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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半个小学毕业

2015-06-03 08:06 作者:祤之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7半个小学毕业

石头村(其实不是这个名字,这样仅仅是为了更加靠近‘文学’一点)的小学只有到四年级的,再往上就要到隔壁村去了,那个小学有五六年级,郁瑕在那里上了两年学,所以校名才是’双龙‘的吧!谁知道呢。

不好的是,旗儿跟娟都不是在双龙学校,跟她们队近一些的学校是另外一所,郁瑕也就这样跟她们分手,而且是十几年未曾谋面,要是能够以现在郁瑕的所想去决定那次分校的话,他说不定会去她们那读的,无论谁反对也要抗争,谁想曾今的青梅竹马变得路不相识,那最初的心动、最纯净的感觉总么可以淡漠在自己最无知、最不能改变什么的时候呢?那样的话,郁瑕的一生就有可能被格林兄弟拿着羽笔、沾着墨水、写在画有图案的书上,这将是一心避免投入世界的郁瑕最乐意见到的了,没什么比逃过成熟那段漫长而又枯燥的时间更能令生命体会到愉悦的了,至少郁瑕是这样想的(卡夫卡很喜欢用‘这话’、‘至少、、、’)。

新的学校总有些新的事物,新到一个地方,好奇和新鲜感也不会很快就用完。每天上学也要走更长的路,还好人也大一些了,几公里也不怎么在意,三五成群地,一路争辩直到学校,什么都谈,上到风雅颂,下抵农渔牧;早到人类起源、物种变异,晚到生命绝迹、宇宙喑哑;长到神学、宗教信仰,宽到存在、人生价值;大到空间之外的空间,小到原子的儿子的儿子;长到时间之海连绵不绝,短到老鼠的视野;广到海洋、天空、人心、窄到天空、海洋、人心;深到黑洞边缘,浅到井底寒月、、、一切的一切,上帝创造的一切,创造上帝的一切,可以说的,不可以说的,都乖乖地躺在那条铺向学校的山路之上,任由那些稚嫩的脚踩踏。

虽然不能再跟旗儿、娟(无非是郁瑕的一厢情愿罢了——十几年后的会面也只是沉默着看她打量自己后说的‘我不认识了’)见面了,但新的学校也会有新的‘艳遇’,况且十三岁的玩具就不再是布娃娃了。还真的像郁瑕想的那样,开学不久就有了这样的机遇,在认识几个同学后就开始‘玩笑’了,拿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学生开刷是件美事,要是那女生还很要强,那就更加完美了,绺的外在形态没有很多‘标致’之处,但还算得上是‘美’,也不枉她的名字也用上了这个字。

开学后不久的一次放学回家路上,不知道是谁惹了本来就带点刺的绺,使得她见人就打,朝着讥笑她的人就一个劲地丢石子,而那调皮鬼因为没有被打中而变本加厉,胡乱说绺跟谁有什么帝皇跟后宫的关系,绺呢,气急了,有没有什么办法,石头砸不到,追、又是女生,哪里比得上‘逃命的老鼠’,而这时,走在后面的郁瑕却碰着了她。那逃命的家伙松了口气,反倒说起郁瑕了,‘哦哦 想找你老公来帮忙吗?’还没弄明白情况的郁瑕一抬头就看到绺两只外凸的牛眼,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而嘴唇上却还带有一些意味深长的笑意,若是郁瑕再自恋一些的话,倒是可以认为绺对他还是有些许好感的。郁瑕被突如其来的尴尬懵住了,站在比自己矮一些的绺面前,倒觉得自己还是得仰而视之了。山顶上那个极尽挖苦之能是的家伙又浇油了,‘你们打算洞房的话,天还不够黑’,一闻此言,绺像一只点着了尾巴的马驹一样疯狂起来了,双手幼稚地握在一起,跺了跺脚、抖了抖肩、准备发起疯牛似的进攻,郁瑕本想占空子逃过一劫,趁机往左边滑过去,没想到被绺猜中了,先到一步,郁瑕再往前冲的时候中要撞到她了,急忙收脚,却失去饿平衡,倒在一旁的茅草中,看到自己的虚假对象摔了一屁股,绺也就得意地走开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事情不会像预想的那样进行,也从来就是不如人意的,绺本来一直都是跟唐老鸭一起走上学的路和回家的路的,那么多年的等待和风风雨,那样的感情岂是一天的玩笑能够压制下去的,又不是住在一个村里的,郁瑕也只能跟着同村的同伴们讥笑总是走在一起上学的唐老鸭和‘不是米老鼠’,其实郁瑕羡慕还来不及,只是碍于同伴们的强权态度,也不好另外‘表态’,少数就得绝对服从多数,郁瑕也就只好委屈自己的‘真心’了。

相比绺来,媛就显得冷漠许多了,在她还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因病转到了郁瑕就读的那小学,好像是手摔伤了,至于为什么为什么能够转到这儿来,无非是有一个老师是她的什么姑姑之类的,那个时候,媛也是什么话也不说,很冷漠,一副不愿近人的‘仙态’,郁瑕想,可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再这里呆很久,等伤好了以后又会转的。不过,当郁瑕把自己的零食放到她手里的时候,媛还是走到人少一些的地方、接受了。

当郁瑕在新的学校里看到她的时候还很惊讶,‘她也在?还会记得我?!’,在郁瑕试着走近她问候问候一下的时候,她却走开了,郁瑕也只能像,‘她是没看到我,或是我的外貌变得让他认不出来了’,这样的自我安慰还是掩盖不了她不记得他了的事实。郁瑕也不是很外向、开朗的学生,当自己第一次碰壁了的时候,下次需要鼓起的勇气会比表白时还要多。媛就成了郁瑕自卑的第一肇始者,媛的沉默不语和被波调戏后的泰然自若很令郁瑕困惑,要是平常的女生,再被揪辫子和被猥亵后总得有些‘人’ 的反应,而媛却什么事也没有,不向老师诉苦,也不跟同学说一说。郁瑕想要走进一些,却被白眼了,他很不明白,因为都还是小孩,不该有那‘大人’的样的,有什么事是他不能想象的吗?郁瑕一心想要帮忙,不一定要以‘男朋友’的身份嘛,只要她对他说说自己的感受,说说自己的憎,不要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啊,可惜,那是另一个人的生命,她的曾经、未来、现在,他都无能为力,她的任何感受,他都不能感同身受。郁瑕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默默注视着,她高兴时,不是因为他;她流泪时,他置身事外;她受表扬时,不会看他一眼;她忧伤时,他总是看着她、、、只是她浑然不觉,但谁又知道呢?

还好,有一个善良、可爱的‘小黑妹’总是对郁瑕很好,郁瑕每次到她那背书的时候,她都会很开心(任何人都是——只是郁瑕认为自己背书的时候,她会更高兴一些),她很乐于帮助于人,郁瑕不知道像她借过多少学习用具,而她也绝不是每次都不很慷慨解囊。她只是脸黑了一些,多了一些男孩子气,别的同学也总是拿这一个亮点来嘲笑她,她呢,也只是一时不开心而已——若是她的先祖是破案大神——也不能全责怪她啊。

郁瑕把她看成自己的姐姐,应为有个那样的姐姐是在完美不过的了。

准生证就好笑多了,生的脸有一些李逵样(只是看上去有点凶,其他还好),至于这外号应该是出自他的名字(这才可以略微地责怪他父母起名字的水平——不过总比把名字取倒的好很多——像什么强坚的),他喜欢抄郁瑕的作业,但却不像其他的同学一样,纯粹只是抄,当发现郁瑕的作业有些错处的时候却是讥笑,

‘那除以一个数等于乘以一个数的倒数呢,看你乘上什么了’,

‘你爱抄不抄,别叫那么多’,碰上谁都会生气的吧。

还好他也只是笑一下而已,长久之计,以后还得抄的,准生是介于调皮与学习之间的学生了,有些调皮,但还是跟学校里的老大保持一定的距离,至于学习呢?有一定的能力却不肯发奋,浑浑噩噩而已吧,郁瑕跟他虽然算不上是最好的朋友,但还是玩得过去的,只要不是特别生气的话,那僵尸一样的笑脸还是有些许生气的。

有次换座位还是快放学的时候,他背靠在郁瑕的桌子上,自己的凳子只有两只脚在地上,用背和脚保持平衡,忽然,郁瑕把桌子往后一移,准生证双手向后转了两圈,双脚往前蹬,还是摔倒了,他反弹似的站起来,双手紧握着,昂首挺胸立在郁瑕面前,眼珠子差一点往外奔出来了脸向上扬起(不知道是郁瑕要高一些还是他想要蔑视郁瑕),看到那本来还不是很端正的五官在这样一幅煞是生气的脸上倒很精致了、郁瑕本来想笑的,但想一下,觉得那样做很不合适,还是忍住了。

英和波是学校的老大了,英的大哥毕业后,猴子就大了的,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校长是他的亲戚、把沾有很多泥土的鞋子往三毛的裤子上搽、嘴唇跟鸭子有点像外,也确实二无是处。波还好一点,由于生的比较俊俏,很是受女数学老师的宠爱(郁瑕跟朋友们议论过,那比花还有出众的老师总会在一个班里恩宠一个学生的主要还是看长相——有何用意呢——看着舒服些?——还是别的什么谁知道呢?),只要考试能及格,不仅自己可以喜出望外,‘比花还要漂亮的’(这就是名字了)老师就会大把大把地表扬他。

要是波能够在课后遇见了她,叫上一声‘比花还要漂亮的老师’,她的嘴就像刚刚吮吸过花朵的蜜蜂一样甜得浸入肺腑,咧开的嘴像暴晒在海滩、等待雨露滋润的蚌一样、露出的那一排暗黄色的‘珍珠’(珍珠不一定都是圆的吧!),那叫一个‘销魂’了。

波的家里还算是富裕的吧(相对而言)?零用钱也明显多很多,衣着上也显露出来了,令郁瑕难堪的是,为了半根‘麻辣菜’而跟好友扶着波在上滑行,这还算了,可这行为被绺看到了、、、郁瑕在她眼里看到的困惑和怨怒正交织缠绕不清,郁瑕真实酸到心底了,恨自己那么不争气,感觉还很‘下作’,自那从绺眼里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期望后,郁瑕就更加头悬梁、锥刺股了。对波也是视而不见、目而不闻,可能这样却让波很不好受了——老二的地位不是很稳固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对自己的‘仁政’不满的酸腐之儒,总得想办法压制一下。

拿枪对着郁瑕手指开了一枪,在二楼上,也许是应为瞄不准,本来想射头的,却中了正在搔头的手指,这也倒可以忍受,距离还算远,手指痛了一下午也就没什么了,大人有大量的郁瑕也就不跟他计较什么了,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对他这类的彘渣除了不屑一顾外,也不好用什么表情敷衍了。但是脱裤子就太过分了,尤其是当着绺和其他女生的面,但是,不能忍受又能怎样,打——郁瑕是斯文型的,不怎么会拳脚;骂——那是女生的专利;怒目而视——别人看你除了像一只死了很久天的鱼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了;撒手而去——太狼狈了吧,不像男的了;哭上一阵子——亏你想得出来;告老师——小孩还有自尊心呢,况且绺还在一旁,只是装着没有看到刚才那要是自己作出些许反应了就会十分尴尬的事情;迅速提起裤子,沉默着、意味深长地看一下(不屑和怨怒参半)洋洋得意的波-这正是郁瑕当时做的。

教师中最有特色的就数铁凶了,他所教的学生中只有郁瑕没有吃过他的‘地更唠嗑’了,整个学校几乎没有不怕他的人了。也不是说他见人就打(主要是用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弯曲后敲到犯错的同学头上去)、捏(左右眼皮都是他爱施威的地方)、提(由于紧紧捏着耳朵的手往上用力而迫使被捏者跟着往上踮起脚尖——五年级的同学也就那么一点身高,他坐着也能上演那精彩绝伦的一幕)。被敲脑壳的人整天都会看到星星,痛是一定得,铁凶从来就不手下留情,女生也不例外。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因为若是郁瑕的话,多多少少会怜香惜玉一点的,漂亮一点的轻一点,其他的也就随便了。

郁瑕看到过绺也被敲过一次,她本来想要求一下请(绺的成绩是班内最优秀的了),想再怎么像包大人一样铁面无私的人也不会狠下毒手的(成绩又好,外表也算清秀),可出乎绺意料的是,自己刚走进讲台就在一震惊雷后就看到了仲的漫天繁星,强忍着疼痛听完铁凶的话就闪了,在回座位的时候朝看着她的人做了一个鬼脸,郁瑕乐开了,他倒是愿意相信那鬼脸全是为他一个人做的呢!?

被提起来的就是木了,他本来就很弱小,提起来也就容易了。虽能抗拒那向上提升的巨大‘诱惑’呢?当铁凶施展独门绝技的时候是那么的轻车熟路,轻起拇指和食指(有时手上还带有粉笔灰)朝向那绝不敢回避的耳朵上叶部分,轻轻地往上抬一抬手,耳朵和耳朵以下的部位也就全都上升了。令人想不到的是,木喊疼了,‘哎呦’,然后是全班的哄然大笑,把铁凶也逗乐了,反倒延长了那‘趣味’的时间,木可是牺牲一根人乐坏了全部,还算值了。结束的时候,木右手揉着红肿的部位,左手握住右手,嘴巴还想往耳朵上吹气,滑稽得很,全班又是一阵哂笑。

亮的左边眼皮上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痕,却不是拜铁凶所赐。被捏眼皮也不会留下那样难看得痕迹的,铁凶还是有些分寸的。建是经常被捏的吧,由于成绩不是很好,对学习也提不起兴趣,还有些天然呆,当然也就成了‘捏’之常客了,被捏得翻白眼是常有的事,铁凶有时还觉得不过瘾,硬是把眼皮捏着转了一圈,看的人都觉得痛入骨髓,‘常客’倒也习以为常了——任何事情重复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最令大家感到可笑的是,铁凶总是把学生留下来背书,而且留很长时间,那时候读书,中餐是没有吃的(有的自己带),铁凶总是别有用心地延长同学们背书的时间——复习的时候,每天都得背几页自然或思想品德什么的——很少有人能够做到——郁瑕也很好玩,被留下来的次数不在少数。留到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他就会站在走廊上来回走动,好让正在准备晚餐的圆脸女老师(在学校生活的)看到自己也是陪着同学饿肚子的,那副向远处凝望,沉思着什么的样子让人一看到就反胃。当目的达到了的时候,就又会回到教室,让留下来的学生背书,他总是有能力不让所有同学都过的,会留下一大半吧!太多的话会起疑心——故意的;太少了的话——老师会劝他放行的,这个,铁凶倒是做得恰到好处,当余光看到窗子外‘天使’般的身影掠过时,铁凶的演技就可以获得奥斯卡金像奖了,认真地看着同学所背的内容,不时地提醒几句,那全神贯注的样似乎正在说——我丝毫没有察觉窗子外走动的身影。

‘铁凶,这也太辛苦了吧,都这个时候了,全方向算了吧?’好心的圆脸女老师在敲过几下门(可能她也知道根本就没有调门的必要)之后说。

‘没办法啊,考试就要来了,得抓紧时间’,好像跟他全然无关。

‘那、、、你饿了吧’,这些客套完全是为了保全铁凶的颜面。

‘还好啊,过半来个小时,也就放了他们算了’——刚好够一顿饭的时间。

‘来吧,我帮您准备了的’——是啊,你一留学生,我就得多煮几杯米、多炒几个菜的。

‘既然这样(我不吃岂不是浪费了——那多不好意思),好吧,他背完了,我就来’——看,我敬业吧。圆脸女老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铁凶呢紧随其后,一两句家常就弄得一顿饭了,留下留下来的学生对他评头论足、挖苦嘲讽、窃窃私语。

铁凶用的是大碗——可能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那吃饭的样子也只是稍逊于八戒进食(‘食’读成‘是’的话更加有润味了)吧!——无论是进食的速度还是分量。郁瑕亲眼看到过这样有趣的事情。正当郁瑕想要去签字(背完了得签字)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铁凶,蓦地一抬头,一副五官不正的脸正回味着晚餐,看到有人来了,就把右手的筷子放到左手玩下面,弯腰擤了一下鼻子,把淡黄色的浓稠液体抹到门脚边,直起来后又吃一口,由于速度太快,嘴边也沾上了一粒,‘是真的背完了吗?’又由于质疑的语气过重而从嘴里喷出了几粒,郁瑕看到了都觉得很难堪,铁凶却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泰然自若。

至于郁瑕为什么能够逃离此等刑罚?侥幸而已吧!

校长是一个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尊者,无论谁看到他都会微微一下的,郁瑕的好友三毛就说过他很受校长的影响——无微不至的关怀、因材施教的本领、教学相长的气度、恩来似的人格魅力、杰伦一样的忧郁眼神、契科夫一样的短须、中山一样的着装、拿破仑一样的立姿、托尔斯泰一样的人生宿求、、、所有校长应该具备的品质无一或缺的了,所有校长不该有的恶习不见丝毫。这样优秀的校长,郁瑕却在几年后的同车时见而不识,当时,郁瑕完全没有觉察到当年自己最尊敬的校长就是坐在对面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大量)老人,郁瑕感觉到了他在看着自己思考着什么(当时在学校时,校长讲过一些故事,其中就有,毕业后的同学在跟自己碰面的时候,学生问好了,自己却认不出学生是谁),这回却相反了,校长有些心酸,也很不好意思,只是在郁瑕回应了他一眼的时候,校长眼神很是柔和、慈善,但是,当时,郁瑕确实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年上古稀的善者会对着自己微微发笑却不说些什么,,他也只是愣住了一下,后,就下车了。走不到几米的时候,郁瑕猛地想起那面善的人就是当年的恩师了,这时,他百感交集,责怪自己,把自己在车上思考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还有很多深谙中庸之道、安安分分过日子、不急不躁的老师,特点都不是很明显,也就不记得很多了,主要是他们并没有教过郁瑕,印象也就印象了。

一起上学的路上,建是陪伴郁瑕次数比较多的了,都在同一个队里,建又比郁瑕大很多(建降过很多级——主要是成绩差,跟不上吧),建跟三毛的二哥一起上的学前班,后来,却跟郁瑕在一个年级了。建对学习很是提不起兴趣,有次报名的时候,建算是彻底地伤了他父亲的心了,‘知道你老师是怎么说你的吗——你把你儿子送来学校是在浪费钱——(估计也只有铁凶才能到处如此带刺的‘‘真理’’吧’,‘你就这样回报我的日工作的!?’

在其他方面,建就不那么憨厚了,随便就能编出理由不上学——得病了;爷爷奶奶身体不好,要帮忙照顾。理由重复地在电话里说也能让老师信服。郁瑕也帮他对现在说过谎,那时,建在自己爷爷那里骗到了买旧的的自行车的钱(那时,整个村也就一部,大家都是轮流着学着骑的)(骗钱很容易的——说是学校里要交什么什么费的就行了——反正也是经常要交些杂七杂八的费用的——根本就不会让大人发觉有什么不对的——,两眼昏发的老人就更加容易了)。那次放学的时候,跟郁瑕一起走的人发现了睡在山坡上、自行车旁的建了。

‘你买到自行车了?’郁瑕问到——也不枉我为你撒谎了。

‘嗯’建睡眼惺忪的,用手揉了揉眼,直起身来,‘在回来的时候还跟校长坐的同一辆面包车’

‘怎么就碰着他了?’有人发问。

‘你以为我想啊?!回来的时候一上车就看到了铁凶和校长,我全身的毛(毫毛和头发和腋毛和其他地方的毛)都吓得直起来了,双脚抖得站不直了,我好不容易才支吾过去的’

建是个慢性子,属于那种天掉下来了有个子高的人顶着的的人,事不关己,己不操心,人情也淡漠,还有点小偷癖,偷过郁瑕的笛子(郁瑕在外婆那边偷的不知道哪个舅舅的)。郁瑕的母亲还怀疑那次丢了两只母羊和四五只小羊的事也跟她们屋里的人有关,还认为那放在柜子里、煮熟了、放好了料的一大钵猪肚子也是他母亲偷去吃了的——还说,那个时候建的母亲正得着一种能够吃很多东西的病——农村里的人得这种病再平常不过了。

郁瑕在建的家里发现了那被锯短了的笛子,看到自己的心爱之物被残了也不好说什么——谁还会认账啊——模样都变了。

建的父亲,三毛的父亲、也就是郁瑕的爷爷的大哥哥的孩子们都是很能吃苦耐劳的,三个男的全是水泥砖块建筑工,白天做一天的事回来后还能抹黑收稻谷,凌晨挑粪去山上,挖几亩的土再去做梁工,起早贪黑是家常便饭,栉风沐雨时有发生,他们真的是勤劳的人,只是不可爱且自私了一点。怎么可以对人的要求这么高呢?他们也只是人而已啊!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或鬼,不是仓廪实则知礼节吗?他们也只是在为生存忙碌着,众多无头苍蝇中的一只,无可厚非的。

他们又不会去想什么唯物主义或唯心主义、存在或痛苦的本源、形而上或形而下、客观主管、物质意识、意义价值、、、那些烦人的深奥哲理都简化成一句了——衡量一切的标准是钱的多少。有很多脸相发福得有点过了的——臃肿、红色的——最大额的、很难被仿制却也还是可以仿制的——郁瑕就接触过、人见人爱的——只是有极少数人爱的不是它本身罢了、本身无罪的矩形纸币而已,政治是他们的事情,哲学也是,那些满老子人类为什么存在、如何存在着才不会让制造他们的‘父’汗颜、从哪来、往哪去、使命、责任、享受、幸福、自我、、、凡是属于这类的‘无涯’似的知识都跟用钱来度量事物价值的人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在他们看来那些不过是庸人自扰或无聊时的消遣,大多是自相矛盾的无稽之谈,毫无逻辑却生硬晦涩、全是什么‘昆山’派,一些写过后自己也不知晓是什么意思了的‘尽兴书’。

郁瑕倒是完全能有要责备他们的意思,他很喜欢黑格尔的一句话——存在即合理,在他看来,任何人成了现在的样子都是情理之中的,自然而然地,任何事物和人都在感觉得到的无形力量(宿命)的淫威下喘息不过来,因为受最基本的本能驱使而为自己的存在思考(人之初,性本恶——荀子略高一筹啊)。可能在世界的初始时存在一些不仅仅为自己思考的(姑且这样认为),也只是像短颈鹿一样因为吃不到高树上的叶子而未能留下后代,因此,自私才能存活,大自然是完全没有感觉的死物,任何事都是自然的,所谓的‘人性’不过是人在为自己的自私辩解时无意间找到的依托,像什么神、鬼、超自然的任何东西也不过是自然里面的一些不常以实物出现的自然之物。不存在不存在的东西。

那些对爱的向往成就了天堂,那些对恨的报复造就了地狱。

自然而然地有了宇宙、自然而然地有了地球、自然而然地有了生命、自然而然地有了人、自然而然地人有了自己的认识、自然而然地人寻求着生命以外的事物、、、物质决定物质,意识属于物质。

三位父亲除了都取了妻子外(全都是那三位孩子的母亲为他们说的媒)就只有都是皮包骨这一共同点了。最大的孩子是典型的农村人,他身上没有一处不是农村人有的特点了,勤劳(被逼的——不劳动,哪得食?)、朴实(实实在在——除了有那么一些‘为自己思考’外,确实也没什么的可指责的了)、乐观(穷开心还是什么的——看破了‘红尘’——活着不就是为了个‘钱’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多一些就多乐一些、少一些就少乐一些——‘却还要我怎样呢?)、过一日是一日(毫无度日如年之感)、把希望完完全全地寄托于在自己的‘精力’下成长为小孩的后代身上——那些繁殖了的人总是认为自己的后代是‘自己‘的,’‘后代’们也应该遵从自己的意愿去从事任何事情,理由是,‘你是我的儿子——或孙子什么的。’而这在郁瑕看来雷同于无稽之谈,‘他们后代除了有养育的义务外,别无其他。’(说一些,‘我们那时是因为没有条件才没有读书的啊,你们现在这么舒服还不努力学?天子般的享受啊’,‘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讨打啊!快去做、、、)、、、凡是农人应该有的,他都有;凡是农人没有的,他都没有——这两个‘凡是’就是对建的父亲的一生的高度概括了。

建还有母亲(不然怎么出来),有哥哥(绘画很是厉害),有个生出来却被建的母亲睡觉的时候压死了的二哥(听说是的)。母亲有些胖(好东西都被她吃了还是三毛所说的,‘那山老上的人都很好吃’)眼角有一处伤痕,眨眼的时候特备明显,脾气半男士化,声音跟悦耳背道而驰,长相跟养眼失之毫厘,身段是大观园里的杨贵妃,总之一句话,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只是女人味略淡,在没有月光的晚上(大部分都是在晚上——不用看见对方,才有些快感)行事还算是过得去的。

三毛的父亲威严得多,平常也(难道是‘慎独’)总是一副刻板的面容,好像跟什么都过不去似的,那不苟笑语的样子很有学究的风范,加上动不动发怒和微度的暴力倾向使得他驰名古今村外。

‘二爆脑’的妻子在自己的孩子还没长到青期(最大的明也没到)的时候就外出打工了。而且一打就是十几二十年——还是在一个厂——工资也是十几年如最初的——这是资本拥有者最喜欢的劳工了吧!

在三毛看来,母亲较之于父亲来更加令人亲近些,至少他母亲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你看到那两个老不死(郁瑕的爷爷的大哥大嫂还都存在着,只是男的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谁都不记得、认不得了,女的还好一些,勉强能看清楚,还醒‘人世’)的了吗,他们随便哪一个翘辫子都会发上不小的钱!’因此,郁瑕的好友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彻彻底底地不讲什么虚伪的‘人性’的,也是跟‘人情味’不沾边的,这倒是很配合他父亲那消瘦得皮包着骨头的外貌。而母亲则天真很多——只要没到更年期或是月经失调——也不会过于烦躁或是随随便便地大发雷霆、抑或指责最小的孩子带回家的女友。而是像小孩一样为一些细微的小事开心一整天——三毛原话。

明是星的大哥,为人朴实,跟农人很接近,只是受教育多一些,有些不全是‘钱’的追求。小时候调皮是免不了的,夏天的时候从桥上跳水玩,身子倒着滑下水里——泥巴河岸、偷些山上的橘子、花生、玉米、豌豆、梨子、、、只要是山上有的都会偷——大家也好像约定俗成似的——毫不以之为耻,反而觉得偷偷地、惴惴不安地躲避橘子筑、玉米主挺刺激的。由于是家里的大哥吧,父亲外出务工、母亲又不在身旁,自己也只好充替‘监护人’了,难免在言辞上‘大人化’,拿腔弄调的。这样也得到了村里人的认同,一般的妇孺也会说,‘看人家明多么在理啊!’一类的废话。

有很多人都能够用‘没什么特点是你最大的特点’来形容——最可悲的莫过于此了——郁瑕如是说。然而,谁又有资格去评说自己以外的生命呢?那些对历史人物指手画脚、评头弄足、满嘴的仁义道德的样子除了让人一看到就想吐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了。虽然是旁观者清,但谁又能设身处地地为自己正在评论的人想一想呢?只是一个劲地说哪里哪里不对、哪里哪里行不通、应该怎样怎样做才好,这些事后诸葛亮的妖化角色跟那问疾尝粪的勾践的奴颜媚态有得一比。

要是妹喜不那么有音乐天赋、要是秦始皇有一个像样的母亲、要是刘备不那么伪善要是李世明不好色、要是慈溪被哪个阴阳人弄得高潮而休克不醒了。要是要是纸币上的人物不那么精力旺盛、要是达尔文看了小女生的内裤、要是诺贝尔被炸药亲吻了、要是爱因斯坦做个诗人、要是远东安于局促一隅、要是希特勒没有受到虐待、要是拿破仑征服了世界、要是上帝在创造人类的时候多考虑一下、要是地球不是处在爆炸的初期、要是撒旦赢了胜者为王的战争、要是亚当那根不安分的肋骨没有吃那苹果、、、要是历史上随便哪一个人多放一个屁,都能够把这些评论的话淹没了。然,历史就是历史,要是可以随便更改,那它也就跟妓女没什么两样了。因此,那些假设历史的伟大学者也不过是滚动‘史’的虫子而已。

历史不可以假设,时光就能倒流了?郁瑕也不想推翻爱因斯坦的什么理论——那东西近乎真理了,但也实在是不愿意附和他。因为,若是时间可以倒流或是随意地穿越,那是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同时处在两个或多个地方了?郁瑕认为的时间不过是一个假设,至于一秒、一分、一时是怎么来的也不想深究——没什么趣味可言。他的时间就是一个时刻,只有一个,也就是现在,就是说,郁瑕跟孔子、苏格拉底、普希金、拜伦、路德、庄子、李商隐、李煜、屈原、罗素、尼采、叔本华、黑塞、雪莱、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歌德、席勒、惠曼特、林宥嘉、亚当 扬、、、处在同一个时刻的不同空间而已。

没有时间这玩意,纯属虚设,不过是为了区分白天黑夜、四季轮回、周年什么的,时间也完全可以用另外的什么词来代替。时间也就是一个比喻而已。

一天可以是二十四小时不到,也可以一百小时,用一秒做一秒也行,用一分钟做一秒也关系不大。一秒是怎么来的?由这就可以说时间是公认的而已,大家都这么用,也就‘真理’了。

亮是被父亲打得最多的了,被敲脑袋是家常便饭,偶尔也打断几根扁担或栅住牛圈的杠子,或是被随便的什么石头(只要怒火中烧的父亲随手够得到)砸——还好准头不大——不然、、、

没有哥哥那么圆滑、老实,也不比弟弟受宠,往往挨打后又不好发泄,只是愈加调皮、捣蛋。郁瑕曾跟他一起掉过蛤蟆,受到过关照,其他的也印象不深,亮不怎么跟郁瑕、松、三毛一起玩,只是跟另外一个队的‘鬼崽’们一起,逃课、摸鱼、游泳、弄一些能够卖到钱的东西,买烟什么的。亮偷过他爷爷的老汉烟,教唆松也偷过(那时,郁瑕的爷爷在两个队的中间处——电站——开了一个小店子)——本来是要郁瑕偷的,被拒绝了,后松偷了一条白沙的时候却被逮住了,一问就知道是亮的计谋,他的名声臭了以后,也更加肆无忌惮了。

郁瑕印象比较深的也就是他们一起补船的事了,夏天洪水过后,不知道哪里漂来了一艘破小船,郁瑕没有走进看过,他爷爷不准,也不知道破得怎么样,不过从他们还愿意补着玩来看还是没有大的漏洞的,他们三四个人,穿着内裤,暴晒着,把船翻过来,削削磨磨,弄了一两天,后用袋子装了一些水泥——不知道从哪弄的,不过可以很定是没有得到主人许可的。水泥干了以后,就翻过来,玩了几天就下落不明了。

三毛是郁瑕的好友,一起玩到大,看着郁瑕从朴朴实实的孩子到对一切都不那么热心的厌世者也多少感到些无奈,也从想过要扶正郁瑕,只是没法说动他,郁瑕歪理过多,说到最后也只能大笑——无药可救。

三毛对捕鱼、捉泥鳅、掉蛤蟆之类的绝无兴趣,而对艺术却很是热忱,书法很是悦目,从小就喜欢用石块到处画,确实有些天分,通过自学,掌握了软书法——毛笔,弄得很有模样,郁瑕也曾想过要跟着学,只可惜,兴趣不大,坚持几月后,放弃了。

郁瑕、松、三毛、和平、校、船(这两位宅男很少出来玩——家里没有牛可以放)每天都会出去放牛,放学之后就会聚在一起,玩翻筋斗、跳绳、过河、不准动、睡觉、弹指、堆牛粪烧、砌灶煮水、在沙堆上挖洞设陷阱、滚铁环、煨红薯、煨玉米、偷橘子、黄边、板栗、桃子、取笋、摘枞菇、探险、爬山、进洞、、、

郁瑕也确实觉得应该等到恹恹欲死的时候再去回忆儿时的事的,那样的话会更加简练,那些被时间冲淡了的琐事就隐去了,而被流水洗过后的金粒才会在文字里闪闪发光。但开一下先例,又有何不可,童趣乃是世界存在和继续存在的理由。郁瑕也确实需要在记忆里吸取一些动力来继续前行了,因为对于那望不到顶端的迷雾,郁瑕不仅胆怯,还有些畏缩、厌倦了,他从不相信‘一起都会好起来的’护士对濒死的人说的话。

对认识自己也兴趣索然,在他看来,人是不可能认识自己的,就像评价一个人要等到他死后一样,认识自己也要等到自己死后,这样的话,刚刚认识了自己就不好说出对自己的评价了。

追求无限的知识,而自己却是很有限的,怎么可以对自己要求那么高呢?人应该是追求欢乐啊,堆那么多的苦恼给自己做什么?适应社会?要是在它那里活着或是活得好一些就得供奉这么些东西的话,砸了它的庙算了,他也太厚颜无耻了,对最优越的‘适者’也不网开一面。

要是能够像卡拉马佐夫一样依靠在异性身上获得愉悦感活着也是很不错的,那追寻神迹可是很高尚的了,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最能感受到自己是受神庇佑的了。

总得选择一种存在下去的方式,若是自己还不想结束在群里中的这种状态的话。因寄所托,放浪形骸就是郁瑕选择的方式吧!对同类就用甘地的方式——不理不睬、不屑一顾——有点曲解了、不合作;自己呢,敷衍了事,任由思想怎么个怪诞无稽法——谁真的在乎呢——除了自己以外?

谁知晓未来的事呢?玛雅人——没中几次;占卜师——大多是瞎子;科学家——结尾的时候还是那话——至于会不会发生,还得发生了之后才知道;圣人——现在好像没那玩意了;外星人——藏头露尾的;自己——隐隐约约有些感觉,却捉摸不透、、、

若是结果好就什么都好的话,结果不好呢?什么都不好?谁会有好的结果,如果看得远一些的话,都是相同黑暗和死寂,全都一样,无论你是什么帝皇、天子、平民、诗人、辞赋家、小说家、长寿者、夭亡者、富人、穷人、欢乐的、痛苦的、开朗的、忧郁的、、、一切可以被称为是个体的生命都有着共同的终点——这可能也就是‘平等’需要普及的原因。郁瑕至今还没有看到过真正的‘老不死’,而那些‘自然之子’也都未能脱离自然而处之之上。这可能也就是虚无论者。诡辩论者的偏激之处吧?他们清晰地看到了存在的无必要性而荼毒愚众——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将逝去。

不能用开始来评价生命——谁是始祖呢——上帝之前有什么——宇宙之前又有什么?也不能用最终来评价——可以乐观地认为生命是会永远存在的——然个体的最终都免不了受宿命的制裁,那用现在去评估吗?若时间空间都是存在的话,那又有多少个标准呢?一生一个?一年一个?一天一个?一秒一个、、、生命的价值全在于自己的感受——存在即感知。

一只蚂蚁有自己的一生和世界末日,所有的生命都一样。自己的不存在对他自己而言就是世界末日,因为身体无知无觉时就是思想意识的枯竭之日,那特别的、有可能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身体抛弃了、被自然取走了,留下的是黑色棺椁里的形体、显露在脸上冰冷的笑容,最终,生于‘尘’而归于‘尘’,归于‘尘’而又出于‘尘’,这样看来,人类才是被上帝惩罚的盗‘火’者。然,又有不同,像‘世界上不存在相同的两片叶子’一样,也不存在两个相同的人,无论是哪一年的哪一片叶,还是哪一天的哪一个人,绝对没有相同的——这可能也就是个体生命的存在意义了。

若把宇宙和宇宙之外的一切看成是整体的话,那么它是完全没有改变过的,因为这‘一切’再也没有了与之相对的了,它内部的任何变化都对它而言都是无关痛痒的,而那些为突出‘个体群种’的价值而作的‘比喻’在它看来也是可笑之极的。

存在的意义就全在自我认知了。

郁瑕很不了解自己或是很是不愿意了解自己,他觉得没必要像解剖那样把自己的每个部分都展露出来再分门别类地表明、注解,况且,认识自己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自己对自己也有所保留才能在特定的时候让自己大吃一惊,生命不是行走预定的旅程,也不是去欣赏旧的风景。也就是因为未来是未知的,人才会不遗余力地追求。

认清了自己也像孤独过久一样,会使得一些思想不受自己控制,进而,肢体控制失常,精神裂变。认识自己像在银镜前看自己一样就很好了——那么相似,几乎一模一样——却那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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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半个小学毕业的评论 (共 9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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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雨袂独舞
  • 三角梅
  • 春暖花开
  • 淡了红颜
  • 绝响
  • 当太阳落下
  • 醉死了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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