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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姐”搭乘了我的车

2015-05-19 14:28 作者:林海雪狐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曹大姐”搭乘了我的车

文 / 林海

5月2日的下午,我参加了《大别山诗刊》主办的“庆五一‘和福堂’杯暨创刊八周年诗歌朗诵会。活动结束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主办方在状元府酒楼的一个不太大的包厢里摆了四桌饭,让参加诗赛评比的评委领导、作家们和大家共进晚餐。当我们这桌坐得差不多时,诗刊社社长碧宇老师领着一个身着黑底子白碎花上衣、已经有些年岁的“大姐”辈的人,来到了我们的桌子,大家腾出座位让她坐主座,可这位领导一个劲地不答应,只是在参加诗歌会,帮着传递计分小纸条的两个小丫头中间坐了下来,一手拍着一个一个小丫头的肩膀,说道“我就坐这里,挺好的。”说着就在这不中不晌的位置上坐下了,与大家有说有笑地说起话来。认识的人就称她为“曹大姐”,她也很自然地答应着,脸上写着很自然的微笑,自然而又亲切,我心里想来,称她为“大姐”倒真是挺贴切的。

我在下午的活动中,得知这位领导就是以前在电视上和报纸上经常见到市里的一位领导,名字叫曹承芳。但是不清楚她当年都具体地担任过一些什么具体的领导职务。今天下午这位领导是九位评委之一,并且在其中是级别最高的一位。这位被人称作“曹大姐”的领导,是最后为一等奖获得者颁奖的,而我获得的是二等奖,自然也就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了。在现场,尽管这位很平易曹大姐很随和地应邀和大家一起照过不少张照片,可生性颇有些腼腆的我,仍没好意思与这位大姐级“市领导”合个影,以至于我成了这张桌子上与曹大姐最不熟悉的一个人了,显得颇有一些局促的。与我同桌的诗友们,都是些在六安诗歌界有了不小影响:极目千年、程东斌、张薇、张宏雷等,都是《大别山诗刊》的头面人物,“曹大姐”似乎对他们都熟悉,而另外的四个小丫头分别是极目和东兵的两对宝贝千斤,曹大姐更是给了她们祖母般关心和呵护,时常给她们夹菜,倒饮料。而于我,曹大姐也并没有冷落这位对这种气氛颇有些不适应的山里面去的人,而是热情地询问我的情况,当我说是落儿岭去的教师时,大姐立即说落儿岭她熟悉,她去过,是个好地方。曹大姐还问我多大年纪了,当我回答我是五七年出生,已经五十八岁时,曹大姐说:“我比你整整大十岁,是名副其实的老大姐呀!”曹大姐还对我说,说是今天的朗诵很不错,问我得了几等奖,我说是二等奖,她连声说“很好很好。人不管年纪大小,都要有乐趣,有追求。”使我很受感动,没有了拘谨,还平添了许多亲切感。

有些事情,说来凑巧也真凑巧。其实,在平时,我也曾听说过曹大姐的一些情况的,她为官从政的一些事情就不说了,单是她一些对文学艺术的追求和对皖西文化艺术界关心关怀、支持帮助的一些情况我还是道听途说了不少的。前不久,也就是在我在我家附近吃了一次“吊锅”之后,对吊锅充满了好奇,急于想了解它的掌故的时候,偶然在《皖西日报》看到了一篇名字叫《金寨吊锅》的优美散文,一口气读了下去:“那一年我调至金寨工作,正值季,走村串户间,我发现殷实人家的厨房一角都有用砖块砌成的圆形火塘,贫民农户则在堂屋的地面挖个圆形地坑,从房梁条上悬一绳索,绳索的末端栓着铁钩或木钩,第一次见不知是何物?经打听才知,圆形地坑是做饭取暖用的,绳索和铁钩是挂吊锅用的。村民们、秋三季用锅灶做饭烧菜,到了冬天就会启用吊锅,烧水、做饭和炒菜,尤其是一家人围坐于吊锅旁用餐,温馨,其乐融融......”这篇充满真情实感的散文作者正是曹承芳大姐。先前我也读过她的散文随笔集《草叶絮语》的几篇文章,对曹大姐是有了一些敬佩之情了,感觉这位市级领导确实不一般。而昨天,也真是巧得很,我受了张天一老师之约,到了裕安的匡冲走了一趟,在享有“皖西才子”之称的陈巨飞老师家里吃的中饭,巨飞老师又无意中说到了当年,曹大姐还在任上吧,特意“屈尊”主动给巨飞老老妈拜年一事,更让人对曹大姐的亲民才情怀有了一种更深层次的认识。

当我还在想着匡冲的事情时,一厅很热闹的晚宴已经差不多进入尾声了。这事,只听曹大姐问我同去的张宏雷老师是怎么去的,有没有带车去,宏雷老师指了指我,给了她肯定的答复,曹大姐就说:“这时打不到的了,我与你们一道回去。”可我心里却打起了小九九,私下里想:“我的技术可以吗,我对这里的路道可不熟悉呀?再者,人家是个大人物,老大姐,坐我的车,她能放心吗?”曹大姐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你俩回霍山,正好从我家那里走,不赚路,开慢点就行了。”看我还没说话,他又说道:“老年大学里是有车,今天是假日,小伙子正在处对象,我不想打搅他们的,就搭你俩的车,行吗?汪老师”还有什么顾虑呢?我赶忙说道:“荣幸荣幸,曹大姐能坐我的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当然行!”这时,碧宇社长听说曹大姐要回去,就赶来送行,并且要叫车,曹大姐就笑着对她说:“不用啦,不用啦,老张和汪老师是要回霍山的,我与他们一到就行了”,说着,我们就来到了酒店的楼下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到了停车的院子里,我想起了车子后备箱里我带来的书。临行前,宏雷老师就提醒我,说是要带一些书,好送给你觉得应该赠送的人,给他们看看,也是挺有意义的。我出了两本书,就带了十来本来,分别送给了方观男、家政和极目老师,还想给天一老师,可惜他因为有事没有参加朗诵会,就没送出去,又放进了车后备箱里。这时就想送给曹大姐看看,可又怕不妥当,因为去年在参加一个文学活动时,我们这里的一位既是政界又是文学界的某位领导就曾煞有介事地忠告过我们“不要出书,不要送人书,不要申请当什么作家”,那样,会让人瞧不起!到现在,想起这“三不”时,我还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心有余悸。可当我看着曹大姐那一点也没有瞧不起我们的样子时,还是忍不住问道:“曹大姐,我有两本书,想送给你,不知行不行?”没有犹豫停顿,只有少许的惊诧和欣喜,曹大姐立马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连高兴还来不及呢!太谢谢你了。”当我把书送到她手里时,这位老干部大姐不但让我签上字,还要我写上我的号和手机号码,说是以后好交流,好探讨。

六安城里的道路我不熟悉不要紧,车里有导航呀,输上“皖西中学”目标后,按照导航箭头只管朝前开就行了,于是乎我不但能听着曹大姐和宏雷老师的谈话,还时不时地能参与进去,提两个我感到有意思的问题来。从他们的交谈中,我知道曹大姐是霍邱人,高中毕业后上山下乡投入了社会,后来就参加了工作。其中在金寨工作了十一年,怪不得曹大姐充满了一种不亚于对家乡感情呢!后来到市里工作,职位变换了好多次,最后官至市人大副主任。我插了一句“也就是一名市领导了”,曹大姐笑着说:“是的,是一名市领导了,可都是为人民服务呀。”听得出,她的这个貌似颇有点官样应酬的话,却没有丝毫的做作成分,说的是那样的诚恳和实诚。于是,我又问了句:“曹大姐,您退下来这么多年了,您对您在位时的事情,有什么最深的感受呢?”没有多长时间的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自己认识到应该做才是最正确的事情,却不能去做成,最为遗憾。“我想,这怕是这位老干部大姐心里想过不知多少遍的想法了。于是我又问道:”曹大姐,您退下来之后,最大的感觉是什么呢?“还是不加思素,答案很快就出来了:”很轻松了,没有什么负担了。只想着找一些事情充实自己。比如读读书呀,参加一些文化活动呀,写写小文章呀,我都有兴趣。“,她又笑着对我说:”我几年前,还想去学开车,孩子们打了个短,才作罢了,很有些后悔的呢。“

聊着聊着,就要到”312国道“了,曹大姐说:”我就从这下了,就几步路了,我也不请你们到家坐了,你们开慢些,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见吧。“我和老张还要送一程,看曹大姐那诚恳实诚的神态,也只好同意了。

曹大姐下车后,我和老张又调了下导航仪,输入了”霍山“字样,就一路顺风地朝霍山驶去了。可想的是从一般的那条公路走,而导航却把我们导向了六潜高速,反而让我们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到了仍然是灯火通明的霍山城。

写于2015年5月4日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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