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长胶带

我只是一卷普通的胶带，从生产车间出来，我就被装进了盒子里，被车拉走，然后在商店的角落静静的呆着。

有一天，一个男孩来到了商店，在我面前驻足，他手捧着我端视了许久，说：“我正需要一些这样的胶带！”然后把我买走了。

他是一路小跑离开商店的，走进了他的家中，来到他的书房，他拿起他的厚厚一本笔记本，对我说，这里有他孤独的青春，和失败的人生。

孤独和失败不难理解，可青春和人生是什么，可以吃吗？

他动起手来，把这些黑字粘连起来，我问他这些到底是什么，写了什么，有什么意义。

他简单的说，答案就在你的身上。(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可我是不认识的，又不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但或许又有人会读的懂吧。

1

20岁 ，在高三的教室，趁着早读之后还没上课，一伙人围坐一块聊起了天了 ，我难得有机会和这班上一些同学交流，因而这次听的挺认真的。

W同学是很活跃的一个女生，擅长与人攀谈，人缘挺好的，“你知道吗，曾上扬，有一次我男朋友骑车送我回家，被我妈妈看到了，她质问我怎么回事，我心里很慌，就报了一个你的名字。说骑车送我的人是你。”

是真的吗 ，平时也不常和这位女生有过什么交流，但她还是在重要的时候把我记起，虽然也只是撒了个谎，为了化解妈妈的信任危机。但我觉得这位女生心里挺重视与我的这份同学之情，就为这份记得，我也挺感激她呢。

高中毕业之后，我被四个同学拉去做事，就是沿街发传单，这真是一份苦差，工资不多也就算了，白天要暴晒在三伏天里的骄阳下，夜晚也闷热，设置了摊位还要招揽顾客。

“嘿，你好，你是在这里做兼职啊？”视线里走进来两个人的身影，远看真没法去注意，近处却被她看出来了是我。

“是啊，我没什么事就和同学一起出来发传单呢。旁边是你妈妈吗？”

“嗯，我们刚刚从家里出来，逛街，出来空气好很多，也比较凉爽。”

“阿姨好年轻啊，看起来就像是你姐妹呢。”我对阿姨说到，遇到熟人心里也就挺开心的，不自觉就开启逗逼模式了。

“小伙子嘴真甜啊”，阿姨打量了我一番，问我是不是她女儿的高中同学。

我的脑袋里忽然想到与我相关的那么一出，我便欣然答道，“嗯是哟，我是你女儿的高三同学。阿姨你还记得不，我曾经骑车送过w回家呢。”

“哦，是吗，那你是住哪儿？”阿姨有些好奇的问，好像我应该是w的好朋友之类的，自然更愿意打探一番。

W尴尬到脸红，因为我冷不防提起这一茬，让她又想到自己的一段难堪的时吧。这时我当然要向阿姨解释清楚了，因为我提这事主要就是想帮w圆谎。“阿姨，我住中州呢。”因为我老家在乡下，高三是住寝室的，但想到姐姐家在桥对面的中州，便随口说出了这个认识的住处。

“哦，是吗，可我家在中兴超市啊？”阿姨指了她身后的方向。意思就是说我w同学家要过桥，而我是不必过桥的，专程过桥送她女儿过桥这一说有不太合理。

“啊，我，我骑车送送也不远啊。”对于阿姨这时的提问我一下转不过来，想了挺久的说道。

阿姨最后也没问什么了，然后w同学向我告别，看着同学一张苦瓜脸，我直恨自己贱贱的嘴，这真是自讨没趣呢。

2

20岁。某个高三的黄昏，刚刚考完一次月试，有又因为是临近周末，所以大家有了暂时的休息，有些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学校。这个星期我是准备留校的，因为并没有好的去处。正好好朋友豪哥一路走过窗外的走廊，路过我班上，见着我问我有没有什么事，要不要去爬山。

我正愁没地方去，二来孤单无伴，现在朋友及时出现，那还不出去吗？

我们要爬的山在学校东侧100米左右的地方，叫马鞍岭，也因为离城不远，所以市民都超爱爬爬山，锻炼啊，观光啊。

走出校门，我和豪哥边走边谈，一路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的老长。要爬山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琐事的纠缠，心情不佳，头也乱糟糟的，因而没爬上几个台阶就疲累了。但是因为身边有陪伴的缘故，故而心情也畅快许多，不然我才不想荒山野岭的被别人看到我神经质的一面。

走到半山腰，看到高处台阶上一个相识的女同学r携着同伴下山。我和豪哥都认识她的，但我们都没向她打招呼，我怕我的问候忧伤，话语中带着无力，会让她看出我这个烂样子，所以假装只是寻常路人，视而不见。而豪哥说是相识不深，也不好打招呼。

“是不是人可爱漂亮，你觉得难为情向她打招呼啊？”三年后在爬这座山时，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真的只是知道名字而已啦。我记得以前考试时她就坐我前排，叫我给英语给她抄呢。”豪哥说到。

“那么你呢，是怎么回事啊，这一路上就见你在问她，你怎么就没和她打招呼呢？”

“嗨，当时我感觉自己挺跌股的，学习差了，朋友少了，追求初爱的希望一天天消失，我想我只是一个失意的人罢了，不敢再叨扰到别人了，虽然r同学寻常相见总觉得亲切可感，但我并不会把她引来了解我吧。”

一直无法解释自己的大脑是怎么转的，我偏偏认为真正的幸福人不能真正同时拥有太多，为了一个人可能还存有的追求初爱的回旋余地，和另外一个人追求幸福的权利，我选择了假装视而不见，再许多幕的场景里我又一表演，也许早已有人认为我冷漠而自私不真诚，不值得得交往，而我也深深承受着的内心的煎熬和自责。

3

13岁。在我小学毕业之后一直想拥有一部手机。一部手机会亮屏，在我看来就相当有吸引力了。但我所处的那个年龄，同龄人基本上都是没有手机的，只有打工回来的新潮的姐姐才有一台，是翻盖的，市场上最流行这种小巧的手机。我十分羡慕，有时央求姐姐给我玩会儿，捧拿着别提有多新奇喜欢了。

等我第一次拥有手机，那是在三年后，我初三，和我年龄差最小的姐姐买了超薄的手机，可以听歌，我觉得这款声音好听，外观漆黑发亮，非常好看，而且按键挺大，触感好，也觉得喜欢。姐姐说你现在初三了，没有手机打电话联系你不方便，她很爽快地用她第一次打工赚来的钱给我买了一台白色的直板手机，这手机可以上，非常小巧，拿着新手机，还有新买的卡，我欢欣地带在身上，一阵子高兴呢。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这款手机因为小巧的设计，导致键盘太小太密，而且触键好硬，之后一直用到了高一，然后学校开家长会说不允许用手机，我爸妈深以为然，便几次劝我不要在带手机去学校了，我妈没有手机用，我就把手机给了我妈用了。

但到了高三，大姐送的mp3被偷了，加上第2个mp3都坏了我又非常想要一台手机听歌，我吵着嚷着要家里为我买一台新的手机，我是这样说的“这样才有心情学习嘛。”

就这样，家里人带我到一家手机店让我自己挑一台，就选了一台580块的步步高手机，尽管那时手机刚刚步入智能时代，我并没想要那么新潮的。爸妈在付钱的时候要我答应上课不要玩手机，“花了多少钱，你考试就考多少分哦！”

“嗯 知道嘛，知道嘛。”爸妈难得这么大方，在我的要求下，买一个他们认为不必要的东西，我心情很开心啊，也许平时会怪父母关心不够，但这次我真的感动了，答应的当然爽快。

自从我拥有了新一部手机，班上朋友们很快也就知道了，也知道了580这档子事。到成绩出来，朋友笑着说，“看来你现在欠你家里60块钱咯！”

想要的手机的样子在我心目中相当美好，而一旦拥有了却成为不了让我得到激励的理由，亲人朋友迁就我的瞎闹，而我却做不到我答应他们的我所希望的样子，做着这无知的小丑罢了。

4

13岁。小学毕业后，在浙江工作的表姐邀请我们到她那里玩，路途遥远加上我们年纪小，因此多年来也没有对于在外地安家表姐的映像，这次听到姨妈要带我们去表姐家，当真是倍感欢欣啊，知道两位表哥、表妹、外婆会一起去，我就再也不担心了，因为远方不可知的因素莫名激动着。我妈妈虽然不想让我去，但拗不过我的执拗和姨妈的劝说，然后给了50块的零钞给我买车票什么的。这许多的钱我长这么大也很少拿到过呢。

乘火车去在目的地——嘉兴，我大表姐家。乡下人第一次坐火车，头昏了三天，一点东西都不想吃，然后姐夫说当初你姐也这样，你吃饱来就没事了，我这才连干几碗，果真不再觉得炫目和头昏了。

呆了几天后，远嫁在绍兴的表姐也十分诚挚的邀请我们去她那里做客。

到了绍兴，表姐招待我们吃晚饭，那初尝时涩口的松花蛋和浓汤烩就的扁鱼当真美味，让人记忆犹新。第二天表姐包车带我们逛绍兴市区。

那时候因为一部电视剧上有扫把星这个角色，因为暑假在家里一直在看，名字入了脑了，在车上我信口地嚷道“绍兴是个扫把星”，这让表姐无语了，好在表姐觉得我童言无忌，没有怪我我不礼貌。

我们先是去了儿童乐园，然后又到了鲁迅故里参观。在摇荡着乌篷船的青绿的小河边，我们游玩到腿脚酸痛，表姐为让我们休息，向我们介绍鲁大师生平最爱的小吃——臭豆腐，问我们要不要尝一尝。

“不吃，有什么好吃的，一定好臭！”我听到这臭豆腐的名字就认定它是一个味道奇怪的东西呢，因而马上拒绝到。

但我表哥他们还挺感兴趣的，表妹、外婆、大姨也愿意一试，于是表姐点了两份，他们围坐在一张圆盘边，表姐再一次让我试一块看看味道，因为催了几次，以至于大人都觉得我过于作礼，我也只好坐下，无奈尝一次吧，我捏住了鼻子，用牙签把臭豆腐投入了嘴里，艰难地嚼了几口，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臭味，而且外表因为油炸这道程序粘了油料的缘故而香脆，，而豆腐块里面还是很鲜嫩的。哈哈，既然味道还不错，那我就放心大胆，一块又一块地吃起来了。

表哥，表姐都笑我无知，又滑稽。哎，早知道跟着吃，不那么多意见就没有这丢脸的一幕了。

5

5岁。我童年时最好的玩伴莫过于乔乔了。他是叔叔的儿子，我的堂弟，在我家搬到新屋之前，我们还有爷爷都是生活在同一间瓦屋下，爷爷房间居中，左边的西厢房是我家的房间，右边的东厢房。

有一次，我们跟爷爷去山边的田坂上，去跟他劳作，爷爷在田里焚烧稻草，我很喜欢玩火，于是和弟弟拿着竹竿，去把竹竿的尖头燃着，这样就可以用这跟竹竿引燃另一处的稻草，看着火呼呼着起来，我的兴奋可能跟原始人成功用钻木的方式取到火的兴奋劲差不多。但我觉得不过瘾，在这小小的一堆稻草能着起的火多小啊！要是把山边那枯黄长叶的丛生毛草点燃了，是不是很好烧哦？

于是我举起了竹竿，去烧那因为阳光暴晒和缺失水分的垂下的蒿草叶，底端的叶子一燃起，火就沿着叶子蹿了上去，我爷爷发现了这一幕，马上拎起锄头向那草丛跑去，歘歘地扬起锄头砸下火区…爷爷马上把火扑灭了，然后走到我身边用手关节敲我头。

“哎呦，好痛啊，爷爷你干吗？”

“你差点把山给点着了，以后记住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很久以来，我终于承认自己是主谋，要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应有的担当。但那时，我是不懂的，既不懂得火未扑灭的危险性，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只打我一个啊，弟弟也玩火了，为什么不敲弟弟的头，一定是爷爷偏爱弟弟吧！我用手揉着头上的痛处，一脸委屈的走回家去。

6

20岁。高三毕业后，等了好久终于等来了录取通知书的到来，我和家里人商量，打算办个请客宴，最后决定在乡下请客就好，一来发销不大，二来请多少亲戚朋友来都可以安排到座位。

在家人这样的思想指导下，我请了我读书期间各阶段的同窗，所有客人都来齐了，也快到了中午12点，但就在这开饭的关头，尼玛，停！电！了！盛夏时节因为电力的过负荷，电力系统常常瘫痪崩溃，这在我们那边乡下是常事。

这样闷热的天气，呆在哪里都能出一身汗，看到同学用湿纸巾擦拭一头的汗珠，汗水浸湿了后背，我心里挺愧疚的。

我们高三班主任，几课的老师还有丛毕业班的同学正好凑一座，打算开吃的时候，我提议要不要在树荫下吃饭，因为我房子西面50步处有棵大风树，那大枫树像一把撑开的大伞，盛夏的时候，常常有清风的光临，树叶刷刷响起，而在树下的人会感觉舒服。

我的意见很快被采纳了，于是几个人抬桌搬凳，拿起啤酒和饮料，逃离地球般地走向那棵大树。“嗯，这环境很好。”作为语文老师的班主任大加赞赏这漂凉的浓荫，众人也觉得树下吃饭很轻松呢，不像在屋里吃饭又闷热，位置又小，太拘束。

树下的位置放一桌倒可以摆的下，因为那里是平地，树根后面地势低洼，生了许多杂草。因此我不便叫其它桌的同学也搬桌子过来。然后为我就回去陪客人酒了。有同学直率地说到“你是不是偏心啊，怎么他们就能搬过去而没帮我们搬？在这里面热死了。”

我看到风扇在转动，对她说到“哈哈，不是来风了吗？”

“这么小的风扇顶个鸟用。坐在里面一点食欲都没有。”

“我抱歉了各位兄弟，各位姐妹。各位兄弟，各位姐妹，我抱歉了。我不知道今天请你们来会出现这么个情况，我现在罚酒，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下我的不周到，让你们受苦了！”

因为顾此失彼的误失，我造成了这待人不公的遗憾。事实上，这是我生活中一幕的重演，我已经在许多同学眼里成了亲疏分明的人。这种偏薄也许是生活里待人的细微，也许是处理事情的方式。

当我受到别人的对我这种行为的不满时，我又是流汗又是心里没底的吧！

7

14岁。那时候的天气，温暖明媚的光线让人心情大好，总想干些什么才好！

秋意浓浓，早上还是大霜，但上午天气就大晴了，妈妈看着天气不错，就抬出几条木凳子，摆放在屋后，趁这好日头晒起被子来，晚上盖被子闻着阳光的味道和被子中积蓄光线的温度，让人在寒冷的夜里还燥的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觉呢！

晒完被子后，照例，爸妈就结伴去邻村“买东西”了，但他们常常在那里的麻将桌上落座，屁股沾上板凳，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大概是要打到下午才会回来。

我的屋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连着草地的是一方长满了杂树的荒草丛，看着这一人高的荆棘，竹子和灌木，我嫌它们遮住从门口看向农田，池塘还有小山的视线了，因而老早就想一把火把烧了。我那火急火燎的脾气，大概就是学的这席卷一切的火吧。

亚热带的植物，在秋天本就失去了生机，加上连日来晴好的天气，草丛变得干燥易燃。

邻居老奶奶也想把这方荒草清理干净，因为她家的厕所在草丛边，疯长的荆棘的藤蔓和依旧泛绿有着几层叶子的地衣，让她一家人行走不便。

“天气这么好，让我把这碍人的草烧了吧。”

“婆婆，我去烧好了。”说我我直奔厨房找来了打火机，然后又杀向草丛，引燃了这枯草。

火很平静从这边渐渐烧过去，该谁谁，所到之处噼里啪啦地响竹子的爆裂和酒瓶子等杂物的爆裂声。

看着那草木灰升腾起来的样子就像因为泄了气而冲向天空的气球，我的视线随着草木灰飘去的方向看去，它们落在草丛附近，落在平坦的草地上，落在我家门口的水泥地上，落早屋上，也落在屋后…

“落在屋后！”我忽然想到这档子事，屋后还晒着上午我妈抱上去的被子呢！要是落了草木灰那就弄脏被套了，那晚上可怎么睡！

我火速跑到屋后去收被子，但是我看到了粘了灰的被单融开了一个口子，竟然还冒起了一丝白烟，幸好也没粘到几条呢，我有就拍被子，把灰一条一条拍走。经过我的一番拍打，从棉花中发起的烟渐渐少了，我觉得灭了就抱下到屋里去。但是在房间发现烟又多了起来，我搞得头大了，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对，用水浇灭它，快！”我心里想到了这个招数，于是赳的一声取了水来，对着冒烟的被子洞口浇了上去，幸而灭了它，不然太晚去收被子或者把被子收进房里而不知道那藏在那棉絮中的一粒星火未灭就又出去，那情况就糟糕多了。

但我心里一团乱麻，爸妈回来了怎么办，毕竟被子上烧了几个洞呢。下午4点，爸妈回来，我艰难地开口，说我不小心把被子烧了一块。果然，爸妈他们发现了有几个洞的被套，被套下面一块焦黑潮湿的棉花。虽然爸妈最后并没有打骂我，只是一顿训，但我也因为犯错而感到不堪！

8

在我大二刚开学的时候，小艾打来一通电话问我有没有空去抚州找小何同学玩，因为我们老早说好，要去她学校看她的，虽然毕业了，但这三个人情谊还在，因为小艾想找个机会，让我和他一同过去，好玩嘛，这不是。可那会儿我刚刚开学，主任给我们指定了半个月的带军训任务，我不好走开。终于，在中秋我去了九江找小艾，和他还有一个同乡骑车逛了九江市的风物。在离开时，我们还约好一天，下次同去抚州。

一个周五的下午，小艾联系说这次就动身吧，他提前买好了票坐了高铁，我因为没有买到票而坐上了非法营运的黑面包，车沿着320国道一路畅行，路上我接到小艾反馈的信息，我担心会迟到许久，因而期盼黑车能够一路狂飙才好。

我还下了车还转了一趟公交，到了目的地之后，还转了一趟公交，总共花了2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天色已近黄昏，而他们打电话告诉我说等我都快一个小时了。

见了面我还是不好意思的，虽然都毕业一年多，可那时的我对于高中时那份入心至深的感情还是难以忘记，是的，我还是接受不了小何牵手他人的事实。

我想让自己变的轻松快乐，因为这是难得的出来的玩的机会，和我高中相关度最大的两个好友。所以我不去想那些糟糟的事情，但见到她时，习惯性产生的忧伤却隐藏不了。

我们便并行去小何学校附近找住宿的地方，找房间也因为是临时找的，到过几家，有家便宜，我觉得还可以，因为真正意义上我还没有住过宾馆，就算是别人简陋的房子我也不会辨清的，因为我的标准还没有建立起来，当小何问到便宜这家门口，我对他们说，“能住就行啦，反正我不会挑的，出来玩对付一两晚能有什么难？”

小何脸上微笑，也许觉得是我太容易招待。

小艾觉得还是不行，“我看里面都是陈旧的装修了，我们再去另外一个地方找过一家，又不是没有另外的地方，。”

“对，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先去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宾馆，如果没有，我们可以再回来也不迟嘛。”小何说道。

“那好，我们走起。”我们又下楼到对面一边逛一边找，逛进一家宾馆，进去第一眼可以看到整面墙上绘了一个情侣携手的暖色调的海滩，让人有种向往亲切之感。那家宾馆的地面是光滑的橘黄色的地板，服务台是黑色大理石的装修干净而整洁。小艾进去问了服务员价格。

“您好，我们宾馆的价格是100元每晚，请问需要几个房间？”

我们便订妥了一个房间。接着就逛起小何的校园起来，沿道是许多粗壮的大桦树，像魁梧的士兵在夹道欢迎外国元首的访问。自然现在我们就是出访的大使了，而小何就是东道主。

我们打定去吃饭的，因为时间不了，我们边走边谈，然后径直走到她学校的食堂。

“我们现在少吃一点吧，我好久没吃火锅了，我们晚点去吃火锅吧。”

我们都点头说好。

吃玩我们在黝黑的夜色中继续行走，逛起这大校园来。

小何说着有关这个学校的事情，小艾也能很随意地和她聊起和她有关的事情，但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我以前是多么的爱她，抱有深厚的幻想，但事实上，小何的快乐、疾苦我是不清楚的，我不知道怎么去和她说话是适合的，要是她还是以前我的那个好朋友，我认识的隔壁班的同学，我可能会不这么沉默寡言。

小何和小艾两个人并肩谈的相当愉快，而我走在他们背后，我在这孤单的城市，有了这两个毕业前的好友陪着，心情自然欢欣;但我的对于小何的感情是不是多余了呢，因为她已经有了守护的人了，我还想着她回心转意干吗，这样可能我的心情好受些，但小何和她的男友相处还好，突遭变故，只能让更多人受到伤害罢了。

小何看到我这跟在后面落单的样子，开玩笑地说:”同桌，你的同学今天走的太慢了！”

小艾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对小何说“我同桌他已经老了，走不动了。”

我不好意思地对前面喊，你们放心走好了，我给你们当保镖哦！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话头一转，都觉得到了给肚子喂食的点了。

在一个供四人坐的方桌上，我们点了肉食，蔬菜，海鲜，鸡蛋，丸子，面之类的主食，还有一些调味料啊，饮料，自己还带了啤酒来，总之是吃的多到是放不下的。

我只管埋头吃着，小何还给我钳了菜到我碗里面，这着实是很好的一顿美宴，让我感觉既美味又温馨。

第二天，我们一上午都在名人雕塑园走着，因为起的早吃的饱所以我又落单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在街市上我又感觉走的太快，他们去三服购买日用品，我却再下面等待，而没有去陪他们。

在这样的场合我感觉到自己的多余，不善沟通的无力。我明明和陌生人可以大谈些什么的，但为什么向亲爱的人说说什么就这么难呢。

终于我们要离开抚州了，小何陪我们坐公交送我们去班车站台。那日早晨，阳光透过窗洒在她的头发上，有金色的光泽。告别时，关切的神情像是我们还和那时一样的。

只是抱歉我人到了，却没有敞开心扉，本可以和你把曾经的事情细细谈一下，搁开我们之间存在的误解，可……哎！

9

21岁。在大一的第二个学期，我记起了不久的4月就是小何的生日了，记得每年她生日时我都提前送了礼物的，这次该不该送呢？自从进入大学后，大家都已经好久不见面了，最近一次也是去年的十一假期。就这样冒昧地送也是不好的啊。

我就发了短信问她，“你生日快到了，要些什么礼物呢？”

“哈哈，真的吗，你要给我买生日礼物？”

“不骗你的。有什么需要的礼物你说出来，太贵我就和小艾各付一半，不贵我一个人付钱就好了。”

“嗯，让我想想哦，我在一本时尚杂志上看到有一款新出的Swatch表，大概500多，我挺喜欢的，但不知道南昌有没有买。”

“网上可以买到吧，反正我最近也不一定有空能去你学校啊，干脆就网购好了。”

“会不会太奢侈了？然后我觉得要你出这么多钱我有些良心过意不去。这样吧，等我再想想吧。”

…

“有没有想好，早点想好哦，不然我随便买了可要。”

“啊，那我想想，我挺想要一套几米得漫画，不知道有没有一整套的？”

“一整套的吗？我去网上给你找找看。”搜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几家整套整套卖的，而且有家整套36本，有家整套才32本，价格600多！“要不这样吧，小何同学，我给你选几家单卖的，因为有些店一本书可能价格高点，但另一本书更便宜一些。那，我弄个组合，大概也能凑齐一套吧。”

“这样可以吗？行，反正是你帮我买，信你一次！”

就这样，我按照几米作品全集的规格，挑出了一些10年精选之类的与其它书有重内容的书籍。有些书有两个以上出版社出版过，我想让小何同学挑她觉得钟意的版本。“呐，我现在把这些图片复制想通过的方式发给你了啊。”

“好的。”我发了短信过去，小何马上就回回来了。

然而我查找联系人列表时却愣是没有找到对应的联系人，原来我把小何的号删掉了。

“那个，能不能发你的号码过来，我重新加你。”

“什么，你把我的号删了？”

“啊，对不起啊，我错了，请原谅我的过失。”

我羞愧极了。

“好吧，看在你有心的份上，原谅你这一次。”

10

20岁。我进入高中便变得懒了起来，我惯性早起，然而已没有像初三时那样有目标，勇于奋斗。我的字迹就能说明这一点。在初三时，写作业时一笔一笔，工工整整地码写的，字迹是非常好看的好吗？同学还常夸我的字不错。

但再美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人总得面对现实。我的现实就是字因为不加修持，已经惨不忍睹了。对待课业，我甚至龙飞凤舞的完成，因为我不想牺牲太多时间去到这似乎没有尽头的作业上面。

有一日，我爸爸翻到一本我的作业本，叫我过去。他说道：“你看看你的字，还跟小学生的一样.说你的字跟小学生的字一样还是夸了你，小学生能把字一笔一笔规规矩矩写好，可是看看你的字吧，是不是连小学生都不如啊？”我爸是有资格说这话的，他的文化水平虽然停留在小学水平，但字劲道，绝不潦草。

我想，有这么丑吗？我接过来一看，果真是字没个正型。

现在被我爸评论一番，只能说明多么不堪。

在第填写同学录的那段时间，同学录一张张叠起，有个同学居然在上面写标记，标明是谁的，可见那时他的工作量多么繁忙，虽然我不比那同学认识的人脉广，但也填了大概一本呢。收录回来的同学录上同学的字迹要好看的多，有的娟秀，要嘛大方好看的，排列的整齐的，美观的就像艺术品。像我这种笔法的确实好少见。

而我呢，写出去的同学录内容乏善可陈，字可不就像残次品吗？

曾经就因为写在要寄给朋友的卡片字拿不出手，而撕了重写的经历。这样的经历心情各种毁。

多想不曾写这些同学录，要么早知道就买基本王羲之的行楷来练练，我这送出去的同学录们档次就不会那么low。

11

6岁 。小时候，村子里有个婆婆家里有只大黄狗，因为生了一窝狗崽，出于护犊子的心理，它对经过门口的人都怀有敌意，因此它很狂躁。

那个夏天，农忙季，我们都在田面干农活。临近午时，妈妈叫我先回去，我提着凉水瓶，很快就走到了村口。本来有两条路的，一条是有着阴凉的近路，但因为是要顺着石阶板穿过两间里面很黑的荒废的老房子，才能出去到出口见到明光，我姐姐曾经在这里被吓晕过，因此晚上我是不敢走的;而另一条要绕点路，又全程处于骄阳的暴晒范围，而且泥泞的路才没有石阶版好走呢。

我因为贪图一时的阴凉，打定要穿堂而过，走那小路过。还没走到那入口，老婆婆家的大黄狗箭般从我后面追来，我发现它意图不轨，便撒开脚丫往前跑起来，但着反应是迟了些，它已经追上来了。狗对我的屁股痛下毒口，估计是因为肉多让它咬的过瘾，但我却惊慌的不行。嗷呜地哭起来，婆婆听到动静赶紧取来液态砂糖，安慰我别哭，并把这砂糖搽拭在伤口上。我手摁着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回家。

虽然那个夏天我妈免了我的农活，但抵不过被狗咬伤的伤害呢！

12

22岁。我这人有个生理上的缺陷，生来就是恐高的，简直到了没有救的地步。

在梦里，我最怕的场景就是站在高层的楼顶上（>=2），只要是出现在楼顶，那那晚的梦必定是惊心动魄的噩梦。那楼要么隐去了楼梯，让我急着想下楼却无路可寻;要么楼顶的面积缩成小小的一块只能够站脚，有摇摇欲坠的危险感。在这样的梦境里，别提我心里是多么动乱。

弗洛伊德说通过对梦的分析可以窥见人的内部心理，而现实里我在高楼层也是不敢走近楼边沿，站在边沿微微前探便会让我心惊胆战。

暑假的时候和表哥去工地施工，我算是帮衬搭把手吧。小表侄已经和大表哥学了三年了，在监控头设备铺綫施工方面基本上可以独当一面啦。因而大表哥很看好这小表侄。但如果有帮手的递工具还有设备，明显进度会快点。

有次施工需要攀爬升降机到顶层，表哥让我们带好设备上去，他自己在下面以备如果还需要什么可以用绳线升上去。塔楼高六层，是为了施工运料还有方便施工人员上下搭建的临时通道。她的位置贴近墙壁，而那升降机应该是电梯的祖先，它简陋的只是两面焊劳的铁圈。

升到6层，表侄透过头顶上的窗口爬到升降机顶上。安全措施就是那安装摄像头的铁架了。我也跟着爬了上去，站在上面往下看，哎呀妈呀，脚底竟有悬空的感觉，便颤颤巍巍了。同行的表侄却镇定地安装起摄像头来，我和他的的表现真是相形见绌呢。

13

21岁。在庐山三叠泉春游的那天，天空飘起了蒙蒙的细雨，雨雾飘在溪谷和山林之间，粘在皮肤上有冰凉的冷意。

我们溯着溪流而上，导游说路的末端是壮观的瀑布，从山门口往前走三公里左右就到了。在路的左侧，便是湍湍流动的溪水，有着集群的大石头浅露出来出来大半个身体。走得累了，便会自然地去石头上跳几下，蹲下洗个手，放眼这山水，放松一下紧张赶路的神态。

石头块有着独立的体型和位置，它并不相连的，而且有高有矮，因此若是要想捧起那清凉的泉水，必得下到较矮的石块上。

我想从这块石头上蹦到底端的石块上，看看这方石之下的深水潭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跳之后就是1米5，在大石头上落脚，然而脚又在湿滑的石面上滑了一步 ，幸而我扬手抽回身来，如果没有抽身，那我就要面临一次掉入溪水里的囧境，而且掉下去，就不止掉下去湿身那么简单了。

14

21岁。到了大二为止，我的英语课已经学了8年了，终于就要上到头了。12月份就有英语等级考试，我有预感，我是要裸过四级的人。因而和中队许多人一样，抱着战略上轻视敌人的态度，随之便之。

在考四级那天，我本着先解决主要矛盾，在化解小矛盾的想法，先把作文翻译之类的写作写完，然后依顺序差不多把所做的题目都翻译了一遍，然后但连大分值的阅读理解都没有时间拿下，结束的铃声就已经响起，接着监考老师把我们赶走，我慌乱的填了几个答案，结束了这场荒唐的考试。

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这次会有幸运女神的照顾，但我和她很久之前就失去联系了。这场考试的惜败让我感觉运气不好。没事，下次买本试卷来，练了题型一定很容易过的。

很快到了6月份，我又和我的小伙伴们开始了二战的征程。因为已经把试卷做了一遍，题型都懂了，而且问清楚了那些成功了的同学题型分值分布情况。

这次做卷子，我不再耍什么花招了 ，就这样按卷面顺序写过去把，但还是在跟阅读理解较牛劲，欺负我看不懂吗？我非要弄懂你什么意思。就这样，10道阅读理解题目本来20分钟来完成的，但我硬是没了时间观念，估计多花了一倍时间在这上面。这直接影响了我后面翻译的进程。

这次成绩出来，分数还没上次高，我顿时有心灰意冷的感觉。也挺丢脸的，8年的英语，高考的水平，我用两次的机会还不能证明自己对于这种考试的水平，实在是麻痹大意不求务实的结果。

这次，以及上次我均惜败，我总结为对时间把握不充分而造成考试的不利因素。我之所以没有过，全是因为我没有看表啊。

在大三开学初期，我报了南大的学位英语考试，本来这种考试就带有放水的意思，可见上两次的考试失败已经挫败了我的信心。本来四级又报了的，这次的考试就当练练笔咯。

第三次在考试之前，把表也备好了，试卷再翻看一遍，关键是在考场抽到一套简单的试卷，呦吼，这次因为态度上的端正而不错地完成了任务。考试出来，我觉得自己能过了。而结果出来也正是这样。

有句话说，越努力就会越幸运，其实不完全是对的，但如果朝着一个目标而奋勇奔行，女神说不定可能也会被如我这般愚笨的人打动了吧。

但那时，在所有好友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着如这般的承诺，可我身上随意的态度，让我至今都在瞎折腾呢。

15

17岁。在以前的中学阶段，时常有梦想，理想之类的话题让我们讨论，让我们写作文来阐述自己的抱负。

一日在课堂上，语文老师点名到我，“曾上扬，你有什么理想啊，能和我们谈谈吗？”她是一个年轻有冲劲的女老师，因而甚至牺牲中午午休的时间来教室陪伴我们学习。

“我的梦想是当兵，最好是当个国防生。”我当时对国防生这个概念还是十分模糊的，我只认为是驻守祖国海疆的士兵算是国防生呢。

“嗯。”年轻的老师抱着书，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

“诶，国防生是什么意思啊。”有同学也不甚理解的发问，因为当教师，当医生，开公司，当画师、歌手、舞蹈家、演员之类的艺术家，当官…… 这些是与我们生活密切相关的职业，然而我蹦出了一个关于国防生的理想，是不是有些不切实际呢？

“国防生就是在大学里培养的新生代士兵，这个想法是好的，实现它不但要有不凡的成绩，还得具备过硬的身体素质。我觉得可以试一下。”得到语文老师的赞同，我犹如受奖的士兵，决定要好好努力一把，争取考到它。

到了高中，我开始时是像初三一样，在认真的学习，即使在不感兴趣的物理课上，我也认真看起历史书来。但贵在坚持，可我在高中遇到了h，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因为这种内在的感觉，心也分的太散了。我时常想和喜欢的女孩说说什么的，比如，以后可能要从事的某种职业呀。

“你知道吗，我很想当兵诶。”有一次夜晚，我和她从教室散步回寝室。

“是嘛？我觉得当兵挺好的，我哥哥他就在XX地方当兵，听说又累又特别有意思。”h说道。

“嗯，我想考个国防生呢，不然我感觉不到自己能在大学里做什么，在部队也许有我一方用我之地。”我竟有些自豪的说。

但第一段感情我觉得还没有开始就宣告结束了，谁是谁非都已经不重要了，但因为我少不更事，那余下来的日子里我陷入了阵痛，在忧伤的河流中做着似乎没有止境的漂流。我的梦模糊了，心也麻木了，学业被我抛在脑后，开始悲春伤秋起来。而想到无力去触碰的梦，我竟感觉到我有些想逃避这个星球。

但可怕的并不是这些，而是竟然一点都不能了解到自己与理想中的差距，而做这折腾的事情出来。招收国防生的院校提前批次招生，分数线都在一本线以上。我甚至看了厦门大学国防生的分数线，我想去试一试。于是就网上估分申报。

我的高考成绩出来了，是一个一般普通的二本院校也不会收的成绩。我是前200名进来的学生，最后在录取二本以上院校前500名的学生的名单里没有我。但我最后成了一个学国防专业的普通大学生，这是无意中我才发现的被“唤醒”了的梦想，哎呀妈呀，我怎么这么准呢，在初三时就可以预言四年后我要做的事情，可这究竟是不是命运有意的嘲弄呢？

16

18岁。第一次参加面试是在高一学生会，因为我想应聘宣传部干事一职。为什么我想应聘这个职位呢？因为我觉得出校宣传板报的那位学姐干练，显得很有才气。她写纳新主题时，最后总会来一句joining us之类鼓动人心的话语。如果能在部里呆上一段之间，我想肯定是件对我的处事方法大有帮助。当然我是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是一事无成的，好想摆脱这种窘境。

宣传部要求成员有绘画以及能写一手好字的能力，我觉得我努力起来也能达到这种要求吧，在心里我就这样想我可是经常有感而发，能写散文的哦！

在多媒体会议中心，学生会召开了入会初试，我怀着满腔热情进入了这个会场，这幕镜头就像电影《little miss sunshine》里要去加州参加选秀的胡弗一家人一样！

我一路走着台阶直到那教室的顶头，因为我来的还算晚的了，前面坐着乌压压一片人。那教室本来就不大，但已经容纳了60多号人了。我坐在后面，看见高一时坐我后排的同学菜菜也来了，说是想竞选卫生部干事一职，我问他准备的怎样，他贱贱的笑说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讲座台下面最前的一排，坐着团委书记，历届学生会会长，各部部长，他（她）们将给竞选的学员打分。

按照参选的标准，选手要依顺序登台进行自我介绍。在这个阶段那真是真刀真枪地干呐！光就竞选表演部的，有的即兴来段脱口秀，有的飚起了高音，有的跳起了民族舞，有的拉起了乐器。尼玛，我要是来看节目的，一定会十分高兴，可我是来同他们pk的，我看到竞争选手们展示自己的作品和历年来收获的书证。尼玛我就像没有加工的“农产品”，而竞争选手们都是多才多艺的“商品”，现在要在某个平台上一较高下呢。

越轮到离我近序号的选手，我越想去上厕所，同时感觉小腿发凉。

终于轮到我了，没有什么奖证作品给人展示的，我就来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好了，说自己想参加宣传部的原因，目的，竞选成功后要怎样做，失败后要怎样做。

好不容易说完了，一番离台致谢后，我就离开了这会议室。我心里大汗，主要是因为心里落差太大了。“这个世界怎么了，和我预期的不一样呢。”我心理想到。我觉得自己以后真需要低调，不然尽做一些在别人看来是奇葩在献丑一般的事情嘞！

17

20岁。班上有一大部分人喜欢看郭敬明的《最小说》，当然我是没看的，从最初听见同学说《梦里花落知多少》，我便好奇，我觉得这样一个他是与我们年龄差最近的作者中的一个，像韩寒一样，是文坛的新锐作家。有几次，我就会跑到学校对面的翰林书店，走到最里的文学类书架去找这本《梦》看，但也许是因为翰林书店的空间狭促，书堆的有点杂乱，再加上午后睡意袭来，因而我没看几页就没有耐心看了。

我一直以来看的书籍都是些西方的名著，有法国文豪雨果笔下震撼的的《巴黎圣母院》，美国作家玛格里特描写的关于内战世情巨变的《飘》，英国小说家夏洛蒂•勃朗特描写的英国庄园爱情的《简爱》…诸如此类的古典小说，我只懂的这些小说里的情节，然而对中国当代文学可真是一窍不通呢，真的，能喊出来看过的书一本没有。

“你在看什么书啊？”我看到一名女同学拿着还包着外皮最新一期的杂志。杂志书面唯美的漫画，白色做底，有着少女风情的设计夺人眼目。

“《最小说》，我一直在看。”女生说到。

“你看完之后能不能给我看下？”

“嗯，好吧，不过你不要弄皱了，因为我打算留藏。”那女生便把书拿给我看。

我翻着里页，先前还一行一行浏览，但之后就一目十行起来。我读书很慢的，但仅限于感兴趣的内容，有天我在《青年文摘》杂志上读到一篇唯美的性灵小说《我和母狼间的情谊》，但是那个激动啊，一看再看，看了之后还请前排女生z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然后发在空间里…… 我觉得我并不是真想看看这书的内容，我在奇怪为什么现在流行的东西我为什么不是那么懂，不那么感兴趣。

一阵乱翻，书就到顶头了。然后我把书还给借给我书看的同学G。

“这本书好看吗？”她询问一下为我的观后感，眼神中流露出的神情明显是希望我能够赞同她选择书的眼光。

“这本书还没有你好看哦.”我委婉地说出了实话。

“怎么会这样，我觉得小说情节很好啊，漫画也很美啊，给你看你只是看了一下，你肯定没仔细看，要不然你就会喜欢它。”我感觉G有些激动了，像是一个伊斯兰教的圣徒与其它教派的圣徒宗教观念不同，伊斯兰教的圣徒要捍卫他的信仰一样，因为对他教义的不认同，就意味着不认同他一直以来信仰的神明，亵渎神明的人、事情教徒可是无法容忍的。

“嗯，挺适合你们女孩子看的，但我明显是看不进去啊，这是实话。”

“那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啊？”她问道

我不好意思说我喜欢看经典小说，就像别人不想说喜欢看艳情小说一样，这样我只好说不知道看什么了。可在以后，慢慢的接触到他们所曾经爱好的范畴里，我也产生了同他们所讲相类似的感觉。他们喜欢听的歌，他们喜欢读的小说，他们喜欢光临的美食店铺，他们喜欢吃的冷饮奶茶，他们喜欢穿的衣鞋品牌……我对他人的喜好的态度由不感兴趣，不以为然到后来发生大的转变，这颇似电影中人物的由dislike到like反转的表现（如果难懂的话，详见《卑鄙的我》里那个坏蛋老爸。）简单地说是我最初的圈子太狭促，因而使我对事情不能够正确的感知，而我主观性又强，出于自身的经验而作出了带有明显偏见的判断。

人们喜欢听什么歌，喜欢读什么小说，喜欢光临哪家美食店铺，喜欢吃的冷饮奶茶，喜欢穿哪种衣鞋品牌，这完全是对于他们来说是独家的记忆，我没有这种记忆，而经常觉得他人的爱好简直理解，“要是我就不会喜欢。”可是大部分情况下，我想我向我意见相左，曾经据理力争的朋友学到了他们独特的喜好。

18

17岁。在我的那个村委会（由10几个村庄组建起来的乡级管辖区，以前叫生产大队），所有的村庄上都通了公路，唯独我那里村庄没有干部想起我们这个小村子难处，水泥马路一直没有打起来，因而通向我村上的路下雨天还是泥泞不堪的，打摩的回去的时候，摩的师傅都把车停在路口的水泥路上，说我少收你2块钱，你就自己走一段路回去吧。尼玛，最后一里都不送到！

为了解决这个困扰大家出行的大难题，村长召集村里每一户的代表开会，决定每家每户都出些劳动力，摊点钱，把路旁的排水沟挖深，防止大雨过后积水漫灌到路面，同时拉车沙石把容易松起的红土路面填平。这样做可以使路能畅，水能通，方便交通的同时方便灌溉农田。

但就在请来挖掘机开始动工后不久，附近村委会的一伙男子骑着4辆摩托，拿着木棒到我们村上闹事，因为我家就是村上位置最靠前的一家，他们把摩托停在我家旁边，然后下来凶到“我警告你们不准动工，那山地是属于我们大队的财产，你们怎么不事先问问我们的意思就要开挖动土呢？”

瞧他们来者不善，气势汹汹我爸爸说到:“各位我们也是路不平要填平，所以大家商量把路改造一下的。”

“你们要动工也可以，给我们5000块，再请我们吃一顿饭，每人一条烟就让你们修路。”站在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口气很大。

“这可不是一点小钱，这么多钱我们能不能先商量商量？”我妈妈说到，因为我村上的人本来才10几家，后来慢慢都搬走了，只有我们这几户在守着这宁静美丽的村庄。

站在中年人后面的青年对我妈凶到：“你给我闭嘴，不给钱砸你房。”

我当时就被他的话震怒了，想着这怎么能忍，“啊啊我要发飙了！”

我就要过去和他说理，妈拦着我低声说道，“你先回屋里去.他们人多，不要和他们争吵。”

我当时心里也紧张，身上因为肾上腺上涌而微发颤。

“大家都是边亲的乡里乡亲，我们村庄实在是因为路不修就不能走，所以才修这路的。大队干部不管事，我们就自己干，但我们本打算把路边的沿边的那条沟往下挖深一点，觉得不会影响山地的面积，所以没有跟你们打招呼。我们会看看这路怎么修，希望你们能够给兄弟我一点面子，对大家都好。”我爸把道理跟他们说开，他们也不好发作，最后撂下一句狠话，‘如果还让我看见挖掘机在山上挖土，我就一定找你们麻烦。’然后走了。

他们骑车走开，我妈说这是她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恶狠狠地对她说话，她都生气极了。

而我呢，是不是太无能了，我本想当兵练一身肌肉来保护所有我要保护的人，但强壮的身体容易练成，心中的恐惧如何克服？在所有类似发生了争执充满怒意的场合，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一旦成为一场矛盾的焦点，我就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有时感觉快要崩溃。

19

19岁。我在这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校园里遭遇了第一次来自感情方面的失利，有种深深的挫败感。难过的时候，我学会了独自承受，即使我的灰心程度跟自杀时的少年维特差不多，即使身心好累，觉得一切无望，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伤心事。

难怪一个相伴我五年的同学在同学录里写到，“说出你所有的伤心事，让我也来分担你的忧愁;不要再封锁心门，让明媚的光线照亮你的世界。”

原来我如此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难怪“给我一种距离感，浇灭了我原本强烈的好奇心。”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是跋扈的华妃，善于在后宫里搞暗算的孝敬宪皇后，心狠毒辣的安陵容众人，她们苦心孤诣造出来的坏事也被甄寰一一识破。

我班上的几个同学知道我这糟心的事，都几次安慰我，劝我不要这么消沉。

w说“有些人是不适合你的，比如你现在就遇到一个。”

p说“你这么好的男人都不要，说明她没眼光，她以后会后悔的!”

y说“快要高考了，你确定要这么去面对这场大考吗？”

x说“不要一心扑到她的身上去”……

我为何常含泪水？因为我觉得能够做到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献给对方的程度，然而最后却被她弃之如敝。童年结束后我就有了卑微感，再也不是自己做主，有人给我撑腰了，我小时候想要什么玩具什么零食，可以向家里人争要。可现在我能跟家里人说吗，“爸，我看上了一个女生，我不管你怎么样，请一定也让她也喜欢我！”

不，已经不是这样的模式了，只是我这样控制狂的方式换了别人就不起效果了。我把自己认为是好的给到她身上;我希望她能够学习进步，即使她一直不得其法;我想要她能够理解我的难处，我不想去谈恋爱分散精力，马上就要高考了，而并不是我故作神秘，不去见她;我不想别人去说她的坏话，因为我很想保护她的形象。

我不理会哪些安慰我的人的好言相劝，我相信她一定会知道我是关心她的，如果没有我的关心和关注，她将会忧伤难过，花容失色，会寂寞而无聊的，大概就会像小说中的女一号安娜卡列尼娜对世事绝望的。

但老天告诉我我只是把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想歪了，我旧情发作，余情未了，是我这个好人又在滥情了。

哦多克，也许我是真的受伤了，可这还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打落牙齿和血吞吧。

20

19岁。下课后，在高二的教室里，另外一组的一个女生z跑过来和我前排的女生p说话，她们聊一些非常逗的话题，一个人说完之后常常另一个人人就就哈哈大笑起来，而说话人自己也快要被她自己说的话笑疯了。

谈了一阵子，我猜她一定是说的口干了。她随手带着半瓶矿泉水径直开喝起来，喝完她把矿泉水砸在我桌子上，然后撸起了袖子，继续同我前排同学嗨聊起来。

我这里的位置接近北纬30度，北纬120度，是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夏天高温天气常常在30度以上，有时候早上出寝室刚刚走到校门口汗水就出来了。因而夏天的天气是十分闷热的。我们都自备水瓶，水哥用小轮车推着桶装水一天来我们班上两趟，换完水之后，我们投角币就能去装水。

我也是装了水的人。在这样的天气下，我也感觉到燥热口干，先前看课外书看的入迷了，左手撑着脑袋，并未发现她把水瓶放在我的桌上，于是我右手就顺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水瓶，拧开后就喝起来了，一口就喝掉了余下的100ml左右的水。

我喝完之后砸咂嘴，咦，口腔中的水怎么有股异味，平时喝的水可不是这样的啊！我心里想。

那个女同学聊完之后，顺道拿起了她的瓶子，她也有些惊讶，“咦，怎么水就喝完了，刚刚不是还有一点吗？”

我心里大汗，原来是我喝了她的水，怪不得水中有股怪味，我猜这个女孩喝完一口，口中的水又流回了瓶里半口，如果她的水没有异味我就当捡到便宜好了，但是这味道让我胃里翻涌，我这又不能忍，又怕说出来被她们笑的情况当真是尴尬啊。

21

18岁。高一时，刚刚进入一个新的学习环境。这个班上的男同胞经常搞些花哨的动作，整出很大的阵丈，他们在课外有很强的参与感，在课堂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比如，他们从同楼层其它班上搜集来他们靠放在铁栏杆的拖把，然后整齐的插在班外走廊的铁栏杆上，然后一伙人靠着玻璃窗侧的墙壁，一起起哄尖叫，以期引起其它人，特别是走过异性的注意。

但这只是群体性犯二事迹中的一个了，在这个班集体里一切都新鲜可感。

但是这个班上的人能玩也能学好他们的功课，要么就是努力的如女生一般，大部分时间都宅在教室里，那状态如坐化了的佛祖般的神似。要么就是像坐在后面这些脑洞大开的理科男，理解还有作答起数理化的题目让我unbelievable，简直了！在这种学习环境里我很有压力，因为我脑子笨就罢了，还不肯脚踏实地去花时间啃下不懂的知识点，而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坐着那里有种混日子的感觉。

因为我之前是历届考试进来的，之前还觉得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有点能力去克服学习上的困难，但事实并不这样，所以我有蛮大的心理落差感，总感觉不能完全融入这种好学而又朝气爆棚的浪潮中。

我和另外两个男生同坐位置是倒数第二排的一张长桌，刚进去，像我在交际方面是属于慢热的类型，不善于同周边人建立广泛的交际，因而有一件事惹的同桌厌烦。

一天，我正做着英语卷子 ，可是有几个单词不理解，我想翻用同桌的英汉字典看看，而这时已经下了早自习，他去吃饭了，还没有回来，等不及他回来，我就直接从他抽屉里取出他的字典，用完之后，摆在桌子上，一会儿还没有放回去，他吃完早餐之后看到了他的字典在我桌上，因而有些不满，他：“你这人怎么这么随便，你要问我拿字典我同意了吗？不告而拿谓之偷，你这是在偷我的东西你晓得不？”

“一时急用，不好意思啊，没等你回来。”他嗓门有些大，我瞄了一下四周，觉得挺羞愧的。

“以后不要随便翻我东西，我最讨厌别人动我东西了。”

我知道不打招呼拿人东西是我无理在先，我的随意态度触犯了他的禁忌，，也许他可以骂的更难听的，比如说缺少教养，因而在他一通数落后我哑口无语。

22

9岁。邻家有个比我小两岁的妹妹，自小就是我的小伙伴，我们几个小孩一起玩耍，相伴成长大，当然也会发生一些摩擦，也就是一些小矛盾。

有天黄昏，我在村上池塘游泳，池塘不大，也很浅，虽然踩下去水才齐腰深，但足有半腿深是泥。但这就是对付暑热的好地方啊，太深的新塘水库，我那时还没有去过。

邻家女孩站在石桥上，那石桥就是平时村上人洗衣服的地方。

“哥哥，你怎么学会游泳的啊，我一直学不会。”她还不会游泳，看我在水里从这边游到那边，有些羡慕，只是她不知道我已经喝了几口塘水哩。

“两只手轮流往前划就是咯，这有 什么难的。”我故意把游泳说成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我怕会喝到水.”她还是不敢下水。

“不会的，这水很浅的，你下来游泳两只脚接到地，然后再往前划出去，就是这样。”我给她示范了简单的游泳起步动作。

我看她还是有点犹豫，就走上岸，开玩笑说这么浅的水都不敢游吗，本想吓一下她的用手轻轻推了一下，但她似乎在鼓勇气，为马上下水做思想准备，但我这一推，她猝不及防，她站在石桥的末端，只听的噗通一下，她！落！水！了！

她落进水中，就只见她两只手都齐齐由前往后划，速度犹如脱缰野马，更确切的说是像一只鱼，因为这是在水里。

看她这样也不抬头换气，我慌了，因为我是抓不住她了。我大声向她家喊，“雄斌哥哥，你妹妹落水了！”

他哥哥立马跑出来，把她拉了起来。看她满脸慌乱，一定喝了比我更多口的水，她一定很讨厌我这个恶作剧吧。以后一阵子都不理我了。

23

12岁。因为想买一辆和动画片《四驱兄弟》里一样的四驱赛车，我和班上的好友临时决定一起骑车去县城。就我两个人小朋友去县城，这还是第一次。

同伴一定是去过几次县城，因而我有些好奇县城的模样。我们只有一辆车，骑车去的时候是他骑车带我，沿途我都有些陌生，真的我那之前真没走过远路，见识相当闭塞，就只认识家里和学校周边。

到了县城，同学带我走到一小旁边的门口，那里几家都是买玩具的小店铺，但对于那个年纪的我来说已经可以形容为“琳琅满目”了。

花了5块钱我们都挑了自己相中了的赛车款式之后，同学还想再呆一会儿，毕竟骑车骑了10多里，就只买个车，这也太直截了当了吧？“要不要在这里玩一会儿？”他问道。

这城好大，又陌生，我怕会在这地方迷路，便比较拘谨的说道：“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我怕家里人着急找我，我出来都没和他们说呢。”

同学很好说话，很爽快就同意了我的想法。然后我就推着车回去。

“看你骑来时这么辛苦，那么回去就我来骑好了。”。其实是我技痒，想骑着自行车，这感觉更好呢。我跟同学说，他又一脸爽快的答应了。

有些吃力的爬了一个大坡，眼前就有一个大的坡可以下，终于了！“你可抓稳了哦，就要下坡了，我带你飞哦。”有了这坡，我显得有几番激动。

同学有些紧张：“你行不，要不我下来走好了。”

“不，不用麻烦了，我的技术还是可以的！”我偏头对同学说道，信心十足呢！

难得有段可以省力的路，我就没用刹车，车轮越滚速度越快，我就越来劲，有激情了。

“快抓刹车！快抓刹车！”同学很紧张我这骑法，而他又没办法让车停下来，这让他净着急。

“好哦，好哦。”我也有些紧张了。

然而车速越来越快，我竟控制不了车头的方向，双手紧合刹车，刹车又失灵了，所以这辆车带着我和同学一起钻进了旁边的山坡的柴草里。

哎呀，车发生这样的状况我也是惊魂未定，看着旁边也一样倒霉摔坐在地上的同学，我连说对不起，不好意思。真后悔自己做事太莽撞，大意！

24

13岁。我们终于从小学年级中最小的一级，成为了最高年级中的一员。但到了我们这群人身上读五年级，五年级已经不像当年我看到的那样。我读学前班时，因为招进来的人少，教室就被分成最小的了，而且那教室上的瓦块修修补补的，已经很老旧了。

我们隔壁就是五年级，五年级的那些人，人多！个高！很活跃！还经常听到我姐姐说五年级班上有个是老师的女儿，能把课文倒！背！如！流！ 很厉害，这是我对他们直接映像。五年级=牛逼，这就是五年级在我心目中的样子。

然而我们进了一直以来五年级专用的教室，教室还是当年的教室，我身在其中感觉到了教室大的空荡荡的，以前里面可是挤爆了人的。我已经没有了当年五年级留在我心里的那种敬畏，神秘，又不甚好奇的感觉。

五年级的课程依然是炒现饭，除了语文就是数学。课程表安排的简单而粗暴，往往是上午1到4节上语文课，下午5到6节上数学课。有几天则换一下1到4节上数学课，5到6节语文课。还有手工制作，美术，自然之类的课，虽然发了教材，但基本不再设置课程。

一天我们上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出了几道题目，让我们用练习本抄下题目，然后按步骤解答，写完之后就交上去。

我对数学的领悟能力实属一般，平时压根也不会翻它。看到老师出的题目就翻书中究竟和哪里的题目相似。就这样像一只抓瞎的猫一样，没有把握的一通乱翻，竟基本上本我找到了相似的类型。接下来我就这样套了。就这样我认为完成了，就把本子交上去了。

老师坐在前面的讲台，当场给我们批改作业。他有时叫人上去，指出作业本上的纰漏。

数学老师喊我上台，不讲一句话“噼”一声，一记重耳光打在我的左脸上，脸上吃痛，发烫。我心里委屈，难过的感觉说不出来。

“你看看你这题目是怎么写的，我在课上都讲了几遍了，笨蛋都教会了！”他一阵抱怨。

我看到我的解答步骤上被圈被划了几处。

“这道题你少写了个步骤，这道题套用公式错误。还有这里，这里，你回去重写吧。”数学老师指着桌上我的本子说。

我拿着本子从第一排第二排中间的过道走回自己的座位，就像落败了的士兵灰溜溜的样子，带着深重的心情。

许多难以忘怀的第一次就这样突如其来，在我的意料之外发生了。

25

10岁。很早的时候便听姐姐说到学校的一项不近人情的制度——关学。但一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思。

二年级时，我被胖子校长教数学，他是原来女校长的儿子，后来也被分来这里当校长了，但他只是初中毕业，人也很年轻，大概30岁的样子。学识和资历都不够，但他总会把一句名言挂在嘴上：不懂装懂，永是饭桶。

上他的课，我吓都吓死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怕他，或者仅仅他是校长的缘故。他教到九九乘法表，要我们一个上午记住。

“你们都给我听好，到第四节课的时候，都要流利的背诵下来，不然就不准吃饭。”说完，他就离开教室，班上响起了一阵朗读的声音。

我的数学资质平平，不是日渐的积习，当然也跟自己从来不看书有关系。这半路杀出个胖子校长，让我一下子背下来，我好为难。

一个上午过去，他喝的微醉，但不影响他对学生能否正确背诵出九九乘法表的判断，这在我看来又惊又怕。

他拿着一个小板凳放在过道上，然后坐着，从他右手起靠墙一组第一名开始轮流问下来，“侧耳倾听”学生们的背诵情况。

“嗯，可以。”

“嗯，今天中午不许吃饭。”

……

他依次问过来，我真是忐忑，那表我看了又看，读了又读，只期望它能进入我脑海里，可我的脑海像是被猫抓扯了的一团毛线。

终于轮到我。

“嗯，你背给我听听。”胖子校长迟缓的发问。

没有任何意外地，我没有完全背诵出来，背到中间就卡住了。

“你不准吃中午饭。”说完他把凳子拿到下一名学生的旁边。

想到我竟然背不下来，竟然要体验传说中关学的惩罚，也不准吃饭，想到这里我竟情不自禁的难为情起来，而同村的伙伴都过来安慰，X说，“没事的，一顿饭不吃而已，不吃也不要紧”。多么囧。

26

9岁。在我小学时，我的语文老师是很勤利的，每天都会布置一些家庭作业，让我们带回去写。

“我明天来抽查，没写作业我就揪你们的耳朵，眼皮。”老师虽然这么威胁说，我们也习以为常，因为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但是我放学之后，常常我爸妈都不知道我去那里野了，因为有时侯我跟着表哥去舅舅家，有时又和堂弟去他舅舅家。按在寝室的说法，我那就叫宿夜不归。是要通报批评的。

但我爸妈平日里就劳累的要死，就是叮嘱我下次要去那里玩，先告诉姐姐一声。有一次，我在表哥家玩，没有回去，第二天在学校，姐姐告诉我，堂妹出生了，搞的我有些莫名奇妙，我不在的时候，竟有这些新鲜事情发生！

就算是平常在家，我就守着电视机，而书包很安静的被我扔在某个角落，我压根就不打算碰。

常常一回家心情就特别好，好的连老师布置的什么作业都不知道。

但第二天醒来，吃完饭就要去上学了，走在路上，越接近学校越有紧迫感，内心就有了如下的活动，“头两节课是语文老师的课，昨天语文老师布置的是什么作业呢，马上就要上课了，最好她自习课不要来，抽到我没写就死定了。”

我自小就不一个心怀泰山的人（指有志向），但常常心怀忐忑的面对新一天的来临，有着偷窃别人水泥地上花生怕被人发现的心情，我“刷刷刷”一阵笔风狂暴，涂写在练习本上，赶在老师检查我的作业之前完成，然后大出一口气。顿时感觉愉快的一天开始了。

27

11岁。2002年的年末，下了第一场小雪。下雪的那一天，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也不想去学校上课。

“这么冷的雪天，还一直不断飘着雪花，我甚至认为这雪会越下越大，学校因此会放假，他们都不机智，还要白走一趟，不如干脆不去好了。”在这种自我安慰的心情下，我竟自得的说我身体不舒服，要呆在家里休息一天，而我妈妈知道我从小身体不好，也同意了。

我就踏踏实实在家里玩了一天。

第二天上课，班主任知道昨天哪些人不打招呼的旷课，有些恼火。“昨天下雪天，哪些人没有来上课，自觉一点站到讲台上来，我想听一听你们什么原因。我知道有哪些人，所以别让我点名！”

班上昨天没来的就我还有另一个同学。

那个同学上台之后老师问他为什么不来。

“老师，我昨天感冒了，所以没来。”那个同学看着老师，希望老师能够放过他。

“你又在打乱喔里（说谎），昨天我在家的时候看见你在雪地里满村子跑，连疯狗都抓不住你，你跟我说你感冒了？” “噼”的一声一记耳光削在他脸上。

“你呢，曾上扬？”老师这下转过来问我。

“老师，我真的是生病了，一到冷天，我就抗不住，不信你可以去隔壁班找我姐姐问啊。”我本站在台上，底下同学的双眼刷刷地看着，本有些尴尬，这下说话没有底，有些拿不住，怕老师真去找我姐姐问，然后发现我没有说实话。

老师知道我不是个淘气的学生，我说这个理由时，她也就当做是了。

这个语文老师来年开学的时候奖励了我两本练习本，我估计是因为“三好学生”的奖状不多，我数学不好，但平时表现不给班级惹麻烦，所以给我的小小奖励。

欺骗了信任我的老师，让我有种羞耻感。要知道是这样，我情愿罚站一天好了。

28

13岁。小时候家里是很穷的。我爸妈因为要一个男孩而超生了，这在我们乡下是一种很寻常的事情啦，没有女孩的家庭可能觉得没有什么，但家里没有男孩的，大人们就一定会想办法生下一个男孩出来。

我爸妈连生三个女儿，违反了计划生育，大队的领导结成队来我家里了解情况，今天把沙发电视机搬走，明天又来把猪拉走，我家被罚的家徒四壁，债台累筑，连一些亲戚都不愿和我家交好，嫌弃与我家交往。可能是我爸妈的情况太悲惨，而且生男孩子的决心又如此的坚决，因而打动了老天，把我派到了这个世上，成为了曾家的一份子。

据我爸妈近期透露，生我时我是吃了一张2000元的巨额罚款的罚单的。

“在你生下来的93年前后，2000块不是谁都能借到的，本来不交罚款大队干部就要强行抓人去医院引产的，而且我们都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排队，正好这时我看到村上的公公过来向我打招呼，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要引产的事情告诉他。他说别打掉，多可惜啊。他是镇上信用社的行长，因此他马上写了一张2000块的借条，叫我们随时去取钱，把这罚款还掉。”我妈真情吐露的说，“我这一辈子就感激这一段奇遇。”

我想于妈，于我，于我这一家，他都是个恩人。

生了我之后，欢喜归欢喜，这潦倒的日子还是要面对的。有时妈妈的姐妹常常带着钱物接济。我本想说我是村长的儿子的，但我爸因为超生的缘故村长之位被撸了。我很小的时候，他和舅舅，叔叔等人到沿海打工，终年只在年末回来一趟。我还记得他回来那天推大开后，一把把我举起的情景，他身材那么魁梧，胡子咔嚓，可我因为很少见到他而认生了。

等我长大到了读书年龄，家里还是青黄不接。超生罚的款还有农业收的债让我家这平常过日子的农民家庭艰难糊口。

在我读二年级的时候，大姐小学毕业后辍学。我记得她毕业那年获得了一张“三好学生”奖状，那时得奖状含金量确实不是盖的。我姐姐的班主任特地来我村里，劝我妈妈让娃娃再读几年书，我姐姐跪着喊着央求，可是，我妈妈也一脸无奈。

婷婷是陪伴我童年最久的姐姐，她和我年龄差最小，那时她读初一，我读五年级。她辍学的情景我记忆犹新，我甚至感觉这是我造成的。

“上扬，”我妈妈一天见我和婷婷都在，“你是否愿意再留一级，重读五年级？”

我一直很排斥留级的，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觉得顺其自然就好，干吗留级，所以我说不愿意。

“两个人都读初中，一个人就要花1000多块的学费，还有生活费，但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所以要么你再读个五年级，你姐姐就继续读初中，这样以后情况好一点，你们两个我都能供。”我妈妈说出了她的道理。

“我就是不想留级吗，他们会笑话我的。”想到这些，我有些难过。

有时候听到有人说我自私，我总会想起这些事来，我什么时候不是自私的呢，自私的只顾自己。

要是我还能回到那个时间点，那段场面，我会说“姐姐，为了你能够继续读书，我愿意留级！”我不会再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这样我也不会为这件事而一辈子心存愧疚了。

29

徐新华，诚如某个长期在他班上受教的女学生说到，“你可以学习他的一切，就是不要学习他那样驼背。”他是一个身材细瘦，高挑兼而有之的数学老师，他喝酒不上课，上课不喝酒。他抽烟不上课，上课不抽烟的习惯一直保持着，听他讲话感觉他在嚼舌头，有些费劲，可能也是知道他自己的说话特点，他平时也不多话，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感，但是，他看你的眼神时就足够让我在内心狂笑100遍了。

尽管他身上透露出种种与常人有异的“气质”，但仍不失为一个为班上成员负责的好班主任。

一次晚自习，本来是数学晚自习的，他白天发了一张数学卷子下来，因而现在下了讲台查看学生们试卷完成的情况。在我的这里他停下了脚步，他看到我桌子上没有卷子，却在本子上写个不停。

他在我桌前停了半分钟，我都不敢看他一眼。

“你这是在干吗，别人都写卷子，你不写？”他用他独家的眼神盯着我看。

“这是一篇元旦晚会主持人的串词，就要交给学生会主席，时间不够，所以只好这样赶着写。”我有些心虚答道。

他没说什么，继续巡查下去了。

第二天早读，他找我出去谈话，“你写那个东西你就能考高分吗，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目吧。数学很重要，不可偏废，要靠写文章成功是很难得，韩寒只有一个，你能成为他吗？”

听了之后我非常得囧，因为他说得再理。

“你最好现在脚踏实地，以后得路才好走，你现在什么贪一时好玩，可是什么都不会得到啊！”

高中以什么为重，现在想来，无疑他是对得，毕竟他有有经验和教训在他那，可是他得一番谆谆教诲，我当时只当是耳旁刮过一阵细微的风。当时怎么没有听进去，内化成学习的动力了呢？

30

16岁。我第一次读初三的班主任是王志勇，主教数学，兼电教室老师。是一个外表帅气，而又内敛的人。在所有老师里，我最感谢他，他对我有知遇之恩。

在他的班上，许多人都对考上县城最好的学校不抱希望，因而荒废起学业来。

“为什么他班上的学风会这么差呢？是王志勇教的不好吧，他之前可是体育老师。”也许有人会这样说。可这样的说法有点片面了。

当时我们那个学校也算公办中学，但因为县一中和市一中纷纷抛出橄榄枝，名校争夺师源之战越演越烈，有教龄经验和业绩不凡的老师都被挖走了，学校的顶梁柱都没有了，学生考的一年不如一年，这就招不到优秀学生咯，这样这个学校就渐渐走入一个死胡同，没有任何奇迹的渐渐没落。这学校的高中部本来一年也能培养出几个名牌大学生的，到了我们这一届，一年能考上一个二本都不容易。

王志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了我们的班主任，之前初一我被一个矮个子的数学老师带班，他除了对罚款感兴趣外，对其它并不关心。因而能够“滚蛋”到另一个班上去，我是情愿的。

他了解到了有人不抱希望，就劝告班上的同学都应该踮起脚尖试一试。但情况是，在上课时很多人不听课，闹哄哄的，授课老师受不了了，多次向王告状。

他也无法改观这种整体消沉的现状，一周一次的星期一下午的班会，他就编排了几次座位，把有心读书的学生抽调到最前面去。“你们想读书也好，不想读书也罢，我只希望你们在课堂上保持安静。你们可以睡觉，可以看小说，我不管你，我会随时询问任课老师上课的情况，不要皮痒被我抓到了，到时打起你来你们不够我打的。”

他通过看历次月考成绩表，分析班上成员学习的状况，以及成员认真学习的程度，把学习靠前和有上升空间的学生编到靠前一点的位置。

王志勇觉得我还算蛮上心的，学习如果冲一冲，说不定就是一个考进余江一中高中部的一个，因此他把我调到第二组第三排，我就是在那时坐拥豪华地段的。

虽然我也认为按成绩编排座位不妥，因为每一个成员都有自由独立的灵魂，不精于学业，可能只是他们所有不擅长事情中的一项，而他们可以在某些方面有专精，这样一刀切的做法可能会伤害到其它坐在不利位子同学的心，但中考在即，为了能让班上有希望得到更好教育的同学，他付出了很多，其中就包括这偏爱的骂名吧。

他有责任心，对这个班负责，对于学校时常刮起的捐款风，他不像我初一时的班主任那样有硬性规定。只是要求我们尽点心意就好。

他平时也会罚班上成员的钱，大部分是迟到被登记名字而罚的款。好家伙，到了“赛季”末，班费结束清算，盘盈300余元。中考之后，他把大家集合在教室里，开了一个最后的会议，史称“三中全会”，他吩咐我们几个男同学到学校外面的商店把这些钱用来买饮料和零食，发给大家吃。

他说，“你们是我带的第一届毕业班的学生，从初一到现在，三年的时间已经结束，大家已经毕业了。这是我罚你们的钱，现在还给你们。”

那次中考，我没有考上。我一直觉得有愧于老王对我的恩遇。

31

19岁。高二在徐新华班上，我的语文老师周波松是一个和徐新华相对的类型。徐新华细瘦，语文老师就发福;徐新华‘微言大义’，周波松就‘长篇大论’，数学老师说写文章再好也考不到高分，要把数学学好来;语文老师坚持说语文是克敌制胜的关键，数学看自己的能力，不然再怎样努力也白瞎。

上他的课，他一开学就对我们说“我要求你们写一篇作文交上来，不仅是这一次，以后每周固定交上来，你们的作文我都会批改的，希望你们能花点心思来写。”

因为他大爷的要求我们自由发挥，最好要有自己的见解。这下我很犯难，因为什么都可以写，那什么太多了，容易跑题。像电影《大鱼》中那个难产的诗人一样，他丰读花了12年只写出了诗的前三行，而我也酝酿了好久，还没有任何头绪。当时正好上了李白的诗《君不见》，然后看语文课作业阳光课堂的习题上，有相关的描写，我当时就豁然开朗，对，干吗不写一篇对李白的相关评论呢。

那时候李白还没有这样火，“如果能重来，我会选李白。”当是我确实是选了李白做为主题的，因为他的诗特别多，内容又丰富，摘抄起来也容易嘛。不知怎么搞，东摘西抄再加上自己的话作为串联，竟然有1000多字，比老师规定的800字可多出不少哦，老师看了会不会挺激动？

但不幸的是，到交上去的时候，我同桌问我有没有多写一篇作文，因为他没写。好吧，我就把这本新开的本子给他了，自己平时写的就交上去应付。

没想到老师看完之后，确实挺激动的。

“这是谁的本子。”他在台上问，没有人应声。

“谁的本子，不要吗？连名字都不写！”我不敢上去拿，我同桌也不敢上去拿。他认为我是在里面是乱写的，上台之后会被老师狠狠教训，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现在坐在最后一排，这样的日子多么逍遥这么自在！

就这样，“本子事件”就这样暂告一段落，我也趁着混乱把本子拿了回来，才知道他在本子上对我评语好高，大家风范云云，起初我还以为跟跟大家闺秀的意思想象呢，我觉得他的评论真是不着四六啊，但我感觉尚可。

过了一段时间太平日子，我本子写完了，然后又用这本本子写了作文交上去，这次写了我的名字上去。

“曾上扬，原来你就是失联的那本本子的主人啊，你愿意把这作文念给每一个人听吗？”

我发抖。怎么这么久了，周波松还没有忘记这篇作文呢，真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步了。

我就上台照着本子念了起来，当时的气氛很安静，每个人都在屏气凝神，侧耳倾听。这样的机会不常有，语文老师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舞台，所以我下台之后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但也许那本本子就应该被收藏起来，而另开一本的。这本匿名的本子本来就是一个秘而不宣的秘密，我和同桌两个人知道就好了。

不然，他老人家就不会对我寄予了厚望。之后因为青春的浪潮袭来，我荒废了在这上面发力的时光，变得没有了想法，头脑都被伤心的事占据了，这在以后我交上去的作文中也许能看出来。老师对我这样的变化又大失所望，有时也不顾形象，剑锋直指我们这些坐在后排的男生。

32

19岁。Y跟另外一个同学w，同是坐在我前排的女同学，她平时只和同桌说话多，但也不是内向的那种，而是比较低调的那一款，一看就是文静的听话的女孩子。

但她的认真和勤奋在当时并没有起影响，她的学习属于中游，看重成绩，又比较自强，因而上课只见她像蜜蜂一样辛劳的做笔记。

我和那两个二货同桌一直不是什么好鸟，因为他们两个要欺负前排时，往往会把我算进一份。即使是到了高二，大家都相对成熟，我们的班风还是男女不亲近的那种。

同桌常常开她的玩笑，“看她长的像阿凡达！”“还有这么高的女生！”“她一点都不懂的打扮！”作为他们的同桌，我不想作异常的举动，因而y主动和我交谈时，往往收获一个冷脸。

我们因为固定最后一排守门，而她们往往要一周换一次组，我们再聊的机会也就很少了，可其实我并非故意给她冷脸，是因为我那时已经陷入了不确切的感觉之中。

久而久之我们说话的次数少了，她可能觉得我是讨厌她的吧！之后分班，她因为成绩考的不理想，掉到普通班去了，那一学期，我见的次数几乎就没有了。

但她在普通班的表现验证了我的话，她是一个心怀泰山的人。在楼下面一层呆的那一个学期，她学习的主动性像是完全被激发了出来，期末考试，分挺高。新学期开始后，她就又回到实验班，在我隔壁。

我不知道怎么去和她聊，也许仅仅是觉得想起这一段记忆，是一段残缺的美丽！又或许我那时做了这种不友好的事情，不加努力去弥补，这本身就是没有尊重她，那还有什么可聊的呢！

33

18岁。从小开始，我就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驼背。村上有位公公，我时常和他打招呼，他上半身已然呈一个C型。老去后，也许我就会长成这个公公那样。

上了高中，走在路上，时常朋友就提醒起来了

有时是w“嘿，上扬，你这样驼背可不好看哦。”

有时是y“地上没有钱的，走路干吗一直低头看地上啊。”

有时是n“你需要一种良好的意思，以及一幅背背佳。”

或者干脆的，在我走路的时候寝室的兄弟，同班的同学就走在我身后，把两只手搭在我肩上，大拇指发力把我往后的后背推回去，四指则分向外用力把我往前送的双肩捉回来。

如此几番下来，我有意识要改掉这个不良的习惯，并尝试通过每天的努力来克服他。

怎么做才好呢，在课堂我下意思地挺胸，身体离桌子保持一定的距离，走路的时候双手后背，就像《屋塔房王世子》那个主男演员，虽然感觉有些傻逼。当然还有同学告诉我的必杀挤，下腰！

在走路时，我不把双手插在裤袋，走路不低头看，但直挺挺的像僵尸一样的走路，这不是行尸走肉嘛？自然，因为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意识到的问题觉得有必要去解决。因而我又特别会折腾，这样一直下意思的持续了几天，后背说不出来的僵硬和酸痛，我就重回小c那个样子。只是那些不厌其烦，叮嘱我要有挺胸缩肩意识的同学好友，你们没有放弃过对我的拯救，而我也能够渐渐改掉这个习惯。

我来到了神一样的人武学院，人人都夸我腰好呢，哈哈，自然驼背的印记已然不明显了。但当时还驼着背的样子，多影响形象啊，“诶，你认识曾上扬吗？ 认识啊，是那个驼子嘛……”

34

18岁。高一时，那时我刚从初中升上来。在初三的一整年，是我潜心修炼的一整年，我没有和同学逛街的经历，不管是哪种球类，我几乎没有碰过。身体僵化，就像思想也好闭塞一样。

身体的僵化直接导致我动作的不灵活，从一些人身上的一个动作，可以那么帅气，可以让人痴醉入迷，大概就是因为他的这种动作爆发了力量，透露出青春的魅力，还有运动的气息。

但我入门就晚，还一直只停留在练习的阶段。所以我不善于跳舞啦，转笔啦，做操啦，有时我的动作就极不协调的让人发笑。

最早发现我动作好别扭的是d同学。

有时，我因为裤子太紧，或者脚裤口太长而衬不上鞋的缘故，我就有了往后翘腿的动作。这个动作我不是下意识做的，只是为了偏头时能够查看到裤角的情况。

一次，d看见了，因为她是我前排的同学，因而她直接地向我建议，“以后这个动作你还是不要做的好，这是女生的动作……”

我翻译一下，这就是在说我刚才的动作娘咯。当时我也许太囧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35

6岁。电影《little miss sunshine》中有一个这样的人物，胡佛的儿子想报考空军，但脾气叼钻的胡佛不同意儿子的想法，他希望儿子能够成功，考入空军学校不是他认为的成功。但他儿子的脾气青出于蓝，为征得的家里人的同意和达成自己的目标，他坚持了60多天不说话，与家里人交流时就用手写在纸板上代替。

我觉得这样的任务描写很切合我的实际，因为小时候的我有过绝食以表达自己不满的情况。我不吃饭，是因为没有犯错误却被家里人冤枉，感到了委屈;或者愿望没有得到满足，于是就在家里耍起宝来。

我爸妈处理的方式和影片中胡佛夫妻对他儿子的处理办法惊人的相似，都是置之不理。这让我感觉到了中西方在家庭教育方面的共同之处。

我饿了几顿，实在是不能再撑下去了，把原先的不满抛的一干二净，偷吃起东西来。

我常常在饥肠辘辘时觉得还是做一个正常人的好。

在胡佛夫妻眼里，他儿子傲起气来特别傻，我爸妈那时候大概也是这样认为我的吧！

36

7岁。童年时，村上来了一户放鸭的人家，寄住在我们村里。放鸭人家家里有两个女儿，他家小的那个女儿和我同龄，大的比我打两岁。

我们村上是安静祥和的小村庄，虽然村里的大孩子都比较野，平时抓鱼，练武，爬树的，但也都是乖巧，不会惹事。小孩像我这样的，都听话的要死。

外来户民风的彪悍，我是与她们发生了一起摩擦才认识了的。

一天，因为争抢一根细长的绳子，我和她们两姐妹对抢，要论力气，她们两个是根本比过我的，论智商和勇敢，我却实在是比不上她们的的。

争抢中，那个在前面拉绳子和我对峙的女孩，弯下腰捡起半块红砖，接下来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她招呼不打一声地把砖头劈头盖脸的扔来。

砖头在空中被抛出，飞了20公分的时候，我在想这状况突发的以我的智商是想象不来的。

又往前飞了60公分，我从她的眼光中看出了骄纵的神色，而她姐姐神色慌张，似乎也是惊讶的失色。

在向前飞了20公分， 那坚硬的砖块正中我的脑门！

我那个脑袋也不比那半块砖大多少啊。

顿时一千只红色的草泥马从额头奔腾而出，惨状自己脑补吧。

宾格！那个女孩扯过绳子跑开，她的姐姐不知所措，跟着在她妹妹背后跑。

我放手了，绳子不要了。只是哇的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不痛，只是伤心，这个世界怎么了？

出了一场血案，起因只为一根绳子。我丢了一根绳子，也落的脑洞大开的下场。

那女孩的妈妈特地端来一盘鲜鸭蛋来我家赔罪，我妈妈也就原谅了她们。然后她的妈妈拿着那根绳子满村子追着她的小女儿，佯装寻仇，这一幕就像黄蓉要教训郭芙一样。

37

在家里和爸妈争吵一番后，我就觉得大学要自己赚学费和读书费。我这个人好胜，不想再低下脸来，再向家里要钱，但大学学费一年6q，生活费也比高中翻了近倍，我怎么能办妥。

所以在家里我选择了贷款，觉得以后自己慢慢还好了，少拿家里一点钱，尽管生活过的紧张些，但我就感觉多一分的舒服和踏实。

但第一年的第一个学期，家里就给我打了4000块在卡里，有一次没有及时办贷款，爸爸说，今年就不贷了了吧，家里还有点余款，你全部拿去好了。

但我却说，“都怪你，本来我可以去贷的，可就是因为你眼睛里揉不得沙，说是要去检举村委干部，搞的与她们有矛盾，搞的我都不好去他那里盖章贷款了。”

爸爸也有些自责。但这事一码归一码。贷不到款，那就只有再向家里伸手了。

有时侯在学校，有了其他人对比，我就感觉其他同学在学校所受家里的接济多，自己生活条件不好，我有点想不开，心里失衡，抱怨父母在我的生活方面不够照顾。

和父母交流的言语里我也会流露出这种不满，这让父母脸上挂不住了。“是你自己的要求，我们有时候想多给你一点，你又说钱应该能够你花。我这一个学期也打了那么多啊，再说你自己不是说要自己赚学费生活费吗？”

现在家里我还在读书，家境并不是穷困，但父母已经被套在房地产中，刚刚有点存款，好，现在又因为高价房过上了解放前的生活。这让我无奈，两衡相权，与其让家里紧张，不如自己节约。

但家人也是尽心尽力的供我读书，生活费并不缺少。我也没面临捉襟见肘的穷日子。但是节俭勤苦的如父母一般，他们终日辛苦劳动，在骄阳如奢的工地上施工，在灰尘弥漫厂房的地方上班，在农田里播下谷种、抛秧施药施肥、收割、翻晒，这年复一年，天复一天的劳作，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甜？”这可不是为他们自己，否则他们可以不这么像蜜蜂一样辛勤的。

孩提时，若非我真能企稳走好，他们可不会放手呢，怕我会摔着;而现在，若非确信我真的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他们可不敢放手呢,怕我受委屈。

38

22岁。夏天，我去了浙江嘉兴，在表哥公司和他一起去工地施工。

有一回，我们在港区施工回来，我看到附近有一条沿海大道，我就非常激动的对表哥询问“那条路下面真是海嘛？”

“是海，没错。要不我带你过去看看。”

然后表哥开车向左开了一公里，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有湖泊，厂房还有铁篱笆拦着，我们过不去。湖泊一头的土坡，也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而在不远处，可以看见杭州湾跨海大桥的起点还有一段微斜的桥身在下午的余热空气中影影绰绰。

那下面肯定是大海咯，我想。

活了20多年，对海一直心心念念，而现在大海近在咫尺，我找了一番看看能不能穿到对岸，想着不能就这样错过，不然多可惜。

大哥靠在他白色的车身上，边抽起了烟边等我。

可我找了许久，找不出沿岸走过去的可能。时间不早，回去嘉兴市还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就放弃了。

转身我就有点灰心了，就这样上车。

就这样，临近开学，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海边工地，我有些失落的神情。

最后一天，表哥说带我去海宁的工地看看，“主要是看看海潮。”他强调。

我无比欢欣，来了一个月了，表哥开车到我去了海盐、嘉善、平湖、港区等地的厂房施工，可就是没去过海宁。

我们开车去了那里，那边是一个学校，因为快要开学了，要装门禁，从学校出来也就11点左右，而后我们有挺多时间，可以去看官塘看海潮了。

到了大提，发现和我的想象差距挺大的，阳光勉强露脸，pm2.5还大，天灰蒙蒙的。

，而且我不知这能不能称为海，因为它是喇叭形状的，可以看到海的对面还是陆地，还有那水，怎么蓝了，还有那垒砌的海堤，距水面有4米多高，搞的我意见很大，“表哥，这是海嘛？你瞧瞧看，连水都不能下。”

“这是钱塘江，大潮很有名的，刚刚买瓜子问守摊的老人，他说要到今天的大潮要到2点左右，我们在这里等到下午2点吧。”

“啊，现在11点多，还要在这里等三个钟头。”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等大潮了，我感觉这里的海水病怏怏的，没有活力。

“来一趟也不容易，来了就看一回吧，省的留下到了钱塘江，却没有看到大潮的遗憾。”

既然这样说了，等吧。

今天的天气算是凉爽的，我们坐在沿堤上，表哥在想，他的得力干将小涛涛马上就要参军去了，这让他一个人怎么做单;我在想今年暑假没去成厦门看海，一拖再拖到现在，今年是否还去的成。

等待，其实就包含一个转化的过程。等待中会静下来思考，从无比烦乱的心情中找到一条路来，心胸变得开阔，眼前又重新亲切可感。

我们乘着的还有一段空闲，又去了附近的小镇买点吃的来，因为好饿。车子穿过一条荒废了的国道，路上行驶的车辆绝少。车窗外，两边林荫排开，车子一一驶过，大树一一点头，绿树浓荫，曼妙自然。

这样吃了个饱，又赶着回去看潮，我们聊着这些快乐的事，行驶的车子在那林荫路上轻舞飞扬。

就在那一个下午，困惑就这样自然的解决了，我把这些问题看的挺简单。而之前，固执如我，忧愁缠身。要不是表哥劝我留下来望那海潮，我想必定还要经过几番折腾才知道一份耐心是可贵的。静静等待一个机会的到来，一切就自然而然的会发生了。

39

17岁。坐在我前排的女生f成绩非常好，虽然我是历届生，但常常考出来的成绩是和她不相上下的，期末，她发飙考进年级前十，拿了200块的“优秀学生”奖学金，而我这次考的不理想，只拿了20块的“三好学生”奖励。

说来惭愧，我读书16年来，只在我复读的那一年拿到过那一张奖状，这与我姐拿到奖状的性质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是我抢了本属于班上另一名同学的荣誉，因而领到这奖状我没有贴出来，一直放在抽屉力。

败于这个女生的手下，我是不服气的。我总结出来是我对知识点的不理解，还有添写答案时，少答漏答了就像曹操下江东伐吴，败走华荣道，大意失了荆州一样，“嗯，我一定是太粗心了，我一定要更加努力，使自己不能再败了。

我在本子是记下一笔“x月x日，今天我输你一次。”

但这位同学该怎么形容她才贴切？她也就上课的时候认真，专心做笔记，平时有些人中午还有晚上在教室看书，但见不到她的人影。临近考试时，她才会在闲暇时间也来教室。

咦，这可是好奇怪，我心理就有些失衡了，这就是怪我自己笨咯，比不过别人懂得学习的技巧和方法咯？这很让我嫉妒啊。

然而这位女生和我是完全不同的，她可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呢 ，虽然我很奇怪，虽然我的些微言辞透露不服，但她还是待我如常。如果说我考砸时，我不相信她回头的鼓励是出自真心，那么我也该相信我考出好成绩之后，她的开心是出自同学间的情谊。

我在本子上记上一笔“x月x日，今天我赢你一次。这次我们一笔勾销。”

虽然我嘴上对于她的好意没说谢谢之类的话，但我心里是多么庆幸，在我最彷徨和失落的日子里，有了她的出现和陪伴。

我渐渐有了对朋友的理解。朋友，应该是与你不同的，截然相反也可以，从他们身上，可以收获到的东西往往比自己体验到的有价值。常常因为朋友的出现让我觉得下雨天不讨厌，作业不难写，鼓起勇气向女孩子表白不再难，还有许多往往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人性的光辉，是人，乃或整个社会向前奔跑的动力。

40

12岁。舅舅家所在的那个村是我的第二故乡，就算没有年节这样的日子，我也经常是放学后就跟着两个表哥的去他们村上的。

一天外婆的女儿们约好回娘家，因为逢到中秋节这样的节庆，我们有送礼的习俗，估计全中国也一样。

我也跟去了，小姨见了我来了，想起家里正好有两个小挂件，是最新的可以拼图，于是就去她家拿了来，给我和舅舅的女儿一人发了一个。

但表妹的挂件不怎么好看，便要和我换。但我觉得我也觉得她那个不好看，还是拿在我自己手上的好看，我才不想和她换，anyway！

哦多尅！她要争，而我不给，表妹便闹了起来。

你知道，怎样平分两个小孩子之间的纷争吗？有时候我那两个姐姐打麻将，让我带两个小外甥，因而我有一点经验。两个小孩子发生争执，那一定是牟了牛劲了，他们两个都差不多大，才不会吃亏嘞！不分东西给他们就没有事的，他们闹，就是因为分配的东西觉得不公平，他们并不是想要多少东西，只是你一定要让他们都觉得自己得到了最好的东西。

在小孩的那个世界里，他们都是最专宠的。

我那时就是这样的情况，表妹比我小一岁，我们谁也不想让步。就这样我们争执了几分钟，表妹的声音大了起来“给我，快给我！”

我们的争执让小姨焦头烂额，她顾此就会失彼，这让她相当为难。

舅舅为了平息争执，打哭了表妹。

像舅舅这样疼爱女儿的父亲，打哭了表妹，也许这是生平第一次做了这么狠心的事，只是当时外人在场，舅舅逼不得已。

看着表妹哭了，我很不是滋味。一个人拿着没有被抢走的挂件，午饭也没脸呆在外婆家吃了，我的心烦乱极了。

41

16岁。

我表哥家的儿子建文，和我年纪相仿。

一日，也是在走亲戚，大家有见面了，在这样的场合大家本应该是开开心心的，但我们却动起手来，为什么会动起手，怪我咯，虽然相对于他来说我是叔叔一辈的人了，但是建文三兄弟和我们并不熟，也不会叫我们叔叔。

一直以来，我和两个小表哥达成了共识，觉得他没礼貌。而且建文老是叫我名字，感觉丢了脸，我觉得要叫他改过来。

有一件小物品，我拿到了，并不晓得是他的。他追着我要回，我才不还呢，他喊我名字，这下我觉得有必要教他怎么做晚辈了。

“你再追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我说。

“你个死XX，还不把我的东西还过来。”他大骂。

哎呀呀，这可惹怒了我这爆脾气，我自小就有个练武的梦，偷偷和电视上的表演者学了几招，也许拳脚是不差的，我想，这下正好试试了。

我飞身加上一记大脚，正好踢到没有任何防备的建文身上，我不知下脚的轻重，也许我这一脚下去是用了力的，把建文踢哭了。

当时众亲戚在里面，听到哭声，他爸爸跑出来了，问建文为什么哭，然后知道这是我惹的祸。

“你是他叔叔，即使他有不对，也要让着他呀。”表哥把这道理说给我听。

我爸妈也出来，指责我的不对，我脾气正大着呢，“谁叫他惹我生气啊。”

我当时真是脑子一热，作出了不计后果的事。

42

18岁。我觉得我说话不会拐弯，说出去的话，别人都觉得是暗含毒针的，因而听到了的人会觉得不舒服的。同时也暴露出了自己不会说话的事实。

但要是争论的时候，我又很较真，但往往找不到合适的表达。

一日，下了早读，有些人还在食堂吃饭，我和周边吃完的几个人同学就在教室里闲聊起来，谈的话题是留级的好坏。

因为我就是个例子，有经验在身上，我当即表示了我的态度，“真心不喜欢留级，因为我觉得当一个留级生压力大，挺没面子的。”

我的声音不算大，虽然有些口吃，但说出去的这句话却是清楚的。班上往日几乎说不上的同学X就插话了，“怎么，看不起留级生啊？”

她的话挺温和的，像她平日里与人交好的样子。

“我说过嘛，我刚才的话不是这么讲的吧？”我对她说。

“你说留级生没面子，那就是说我咯。”她把我的原话说出来。

要是我现在就会这样回答她的话了“我刚才真么这个意思，如果刚才我刚才说的话让你听到了不舒服，我收回。”

但我脑子一下转不过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纠结了一番之后说，“这怎么是说你呢，我是觉得留级生是很有压力的，在自己和在别人看来都是这样，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人艰不拆可以嘛？我原本不是选文科，因为文科的记和背在我看来是枯燥的，我不擅此法，觉得理科需要的是理解，正对我口味，所以我就选了理科的，可读了一个学期，才发现理科好难，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理科女不容易。学不进去，家里要让我转班级，转成文科的。你以为我不想应届毕业吗？”

是的，我觉得她说的很对，有故事，有见解。

有内涵的人往往是深藏功与名，是属于内秀的：而粗鄙的我是喜欢夸夸其谈，心里是没有远大志向的的！

高考时，她以优异的考起了外省的一本，在我们那一届，这是为数不多的。我想她不仅说出了自己的苦衷，而且还用数年的辛苦完成了一道说明题：学生之间真正的差异留级生与应届生的差异，这两者只是身份名称不同而已;真正的差异是谁能够一路坚持，不放弃努力，会珍惜机会！

呈一时口舌之快，徒增是非之争而已。这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子给我上的一课，够我受用的。

43

20岁。我高三的同桌换了几茬，但和我做同桌最久的是C啦。他是从鹰潭市慕名而来的，但这更像是他家老爸的主意，从这个学校毕业的人往往又母校情节，如果生活的地方就在家乡，比如鹰潭，贵溪，抚州一带，他们的父母都有可能会选择送来读书。

C体格挺大。班主任只能把他分到最后一排，至于我，体格这么小，只是觉得后面轻松所以才自己搬的。

他是学生会卫生部的部长，高三就退了，然后我们就有人称他为“老部长”. 他平时动作总是慢吞吞的，还真像个领导在散步。老部长还有一手绝活，就是他站在后门口，就完全可以堵住任何人进来了（门宽计97公分）！不过他不堵门的时候也有绝活，有次就特意为我展示了他那娴熟的腿功，他对我说，“下一个节目是由我表演的踢腿，请您欣赏。”然后他两手扶着门，右腿抬起，只听的“咚”的一声，顶上的门框被他踢的惨叫(门高计190公分)。

因为他有着挺深的近视眼，坐在后排看不清老师们上课写的板书，可能他底子也不好，因而在课程方面落下了很多，特别是文科生一般都怕的数学。

课堂上，他写数学题目，遇到不懂的，都会来找我，“诶，同桌，这道题目我解不来，教教我怎么做。”

我一般都能给他答疑解惑，因为他问的都是一些选择题，不是很难。这样，他更是有问题就必问我了。

一段时间后，他不像以往那样频繁的问我问题了，这样也好，我本来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往往知道答案可能是这样的，过程却不好给出。要是问到个大题目，我就是解一节课也解不来啊，更何况我在数学上是不太花时间的。

时间很快除了平日里复习之外，我们要抓紧时间做些填发同学录、拍集体照这样的事情，以后留着记着，是一段很好的回忆。

我收回他的同学录，他在留言栏中说道：“同桌，不好意思。每一次向你询问数学题目时，我心里即高兴又沉重。高兴的是，我问你的问题，你都能能够帮我分析，而且步骤清晰，结果正确，我为学到新知识而感到高兴！沉重是怕打扰你的自主学习……我希望你能够成功，记住有我这样一个同桌。人生贵在珍惜！”

其实我觉得是我言语中些微的抱怨情绪伤害了同桌的自尊心，我给他带不了一种同桌的真诚照顾，还让他觉得有愧疚，这件事情可以看出我的为人。

我并非有意与人不友好，但我一直是独行的，并没有很好的与人发展好关系，我的惯性冷漠，也许早已让许多人避之不及了。

44

你没有一个人走在街上，走在这流动的人群中而毫无方向; 或者因为强迫症的缘故，总是在约定好的时间提前算许久，然后一个人在说好的地点独自等待; 或者因为白天受了这许久的怒气，而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歇斯底里 。外人最易看到我们所展现的笑脸，但内里的阴郁一面鲜有人知。

我时常能在最寻常的日子，逢迎到这种感觉的到来。有时候它随我来到篮球场，它带来的副作用在于我内心的无法镇定，判断对手运球的方向会出现失误;大脑无法平静，投出的球往往打偏篮筐;拦人的时候身体变得不灵活，出手延迟;队员传球过来，往往无法专注。一场球赛很快就败下来了，在凉快的地方休息，而还要上场摸球就得等下一场再轮了。

这样的感觉阴魂不散，这样，在平白的生活里，不免造成更多的不愉快。

抱着电脑去电教中心找教员维修一下我的电脑无法上网的问题，因为网络ip在我重装系统时自动删除了，只得去机房去找原始数据了。

第一次去时下了课后在同学阿黄的陪同下去的，等到电教中心的余教员的开门，他看到我们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网络ip有问题，上不了网，能帮我看看吗？”

他两手一摊，一脸不情愿“我们下午很忙，新近了许多机箱，你明天的再来吧。”既然余教员这么忙，不该他再添乱，我觉得明天再跑一趟就好了。

然而我心里一直想着这电脑不能上网这档子事，所以晚上图书馆顺便又去了电教室想看他们方不方便给，他们在打牌，摆摆手说，明天来。

就这样网络一天半都没通，而明天还要跑一趟，多费劲！

第二天下午，我打了会儿球，算准这个点，电教中心的人应该有空，所以抱着电脑又去了一趟。我这次心情有些忐忑，因为我怕求人帮忙少不了看人脸面，要不然他不给我一时还真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带着这份心情，我不得不再走一趟。

里面的人正好有空。“进来吧。”一个教员再里面说。

我把电脑的故障告诉他，他边帮我找着，边说，“你以后用电脑要小心点，可要把数据存好，

我们电教室人少事多，不要耽误我们的工作。”

我汗岑岑地应道我一定注意。

得到这个教员的帮助我心里挺高兴的，在这其间，咆哮兽缠身，我的心路却是很丰富的，那个教员帮我改ip，余教员一脸不爽，在这样的场景下我的神情应该挺忸怩的吧。

45

12岁。秋天来临，空气闻着舒畅起来，山林转换成炫目的着装，山上的野柿饼果，山楂，小毛果也成熟了，对于这样的时节到来，我们的心情怎么会不为之振奋呢？

下午放学后，我们几个村上的小学生把书包放下，一起结伴到后山玩。

后山的梅家风景是绿意浓浓的，群山环绕间，山谷还有半耕半荒芜的农田，和一口水库。这里是春有山花秋有果，且没有人落住，少有人打扰的地方，但吸引我们的地方还不止这些。

小时候就时常有人说，后山的主峰张峰岭上有一处废弃的寺庙遗址。一场山火之后，来扑火的人们惊奇的发现，除了那寺庙遗址避过火，仍然是绿叶覆于其上，而其他的地方的树木都被烧成了土木灰。

我们边走边说这些让人看来神秘的事情，这让我们感到梅家的神奇之处，这样的地方正适合我们这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人前去探险呢。

走了10分钟我们就走上了山坡，快要到梅家的地界了，在路中间盘着一条小竹叶青，它的身上的花斑还有头上的三角形的头型说明了它是一条毒蛇，蛇上身向上立起，舌头吐着嫩嫩细细的粉红色信子。

我首先看到它，就对相跟来的同伴们说，“都不要动，让我来。”然后一脚跃过它的头顶。哈哈，没事，它没咬我。

同伴看到我跃过蛇头顶，不但没为我的表演欢呼，反而很担心如果我被蛇咬了怎么办。他们立刻找来小木棍，把那条小蛇赶走。

“这样的行为不可取，很多人被毒蛇咬了之后就没救了，要是你也被咬伤了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的了，这只是一条小蛇而已。”

虽然我这么说，但我想，我这一双拖鞋，穿着小短裤光露着腿，想想这种状况很容易被蛇袭击，后背渗出一身冷汗出来。

46

9岁。小学三年级，和妈妈，姐姐，还有村上的几个同龄伙伴去邻镇的街市赶集。乡镇的集市每三天一次，沿街摆满了售卖农商产品的摊子，有菜摊，水果摊，粉铺，各种小吃，家用产品应有尽有，而且价格相对还比本县城里的便宜一些。

每逢集会，我们都要从家里出发，走将近4公里的泥路才到达目的地。要问我们为什么会愿意走这么远去逛集会，当然不是单单地帮家里拎东西的，而在于一路相跟，能缠着大人买零食，我想要是没有吃的我是绝对不会去的。但我们也很好打发，也就一样水果或者一斤饼干什么的，我们就会挺开心的。

而在市场上，行人水泄不通，讨价叫卖声鼎沸，好热闹。妈妈去买菜的时候，我和姐姐等同伴就四处逛，看哪里有好吃的食物卖。

“诶，那里在干吗？”我问姐姐。

“好像是商店在搞有奖问答的活动哦。”我姐姐长的比我高，能看的到前面围着的地方的情况。

“喔，是这样阿。”我们走近发现一家摩托车厂家在搭起的台子上面搞品牌推介活动，主持人从人群中邀请5个人上来，一起完成一个表演的节目。当然，是有奖的啦。

你们现在可能已经知道，这种邀请人一起上来的表演活动大多是比赛，比赛说绕口令，每个人说十遍，看谁说的流畅说的快。

听到有奖品，连上台干吗我都没听清楚，就“嗖”的一声从我姐身边消失了，我姐还以为我一直在她边上呢。

然而我上台之后，顿时感觉视野开阔了许多。看到台下乌压压的人头，毫无心理准备的我怯场了。

我感觉头在嗡嗡叫。

心慌乱地跳。

主持人的话筒还有现场的音响很high，但我感觉失聪了似的，有点听不见人说话的声音。

有些颤抖。

对于接下来我该干吗，一脸茫然，因而心理还有些忐忑。

我在怕我是不是也会因为像大姐一样，在这集市上晕倒。

嗯，真到了绕口令时，我是倒数第二个in my turn，看到他们在说时，我真担心轮到我时会出洋相。

而真轮到了我，我听到台下的声音“不知道这个小孩的表现怎样？”我看到了台下齐刷刷的目光盯着我看。

我的耳朵里似乎吸完了氧气而变的耳鸣，我听到我内心跳动的频率。外面一片吵杂，但此刻因为我而静止，时间变的缓慢，像一只蜗牛在爬。

然而主持人已经把话筒传到我的手上了，“来，让我们看看这位选手的表现。”

我只得硬着头皮把这十遍绕口令给它完成了。

我才发现我自己的声音经由话筒传出去，我自己都感觉蹩脚。因为我的小学老师也都是邻村的，说话不离方言，加上我又不怎么听课，而此时一点小结巴，夹上富有乡土气息的我的家乡方言，我猜台下的观众一定被逗乐了吧……

主持人给我发了一对瓷杯，又回身再来了两幅扑克给我，我就迫不及待的下台了。

姐姐问“你怎么突然就上台去了，我找你半天才看到你在台上。”

“我们还是早点走吧，我觉得人太多，有点难堪。”

我姐姐就拉着我边走边问，“拿到奖品你高兴嘛？”

“哎，我都感觉在台上太傻了，我真后悔上去丢人，你不知道我在上面好紧张。”

也许，我的第一次登台并不像《黑天鹅》里主角在舞台上自得而优雅的表演着，我尝试了第一次在舞台上的感觉，没有电视中选秀节目里面许多人说的那样快乐，满足，幸福。似乎我还正好相反呢，不快乐，不满足，不幸福。

47

22岁。有时候，因为别人的恶意，自己会很生气，生气时就会一味地怪到他人头上，而不会去反省这些冲突的前因后果。

面对他人的不客气，冷言冷语，气势汹汹，或者直接无视，我都挺不解的，真是人才，自己的不是还一定要扣到我头上！

课堂和中队一个退伍兵坐在一块，他是当兵的，身上有士兵的特点，挺有能力，但是脾气会有点冲，性子会有点急，当然我还是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书生，和他沟通起来有点障碍。

他和我说话，我听着不习惯，因而不是很愿意继续聊下去。但他还是说着他的话，我也不好不回他的话。

听他的话，我就感觉自降了一级，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名誉受到了侵犯。

“请你不要再说了，我要听课。”我有些激动起来。说起来在一些充满挑衅的情况下，我往往也是不甘服输的。

“你这是什么情况，听你这语气，是在命令我吗？”他瞳孔顿时睁大，脸上也一改嬉笑的神态变的严肃了。

“我哪里敢哦，前辈！是我听到你说我没资格和你说话的，也请你不要再对我说话了好吗？”我没好气的说道，其实心里早就一片波涛在摇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想打架吗？”他听了我的话，很不爽。

“来就来，我就没怕过谁！”我早就受够他了，我想。与其这样各怀不敬，不破不立。

在这已经和谐许久的课堂上有这硝烟味，前后桌听见动静都反应过来，“不要发脾气好吧，大家都是一个集体的人，不能好好说话吗？”

但我心里仍然还是平静不了，肾上腺分泌过多造成我身体的失控微颤。说实话我是不太害怕打架的，严格意义上是说被打，因为我总是看见别人老作觉得不服，想打起架却是没有对方有实力……虽然这位退伍兵是体格威猛的硬汉，一记老拳可能就会让我吃不消，但眼中的怒意如何能消却，心中的是非如何能泯灭。

我觉得我也是守规矩太久，觉得这样一直端着好累，现在提起打架，那我应该直面这个挑战。

“我们现在上课不说，下课咱们好好谈谈。”老兵威胁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已经在控制他内心的冲动。

“行哦。”我也适时按响了全部的手指关节。

下课后，他拽住我的衣领，“走，咱们找个空阔的地方去。”

“拿开你的手，放尊重点。你现在动起手来什么意思啊。”我嗓门立马大了起来。

“你们在干吗，好端端的上课就动气手来。要打就在这个教室打，打完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区队长发起话来，想着教室人多，打不成架的。

一群男生也过来劝架。最后架被劝住了，他怒气汹汹找到区队长问为什么要帮我，我不想让这个争执蔓延到其他人头上，就像他赔礼道歉了。犯起混来，我是不是特别固执，不懂的舒缓矛盾呢？又一次在全班上面前大声耍起疯来，是不是特别傻？

48

一日，里面讨论组中的学生发来信息说她们现在在校外大街上，刚刚喝完酒出来，问是不是方便她们来我学校，给她们找个地方睡。

“为什么要这样？你们会学校住不久行了嘛？干吗要舍近求远来烦我。”我向来和她们说话很直接，她们老开我玩笑，再说军训已经结束，想再严肃起来，我都觉得那时的样子和我生活中的样子完全两样，比如回归逗逼模式，这样比较自由。

“我刚才说了啊，我们上课迟到，被系主任抓到，系主任说要记我们的名字，我们便和他争吵起来，惹怒了系主任，系主任找到了我们班主任，班主任非常生气，要开除我们。”

“嗯，继续编。”我坐在床上继续回到。

“教官，我们是真的，没有骗你。我的这几个死党都不服气，也向班主任这样做是不行的，和她辩解。班主任说我们平时就懒散惯了，屡犯校纪，还不知悔改，顶撞了系主任，这下要给校方一个交代，她也保不了我了，而我那几个死党都说我被开除她们也不读了。这样，她们现在陪着我喝醉了，在大街上走呢。教官，你听，J都在哭啊，你听。”这个W同学的话当真是疯疯癫癫的样子，说起话来也一字一句吐不清楚，像是喝醉了没错。

然后我收到J发来的语音，她好像一直在哭叻。接着她说着和上诉W同学相似的陈诉，我离开她们那个学校已经两个多月了，当然对于她们平时的疯癫状态是有所了解的，就是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走到了要被勒令退学的地步。

“你说我们该则呢吗办啊，教官，今天我爸把我从学校接回家了，他要动手打我，我就逃出来了。我们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在吃饭喝酒上面了，明天H就要被她老爸接回云南，J要回她老家，我今天就要和她们分开，我舍不得她们。”说罢，我听见她们的呜咽声。

“那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喝酒，已经快喝完了，学校现在已经关门，而我又不想回家，一回去爸爸就要打我，我们不知道晚上该去哪里，只有睡大街上啦。”

“啊，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们女孩最好不要干，既然事情发生了，一味躲避解决不了问题，不如你们和家里人好好商量，你们才刚刚豆蔻年华，也许现在回去还能找一个好一点的高中，重新开始读高一，没准以后还能考个好一点的大学，不用花5年呆在你们学校了。（她们是读小高职，学历为初中毕业后读5年）

“可 我们真的只想静静的呆一会儿，等到了明天，大家就真的都走了，可能再也见不到我的死党了。教官，我不想回家……”听到W那边传来一阵呜咽，我脑海中浮现了她们因醉意再东倒西歪的相互搀扶的走在大街上的景象。

“你们听话，回去吧，回去认个错，我不相信你爸打死你。老爸都是最爱女儿的，你现在在外面肯定让他们快要发疯了，快给我你家里人的电话号码，你不好说我来帮你说。”我进一步想劝到。

“你不要让我爸知道我再哪里，我不想他现在来找我，我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教官，我的命好苦啊！”

我听到她说这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感觉她们有人笑场了。

我说我问你们班长好了。她们连忙说教官我们是骗你的，没想到骗到你了。没想到我笨到连她们的话也信了。

49

21岁。距2013年元旦还有1个月，中队准备了节目的编排，以应对学校对元旦晚会的遴选。队长鼓励大家踊跃报名，而我们是第一次参加这样自己参与的活动的，所以我们积极性很高。

我们中队出的节目有一个关于军训的小品和一个舞蹈表演。

这个舞蹈节目组是由2班班长L组织成立的，他自己热爱MJ，平时就懂的一些MJ的经典动作，在队长的鼓励下，他决定编排一支舞蹈，试图把MJ和表叔的骑马舞融合，这样的创意无疑是会令台下的观众们耳目一新的。

我自己觉得很想参与其中，因为我也想学点新鲜事情，我觉得看跳舞的表演很能振奋我的内心，当然我大概只看过一些斗舞的电影，比如《》，但我向来觉得宝来坞电影略佳，但对他的歌舞不感冒，觉得大部分都是类似的，乏善可陈。

L也需要数量较多的表演人员，编成他的舞蹈队形，所以我的报名很快就通过，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在接下的日子里，我们就不用再上晚自习，在他们的大寝室腾出空地，专门练舞。刚开始是分节练的，边练边扣动作的细节。这样我们很认真的去follow领舞学动作，有汗水也有快乐，虽然我的动作不是很协调，但也认为只要多点练习，一切都不会太难。

还有半个月时，我们的舞蹈还在希望的田野上，队长有点担心我们这个舞蹈能不能成形，所以也腾出一个教室，敦促我们下午之后在练。

“1234，2234，3234，再来一次……”.因为有领舞的口号在前面喊着，我们配合的也比较到位，但是这个舞蹈在最后时是只有音乐节奏的，这要求我们要踩着音乐的点来做动作。听着人喊口号，这只需要一般的听力就可以了，但要感受到音乐的节拍那就需要一点音乐的节奏感和比较到位的领悟能力了。

音乐舞蹈合试的时候，我的动作就变的简单而忙乱。

“上扬，你会不会跳舞啊，这样的动作怎么上台？”领舞也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对于我的这些不在状态的表现出了不满。

“对不起，可我乐感不强，所以不好抓住节点，动作也就慌乱了。”我连忙道歉。

“你要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整个连贯的动作，多加练习，然后跟上音乐来，不然我们整个节目都不会成型的。”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难过，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些人。”我就是那其中的一些人，头脑一热去报名，遇到不懂的不去弄明白，最后成为了这个舞蹈里面多余的因素。

在彩排的前几天，我就退出了。看着一起跳的小舞伴们在舞台上参加最后的筛选，我替他们加油，也为自己不够努力，没有坚持到最后而暗自神伤。

50

21岁。像上世纪人们必备的三大硬件—自行车、缝纫机、黑白电视一样。

我们90后的学生平日生活里是不离的，不管是在电脑，手机，还是平板上，都可以登录。我创号五年来，实际登录天数800天，在200个好友排名中都只排到150后面了，因此我所添加的认识的人中对的喜爱，只有更凶的，没有最凶的。

我登录，就少不了刷空间。经常看到很有意思的说说，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明天是x月x日，世界表白日，有爱大声说出来！填写您喜欢却不敢表白的名字，并转发这条说说，系统会自动帮你显示***字样，绝对保密，请放心转发。”

“***，你知道，我在想你嘛？我可暗恋你好久了。”我那闷骚的心在做着思想斗争，思考着发不发。

“嗯，发咯，看别人也转发了，虽然上面没显示具体人的名字，只有某某某字样，反正也不会被人看到真实名字。”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刷刷刷一输，按了enter键就显示转发成功了。

正当我心情有点小激动的时候，立马就有人评论了，“你写的这个人是谁，好看不好看？”“原来你还有这情况……”

我擦，顿时感觉隐私被自己令人着急的智商出卖了。别人知道了，感觉对不起那个美丽的名字，亵渎了心中所爱。

我立马在用手标点到说说栏，在浮起的X字上轻点了一下左键。

51

22岁.年后，一名新疆的学生带着他家乡的特产，亲自送来我的学校。

在他们学校南工带他们军训，也就一个礼拜的情分，我觉得并没有给他们带去多少有价值的东西，相反，我还经常要他们表演民族舞蹈给我看，克尔克孜族女学生们翩翩起舞，把我围在其中，我跟着她们音乐和舞蹈的拍子而忘情的拍起掌来，她们给了我异常美好的心灵享受。

不曾想，有几个学生还这么念旧，还热情邀请我有机会一定去他们家乡看看。

这个学生到来，已经是下午六点之后，幕光之布已经在缓缓的落下，校园的环境，校外的街区都沉浸在幽黑的氛围中。

“现在你回去已经很晚，我帮你在这里找个房间，明天我带你到周边吃吃逛逛吧。”我对这个学生说。

“雅克西。”我懂且只懂这个意思，这是新疆语，表示“好的”这个意思。

第一天晚上，还有第二天早上，考虑到学生是新疆少数民族的，新疆少数民族的学生大多信奉伊斯兰教，因而饮食上有许多禁忌，比如猪肉他们是不吃的。墨香街上有家兰州拉面馆，便带他到里面吃了拉面。

然后就带他到我学校附近的八大山人纪念馆，还有园艺馆，这是我常来的地方了，因为学校太小，我会带每一个到访的同学都来看看。

校门口就是几家车店，面包车挺多的，他挺感兴趣，“我家里可能会买一辆，拉货或者带着家人一起出游，就会方便许多。”于是我就带他到几家车店随便逛了几下。

出来之后，我想附近已经走了一遍，接下来去哪里呢？

因为他新来，对南昌不熟，估计“南昌之星”也没有看过，所以我对他说“要不我带你去秋水广场看看吧。”

“嗯，这个地方我听过，但是没去过，离这里远吗？”他问道。

“不算很远，车来了，那我们去那里吧。”

一阵车程后，我们就到摩天轮下面。摩天轮我不打算上去玩，因为我恐高，便让他想玩就自己上去，我在下面转转等他下来。

在转的过程中，发现摩天轮后面有个游乐场，游乐项目还挺多的，我便走过去看看，我看到“太空锤”，“大风车”，“宇宙飞船”之类的项目在我看来简直丧心病狂了，我不敢上去玩的，但温文尔雅一点的项目我还是觉得可以一试。

半个小时后，他从摩天轮下来，一幅没有感觉的样子，我就邪恶了，问他要不要去试一试更刺激一点的娱乐项目。他欣然答应，然后我们一同前往。

我们选了一个太空飞椅的项目，在这里我还看到了中考抄我英语，高一我们成了同班同学的勇强哥，他带着女朋友坐在我后面的椅子上。

“旋转飞椅马上就要启动了，请乘客们记好安全带。”工作人员喊起了广播。

然后我的双脚离地，身体升高，同时钢纤绳往外斜抛，我是坐在最外面的，所以觉得没有安全感，“要是钢纤绳子断了我就死定了。”我在想。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那种像是失重，快要被抛出去，而又被旋转的纤绳牵住不放的感觉让我心情紧张，而产生惧意，也许这是我对不被自己控制的事情的内心反应。

脚心空虚，心跳的频率陡然加快，握着钢纤的两手越握越紧，我几乎就要放声大喊起来。但学生坐在我前面的飞椅上，淡然的样子，还回头对我笑，我也回笑，但我能感知自己的笑容是勉强的，我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了。

5分钟，我每分每秒都在希望这该死的飞椅快点停下，我要一直撑到结束，在这一切运行有效的晴天下。

52

大一的冬天，显得阴郁而漫长。

第一次在外地的我，对于冬天没有任何准备，学校的被子按照部队士兵的规格只有4斤，一年中除了夏天不需要盖被子外，我们要睡着这床被子，第二天早上再把被子拾掇成豆腐块。

进来这个学校，是怎样的规定我就应该尽力适应，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但我常在深夜冻的发颤，睡不着觉。

我想我还年轻，身体对环境的适应上很强，因而在这个冬天也只固执的盖这一床薄被，而不去采取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长此以往，身体的免疫力下降，一阵寒风刮过，我就被刮倒了，鼻炎复发，不得不去校外打吊针。

每年冬天我不得不忍受鼻炎的发作带来的痛苦，还有一两场感冒的袭来，对我身体的折磨。

有一个故事是说有个地方长洪水，洪水已经漫到了房子的半身，牧师就站到了房顶上等待上帝的出现。

第一次木船划过来，救护人员要来救他，他摆摆手说，你们先走吧，我相信不久之后上帝就会来救我的。

水渐渐漫道了屋顶，第二次有架直升飞机，救援人员抛出了绳梯要来救他，他还是摆摆手说，你们先走吧，上帝一定会出现的。

然后洪水把牧师冲上了天堂。

牧师问上帝，我是如此虔诚的信任你，为什么你要让我失望？

上帝说看到你涉于险地，我化身为划船、开直升飞机的救援人员伸手去救你，但你还固执的等待我的出现，我实在是拯救不了你了，凡人。

哎，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己不能知道自己所做的无知的事，还固执的坚持着，即使是上帝的宠儿，这种愚昧他老人家也是救不了的。

53

22岁。每个学期，校方和血站便会联合开办关于义务鲜血光荣的讲座，第二天采血车就会载着漂亮的护士开进学校来。

之前在大一时我是献过一次血的，大二我怀着一腔热情，准备又一次响应号召献血。因为我觉得献血应该是一件无所损害而对他人有益的事情。

去年我因为感冒而病怏怏了一阵，但经过寒假在家的休养，我鼻炎好了，风寒之后身体慢慢被时间治愈，我的自我感觉还不错，嗯，我想已经过了半年了，再献一次血是没有问题的，依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最多量400cc看来是不行的啦，少献100cc就是咯。

虽然我想跟家里人说，但爸妈也肯定不会同意的我这样做的。而有些同学劝我献血有益有蔽，献了一次血已经说明了你的爱心，何必再去一次呢。

当然我是执意去献血的，也许是觉得我血特别珍贵，而我身体挺好的。

采血做了大小三阳试纸检测，并且又一次验明了我普通的B型血型。但who care，我身上流动的血液，也许能让受体感受到来自平行时空下，另一个人无私的付出，缓解他（她）们生命的饥渴。

那时，我感觉自己好伟大。

到了车上，护士拿了问道，“献多少？”

“300cc。”

“你可以献400cc，这样，相应的就能拿到更超值的赠品。”

“300就300。”

护士拿了300cc的抽血袋，针尖扎入血管，只见自己的血液流进了血袋。抽血处隐隐的有些微凉，而第一次献血我并没有这种感觉的。随着血渐渐流出我的身体，我感觉身体再慢慢下沉，心脏的血泵喷薄渐渐减少了马力，同时腰间有了突出的凉意。我能感知自身的器官因为失血而放慢了工作的脚步。

我想喊暂停，不想再献血了，便问护士，抽完了没？

护士小姐看出了我脸上神情的不适感，把手放在针头上，说，“好了，已经好了。”话毕，针管被拔了出来。

而我眼前一黑，生命的气息似乎从我身体里游出了，我在想，如果我出意外了，那家人该多伤心啊！

当护士看到我在说“我站不起来，我想躺下了。”护士利落的叫来车上应急的同学，那些同学都是我中队的，所以也很快地扶我到沙发长椅上躺下。同学说我双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样子看起来挺脆弱的。

我挺愧疚的，因为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头脑因为一时的发热做不来机智的判断，这就叫自作自受呗！

54

19岁。高二住在寝室了。因而经常出行只在教室，食堂还有宿舍三点之间奔走。我好羡慕走读生们放学之后能够一窝蜂的骑车回家吃饭，时间就在早中晚的骑行之中度过，这是多么自由自在的说！

有时候实在不想吃食堂了，而到校外的摊店吃东西。

有一回，因为穿的少，秋天我身体感冒，我原本不想吃药打针，想着这点小病到了天气好转，自然也会好转起来，但拖着让我这病更加糟糕了。所以我就去诊所开了些药。

出来正好碰到了两个初中的同学，因而一同去了一家餐厅。

点菜之后，我倒了碗温开水，喝着温开水，我吞了两粒治感冒的胶囊，谁知道吃着饭，感觉胸膛一阵巨恶心，我忍不住一把手遮住嘴巴，然而胃液与那药末发酵上涌，白色的泡沫还是被吐出来了。

呕吐时牵连了我的泪腺，我说不出来的难受，一旁同学用手轻轻拍打我的后背。

就这样，这顿晚餐所有人的胃口都被我搅了。

55

22岁。大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我在帮家里干完农活，还有一个月的假期，不知去哪里。而表姐回来一趟，问我是否愿意去她哪里帮忙做点事情。

起初我也没想到去哪里，后来也实在不知道这最后一个月怎么安排，便打了一个电话给表姐说好。

然后我第三次坐上火车，去了浙江省嘉兴市，找可以安排我暑假工作的表姐、表哥他们。

在雪宁表哥家呆了10来天，但他一家三口要回鹰潭老家一趟，庆贺他老丈人60岁大寿，并且连请了3天假，我不方便继续呆下去，处境尴尬，打算随雪宁表哥的车一起回来。

回去的晚餐我们是在y表姐家吃的，y表姐平时在教书的日常生活里喜欢下厨，琢磨美食，她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餐宴。

来这里，雪宁表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把暑假在y姐家的z姐的儿子送回家。因为车要过杭州湾大桥，z姐家就在绍兴市，下了杭州湾跨海大桥，出收费站后不远就能到了。

顺路到了z表姐家，三表姐很高兴，因为我自小学毕业后那年来了她这，以后8年都没来，而这些年发生了许多事，我是不知道的。“弟弟，我现在在城里买了一套新屋，但你没来过，现在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管怎样，你一定要住几天。同时陪我儿子玩几天，教他做作业和站军姿，然后你想去哪里玩，让儿子带你去绍兴城里逛逛怎么样？”

我心里挺矛盾的，在这玩几天是挺好的，但本来可以随车回去，直达。这下在这里呆上几天，还不是要坐火车回去，还不知要坐多久，几麻烦啊。

我表姐劝不动我，就打个电话给我妈，让她放心，说一定会把我照顾好。

那就在这里呆几天好了，我的记忆中保有大城市的初印像—整洁宽阔的马路、物品丰富的大商场、便宜的物价、还有资讯丰富的电视、热闹的景区，便是来自于这个王羲之和鲁迅故乡。（但后来我再逛这些曾经到过的地方时，那些美好的初印像已经统统不见了，希望这是我来的时间少，见不了多少地方，目光短视，这样就好了）

“你现在在哪里哦？”同学c发来信息问我。

“在外地养老哦。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在赣州承包了一批军训，缺几个人，你愿意回来帮我带吗？”

我看了看随后发来的军训的时间安排，和我回去的日子并不冲突，也考虑到带军训和认识的同学在一块，也可以相互聊聊天，这样的日子应该是很享受的，我就答应了说可以去。“本来军训我不想带的，又晒，管人又不是我的专长，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去的。”

正当我和同学商量好会去，z姐帮我询问了雪宁表哥回来还要不要我去帮忙，要的话，我这暑假20多天不用再四处奔忙。

雪宁表哥说要我帮他搭把手，因为他身边缺少人手，没有搭手的人，施工的工作就变的慢而难了。

就这样，我陷入人情的两难境地。要是我不那么轻易的答应，就没有事后的为难。

56

18岁。高一结束那年，我去了上海。

2010年的上海，成为了全世界瞩目的焦点，因为这个城市正在举办第41届世界博览会。“不出国门看世界”的宣传口号，激发了我想去一看的渴望，去之前我当然不知道在上海坐车去世博园会有多挤，在世博园排队要排队多久，在里面走一天要走多少路，要在里面站多久而一直没坐。

舅舅一家在上海一个木材厂工作，表妹要去上海过暑假，舅舅知道我也想去上海，所以就让我也同去。

舅舅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因而在我看了几天上海低低的浮云后，他就让我海哥请一天的假，带我们两个穷学生一同去世博园参观。

里面人超多，我们都紧跟着，以免走失。

但海哥在里面逛了一个上午便累了，他不愿排队。我还是觉得想多去看看几个大馆，了解不一样的地域风情。

所以海哥坐在休息回廊上，我和表妹又去了几个馆看。天气炎热，我早已汗流浃背，相信表哥，表妹也是这样。

下午3、4点，我们出来一整天除了站着上地铁就是站着排队进入俄罗斯馆，加拿大馆，澳大利亚这样的国家馆，真是没的休息，脚都快走断！

然而我一直想去芬兰馆，想去看看我所感兴趣的北极光还有雪域深林的神秘国度。但他们是再也不愿意走了，我只好说快离开了，想去刚出来的巴西馆里买些纪念品，让他们在坐在长廊上等我。

我一个人排着队，幸好里面在逛的人不多，由异常美妙的芬兰女工作人员指导，2分钟的样子，我就进去了，这是我与芬兰的第一次比较实际点的接触，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这算是我在里面唯一感兴趣的地方。

然后回去时我真的快虚脱了，我比大部分人都花的多的精力在乱逛，最后要结束时已经累半走半歇，还差点和表哥表妹走散了。

靠着两脚的徒步旅游是生命无法承受之累！之前还是兴高采烈嚷嚷着这里多美好，现在逛了一整天倒累成傻逼了。

57

21岁。大一最热衷的事情就是逛其它学校了。东华理工大学的s同学过生日，他也算上我一个，我当然没有半点犹豫就坐公交去他学校那边了。

吃完火锅，我们一群人在附近闲逛一通，包括华东交通大学理工学院。11月的天气，让人心情舒爽，加上同学在一边对他们学校的一番介绍，我感觉到了友谊拉近了我和这片地方的距离。所以我觉得这里是倍感亲切的。

“诶，那个人是L吗?我初中的同学耶，高考之后就没有联系了，她难道是在这里读书吗？”对面两个女生迎面走来，其中靠里的那个我觉得像是L。发现熟悉人的脸孔，我就打算要上前问好了。

“你好，L，真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我快步走到她们前面。

原本低头的两个挽手同行的女生都止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得很惊讶。“帅哥，要问联系方式也不用拿这么老土的方法啊。”外侧的那个女生看到我后面还有一群人，以为我们在玩大冒险。

“这么冒昧打扰你们，相当对不起，可你真的不是L同学吗，你和我L同学长的好像。”我向她们说清楚。

“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L……”里侧那个女生说话，从她的声音看来，真的不是……

拦错了几回人，我就学乖了，遇到像的人都会在心里盘问一番， 因为在这个离家乡140公里远的地方，在大街上随意碰到认识人的概率几乎为零。

转眼大二，5月31日下午，我那九江的同桌A带着女友来南昌玩。（其实接待的比较坑爹）

头天晚上带他们吃了晚饭，然后又去找了一个住宿的地方，因为一路风尘劳累，肯定是需要休息的。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就带他们去看八大山人。（让我乐此不疲带人去看的地方）半上午的，走在大路上，显得空荡冷清。我看到又是挽手迎面而来的女生，心里觉得里侧的那个人很像x。

“你认识x吗？我高三的同班同学？”我问同行的A。

“我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我没和她同过班。我不知道是不是x，要不你去看看。”A说到。

“如果不是她，上去问，被她喊色狼，多尴尬啊……”我觉得这样冒昧去问可能又认错了人。

“我觉得你应该去问的，即使不是，可你也不亏呀。”A建议到。

“保险起见，我去问问其它同学x同学的手机号码。”发给一个同学后，一段时间，同学没回，我就说，大概不是，我们去八大山人好了。

回到学校接到同学发来x的号，我就加了她的号。

等到了她的同意，我就发去信息，“x你好，好久没见。6月1日我在八大山人附近见到一个人跟你好像，但不知道是不是你。”

“真的呀，那天我正好和南昌的同学一起逛八大山人呢，你发现了我怎么不向我打招呼啊？”

……

58

22岁。大约是在这样晴好的天气，被中队的小逗逼锦江拉去凑成“四人组”，同他的丰城老乡___一个护理学院的女生，她们宿舍也是四人，外出联谊。

我们四人先到，先去了南大逛了一圈，然后又到了南航附近的草莓园采摘草莓，等她们到达南航，已经中午了。

我们都过去见她们几个。

走到她们面前，锦江和他的丰城老乡打了招呼，然后就一边走着，依次把来的我们介绍给她们认识。

“那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是丰城人，是网游高手。”

“这个是运动健将，佳俊。”

“这个是篮球控，劲夫。”

“这个是喜欢看剧情电影的，上扬。”

……

锦江作为代表介绍完我们，接下来轮到锦江的老乡介绍她们的情况了。

我竟然听到其中有一个人是我老乡，我便心生亲切感。

“嘿，原来你是鹰潭的啊，我也是诶，咱们是老乡。”我对那个是同乡的人说道。

大家都觉得很有趣。大概觉得这也是一种缘分。

“你是鹰潭哪里的?”我继续问她。

“我是余江的。”

“这么巧吗，我也是余江的。你该是在余江一中毕业的吧？”我猜大概是这样。

“嗯，是呢。那你也应该是在余江一中读的书吧，我好像见过你，你在哪个班啊？”她也很好奇，原来我们曾在同一个校园，冬天教室的温暖，夏天无比舒畅的山风拂来，原来我们都曾一同拥有。

“我是18班的。”我说道。

“那太巧了，我也是18班的。”

……

说完，我觉得好尴尬，我在安慰自己，女大十八变，一定是化了装，穿的衣服不像高中时的那样，我认不出来这也不很正常啊。

高中，多么难忘的记忆，然而许多张面孔渐渐的淡出了我的脑海，有如掌中合起的细沙，渐渐的都会从指缝中流走了。

到底还是我辜负了在同学录里吐露真心，写下“勿忘我”的人。

59

16岁。第一次中考考完，成绩出来，没达到招考要求，我心灰意冷。

因为我的原因，家里两个姐姐都辍学了。家人对我的希望很大，也许是因为打工生涯的艰辛和对命运的不甘，我姐还自报了一个成人大学读书。她把我看做她读书的延续。即使家里人不能再进入学校了，但如果我能够一步一步顺利读下去，家里人也会欣慰的。我所能做的就是争取到更好的学校，圆一个家人的读书梦。

可如今同村的，邻村的这些我先前的小学同学大都考进了一中，现在一中不能去，三中再也不想去，难道我的以后的生活注定就要这样吗？

心里落差太大，脑海里我一片空茫。这种打击我难以承受，有种想轻生的悲愁。

这大概就像《少年维特之烦恼》里面的维特，虽然他的悲愁在于因为情感上的无路可走，但这样同是青春期自我意识的极端爆棚。

在嘉兴打工的两个姐姐知道我没有考进一中，叫我出去玩，散散心。

我妈打好招呼，让在鹰潭邮班的表姐帮我买好车票。我坐车到鹰潭，因为车是在晚上，还有些时间，姐夫带我到他公司里玩。

晚上吃了饭之后，姐夫开车送我去车站，表姐下班了之后，着急火燎地提着水果赶来送我上车。也许是我第一次单独乘车的缘故，他们都对我很照顾。

上了火车，因为是暑假，车上人爆满。我在车厢里认识了几个读大学的学生，是去上海方向的，虽然我和他们不是同路，他们倒也挺真诚的和我聊天，这样，我感觉可以抑制悲伤的侵袭。

夜班车是不报站的，8个小时，还是站票。而车大概晚上3，4点的样子车就会到。自己是第一次单独乘火车，有点兴奋，站着犯困了又不敢睡，就怕耽搁下了车，坐过了头。

火车有如龙猫在黑夜中行走，3点多火车停站的时候，我又问那几个大学生，嘉兴站是不是到了。他们答，好像是。他们要去上海，是要路过嘉兴的，但不一定在这里下过站。

我怕坐过了站，从行李架上拿下手提袋，我就排开通道来下车。

下了车，我在附近周围看清了站台。尼玛，是海宁，不是嘉兴！我想赶回那列火车，可这是小站，火车只停两分钟，火车门已经合拢了，在一声喷气后，车轮往后退了一步，旋而向前滚动起来。

我追着车想赶到它来，它已抛弃我离开了，渐行渐远，我不是阿甘，再也不可能追的上它了。

在这个我临近崩溃的时刻，暗黑微热的午夜，一只优雅的黑斑花蝴蝶竟然在我脑海中破茧而出，我似乎能看到它从我的脑海里飞出，在这个漆黑的站台轻舞飞扬，曼妙多姿。

这个情节，纠结了我很久一段时间___我不知道它为何而来,对我来说，它又有何启示。

一名夜班铁路警观察到我随车奔跑，急吹哨叫住了我，让我尽快出站。

我头脑清醒了很多，因而出了站台，在售票窗给售票小姐看了看我的未乘完的车程，问她能不能打一张免费的票出来。

60

21岁。清明节，我请了班上的同学祖兽到龙虎山一玩，到了那里已经是中午了。

因为我到过龙虎山几次，知道了如果是本地人工作人员是会让直接进的，也不用门票钱。我带着祖兽很快就进了几个上清古镇的建筑中。上清一带就前后的几个道观，一溜烟的功夫我们就又逛完了，然后出来后我们就去找车站台，打算到下游景区看看，还有一个仙水岩我想带他去看看。

由于我们是从停车场一路走上来的，我们就在大马路上边走边等车的到来。

同学说那里有条河，水很浅，要不我们到对岸去看看吧。

对岸也许有景区哦，我没到对岸去过，也觉得好奇，于是我们下到河床，在鹅卵石上面走着。

这条河叫做芦溪河，上游有的河段水很浅的，可以看见鹅卵石突兀在清流的河水里面。

祖兽，“你敢不敢踩着石头过河？”

我回到，“这么浅的水有什么不敢走的。湿了鞋的请吃饭。”毕竟水浅，试一试，不用去找桥，可以少走多少弯路啊。

然后我们就开始涉步水中的鹅卵石，站在石头上，而后寻找下一块下脚的地方，或者用大一点的石头铺出路来。

这样虽不是直着走，但有点功力的话肯定能“飘过”，这里的功力并不是水上漂，而是像走钢绳一样所需要的平衡之术。

我走着走着，鞋子就进水了，我就干脆连鞋也不脱，直接踩在水里。而祖兽并没有湿鞋，成功的穿过这宽约20米的河间水。到岸后他就嘲笑我了，“你这家伙真没有水平—水上平衡的能力。”

“大不了就一碗炒粉，多大的事……”我想我只是运气不好，帆布鞋是多容易湿！

离开了河床，我们翻上了大马路，奇怪的事，这里竟然挺冷清的，因为没有大巴，也没有旅人，而且越走越觉得人烟稀少，更远处则是大山重峦叠嶂。遇到当地的老乡，我便上去盘问，“大叔，是不是前面就是龙虎山大门啊？”

但老乡说前面并不在前面而在我们后面。我们离目的地越走越远了。

哦多尅！这怎么去车站，这么远的路。幸而老乡说专门送一送你们去车站吧，到了我塞给老乡10块钱，让他买烟抽，他愣是没接。

@不着调的方向感，@凌乱的节奏感，你们真能把我带偏，还坑了傻傻的以为我认识路的祖兽。

想起这茬，他总觉得我是世上最坑，“有你这样接待人的吗！”

61

21岁。有句英文这样说道，Friendship is like earthenware， once broken, it can be mended; love is like a mirror: once broken, that ends it. 翻译一下原意是这样的：友谊就像陶器，一旦打碎，它还能够修补。爱情就像镜子 ，一旦打碎， 不能破镜重圆。（这里就照顾一下四级没过的同学，我并不想在这里显示我那三次才过四级的水平，只是这是我一页高中笔记本后面的扉页语，我碰巧留到了现在。）

而在“to be or not to be”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之前的选择总是显得患得患失，要么冒冒失失。

G是我在大一时交好起来高中毕业班的同学，是一个很爱笑的人，而且方式往往很惊人。

而那一段时间，我还在适应希望破灭的感觉，心里祭扫着第一段入骨的感情的结束，眼前一片空茫。

没有希望可以抓住的人是孤独可怜的，哪怕只是去追一下也好。

这时G的出现，从大一刚入校那年的秋冬季到大二结束前的五月天，给了我一种快乐的，想拥有的感觉，而于她来说，这是一种越过了普通同学、普通好友三八线的错觉。

我写了一首叫做《心愿》的小诗，就写了我的这种感觉。不喜欢的请自动略过……

一段故事开始

在一个偶然场合

你的甜美微笑

让我感到快乐

无数个夜晚

你的身影浮现

带着安然的感觉

我安然入眠

如果你肯问我

什么才是重要

生命的气息

本不应该如此平静

噢 我满怀热情的心愿

只是把你守候

许多孤寂的夜晚

你曾陪我度过

难忘的记忆

心胸氤氲你秀发的气息

许多你冷心相对的夜晚

我心躁不安

如果你肯问我

什么才是重要

庄重的情感

本不应该轻易言说

噢 我所有美好的心愿

只想把你靠近

在那个五月的暖天，我傻傻的向她表白，她当然拒绝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说实话我挺失望的。

As time goes by,一个月过去了，一个暑假过去了，一个学期过去了，又一个寒假过去了……我能感觉到，生命里又一个重要的人，因为我的缘故，从阳光变得有些阴郁;从活泼开朗，热衷于刷屏，变得隐藏起她的行迹起来。她的运行轨迹离我越来越远。

说实话，我又挺后悔自己的做法太随意了。这确实是伤害了她人，而自己也深受其烦。

原因可能不在于此，只是我善于制造矛盾，而不擅长化解矛盾。

许多仇，许多怨，如果不是对方主动示意，到现在还是搁着的; 犯了错却没有认错的态度，有认错的态度，但就是没有认错的勇气。我还这么一直端着，怪我咯！

有些我已经遗失了的事物，比如伞，比如钥匙，比如饭卡，比如我和许多人的交情……我没有去找过它们，Ta们也没有再回来。

62

17岁。经历了苦痛，往往能激发人的自我意识。

中考失利，选择复读后，我便在心里暗下决心，时间不能再虚度，要把落下去的功课都赶回来。

而在这之前，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人了，甚至在很多人面前都觉得自行惭愧。说实话，我站在人群里面，是没有人知道我是谁的，没有谁在乎我那天的心情好不好，和我说话的就只有我初入校的浅浅几个朋友，然而我也常常没有什么话和他们说的。

这之后，虽然我并不能说我就变的像明星一样，我还是普通的人，但经历与先前不一样的一切，这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做一枚勤奋的美男子。

我之前认为学习好的人成绩应该都挺知足快乐的，当学习成绩的提高后，却发现那对我来说只能是一种充分而非必要的条件，变得没有时间运动，脱离集体的人是怎样也开心不起来的。

因为我留了一级，我就成了和建文，表妹H，桥桥几个是同一个年级的人了，家里的亲戚在逢年过节见面时喜欢把我们拿来做比较;即使不是这样，大人也老爱拿别人家的孩子说事。我知道我的成绩稍好，是因为多读了一年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多厉害多会读书，但在大家的谈论中就会走样，他们似乎不在乎我们的体知，只偏重能看到的外显的事情。

在一次聊天中，H跟我说，“你知道吗，我的初三，还有高中一直都是在你的光环下走过来的，我爸我妈都让我像你一样的学习。你当时就不能考差一点吗，给我好大的压力。”

我的成绩本来是烂包的，和H根本没的比，现在上演一场反转的戏，却造成了同龄人都疏离的这种不良反应，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63

有一段时间，我和H，建文的关系搞的很僵，他们见到我都不和我打招呼，眼神怪怪的，让我看到了觉得不舒服。

他人对自己的反应就是一张晴雨表，原因很明了，若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们不会串通好了似的对我无视。

我到底做了什么呢？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一天我和建文从家里一同回了学校，他手痒的很，想去网吧上午。平时被他妈妈管的紧，所以想出来上个网也只好偷偷摸摸的，不能让他妈妈发现，不然不免会有一段人间惨剧的发生。

我就先回去了，我见到了舅妈。舅妈为让H安心读书，无后顾之忧，就专门做起陪读来，和建文的妈妈租住在一个单元，这样亲戚相照，更方便。

舅妈知道我是和建文一起回来的，如今只看到了我，便问起建文现在在哪里。

“他在网吧。”我一时口快，没有遮拦就出卖了建文。

后面的时就不用我多说，建文受了他妈妈的训斥，认定了我是一个爱打小报告的人，这样就都不理我了。

64

爱一点

风吹动窗 吹动叶声响

梦在游荡 去更远地方

天上的月 露出半只角

看地上有个人 还睡不着

云遮住光 遮住夜更长

风轻轻穿过你的头发

夜闭上双眼不说话

我知道你在听 我怎么讲

我想说我会爱你多一点点

一直就在你的耳边

相信你也爱我有一点点

只是你一直没发现

我想说我会爱你多一点点

一直就在你的耳边

相信我会爱你永远不变

知道你一定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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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在冲刺高考的紧要关头，压力大，没找到合适的出路宣泄我这种压抑感，所以我总是没出息的失眠了，思前想后，一夜又一夜地熬过了午夜12点，到凌晨1点才差不多昏昏沉沉地入梦了。

而第二天肯定又相当疲惫。

我和J、D、K、L、W，是住在一个寝室里的，属于混寝。中午我一般不常回寝室，而晚上我总会很晚提着灯回来，但是他们都比较早回去。

他们抓紧时间学习的同时，也会适时放松休息，劳逸结合，学有余力，看来是承受和我一样的压力，但采取的是和我不同的方式来缓解压力。

康康体型偏胖，他在早晨会起的很早，然后去爬马鞍山，高三一年，减了20、30斤的余肉。

小华是个学霸，成绩一项优异，但他可不喜欢一直呆在寝室，中午，下午的课余会拿着篮球到寝室下面练习投篮。球技不错。

辰星是个转来的复读生，他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来看到他的第二次战争的，平日里关注欧冠，世界杯到来，他无比疯热。在课堂上不离手机阅读。作业还是会做，课也顺便听一听，高考也意外的考到历次成绩来他的最佳，上了一个比较好的二本院校，把他乐坏了。

小平平是个专情的人，从初中到现在，和我班上的一名女生展开了爱情长跑，是我班上的准女婿

。理想不是那么远大，因为看来他更享受这花好月圆的美好时刻。但寝风很好，对学习攻坚克难的坚持，让他圆了二本的梦。

小瑶瑶是个勤奋刻苦的人，对于文科类课程的条理非常清晰，如果我们突然来个提问，他能够转换成百科全书模式，答案几乎脱口而出。他对上一次高考毕业班的同学感情颇深，在这里也很珍惜他身边的同学们。

在总结我那时的状态总是最困难的。

总爱一个人呆在教室，不善于交际。

平常室友的活动我很少参与其中，比如很少和他们一起打篮球。

对于月考后题目的看法，在寝室我们常常又不同的见解，但我大都拒绝谈论，因为我觉得已经过去了，这道坎迈过去了，就觉得没有必要再做这些花心思的事情，这样会让我觉得徒增烦恼。

高考是我发挥最差的一次考试。

常常因为想不通感情上的事而心绪阴郁

……

这样，室友还是这样的包容我的这些游离的状态，我虽和他们处的不是很好，但问题显然不在他们。可当时看到他们在其乐融融的交谈，在球场上挥洒雨汗，一同走去食堂，而我却不能参与其中，心里不是滋味。

65

21岁。刚刚进入大学，队长决定从我们这群学生当中选一批中队骨干，帮助她同时管理这个还没有成型的队伍。她要求每个班（我们中队有8个班）推选两个人值周，她会根据各人的值周情况来决定正副班长的任命情况。

轮到我值班了，我才知道了值班的辛苦。我不得不比所有人都早起，然后吹哨通知全中队人起床，督促他们起床，整理个人内务，打扫公共卫生，集合，上下课带队，晚上熄灯，还有队长临时指派下来的任务……事无巨细，一一都要完成。这些需要细致的活对于惯于随意的我是巨烦啊！

那周，我的头好大，得不到合理的休息也就算了，一直没有得到过这种管人的锻炼，不得其法，一心只想完成好这一次的任务，却与同学们的关系搞僵了。

一次，因为Q、F等几名同学集合没有按时赶到，所以我在值班记录上写下了他们的名字。

被记录名字的Q认为我是选择性地记录，因为迟到的不只他一个，可我只记了他的名。

他在我带队入教室的当口把我叫住，气势汹汹的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当了值班员就牛了是吧，别人也迟到了，为什么只记我一个人的名字，你这样就是专门和我过意不去啦？”

那时候，我脸火辣辣的，确实是因为我一时想不起是哪些人迟到了，只记得他一个人。出于一种责任感，我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但大家本来就是初相识的，上头要求管严一点自然有他自身的权衡，而我这样做，是不是背弃了与我同行的小伙伴们呢？

在这种两难的选择下，我做了一个不明智的决定，也让我在同伴中的处境尴尬。这应该作为新人交了一次学费吧。

即使再忙，也不要肩挑担子一头热，固执地执行自己的坚持。管理中从没有硬性的规定，生搬硬套地去做，有可能会招致他人的不解和反感，伤害了同学之间纯真的情谊。加强沟通，讲明规则，发生了违反规则的情况我们更应该及时同当事人讲清出违反规则的弊害。

66

19岁。高三元旦，对于我高三党来说，是一件喜大普奔的好事。进入高三以来，拖磨数月的学习的状态，于我们而言，是很有必要来一次忘情释放的。而班主任一般不会拒绝学生们排演节目，但还是会一再叮嘱要协调复习和元旦节目排演的时间。

节目的甄选有挺长的时间长度，因而想要搞一个节目的同学有较长的时间去想节目，想好了就去报告给班长。节目创办人接下来要去说服合适的同学参演，之后就是细分角色，明确任务，加强排练。

这很可能是许多人从来没有公开亮相，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

“你，无需隐藏。”

因而同学报名十分踊跃，甚至一个人参演三、四个节目。

班上有一个女同学G自己根据原有的小品，改写了一个剧本，更契合时下里的风尚。但因为她改写剧本时花了些精力和时间，等到她招募演员时，许多人有心想上，然而身兼多个表演任务，而我只报了一个没有难度的歌曲节目，所以我便报了名。

同时班上一名女生也被说服进这个节目来了，文科男生本来就相当金贵，班上的男生再也请不到了，我就邀请寝室里的兄弟小瑶瑶来支援救场，因而赶在表演日那天，大家都花了点心思，总算把节目的条理演的通顺了。

G作为编导审这个节目的时候隐隐的为我担忧，“哎，哥们，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像在念台词啊，来点表情，请自然一点。”

说实话，我正常说话都有点结巴，表演节目时能流利念台词就已经烧香拜佛了，还让我来点表情。

G让我想想小品发生的背景是在一个大雪的冬天，应有瑟瑟发抖的表现。

那我就抖咯。

“哎，我说，曾上扬同学，你连咂嘴的声音都不会吗，这样你的表演能像小品里那样生动好笑嘛？”话毕，她发出了咂嘴的声音做示范，“啧啧啧……”，如斯几遍。

我就就咂嘴咯。

然而在那个表演日到来的元旦夜晚，因为种种原因，节目临时被毙了。

这样G的节目就没能笑到最后，我们也白忙碌一场。但在还没得到通知，着急 候场时，我心里也是很忐忑的，勉强而上，大概只能献丑，而不是像跳舞的芭蕾舞演员一样“亮白加闪耀”般登场博得喝彩掌声。

这种勉强，不考虑自身各方面的实际的想法和做法，只会一次又一次在他人面前戏弄我的形象罢了。我不是王祖蓝，我看的可没他那么开。

67

16岁。我读书阶段甚少当过什么班干部的，第二次初三时的学习委员啊这是个虚职，没有什么事情的;而在高一时，倪荣芳老师封我一个英语小组长，只是专门收发英语试卷的。真正让我感觉到自己身上承担着学习任务和职责，是个班干部的时候，是在我第一个初三的时候。

初三的时候，自己也蛮勤勉认真的（……）,所以承蒙班上同学的抬爱，和老师的信任，我被选为英语板报小抄手和思想品德课代。

荣当思想品德课代是经过全班同学缺额推选的结果，说明班上的兄弟姐妹觉着我的思想过关，看的顺眼，可以信赖。但让我当英语板报小抄手，那就是相当于胡扯了，我那时候的英语可真的是主谓宾定状补不分啊，做单项选择题之类的题目两眼抹黑。

这是老师的错爱啊。我曾对英语老师表示过我蹩脚的英语似乎担当不了这项任务。老师说这是一个可以挑战自我的机会，如果不想做，可以叫另外一个人来做。

我问了“另外一个人”来不来上板报抄英语答案，“另一个人”都纷纷表示中午没有空。

看来这项使命非我莫属了。所以，平时英语单词不认识几个的学渣，抄起了英语老师笔记本上那现成的答案。

“原来就是把答案照搬上去，这有什么难的！”我就开写了，一些就是一个中午，一些就是一张卷子的答案。

可是抄写的同学却反映说那字母写的太小，有些单词里面有字母的缺漏情况，有些直接拼写错误。

老师没说什么，但我觉得好愧疚，这样的任务都不能好好，认真完成。

68

17岁。明天就要中考了，赶紧收拾好东西搬回出租房里去吧。

我在这个学校是住宿生，我妈原本想让我走读的，我也想，但班主任不肯，所以我只能在学校住宿舍。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面，两个星期才回家一趟。

寝室的东西零零碎碎的挺多种，然而扎带在自行车上，竟能全部装带的下，可见我的生活是比较简单的。

骑车出校的时候，时间是中午。我还能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是随着一个非常廋的语文老师班级的车来的。

那时候初中部容不下这一届的初三学生，所以校长决定把初三搬到高中部。

一转到这个陌生的学校就遇到这样的事，天气很热，车到了高中部，天也幕黑了，我们身上的汗湿黏黏的，燥的不行。那时电极不应景的停掉了，饭也没着落，学校食堂就开火煮面，打面就登记在账上，新鲜的很！

而现在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好快。我边蹬着自行车，边想着这些，心里有些激动，明天开始就是决战日了，辛苦复读了一年，就是为了一个结果。

“哐噹”一声，我便人仰车翻，从车椅上坠下去了。这种的动作分解开来，就像拓展项目里的信任背摔，所不同的是我倒下去的时候没有人接着，头直接撞地，然后两眼一抹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背上有一种来自外部的热，我挣扎着爬起，发现周边围了好一些人，后面一辆摩托车倒了，骑车的青年倒在血泊中，而我的骑了一年多的灰色飞鸽被后轮被撞扁了。

一个女士叫我先躺下，也许是叫我不要乱动，等家里人或者救护车来。

后面骑车赶来的同学Y也在边上。Y打通了我妈的电话，我妈当时在出租房旁的麻将馆打牌，接到电话她推掉了面前的一手好牌，慌乱的赶来，打电话给家里。

而我爸正在田坂上劳作，乡人大声喊道“你儿子出事了”,他慌乱的扔掉了锄头，回家骑上摩托就往县城赶。因为他没见到我的真实情况，一路上不知道是怎样的担心和祈祷。

然后我就被扶着去了不远处的医院。

被这么一撞影响了我的记忆，后来很久我一直在寻找我被撞的原因，后面的青年骑车太酷炫，一路狂飙，而我又在右侧道忘我的骑着自己的车，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后面响起紧赶的轰鸣引擎对我来说，可能还不及一个屁的声音大呢，因而在快要被撞上的关头，我反应不及，无处可逃。

头上包着一圈纱布的我第二天出此，出现在了考场。手上还拿着湿的毛巾还得不时覆着头上阵痛的伤口。以这种造型出现在考场上的经历，是多年来最“光荣“的一次。

这一次的小事故，因为我分心的骑行，使自己住了七天院，也牵动了很多人的心。

69

17岁。第二个初三，开学后有个女同学拖坐我前面的女生悄悄给我递了一张小纸条。那个前面的同学转过头来交给我时开了玩笑说，“情书，请收好。”

在我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文青”这样一个概念的，即使是有，我想我也不明白的。所以在这个学校，人要交流竟然用本子写对话，抄歌词，还写小纸条，然后折成一件衣服来，当时是我所理解不了的，因为原先我在的学校人的表达很直露的，不会这么的婉转。现在我就觉得特别富有文艺气息。

但我是多么没有情调的一个人啊，我觉得我是以一个借读生的身份插到这个班级的，来到这个班级我不想多参与到班级的事情当中来。我失败过，没有心情，也没资格在这样难得的机会里做其它的事情。一听到是情书这个词，我的心里是抵触的，我不想凭着自己的资历而勾搭别人，我认为这样不道德。

现在想想，那时我是多么正义凛然的啊，多正直。要是我现在，恨不得抓紧机会，一定得问清楚这个问题。

所以，我那时还没有翻看来一看，就被我扔掉了！没错，扔掉了！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当时我不知道是谁写的，那张纸条，至于里面的内容，我就当做是情书吧。（）

时间在一个月4次大考中悄悄流逝，转眼又到了写同学录的季节，意味着离毕业也不远了。

我收回来的一张同学录上写了她曾经写了一张字条，内容是我长的好像她以前认识的一个同学，不过她不知道我为何一直没有回复她。

唐僧师徒取经回来路过通天河，老龟日日在河边苦等，终于见着了回来的唐僧师徒。老龟遂驼着他们过河。老龟问唐僧，“唐僧啊，你有没有向如来问我能活到多少岁啊？”

唐僧听了，特别的尴尬，“这个，这个……”

看了这张同学录，我相信我的心情和唐僧是一模一样的。

为了达到目标，我的眼中并没有同行的伙伴，心中没有集体的分量，唐僧啊唐僧，你去西天取完经之后，有没有想起一路上帮助你的人，比如唤她为御帝哥哥的西梁女国国王;老曾啊老曾，你为了想考个好一点的成绩，有没有想起在路上同甘共苦的伙伴，比如这个写小纸条的亲切如同妹妹一般的女生。

70

20岁。说到情书，这么多年来，我貌似只收到过一封，如果以收到情书的多寡来论一个人的魅力值，无疑我就和没有魅力差不多了。

那是我弱冠的阶段，身材大概在110~115斤之间，火箭筒说，“兄弟，你跑起来就是一阵风”;平日里虽然我不擅言谈，但我逢人会以微笑打招呼，因而深受广大朋友同学的好评，我现在多想回到那个自己最青春的样子。然而往日情怀易入心，少年轻狂已变难。

又一张收回的奇葩同学录，正面照例是填写个人信息，后面则是共有记忆，寄予之类的话。然而这个女同学并没有按格式写，而是从头至尾满满写了一页，要是陈建水看到了一定会认为文采不错，具有真情实感的。

但我不是这么想的，我是有喜欢的人的，虽然我喜欢的那个人现在“移心他人怀”，但是我要让她知道，我是一直在等她的。就像可怜但很有爱的加西莫多见到吉普赛女郎艾斯美拉达，就一心想守护她一样。

女孩是从外地转回来参加高考的学生。她有一双圆圆的眼睛，鹅蛋脸型，还有腮红，平日里长发披肩及腰，就像古代肖像画里的美女，而且她也是学绘画的艺术生。

但我那段日子里，心已经剑走偏锋，为了朝思暮想而又失心过望的感情，让我终日沉浸在忧愁里面，就像从双水村走出来的人民教师田润叶，突然听到青梅竹马的孙少平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万事无心情吧！

我就回复到，大家都在同一个班级里，就应该像一家人一样，应该亲如兄妹，眼下就要结束了，大家都要各奔东西，在这最后的路上，让我们还如同伙伴一样纯真吧。

爱朵女孩-纯真年代

Sorry,此歌曲暂无歌词，点击上传

然而这个女同学初心不改。

刚好我也是。

既然我不能给予她任何她想要的，因而我就想干脆一点，让她早点对我死心，遗忘是拯救心伤的最好解药，我做了和上次“字条事件”一样的举动，扔掉了，然后就没有再去回复她了。

因为她比我更为内向，独来独往。不知我不再和她有半点交集之后她是怎样悲伤的心情。

现在看来，我那时还是冲动的成分更多一些吧，同是这个集体里面的一份子，好好谈谈，估计情况会好的多。

可我错把她人的倾心相待看成是一件不愿负担的心烦的事情。耗子说“曾经我们所轻视的，正是我们现在弥足珍贵的”，此话有深意，因为现在得我更能体会到这种感受。我是无德的浪子，在乎我的人我大肆浪费。心里更多的是不切实际的感情，我恰恰以心相对！

我作出的这种决断的决定，反应了我内心的不成熟。我心里同样不好受。

71

8岁。二年级的秋天，我骑着自行车上学，早晨起来，沿路的草堆上已沾满晶莹的霜花。我并不敢骑的太快，因为即使戴着手套也会露出五指（我一直想不开为何手套上要露出手指头这么奇葩的设计，设计者简直是坏了脑了），流动的冷风贴肤刮来，寒意入骨。

临近学校有一个工字形的小桥，由两块并在一起的麻石条块组成，宽约30公分，长约1米5，架在一个灌溉水渠上面，这沟在当时的我看来倒还挺深，不过因为是秋天的原因，好少有雨，渠里的水不是很多。

我上学的路线之一就是这里，大路要绕路，抄这条小道是很方便的。因为对自己的技艺十分放心，所以也像平时一样骑着车过石桥。但这次我失手了，车子因为石块和地面的支撑挂住了，人倒掉进了沟里。

我初一也才1米43，现在估计也就一米2的个子，这沟与我的身高齐平，一众上学的邻村人把我拉起来，我的裤子坐到了水里而变的潮湿。

那天轻雾迟迟不散，而太阳又迟迟不来，我煎熬着度过在课堂里的每一分钟，一下课就往上坡上跑，希望太阳的光能给我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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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岁。 在同龄人中，我体格算是中等的，不喜欢打斗，以前要是有人要打我，我就会找两个表哥来出头，后来，他们毕业了，要是我惹祸上了身，我也只能自己抗下来了。

四年级，在班上有一个大个头的同学，我认为他挺霸道，会欺负小个子的同学。出于电视剧中“惩恶扬善”的正义感，我看他不顺眼，在一件事情上就和他发生了争执。

他当时就挺恼火，但在人多的时候，他不想表现的过火，这样有可能被老师请去喝茶。“放学后见。”他说道。

“我还怕你呀。”我回道。但是我还是像着放完学之后骑车快点走，因为他走的路和我走的路不是同一条的，这样的话，就不会被他打了。

我那学校，放学后要统一到操场上集合，分片区，学生依次站成一排。大家背着书包经常顶人，或者蹭别人的手臂。开始站队时吵的要死，站在台上的校长、老师们有话要说，就让我们安静，“你们哪一队表现的最后，就先走;最差的一队留下来。”

然后大家就安静了。

校长的话讲完了，由小队长带头，然后一排接一排的队伍鱼贯的走出校门。我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因为小路上走了人，自行车就只能慢慢跟了。

在我要下坡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句“有种别走！”

我回头一看，看到了下午与人争执的那个同学，脸上露出凶恶的神情，很紧张“啊，是他！快骑……”但下坡后前面平坦的田埂上，学生们都还在走，听到他的声音，还好奇的回头看呢，走路慢的像蜗牛爬一般，骑车是肯定不行的了。看来只有迎战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车铁架座，然后大力的把车推到在旁的荆棘从中，然后合拢五指，喂了我的后背几拳，一张战斗就这么简单粗暴的结束了……他就转身走了。

“fuck ……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呜咽着朝他喊道，而他当我的话没听到。那些蜗牛般走的学生们还在边走边看呢。

73

19岁。2010年，5月19日，我那县城发起了大洪水。因为是周五涨起来的，耽误了不少人回家，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被困在这汪洋一片的“大水塘”中。

素来安泰的小城忽然成了灾区，这日子还真过不惯呢。

如果说这洪水只是像穿堂风一般，过去了就过去了，也就一阵子的事。但一直阴雨连绵，逼得上游的大水库赶快泄洪，不然溃堤，我们这下游灾情真要惊动党中央了。

雨水持续到了5月20日，转为微风细雨。当我们在寝室里没有任何食物储备，淌一趟浑水到校外的店面里买食物就成为一种必要了。

一出寝室楼门口，水就没过膝盖。从寝室楼门口到校门口有二百米的距离，那里的地势更低，没涨起大水的日子里，遇到一阵急雨，就校门口也可以洗脚了。

我艰难淌水走到教务处楼，上了台阶，就观察外面的情况来。原本校门外的马路搁开了学校和商店，现在是连成一片的。终于团圆了一回。校外的店面全部浸在黄水中，还有几家店是开了门的!

忽然看到一个人游出了校门，很牛逼的样子，我就来劲儿了，怎么，我会怕湿了一身衣服不成？我是这样的人嘛？

于是我下了台阶，向校门口走过去。而到了原本下课后熙熙攘攘，堵的水泄不通的沥青大马路上，水已经齐腰深了。

过了马路，就是卖食品的商店了。老板问到，“这么大的水，你怎么跑出来了啊。”

“舍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马。做了这个决定我就出来了。哦，老板，有没有吃的卖？”我问他。

“已近被人买光了。”老板有些后悔的说道，没有多进些面包之类的货来，卖出去的价格都涨了一倍，可买的很好。

嗯，我看到货架上只有一些包装尚好的辣条，鱼干……

可叹，白出来一趟，把我的衣服浸的湿湿的，心情毁的透透的。

74

16岁。我在想，怎么去解释毕业前的最后一个上午，为什么班上所有人开怀地，一曲又一曲的合唱出旋律悠扬的歌曲出来？也许快要毕业的人，大概会和他们刚刚入学时一样，表现出一种群情激荡的状态。

前者可能是因为，在学校的接下来的几年里有希望交到更多好朋友，玩的开心，认识更多东西，发展出更广泛的兴趣……

而临毕业，我们可能感觉到，未来的不确切感，以及不舍熟识好友同学即将各奔前程，如果是一直都是这么平平静静的读书下去，而没有尽头，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一下子找到了勇气，扎堆选择在毕业季向一直喜欢的人表露衷心吧！

2007年，我是王志勇麾下一名毕业班的学生，发奋地想考到余江一中，为了这个眼下的唯一志愿，我也是很拼的呀，平时就不太注重休息的我，此刻更是聚精会神的想搞懂更多知识了。

有一次，我看书累了。正放眼四周的时候，发现怎么右排有一个女生老是朝我这里看呢。

有了这种注意，以后几次稍微偏头看，都能看到她看向我这边。

“她是喜欢我了吗？”那时，我还是跟感情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小少年。

“嗯，很有可能是。可我不喜欢她哩，是的，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哦。”我内心自问自答道。

“那怎么办咯？”

“以后就不要看她了呗！”就这样我也没太分心关注这事。

离中考越来越近，一天那个女孩的同桌走过来告诉我的同桌，“她喜欢你”，然后让同桌回复。

哈，原来那个女生是喜欢我同桌啊，我同桌比我帅吗？我情愿她喜欢的是我诶。一下子，我又感觉到了心情的落差好大。

75

20岁。晚自习的漫漫长夜，听着一些入耳轻柔的歌翻翻书，做做卷子，做一些思想整理，可能会有不错的效果。

只是听歌不能太明目张胆，比如在自习课上会下来巡查情况的老师，我就不能听了，其他的不下来巡查的老师的自习课，没事就掏出手机mp3之类的音乐播放器听吧，有时候歌曲非常舒心，做起题目的状态也会好很多呢，光是轻声附和还觉得不够，还要小声哼唱出来，这样才觉得到位了。

然而戴着耳机的时候，我的状态是处于安全感十足的，会产生难以自持的满足感，自己并不容易发觉，外界的情况可能是打扰不了我的。

“风中的节奏，就像你的温柔。

紧握住我的手，带我去环绕地球。

整个世界在变，只有音乐不会变。

忘我的情节，只有自己最了解。”

我就随心所欲的在音乐的海洋里飘荡。

我刚刚像经历了一段失恋，别人不知道。

我好像去了巴黎，看到那夜雨;又似乎走到莱茵河畔，听贝多芬在弹琴;在加州旅馆，听旅人讲他们路上的故事。别人不知道。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悲伤的跳下了悬崖，悼念他心中的亡妻。别人看不到。

我只顾沉浸这美好的音乐环境里，但不知不觉，竟然忘情的唱出了声音出来。

现实的环境中，同学们都在安安静静的做题目，听到一句怪异的不成腔调的声音，便有了一阵小骚乱，“是谁在唱歌啊……”然后都在找难听声音的发生源。

而此时，旁边的同学终于也忍不住了，用笔敲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才发现许多人的眼睛都在注视我呢。

我心里狐疑，就问旁边的同学W，“大家怎么了，盯着我看干嘛，我的声音很小啊！”

“哪里哦，你的声音明明很大，全世界人民都听到了。”W同时告诉我，我唱歌的时候还会用笔敲桌子，很high的样子，有点儿像神经病发作了。

听到W的反应，觉得有点难堪啊。

76

14岁。刚刚进入初中，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是D。

D是我的同班同学，坐我的前面一排。又是同一个寝室的室友，平日里我还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关系很好，说起话来能说到一起。

但不久我就不和他说话了，我觉得D在很多方面和我太相像了。我看到了他身上得特点，容易和我犯一样得缺点。

对于我自身的缺点我是讨厌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也一直像在批判者自己，也在审视自己错误的过程里慢慢看清楚自己。但自身的缺点，我一时无法改正，在本意思里会宽容。

但对于他人身上犯了和我相似错误的人，我是不想和他走的太亲近的。

因为这种对别人严格，对自己宽容的为人态度，我渐渐的与许多人有了隔阂，难与他们打成一片。对于那些不认识不熟悉的人却能做到不计报酬的去帮助。

那阵子，我的日子很难熬，我觉得身边都没有亲近的朋友，斤斤计较的人，活的好艰难！

77

20岁。高考那年，分数出来了。是我历次规模较大考试中最糟的一次。但勉强还没能上一个本科学校。

家里人劝我复读，我说我还是随便填报一个学校算了。因为我好不容易迎来了解放，不想再入苦海，我知道复读的滋味不好受，有同感者共勉。

我爸爸对我这种对自己不负责任的做法大有火气，但也无奈我达到了他的要求，最低的要求。我就这样选择了人武学院。他认为我上了大学更应该努力，争取考个公务员。读书为做官，这是父亲认为所有有出息的行业里面他认为最好的一种，这就是父亲供我上学的初衷吧。

而我对他指手划脚规划我的大学的做法异常不满，父亲一身的本领学不到，牛脾气倒和他样大，我便向他大嚷道，“是我在读书，还是你在读书啊，如果你一定要我这样做，我不读书可以了吧。”

父亲顿时火冒三丈，让我不想读书就别读。当然他的内心何尝不希望我能够读更多的书呢，学历高一点，视野就大一些，以后的生活半径都可能相对宽泛一点。

我懒的理他，走出门外，走出去散心。考成了这个样子，我没有多少选择。我感觉到自己的没用，在这高中三年里，我的状态究竟怎样，换种活法，结果能不能好一点？

我妈跑来拽住我，她觉得读书不读书意义不大，但读书好处还是有的，劝我别为了父亲的话怄气。

头脑的热度降下来了，我想着父亲有我这个逆子一定很难过，我跑回去给父亲下了跪，“爸爸，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大声吵闹。书我会读的，不过公务员的事情，我不能给你做任何保证！”

父亲是真的伤心了，多少年来没让女儿读书，只为了让他的这个小儿子能顺利读书的自责，

伴着哭腔说出来了。

我这个偏执狂，因为一句不着调的话，犯了一个让老人极其失望的过失。

78

10岁。记得在我小时候，妈妈因为和爸爸吵架，一气之下，上了火车，跑去福建打工了，在我10岁这一年，便是我爸爸在家里带我和婷婷。

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妈妈的陪伴中度过的，爸爸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外打工，因此，平时我学会了骄纵，常常惹祸，是一个狗见了都头痛的坏小孩。

见到威严的老爸，虽然他从没有打过我，我也非常惧怕他，在他旁边不敢耍疯，但有件事让他很恼火。

婷婷是家里最小女孩子，是比我大两岁的姐姐，个子和我差不多样高，爸妈都让我听婷婷的话。但我了我的“面子”,我不仅不喊她姐姐，还把她惹哭了。

爸爸在厨房，听见堂前婷婷的哭声，就知道是我惹的祸，顿时大怒，一个耳光打在的的脸上，有火辣辣的疼痛感。

以后我就学乖了，知道了在辈份问题上开玩笑是要付出代价的。

79

21岁。我平时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不想给人造成不好的影响。而且人都有向好之心，所以大概都希望自己做的事情会得到别人的认同。

有些事情是可以通过个人努力而产生好的影响力的，比如能够敞开心扉去和周围的人沟通，能够拉近与周围人的距离。

但有些事情自己虽然不想做，但我们不由自主地就会做了。比如放一个屁。会觉得这个话题粗俗嘛？呵呵，俺乃一介凡人，吃五谷杂粮，大肠杆菌吸入足够的营养和氧气，顺着肠道跑出来的情况也是有的。

你虽不是有心要去挑战周边人的嗅觉，但别人嗅到了就一点有话要说啦。

“是谁，又放了一个烟雾弹？”附近的众人又一次用左手封住了鼻子，右手拿起书快速煽起来。

如果事主是我，我当然做不到嬉皮笑脸，无所事事的样子，私下里甚至还焦躁不安呢。虽然自己闻到了臭味，但不想让这个尴尬的情况让第二个人知道，一个劲的猛吸，还掩耳盗铃似的希望别人不要闻到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嘛这不是！

80

21岁。在刚刚进入大学的时候，我是有着犄角的小蛮牛，独角兽，脾气很冲，有些时候是按捺不住自己性子的，所以也常有与他人产生矛盾的事情发生。能与对面寝室因为一张凳子而差点打架，脾气也是爆到不行。

那时候，中队的每一个人之间不是很熟，大多有自己的小圈子，因而，在朋友中我认识的也是比较遵守规则的人。每一个人的个性也不像现在这样成熟，而且大多人在有争执发生的时候都不肯收敛，不会忍让。

但寝室里面有一个叫小涛涛的小逗逼，是中队里面最能挑战规则的了，堪称独一无二。

他是我进入大学第一眼见到的人，我见到了他那堪比杀马特的头发在理发店里被剪成3毫米的新兵头;况且他爸爸也和我同一个名字。即使我和他这么有缘分，最后我们还是闹到了要换寝室的地步。

我当时是这个号称“骑兵连”的3班的副班长，也是这个寝室的寝室长。和他在寝室作为室友相处了一年。

不管日后会有多少矛盾的发生，我们先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

小越越，小泽玛利亚生活在寝室里间，我，小涛涛住在靠近阳台的外间。我们四个人分别掌管家属楼501第1至第4号床位。

有时我们在床上攀谈，话题漫无边际，两个小一点的小泽还有小涛涛，也时常会讲起男人们都感兴趣的话题了，古板的我和小越越只会说他们太放荡，有失寝风。

冷天的话，合并三张床位到里间（并排放不下第四张床），晚上我们倾尽我们所有的7床被子，铺在这床上，然后四个人跳上床后，就这样温暖的度过这伤了风寒的夜晚。

生日聚餐，或者偶尔到墨香街去改善伙食，我们四人都是作为一个单位集体出动的。

学习上就不用说了，大家思想都非常统一的没放到读书上面去。

在为人处事方面，我感觉到我的室友身上比我都更成熟一些，有许多值得借鉴的地方。

但我那时候身在其职，职责的要求使我要分配任务给他们，经常要催促懒起赖床分子小涛涛起床，督促每个人把自己内务搞好，值日生把寝室卫生打扫干净。搞的自己就像一个“事儿爹”一样，巨烦！

队长的任务下达下来了，我想的是怎样去实施，但看到寝室人有时候不为所动的样子，自己就与他们产生了隔阂，自己的心情也是一团糟。

多半小涛涛是个不一样的人，他除了任性之外，其它的都尚好。

比如他有强迫症，对自己卫生的要求非常高，一桶衣服不刷多少遍不算完工。我就觉得不是很有必要嘛！能穿没有怪味就可以咯！

他爱赖床，不喜出早操，这是中队每一个人众所周知的，值班员和他较真，他倒嬉皮笑脸谄媚值班员原谅原谅他这一次，队长也找了他几次“恳谈”,他该怎样，还是怎样。

然而我集合不用人催，事情要干完就提早干完，因为我是一个较真的人，又是我们骑兵连的副班长，要做一个好的表率，完成好自己和承担的任务……

应该是理念的不同，我和他积怨日久，虽然呆在一起久了，尚有情分可言，但我们的矛盾也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终于在一个临近期末考试的无间爆发了。

他要借我的席子一用，而我正在躺在上面看复习资料，所以没有借给他。

不一会儿，我觉得躺着看不下去，我就离开了席子，在旁边的桌子上看。

他走过来发现我已经离开了席子，认为我对他心存芥蒂，故意不借给他用。

他从外间走进来发现我打的地铺上已经没人，就问我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是不是心里早就对他不爽。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简单啊，我不想睡了嘛，我就起来咯。

这件事情加了许多主观因素在里面，没那么简单的解释清楚的。

之后，寝室的几个人一起出去吃饭，原本他们只是充当调停的角色，希望我们兄弟四个能够和睦如处。但是在饭桌上，我坚持自己没错，觉得我被刁难了。所以我愤而离席。

现在看看，还是觉得自己太过于较真了，多怀念以前我们跟着唱一首歌的日子！

81

13岁。初一时刚刚入校 ，初中这个新殿堂对我们张开了怀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到眼前的事物，都是很新鲜，像去到了另一个世界样。

校外的商店里商品琳琅满目，眩人耳目，我有时会和班上的同学去校外看看有什么要选购的物品。

我在校门口边上的一间小店里，看到了商品柜台上展示着各式各样的磁带，3块钱。但我当时一个星期给40块，当时物价不是很贵，每天8块钱足够了，而且一个星期最多可以省下5块来。但平时买点笔啊之类的东西钱就比较紧张啦。

看到那些磁带，我想我家有播放机，想要买一个，可是没有钱，因而我动了偷窃的念头。

我趁着人流量挺多，商店店主忙于应付，假装在磁带柜台前挑选，实际上是在偷看周围的环境，伺机下手，把磁带放进了袋中。

一旁的同学J看到我这样做，很惊讶，说“你怎么这样？”

我对他说没事的，老板看不见的。

当我们出了商店，才顺着转角处走了几步，就被店主急急的拽住了，“你，跟我过来，把我的磁带拿出来。”

“我没拿你的磁带，我放回去了。”

“你放回去了怎么里面少了一个。”确实柜子里的磁带本来是满满的，现在空出来了一个小长条形的空处。

店主说，“你再不承认，我就告诉你学校，叫你家长来。”

我就慌了，众目睽睽之中掏出了磁带，觉得人生从此灰暗了。

82

9岁。一年级时，我的同桌是学校附近村上的女生，小女孩机灵可爱，受到班主任的器重。班主任规定我们要交两个角币，用于购买作业本子，让同桌代收。

同桌收完钱之后，出去了一阵，玩橡皮筋去了。我心里按捺不住好奇，因为我看到别人来交钱，她收了好多个角币。当时我真的没见过这么多钱！

鬼使神才的，我翻了她的书包，把她收到的钱藏在我的书包夹层中。

然后我坐在座位上，心里相当忐忑。

上课我同桌回来后，摸摸她书包里，大声喊起来“诶，我书包里的钱怎么不见了？”

我好紧张啊。

然后她到老师办公室喊了班主任过来，班主任要求每一个人不准出去，把书包都放在桌子上，她一一检查。我被查到书包里有很多角币。

我就像一个泰国短片里那个偷药被抓的男孩，人赃并获之后，我要接受道德的审判。

但小孩子只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特别激动，往往事后不会较真。

同桌就问我，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谎称是爸爸给的零花钱。

“你说谎，要给也是给5毛啊，1块啊，怎么会给这么多全是一角的啊。”同桌当然不依不饶。

当时我的辩白苍白无力的。老师收回了我书包里的钱，然后让我写一份检查。

顺手牵羊，是我的贪婪的在作怪，贪心一起，他人所要承担的损失和自己被抓住的后果就全部抛到脑后了。

83

8岁。放学后，我时常不回去，跟着两个表哥G、Q去他们家玩。我更像他们的手下，而我把他们当老大。虽然他们都会以大欺小，但都是开开玩笑罢了，去水库里洗澡，或者去抓鱼，偷偷抽烟的时候会给我抽一口，玩游戏也带着我。

那天傍晚，下起了小雨，他们同村的一群大小孩在烧砖窑厂玩。看到G、Q像练成了绝世神功—凌波微步一般，张开双手，从拱形的砖窑顶上快速飞奔，兴奋的跟吃了五毛钱三包料的方便面是的。

我也想像他们一样，看G、Q两位表哥的样子，踩过窑顶应该是不难的。于是我也兴奋的一路小跑爬上了砖窑顶。

但事实上，我的动作没有G、Q两位表哥那样灵活，跑在上面重心不稳，踉踉跄跄的跑了一米多的样子，在脚下踩着的一块砖陷进去了，紧跟着，那一方砖块发生了坍塌，露出大黑洞，我陷入了黑洞里面，被翻动的砖块掩埋了。

G、Q等那群大孩子把我从坍塌的窑洞里拉了出来，我浑身沾满了乌黑的炭灰—这些是烧窑时燃烧的柴火长年累月在窑砖砖块里面留下的附着物。

表哥G说幸好那个窑已经停了几天，没有烧，不然我就可能被烤熟了。

G还说，砖窑的老板看到我是一个小孩，虽然坍塌的地方需要一些钱来维修，但他也没让我赔。

当行动的脚步跟不上思考的步伐，注定我就要多栽几次跟头，否则，怎么会让我轻易的知道，要完成一件事情，需要勇气，同样需要敏捷的头脑。

84

6岁。我的班上曾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在我看来，他们两个人兴趣爱好基本相似，形影不离。看到他们的样子，几乎每一个人总是一幅不变的好奇的面孔，“哦，他们长的好像！”

是的，他们从还是一个胚胎开始就一直相伴。我奇怪的是，他们会不会产生和我童年相似的孤单的感觉。

童年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妈妈的陪伴下长大的，她的话我是会听的，但我更喜欢和小同伴玩。这也许就是自然界的一种天性，叫我现在解释我是解释不来的。

爸爸的情况我就不在赘述，他长年在外打工，年终才会回来。

在家里，妈妈做家务，干农活，我也常常紧跟着，姐姐去上学了，屋里没人玩，瓦屋房的木梁画着猛龙，我看到了也觉得害怕。

下午妈妈从山上砍了几棵松树回来，掷在门前空旷的草地上，让太阳把这些树晒干。我就跟在妈妈旁边，看她把松树干的枝桠砍去。

弟弟坐在自行车上由婶婶推着了，应该是从他舅舅那里做完客回来了。见到小伙伴的兴奋劲使我忘乎所以的穿行于几棵树间，想早些跑到弟弟那里。

对于我这出其不意的举动，在整理枝桠的妈妈显得愕然，她可能觉得这样做是危险的，当她手伸出来要拉我时，我已经跑出了她能够着的半径。

我凌乱的步伐被树干挡住了，往前扑了过去，脑袋被树上未砍尽的枝桠条戳出了一个血窝。当时我就是哭声不止，痛到无力啊！简直就要昏过去了好嘛！所以女性同志再也不要有“男性永远理解不了女性大姨妈来时的痛苦”之类的抱怨，有谁的大姨妈会这么悲！

妈妈赶紧扔掉了手上的砍柴专用刀，抱起我，快步回家。婶婶赶过来看了看我还在流血的伤口，去老瓦房找干净的蜘蛛网，按在上面止血。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 Me zuo me die that is why !

85

6岁。初夏，端午节的那个早上，阳光非常好，穿起了新衣服我非常高兴，看到村上的大孩子们带着水桶和脸盆，要去抓鱼，我便心驰神往的跟着去了。

去是怎样去的我已经无法再细忆起来，回来是怎样回来的我也没办法记得，因为我也忘记了这些。我只记得在一公里外村后的梅家水库下面的小池子，几个大孩子已经挽起了衣袖和裤脚，要放干池水。

流水汤汤，一时半会还不见池中水要被放干的节奏。

突然从水流去的下方冲来一个荷锄的农人，他边跑来边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坏小子……我刚刚在田里施了肥料……你们就放水把我的田给漫了……”

当时他们几个大小孩们赶紧从深塘泥里面拔腿出来，捡起盆桶就撒开脚丫子跑啊。我也吓得赶紧跑上前面水库堤，拖鞋都差点跑掉了……

我忘了沿路是怎样没命飞跑的，不久之后我就出现在我家的厨房中，妈妈和外婆在桌盘上包着粽子，灶中生着浓烈的柴火有着柔和温暖的橘黄色火焰。

妈妈问我为什么这么着急火燎的，我兴奋极了，却什么都没有向她透露半句。要是我向妈妈说起，被仇敌追来了，知道我是“共犯”，也一定饶不了我吧。

我是多么害怕那个荷锄的人会出现！

86

6岁。我很少见到我的堂哥J，因为他当兵去了。我之前在他家的时候都没见过J，他退伍的时候，我也只是一个小孩子。

听到我妈告诉我，“你大伯家的儿子，你的堂哥今天会回来。”

我说是吗，虽然我没见过他，但因为是大伯家的喜事，我也高兴起来。

他身穿那个年代款式的军绿色的做训服去田里摘菜，我也傻乎乎的一路跟着去了。

他的小白狗一路垫着步子，吐着舌头，摆着尾巴，像是没见过这么好的地方一样，在田埂上边跑边看，有时在我后面，有时出现在前面，似乎很欢快的样子。

不过小狗走到J所在菜田的时候，死了。

这狗死的相当蹊跷，就直接翘尾巴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太高兴了引起的心肌梗塞，还可能是见到了什么东西，被吓死了，一切皆有可能。

堂哥J痛失爱狗，他可能养这只狗养了好久，有了感情，人在悲伤时候情绪难免会失控，因而他有些责怪道：“谁叫你跟来啊，小白跟着你，一阵子功夫，就死了。”

“小白狗死了，是因为我。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很害怕，吓的我不敢去堂哥J的家，一回去我就哭了，妈妈抱着我，说没事没事，安慰起我来。

之后有一次，跟着妈妈去田间劳作时，也许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她骗我到，如果我再不听话，就等你堂哥来把我抓起来。

于是这个可能会抓我进牢房的堂哥成了我童年心里的一片乌云。

在那个时候，我是没做错什么的吧，但我却承受着难以言说的阴影，可能是我年幼时太胆小，孤单无友，无人教习，使我对他人的话都偏听偏信起来吧。

谁说大人就不会干些错事呢！

大人们这样说，我竟也十分相信，不加怀疑。然后被自己的无知吓哭了。

87

4岁。4岁左右，我那时只是个小不点，根本就是一堆肉而已，我不觉得我那时候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觉得只是吃饭要喂，不走时要抱的小孩。

年幼时候的我身体很差，贫血，经常发烧感冒，估计这跟我妈妈怀我的时候东躲西藏，担心受怕，饭吃不饱，营养跟不上有关系。

有一次我突然发烧，我脸上呆倦的神态，让妈妈很担忧。我妈妈抱着我，而隔壁邻居家的婆婆则在帮我“喊魂”。

婆婆喊我魂的时候，我知道我魂还是在我身体里的，只是因为发烧而变的神情木讷，不像以往爱用哭喊来表达而已。

但很多时候，我身体不好，却常常拿这个借口来作为不起床的理由，想让妈妈买一些好吃的零食。

已经生育四个子女的妈妈为我体落多病的身体操心不止，一贫如洗的家境再也无法承受我们家人再出任何闪失。而我赖床装病，有时她也分不清我哪一次是真的生病，哪一次又是在装病，让她多么为难、担忧！

88

5岁。接下来的话题直面人的性,不知道这样的话题说出去有没有传播不良信息的嫌疑。但这个话题正如其它所有我所成长过程中遇到的其它事情一样，也是一个不能逃避的话题。

我的表哥G一天阐述了他从书本里看来的理论：“5岁左右的儿童是性意识刚开始萌发的时候，不管这个时候有没有人的教育，出于天性，自身的对于性的探索总会显露出来。”

他的道理倒是有我这样一个明证。

在我性萌发的幼年，大概是体内的某种叫荷尔蒙的物质分泌的有点多，使我对于这未知的一切相当困惑，我不知道怎样去宣泄心中的感受。

幼小的时候，性这种怪物影响这我的表现。孤单时候最可怕，因为想要得到陪伴的心情让我会发慌，会表现的孤僻，不自然，就像一个问题小孩，总是会惹祸。

而一旦得到了陪伴，情况会好的多，我可能就会表现的乖巧一些，变得听话，有趣，来自外界的影响力会调和我心里面的负面情绪，或者说对于其它异性也是一样，然后大家都是负负得正，都得到快乐的体知。大人这时就会说嗯，宝贝真乖！

在小学的时候，性这种怪物影响了我的行为。从性萌发开始起到我小学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一切关于与男性相对应的女性的事情，在小学时我就有过偷看黄片的经历，学讲脏话，很留意在电视屏幕上出现的女性形象。有时我还按捺不住心中的暗想，想着在去压在班上某个小女孩的身上，但最多止于蹭几下，因为我对性还是一窍不通的。

在初中的时候，性这种怪物影响我的心理。我特别不愿意去和异性接触。但事实是，我多么希望班上有一个异性同学能够主动和我聊天啊。我变得神经兮兮，有一次我还在学校对面的一个公园里看到男女在树林子里面搂抱，一直盯着看，但被发现了，于是赶紧脱逃。

传统家庭的遮遮掩掩和学校教育的讳莫如深，在这其间我是一无所知的。但在各种阶段，对性的太多想知道，而自己又一无所知，成为了我沉重、长久的心理负担。使我在很长的阶段阴郁，感觉不到阳光照抚，田间风的轻柔，同龄人之间的友谊。甚至，塑造了我现在比较内向的性格。

89

22岁。旅游途中，我想充分体验一下穷游的感觉，并想冒险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过夜。夏天虽然常常在楼顶上面枕着星河入睡，但那毕竟是在家乡。

这是来到鹭城的第四夜，明天10月5号，我就要乘车回家。但是花了两天在海滨公园、筼筜湖，气象塔、鼓浪屿、曾厝按、SM（supermarket）之间乘公交，走路，却很少花时间在海滩呆一会儿！对，我只想静静，不愿再疲于奔波，能看看大海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我下了车后，已经是黑夜，黑黢黢的夜，哪能辨清哪里有海。但通过感受海风吹来的方向和闻听海浪拍打着堤岸，我是知道海就在不远处展现它的澎湃活力。

来到沿岸的人行道，踩着木板，靠在铁栏杆上面，看到海的样子，格外开心。我还录下了它呼呼的声音，一阵起，一阵落，此起彼伏的，就像歌剧魅影里时而响起的相同旋律。

我打算沿着海慢行，走到累了，今晚就在这沙滩上头靠着双脚小睡好了。

我到达鹭城时给薇薇安打了一个电话，她认为我刚准备出发，就建议道，“带件厚一点儿的衣服，那里夜晚好冷。”现在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微冷的海风吹熄了我原本旺盛的亲近感，这样我就往后挪了位置，快要道人行道了，“好，我就走远一点，你这风档数就会小一点了吧！”我心想。

但坐了一阵，我发现有许多老鼠“嗖”的一声就从身边跑过，“尼玛，要是被这老鼠咬到了，那可不值嘞！”我这样想着，于是直接上了人行道。这时候已经到了晚上11点钟了。

沿着人行道，想找一个离海不远，风吹不到的地方，在厦大白城附近的胡里三炮台边上，我就发现了一处有青树萦绕，还有长椅的地方，。嘿嘿，在长椅上睡过夜，很多电影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我有了这样的依据，就坐在长椅上。好困，已经1点多了，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双手搂着旅行背包，侧身而睡。

我身体十分疲倦，想睡觉，但大脑处于迷蒙状态。因为黑夜身处于这陌生地域，理智叫我无法安然入眠。我心中有些隐忧，害怕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所以这种危机感使我保持了一定的警惕。

大概30分钟的样子，一个陌生的男子荡到这附近，走的十分轻慢，停了几步，面朝海边眺望，而后在隔壁的长椅上坐下。已经两点多了，那个男子还没有走，来这里干嘛？

我便没有心再躺着了。那个男子见我坐起来了，便和我说起话来。从他自己的讲述中，知道他是广东人，27、8岁的样子，毕业多年，工作生活一直平平，感情不顺。随后他探问起我的感情方面的个人隐私起来。

我向来不想谈我的感情状况的，因为毕竟该珍惜的时候没能珍惜，需要争取的时候没有争取，想和喜欢的人谈个恋爱也一直是这么失败，有什么好谈的，难道要把这些事情简单介绍别人听？何况眼前这个人我一点不认识，尤其让我反感的是他是一个男人问这个问题。

他越说越直露，小人嘴脸露了出来，原来他既喜欢女性，也喜欢男性的怪蜀黍，心里忍着别扭听完他恶心的想法，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叫他打住。

我再也不想再在这里呆半分钟了，和他说了让我再找一个你情我愿得人祝他幸福之后，我立刻背起书包，走了起来，潜入了厦大的操场上，这时已经三点多了。因为没洗澡，一身的不舒畅，也即便是在这发凉的水泥石阶上，但盖着一件薄长袖，身体蜷缩着，就很快睡意朦胧进入了梦境。

就这样我稍为安稳的睡了几个小时，直到天微微亮，大地忽现渐渐清晰的轮廓。

所以很多电影幕前都打了几行字，“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现实往往没有电影浪漫，因为在一个实际上没有剧情安排的长椅上，鬼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90

21岁。中队的同学相约一行骑车去看秋季在南大举行的运动会，为学院喊喊口号，加加油。我们骑车沿着昌南大道，过生米大桥，左转进学府大道，一直骑进了南大，但运动会已经结束了，也就是说我们没赶上趟。然后大家都说各自找同学玩。我在南大有一名认识的同学M，说来也算是南大校友了，因而打了M的电话向他问好，“嘿，老同学，我今天来本部看运动会了，顺便向你问个好啊！”

M接到电话很热情，“兄弟你难得跑一趟本部来，我得好好招待你，你现在在哪个位置啊？”

“我这旁边有个孔子老头的雕像诶……”我环顾了四周，没看出什么特别大的字。

“这样，我们在图书馆旁边等，我们走过去差不多，不用你紧等着，我马上过来找你。”M在电话那一头说道。

“行，那待会儿见。”说完我就一路骑着我的车去图书馆。

说道我这个车，那真是坑爹啊。我打包票这车是死飞，质量比我中学所骑过的最好一辆飞鸽自行车都好，但是它的尺寸太他妈小了。

我一直想买一辆自行车，大二那年中秋回来，我搜索二手自行车信息，在地宝网上发现有这样的信息发布，当时联系了青山湖区的一个卖家，卖家说在老师大看货，我在老师大call了一个电话给小万，让他帮忙看看，卖家来了，他的车子牌子没什么名气，在网上标的是八成新，还要价300，小万当场和他争吵起来，“太坑了，这样的车卖300，送给我我都不要。老曾，我下次联系我的朋友，让他便宜一点卖给你一辆死飞的车，超帅。”就这样我也没买。

第二次，和室友买买提一起去二手自行车交易市场去看，结果价格要么贵的跟一辆新车，要么太残次了，简直入不了我们的眼睛。

我仍然关注网上二手车转让信息的，看到有一个卖家的地点就在这青云谱区，我学校附近，我联系了卖家，他让我在三店西路口旁边的沃尔玛等。结果他拖来一个箱子，里面是一辆崭新自行车的零件，还没组装起来，卖家介绍到，“全新死飞，只是开了包装而已，但是买来之后发现摆在家里太占地方，所以现在拿出来卖掉。”

我觉得这真是一件幸运的事啊。他要价300元，我和他砍价砍下50，“好，250，成交！”

我拖着这个箱子上公交然后回了学校，兴致匆匆的打开了包装，嗯这么多好配件啊！嗯，还送一个打气筒！还有修理组装的小工具。哈哈，赚了。

在我组装成型之后，才发现这两车的车头好小，又不像后面可以站人的小车一样可以把车头升起来。

这mini的车，不是说不可以骑，但是脚伸不顺，手握握把总感觉要费多一点劲，还不好控制，在加上一个大汉骑这种小车，怪怪的！

因为我那mini自行车车头不好控制，我骑在路上，快到图书馆了，因而用右手掏出手机，就想翻翻通话记录问M到了哪里，这下左手捉紧车头，控制车向就更不好办了，我之前没有注意路中央有一个路障，等到发现时眼看就要撞上去了，左手一个用劲捉紧车握把，但还是躲避不及撞上了橡皮路障，车身一阵猛烈的震荡，车倒人往前扑，左手前臂的皮肤被蹭破了，流了许多血出来。

同学走过来了，眼见我的手臂有血，问这是怎么了，我说没事，骑车没长眼睛，又交了一次车费。他把我带到学校医务室挂号领药。

这次原本轻快的周末，丢脸直接丢到本部去了！

91

22岁。正视起一段不可能拥有的恋情之后，我已经渐渐从迷惑的沼泽中爬出来。现在的我，不再会让一件事情困住自己，更能感觉到一种可塑性，而且对许多方面都表现出热衷，虽然不精，总也能自得其乐。

但单身如影随形，这个问题，有时也让我有些失落，有些伤感，为什么一般人都能够拥有到的属于他们的幸福，到了我身上怎么就变得如此的困难？

无聊的时候我就打开微信和，在这里面消磨时间。

暑假，我和大二期末时候一起带军检的一个学妹聊了起来，我觉得这个学妹挺开朗的，因而说起了暑假在干什么，“我在桂林吃米粉，要不要来一碗？”

她说，“好羡慕你在外面，我在家里呆着好闷。”

我发一条说说，“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这是我在桂林的街头听到的歌曲。

她随即说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曲。我让她唱来听听，不一会儿，她就发来一句语音，唱起了林宥嘉这首《残酷月光》中高潮的部分。总之这是我听到所出现在我周围人里面最好听的声音，看客里面有隐藏的麦霸表示不服，可以亮出你的喉咙来，待我评判。

7月份的时候，我把我短暂的第一段恋情告诉了她，她赞同我说，“分手是对的，不合适的话就不要在一起，越早说明，对别人的伤害就越大小”

8月份的时候，我告诉她我最囧的一件事情，我在上约到一个青年女性，她要求见面之后建立关系，可我是在亲戚家，这样就走开不负责任，就很不勇敢的没去赴约，结果被对方删除了号码，她开脱我说，“你根本不知道网络另一头究竟是怎样的人，这样太随意的女性不去交往才是对的。”

9月我们在相近的地方带军训，她是新上任的教官，因而不是很熟悉该怎么带，所以那段日子她和我聊天的频率越加频繁，她开朗的样子，大方而主动的态度，让我感觉到轻松自在，像是在“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觉得和她心灵上走的很近。我有几次想问问她愿不愿意成为男女朋友，字打进了输入栏里又被我删掉了。怕这样冒失的做法，又会搞砸。

中秋我们在一块在附近交大校园闲逛，渐渐的我也知道了她的第一次初恋，隐隐的感觉她目前还有喜欢的人，因为我试问了她成为男女朋友的可能性，在她那里是非常肯定的回答，“我只当你是好朋友，一直都是这样。”

后来，她有了男朋友，正如所有有了合适男朋友的女生，我会自动的退后一格一样，大概也是觉得聊着又没有希望，就像路人一样。但见个面还是会打招呼，然而在心里仿佛已经隔了好远的路。

以前对于她人的渴望，我是这样回答的，“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痴醉。”不想多生枝节，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等到现在自己从失败的沼泽中抽身出来，我也怀着相同的渴望，去询问她人的态度，得到的回答，和我当初的回答如出一辙，“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痴醉。”

其实世界被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天真那么好，也可能没有自卑的时候头脑里想象的那么糟糕，纯真年代所经历的数次我认为是小女生明珠暗投的事件，有哪次是她人出自真情，有哪次只是自己会错了意，自已为然呢？

在失落和自负两个极点来回的颠簸，达到我越渐平衡的心理状态，也许真的可能就是我所展现出的真实的样子。

92

19岁。初中，高中，还有大学里面的英语课程到现在终于完结了，oh，买尬，于我而言是喜大普奔的事情，心里感觉跟有人邀请我去他那里旅游样的开心。

时常最难忘的一个情景发生在我高中，倪荣芳老师教我们那个班英语的时候。

我这个人向来就没有养成好的习惯，小学压根就没认真完成过作业，放学后和表哥们去他们家玩，看到表妹拖着一把凳子上面认认真真的写起作业来，顿时感觉她比自己档次就高了好多。

但如果老师要检查，上交改分，这样有了思想包袱，我可能会纠结半天，且磨且拖，也会好好对付一番;如果老师仅仅是把练习、试题发下来，不准备再收回去的话，而是隔日再讲解，那我就是随便应付了，或者干脆塞在抽屉里，最不济的是，试卷发了下来，我就放在桌子上，被电风扇吹掉，或夹在不知道哪一本书里面，这样的话，隔日的英语课我就要好好的表演，装作是一个是有试卷而且写了的人。

有时候，我会拿着想象的已经讲过的卷子滥竽充数，这样的话最怕老师边讲题边下来抽查作业情况了。看那个倪老师度数特高的眼镜片儿，这都是她平时修改作业，上课下来检查作业

认真的明证啊。

有时候，我就从同桌那里取卷子来充场面。我的同桌们向来是不怕老师下来检查，有次我就问小艾还有志文，他们回答到，“下来检查又怎样，老子已经写完！”全然一脸傲娇的样子。其实他们早就练成一分钟写满所以选择题目的能力。而当老师翻看他们试卷的背面的作文，他们都很淡定的说不会写。他们的卷子也从来是随取随用，是公开的资源。

当老师抽到我来回答时，我会强压着忐忑情绪起立，目视前方，而右手又把同桌的卷子拿过来，然后低头沉默，不能太久，控制在5秒钟就好，看着像的我就从abcd四个选项中选择一格，大部分时间都会对，哈哈，我真幸运。

但也有被老师那犀利的眼神发现的时候，然后她就生气了，“连卷子都没有！”我就像棍子一样的杵在教室中，每秒钟都觉得好尴尬。

常常觉得在整个高中，只有与老师们斗智斗勇的情节和暗恋一个人的时候心绪起伏是最大的。

倪荣芳待我很好，倒不是因为上她的课我能考多少分来，她安排我做了小组长，专门收发英语卷子，实际上完全是对我的一种信赖。但我却常常在教师里没有用心进来，看到前排女生认认真真的抄起笔记，我眼中除了佩服，也懒得动笔了。

在我犯了错的时候，她也是不忍心戳我自尊心的。以后英语考了3次，四级才过，估计也跟自己平时不认真有关系吧，只能怪自己了。

93

18岁。刚刚进入高一，语文是我的保留课目，即使上课不认真听，我感觉语文也不可能太差，所以在上课时开启漫游模式起来，思想可能带我去了任何地方。

一节语文课，我也没有认真听讲，只知道老师是在讲奇妙对联的一节，这是属于课外扩展之类的阅读项目，不是主要的课目，但老师多半还是会草草带过地讲一遍的。

一堂课45分钟，坐在后排，这节课我漫游回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净听着老师在上面说一会儿这里，说一会儿那里。而很多学霸更自觉地看起了理科类的题目，有点像现在我们不听课而在下面做起各种证的题目。

但高中我是兴趣索然的，就只能愣愣的听他扯了，其实又没有历史老师熊根照说的那样humor，他的讲解干涩而无味，因而我在台下发出牢骚,“真么意思。”

我这嗓门的声音还不小，被他听了过去。他放下了书本，让我站起来，解释他刚刚说的那个句子的意思。

我竟不知道老师还这么看的起我，叫我起来跟他探讨问题。但我有点激动，用颤抖的声带还有打结的话把他说的那个句子按字面意思来翻译了一遍。

我讲完之后，老师听了，也不置可否，只是抬起手，用手指快速挥了一下，示意我坐下。

那一幕我真的囧到不行，在想这么一来，我在这个班上出糗了，本来在班上的学霸就多，我除了半径1米内的人尚算认识之外，和很多人都不熟，这下脸上无光，只怕以后见班上人都更觉得窘迫。

因为平时别人还不了解，现在总知道了原来我是一个喜欢自说自话，沉浸在自己的这一方小天地里，活脱脱不像这个世纪的人。

94

19岁。静静现在成为了很多的好朋友，或者说是一部分男生心中那位所想的那位。但在我知道静静原来这么受人追捧之前，我所认识的静静，还只是个上课爱迟到，在课堂上时常打报告说要去厕所，被我两个同桌看不顺眼的坐我前排的女生。

静静有点儿胖，估计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她经常在课堂上跑出教室上厕所。有一次，上课上的好好的，她在教室竟然左手拍着胸脯，右手遮住口，因为有些呕吐，她的同桌也赶忙扶着她出去，弄的班上人包括班主任都以为她怀孕了。班主任还打了个电话给她得爸爸叮嘱道，“你得女儿在学校最近表现反常，要管好你得女儿哟。”

班上叫静静得女生其实有两个，但实际上平时上课难得安静，上课爱和别人聊天，还常常弄出不合谐的声音，比如笑声出来。英语老师在课上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叫静静，你也叫静静，你们两个是其实是班上最不消停的。”因为得到老师的“肯定”，这两个静静反而关系还更要好了。

那时静静的行为举止与高中生应有的形象是不相符合的，所以被人看来是怪异的，坐在她背后的我们三个十分搞怪，在言谈间便捉弄她，有时惹怒了她，她侧过头来，一拍桌子，装作生气的样子，一翻眼，直接鄙视我们。Y就常常有话了，“哎，这样的女生是要不得的。”

有时她回过头来，主动和我们搭话，我们也是不理不睬。就是有意让她“知难而退”，知道她是被看不惯，也许以后就不会表现的这么“作”呢。

谁知道在接下来高中的两年半时间，她都和我同班，而且大部分时间是坐在我前面的。

时间久了，我就发现，原来她会用红蓝黑三色的笔抄数学笔记，与人相处很友好，善于和认识的朋友保持联系，性格上也挺随和，不会发脾气使小性子，是比较大方成熟的那一种。

渐渐相熟了，她和我说的话次数也挺多的，说的话也不再限于“帮我捡下笔”，我们也会聊些其它的事情，比如兴趣了，我还拖她在她姐姐的花店里买了一盆吊兰;在我外甥满月的时候，我不知道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的时候，就直接问她和她的同桌慧慧;尤其是我因为某种原因伤心郁结，失落的时候，她总能够及时的鼓励一下，说的话尽管不能够让我开怀，然而我还是很感激她的鼓励。能够这样的及时的送上几句安慰的话，是因为她早已把我当做朋友看待。

大学开学的第一年，在北方读书的她，放假比较早，我们都还在学校里苦逼的上课。听说，她要来南昌找班上的同学玩，我很爽快的开出了优惠的价码，来玩请大餐。但她只打算呆这个下午，而且因为另一个同学杨东知道她要来了请所有班上的人吃饭，这样的场景更有氛围。班长通知有空也要赶去，于是我请了第一次事假兴冲冲的赶去科大。

见面的时候，大家都更加亲切，有一种久违之感。吃完饭就逛校园，大家又拿起她的体重来说事，班长的话最经典了，“胖怎么了，我还就喜欢胖这种类型的！”大家对她的体重这么宽容，静静乐不可支。

这以后的每一年，她去了哪里游玩，也会捎带着给我寄一张明信片，写上她的对于旅途的感想。做为同龄人，我和她遇到的很多问题是一样的;作为朋友，我和她在有很多想法是保持较大的共同性，即使她的观点和我不同，我也十分乐意听她阐述不同的见解。

说来惭愧，我好像都没有主动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但我觉得每年她都会打几通电话向我问好，谈谈与我们的年龄段正相关的问题。

原先对她的所作所为是因为我的偏见，只能从浅显的外显的事情上去作出判断，而不能够正确去认识一个人。 幸而她这么大度，不计较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不然，不然我又能怎样，失去一个朋友是最不值当的，本来我的朋友就少，能和她成为朋友，那真是我的幸事，难道不是吗？

95

23岁。同龄人们，能不能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什么信仰的事情？

信仰，不一定就要晨昏定醒，三叩九拜，比如藏传佛教的教徒们;也不一定就要牺牲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全力去争取，比如《V字仇杀队》里面为了反对暴政而炸毁英国议会大楼并且殉葬的V。不一定就要大刀阔斧，像习近平一样构造起中国梦的宏伟蓝图。

有些人是因为想为民办事，实现自身抱负而去参加公务员队伍;有些人心中怀着保家卫国的想法而参军入伍，而甘愿站在祖国需要防卫的地方;有人想创办企业、也许是公司，来满足市场上队这一类产品的需求;也有人为了使边远地区的孩子们能够接受到更好一些的教育，而主动请缨去往西部实现价值。

人其实也有小一些的信仰，这样的愿望契合自身的实际。

高中的时候，同桌小艾带我去楼下草坪一片地方闲荡，他在草丛里找什么东西。

我说你在翻金子啊，他说他在找一种草，“你过来看看，这种草叫做三叶草，三叶草里面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可能会长成四叶草，据说，找到四叶草，它会给你带来幸运。”

“哦，这么荒唐的事情你也信？”我觉得他确实挺无聊的。

“在很多国家都信这种说法，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找，说不定它还真能给我带来幸运呢。”他自己是相信有这种事情的，因而在三叶草里面一叶一叶的辨别。

我看到三叶草是三颗心型的叶子汇在草茎上，而且草之间靠的挺密集，真的需要仔细查看，“四叶草叶就是长了四颗心型的叶子汇在草茎上吗？多供养一颗心难道草茎不会供不过来而导致它们营养不良吗？”我有些为这草担心道。

对于我这有点道理的提问，小艾显然是一脸茫然的回答，“等我找到了它再告诉你好吗？我现在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四叶草，让我们再找找吧。”

我们在那草丛里找了一会儿，我发现都是三瓣嫩绿心状的三叶草，“要么四叶草就是瞎扯，根本没有的，要么确实入小艾所说，要找到它是需要幸运的，找到了它就可能找到了幸运，也许我的幸福生活也就这样开启了呢？”

快上课，我们没有继续找下去，通过上网，我知道四叶草是有的，所以我也就留意起有它的地方起来。

去年暑假，在浙江，天天和雪宁表哥开车出去施工，有一单生意是去海宁帮一个棉厂安装监控，帮这家厂安装需要几天的功夫。下午，收了工，雪宁表哥就开起了他的海马往嘉兴市区他的家走。在开了一段路后，雪宁表哥说旁边的水渠里面有小龙虾可以捉，要不要捉点拿回去去煮，我心想沟里的小龙虾能吃吗，但有小龙虾也是可以去捉的，吃不吃那就另说了，所以同意下去捉小龙虾。

在捉的时候，踩在草地上，发现了脚下竟有一簇的三叶草，而且看到旁边也有几丛，所以我就专心找起了在三叶草里面找起了四叶草，第一天是没有找到的。

第二天，雪宁表哥多带了涛涛这个帮手，当然不是为了捉龙虾，而是工程赶进度，这样施工更快，我们回来的时候也顺便捉起了龙虾。这样我又开始找起来了，这天还是木有收获。我有种“乱花渐入迷人眼”的感觉。

第三天，照例我们还是跟龙虾来一战的，我找啊找啊找，也许是因为痴心不改，终于被我找到了又着四瓣心的三叶草！雪宁表哥说有你这功夫，可以多抓多少龙虾，但我知道，我手中握着四叶草，心中的愉快是比吃多少龙虾的味道都满足的！

就这样我们洗干净泥手泥腿，上了车，把龙虾放在脚旁边。

我想把这四叶草发到微博之类的社交软件上去，也给能看见的人带去幸运，但此刻手机的点用完了，真是不能忍啊。哎算了，回去在说好了。

我就把四叶草放在空闲的位置上，并不时看看它，因为车开了玻璃窗，不要被晚风吹走了好。

我脚上突然感觉有动物在爬，我聚睛一看，尼玛，原来是龙虾从袋子里爬出来了。我屁股自然地往空位置一挪，去抓爬出来的龙虾。确定抓干净了，我就坐会原来的位置，突然想起还有四叶草的事，我偏头一看，心里一阵嘀咕“草，草呢。”然后开始了慌乱的寻找。

我在位置上没有找到四叶草，而是找到了被搓成细长的一根小绿条，还散发着鲜嫩的草液味。

这情况发生的太不可思议了，辛辛苦苦找到的四叶草，被自己的屁股坐扁了！而已经连它妈妈也不认识的这根四叶草还能给我带来幸运吗？

我心里经历了前后心情的起伏和跌宕，一棵小草竟然让我产生了得失的感觉，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件事情太荒诞了？自己也竟然傻傻的把自己的愿望放在一棵有着四瓣心的三叶草身上，现在的事情是不是对我最无情的嘲弄？

但人生不就是一场忘我的追求，一场冒险的表演吗？有些证可能永远拿不下来，但我还是会想试一试;所谓的幸福我至今还难以遇到，但至少我没有停止追寻它的步伐。

最后，做为对有耐心一直看完我这荒唐过往的读者的奖赏，为表达我对你们的谢意，我打算奉上我最为珍贵的礼物……

屏住呼吸，焦急等待！

哦，原来是一颗有着四个心的三叶草。

96

20岁。我想到了一件直接让我无地自容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中还会出现“同学录”，“小纸条”之类的道具，你们会不会深深鄙视我的眼界这么狭隘，发现不了更多的问题，所以一味的在这些事情上做起文章来？

但没办法，社会调查我没有去广泛实施，但同学录上那些同学对我的描述可信度高，而且不会出自我的主观感情而随便添加或删减掉相关的枝节。

高中时代，曾经我一度认为这是很美的时光，想想都很激动，随意想起它的片段-它在云天下的样子，在雨中散发清新味道的校园，难忘的可爱的老师同学，都能让我感觉内心柔软。而通过这几年自己在大学中的见解和有时自己对记忆的整理和情感上的总结，发现那样说其实有些过了。因为我过去的眼光美化了一切，却找不出问题出来。而找不出问题就很可能意味着要再走一遍，或者数遍的错误，这不仅是浪费时间的，而且走老路的人容易陷入一个僵化的模式里，困在这“围城”里面，会不会让自己变得固化，愚昧？

在高中时代也确实遇上了许多动人、难忘的事，这些事让我沉溺，让我事情让我安然享受现状，而忘记了辛酸的初中的经历，和完全不知事的小学。

而所有在我看来最痴醉的事情应该是那一段贯穿高中，大学的前几年也受到波及的暗恋吧。现在我不会责怪任何一个人，确实是因为无法自拔的我其实就像个神经病吧。

X同学在我的同学录里写到，那个小纸条的事情她一直没法明白，而现在如果X同学，能看到这篇的话，你也许能明白我当时莫名其妙，神经错乱的感觉。

那时我喜欢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挺久了，这是个可以说出来的事情，因为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在我看来，没有人不会有春心萌动的时候。

但是人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选择是不同的。

有的人精心写了封情书，带着好朋友，似乎才能鼓起勇气来，傻傻的守在心上那位所在班级的门口;有的人比较直接，是请对方吃饭，然后把心里的话慢慢说给对方听;但如我一般是不懂得如何表情达意，“脚步太快你走在前头 ，我在你背后开不了口”，这就不好办了，心里累的人是我，而对方也不懂我是什么意图。

我心里感觉对方也是和我一样的喜欢，因为时常通过眼神交流，我能看出对方眼里异样的神采。碰到了，就相互看看几眼，这样很好，但就是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同桌小艾也是出了力气来搞外交，为我制造机会，但我真的不懂的把握和发挥，小艾最后也拿我没办法。

一点没有沟通，让我和她的关系变的有点僵，没有话讲，也许她也反复的练习过，来找我谈一谈的场景，“和我说说话吧，随便什么，请你在我面前不要隐藏”，可见到我时，我的脚步始终没能为她停下来，相视而过。

一节晚自习后的空当，我前靠在走廊边的栏杆上，两边是在嬉闹的班上男生，X携着班上的同学在我班上的门口我的身后，蛮开心的样子，不巧被从过道经过的她发现了，她眉头紧缩，看我的眼神中里有忧伤，落寞，怨恨，痛苦，心酸……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种负面的神情，而在这之前都是好好的。

之前许久，也有一次，有这样相似的误会。有天下午放学，最后，恰巧就我和班上一个女生L留在教室里了。从高一开始，我们就是一路的同学，L 的性格属于大大咧咧的，有时，我也和她也说些话，口吻就像兄弟一样。

L说去吃饭不，我说正好啊，一起去咯。

于是我们放下手上的东西，起身一起出了教室，打算同去吃饭。但意外发生了，她出现了。

L发现的比较早，马上就知道了情况，快步走远，以便让她觉得和我并不时一块儿出来的样子，但她平时流露出暖意的眼睛变的冷漠，不再看我。我没有让她停下脚步，或者一把把她拉过来，拥入怀里示意，反而跟没事人一样径自吃饭去了……

我们还是聊聊小纸条的事情吧，哈哈，因为这好尴尬。那个晚自习我想了好久，觉得这件事情跟X出现在我背后，露出不恰当表情是有关系的。当然，在什么样的场合，流露出什么表情，这真的是人的基本权利。

我打算让这种事情不再发生，因而写个纸条放在X桌子上，就当打个招呼。因而在事先没有和X进行任何的言语沟通的情况下，我贸然写下了那张纸条，以期X能够保持愉快的距离，不要再有被她误会的情况发生了。

那时的自己有些像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是不是心念成痴，太傻太天真了呢？我能说的，只是这些了。（耸耸肩）

97

22岁。大二上学期临近期末，有红表姐告诉我她想来年暑假去西藏玩一趟，实现她行走西藏的愿望，问我愿不愿给她拎包。

对于这种要坐两天火车，还要出卖体力拎包的旅行，我当然十分愿意去了。

因为是打算选择自助游，所以自己行程上面要多花点心思。表姐是初三毕业班的班主任，事情挺忙的，分不出身来，14年的上半年，表姐让我做好行程规划，比如打算在什么时候去，预定出行的车票，游玩的几个地方，住宿旅馆的选择，要带和要买齐的装备，and so on。

风风火火的我马上看了两本关于西藏旅游的书籍，然后上网查找了一番资料，经过了几次的修改，制作出了一个穿行西藏的计划。但因为我没有单独出去旅游的经验，表姐觉得方案可以参考，但使用还需慎重考虑。

寝室里的同学看到我一天到晚在写word，都好奇的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哦，上扬，你要去西藏啊，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带上我？”

中队其他寝室的同学也会过来走动，看看我在写的方案，都会问到

，“怎么，这个暑假要去西藏吗？”

“是的，正打算去那里看湛蓝的云天和展扬的五彩经幡呢。”说真的，我迫切的希望暑假能够早点到来，让我能够及早的在西藏高原上留照纪念呢。

总之，不少人是知道我暑假有出游的打算的。

但是暑假来临，表姐夫骑车出了点意外，她要在家里照顾脚踝骨折的姐夫，所以暑假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够去成西藏，我也一样。

许多事情还不能够足够确定，我便已经认为事情的发生势在必行，所以在这情况下表现的急不可耐。然而当事情不能成行的时候，我只能够愕然。

我应该更理智的处理这些可能会产生突发的情况，比如清明节回家一趟本想呆一天就回来，因为回去之前答应了祖兽要一起骑车去安义玩，但在家一天简直不够，不能够及时回来了，所以骑行的计划也泡汤了;比如答应了一个学生再回去她的学校，唱西城男孩的歌曲给她听，但最后也都一直没有去;比如我曾写了一份书信向H简介了我对上海世博会的体知，并且说到，我们是朋友，“世界在你眼前，我会在你身边”，可现在我却启不开口再去询问她是否安好……

我以为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尽力做到，所以敢下保证，然而现在看起来，当初自己认真把话说出口的样子，就像一个玩笑。

98

22岁。有些时候我会突然脑抽想做一件事情，如果还没有做到，我可能会落到癫狂的地步，心里会一直挂念着。

比如想要找到一首旋律很好，但歌词、演唱者一无所知的歌曲，然后它的节奏会一阵儿的在我心里单曲循环，要么我可能幸运的找到，要么就可能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把它遗忘。比如看了一个200部影片中奔跑剧情的混剪短MV，我对有奔跑的电影产生了兴趣，我就找相对应的电影名字，想一一下下来看看。

这样的激情鼓动着我把一些看起来有点难搞的事情搞定，因而我也慢慢培养出了自身印记较强的兴趣爱好，而之前是从身边朋友那里学来的。

谈起我的第一段明朗的恋情似乎难以启齿。

暑假我从桂林乘车赶回家，像电影《源代码》故事开始时一样，在同一车厢，我的对面坐着一个羞答答的小女生，也就是刚刚进入高中女生的样子，叫人不禁多看了几眼，而且感觉自己对她有点好感。

和她在车上聊着一阵，我问起了她的联系方式，她也毫不犹豫的给我。

回到家中，我对这个女孩相遇的女孩念念不忘，问起了相遇的那个女孩的情况。

那个女孩已经下了车但还是要转班车去她的家人工作的地方，但还在排队，她回的很快，我和她又说了一长通的话，我感觉非常好，要是能和她谈次恋爱岂不是更好？

暑假在家里也闲着很无聊，能和她一直聊聊天似乎很不错，而且这次的相遇是 Gueri del tol（治愈我）失落的心情的一次机会，很可能是打开我全新生活的开始。

有了这种想法，我就直接表明了我意思，她考虑了几天答应了。

那几天我都无比的兴奋，第一次的恋爱就这样开始了，我觉得幸福，但也觉得隔着比较远的距离，在一起散步什么的就很难了，这让我心忧和抱怨。

我难耐心中的燥动，而她还比较小，接受不了我和她谈的事情，没几天我就向她坦白了，“对不起。我们的年龄差了好几岁，而且只见过一面，从此之前也没有任何的交往，你是不会知道我的为人的。

“我在火车上之所以想和你说话，惹你发笑，是因为我想看到你的笑。我喜欢你那种纯真甜美的微笑，如果我没有表露出我的想法来，那么这就是值得回忆的;而我难以克制内心那一阵的狂热，向你说了出来，就把这份萍水相逢的好感给破坏了，也弥补不回来了。

“你对我是付出了第一次宝贵的爱，而我现在要伤你心，我知道没有什么能够补偿你的。我不能一直这么骗你，我的心里还在为前一段时间的情感所困，你对我付出了真心，我却发现原来自己还这么牵怀。你不能够给我所需要的，而如果你是成熟的，而我也证明了我对那个女孩倾心相向的感情是一个错误，或许那样我们才适合在一起。

“但愿你能够幸福！”最后我说到。

我是一个 “正经”人，至今也没有牵过女孩的手，对于爱情自以为是像自己所认为的那样，要能够长久的在一块儿，要干嘛干嘛，然而在火车上听到木水同学讲他们班上的一个女生，她的男朋友现在在英国读书，在一起还挺有默契的。听到这样的描述，我心中也觉得这样的感情虽然不是在一起的，但相知不以万里为远，爱情应该让彼此都能够进步向上。

带着满腔的情怀，憧憬的时候，总感觉美丽无比，但得到了，内心的一阵风刮过之后，往日的情怀便也渐渐消减，未来式终于经历了现在式而化作了过去式。而我以前很想一翻的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寻寻觅觅找来的资源，看了一点，便搁在那里，没有再花时间去看了。

99

23岁。因为中队同学的介绍，我有了兼职的机会，而且很幸运的，能够一直做到现在。如今做兼职已经有半年了，得到了一些经济上的收获，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一些在社会上工作的锻炼，而在这些锤炼的的进程中，往往也包含着自己时常会犯错误中，有一次是让我十分狼狈的。

我们按照活动负责人Y姐的安排，按时到达了指定的位置。这次活动的地点是在一家批发店门口进行的，要求我们销售公司的产品。

搭建了帐篷，摆好了展示的商品，我们开始了商品的售卖，这天是雨天，行人不多，我们是有些清闲的。

上午的时候，来了一个城管，他看到我们搭建的帐篷后大声叫我们收掉摊子。负责人Y在另外一个活动地点，所以我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怎么办。

然后城管就冒雨走了，负责人吩咐道，下了雨就收起来吧，在那里等一等。

看到城管走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东西只移到帐篷中间，没有把伞收掉，就这样，边售卖，边希望时间老人的脚步走得快点，因为在这雨天吹着冷风瑟瑟湿寒，虽没淋着雨，但也想念寝室里的暖啊。这样我渐渐的以为城管不会这么勤劳的再出来了。

一阵雨之后，天气在下午又转了晴，3点钟左右，城管开着车出来巡逻了。

起初城管说拎两件货到他的车上去，大概就是这样就算了，不找你麻烦。我打了个电话给Y姐，得到的答复是等她们过来，我就只好边收摊，边与城管周旋。

城管大声呵斥，“你们怎么这样，上午叫你们收摊，现在还摆在这里。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们现在收摊。”我和另一个女售货员边拆着物料。

“你们自己快点拆，别逼我动手，说了不能摆还死皮赖脸摆在这里。”城管还在大声的骂。

“我们真的只是出来做兼职的，我们也是听任务安排，我也不想这样，我公司的负责人在过来，麻烦你稍等。”遇到声色俱厉的城管，加上商店老板也因为和城管闹过纷争，不好过来帮腔，现在我一个人孤立无援，说起话来没有底气，同是自己在慢慢拆的时候，一边等待Y姐的出现，就等她来救场啊.

我们拆了一件物料下来，被城管拿起来扔进了他的巡逻车里。我们就更拆的慢了，同时也打电话问Y姐现在在哪里。

Y姐骑着她的小电驴，还带着两个督导来了，开始了与城管的协商，提了两件货给城管，清廉的城管拒绝了，“我不收我不收，我叫你们早点收摊，你们一拖再拖，现在我按规定办事收你们的帐篷，大雨伞。”

“通融一下撒，”Y姐还在尽力争取能够化解这个矛盾。

“我当初早上叫你们的员工收了，下午你们的员工说这不是他们的问题，说是老板让不收的，有没有这样的事情，这是不是明显不把我放在眼里？”城管说的更加激动。

“有这样的事情？”Y姐转过头来看看我们，自己要装做不知情的样子城管才不会怀疑。

“没有这样的事情，你问问你那员工是怎么说的。”本来那个巡逻车司机是一直没有搭腔的，看到他那个城管boss这样说，也做证说我是说了这句话的。

在Y姐面前我不敢承认，因为慌不择言的我说出了大实话是事情。但再矢口否认还有什么意义呢？在Y姐面前我也是老员工了，现在却让她这么尴尬，在城管面前理亏了。

我说话是很没有分寸的，也许我的口吻更适合在收摊后与所有的促销员还有负责人热闹的聊天，而对于在发生争执时候讲应对的话，怎样才能做到不结巴，不紧张，让对方心里的矛盾化解掉，而又把应该隐藏的事情不显山露水，每一个社会工作的人都挺到位的，每每看着这些人自在的表现，得体的语言，我觉得Ta们当当当就上了层次，拉开了我与Ta的距离。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只能看到事情外面一层的皇帝的新衣里面的那个小孩。

100

23岁。我那两个外甥现在都已经6岁了，都说外甥会像舅舅，看到他们得样子，不得不感慨曾经的自己就感和他们一样，有些任性，有些调皮，有些嘴馋，当然最重要的可爱。

春节拜年，少不了走亲戚，聚会。我每年也会在曾丽家里玩上几天，当然是因为她家在中州，比较便利，我去她家玩的次数也挺多的。

临近开学，我就快离开家里去学校了，而曾丽和婷婷她们有了各自的家庭而会有各自的奔忙，聚少离多，所以我们总能多抽出几天一块玩玩。

我虽然也不小了，但单身已然成为一个问题，回家之后，我的两个姐夫可能就会问起，怎么没带一个女友回来啊？我经常要换着理由向他们解释。

其实成家和没有成家有许多的不同，至少从打麻将上桌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和曾丽，婷婷打麻将时她们老让着我，还要还钱给我，让我觉得打的没意思，没有和同龄好友相处时轻快，张扬。

那天，曾丽，婷婷喊来了两个亲戚又开始了打麻将，我觉得还是上街去网吧玩玩，不然就真没什么意思了。

每次去网吧，基本是都是单个人去的，常常打开了网页就两眼一发黑，脑袋一片空，尼玛，真的还没有在寝室里用电脑看电影有劲。

孤单单的我真的无处可去。走在大街上我彷徨无感，就像漂泊在大海上而无人救援的派这个人物。不知为什么，在城里，我的这种感觉尤甚，而在自己的乡下家里，很多人会说，“你那里没几户人家，有什么好玩的”，但恰恰我感觉这样的地方可以像《昆虫记》的作者法布尔花上20年来观察动物一样，我也愿长久的感受这故乡的细雨和风。

从网吧出来我有些落寞地走进曾丽的家里，两个小外甥还是十分有兴头的戏耍，听到我回来的动静，欢跑着出来扑在我腿上缠着我，还大声叫唱起“东东是个胆小鬼”这样的歌谣，这歌从我如两个外甥一般小的时候，我那两个表哥就会对我唱了，想不到过了这17，8，9，2，30年的光景，我已经成了青年，两个外甥还在唱这首歌谣，不得不说，这歌曲的传唱度高，历久弥新，风采不减。

我想装出怒颜来吓一下两个外甥，让他们两个小不点小声点，不要被在旁的亲戚们听到，因为旁人在畔，即使是亲戚，这样大闹大吵像什么，一来显得平时孩子们比较任性，二来觉得太吵，怎么安静的尽兴打牌？

出于这样的考虑，要是是平时在我家，我早就有办法让他们两个不再调皮了，但这时不能做的太直接了，要不然被人看到，觉得不是样子。

我不胜其烦，就离开了他们打牌的吃饭的里屋，来到了大堂，想假意惩戒一番这两位小盆友，便扬起了手，像快要打他们的样子。但事实证明，很多小盆友是不吃这一套的，他们两位，只眯了一下眼睛，用手挡在头上面，而后又欢叫起来。我猜屋里的人都在笑我吧。这使我羞愧，感觉做不了任何事情，竟然连两个小孩都管不了。

接着我就扶着楼梯，干脆上了二楼，不想再在下面与两个已经兴致大好的小盆友纠缠，他们两个慢慢也就会消停下来了。可事实证明，我又错了。他们也蜂拥着吃力地扶着墙，迈起他们的小短腿上来了，曾丽的儿子涵涵甚至还从隔壁玩具房拿起了一个塑料大锤锤我头呢。

简直不能忍，于是我难以控制自己的爆脾气把他们两个想干什么，然后把他们放在床上，打了他们两个小孩几下屁股。

也许是用的力有些重，两个小孩吃痛，他们很快就消停了。大外甥琪琪也许是知道我下手力气挺大，应该不是在和他们两个开玩笑，就识趣的，静静的站在一旁，宛自玩起了手指头，你们可能知道这是小孩子们做错了事儿认错的样子。

而小一点的外甥涵涵的性子可能更像我，他被打了之后，退在门后，右手握着小锤子伸在头后，像是要向我发起进攻的样子，我便上前一把手夺过他手中的武器。

涵涵手中没有了武器，就空着手伸在头后，还是一脸不服要来的意思，于是在他展开手的时候，我用手削了他的手，估计是有些痛了，他肉乎乎的左手摸着右手，其实这样的画面你可以想象一下蒙娜丽莎那手是怎样放的。他摸了一下，估计是好多了，又再次举手想上前打我的时候，我便在削他手，这下他畏惧的消停了打闹。

两个小外甥安安静静的样子，就是活脱脱的乖宝宝。

看到两个不懂事的小孩，竟这样的被我的被我打的服服帖帖的样子，竟也很惭愧起来。是因为自己不能够控制好脾气的原因 ，竟然迁就起自己的错误，而责怪起孩子们来，两个姐姐在打孩子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这样不对，而我这样像什么？

……

他把我又重新卷成一圈，把我装入了一个漂流瓶，在一次海边的旅途中一掷，抛入了海流中。

我随着波浪的起浮，还有深海里暗涌的流动，陆地也渐渐离得远去。

我见过低空绕船飞行的海鸥，听见它的欢歌，它们还簇拥着我，“想要体验飞翔的感觉吗？”海鸟对着我和瓶子说。

“不要，我有点恐高。”瓶子拒绝道。

“要是瓶子碎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沉入海底！”我也说不要。

我才发现海鸥有点耳聋，它们一把抓起了瓶口，然后我们随着它的身体的上升而升到高空。我睁开了眼睛，觉得台下人了，赶紧又把眼睛闭上。

“怎么样，不错吧，呆会儿让你体验更刺激的项目。”它说道。

“啊，不要啊，你又要做什么？”空中响起了我们的尖叫。

“自由落体！”说完之后，它就松开了双脚。

瓶子带着我急速下落，真是惊魂啊。

我在海上没有时间的概念，在海鸥还有鱼群的陪伴下，就这样过了多少年月。

倘若谁捡到了这个漂流瓶，读起了这些故事，请也解释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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