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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萌

2015-06-01 09:58 作者:祤之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6 萌

释之曰:草下的世界

除了在小学时亲吻了至今尤的旗儿、跟丽、艺一起玩些禁令游戏(只要快要动的时候被她的奶奶发现了,丽急忙跑出去—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速度提起裤子的,还好只是被责骂了几句,红着脸就走出厕所了)、和姐姐(之后母亲的姐姐生的女儿)一起睡的时候、不是很无耻的好奇(大多数是慧主动要求的)—应该是受那个嫁了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很多次都是没有正式在法律面前露脸的)的母亲影响—这在美好的国家是没什么稀奇的,只是之后的第六只尸(六马分尸)还没有发育到比现在的瓷器人对调御倒归属问题的态度一样强硬,有没有到里面去,之后还得问,有的时候慧用嘴(一定是从开放的母亲那里学来的)湿润,之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最庆幸的是同样在一张床上安寝的松却浑然不觉,无论那言语怎么不堪入耳(其实还是很纯真的),他都能沉入自己的美中去,这对于有点早熟的之后来说倒是避免了很多解释不清的尴尬。只是现在之后在面对慧的配偶跟孩子时难免会陷入忧郁,却实从慧的欢声笑语中可以看得出,儿时的玩笑早就没什么了,也什么都记不起了,但之后就是走不出那淡得不能再淡的阴影,并非觉得自己污秽不堪,而是怎是不能释怀,就像对纯真童年犯了什么不可矫正的错误、在意识的白云之上抹下了一大片云,在最显眼之处,任何想要擦拭尽净的努力都无济于事,就像一个污点,性格里的一方残缺。

知道小学四年级读完,之后也没觉得会失去什么,在学校是成绩优异的榜样、与最漂亮的两个女生玩、时常获得不苟笑颜的老师的称赞、时不时能做到第一个到达学校(大家好像哟默契似的、约定俗成地成了一个游戏)、只要跟当组长的那个女生说几句好话就用不着写家庭作业(有一次被总是被查作业的五揭穿了,说之后、旗儿、娟、、、他们都没写过家庭作业,害得娟急忙把自己的作业—还好不是要之后拿—他是什么也没有的—拿给那四个年级的校长(当然身皆数职)看了才免掉查看之后的作业本。对于娟的眼泪,之后是很过意不去的)、上课也可以玩玩(一天六节课,就语文数学两门,当然有很多的时间)传纸条(跟心爱的旗儿暧昧暧昧,‘你喜欢谁’—经过几个人传给她、‘你又喜欢谁’—经过几个人又传回来、‘我喜欢、’—还是不能肯定、‘我也、’—回答还是很隐晦、之后只好大胆了、知道旗儿得意地说出‘之后、、、喜欢、、、旗儿、、、’后那张喜滋滋的脸,之后才确定)、又跪又趴地写没有完成的作业、跟高年级的男士们玩‘不准动’的游戏、折一只能够飞很久很远的纸飞机、用前空翻跳绳、、、、、、、

让之后的母亲最为难的是自己就要去城市里做生意,摆脱农村人的身份的时候已经有了两个开始在自己的思想里装下些什么的儿子了,之后的爷爷怎么也不肯带着,可能是会很累、也可能是娇的头痛病会受不了孩子的吵闹—不过在之后的母亲看来就是他不愿意养自己孙子,并且在这件事上就与他有了龃龉(早就有了,只是这时被激化),且一直不能释怀。为了劝服元带着自己的孙子半年(说安定了就会带走的),还特意到院子里中心的那家人那里去请求跟元同辈的人帮忙,‘只要你说好了,我就请你喝酒’,‘好,这还不容易,我就不信他自己的孙子还不愿意带在身边,这事包在我身上!’。整晚冬都呆在那屋里敬候佳音,冬看到他走起路来都东倒西歪的,还差一点摔在牛洗澡的泥巴凹里,看来是在元那里喝过量了。‘狗屁都打不进,啊,这么顽固’,一见到冬满含期待的目光(可能有很多),他就用醉言隔断了,还想再堵住冬快要分开的嘴,‘没戏、没戏、在一个村子里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这么硬啊!没戏、没戏、‘!’,其实冬也是没抱太多希望的,只是还不甘心。请了他喝酒了之后,冬又把两个‘小可爱’送到自己的生母那里去,看年近古稀的母亲能不能为自己吃半年的苦,她母亲还是答应了,只要快七岁了的之后能够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把炉子烧起来(之后外婆那边住的是木房子—现在还是—每天晚上都会把炉子里的火灭了的—不知道是为了防火还是省钱),然后煮 上饭,最好还能够自己随便弄一些什么菜吃了上学,这样的话还是可以勉强过去的,洗洗衣服而已嘛,即便是吃了就尾巴直着走的外甥也关系不大。让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在第二天就让自己最小的女儿的孩子背着包回来了,那时候郁瑕很小,虽有些人情世故的见解,但还很是薄弱,看到母亲疑惑不解的目光,自己也有些难为情,好像全是由于自己的不济才被遣返的。冬一边洗着衣服,好像是在下意识的情况下,自己却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做些什么,用右手的手背揩了一下鼻子,弄了一些泡沫到鼻子上去了。

‘怎么就回来了?鞋子裤子都弄的那么脏?’指着还算干净的郁瑕又说‘怎么不提醒一下自己的弟弟好好地走路?’可能是由于害怕被骂或被打,郁瑕也无从开口,只是从实说了一些:好像他奶奶觉得第四个儿子(郁瑕的舅舅)也会留在家里(可以帮着照看一下)才勉强答应的,当她被自己的孩子骂了一通之后就只好把两个外甥送回去了。冬也不说很多,但已经完全把他们当成是自己外出的包袱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也是在第二天,郁瑕跟弟弟来到了母亲的大姐姐大姐夫那里,母亲担着一旦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箩筐(比较大的那一种)低着头直往大姐姐的屋里走,郁瑕呵弟弟在那里安定下来了之后,冬就外出了。那时,郁瑕也不知道父母亲读取了哪里,应该很远,每年只回来一次,偶尔通通电话,后来,郁瑕听自己母亲的姐姐跟自己母亲的大姐夫说起这件事时也感到很不是滋味:

‘你怎么就答应了?’大姐姐的丈夫发问,很是不解自己的配偶往自己身上增添背包的重量,好像自己养大三个小孩(比郁瑕要大很多,这当然得益于他们母亲的伟大生育功能)还没有完全厌倦似的!

‘那晚上,不是,你点头了吗?’太娘(方言是这么称呼的—至于怎么用文雅一些的方式表达,粗俗的郁瑕就不知道了)觉得不能只怪自己的不忍心。

‘我, 哪有,就是她担着箩直往我家里冲,才不好回绝,现在好了,两个小孩,够你细心呵护(用方言的话只有两给字—一时间想不起用什么相近的词语了)的了’

‘、、、、、、’

那个时候,郁瑕的母亲的大姐(要是知道怎么称呼就不会这么麻烦了)的三个后代(‘小孩’—不小了,‘儿女’好一点—平常而不是那么带着讽刺味)都没有住在家里,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能都在务工—无论学习成绩忧的还是劣的(郁瑕的大哥可能在名字上沾了一点瓷器国的那个不是最高席位却有着绝对兵权的皇帝的光,有一些自己的思想却不是很多,有着读书者的傲气却稍逊才气),平在谈及自己的经历是也与之(那个与自己有着相同名字的小个子)比较,还自我安慰说也得经过三次提升、三次贬低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平对自己的皮囊还是很有自信的,有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友(郁瑕在放牛的时候曾看到过),但是后来分了,通过冬知道可能是女的那方父母开通了一下,平自己的能力又还是原地回旋,有些看重感情跟感觉的平总是不能释怀,分开之后还总是想着,‘要是当初自己怎么怎么、、、、、、也许就会怎么怎么、、、、、、’,后来又不知怎的进到了传销里面,越陷越深,跟亲人们都不联系(傲气作怪),像是不屑于跟庸俗的随波逐流者谈及自己的生活方式,当‘上级’要求自己扩大影响力时还是跟几个在年龄上介于不惑跟和天命之间、在情感上却仍处在至于学阶段的舅舅们商榷了一下,只可惜那些乐天知命的长辈们也只是富裕到能给自己勉强买一条不是那么合身的内裤穿,平想要往上爬也没有像样的阶石。后来经过自己父母跟郁瑕母亲等一些亲戚的努力劝说下才从‘钱堆里’走出来(看来平入的那个组织在说服会员死心塌地跟从领导的能力还是较弱于瓷器这个伟大国家的鼠首们),后来也仍旧是一年从头至尾不会一次故乡,不跟人(熟悉的亲戚)联络,在外边从事体力活智力的工作(得为自己的传销之游还清旅费),亲人们也还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有着绝对的独立,就是不知道他自己在内心深处有没有绝对自由的感觉。

第二个小孩(只是相对于他父母才这样说)一生都像个合格的正常居民、入流者,平平淡淡地出生、平平淡淡地成长、平平淡淡地生儿育女、平平淡淡地在父母那里获得应有的土地什么的生存的必需品、应该也能够个平平淡淡地死亡,活着就一世都像个普通的‘人’,无可厚非,也不予嘉奖。对这类居(这个字用方言说才更加体现郁瑕的本意)民来说,生,不是自己选择的;成长,只是时间在拉长身子;正当的欲求和合理的自私可以解释为—哪个人不是这样;得过且过,一天和尚一天钟,一年为人一年为存,什么时候都可以(大多是不顺心的时候)这样安慰自己—这就是命—又能怎样呢?家境不够优裕、童年没什么欢乐可言、工作绝对是不满意的、妻子哪有人家的漂亮(也确实不应该—早过了唐代,她却还是模仿那娇柔无力地贵妃)、孩子不听话—一定是那方的血统不正、自己不安分—山总是有看上去高一些的、命运不顺心—这娼妓也饥不择食、慌不择偶、、、、、、路,仍旧在走,不知不觉中,怨天尤人也显得苍白无力,看看自己并非孑然一身,也叹息一下:就只能这样了。

之后的外婆的第一个女儿所生的第三个孩子是个女的(要是知道怎么称呼这个模范妻子就不用这么拗口了),有点漂亮却不是很漂亮,自我精心打扮一番还是入眼的。

她怎么出生、怎么成长、怎么出嫁、怎么生小孩、怎么、、、郁瑕就不得而知了(他所能感知、感受的只有自己的一身,其余的都只不过是轻鸿掠影——可能一些骚人在感叹有限却毫无意义的一生时也只是看到了自己在别人那里的影响才会觉得——人生若白驹过隙——什么日月如梭——什么一切都是虚幻——什么什么的),记得的是自己家里有一些姐姐自恋的照片(看上去是的),给郁瑕跟松买过一个闹钟,还有一次压岁钱,印象不是很多——郁瑕跟松被送到这儿的时候,他们大多已经在外务工了,见面也很少。

郁瑕的母亲的大姐的丈夫(用得太过火了)由于自己的机警(在领导刻意留下的烟盒子里塞了一些自己修桥时挣一些钱而当过村里的资书(按方言来解释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名词),擅长于自吹自擂(这一点最为突出),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除了眼角上那一颗特别明显的痣,一副严肃的神情(开玩笑的时候也是)。

郁瑕跟弟弟才到那时,被安置到一个土砖(很大一块的正四方体)砌成的房子里,‘这是你们哥哥曾经睡过的地方’,从墙的四壁所贴的泛黄报纸跟湿漉漉的泥地来看,郁瑕不怎么相信姨妈的话。

这个时候,郁瑕很胆小(可能一直都是),总是要弟弟睡在外边,松倒显得跟个大人一样呼呼气嘲讽起自己的哥哥来了,可能很早的事了郁瑕就有了叶塞林那种被遗弃感,总感觉自己并不重要,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天生的忧悒性格也加强了别人对自己的偏见。

很多时候都没有在记忆里留下什么(似乎真的跟一些哲人说的一样,生命中大多数时间是毫无意义的,这些毫无意义的时刻只不过是在时间的沙漏里为重大的改变流下一粒一粒的沙),因此不记得的事就太多了,记得的事呢?也只不过是在暗示自己一生都会庸碌平常。

欢乐就是吃了蛔虫药的第二天能够在漂亮的女孩背后从屁股里扯出半截蛔虫来喂鸡而不被发觉,就是天的一天里可以洗上十几个澡而没有谁来批评自己,就是无知、天真、不思考、只幻想。不会有苦闷的时刻,受的伤可以让眼泪带走。不会有漂亮的女孩不喜欢自己(小时候的郁瑕还是很俊俏的——谁不是呢)。高兴时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晚又有什么用神秘。大人的世界只不过是故作深沉、只不过是欲望随同自己的繁殖器官一同膨胀了。那种随意惩罚小孩的能力自己才不会羡慕、这种在别人痛苦上寻求欢乐的事只有心理处在有蝌蚪进化成青蛙或破蛹而出的蝴蝶的状态的人才会觉得自己是精神上的拿破仑的。书包的拉链坏了时,自己可以找来几根铜丝缝住,或是学着大人们的方法,在拉链上涂一些香皂。起床、只洗脸不刷牙,吃早饭,上学,晨读,下课,上课,下课 ,上课,下课,上课,下课,半个小时的午休(其实是校长得回家用餐,老师中,只有他一个人回去,学生也只有离校近的几个),上课,下课,上课,下课,上课,下课(星期五只有五节,其他的呢是,校长开会时也会很早就放学——一星期中有两天是会走上几里地去开会,至于到底有什么事情,应该也无足轻重,他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汇报什么——他是最高的——至于别人说他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玩‘贾宝玉的住所’也仅限于猜测),回家,吃饭,玩,作业,寝、、、六七年的循环,至于有谁想问郁瑕学到了什么,回答是——我挨延到了成长。

如果人生是一个已经塑造好的玻璃器皿的话,那么时间就是填满这个空虚的沙粒,每一秒钟都是一粒沙子,每过去一秒就落下一粒,当整个人都填满了的话也就是寿终正寝的时刻。

无知是最欢快的了,难怪老子、庄子那一派的哲人会在自己的世界里主张‘绝圣弃智’。

但也还是不好,‘愚人政策’一直就是瓷器国历代君主的治国之道,在他们的合法管制下,鲜有欢颜。

看来,仅有‘愚人’还不够,还得不逼着自己的子民们‘狗急跳墙’(压迫一下还是允许的——谁不想用这些神授的权利来显示自己的伟岸——只要不太过了就好了——反正,下面的习惯了;上面的也自然而然了——‘体制化’),郁瑕倒是对什么都像那圣人对待鬼神一样——敬而远之,还认为蔑视了自己的人有权利蔑视一切,这样的话在道貌岸然的‘不群式’的君子来说一定是心里畸形后的无稽之谈。不知道郁瑕是受了什么样不合乎时宜的对待,怎么就总是夸大事物的阴暗面,并且像白色的眼睛一样只注视有阴影的部分。若是郁瑕内心过于纯净、无瑕才在自己以外的事物中寻找污秽的东西来中和自己,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怎么可能呢?足赤的人?谁是?神仙、妖怪——那是些什么东西?孔子、老子、孙子——一个老二、一个耳垂很长的懒汉、一个一听起名字就知道是什么了的人!她、你、我——我是很喜欢她,但,她在什么地方——自己心里;不可能啊,在我斜着的眼里,你不可能不是她,更没的人了;我从未在什么情况下觉得自己有比较不那么劣质的品质的了。

在瓷器国历史上有些品味的总统不计其数,喜欢市侩的卖肉(说不上名讳,尊称)、爱好风雅的(李煜、玄宗)、本能直露的(那个不准妃子、宫女穿衣物的明主叫什么来着?)、好战的、自大的、奸猾的、有趣的、无能的(大部分在后宫佳丽面前无能——太多了啊,三千)、虚伪的(这是必须的)、、、、、、只是他们还活在龙椅上的时候是风声很紧的,动不动就推出午门,诛人九族,凌迟处死,也挺好玩的。树人兄不就说过,‘怎么没砍头呢,也太不好看了啊?’。看着别的同类意外地死去才是趣味无穷的事啊,像什么车祸啊,火灾啊(只要不烧到自己的房子就万事大吉)、群殴啊、、、、、、

郁瑕这个事后诸葛亮倒是很有点过火了。消失哪个黄色的帝(是这么又来的吧!)知道自己的下场,谁不会收敛一下,少一场战争、少一次侵略、少一点赋税、少让些宫女怀上龙包、少一些陪着埋葬的金属妻妾、少一次大宴、少一次值千金的宵、、、、、、这样,那‘万岁’才不那么刺耳,才会多一些皇室的自然死亡,不过也好像只是在位时间长一些,多玩几年,多享用一代(从奶奶辈的到孙女辈的),也不过是在那些看破红尘的光头人氏的眼里作一粒尘埃多飘舞了一会,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痛痛快快地过分玩乐,最后不得好死,由此观之,那些君王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遗臭可以万年,流芳不过百世(怎么可能每一代都过百岁再生育呢!),要想更多的人记得自己曾经的辉煌历史,就得站在历史的最源头使劲地放屁,拉屎,让后世的每一位都对自己恨之入骨,目的也就达到了(他们痛他们的,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即便后人挖出自己的骨头(有时也有些木乃伊似的东西)来咬、折断,要是郁瑕是那骨架的曾经拥有者,也不会吱一声的。

可能郁瑕一直都很胆小,虽然畏惧一些什么自然现象是好的,但对什么都心存敬畏就有点过了。对小孩在来说,害怕是很平常不过了的(有点像弱者的借口)——在下课铃没打之前,不能离开教室半步;对老师,对父母,对长辈都得有礼,应该敬重;害怕被责罚(虽然身体上的很少,但口头的从来就没有停过),害怕闯祸;怕夜晚有鬼,怕独自一人太无趣、、、、、、但在陌生的境况里怕熟悉的人却显得有点不可意向了。

不知是春天还是秋天,郁瑕的大娘(不知道母亲的大姐姐应该怎么称呼,姑且用这个了)要他去叫她的丈夫回来吃饭,在走到屋后的泥地里时,看到对面山上有一个很深重的黑影,因为刚下过雨,看得不是很清楚,隐隐觉得是一个披着蓑衣的邻人,郁瑕也没有多想,一边走一边喊着大爷(用方言),到了上的鞍部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这么大声叫什么?’郁瑕全身一震,回过头,看到是大爷正从山上下来,他不明白哪里有什么不对的?敏感的他想到可能是大人们的什么迷信思想在作祟——在下雨的山里不应该大声地叫谁的名字的——好像这样,那些在林间游荡的雾气就会有所触动似的。虽然当时郁瑕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在晚上就是哭着,不愿意一个人睡(弟弟在旁也不行),也说不出清楚什么,也没有什么身体不适,就只是不愿意没有大人在一起睡,最好,大爷只好陪着,‘这么大的人了,还害怕什么东西?!’,郁瑕也不反驳什么,无知无觉地睡了。这之后还闹了一段时间,请道师(不知道是道师呢,还是道士?)修哈(方言了——不知道怎么说这样的行为——用文明的用语),用长有很长指甲的手沾一些水弹到额头上,早用嘴含一些喷到脸上(应该是带有一些口水的),‘呸庠’,‘呸烂你’,‘好了’,‘就好了’郁瑕被喷过两次,无论是被喷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郁瑕有些害怕回忆了,也许年龄还没到那个时候,且过于庸俗的一生无论怎么浓墨渲染、夸大虚构,还是平淡无味。这种跟自己对话的形式又是很令自己难堪,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真实的成分太过了才显得那么虚假,怎么努力也难以用言语绘出沉淀在记忆中的画面,那些隐晦的、模糊的、交叠的、戛然而止的、绵连无休的、、、、、、也许真跟那风流不羁却只被认为是多情的诗人感悟的一样——世间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比喻,而我们又如何用被傅粉过后的少女颜容来鉴证真正的面目。

有人要我们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鼻子、手、甚至意识、思想、幻梦、、、、、、看到的不应定都是真的——谁都会这样深沉一下;窃听(自己不在场时)的话可能更加真实——但这种卑劣的行为是被正人君子们嗤之以鼻的;用人的手去触摸(无论什么——火、水、书本、建筑、空气、风、云、光、或是妙龄少女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跟用耳朵、舌头去接触的感觉一定不同——我的感觉不同于你的,有些人的痛苦正是一些人莫大的欢心——猪跟鸡从未见解一致;我有时会在意识里去亲吻一些少女——若这也是真实的话,郁瑕一定不会到现在还是只身孤影了(总会有一个女生不会太厌恶他的亲吻的);读书就是任他人在自己的脑海里paoma,由此而来的高尚操情(这两个字打反了)也难以烙上自己的痕迹——难怪那伟大的思想家兼哲学家的郁瑕会说——我不存在;我昨天做了一个梦——霞是我的女朋友了、、、、、、

总得相信些什么,也总得关心一些事物。不然真的就成了《刺客联盟》给朋友买避孕套弄自己女友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人‘了,会被骂是行尸走肉(是行尸走肉,但却没有吃点自己厌恶的人的本事——僵尸还是什么吸血的之类的玩意)的,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你还存在着,不仅是合理的,还会继续活体下去。一定是还有一些东没完全地令你厌恶,一切也还味道不能忍受的时候,若是到了的话,你也就不会再看到郁瑕胡闹下去的了。有很多厌倦世界厌倦到不堪驱使的程度的诗人——叶塞林、兰波(记不得是不是自杀了)、波德莱尔(很厌恶了,但还没有击破底线)。瓷器这个国家好像没有过这样的现象,忍辱负重一直被这个光荣笼罩的国度过分地讴歌,好死不如赖活着,没有了尊严也不能用自戕这种懦弱的方式来抵抗,他们进有儒,退有道,不进不退,还有教(佛教神仙们所生的孩子——宣扬’色即是空‘的道貌者是不会有后代的,至于那孩子,则是瓷器化后的产物——有点怪,也有点邪)。进了,可以歌功颂德,什么汉赋、初唐长诗、御用文人的官辞,写别人、写别人的事,没什么内容,有很多形式,大大丰富了瓷器国的文字;进不了,游山玩水,广结雅士,吟风弄月,寻花问柳,一个劲地说‘进’不好,那股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味仅仅稍逊于豪(肛)门排放出了的芳香之气(得注意行文的文雅跟艺术性,不然可能不让过,说是污言秽语满篇皆是。那么多的世界名著中,也只有《唐吉可德》、《北回归线》里有过较为直露的描写,前者还只是提到。郁瑕这《之后》可不敢步其后尘)。

不进不退的不伦不类者呢?就烧香拜服了,‘求求菩萨保佑谁什么’‘求求你让我这次科举高中,我一定烧更多的香(熏死你)’‘让谁倒霉,进地狱’之类的瓷器化学说,唐僧取回来的经被猪悟能解释一番后瓷器化了,佛教成了邪教,面目也还没有全非,也还知道它妈是来自己印度的阿三啊,可能是进亦忧退亦忧,才会有不愿意进也不愿意退的无忧人氏存在的。这些也就是瓷器国的‘脊梁’了吧,是最多的,大众系类的,最像牛皮糖、最混沌不明的、也是是最为典型的瓷器认了。对这些历史的成就者和负担者,郁瑕无话可说,众怒难犯,况且宁可得罪君子嘛!

也不是说瓷器国的人都是小人,不大不小,不高不矮,不三不四的人,他们只是更加地适应了社会,不仅不该蔑视他们,还应当推崇。对这些中坚力量来说,他们自己是绝对不会看不上自己的,他们是绝对看不清自己的,不知道为了生存,自己变成了什么连自己也窥视不明的认了,所以,不明就不明了,何必自寻苦恼,‘让别人去认识自己吧,我是没有兴趣的’——这也是他们更加优越的寄生法则之一吧。

况且,它(并没有打错字)们从未在任何一方面有丝毫的不健全感,这种‘名族的自大’已经深入骨髓了,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名族,一个世代蒙受诸神庇佑(宙斯啊、耶稣啊、湿婆罗——印度的什么神吧、老子啊、释迦摩尼啊、、、、、、)的群体。

从来没有哪个权利的掌握者不是说自己是代表着正义什么的(并没有在暗示什么),想要消灭敌人可以说成是替天行道,被追问哪里来的权利统治民众时拉出来了自己也不怎么确信的神,在整个适应了地球了种族历史中,除了看到全体的贪婪外就仅剩下个体的自由了。

郁瑕也不想回忆什么,没什么好回忆的,也用不着面对什么。未来、过去、现在,他知道自己从未改变,只是在如论身体还是心智上都在努力像自己愿意成为的那个人靠近,成为那个自己希望成为的人。因为他是在是不怎么明白为什么上帝在没有得到他允许的情况下让他投到他的怀抱。有过那么多,还会有很多。那么多的生命,初生、成长、繁殖、衰老、死亡。一个、一个、一个地来了又去,不知怎么就有了自己,在逐步意识的成长中自己有了自己,一个生命——‘我自己’。

郁瑕确实不知道他爷爷是由于什么原因才愿意把他们带回自己身边的(带小孩——或许是瓷器国的特殊文化存在吧),他母亲一直就是觉得郁瑕的爷爷是怕村里人说不好听的话(自己的孙儿都不愿带在身边)跟她自己的经济状况有些好转的情况下才勉强答应的,从那以后,郁瑕跟生就跟着他们的爷爷奶奶吃了,但晚上还是住在大爷上面(元大概就住在三队跟四队的分界线处,本来是住在四队的,后来由于要照看电站——元每月都会去两个队里的住户收取电费,搬到这儿了,大爷大娘住在三队),每天放牛回来吃过饭后都要上三队大爷家住。有一年,郁瑕可以走上一段青石小路,只是那时,新还很是纯真,不怎么被忧郁折服,也就不是很在意幽幽的月光或是峭寒的树影,也没有数一数,一共有多少台阶。晚上也经常是奔跑着来去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就出现了贫血还是别的什么心理或身体不适引起的短暂式‘脑袋全空’,在跑得太快,道路旁的竹叶急速后退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不知道自己的感触在什么地方?还好只要减慢一下速度就能慢慢地‘恢复’,一直到现在也还没发现什么不好的副作用,还有些先尝试着久一点那些‘超脱’的体会,空一空并不纯净的思想也不是什么坏事,像又回到了吃奶时的‘流鼻涕‘时期。

那段路程要经过一条小溪,有一条用几根大铁管并列着,放些石头、泥土凑成的‘桥’,桥的有些地方空了,因此,小孩过的时候要小心些,元也时常叮嘱郁瑕看着些松。那时,松要固执很多,调皮,不听话,也不是很想一些事——像这样能够置身事外缺失是很惬意的了。不把自己视为世界的中心也不过重地追寻一些什么。

若是时光是并行着独立存在着的(郁瑕一点也不相信什么时光穿越——只有一个时间),郁瑕倒很想去看一看那时奔跑着的自己,躲在树荫中,那一定是不可言喻的事,知道自己错过些什么,荧光、月华、小溪、灯火、农人家的呼声、、、、、、再次体会,用这颗逾时的心,看看自己曾经拥有的,曾拥抱着的,曾投进的怀抱,也对那流逝着的年华道一声别。

可能什么事都不能永葆新鲜吧,后来,元说,‘要是你们不怕蒸人,就到那里睡吧’,‘怕你们还是等天凉了一些再说’,换一个地方会有一阵新鲜,即便是晚上要承受着流汗睡觉的痛苦,在只有一层、没有窗子(可能是防小偷用的)的电房里睡,前半夜很是难熬,睡着了后也没什么了,几天后就习惯了(任何事情,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郁瑕那初始的记忆就像是碎裂后的镜子,只有站在某一个特定的角落才能看到反光,而那光也只是一个亮点,一个组成整块镜子的碎片。而当记忆想要看到过往的全部面貌时,也只能一个一个地去拾起来照自己。

郁瑕试过扦插杨树,只是忍不住每隔几天或几个小时去查看一下插在泥土里的那部分有没有生出根来,可能是被他的那种无知惹烦了的奶奶全部拔掉了,郁瑕也不好说什么;

在不知道什么大石头下,弄到了两只大赖蛤蟆,郁瑕想到了一个折磨它们的办法,用两个玻璃罐子装着,加满水,盖上盖子后暴晒在太阳下,奇怪的是它们始终纹丝不动,好像对这些小儿科的把戏不屑于作出相应的回应似的,很多歌小时后,倒出来,两只都像死鱼一样白肚子朝上了,郁瑕觉得一点乐趣都没有,一脚就踢到水沟里去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忍辱负重后自由了;

观察一颗玉米种子,从发芽到长成分不清是玉米还是甘蔗的样子,再像是吃了什么催化乳房聒噪发育的奶粉一样在幼儿期就花开了,像是想早一些满足郁瑕的好奇心,在牙齿还缺两颗的时候就有了小孩;

有一次傍晚去叫爷爷回家吃饭,往回走的时候正要开始下雨,在西边的山上不时地闪过一道白色的电文,有时几条,郁瑕默默地走在元的身后,那是,元总是一条黑色西裤配一件白色衬衫,裤脚一边高一边低,一双廉价的拖鞋,靠近脚趾的鞋两边都快裂开落了,元也沉默着,不言不语,慢慢地走回家;

受过‘不良教育’(并没有埋怨任何人或任何事的意思)想要跟灵玩玩一些只有在夏娃吃禁果前才被视为无罪的游戏时,央求了很久,在靠椅上忸怩了很久,弄得灵都不好意思了,才勉强答应,到厕所时准备开始的时候却有人揭开了帷布,使得灵迅速跑了出去,后,无论郁瑕想什么办法也不能再说动她了;

当元住在四队的时候分了家(两个儿子各半边房子),只好到楼上去住,应该是郁瑕的母亲带着松(两个都带着出去过,只是带着松的时候多买了一些,冬才说小儿子的财运好一些)去广州卖花边,郁瑕跟着爷爷奶奶吃过大半年(郁瑕不记得是多久),这期间,在屋后的山上还建了一座小茅屋(好像还用来吃过饭),有一天,郁瑕在屋子背后检验蛔虫药的效果时(由于不敢大便,忍了几天后实在不行了、、、),也正是灵帮忙拿的纸巾,奇怪的是,郁瑕丝毫也不为自己正在作的事感到难堪,还是大声地叫大姑姑使唤自己的小女儿帮自己拿的纸巾,灵看到‘雷锋宝塔’又高了几层、还有几条‘蛇’(不是青蛇也不是白蛇)缠绕着时惊讶不已,弄得郁瑕倒会心地笑了;

当郁瑕最小的姑姑出嫁的时,她拉着郁瑕到睡的房子离去,蒙在‘葫芦’里的郁瑕既好奇又有点胆怯,‘不明白小姑姑要自己做什么’,之后,就像《蝴蝶效应》里的一样,郁瑕什么也不记得了,模糊地记得些许——好像是一起在床上说话、、、

松跟郁瑕一样都很固执,只是郁瑕看上去显得什么都不在意,而松认真很多。任何他觉得不公平的事都不能让他独自忍受,即便是放牛这样的小事(很能对那个年龄的孩子来说——没什么比这还大的了),让他一个人把牛赶回牛圈也会生很大的火,以至于不回家吃饭,害的亲人们到处寻他,急的两个老人像自己犯了很大的错似的,饭也赶不及吃就到三队郁瑕大爷那(那时郁瑕的大爷正当着村里面的资书,有一部电话)电话通知远在一湖之隔的儿子、儿媳——好像这样做,他们应当单带的责任就卸下很多了似的,通知了亲生父母后就开始寻找了,先从一起玩的朋友入手,经验丰富的元质问起明来,‘你没见过松吗?‘没有’,‘真的没有’,‘没有’明回答的时候就有点底气不足了,尤其是面对在村里还有些威望的元那副严肃的面容,‘要是你有什么隐瞒,你要负责的啊!明’,元一强硬,明就稳不住阵脚了,‘不、知、、道、、、’这样支支吾吾,不用说也就知道了。‘郁瑕’路过山沟的军喊道,‘你们找的弟弟在这里呢!’,郁瑕想也没想就飞奔而去,找到松的时候,松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明明‘角都弯了’,还是很有‘斗志’,拉他,不动,扯他,不走,推他,还是扭,郁瑕火了,拿出哥哥的架子,猛地一弄,松踉跄了四五步,差点摔倒,‘还不是得动’‘跟我扭’一路上,松就是被郁瑕推着挪动的,有几次,松都想占空子往回跑,都被郁瑕阻住了,可能松也知道,要是再跑了,碰到爷爷奶奶,只会更加不好受,于是也‘半推半拒’地回去了。家里只有令在等着家人回来,看到郁瑕跟松回来了,也以姐姐的口吻责备了几句,‘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害的爷爷奶奶到处找你们’,‘这么不听话’,‘饿了吧,你们先吃吧’,郁瑕也缺失是饿了,拿来就吃了起来,松也没事一样学着做了,可吃不到几口,门就开了,来了一顿很长的‘家长教育’,很多都不记得了,不知道元说了些什么名言,但有一句却印象深刻,‘我们都没回来,你们就什么事都没有的样,照常吃起饭了了,在你们眼里,我们做爷爷奶奶的算什么了啊?这么小的时候就一点用都没有啊!’听到这些的时候,隐忍了很久的泪滴再也止不住了,只顾低着头,抽咽着也没发出很大的声音——这就是郁瑕以后常有的哭泣样子了——只有眼泪却没有声音,‘那大的倒还掉了几滴“桐油”,小的倒什么事也没有’说这样话的元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郁瑕对人情世故的了解会有什么样的转变。

大约在夏季,元害眼疾,很是严重,打针不见效,求神毫无反应,后来小姑姑‘信’了迷信,‘请’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菩萨(好像不是女的那个,是灶台神君什么的),说是堂屋里右边放了一些煤,才害得元左眼有疾的(神也是左右不能分辨的小孩——毫无挖苦嘲讽的意思),后来叫住在四队那自己家的菊把煤移开后还真的好了(是巧合吧——就像木乃伊诅咒一样),阉鸡好了以后,元看得更加清楚了,由此当着郁瑕、松的面就说,‘要是别人的孙儿看到自己爷爷瘦成这样的话,一定寝食难安的’,这些不酸不苦的言语进入郁瑕的耳朵后,不仅刺痛难忍,而且腐坏(像硫酸一样)了一大片纯净的心田,好像,还算是小孩的他就应该只看着他,泪流不止才是顺的,但这样假装去关心某人,郁瑕是学不来的,而且元也并没有一定要谁真的那样去做,只是病刚刚痊愈,心里还是有些怨气需要寻求泄露的地方,而这些带点刺的话却被郁瑕全部吸收了——那敏感的触觉跟思想意识(统称为‘心’——唯物主义是不认为有所谓的‘良心’的——‘心’只是提供动力的一个简单器官——跟唯心主义的什么‘心’毫无关系)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使得他过早地对‘人事’(也就是‘虚伪的善意’,也称为‘人情味’)有了些感触,毫无必要地在那颗纯净的心田插上了不能结穗的荇草;

在稻谷抽穗的时候,郁瑕总是喜欢抽出一根跟苞谷的稻心转着丢出去,像扔飞镖一样插在田里,每次上学放学都要玩几次,几天过后,那刚耕过的水田就张很多头发了,弄得上下田的主人哭笑不得,有次碰到了,‘你们不要玩得太火了啊,那些稻穗可是要收谷的’,‘我拔掉、拔掉,又被你插了好多’,那主人还是很和气地劝说,‘哦’,郁瑕也只是应了一声,脸都没红一下。还好,那以后,也就不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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