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土吾民》第十章：管好自己的裤裆

那次认识之后，杨秀青总喜欢到我窑子所在的荒地上来放羊。每次我们都要讲很多小时候的故事，也偶尔规划规划看不见的未来。然而因为姨爹对我警告在先，我们始终都是很纯粹的朋友。我承认有时候我会忘却那不可逾越的警告，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所以，我能管好自己的裤裆，也委婉谢绝了有违道德的投怀送抱。每一次她到我窑子边来，我都会感受万般的火燎之煎熬。我很害怕她的到来，也很期待她的到来，这样矛盾的日子很快过了近一周。

狂风骤雨的景象随着太阳的高升而谢幕，眼下便只剩诗意绵绵的细雨带风。那日我的炭窑又出新炭了，我早早吃过饭，来不及等姨爹，自己就先往山里去了。即便漫天还有雨落风吹，山里的生活节奏还是没有慢下来，山民都忙着自己所要忙的事情，一如既往。

路过河岔口的时候，马巫甲赶着一群牛，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还不时哼着小曲。

“巫甲嫫，今天怎么放牛来了啊 ？”当快要靠近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

“哦哦，拉倮表哥啊，我叔叔今天身体不好，好像是感冒了，爸爸让我帮他放牛。”她看着我，甜甜的笑着回答道。

“哦，这样啊，不严重吧？那么多牛你照顾得过来吗？”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疑问道。(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人嘛不严重，每年总有那么几天会感冒。说牛啊，开玩笑，不说这几十头牛，再加几百头对我来说也不是难题。”她信心满满的说道，说完捡了块石头朝一头离群的耕牛甩去。

“哦，还真看不出来，呵呵。”我依然不敢相信的说道。

“哎，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呢？山上今天出宝还是有人等你啊？”看着疾步如风的我，她很是不满又不解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的窑子今天出炭，我得快点去，怕是昨晚就断烟了。”话出时，我已到了与她相对的小河那边。

“这样啊，那你快去，待会儿我来找你耍。”她有些失落的说道，又去吆喝牛了。我也来不及多说，便再次轻步如飞的飘去。

到荒地上可见窑子的地方的时候，已不见窑子冒烟了。整片山间洋溢着浓浓的木炭气味，那味道沁入心脾，令人心旷神怡，随着扑鼻的木炭味，我的心里也溢满了收获的喜悦。三下五除二抛开窑口下方的泥土，搬开叠堆的石块，哇，里面一片赤红，木炭已封堵了洞口。

开了窑口之后，还要等待赤红的木炭风化，一般称作晾火。烧出的木炭在未埋入泥土之前要等风去晾，这样木炭就会更加坚硬，不容易破碎，这些知识还是我热心的姨爹教会我的。我等着风来晾木炭，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在窑子边抽会儿烟，又坐会儿又起身踱步走走。

“小表弟，又赚钱啦？”正当我蹲在窑口用火钩将里面的木炭往外钩时，青青那娇甜的声音又神出鬼没的传进我耳朵里来。这声音在以前很是陌生，到现在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啊，出钱了。你今天咋那么早？”我一边捞木炭，一边回道，至于她冷不防的惊吓，我早已形成了一种习惯的平静。

“是啊，老李昨天去了垭口镇，晚上也没回来，所以我今天就能早起了。”她丝毫不带掩饰的破口说道。

“呵呵，你这话说得。”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用铲子将通红的木炭往窑口边的火厢里装，（所谓的火厢是取木炭时候要用来装木炭的地方，在离窑子不远的地方挖一块凹地，用细土盖住刚取出的木炭，直到火灭。）然后用泥土将其埋没。木炭从窑子里取出来后，要埋在细泥土下，泥土阻挡了氧气，木炭的旺火就会熄灭，泥土要封结实才行，一旦漏了小口，就会使木炭燃烧成灰，这样就功亏一篑了。等木炭的火彻底熄灭后，就从泥土中抛出来，这些工序后，完好的木炭就形成了。你要问为什么不直接用水去浇灭，那我告诉你，如果你用水去浇灭，木炭的火一样会熄灭，但是，木炭就会将水吸收，等你再次想引燃就成难题了。

“哎呀，看你满头大汗的，要不要我来帮帮你啊？”看着汗流浃背的我，表姐热心的问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很快就完成，谢谢你了。”说完我抄起窑边孤松上挂着的衬衫往身上披起来，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在做活，谁料想这会儿有人会到这孤山里来。

“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虽然在下小雨，但天气却那么闷热，又被炭火烘烤着，你再穿衣服不害怕被蒸出毛病来啊？”看着满脸通红又在慌乱披衬衫的我，表姐会意的劝道。

“没关系，没关系，不是很热。”我揩着额头上滚滚的汗珠及雨点，腼腆的回道。

“不管你的了，我到河里给你打些水来。”说完还没等我回应，她便抄起我挂在孤松上的塑胶壶，像兔子般往小河处蹦跳而去，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的情感涌上来。

“表哥，快取完了不？”还沉浸在刚刚的莫名中，一个柔柔的声音又传来，这声音我熟悉，但比起刚才那个，的确算是陌生了。

“快了，你的牛呢？”我回过神来反问道。

“嗯，在河沟里呢，我的牛都很乖的哦，一个人在沟沟里实在无聊，就跑上来和你吹吹牛咯。”她将带有补丁的披毡摆放在我窑边的草地上，说着坐了下去。看着我忙着钩窑子里的木炭，她坐了会儿又按耐不住，跑到窑口边蹲了下去，偏着头硬是把窑子里剩有的木炭看了个遍。我的视线跟着她从披毡上起来之后的每一个动作，她蹲下去，短小的褂子掩藏不住白皙的丰臀裸露在风中，细雨落在上面，轻轻的弹落，消失在她黑色的裤腰上。她往窑子里环顾了许久，终于要将蹲并跪着的身躯直立起来，她往右边我所在的位置轻轻蠕动准备站起来，她望着我呆滞的目光和僵硬的身体又停下了欲起的娇躯。想必是爬山涉水的艰辛解开了她褂子上角的两个扣子，一对低垂的乳峰将本紧贴的内衣并褂子一起往下顶出，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泛白，之前所见的赤红留在眼里，和对面的乳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又与那张通红的面孔形成一色。

“啊，你怎么是这样的？”一声惊叫袭来之后，她便慌乱地站了起来，挥着有气无力的右手朝我横扫而来。

“等等，你要干什么？”如梦初醒的我看着她飞也似的向我袭来，也慌忙问道。

“你个流氓，怎么可以偷看我啊？”她娇羞的神色和声音已失去了清晨那般狂野和蛮横。

“什么叫偷看，这分明就是纯属偶然。”我狡辩似的回道。这的确是纯属偶然，我又没让她蹲在那里让我看。

“你们干嘛呢？”正当我两都惊慌失措的时候，表姐讶异的声音强攻而入。

“ 没，没什么，开个玩笑。”我望着又恼又羞的巫甲表妹，赶紧向表姐解释道。

“开玩笑？什么玩笑开得那么认真啊？”她带着疑虑不敢相信的问道，眼神里满满是好奇。

“没什么，在说木炭的事呢。”我再一次狡辩似的回道。

“青青姐，你别听他鬼话，他刚刚分明••••••”巫甲嫫焦急的说着又慢慢的停了下来，埋着头好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只是用手指指点点，也不知所指何事。

“是不是他要欺负你啊？”青青表姐会意的瞟了我一眼又看着好像受了委屈般的巫甲嫫问道。

“嗯，嗯，啊•••不是•••”巫甲嫫此时已显得语无伦次了，看着不知说什么的巫甲嫫，表姐再一次会意的说道：

“没出什么事就好。来，拉倮，喝点水吧。”她投过鄙视的目光，将水递给了我。

“我要去看我的羊儿了，你两别再闹了哈。”青青表姐用长辈的语气叮嘱了一句，便踏着轻快的步伐，从细雨中走去，消失在林间。

“哎，小表妹，你到底什么意思嘛，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刚才那真是属于巧合，再说你也没啥损失的，就别生气了哈 。”我带着七分的满足和三分的快意，笑着向她解释道。

“你个流氓，还好意思这样说。老姐我都被你看光了，这以后怎么见人啊？”她把短小的褂子往下拉了拉，带着六分的生气和四分的茫然霸道的回道。

“怎么见人？怎么不能见人？大不了就天天在山里放牛，不去见人。”我见她霸气十足的说着蛮横的话，便毫不在意的回道。

“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往我这里来，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哪天会管不住自己的裤裆，到时候真有什么事发生，我就不敢想象会有什么结果了。”我再一次调侃的笑说道，也一并附加了一个严肃的表情。

“你真是不折不扣的流氓，死不要脸，臭流氓。”她生气的捡起她满是补丁的披毡，浩浩然踏着淋湿的草地走去，我笑了笑，又开始忙碌我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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