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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河那些事儿

2014-07-30 10:44 作者:公孙强子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金周至,银户县,杀人放火长安县……刁蒲城,野渭南…..”这些是流传在关中民间的谚语,也道出了渭水河畔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

别的就不多说了,就说说这金周至吧。为什么叫金周至?有传说是太上老君骑着青牛来了,不小心把金丹掉落在周至和户县,因为大部分金丹掉在了周至,掉落在户县的地界少,所以就有了金周至银户县的称谓。显然这是后人附会的传说,古时候周户界限几经变更,就没有固定的界限。现在是周至的过几年中央一划分又变成户县的了,甚至连周至都不是,同理户县也是。

而真正解释金周至的原因是古时候周至河网密布,水源充足,土壤肥沃,阳光充足,农耕比较发达,盛产粮食,物产丰富,不仅主要种植小麦,甚至还种植水稻,所以这里在农业社会就成了物阜民丰的地方,也就造就了“金周至”的美誉。这在今天的现代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就在那个历史时期真实存在,不仅稻田多,而且竹林多。这里古来就有“从周至到户县,七十二道河脚不干”的说法,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在古代水量充沛,你要从周至去户县,你过一个河时你就要脱鞋,还没等走多长路,又遇见一条河,你又得脱鞋,湿地多,故而你的脚常湿漉漉的。不信给你从现在的周至县县城往户县数一数:沙河、淇水、阿岔河、田峪河、赤峪河、耿峪河、劳峪河…….都是南北流向。

想到这里仿佛闻到了水草的清香,风拂竹林的场景,那是一个河流密布,水草丰美,岸芷汀兰,竹林滴翠,水绕青山,云低雾霭,白杨密林,渔舟唱晚,稻花蛙鸣,柴门犬吠,扶老携幼,金黄麦苗……..好像看到了上林苑,长杨林,看到了汉武帝在狩猎,也看到了司竹监在竹园巡逻……..

轰隆一声,定睛一看,原来一个巨型钢铁怪物在河床正在划拉。把又拽回现实,只能先从黑河的上游说起,那就得谈到那个对西安850万人生存至关重要的黑河水库说起,准确的说是黑河引水工程。

西安市的黑河(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黑河发源于太白山,流经周至县县东大部分地区,在周至尚村镇流入渭河。黑河惠及周至大部分地区,素有周至的母亲河称谓。

现今的黑河实际已不属于周至县。西安要发展,西安市人口不断增加,吃水问题要解决,所以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关于黑河引水工程提上省政府议程。而在坊间传闻,当时周至不属于西安市管辖,而属于咸阳市管辖。为了解决西安市的用水问题(渭河污染严重),把周至县划归为西安市管辖,并每年给周至县几亿元的补偿。而周至县给出的代价却是不能发展重工业,污染的企业不能有。但是临近西安的户县却是工业发展迅速,得到快速发展,而周至却沦为贫困县,到现在户县人终于扬眉吐气了,见到周至人就会说你们还是金周至吗?现在应该是“金户县,破周至”。即便西安市给周至县财政拨款补贴,据知情人说周至县的财政还是支大于收,而且缺口很大。

坊间关于水库的事还有个传闻,说有人建议当时的县委书记号召全县勒紧裤腰带,修建水库,将来把水卖给西安人,到现在也就不至于财政没钱了,当时的县领导没魄力干,所以到现在黑河水库却与周至人没关系,没得到一点好处,而这个说法没求证过,但站在周至县的角度似乎好像在理。

和众多大坝水库一样,就连那个最著名的“高峡出平湖”大坝一样,它们往往带来很多负面问题,大的就是容易引起地震,再者生物链的破坏,当地居民的影响。有的甚至负面问题很大,比如埃及的阿斯旺水坝和临近陕西的三门峡水电站。据资料显示:

2003年8月24日至10月5日,渭河流域发生了50多年来最为严重的洪灾。有1080万亩农作物受灾,225万亩农作物绝收。这次洪水造成了多处决口,数十人死亡,515万人受灾,直接经济损失达23亿元。但是这次渭河洪峰仅相当于三五年一遇的洪水流量,因而,陕西省方面将这次水灾的原因归结为三门峡高水位运用导致潼关水位居高不下,渭河倒灌以至于“小水酿大灾”,可谓得不偿失。

为此,10月份,水利部组织在郑州召开了“潼关高程控制及三门峡水库运用方式专题调研会”。会上,水利部副部长索丽生说:“三门峡水库建成后取得了很大效益,但这是以牺牲库区和渭河流域的利益为代价的。渭河变成悬河,主要责任就是三门峡水库。”

黑河水库的修建也给当地百姓带来很多问题,据华商报在2013年3月22日的报道题为“周至每年供水"3个西湖" 保护黑河水源农家乐被叫停”中,指出修建黑河水库后对当地甚至整个黑河流域影响是很大的。你想一年就把“3个西湖水”让西安人给用了,而对于黑河流域的居民来说却带来的是“水荒”和生活的问题。修建大坝后河水断流,黑河水量减少,流域内水位下降,以前打的井不出水了,人力压水泵也不出水了,以前在上游有的地方拿个铁锨随便一铲就有水,人就可以直接喝水,这里以前连片种的是水稻而不是小麦。就连们住在中下游的村子都有“稻地”。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黑河径流减少,河水没能充分补给地下水,导致地下水位降低,们学过地理都知道,河水和地下水是互补的关系,在河流丰水期河流补给给地下水,在河流干涸期,地下水补给河流,形成一个循环系统的生态环境,而在1998年修建水库后,河流径流量一直在减少。使得这个号称“从周至到户县,七十二道河脚不干”的周山至水地区,却出现了“水荒”,居民饮水困难”,你更难想象这个黑河水库不仅没有给周至的老百姓带来好处,却在残忍的剥夺黑河流域的百姓生存机会。而且你很难想象当黑河水库也没有水的时候这个城市怎么办?

据说从1998年黑河水库建起,在GDP等主要经济指标排名中,周至始终位于西安13个区县的最后一位。

为了保证水质,在黑河水库周围,村民说不让养猪养羊怕污染,砍伐树木,开矿怕污染,开办农家乐怕污染统统叫停。在报道中村民康保成说:自从黑河水库地保护范围划定以后,范围内不允许新建永久性建筑,不允许搞养殖,甚至种地都不让上化肥,给居住在保护范围内的群众造成了影响,记者在保护区见到,当地群众依然居住着墙体裂缝的老旧土房。“就因为这,这几年们村上有不少因为经济条件差的适龄青年谈了女朋友,但女方家却不愿结婚。”

黑河水库的修建完全与周至无关,而且修建它带来的负面影响,却深深的影响着辛勤的黑河流域老百姓。他们现在也面临的“水荒”,而们身在这个国际大都市的西安,却从来没有关注过水源地的人们,而当初为了西安的发展,周至县老百姓说:“希望西安人富了,能想到们”,而今天身在西安市的人们天天喝着喝矿泉水一样好的水时能否想到水源地的父老?

千年古刹仙游寺

在黑河的黑水峪口有个千年的古寺,前人是这样描述它的: “在周至县南三十五里的黑水河畔,四山环抱,一水中流,峰峦别致,薄雾缭绕,甘泉飞瀑,古洞幽妙”。

仙游得名于秦穆公之女弄玉和萧史的故事,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后传说二人双双成仙,故而有仙游称谓。

唐永和元年,一个书生应举考试及第,被任命为值周至县尉,他说着一口流利的西安话,他来到了仙游寺,他在仙游寺里,伏在案前,一脸严肃,满面的沉重,大笔一挥,写下了“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 在天愿为比翼双飞,在地愿为并生连理枝。即使是天长地久,也总会有尽头,但这生死遗恨,却永远没有尽期。没错这篇千古绝唱就是《长恨歌》,这个书生姓白,名居易。

而这篇文章你得用关中话读起来才有味儿,因为在汉唐那个时代的官方话就是关中话,毕竟王城在古西安,而白居易早年长期生活在古代长安地区。曾在一片文章里看到过有专家研究唐诗要用陕西话读起来才正宗,尤其是白居易的诗。这句话有些道理,但是那个时候没有推广普通话,各地方言还是很重的,只有陕西诗人的诗你用陕西话念起来才上口。

在白居易来这里之前,仙游寺始建于隋文帝开皇八年,这位皇帝从北周的手里夺去了江山,而北周又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三武灭佛”之一的北周武帝,隋文帝代周而统一天下,为了,安抚人心,休养生息,稳定局势而采取“兴佛教”的战略。他特地从大兴善寺请了佛舍利安放于仙游寺。

后来隋朝灭亡,中国迎来了唐王朝,唐王朝是李家的天下,而李家自称为老子李耳的后人,唐初便用黄老学说休养生息,道教兴起来了,仙游寺经过战乱,无人居住,而附近的楼观道士却有一部分住进来了。后来佛教有兴盛起来,道士们又搬出去来了,僧人们终于回到自己的地方参禅打坐。

后来,白居易来了,吴道子来了,岑参来了……

再后来东坡先生也来了,不知因何事,在这里读起了书,清道光时有人题了匾额书曰“苏公藏书处”。

再后来明朝正统年间从西域来了一位叫做桑加巴的喇嘛来了,他不走了,不知当时他们怎么商量的这个喇嘛成了这里的主持,并把仙游寺改名“普缘寺”。

明末战乱不断,仙游寺毁坏,众人于清康熙年间重修,后世历代修葺至今。

千年的古刹,来了一拨又一拨的文人墨客,他们在这里借古伤今,在这里讽时伤今,也有在这里吊怀古人,也有为自己感伤的,他们在踌躇前行。也换了一拨又一拨的修行的,有僧人有道士,也有西域僧人。这里也是地势险要的屯兵之所。不管是发生在这里的爱情故事也好,还是修行打坐,还是其它也好,仙游寺在那里屹立千年,它阅尽尘世繁华,阅尽世事变迁,在它这里留下印记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自身的殿宇也几经兵火。千年之后的人们站在这里,又能记起几个人物,兴,做了土,亡,做了土。百年之后,谁又能记得起你,而你凭什么能让后世记起你。

有人给说听说曲江文投在这里修建了,仙游大道………

“那么仙游寺真做了土了”,说。

皇家竹苑

全球华人吃饭都离不开筷子,而筷子的“筷”就与竹子有关,不仅仅是筷子与竹子有关,还有很多笔、籍、簿、简、篇、筷、笼、笛、笙等,而与竹子有关的器具就有笤、筐、筒、筏、筝、筹、篦、签、箧……这些都与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

而提到竹子,大家都会想到竹子在南方才会有。但你不知道的是:周人在沣水两岸定居之后,由掘地穴居改为营户而居,特别在统一全国前后,修筑了丰、镐二京。周至特产的杆长而粗大的“通天竹”,是当时建筑的最佳材料。周穆王时,为补用竹不足,在此植竹。秦汉时,板竹成为刻制书简文书的重要材料,更需培植竹园,据《史记》载:汉置竹丕(官名),秦地渭川有竹千亩。到北魏时,于此设司竹都尉,现司竹乡人民政府驻地司竹府即当时司竹都尉府所在地。

直到现在尚村镇的王屯,终南镇的禅定村还有这古老竹园的残存竹园。

这个皇家竹林场就在司竹乡,而司竹乡就在黑河东岸。这里在唐设置司竹监丞,宋元简称司竹监,明清改为司竹局。而至现在只有少许残存的园林。你可曾想过这里能生长竹子,这在以前的环境气候应该是多么湿润呀,水源是多么丰沛呀,而今天呢?

一千多年来它生产竹子闻名,而今从上世纪开始这里兴起了种植猕猴桃的风潮,在盛极时这里全民都种,这里也就有了猕猴桃之乡的美誉。但它的猕猴桃却难以在国际畅销,而在国际畅销的确是叫了洋名字kiwifruit同胞兄弟。这个同胞兄弟来自新西兰,而这个兄弟的先祖是被传教士从中国移植到新西兰,而如今却比中国的猕猴桃发展要好。这是何原因?论经验技术中国也不缺,为什么却走不出去?没吃过,也没见过新西兰的猕猴桃,而却见过本地猕猴桃怎么去上膨大剂,怎么去用福尔马林溶液泡制猕猴桃干,想这样的“经验技术”怎么能服人?

在这古司竹园,有一个民风彪悍的村子叫做阿岔村,你会听到村民合力掀翻警车(非强拆的反抗),上次在回家的车上碰见一个阿岔村的年轻小伙,他就说到以前你就不敢提东西,开小电摩往村子里走,出租车司机一听说去阿岔都不敢去。诚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的彪悍,比如在车上的那个小伙,他很善良,给讲了关于很多东风大力神汽车的知识。

而就在这样的一个村庄,你很难想象传说中的子董永的墓就在这个村子。而且村子老人都这么说,不过具体在哪里好像还没找到。见了太多的开发墓葬工程,还是希望董永的墓别被找到,永远是个谜,给人留个念想。

少数人的黑河

很多年前生长在黑河两岸的人们是多么的幸福,黑河两岸的土地是肥沃的,黑河的水是充足的,他们不缺水,黑河的水滋养着两岸的百姓。

那里曾是多么的美丽,你可以看到巍峨的大秦岭,你也可以看到云横秦岭的壮姿,你也可以在炎热的季跳入黑河的怀抱,去享受她给你带来的凉爽,你也可以和小伙伴们去捉鱼摸虾,你也可以看见傍晚牛羊成群的归来,你也可以在秋季沙滩欣赏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意境。

你还可以在白皑皑的天行走于冰面之上。你可以在这里捕捞到鲫鱼、螃蟹、鲇鱼、鳖、小虾等等,你还可以潜水穿梭在柔软的水草当中,你也可以和野鸭,水鸟一起游弋,那里有着宽阔的河面,丰美的水草,干净的细沙……

你还可以带着狼狗去追逐河边的小动物,你还可以去带着钓竿躺在草地上静静地等着鱼儿上钩,你还可以在青山绿水,蓝天白云的天气里,躺在沙滩上,赤裸全身的享受着日光浴的时候,仰望蓝天,畅想人生……

你还可以看见年轻的情侣幽会于绿油油的成片成片的一人多高的芭茅丛里,孩子们则会好奇的想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而会好奇的跟上前去,探个究竟。

你也会见到少男少女们在一个河流里嬉戏,而心无邪念,只是单纯的觉得快乐美好

而不知何时起人们为了追逐利益,在黑河里采沙,挖沙,使得河流不再美妙,而就像一个姑娘被无耻之徒给蹂躏了,你看不到她昔日的倩影,而只能看到她伤痕累累的躯体,甚至你会发现她甚至没刀子划开很大的口子,满是伤痕,你已经认不清她那姣好的身躯,你只能看着她满目疮痍的躺在地上。

河岸的大树被砍了,河堤变得光秃秃的,原来可以在这里找到许多种中医药材,却不知踪影,鸟儿也不知道现在栖身何处……

你看着你的视线就模糊了,这里已不属于你。你会看到每隔一段距离会树立一个水泥板上面写着“禁止下河游泳,水深危险”。

那些为了赚钱的“能耐人”,争相在河床挖沙,各村都有自己的地盘,结果河床变得坑坑洼洼,深浅不一,据说每年都有很多孩子殒命于黑河。

因此黑河就被这样的借口管制,不准下河游泳。

后来又听说这里要建什么游乐场所,正在开发建设。

一直在想,世人皆知的一个道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老百姓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黑河两岸,他们对黑河的一草一木,一鱼一虾都了如指掌。他们取用黑河水进行灌溉,他们在河里洗衣,在河里嬉戏,他们甚至离不开这条河。山里的老农给分了几亩山林,而们的河边的居民却什么也没有。这是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这是们的家园,们却与之无关,水库的水你们输送了,水位降低了,河水再也不能灌溉庄稼了,而水利设施的不到位,让原本靠着大河的庄稼硬生生的给旱死,

河流,山脉到底属于人民还是属于国家?

河流两岸的人们世代生活于此,河流就是他们家园的一部分。他们才是河流的拥有者。而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少数人以国家的名义在黑河挖沙,窃取国有资源,他们发财却与国家无关,与百姓无关,他们又找别的借口封锁剥夺河流原著居民对于河流的享有权,这些少数人以国家政府的名义进行开发建设,让一些少数富人投资建设,建立收费的娱乐场所,把河流两岸的百姓隔绝在外,而这里也就成了少数富人专项的权利,这河流也就成了少数富人的黑河。这不公平,国家进行公共区域开发建设,或者进行公共自然资源开发应当尊重世代生活在它周围的人民。你可以颁发林权证,你为什么就不能尊重下河流沿岸百姓对河流的使用权。而世代生活在河流沿岸的百姓,却被强行与河流隔绝起来,慢慢的不知道,有谁会以国家的名义又把这些百姓驱逐到远方……

们的大秦岭不是就变成了少数富人的后花园吗?

想到这些,越发感到不公平,感到愤怒,因为国家机器有时候被一些蛀虫给操作,不断的剥夺百姓的权益。

不知道,们的黑河啥时候能回来……….

河边的少年

小时候大家都喜欢水泊梁山的好汉,都喜欢看那《水浒传》,外国人翻译《水浒传》就翻译成“发生在河边的故事”。

河流不管大小总能让在河流不同地方的人拉帮结派组成利益共同体。在海上有海盗,在大河也有自己的帮会,比如著名的漕帮。每个帮派都有自己的地盘,每段河流都有自己的主人,若有人侵犯必然招致一场恶战。

而在黑河虽然没有那么大的经济利益冲突,而在河边的少年们却是一村落为单位结伙欺负别的村子少年。

那些河边的少年争勇斗狠,他们最喜欢那水泊梁山,所以小小年纪也就歃血为盟,称兄道弟,也有了什么“十三鹰”,“十二罗汉”,“八大金刚”的称谓。他们在河边以众欺寡,下手毫不留情。

我所在黑河区域,在我所在村的Q村的上边是G村,Q、G村都在黑河南岸,Q村和G村又隔了一条小河。在Q、G的河对岸却是F乡的几个村落。通常是和南岸的爱欺负和北岸的,G村的少年如果人多,而F村的少年只有几个,那么G村的少年就过去抢F村少年的鱼,或者打人,有时候直接限制对方自由,让其充当自己的奴隶,让他们去替自己捕鱼,或者做别的东西,有的直接进行变态侮辱。我小时候和小伙伴去Q村所属地界的河潭钓鱼,捕鱼却被Q村有名的混混青年带领一群人过来直接抢鱼,还好们其中一个小伙伴和他认识,除了拿走鱼也就没怎么刁难们。我当时被抢鱼后说一定要当警察政治这些混混。

我其实对于F村的少年很有好感,与他们几乎没发生冲突。而最怕的是见到Q村的少年混混,又一次,我和小伙伴们在4号坝子玩水,看到Q村的一大群人过来,就赶忙和小伙伴们收拾衣物游到对岸,果然一些远处村庄J村的少年来我们这里玩,却被Q村的少年用2个拇指粗的树枝抽打,据说树枝的还有些凸出的部分,他们戏称“狼牙棒”,就狠命的打,就在还没动手之时J村的一个少年说你认识终南镇的某某不?Q村说不认识就开打,后来我在学校见到那位被打少年,那些人下手真狠。

在我那些小伙伴们总怕被欺负,我们人少,而在我们村的我们的下一伙小孩,却出了几个很角色,以前我们在自己的地界4号坝子,总是被Q村的少年欺负。而现在我们下一伙的少年却敢去F、Q村子去打人。

就这样,你人多时,你打我,我人多时我打你,河南岸的少年只去河北岸偷东西,河北岸的也回来河南岸偷东西,自己村子的人总是不偷自己村人的东西,总是偷别村的,当然这些少年最多是偷玉米,西瓜,红薯,芝麻等东西。

我不知道陈柏峰先生在《乡村江湖:两湖平原的混混研究里》有没有注意到这些河边的少年。

这些少年在河里游泳,赤身裸体,成帮结队的去欺负别的村落少年,甚至也让那些被欺负者做自己的奴隶,这居然和原始人的状况竟然相近,这到底是不是人类基因深处动物性的一面,就是征服,占有。我不知道现代社会的他们怎么还是那么野蛮。

有时在想中国为什么城管这么狠,是不是小时候就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中国的混混无赖是不是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多少个原本学习好的少年就这样被带上了混混之路,有的也听说了做过几次监狱,有的做更大的“买卖”去了。按理说应该是纯真的少年怎么会如此的疯狂。对于这些使我想起了《西游记》里面的妖怪都是有背景的。诚然,河边的少年也有很多是有背景的。

我有时候觉得假若战乱,这些少年们会不会是英勇的战士呢?

后记:

前几天回去了,去黑河看了看,只能听到机器轰鸣声,很少见到牛羊了,沙滩不见了,还有一个老妇依旧在那里放牧,但是河堤的树荫不见了,在夏季炎热的高温下,那些黄牛却似乎不着急吃草,全都下到河里,趴在水里。岸边的妇人焦急的喊着黄牛上岸吃草,牛就是不动,而往日她的鞭子甩向哪里牛就向那里排队前行,而今天,她却指挥不动了。

随着夕阳西下,而我黑河也对我来说成为了记忆

在这里,你将透过的文字,用你独具的慧眼和一起发现、了解、探讨社会、人生。且行且思。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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