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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陈忠实的话外之音理解女性地位

2014-12-07 15:33 作者:颖骄  | 1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由陈忠实的话外之音理解女性地位

今年因为路遥文学奖的酝酿和产生,路遥又被热点关注,我有幸看了陈忠实的《告别路遥》,从中感受到了陈忠实对路遥及其作品的高度肯定之外,还从其中两句话的弦外之音,感受到陈忠实所说的话是不需要女性读者的。也许他是无意中所说的,但越是无意中说的话,越是能够体现发言者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面。好比通用的会议开场白:“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 其中既有先生们又有女士们,女士们还放在前面以示尊重。然而陈忠实《告别路遥》一文里,只有弟兄,根本没有姐妹,女性的地位可见一斑。

“当我们:比他小的小弟和比他年长的大哥以及更多的关注他成长的文学前辈们看着他突然离队并为他送行,诸多痛楚因素中最难以承受的是物伤其类的本能的悲哀。

…… 然而我们就路遥截止到1992年11月17日早晨8时20分的整个生命历程来估价,完全可以说,他不仅是我们这个群体而在更广泛的中国当代中青年作家中,也是相当出色相当杰出的一个。就生命的经历而言,路遥是短暂的;就生命的质量而言,路遥是辉煌的。能在如此短暂的生命历程中创造如此辉煌如此有声有色的生命高质量,路遥是无愧于他的整个人生的,无愧于哺育他的土地和人民的。

…… 以路遥的名义,我们寄望于每一个年轻或年长的弟兄,努力创造,为中国文学的全面繁荣而奋争。只是在奋争的同时,千万不可太马虎了自己——这肯定也是路遥的遗训。”

——节选自 陈忠实《告别路遥》(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比他小的小弟和比他年长的大哥”和“我们寄望于每一个年轻或年长的弟兄”两句话都没有提到女性,说明根本没有打算说给女性读者,也有刻意省略的可能性。

陈忠实的创作经验是:一、写作之前先给人物作传。这个方法很实用。二、“作家创作时所要依赖和研究的主要对象是生活”,“生活可以纠正作家的局限和偏见”

1993年,《白鹿原》发表,, 2006年,话剧《白鹿原》的热播与舞剧《白鹿原》的上演,,近年来,电影《白鹿原》又因主演、票房、编剧、导演各方面的原因,是非不断,原著长篇小说《白鹿原》及其作者陈忠实又一次次成为关注的焦点。

这是《白鹿原》拥有长久生命力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初次看《白鹿原》还是个学生,因为是同学从外面租来转借给我的,所以就连看完,说实话,那时候看课外书,速度绝对是一流的,但只是走马观花,追逐蜂飞蝶舞,纯属为看满园色的热闹景象,最多再看看文采,多记几句高深的话,根本不去思考社会背景和人物命运的因果关系,更上升不到精神理论高度。

小说《白鹿原》的影响力、文学价值和历史价值众所周知,毋庸置疑,里面几个女性的命运,却只能用“悲苦”二字来形容,作者从生活中取材,设立原型,又给她们立传,塑造个性,丰满形象,又合理把握安排她们的命运结局。其中田小娥最有代表性,集中体现了在那个男权统治之下无数女性悲苦无依的命运,知识物质匮乏,情感精神无以寄托,成为时代文化的祭品,而把这些鲜活生命酿成祭品的罪魁祸首是谁呢 ?

后来电影《白鹿原》之所以偏重田小娥,也可能是出于市场需求的经济利益考虑,以至于观众直呼应该改名《田小娥传》。至于它降低了多少原著的本意,有目共睹,我只想说,电影提高了田小娥的地位 ,同一个角色,不同的人塑造,结果迥异。

最近有幸看了芦苇剧本《白鹿原》,直感叹——不容易。他是怎样历时五载、七易其稿,把那么一个跨越半个世纪的长篇小说压缩到两个小时去表现的?其中融入了多少他自己对原著的见解、取舍和重塑? 人生有几个五年呢?况且还没有拍成。看来芦苇是把这当成事业去做的,不计得失,只求完美。他对艺术锲而不舍的追求精神是可敬的。我以一个外行的眼光认为改编别人的作品,尤其名著比自己另写难度大,要受原著主题思想,整体结构和人物刻画的制约,而且只能超越,不能逊色。作为尚未搬上银幕的剧本,它也是具有艺术价值的,暂且从剧本中去欣赏,去领略,也好。

合上芦苇剧本《白鹿原》,再次回味陈忠实小说《白鹿原》,总觉得小说里面男权的色彩真是太浓了,现代人,尤其现代女性读者看时是什么心情?就不能安排一个有好结果的女性出场来安慰激励一下女性观众?封建社会在那个角落迟迟未被真正粉碎的原因吗?

无论小说还是剧本恐怕要面对的更多的是女性读者和观众吧?而且现代女性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尊重。剧本要是能够跳出这个框框就好了。

作者:颖骄//2014-12-7

后续:

后来我发现李康美老师看了这篇文章,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只巴望着他根本没有细看才好。因为此前在网上看过李老师的《华山脚下忆路遥》和陈忠实的《渭南有个李康美》,知道他们几个年龄相仿,关系非同一般。

元月八日,见到李老师后,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想到,我在博客说了几句陈老师的坏话还被您看到了。”

李老师也笑了:“我以为你评《白鹿原》,没想到进去一看才发现说的是那次讲话。”

“陈忠实老师《告别路遥》讲话时,依据您当时的身份,一定在场吧?”我明白了《告别路遥》是个讲话稿,不能与其它文章等同对待。

“是的,我当时在场,那个讲话很有激情,很感人—— 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无论这个事实多么残酷以至至今仍不能被理智所接纳,这就是:一颗璀璨的星从中国的天宇间陨落了! 一颗智慧的头颅终止了异常活跃异常深刻也异常痛苦的思维。……”说着李老师还激动地模仿了一下手势,我意识到自己写得冒昧了。

“那当时听众里面没有女士喽?”我继续好奇地求证。

“有啊,陕西文学界女士还不少呢。”,李老师直了直腰继续说:“在他眼里,文学是不分男女,不论辈分的,是没有年龄和性别界限的,对于很多同龄女作家经常戏称“哥们”以示亲切。”

“嗯,听您这样解释,我觉得很合乎情理了,难怪他讲话开场白老是兄弟们,没有姐妹们。”我心里想起了影视剧里全真教把女教士老称作“师兄师叔师伯”的场面,但是没敢说出来。反正听起来好像是本身已经提高了女性的地位,或者潜意识里根本没有男尊女卑。李老师也常常把文学晚辈亲切地称作“货”,说:“这货文章写得还不错……”“货”又被命定了另外一层含义,像“兄弟”一样亲切,没有性别和尊卑。我心里想,因为网络的迅猛发展,人和人往往不用面对面交流,并不清楚对方的真实性别,就显得汉字里缺一个第三人称,未知性别的第三人称,此前我常常用TA代替,现在觉得“货”比较好,完全可以当做未知性别的第三人称。

李老师继续说:“至于《白鹿原》突出了男权社会没有了女性的生存空间,在那个特殊历史时期特定的环境下是合乎情理的,反之则成了四不象,宣扬女权和平等则显得不现实。”

我想这可能就是文学作品的时代特点和时代使命吧。

这是我第一次获得作家面授机宜。

作者:颖骄//2015-1-20补记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713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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