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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叮咚

2014-07-20 11:10 作者:许我三千笔墨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刚刚回到家里,我就是在这漫天花里开始了我心灵写作

祭祀山神

这里是我的家——白草岔,方圆内的人们习惯叫白虎岔,我倒是热衷于虎,而不是草,或者把那个白字换成百也未尝不可,可惜那个当了二十几年的跛子村官,嫌烦报了这个村名。细化的话,这山岔里有一个叫马家窝沱的地方,不错,我自小就是生长在窝沱里。

我所要讲述的就是我窝沱里的故事

年三十这天,群众呼声很高,都说自小到大的伙伴们每年没有像今年聚得这么齐的,顺应民意,举行了第一次聚会,内容自然就是喝酒,一来二去,红脸肿脖,一时尽兴而归。

晚上我们例行了每年的年事——祭山,其实我这里叫炸山,当然这炸就是祭祀之类的意思,没有一般意义上的那种。(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参加,我从来的性格都是想爱静,相反这样好动的场面我竟是第一次,尤其那年我踢破庙门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后我狠狠发誓不进此庙,现在想来,我那时大概证明了我是个实实在在的唯物主义者吧。

执不过伙伴们一再劝求,就把我拉了去。行走在黑暗里的沟,若不是带了手电,要去庙山(也就是石娲山)上祭山,还真不容易。因为这是在我们乡下每到年关的一件重要的农事,带头人早已把什么安排妥当,只管人手到齐扛家伙上山了。

约摸一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庙山顶,顶上有两个大土堆,带头人就围着最南最顶端的一个堆点起了火把,他念叨着什么“大豌豆扔向南山”啥的,我没听清楚,我想大概和祈求来年的丰收的意思相近吧,他叫我们每人点个火把,围着土堆跑,还要求我们嗷嗷叫唤,我立马想到鬼子进村了。

另一个头人则在土堆顶处挖了一个坑,把带上山的公鸡的头拧了下来,埋了。据那头人说要一定要拿只已经打过鸣的,会打鸣还不成,我是第一次,他们的谈话竟听得十分领会,多年来,这些鸡鸣狗事倒是见得不少,这确实是第一次了。

祭山仪式完毕,去庙里烧头香也是这农事里不可缺的环节。只不过祭祀山神,两个带领人和参与的相关人士代表了整个白虎岔人对山神的顶礼膜拜,祈求管山的神护佑这里的一切,而烧头香仅仅是代表了个人,我在他们的怂恿下,我这个一贯唯物者也对着那两个泥人焚烧纸钱下了跪磕了头,只不过敬仰神灵都是要自己去准备纸钱啥的,我是被他们“强拉入伙”,不可能知道这些,很自然借花献佛的了了这躺愿。

我给父亲说我借花献佛了,他说怎么能借花献佛呢,那样没有诚心。他第二天老早就骑着摩托车去了庙上,可见我父亲也是个忠实的信徒。

第二天四面八方的信徒们,有骑着摩托的有开着小车的去庙里烧香的,来来往往,络绎不绝,适才我感觉在《里土乡》里下了妄语,事实上这庙里的神仙并没有粉尘蒙面,掌指间并非缠绕了蛛丝,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人间也并非那么绝情。

我想这人间俗世的人,也不过表达了对大自然最原始最素朴最诚实的信仰而已,的确这是中国大地上最特殊的一种精神的信仰,我想既然人间有这样一群体对天地的敬崇,那么有能容纳世间一切的神仙,也就不是罪过了!这倒的确是情有可原。

小写

立春过后的这两天,先是气温骤降,大地上落了一层冰霜,我们大西北这里俗称冰溜子,路面很滑,自然阻断了远距离的出行,人们只好待在暖暖的热炕头陪老婆孩子,偶尔到邻居家串串门,乡下人可不像城市那样冷漠,充满戒备,这串门嘛好拉感情,内容无非就那样,婆媳矛盾的,说别人长短的,或者说说两性问题等等,乡下的婆姨们唯独国家大事闭口不言语,倒是能沾边的就是新上任的那个村长或是她们意识里的那个庸医又贪走了她们多少医疗费或是种地补贴等等,我是不甚好些的。

这两天天上飘来片片雪花,这是最近十年,至少近五六年来在正月初就降雪的,这对于农民,尤其靠天吃饭的山区农民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前面提到祭祀山神不就是要个风调顺的嘛。

这漫天飞舞的雪花里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春的殷殷期盼和希望啊!

于二零一四年二月六日会宁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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