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三间土木石板房
一处落满灰尘的土炕
外婆披着粗布老棉袄盘腿坐
呼噜呼噜吸溜她的水烟锅
那破陋的土炕
白水铁锅下
再添几把柴火
那老式的坛坛罐罐
那盛盐的青瓷瓦罐
那古董式的织机
缠绕在外婆的小脚
时光总是能让我穿过岁月
让我总是想起秦岭山窝
遗失在商洛的外婆
如今都很难寻觅她的墓垛
落寞之时
忆起外婆居住的黄土坡
母亲在前面给我引道
我深一脚浅一脚
踩着母亲的脚窝
爬上山坡看外婆
外婆走了四十多年了
母亲走了一年多
不敢回想
背过孩子禁不住泣声泪水落
母亲走的那天天降大雨
雨水成河
母亲一生走得艰难么
天也动容，地也成河
几次哽咽，几次琢磨
母亲外婆
从没有走出秦岭脚下的商洛
二〇一四年八月二十九日 17:20:16
秦岭山夫草于宝鸡凤县杨家坪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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