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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难忘

2014-10-14 16:35 作者:甲秀楼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往事难忘

作者:麻秀甲

人生旅途,长途漫漫。每个人的身上都会发生一些事,有的事来有形去无踪,有的事虽轰烈一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却在我们的记忆之塔里褪色殆尽,而有的事却像沙漠中高大挺拔的白杨树那般坚强,在我们的心里扎根定居,每每想起,便会历历在目。现在,请跟随镜头,走进我那些难忘的往事。

镜头一:失足悬崖 危在旦夕

调皮捣蛋,老是挨打,我的童年恍若一幅印象派作品。三岁那年的一个中午,那时正好是秋之交,我和一群大自己两三岁的哥哥们在河边洗澡。烈日当空,我们边洗边商议着一件“大事”-偷柑橘,目标-后山,刘二狗家果园。大伙考虑到我个小,平常配合默契,一致同意我当哨兵。任务是看到有人来就按照老规矩,发出“呜”的一声,让“战友”注意;两声表示来人离我们近200米距离左右;三声就表示要迅速撤离。商议完毕,我们上岸快速穿戴,迅速靠近目标并潜伏进去,我则快速“占领”制高点。

各就各位后,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上果园的唯一一条山路,眼睛都不敢多眨半下。大约过了三十分中,山路上一个鬼影都没有。当时我还在心里窃喜,今天运气真好,“收入”肯定乐观。正当我站起来准备舒缓一下身子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我的视线。那不是二狗家二娘吗?还来不及想她是怎么上山来就“兵临压境”。我发出急促的撤离信号,拔腿就朝山下冲。(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怕被“敌方”“俘获”,大伙“丢盔弃甲”地往前冲。“逃生”的路本来就狭窄,我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当场就摔倒在“救命线”的路边,下面是陡崖。说时迟,那时快,我双手紧紧抓住路边的野草。当时怕被俘获成为“敌人”刀俎上的鱼肉,哼都不敢哼一声,只感觉心里砰砰直跳。幸好二狗家二娘没有对我们进行穷追不舍,只听到她骂得很难听。她肯定在捡本应属于我们的“战利品”。当时,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要紧紧抓牢这些野草,不要乱动,要不然,准粉身碎骨,尸首异处。

想到那万丈陡崖,我心里在颤抖,真希望妈妈快来救我。“小彦,你在哪儿?妈妈救你来了。”听到妈妈焦急的声音,我赶紧应了一声。当妈妈把我拉上来时,我倒在妈妈的怀里哭了,妈妈也哭了。

回到家,妈妈把当天的情况一一向爸做了汇报。那时我才知道是堂哥叫妈妈来救我的。到我家,他们谁都不敢说,但考虑到万一我坠崖身亡的后果,他们选择了交代。

镜头二:拳斗老师 苦果累累

读小学四年级那年,我正好八岁。在学校,鄙人是典型的乖学生。待人有礼,乐于助人,成绩优异,加上拥有一张帅气的小脸蛋,深得班主任老师的欢心。

一天中午,我刚从操场走进教室就被二年级的唐老师叫到办公室里去了。当时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啪啪啪.....”的清脆响声在我脸上作响。当时我觉得左脸颊滚烫极了,像被烧红透了的烙铁印上去一样。“新买的扫帚都被你抽扯光了,老子弄死你。”咚咚咚的几声,我的双膝砸向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一阵折腿断脚的疼痛从臀部迅速钻到我的后脑勺。“老子和你拼了。”我立马从地上操起置在墙边的铁锹,朝“老骨头”的面门狠狠地劈去。没想到他闪都不闪一下就接住了那把铁锹。“还敢还手?你还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咚的一下,我的小脑袋撞上了办公桌的侧面,点般的拳头重重的砸向我的背部。强忍疼痛,我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抡起办公桌下那把学校常用来割杂草的镰刀,朝那个蛮不讲理的老头子一阵乱砍,没想到他一个侧步躲闪就把我手上的镰刀给夺抢去了。说倒霉,也幸运,我的班主任老师来了,真是“中送炭”呀。“小龙,看你教的好学生,新扫帚都被他抽扯光了。”“不是我,你乱说。”“那刚才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那是我从操场上捡的。”“捡的?再去捡来看看?”“本来就那几根,现在你叫我到哪儿捡?”“嘿!你个小屁孩还巧言令色。难道我是冤枉你了?那么多学生,为什么偏偏打你一个?”“老子哪知道你会冤枉我?”泪水哗哗直下,恨不得我会一招半式,当场拿下这条乱咬人的老公狗。一眼委屈地望着班主任老师,以为他会主持公道。没想到他只是叫我快去水龙头边洗把脸,然后到教室找他。

低着头走到班主任跟前,我抽泣声依旧不断。“停,你当真委屈得很?说来我听听。”“龙老师,我没有抽扯扫帚。唐老师说我手里拿的那些,我真的是从操场上捡来的。当时看到这些被丢掉的扫帚有点像我们班的新扫帚,我准备拿回教室看一下。没想到就被唐老师叫到办公室里去了。”看着我写满恨意与委屈的小脸,龙老师伸出硕大的双手,轻轻地贴在我两边的脸颊上。“秀甲,委屈是每个孩子必经的泥泞沼泽,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当我们没有机会时,沉默的等待是最好的办法,至少不会像你现在那样疼痛。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最后还是用嘴来解决问题。我能理解你的委屈,但恶斗老师,你觉得有理吗?”我摇着头,其实心里还是想干掉那老头。“好了,忘记过去才能看到未来。快去为下午的课作准备吧。”

那天下午的课我一点也没有听进去,报仇的念头充斥着我的小脑袋。

镜头三:父子武斗 离家出走

2005年是我最衰的一年。人生悲到低谷的下限,差点就爬不起来了,那年,我第一次参加高考。

最后一科结束,走出考点大门,爸爸冲着迎上来。“感觉怎么样?”“爸,赶紧为我办庆功酒吧!我估了一下,语文不会下120,英语110左右,数学90分没问题,文综至少230,这回定光宗耀祖。”“只要你考上中央民大,以后我就不愁了。明天我给你外公他们报喜去。”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快到家里时,还没有走进家门,老妈就迎出来问战况了。坐在饭桌上,我自信满满地汇报,老两口听后高兴得跟朵鲜花似的,我从未发现妈妈这样高兴过。每次邻居到我家窜门,老爸都要给我打广告。

高考查分时,我总分比之前估计的多一分。日子就在高兴的等通知书中一天天消逝,可当到8月中旬的岁月都快燃烧殆尽时,我依旧没有收到中央民大的通知,看到同学们高兴地去学校领着通知书,我心里焦急如焚。爸爸也不在像以前见人就聊起我的高考情况了,我逐渐发现他每次和别人交谈都深怕人家问关于他儿子考试的情况,出门时腰也有些挺不直。看到家人的变化,我把自己锁进房间里,到吃饭时间,都是老妈来叫我,而每次我都是用“不饿”二字来应和妈妈。每,落榜的噩都与我纠缠不清。

8月底的一天,噩梦真的降临了。“叮叮叮,叮叮叮......”家里的电话急促地响着。我跑去拿起话筒,电话那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秀甲吗?”“我就是,张老师有什么事吗?”“你的通知书来了,江西景德镇陶瓷学院,赶紧来领吧。”“好,我马上到。”我双腿怎么也迈不开,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泉涌。

爬上四楼,按响张老师家的门铃。他儿子一开门,我还没来得及问。“快进来吧,陶瓷学院也不错,你的那些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师哥师姐们,有的在政府,有的在法院......,你这个英语专业也不错,就业前景很好。但按你这个至于中央民大只相差4分的分数,如果不报北京那边,其它省份的一本是稳的。”我努力抑制住眼里的泪水,“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从头再来。”假惺惺地微笑道。

告别张老师,我带着填满雾霾天气的阴沉脸色回到家里。通知书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冲进房间,倒头哇哇大哭起来。“不是中央民大吗?怎么是学院级别啊?老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老爸从未对我有过的责骂,今天他像一头要张口吃人的怒狮。“不要把自己不能实现的愿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是不负责任的。我的路,我自己走。大不了我不读了,行吗?”本来自己还找不到人出气。随着言语冲突的升级,我冲出房间,两拳朝老爸干去。这时,老妈赶紧过来拉开我,邻居们也来了。老爸冲进屋里拿了一把菜刀朝我砍来,旁人拉也拉不住,我趁乱拔腿就跑。

虽躲过一劫,但我的心已经死了。我要离开那个充满暴力的家庭,我要与那个要砍死我的亲生老爸断绝父子关系,然后加入某个帮派当打手混饭吃去。游走在另一个城市的大街上,我恍若一具蠕动的行尸。

朋友们,看过这些镜头,你感觉怎么样呢?但不管怎么说,平淡往事如青烟,直冲云顶便消散;浪漫往事如晨纱,微风起舞就落幕;热烈往事如劲舞,像云像雨又像风;沉痛往事如尘埃,挥之不去,杀之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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