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人间四月尽芳菲

大自然中的生命用它年复一年的生命轮回，在无声的向人们传递着一种生命生生不息坚强活着的信念。接近自然，让生命感动生命。

——写在前面

今天是周末，下午开车去了红河大桥附近的小河边去郊游，这次郊游带给我别样的欣喜与感动，让我真切感受到自然的美丽与神奇。

车子出了玉都街道，向北走丰台的公路走一段，向左拐进一条公路，一直向北延伸，地势由高向低。公路两旁栽植着高大的白杨树，树皮泛着青色，枝头缀着黄绿的小叶，像中国水墨画中点画出的意笔叶子，那么小小的一簇一簇，让人心生怜爱。春天的树给人一种鲜活力量的存在感。我们行走在这样一条笔直的公路上，前方的天空罩着雾气，我感觉我像要走到天的那一端，路的尽头与天空连接在一起。这是一种多么梦幻的错觉，我要飞到天上去。心情也便雀跃起来，忘却了逐渐阴沉的天气。

随着车子的奔驰，我们走完这段平坦的公路，也就走到了山沟的坡口，这时开始了走盘旋的山路，下沟时我看到了一片一片金色的油菜花，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际遇。上周看到的油菜还是绿油油的，没有开花的迹象，一周的时间花就瞬间的开了，感叹物侯的灵性。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我们下到了沟底，走上了一座桥，桥左边一个醒目的标示牌上写着“红河大桥|”四个红色的大字。车子向着桥的右边拐下来，走了有四五十米的土路，我看到了一条小河，小河吸引了我的视线，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我跑向了小河，亦或平日呆在封闭校园接触不到大自然的缘故吧，看到清绿的河水我兴奋地跑下河岸，此刻下起了急急的雨点来，我只顾着看去年生长在河岸上高高的芦苇，虽然枯萎，但在轻风的吹拂下，它的身姿依然婀娜。芦苇为河水添了一道装饰的花边，河水更显的碧透，河水中映着芦苇的倒影。(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河水是东西走向，小河向东缓缓的流淌着，在小河的上游，我看到了有几只毛色黑白相间的鸭子凫在水面上。我沿着河边的苇丛追着去看鸭子，一共有四只，小鸭昂着头颅骄傲的游戈着，黄黄的嘴巴给小鸭子增添了几份亮丽。我不禁吟出了“春江水暖鸭先知”的诗句。我也伸出双去探向小河，水果然没那么冰凉。

此时天气没那么阴沉了，有阳光从云缝中透射出来，雨点落在河面上，被阳光一照，水面上像缀满了点点银屑，闪闪发亮。我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大喊着“好美哦——”举着双手在河岸上跳跃。鸭子被我的声音惊扰，游向了远处。

鸭子走远了，我顺着河岸又折了回来，站回到正对着车子方向的石板桥上，河水经过石板桥下面的管道时，汇聚的水流回旋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这种声音是唤醒生命的声音，我沉浸在这声响里，凝望河畔北面栽植的一排柳树，有二十多棵，柳树是经年的柳树，很粗很粗的树干，鲜绿的柳叶在树冠的烘托下像绿色的云朵，轻盈的飘浮在枝头。

不远处的山，透着温润的气息，黛青的山色中，添上几树雪白的李子花，山像穿上了一件黑底白点的衣衫，山显得雅致起来。还有那山脚下一树耀眼的桃花，像少女脸颊擦拭的胭脂，红得可爱。山从西向东绵延着。山上梯田里一绺一绺的油菜花像给山镶上了道道金绿色的边儿，又像是山这件美丽的外衣系上了美丽的金腰带。

雨后山里的空气愈显清新，偶尔只听得河南岸有山鸡的嘶哑的叫声，我把目光投向了河水的南岸。我走过了石板桥，顺着小土坡往河畔上的麦田走，一树很古老的柳树停驻了我的脚步。

这棵柳树像佝偻着身子的老者，斜依在土坡上，树头对向小河，树的身体己经干枯残损成一个空心的槽，里面还有很多虫蛀的白色粉末，这棵树不知守护小河多少个年头了，我双臂环抱它只能拥抱住它残损躯干的一半，这棵树像沧桑的老人伫立在这片土地上，令我很惊异的是它居然活着，生长着疏稀的叶子，还有在树干的残损的槽中央，竟然还生长着一个活着的如鸡蛋大小的瘤状突起，上面生长着两簇鲜活的柳叶。这不得不令我敬畏生命的顽强。只要有活着的信念，再恶劣的环境都会成长生命。老树在用自身活着的沧桑谱写着春天里一道忧伤的明媚。

我思索着老树的顽强，走向老树后面的油菜花，蹲下身子去仔细欣赏这灿烂的油菜花，一朵花看上去就像一个茸茸的圆球，十字形的花冠就像一个裂着嘴笑的孩子，充满喜悦。油菜花的花香里带着一丝苦味，伴着馥郁的清香，我低头嗅着花味的瞬间，我看到有肥胖的蜜蜂伏在油菜上，鲁迅曾经也看到过这个美好的情景，写过这样的一笔文字。美丽的油菜花企图用它明艳的色彩温暖整个春天。

油菜花旁边的麦地里，隐约有荠菜的身影，荠菜这时已经开出了淡紫色的小花朵，来为葱绿的麦田多一份缤纷。

山里吹起了凉风，暮色渐渐到来，我也该回去了，我多看了一眼油菜花，老树，石板桥，还有小河，小河里的蝌蚪也游聚到了小河两边的家，它们的身体染黑了小河两边的水。河水被风吹起，泛起层层鳞波微漾，小河在以另一种优美的姿态挽留我的脚步。

小河不远处的山脚下还有我熟悉的土坯房，那里有我童年的记忆，我也同样住过那样的房子。有一家的烟囱里冒出了浓烟，我知道那是乡村人在黄昏烧炕时冒出的浓烟，这浓烟让我想起了我曾住过的温暖的热炕。记忆的那头还有我白发苍苍的奶奶，如今我想她了。她离开我已经二十多年了，我在这个芳菲的四月春天里又一次想她。又一次想起我童年的村庄。

我向这个美丽的地方挥手作别，也临近天黑。

一次让我宁静，让我快乐，让我思想的郊游结束了。兴许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深深记得这次郊游，它像一幅美丽的画面铭记在我心底。有关春天，有关人间四月天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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