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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

2015-03-20 14:52 作者:守候爱情  | 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花儿

图片 花儿出生的时候,院子里的桃花开了,花儿的母亲是一个痴呆,花儿的父亲是一个捡废品的,他过去后,村子里所有能够卖钱的废品垃圾,都堆到了自己那个没门没院墙,各种各样的废品堆积如山的院子里,村子里的人开玩笑的说,应该每月给他发清洁工的钱,因为村子里几个清洁工,月月给钱,垃圾总是不定期清理,而且清理不干净 ,没有人喜欢去他家里,他家在村子的最南边,以前是生产队的牲口屋,离多远,都可以闻见各种各样的垃圾发酵的味道,那味道你说不出来是什么味,反正干净一点的人离多远就捂住嘴,走过去多远,脸憋得通红,朝他家的方向大吐特吐。

花儿的父母亲是姑表亲,花儿的母亲小时候种水痘,就是我们每个人胳膊上面那个类似于榆钱一样的两个东西,不知道怎么就感染了,先是高烧不退,继而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经过卫生院的抢救,捡回来一条命,不过至此以后就嘴歪眼斜,目光痴呆,解手也不避人,花儿的父亲倒是一表人才,白面书生的模样,上学的时候学习非常好,高考那年,村子里一百个人都有九十九个人说一定可以考上大学,花儿的父亲的父亲把自己家的猪都卖了,给儿子准备学费,可是结局让人大跌眼镜,花儿的父亲因一分之差落榜了,花儿的父亲三天三不吃不喝后,就开始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见谁都给人家背,你不听,他就一直跟着你,花儿的父亲的父亲一气之下悬梁自尽了。

花儿的父母在花儿的母亲十多岁的时候,先后因病去世,花儿一个人住在池塘边一个生产队的炕烟的屋子,经常有人听见花儿的母亲在半夜三更哭喊,有一天花儿的母亲的肚子突然大起来,九个月后生下来一个可的女婴,不过,生的时候,已经住进花儿的父亲的牲口屋了,花儿的父亲虽然有点神经,可是很多时候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生产队每年多给她们一些粮食,花儿的父亲也是花儿的母亲唯一的亲人,后来两个人就住在了一起,村子里没有人说什么,反而有一种发了善心一样的如释重负。

花儿出生的时候,花儿的父亲去漯河卖废品,回来发现花儿的母亲,如同缠毛线一样,拿脐带玩,一屋子的血腥气,吓得他匆匆忙忙去喊了几个女人,花儿一直到上学都没有名字,不知道怎么就花儿花儿喊开了。

花儿的智商也有问题,尽管她长得唇红齿白,可是眼睛里那个瞳孔,永远好像是闭合状态,花儿读书到小学三年级,老师就不让她去学校了,考试总是两门功课加起来零分,而且总是下课进错厕所,不上学后的花儿,就每天蓬头垢面的跟着父亲去捡废品,见什么捡什么,再大的时候,花儿就有了女孩子都有的爱美之心,也知道去会上 买化妆品了,衣服也知道和村子里的婶子嫂子一起去新大新买比较时尚的衣服。(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花儿其实很漂亮,圆圆的脸蛋,细长的眼睛,短短的头发,一笑还有个喝酒窝, 花儿十六岁就开始有人上门说媒,有两次还举行了婚礼,不过没有多长时间,就又回到了自己家那个废品堆积如山的家里,个中原因,没有人知道,只不过她们本门的一个嫂子出来说,她和老公办事,根本不避人,还有一家是她 老公抓住她和自己的老公公在一张床上。

花儿有一个一门的姑姑,是俺村子的,她的儿子也是有点八成,又黑又高又胖,一脸憨厚的笑,基本上没有上过学,他父母常年在新疆打工,一年到头也不少弄钱,他们就这一个儿子, 小时候他不喜欢上学,就掏钱让他去小石桥的一个武校上学,每次回来都是鼻青脸肿,父母不明就里,就去学校观看,才知道儿子被当着不掏钱的陪练,和学校大吵一架就让儿子回来了,后来让他跟着他们去新疆干活,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丢了,解个手,拐两个弯就迷失方向了。

也有人给他说媒,不过一个也没有成,眼看着儿子二十多岁了,还整天和一些七八岁的小孩子,撅着屁股,一脸鼻涕的玩弹珠,父母就伤心的长吁短叹,后来他母亲就去娘家把花儿领回来了,反正不是亲的,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结婚那天,一个村子的人都去了,这个说狗子,今天晚上一个晚上别睡觉啊,那个说,狗子,今天晚上听你的房,可别插门,狗子永远是一脸憨厚的笑,据说那天晚上村子里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失眠了,因为一袭白色的婚纱,一脸甜美的笑容,亭亭玉立的花儿,让他们嫉妒的要死,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句话用在狗子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只不过那时候村子里的人还不知道,这朵鲜花其实早就不是鲜花了,而且不是正常的鲜花了。

那一天花儿新婚的第一夜过去后,一个村子的男人第二天都不失眠了,因为那天晚上狗子好像鬼上身一样在村子里跑,花儿一丝不挂的在后面撵,再后面就是一脸无奈的狗子的父母。

花儿和狗子都喜欢打牌,花儿打麻将还可以,尽管输多赢少,也不像狗子,一把也不赢,村子里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天天喊狗子打牌,那几乎就是送钱的,狗子一年到头去漯河打工,一天一百多块钱,一年也不少挣,就是狗子有个毛病,发工资的时候,给一百的票面不要,非要十块的,那样看上去多,花儿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和那些喊叔叔,伯伯,甚至爷爷的打麻将,时不时的摸那些人的脸,鼓涨涨,白花花的胸脯,和人家对牌的时候,几乎乳尖伸到别人的鼻子尖上,因而经常和她打牌的几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回到家就开始和老婆生气。

狗子后来去山东打工一年,回来对别人说挣了一书包钱,当然都是十块票面的,不过也有好几万吧,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狗子挣了好几万,有一天中午,有一伙人蒙着面,进入他们两口子的房间,把所有的钱都拿走了,临走有个男人还掏出来自己丑陋的家伙,塞进了花儿娇嫩,抹得血红的嘴巴里,据说是熟人干的,因为那个侮辱花儿的男人说,狗子不会,老子让你尝尝男人的味道,狗子的父母也报案了,派出所的人只不过是象征性的来拍照,做笔录,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花儿的传闻越来越多,每天她花枝招展的站在那些喊哥哥叔叔的男人群里,对这个摸一下,对那个推一下,村子里的女人开始对自己的男人去那个牌场打牌骂骂咧咧,但是那些男人好像鬼上身一样,吃了饭就往牌场跑,如果花儿不在,就没有打牌,花儿一来,那些丑陋的男人就开始两眼放光。

狗子结婚两年了,花儿的肚子还是平平的,狗子好像没事人一样,该干活干活,不干活就给别人抱孩子,狗子的母亲不去新疆了,因为传闻太多了,有一次把一个狗子的母亲都喊爷爷的男人堵在了儿子的床上,狗子的母亲哭着说,你不亏心吗,你那么大年纪了,俺两个孩子可都是憨子啊。

就在我写这篇小说的时候,一个传闻开始在村子里飘散,今天上午,一个中年男人带着花儿去了漯河,我觉得这是一种悲哀,一种人性的悲哀,一种生命的悲哀,一种良知的悲哀。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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