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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割舍的新闻情结

2015-03-07 12:23 作者:新闻改变生活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难以割舍的新闻情结

赵伟

光阴荏苒,转眼来北大荒已是20多个年头了,弹指一挥间,北大荒就向一本教科书,不断影响我的人生道路,我从“新闻”中得到历练,慢慢的苦尽甘来,实现人生的自身价值。

1991年对我来说是个人生命运转折点,也是不同寻常的一年。我们全家从牡丹江市海林县山市镇举家搬迁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第三师22团(现为饶河农场),父亲把房子、土地全都变卖了,连退路都没有,一心铺奔农场。那时年少的我初中还没有读完,满心的憧憬寄予这片土地,成就我的“教师”。这是我作为农村孩子唯一的出路,我也非常看中这次“机会”。也就是这次搬迁断了这一生的’“梦想”。经过一天一宿的颠簸,我们下了火车,我们全家坐上东方红开往22团的客车。随着客车颠簸,窗外出现白皑皑的积和飞逝的森林,我们全家到了饶河农场斗文管理区(原5队)时,已是下午的2点半了,再往前不通客车,走路大约8里地就到第十居民组,那时就叫十连。我们全家拎着东西,拖着疲惫的身体无瑕顾忌风景,坐了两天的车,人又酸又累。我们全家寄居姑姑家,这里的人烟稀少,隔个大约七八里路就是一个连队,一个连队只有60多户人家,区别于农村,一栋房住4家,地大物博,空气清新。我不太习惯这里的环境。

眼看着新学期已开学了,弟弟不愿上学,妹妹去上学,我却不能。母亲告诉我,等户口落上才能去上学,我的心情一落千丈,不知何时能去上学。(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的北大荒积雪皑皑,非常的寒冷。为了安置一家五口人住所,姑父在连队西北角找到个空房子需要重新收拾才能居住。阳历六月份,房屋经过我和父亲一个月的收拾,房屋初具规模,父亲当瓦工,我只能和泥、搬砖当小工,一天下来,已累的拿不成个了,终于我们一家五口可以搬进来居住了,闲暇时我开始向这连队同龄人借初中的课本自学起来,梦想着有一天能重返校园。这一次我的梦想彻底落空了,与学校来个“诀别”,难道学子跳“农门”这么难吗?一次,我一觉醒来隐约听着父亲跟母亲的谈话,“老大闹着要上学,我看这孩子没啥大出息,咱来农场就是让他哥俩能当上职工••••••”我听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不想供上学,却找个理由,没听完泪水很快就模糊了视线,我把被子悄悄盖上头,不想人生唯一的出路被“剥夺”了。我恨父母目光短浅,只能看见眼前的利益。

转眼已到盛时节,全家人进行分工明确,弟弟去卖雪糕;妹妹上学;而我则跟着父母在连队铲地、割大草。刚下学的我还从来没干过这些活,常常稚嫩的小手打起水泡,铲地、割大草、晒麦子都有些吃力,干起活儿来时常跟不上队,父母带着我,才勉强跟上。再加上那年夏涝,蚊虫特别多,这是我来北大荒的头一年,给我咬的浑身都是疙瘩,就象过敏似的,这样的日子我不知何时是个头?我打怵了,那一年我只有十七岁,对于但是的我这只能能承受,没有退路,我茫然了。

经过几年的磨练,我种过地;上乌苏里江打过鱼;在砖厂和外地的打工的推过水坯。一身泥来,一身汗,我没有向命运低过头,我开始拿起手中的笔圆心中的另一个梦想——“作家梦”。把我的生活感受都记录下来,天天坚持写一件生活中最有意义的事,我就不相信除了不上学就没有第二个出路了吗?为了一家人的生活,我每天跟着父母挣钱来维持家里的生计,同时也收获着课本以外的学不着的东西,情绪低落时,我自卑、沮丧过,心里的话跟谁说呢?只能求助于纸笔,只有倾吐心声。1994年在伙伴中玩时,偶尔看见一本由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少年人生》杂志吸引了我,里头都是和我这个年龄段写的文章被发表,于是我也拿起笔一发不可收拾,无论再忙,我都挤时间写稿子,给少年人生投稿,我的执着终于打动了编辑,采用其中的一篇,虽没看着这篇样稿,没有稿费,但采用稿子的信笺回来了,这对我来说是人生莫大鼓舞,于是我不满足往一家杂志社投稿,搜集很多编辑部、杂志社如《辽宁青年》、《四川散文诗大世界》、《伊犁河散文》••••••我买一大堆的稿纸邮票、信封,白天忙于打工,起早写稿,抽空邮寄之中,从不计较上稿率,由于稿件并不对口没有针对性,时常稿件屡投不中现象,一些散文、诗歌小说只能停放高阁了,我多少有些心灰意冷了,我能干啥?一个身材矮小,文不出众,貌不惊人,难道一辈子就出苦力?再看看写的作品太普通了,如果结集出版成书谁来买呢?光出版费就好几万,对简直就是天文数字,遥不可及呀!“出人头地”这个字眼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了。想想全国身残志坚的作家张海迪大姐姐,垦区作家马才锐,她们又是怎样的惊人毅力成就梦想的?

1997年,对我来说又是幸运的一年。正当我不知所措决定不了人生的时候,当时任连队书记的江玉华找到我,让我当连队的宣传报道员,有这个建议并不是他本人,是1996年我在砖厂推水坯时当时任十队队长的老赵见我起早贪黑的写稿,俩人一商量,正好连队需要这方面的人推荐有这方面特长的为农场写稿,宣传农场。这对我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最终圆一个“记者”梦。我刚开始从事新闻报道工作常常把外宣稿写成文学作品了,看来文学往新闻还需一个转变的适应过程,一篇稿在书记这一关就过不去,书记常把刚来的《农垦日报》发给我,我看过报纸,时常把原稿给推翻了,一篇稿经过数遍的推敲、修改书记才点头通过,我也逐渐学会书面的写稿模式,新闻几大要素。

1997年岁末,经农场宣传部的推荐我参加了农垦日报当时在佳木斯第15期的培训班,已订婚期的我,自然不愿错过这次难得学习机会的我和未婚妻商量我毅然踏上学习班的列车。

在学习班上我结识了从597农场走出去非常和蔼可亲吴继善和夏尊平、许跃兵老师,这让我很感动,也学到不少的新闻写作知识。当吴继善老师得知我为学习班不惜错婚期的举动当着学员对我进行了表扬。

当时任农场宣传部新闻干事唐宝军勉励我,多写稿、写好稿,用手中的笔改变现状,那一年我拿到农场电视台给的30篇稿费,虽然一篇只有5元钱,这都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鞭策、鼓舞。我不满足往农场投稿,开始各个报社投稿,平时干活就在心里酝酿底稿,逐渐有个轮廓在写到纸上,然后就无数遍的修改,有时因要投一篇时效稿件为省钱,常常骑自行车去场部往返七八十里路。

记得一次攒了了好几篇稿子要邮出去,赶客车耽误事一个来回就得十四块钱,为省下路费给妻子卖点好吃的决定骑自行车去,阳春三月的天气,也是异常寒冷,加上雪大路滑,生产队通往团部的路只有一道狭小的车辙,压得溜光,这路上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才到团部,当稿子给时任新闻干事的唐宝军知道我是骑车来的感动问寒问暖,当回到家时已是披星戴月了,半里两个膝盖酸痛我一宿没睡好,惹的新婚不久的妻子直心疼,告诉我再投稿就做客车。象这样的事已是我的惯例,有时为了时效稿投出常一身被大浇的跟落汤鸡似的,妻子拿我没办法,又是心疼,又是责怪。

1999年8月,我第一篇稿件在当时《农垦日报》发表了后,写稿让我重新找回自信,也实现人生在社会的价值。高兴的侧夜难眠,翻来覆去看印有“农垦日报”字样汇款单,我更加自信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此后,陆续陆续有稿件发表于各报端。

稿件先后在省、地市级、《北大荒日报》、农场电视台发表,我曾多次被农场评为宣传报道工作先进个人。

2004年末,我曾有机会调往农场宣传部,对于别人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容错过,怎奈因为家里经济条件缘故,我毅然放弃这次难得“机遇”。命运决策对与错,对于我来说也许基层更适合我。

2009年,原农场宣传部副部长刘斌看重我写稿件的潜质,曾多次带我到红兴隆去参加新闻培训班。在这里我结识了分局新闻理论科长陆书鑫老师,我的稿件也得到了他的点拨。

现在闲暇时写稿的范畴更宽了,无论在哪忙于农业生产都忘不了写稿子,都有一副敏锐的新闻性。虽然自己只是个基层通讯员,并非专职新闻工作者,它让我在生活中学会了自信、坚强。我感谢北大荒这块黑土地,感谢这里曾经培育过的老师们让我学会新闻写作,学到课本以外的学不到的知识,无论走到哪我都会讲述来自咱北大荒那段难以割舍的新闻情结,让它激励我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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