视一下听课的同学——一副对牛弹琴的精妙神情就凸显在那张老脸(不带一丝嘲讽的意味)上了的后英语老师。他们都有名字的——是个人就有母亲——有母亲就有父亲——有父亲就有父亲的父亲——爷爷也就会给自己的孩子的孩子取一些自认为很有涵义的名字的,只是郁瑕记不了那么多了,只记得一些老师的名字,而另外一些的忘记了,为了表现出他们在郁瑕眼里是完全平起平坐的,他一概不论、一概不写名字了(整共也就几千个汉字,要是郁瑕把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安上号的话,难免重复——他称呼人的时候只叫一个字的——不明就里)。

谷很是偏爱郁瑕,郁瑕也深有体会,谷自己也有一个嘴巴很像青蛙(主要是宽)的小孩。小孩还很小,谷对自己的孩子也很痛爱——小孩嘴巴上的姿态完全是遗传她的。

谷身子也很瘦小,三十多一些,但看上去却更老(未来学生,心力交瘁了)一些,短发、精细的五官,紧身牛仔裤,走起路来有些蹑手蹑脚,跟郁瑕想象中小脚女人走起路来很相仿。她笑的时候一般都会拿手拦住嘴巴部位的——并不是怕自己有损‘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的形象——而是她还小的时候——别的什么人一定跟她说过——‘你笑起来的时候,我在你脸上只能找到嘴巴和嘴巴里面的牙齿了’。

有次上课(郁瑕对谷的印象很深,甚至许多琐屑的事都还历历在目),谷的牛仔裤的前面的拉链没有合在一起,以至于,在讲台下的同学都能看到牛仔裤里面白色的花纹。她一上课的时候,就是一阵骚乱,但,她似乎全完不知道有哪里失守了,而仍是色厉内荏地批评不听话和起哄的同学,好不容易,她稍稍压制了一些。但只有她一转身,窃窃私语就会不绝于耳,这道把她惹火了,一放下粉笔就把嗓音升高了八度,教室内嘎然鸦雀无声,连一会儿后,个别同学的咳嗽声都被压倒肺里去了。谷见耳根跟脑子都清净才转身,继续在黑板上古文的释义。不久,扎马尾辫的晖也走到谷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谷的手在黑板上停了一下,又想写下去,但又停住了。郁瑕望着谷的侧面,知道她在思考着(谷思考的时候会做出很明显的思考的样子来——班上的一些女生也自然而然地模仿过)。但,谷也只是停了下来,转身,站在讲台上,左手拿着书,右手还是没有放下粉笔,粉笔也还在盒子上,不时地移动一下。由于郁瑕坐在前排(不时按身高排列的——郁瑕也比较高了,那时候),那仅仅贴着讲桌的牛仔裤把里面的花纹全凸显出来了,郁瑕懵了一会,她不知道该不该去跟谷说一下,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是男生,刚才晖都没有说,自己上去怎么好?再说,一向是好学生的郁瑕怎么好在课上放肆?但如果不跟谷说,那谷不时还要出丑很久?这会很影响她在学生心中的地位的!郁瑕一边思考着,而眼睛却没有离开‘花纹’,他心理和身体都有什么虫子在蠕动似的,很难受却还有一丝快意,他怎么也没办法把目光移开‘花纹’五秒钟。而谷也仍然是浑然不觉,依旧目光盯着远方,思考着什么。郁瑕用余光瞥了一眼,感觉她也视乎斜着眼看着自己,害得他迅速逃开,专心注视‘花纹’去了。就在郁瑕缠绕不清的时候,救命的下课铃声帮了忙,压在郁瑕心上的石头也消失了。就当他恍恍惚惚的目光随着谷移动时,懊悔和羞愧像胃酸一样想要从喉咙里涌出来,弄得他不知所措了。

当谷走出门后出现在玻璃窗外时,郁瑕隐隐觉得她的右手在很自然地拉拉链,自然到似乎没有那件事一样,自然得让郁瑕也觉得自己之所以会看到那一幕全是自己潜意识里的幻象在作祟。郁瑕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谷,知道谷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再也不弄透过窗户偶尔看到她了才回过头独自思杵着。她明明感觉谷也确实用余光注视着着自己的,可以她却那么泰然自若,对探索她全身的目光不理不睬?谷青期的回光返照?本来就没有察觉任何不对的?她那样只是试探些什么?为生活增加些调剂?

要是瓷器国的风俗也像美国一样开放的话,椭圆形脑袋的数学老师一定会是最先尝试师生的超正常关系的人的第一个,即便自己有妻子(妻儿子女),外表也完全跟英俊不沾边,然,这些都无碍于他释放自己的魅力(至少他自己还是很觉得有的),不着边际地赞美长得可以而成绩却不理想的同学(这些女孩能够一两个在一起很小声地说话或听歌保持安静),公开地在课上点名表扬,几乎是用反语的方式博得勉强的红颜一悦,那些也是他枯燥的教学生涯里的一些不足道哉的零食,只要他自己能很好地把握尺度,还是能娱人愚己的。

郁瑕曾在一次放学后去过初中时的学校(松还是在那里上学的),也真好赶上他们放学,在路上,郁瑕碰见了头发愈加艳丽了的颧骨很高的老师,当发觉的时候已经不可能躲过了,他就硬着头皮迎上去,

‘颧骨高的(当然不是这个名字)老师好!’,不知道是郁瑕由于过于胆怯且没有抬头且打招呼的声音很小才使得颧骨高的老师理也没理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郁瑕虽然避免了尴尬的对话,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鼓足勇气却招徕如此冷淡的回应。于是他之后看到谁都是绕道而过,不管对方是不是已经注意到他了。就快要到松上课的教师了的时候,他又是有了一次‘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经历,当他沿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他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转身就往乒乓球桌那边跑,心里还有一股莫名的狂喜。自此,郁瑕也就希望不用再碰到像以前的老师那样的人,同学什么的还可以接受的。郁瑕的社交胆怯还真有点像《生活大爆炸》中那印度男拉杰。

瑜从来没有正面批评过那个学生,即便是那些一上课就像下课了一样的同学,他也最多就委婉地相劝几句。每次听写单词,他都只是随随便便的让那些没有及格的同学做几个俯卧撑(男的要求是标准的,个别同学由于身形原因,他也愿意被罚者选择女士的惩罚方式——上下蹲)。要是自己确实很生气了,他也能很好地把握尺度,绝对不会触及每个同学的尊严上线。瑜像个老好人一样,谁都不去招惹(这样的话用在一个老师身上确实不怎么合适),谁也爱理不理的,对成绩优异一些的同学也只是简单地鼓励一下,对不怎么喜欢学习的同学,他也完全不做过多的评价,看上去,他是不怎么热心,或只是把教师当成工作而已(很多老师都是,只是有的不愿意被被人说而已)。

瑜的右手手腕上有一块较大的伤疤,这致使他夏天的时候也穿着长衫。瑜有一个女儿,很漂亮也很可爱。瑜除了自己在学校里上课外,还私人开了一个补习班。瑜做到了即便是让班上人见人厌、花见花败的人评价也只是说,‘再有没有那个老师像瑜一样好的了!’。

学生当中,郁瑕相处亲密的也寥寥无几,并不是刻意说郁瑕很听话、无论是在学校还是自己家里。由于他从小就被很严厉的母亲教育着,很多事情,他都不敢自己做主,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几乎是任何事情,他都要四思而后行。生性胆怯使得他连最起码的社交也迈不出半步,更别说跟不相识的陌生人说话。并且,他对熟人的害怕并不逊于陌生人。不只是对客套的厌恶还是简单的畏惧与自己相识的人。要是在路上,他先发觉快要跟认识的人见面了,他就会躲开的。除非是自己思考着什么,只顾着走路而忘记看前面有莫个人走来。这时候,也只有当那人主动跟他打招呼了,他才会如初醒似的‘啊’上一句‘某某某你好’。要是一些不愿意纡尊降贵的人撞见了他而也只是从容不迫地从他身边走过,他也不会察觉什么了,若是时候再拿来说事,他也无言以对的。

郁瑕在过上纯洁的放荡生活之前就很害羞了的——之后的事情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就现状而言,他可能也会像莫泊桑一样莫名其妙地得上柳花感冒(说得悦耳一些)的(莫泊桑不怎么光顾怡红院也还是的上了文人病——就只有这一种解释了。要是尼采的话就见怪不怪了),因为,他完全抵挡不住每天晚上的安逸、舒适、震颤、懊悔、无奈、沮丧、绝望

郁瑕在学校里还是认识很多人——知道有那么一副皮囊——未曾深交——也只能泛泛而交啊——哪有那么多时间、性质、闲情去分析自己直觉上就不怎么有好感的人呢?

有些印象的人和事倒是有很多的,只是都停留在了皮肤之下、毛孔之上了。郁瑕虽然表面上很和气、朴实、与世无争似的,但其实却完全不是那样——他只不过是用完全的温和把自己包裹了起来——给那些只能浅浅相交的人一种错觉——起到麻醉的作用——(跟刘备用伪善为武器有点像)。在他的内心呢?由于极度的自卑而逆向生长的极度的自尊也膨胀地跟煨在炉子上起鼓了的糍粑一样。分是被他那隐形的针刺蛰伤过的人都深有体会。一般来说,郁瑕和善、温顺、憨厚、直率、天真。不怎么跟他相处的人也都认为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而,稍近一些的人却会感觉她在隐藏什么、逃避什么,虽然不好用言语表达出来对他的看法,但就感觉他的另一面要恶劣许多,基于如此,他们也就会‘浅尝辄止’的——认为他不是自己喜欢结交的人就可以了——探个究竟可没必要?跟他算得上深交的人呢?——少且也深不到哪里去,作为老师的乖乖,调皮一些的同学是本能似的地反感的——逆反心理。良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己游戏上了,对那时的他来说,能不能再放学后再升上几级才是应该最先考虑的,也是唯一应该考虑的。晖的话也只在意自己在班上的‘黑社会’地位是不是被低一年级的人动摇了,头上的发型乱了么?裤子低了么?东摇西摆的走路方式有人关注么?自己那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的表现形式有人仰慕么?他才没有郁瑕那女人一样的内心——黏黏糊糊的——粥一样。

地理历史(同一个老师)老师曾跟谷说过,‘班上没有一个有点思想的人’,于是,郁瑕被谷叫到办公室里去了。显示谷跟他说了一便又一遍学习英语的方法。从谷的语气听来,她完全不懂为什么其他课程还过得去的郁瑕就陷在英语这一门课上了。谷用她那特有的说话方式(说的时候,头往后边倾斜,右手反过来指着写在本子上的‘englsih’单词,嘴巴嘟在一起,眼角皱紧)把叫他来的原因说了一下,

‘你地理老师说我们班上没有一个有思想的同学,还不是不对的,其中几个还在只不过是有些贪玩(她说话的玩笑似的口吻像是想对地理老师说,贪玩还是他们的天性),郁瑕,地理老师有话要跟你说。’谷看了看地理老师。

对于女人来说,整天一笑也不笑确实很不好,而且还只穿一些颜色单调的衣服(她一定是受过内伤的——不然,一个女孩子不会那么严肃),会让别人觉得她为人古板,没有审美情趣,这样的话,整个生命就单调乏味了。

郁瑕当然不明缘由,一个长得虽然不美,但不愿意打扮自己的女人(前两句话明显不通畅,郁瑕的思维衔接得乱七八糟)怎么在生活里面寻找乐趣啊?有什么伤能让女人放弃外表的美丽?特立独行后的反差感能满足过度自尊的内心?那样不也差不多就是自欺欺人了。地理老师下课后的不言不语和任何事情都严肃处理的(这两句话不能并列啊)行为,郁瑕完全接受不了,但并不是说他就不达内心里敬佩她了。他还是很愿意博得她的好感的(她的好感可不容易得到——虽然任何人都可以——但是她从不随便表扬谁——物以稀为贵)。所以当他把目光和脸转向她的时候,他还是毕恭毕敬的(随便地移动一下身体就是他最表达敬意的方式了)。

‘英语一点也不难啊,你完全没必要在一开始就害怕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慢慢来的。当然,学习室挺重要的,但如果你走入社会,需要的就不仅仅是你的智商了,还要有情商、、、’,她说智商、情商的时候用的是英语的减缩版,她问郁瑕知不知道iq、eq、阿q一类的玩意,郁瑕摇了摇头,她就简单对应地解释了一下,说iq是智商、eq是情商。她解释完了以后,郁瑕还是分不清谁是阿q的智商、谁谁是情商,只是为了让她能顺利地讲下去(打断别人的话太不礼貌了,郁瑕是如何也做不出来的),他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感觉仅仅只是点头还不行时就鼓起西西弗斯那样的勇气,抬头看了一下那满是雀斑的大脸和有点狠的眼睛,四目相对不到一秒,郁瑕躲开了。郁瑕头也点了,看她的眼睛也看了,地理老师就又分析自己的处事之道(那个时候,郁瑕还那么地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当时,他还是很认真地听老师讲话的,从里到外也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不敬的)了,

‘在很对情况下iq比eq重要得多啊,所以你不仅仅要学习知识,害的关注自己的情商,因为情商在以后的社会上会起到比智商不知道要大多少的作用、、、、、、此处省略几百字(不是为了作品的纯洁而刻意省略的)。看历史老师慢下来了的时候,郁瑕也再次抬起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她,本来的满头雾水变成瓷器国都城的雾霾了,他是点头呢?还是摇头呢?点头是为了表明自己确实是心无杂念地聆听了教诲的;摇头是因为完全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或是不知道自己干吸取些什么。就在郁瑕手脚紧并、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嘴巴上下咬、眼睛眨个不停时,谷又把话接过去了,要是可以的话,郁瑕真想蹭上去亲吻谷,要不是谷说话的时候,嘴里有那么点味道的话,嘴巴他也愿意去亲。

‘郁瑕,听懂了么?’谷也伏在桌子上,看郁瑕懵懵地点了一下头,她又说了起来,‘确实是的,以后你还会遇见很多不同的事情,需要的能力也远非你现在具备的那么一点点,不过慢慢来吧,毕竟你还处在成长阶段,不过,历史老师的话你一定要听啊,这样的话,我倒还说不出来呢!’她把目光从郁瑕身上移到了历史老师身上,历史老师回应,‘没有,没有、、、’,后,又移过来,撇了一眼郁瑕写在草稿纸上的‘engshli’单词,

‘好吧,就这样,你去上课吧!’说着,拍了拍郁瑕的肩膀。郁瑕起身就离开了,跟历史老师的招呼也免了。谷不禁有点难堪,郁瑕的行为好像给人一种亲疏关系的感觉(他是谷的好孩子而不是历史老师的)。

所以,谷也忙着摇摇头,‘哎,这孩子’,

‘恩,恩,’历史老师也就简单地回应了,就陷入自己的思想中了。

矮个的正校长是个行动缓慢的瓷器国的古典式的人物(温文尔雅、儒式),他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在脸上显露出和颜悦色的神情,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不能被原谅的(上帝么?),或许说,由于年龄大了,什么事情也就淡了、无味了,对于耳顺之年的人来说,再去计较什么得失也寡然无味了,在他眼里,唯有一去不复返的时间和头顶上那越来越苗条的发丝才是他应该关心的了。郁瑕没有跟矮个的校长过多地接触,虽然矮个的校长和善得跟如来似的,但毕竟是有代沟的人,而且地位又那么玄虚,郁瑕也没有很多时间用在做不时那么让自己舒适的事情,矮个的校长呢?是一校之长,几乎是不用做什么事情的,到处转转呢又太闲得无聊了,不是榜样应该有的样子,还好他自己的阅历也丰满得跟霍华德的母亲似的,短时间内(几乎是剩下的一生了)用不着寻些什么刺激满足乏味的校长生活,就是整天坐在办公室冥想也轻易地就能打发时间(完全是不了解他的说法,人间怎么就会闲着无事呢?有没有深入窥探过?),一个人感觉枯燥了的话就去隔壁下属的办公室里去坐坐,处理一些‘英国女王’一样的权利,听听教导处主任肆无忌惮地责备学生、看看惭愧无言的差生(仅仅是成绩而已)、问问女老师身上的体香(无意间问到的,矮个的校长是个正人君子,非礼的味道是不会问的)、摸摸堆叠如山的学生作业、想想每年培育那么多的学生竟然每一个‘人才’(他对人才的要求还是很高的)、、、

高个的副校长(在学校里上了将近三年的课,而校长的名字都记不住,是不是有些过分?就算是记不住了也可杜撰一个啊?)的脸比矮个的正校长皱得还要厉害(郁瑕曾隐隐听说他们也是表兄弟关系,只是不确定),虽然头发多一些,但全是灰白相间的周星驰那样的,他看上去比自己的哥哥(从低位看算了)还显老一些。他对学生拿那么多的‘父母辛苦的劳动成果’(尽量避免郁瑕厌恶的字眼)来学校学习,而实际上却是在课上神游梦境很不满意,也不止一次提名批评。即便每次说都没什么效果,他还是很同情学生的长辈们的,对自己的言语未能起到实际上的作用也惭愧难堪。可能他最质疑的也就是自己每天工作的成效了——每天都很努力地备课(对七老八十的他来说不容易了)、上课也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就是没有没什么用,他不知道他们中间谁能在未来的瓷器国占有一席之地?谁能够在功成名就之后还恋恋不忘(纯爱情之外的感情)自己的名字?他或许早就不去想那些了,应为自己也知道留在‘红尘’里的时间没有那些闷头大睡的犊子们长了,自己也再也不能充满激情地去追寻什么不切实际的梦想了——得过且过才是理所当然的,正正经经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挥余热才是自己应该做的。每天醒来、睁眼、起床、穿衣、穿鞋(这两个字真的可以省了)、洗漱、出门、走路(废话嘛)、寒暄、上课、下课、吃、喝、 、 、下课、放学、回家、睡觉、、、、、其实每个生命都是一部精彩的电影或可以获奖的精妙小说,只是电影把那些看上去不重要却是日常琐事删去了。如果把生活的那些也删去?生命就活不下去了。

刚到初中那学校的时候,郁瑕表现地像个玩玩全全的‘听话’的孩子,什么事情都做得恰到好处,什么事不关己的都不去招惹,什么必须完成的作业都出色地完成。对郁瑕来说,新的环境要好好表现,要显得很上进(这时,也确实愿意那样去做)、积极进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没有缺点的圣子一样(真搞不懂他哪来的兴致)。开始的时候确实很有效,不仅得到了老师的赞扬,不少女生对郁瑕也偏爱有加,下课的时候也跟他玩闹玩闹,就连班上的那个成绩优异、完全不跟男生说话的女生都愿意跟郁瑕开开玩笑,有时候,郁瑕也任由她们欺负自己(有女孩子跟他闹,挺开心的)。红无论是下课还是上课都都对郁瑕又敲又打,圆把郁瑕的确定都写在他的课桌上,琼对郁瑕就老师拉拉扯扯,这些,作为被宠爱的男生来说绝对不是受罪(倒希望是受罪——受罪的话——得那些女孩都爱他才能达到那样的效果),反而,跟和睦的异性朋友泰然相处受益良多,郁瑕想,要是一直都能这样,做个杨过样的韦小宝那该多好,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见到女生就畏惧、羞怯(让那些女汉子如何自处嘛),搞得二十二岁了还在步谢尔顿的后尘(一个是不愿意,一个是不能)。

后来,郁瑕丑陋的一面就渐渐显露出来了似的,那些疼爱他的女生都转换目标了,转地转学,换地换对象,座位一动,就都跟郁瑕生了许多。谷好像是妒忌(郁瑕倒是愿意用上吃醋这样露骨的词语的)郁瑕左右逢源似的,在调位置的时候故意把那个长得不怎么漂亮、跟郁瑕一样有着虎牙、沉默少言的女孩子安在他后座。谷一定是看到红一直欺负他才‘帮忙’的。可郁瑕是多么希望谷能跟自己商量一下要不要更换那个‘影响’他学习的人的啊!弄得没人欺负他了,背上也痒痒的。

初中开始不久的时候,郁瑕还处在发育初期,青春萌动,也就难免会做出一些只有在完全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的时候才会做出来的事,也在不断地犯错中不断地老去(人一出生就在不断地衰老——郁瑕如是说)。老去的路上得面对世界,得适者生存什么的,乱七八糟,杂乱无章,浑浑然不可明辨。

在不知道是什么课上(可能是谷的课),郁瑕左手拿着书本,眼睛认真的阅览着,脑子也全部放在书上,正入神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嗷(瓷器国的国家领导人曾用过那个名字——伍昂)同学用笔戳(用力很大,他不用顾忌别人反抗或厌恶他,他在班上很有‘社会地位的’)了一下,那同学显示极不耐烦地恩了一声,转过头后,也只好强忍着怒火,

‘你看郁瑕,他还在摸自己的唧唧呢!’,昂极为轻蔑地说。本来他前面那个学生还有些怒火没消的,听他一说,什么都没有了,反而是极为欢愉的微笑挂在脸上了。

郁瑕急忙把手缩到外边,低下头,沉默着,任由旁边的两个同学嘲笑自己(还能反抗还是怎么的?郁瑕胆子很小,也不像跟谁过不去),看了他们一眼后再也没有再多看,他们也知趣,说了几句就没有再外传了,可能他们也看到郁瑕确实是羞得恨不得钻到课桌里面去了,加上郁瑕的默不作声、仍旧认真看书,他们也就没再招徕更多的听众了。

郁瑕见风头过去了,偷偷地把右手拿到鼻子下销魂了一阵,而在做这事的时候却也让无意间看到他的行为的人误以为他只是简单地揉一下鼻子。

郁瑕那个班的男同学大多都是游戏爱好者、香烟爱好者、槟榔爱好者,美色倒还没看到他们怎么爱好(女生质量问题么?——只看外表的弱者才会这么觉得)。对于喜好学习(至少不讨厌吧——完全不是为了故意美化他的德行)的郁瑕来说,也就理所当然地跟他们玩不到一起了,也就理所当然地只能稍许跟女生亲近一些了(那个时期,女生发育早一些,他们集体像更年期来临了一样喜怒无常,都成了两丈高的尼姑),也就理所当然的感到孤独了。

女生的话就什么样的都有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人缘好的、孤僻到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的、成绩优异的、连英语的基本单词都不会写的、扎马尾辫的、披头散发的、淑女、风尘女子(比喻)、认为男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不姓刘)、表面沉默内心放荡的、胸大无脑的、说起话来像杀猪的、从来就不去学校里的厕所的(男女都有——不知道是嫌厕所太干净了呢,还是性取向有问题)、以早恋为荣的、没机会恋爱的(那些男生都只看外表,真不像话)、早熟的(看上去像)、不可能成熟的(一直就像个娃娃,跟憨有的一拼)、随意的、矜持的(现在好像都觉得这种行为都是由于闷骚引起的)、乱七八糟的、牛头马面的、、、也就那么几个女生,怎么在郁瑕眼里就出现那么多奇葩了?无论怎么说,她们都是有别于郁瑕的——他再怎么害羞、胆怯、说话轻声细语——(严格说来,他还是算不上是女生的)。

而且,郁瑕所在的班级还好,松那个班的话,加上女教师,女生也还不到男人的三分之一(这得归功于瓷器国的伟大帝王统治——传统观念吧——怎么什么罪名都往他身上扣——不就是多了一根毛吗?),真不明白有什么好抱怨的,都还没有到十八岁就棺材定论了。

要是按外表来分,蔚是最漂亮的了(成绩好的辉也无话可说),可惜,她已经流到别人田里去了,郁瑕只能望尘莫及。倩可以算上一个,劫不是说她是班上最漂亮的了吗?这个时候,她完全用不着减肥,刘亦菲样的鹅蛋脸,谁都像蹭上去一亲芳泽(郁瑕年纪越大,做事就越没胆了),郁瑕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希望女生对自己主动(都是卭、红、圆、程把他宠坏了),还说一些较为露骨的话来引诱倩,那不令骨子里很自尊的倩反感至极才奇怪了。郁瑕他也太自以为是了,什么新鲜萝卜皮嘛!

次之的是晖了吧,在学期开始的前一年里,郁瑕都没怎么跟她说过话,只是知道她是班上的一个女生而已。后来,郁瑕搬家了,就在她家的斜对门,

‘你就住在那里面吗?’晖指着洞子问,

‘恩’,郁瑕想耸耸肩,但觉得太没礼貌了,本想再解释些什么的,但,晖转身就走了,

把晖列在辉之前,分明就是郁瑕偏袒自己喜欢的人。晖看上去有点黄,还带点古铜色,脸上的痣也很明显(胸口的更大),也任性、自我许多。辉就好很多了,成绩姑且忽略不议,外貌跟郁瑕小学时认识的霞很相近(脸型很像,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郁瑕真的想迎上去问一声——我们见过吗?),但辉皮肤白皙很多,两个小小的虎牙也很可爱,马尾辫是所有男生的最爱(九把刀也这么认为)。她就是有些性情不好捉摸,她谁都差不多,随意,开放,也端正,这样的话,即使有男的跟她开玩笑也不会很过分。

自从郁瑕搬家后,跟晖会面的机会就多了,每天都有机会碰面,放假也在一起玩,自然而然的,郁瑕跟她弟弟的关系也好了起来。郁瑕经常往晖家里跑,次数多了,那些看在眼里的人也就‘风言风语’了。当那些风吹到晖的耳朵里时,她就不怎么高兴了,一见到有熟人,她就会排斥似的走远,

‘你先走吧!学校里的那些人在那里,要是让他们看到了,不知道又会说什么不好听的。’,郁瑕先是一愣,后,就微微一笑走远些了,他那个时候倒没想很多,也没有自我安慰似的想——她在意别人的看法说明她心理还是有些迹象的(物必腐之而后虫之)。晖甚至对郁瑕反应过这事,

‘你以后也还是注意一点吧!’,

‘那有什么呢,不要管那些。’他倒是希望那些煽风点火的人能真的起到一点作用。

一次放学,郁瑕和晖回去得早很多,郁瑕也照例一到家里放下书包就往二楼的晖家里看电视去了,郁瑕在椅子上惴惴不安地,晖在床上时睡时坐。郁瑕一听到走廊上有什么动静就跳起来往门外看,

‘没事的’,晖笑道,她见郁瑕那么胆小——不知道他畏惧什么?——就不自然地笑起来了。但是无论晖说什么,郁瑕就是很心虚,像个拿着几千万的小偷一样,时不时从椅子上弹起来,在们和椅子见来回走动,晖劝了三四次,但不见成效,也就懒得管了,自顾着看电视,任由郁瑕在那里不安、难堪。郁瑕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一直担心有人忽然进来,或是晖的父母忽然回来了,他真的不好说些什么,完全没有对应措施,搞不好又会极为尴尬。就在不安的时候,有人敲门了,郁瑕急忙回过头望着晖,眼里差不多全是哀求了——你去开门?

晖站起来,往们那边走去,郁瑕地着头,局促不安,

‘哦,是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别人呢!你父母回来了吗?’,踏进半只脚的是个女人,他看了一下郁瑕,眼也没有看晖就说了,

‘还没有,有什么事吗?’,晖的声音很好听,可惜,郁瑕没什么心情

‘没事,没事,’(标点符号是不是这么用的——随便了——反正试试约定俗成的,改变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回答的声音却沙哑些,混合着初夏的闷热让人听了很不舒适。晖也有些不耐烦了,左手也放到锁上去了,还好那妇人知趣,也没有多扰。晖关上门,又倒到床上去了,郁瑕斜着眼看了晖一下,晖眼睛闭着,她也好像知道郁瑕会看自己似的,早就预想好了。郁瑕看到晖的睫毛还是在一动一动的。

晖的嘴唇比较薄。

她就趟在那里,分明是不舒适的姿态,但却没有再动了,等到郁瑕做到椅子上了,她才舒展开身体。在这之间,郁瑕和晖都没有说什么话,晖看上去很疲惫似的,还不是很高兴。郁瑕也只好心无旁骛地看他的电视——怎么可能做到呢?他也知道自己跟晖独处的机会觉得不会很多,要是现在都不大胆一些,以后就更别说什么了。郁瑕犹豫不决,每隔几秒种就回头看一下晖,她还是闭目养神,侧向一边,脚趾还一动一动的。他就是不能下定决心去亲吻她,双手紧握,想要起来就是就是不起勇气,坐立不安,想要行动却怕破坏现在友好的同学关系。行动呢?有害怕会有不好的后果,他还完全拿不准,晖是怎么看自己的,他觉得她最多是有一些好感,但绝对不到可以放任他随意摆弄嘴唇的地步。眼看天慢慢暗下来了,早些还照在自己身上的阳光已经逃到门下面去了,郁瑕的机会也越来越渺茫了,这个时候,即便是他想不顾后果地冲动一下也完全没有理由了。郁瑕又回过头望着晖。晖也看了一下郁瑕,她看到郁瑕脸上稚气泛滥的样子,本来想笑一下的,但却没有动嘴唇,只是伸了一下懒腰,像一只睡饱了的绵阳一样,享受着全身毫无压力的感觉。

已是黄昏了,郁瑕什么事情也没有做,电视不知道在放些什么,虽然他的眼睛打扮的时间都盯着它,却完全记不得银幕上上演的悲欢离合。当郁瑕也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晖也坐了起来,

‘我还是先走好些吧?免得碰见你父母,不好说?’

‘都说没事的,随笔吧!’,语气毫无生气,倒是有点生郁瑕的气似的,不怎么耐烦了。郁瑕耸耸肩,想(仅仅限于想)弄个欧式告别,开始向晖靠近的时候,门上的锁响了,

‘你在这里玩啊?’,晖的父亲问了一声。郁瑕不确定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应为他还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她父亲回来了这一事实。

‘恩、、、恩’,对着晖那个有些胖的父亲微微一笑,但晖的父亲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一进门就在找着什么似的,看也没有看郁瑕就进里屋去了。

爸,妈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晖用平时没有外人在时一样的口吻问道。

‘她还没有下班呢?’,那声音又接近了。郁瑕一抬头,又看到了他正椭圆形样的脸,仍旧只是勉强地笑了笑,郁瑕准备起身告别,他太希望自己能早些逃离现在面对的情况了。想到自己既没有吻到嘴,还又挨延到她父亲回来。一股对自己极不满意的胃酸涌到了喉咙,他难受极了,又不好立即就离开(要是就离开,要晖的父亲怎么想——做贼心虚?)。就在郁瑕坐立不安的时候,门又打开了,郁瑕就救星就简单地问候了自己的父亲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稚嫩的问候)。郁瑕也表示了一下友好就随便坐下来了,现在他完全用不着再担心什么了,完全没必要为跟晖或晖的父亲对视而感到难堪了。

东一坐下就遥控着电视,换到自己喜欢的频道,晖被自己弟弟的任性和自我惹火了,

‘哎呀,就你一个人看电视的吗?’,

‘你看了那么久了,轮到我了’,

爸爸,你看东,自己一个人霸占电视了!’,东的父亲好像很累了似的,一回来就睡到里面去了,‘东,不要吵,你让你姐姐看啊!’,东的父亲说梦话似的吩咐了一声,语气没有半点严厉的意味。东才没有放在心上,仍旧是把遥控器握在手里,不理会在床上翻来覆去闹着的晖。忽然,郁瑕的肩膀被谁碰了一下,他转过头,晖正示意要他把遥控器抢过来,郁瑕左右为难了,只是不情愿地望着晖,好像是说,‘别的任何事都可以,唯独这事不行’,晖生娇着,也像是说,‘你不做到就不理你了’。郁瑕看了看东,什么也没说,他不能太重色轻友了啊,况且联合东欺负晖也挺有趣的。郁瑕朝晖微微一笑,也和着东注意电视去了。

郁瑕坐在靠墙的那边,东在中间,晖仍旧在床上,时东时西,不安分地注意着东手里的遥控器,伺机图谋着什么。就在东和郁瑕都津津有味地聊着《海贼王》的时候,晖跑到东椅子后,伸手去拿遥控器,东早就知道了晖的意图,还没等晖碰到目标,她的手就被东压在椅子上了,她哀求着,东才松手。听到晖的叫声的晖的父亲又发话了,‘你们不要吵了啊,不然,谁都没有看!’,这时的语气明显变成了好梦被吵醒后的不耐烦了。可是,东还是毫不在意,反而把罪过都怪在他姐姐身上,说她不识趣,没有姐姐应有的样子。晖气嘟嘟地,也横了郁瑕一眼。郁瑕不好再横谁了,只好笑一下敷衍晖了。

不久,晖就坐到郁瑕边上、靠里面的那里来了,由于有东在场,郁瑕也没有再担心什么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东的好友’而不是‘晖的暧昧人物’了,自然也如鱼得水了,手脚也有些不安分了,早些时候没有达到的野心又一次膨胀起来。开始的时候,郁瑕试探似的用手碰一下晖的右臂,见晖没有察觉就往下移动了,当晖感觉到了,看着郁瑕时,她眼里也没有怒火,郁瑕就更加大胆了。他的右手撩了一下晖的鞭子,把粘在她脸上的一个头发扒开了。晖朝他也微微一笑,郁瑕却急着回头,装作仍在认真观看电视的样子,生怕东觉察到什么。

信心十足的郁瑕愈加大胆了起来,手已经在她的腰腹部位摸索着了,先是软绵绵的,后,又很硬,像是弄痒了晖似的,晖扭动了一下身子,强忍着笑声,也把郁瑕的手放回去了。郁瑕才没那么容易就放弃了(也就这种情况不轻易放弃),他的右手像是脱离了身体一样,一时难以自控了,它不断地在晖身上寻找着什么, 由于晖也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郁瑕倒有些得意忘形了。当手爬到禁忌处,郁瑕却楞住了,他的手传达回来的信息却是,‘没有洞穴啊!老大!’,

‘再探!’

‘遵命!’

‘还是硬的啊!主人,根本就攻不进去!’

‘好吧,撤退’,郁瑕还是没有得寸进尺,毕竟东还在一旁,即使晖没有厌恶的意思。不过,自此以后,郁瑕就确定一些事了,至于晖对他的看法,他也更有把握一些了(又是病句)。

任何事情都是欲盖弥彰的,晖一心想要避免谣言,谣言就越是凶狠,,而谣言凶了,她对郁瑕也就凶了。郁瑕呢?随便别人怎么看,也任由晖生气,自己仍旧是一如既往地主动接近晖。

住在那洞里面的是军一家,军的为人是较为开放的,到处拈花惹草是他情有独钟的事,就像平时见到美女都要招呼一下,说一些快要露骨了的话来博得佳人一笑。到店里或摊位上买水果什么的也会到生的美丽一些的女主人那儿去,要是再碰到价格正好是‘四’、‘七’的时候还会主动对‘美人’说,‘不用找零了’或是要她加一些。他也就是在找一些跟‘漂亮些的女人’说话的机会而已,且,数字迷信像是能够让他看上去像家境富有的人一样,显摆什么的虽然自己在有生之年是没机会了的,但,玩味其中的乐趣还是可以的——又没有触犯瓷器国那连篇累牍的律法和犯了忌讳——这种自得其乐关它什么事!军有些胖,跟本差不多(本还要胖些——怎么累地做事还是不见瘦——就是事情很多的时候,那一两个月瘦十来斤,过后也会迅速反弹),浑圆的脑袋,粗脖子,肉肉的四肢(别想歪了啊),圆圆的肚子,坏坏的思想(这样叠词,很有断背味啊)。军为人还算不错了的,除了有些喜欢美人外也还好了,郁瑕对他的事知道得不多,他们只在一起生活过一年多谢,很多事情也只是耳闻——也没什么伤天害理的啊——不就是一般男士那样去去花街柳巷,刻意找个时间去见一下电话联系很久了的有妇之夫,也就是嘴上很不正经,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跟卡夫瑞有点像——就是长相和身材有些出入)。不过作为一个丈夫、儿子、父亲、女婿、姐夫、叔叔、、、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不然怎么撑起一个家呢(很多人都喜欢这样说——其实挺反感的)。军又有什么可选择的?很早就顺理成章地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了,为了高昂的‘性’和‘行的后果’,他必须马不停蹄地劳动吧——几乎整个人类种群都是这样的,为了繁殖和继续自己的霸主地位也付出了代价的。

军有一个妻子(废话),不是很美,但也还行,中间稍微偏高一点,郁瑕听花说,她曾经受过伤,还影响到了智力。这些都是别人说的,郁瑕不以为然,也不以为不然。军的妻子比较内向,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丈夫的生意也不关心,孩子的学习也不闻不问,只是军吩咐什么事情才会热心一阵,过后也仍旧什么都没有了。这样也挺好的,军很少跟自己的妻子争吵,她对他外边的事情完全不在意,一家人看上去也挺和睦的。

郁瑕经常到洞子里面去看电视(自己家家徒四壁,郁瑕他们刚搬到小城不久,也没找到住的地方,先是在洞子里面住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只有花在这边,本还是在湖之北继续他的生意)。郁瑕经常去洞里面的话,东也会好奇地跟着一起玩的,而晖也会叫东回自己家吃饭,自然一回生二回熟,胆子也会大了,也还要求郁瑕导游,带到洞里面去看一看。这样的机会,郁瑕当然是喜不自胜了,他早就梦想着在寂静无人的洞子深处、泛黄的白炽灯下亲吻晖很多次了,这次,他们主动要求,郁瑕当然是欣然接受,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还惊吓晖,唯一让郁瑕不满意的就是东也跟着进去了,没办法,他们都好奇心胜,郁瑕也没得选择,因此,他想着,以后一定要带着晖一个人进去,一定要吓得她往自己怀里蹦。那机会很多,虽然那个时候初中高中的什么还都是一个劲地补课补课,但还是有休假,郁瑕上的初中就好像是星期六上半天而已,休息的时间还是很多。

假期的一天,郁瑕躺在洞子里面的房间里看电视,忽然门口冒出一个人影,郁瑕以为是叔母,由于洞中光线较暗,也看不清楚,乍一看,郁瑕只是向那个人影微微一下,就回过头看电视去了。可就在郁瑕转过去后,他就感觉床动了一下,郁瑕吃了一惊,好一阵子才看清楚那痴痴笑着的人就是晖,郁瑕愣愣地望着晖,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而心里却在思考着什么,他还没有想到愉快的时光会悄然而至,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

‘你看什么啊?’晖脸上泛起红晕,虽然她肤色比较深,但在洞里的灯光下还是比较白的。她用手在郁瑕的手上蹭(用的是手)了一下,郁瑕也醒过来了,想起之前自己的愿望,知道现在是时机成熟了。

‘不好玩么?东在哪里?’

‘他上课去了(于正经的学习无关的课——兴趣课程)’,说着,郁瑕把她拉下来坐下了,自己也移了一下位置。他听到门外边没有脚步声也就愈加大胆了,

‘去洞子里边,深的地方去么?里面凉快许多?’

‘不去’,干巴巴的拒绝了,

‘里面还有很长了,上次走了十分钟还不到洞子的四分之一呢!它里面是跟山后面的凉亭和学校边上的那医院相连的。’

‘里面太暗了,两个人也不好玩’,晖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心情既兴奋又有些担忧,她是知道郁瑕不会欺负她的,但在没有别的目光的监督下,她就没把握了。况且,晖的母亲也市场提醒她要把时间放在学习上,‘儿女私情’(早恋什么的)先搁置在一边(那些话,还是当着郁瑕的面说的——晖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郁瑕全听进去了——难堪了好一阵子)。

郁瑕看到她在犹豫,也不像强迫她接受,就伸了伸懒腰,故意把碰到晖的身上去,看到会没有躲开,郁瑕就拉着她也躺倒床上了,可是晖一躺下就又坐起来了,只是笑个不停,还撒娇似的打了郁瑕一下,郁瑕才没觉得她是生气了,就又拉着她趟了下来,还跟自己更近一些了,这次,晖没有起来,而是很拘谨地躺着,动也没动。郁瑕半转身,用手肘撑着,看着晖,只是看着,仔细看着,面无表情地望着晖,那样子把晖逗乐了——不知道是晖在郁瑕眼里看到了自己还是他不动声色的样子确实很可爱,她惯常那样傻笑着,眼睛眯在一起,看郁瑕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没笑了,她感觉郁瑕脸上是没有动,但身子却动了,脸在慢慢地靠过来。晖有些紧张了,心跳也明显快了许多。郁瑕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睛却仍旧没有转移一下,脸上却还是没什么表情。晖忽然闭上了眼,嘴唇也阖拢了,眼皮在不停地抖动。郁瑕想也没想就用手在她嘴唇轻轻地来回滑动了一下,晖没有马上睁开眼,他就停下来了,他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吻下去,甚至怀疑能不能吻下去,不过,他倒是想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的,紧紧抱着,在她耳边呼吸,用嘴唇半含着耳朵,再去想其他的。就在在郁瑕想要再次靠过去的时候,晖忽然‘醒’了,她有些生气地望着他,看他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想要起身离开了。郁瑕在她眼里看出了动机,急忙又把脸靠过去,晖还没收拾好生气地表情,却又急忙换上了‘期待’,在她自己也觉得心情波动太大了时,她忍俊不禁了,用手稳定了一下嘴唇后,又‘睡’了。郁瑕俯下身,先是用鼻子在她鼻子上左右拨动,后,用外唇碰了碰晖的唇就离开了,

‘猜猜看是什么?’

‘手’,晖娇滴滴地,

‘对了,再猜’,晖一合上眼,郁瑕就用食指在她唇上移动,

‘是嘴巴’,她说的时候还很羞涩。

这次,郁瑕是真的把嘴唇阖上去了,在吻了晖一会儿之后,晖也回吻了他。令郁瑕面无表情的并非是他厌恶自己的行为,而是,他一直都是懵懵地,似乎自己的思想不供自己使用了,它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但却又完全没有思考的样子,只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必要的兴奋都没有,反而是意外成熟地微笑着。他这个样子却是有点惹恼晖了,好在他确实是吻了她,还抱着,用心脏紧紧贴在她跳动的心上面。郁瑕什么都没有想,当他怀里有那么一个可人儿时。他知道吻她是一件快乐的事,但一触及她性格里的任性就有些拿捏不住了,似乎她生气地话,就很少顾忌什么了——虽然一般不会生气。郁瑕望着她走出门,想要追上去,但就是没有动,好像还在回味似的,不满足。

夏天的时候,郁瑕没有急着回乡下,而是不腻地望晖那边跑。由于晖的父母都在工作,很少有时间在家里,而郁瑕他们却是假期,郁瑕往东家里也是越跑越勤。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东家里度过的。

东一般都是在看电视的,偶尔会去上一下兴趣课,他由于整天都盯着电视看而眼珠越来越凸出了,要不是他还有一张较为英俊的脸的话,那他的样子就没有人愿意一瞧了。东是一个觉得初吻应该给自己的妻子的人(郁瑕问过他,他也还建议郁瑕以后千万不要取明星做自己的老婆——都是一些没有了纯贞的人。他还特意举出了那个在泰国发展过的如明星为例。郁瑕没有辩驳他,也想不清楚他为什么强势到一定要把自己的吻全都留给未来自己的妻子,他没有多想,也不愿多想),这方面不知道是受谁的影响,反正挺深刻的,因此,他有些瞧不起那些随随便便的女生。他对自己的姐姐很亲近郁瑕也不怎么满意,但不是他看不起郁瑕,而是,反正就是随便地人他都看不怎么顺。他因为有着一张俊俏的脸而从来就没有担心过自己的高傲结交不到朋友,有了吸引女生的外表,害怕那些一心想要讨好女孩子的人不跟自己来往么?

在东的家里玩的时候,东一般都是盯着电视的(这就是他这个阶段的女友了),松也还没有独立的自我意识似的(什么都没有思考过,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做着任何事)傻傻盯着电视。郁瑕这个时候也好像没有注意到松的存在似的,整个心都套在晖的事情上了,他有时也会甩掉松独自一人去东的家,在他知道只有晖一人家里的时候。

夏季是漫长的,也很枯燥,为了度过炎热的每一天,除了盯着发烧了的电视还远远不够。东和松偶尔会对上一盘象棋,不好的是,他们都是很要强的人,完全不愿意自己成为输的那一方,所以他们下象棋不但不能消暑,反而是会妒火高升到快要中暑了才很作罢,郁瑕也经常在中间调和,但那并不是他最愿意做的事。他中意的是他和晖两个人在晖的房子里玩捉迷藏。

起先的时候,是晖蒙着眼睛捉郁瑕,然灵活得多的郁瑕完全没有机会让晖碰到他,他又不好主动做些什么,因此,他很快就提议他来蒙着眼睛,晖也欣然接受了。郁瑕在蒙眼睛的时候故意把遮住眼睛的那部分只叠上一两层,在开始捉的时候也是故意东奔西走,让晖以为自己是完全看不到什么的,然后再突然把她推到床上去,自己也倒在一旁。前面那些假动作只能骗过她一时。再次开始的时候,晖要系蒙住眼睛的绳子,没办法,他只好任由她选择(要不是她以不玩了威胁他,他才不会放过如此好吃豆腐的机会呢!)。

晖任性地一手夺过来,把红领巾叠了三四次,在自己眼前试了一下才想郁瑕背对着她蹲下来,郁瑕一一照做,完全不敢违抗女皇的命令。

‘啊,眼睛都陷进去了’,郁瑕半惊呼,‘松一点啊’,晖虽然不是完全使劲地拉了,也很用力地惩罚了一下郁瑕。

这次,郁瑕是完全看不到什么东西了,只能凭直觉和屋子里的动静来辨别方向和晖了,没有了透光的红领巾帮忙,郁瑕完全拿晖没办法了。他只好装作抓痒的样子把遮住眼睛的布弄开一点,课是他一弄红领巾,就看到晖在笑自己了。他也仍旧装作没被发觉地转过身去了,在窝里东冲西撞之后,他就直接扑向晖了,她还没来得及把他推开,他就把她撞到墙上去了,她还没来得及喊痛,他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了,她畏缩地蜷缩着,他的嘴唇在寻觅着,她逃避又迎合,他进攻又退却、、、

就在晖尖叫了一声之后,们那边有人在敲门了,晖急忙跑过去开,

‘你们在屋里干什么,还锁上了门?’东,

‘没有锁门的啊!不知道怎么就锁上了’晖,

‘捉迷藏啊,人越多越好玩的’,东看到郁瑕手上的红领巾,‘我们一起吧!’

郁瑕毫无兴致了,又不好就直接拒绝——让东怎么想嘛!

没办法,也只好陪着玩了一两回,好在东玩了一阵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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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畏惧的伊始的评论 (共 6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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