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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

2014-04-22 14:20 作者:刘亚松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第一卷:那个年代●

第一章:我和我的家庭

我是一个有名字的人,叫文化.这个名字是父亲在我还未从母亲腹中出来的时候赐给我的.其实我的姓氏并不是文,而是刘,说齐了就是刘文化.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父亲的寄托,他希望家里能够出来一个文化人,光门耀祖.

我的爷爷是位本本分分的庄稼人,据我分析我爷爷的爸应该也是庄稼人,因为在我小的时候爷爷总是给我和姐姐讲他小时候的故事,我的爸爸也延续了爷爷的职业.有句老话说贫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从我爷爷的爸爸算起到我的爸爸这里已经是三代了.我想我的爸爸是充满期待的,对我哥哥失望以后,有寄托给姐姐,姐姐也在高中时辍学,爸爸又把全部的希望一下抛给了我,我没有弟弟所以我承受了哥哥姐姐都承受不了的责任.

我本来就是意外,在父母给予我生命之后,我就遇到了人生中一件最大的灾难.在那个时期国家开始喊少生优生幸福一生的口号,计划生育成为了基本国策.我家被罚了很多钱,因为我.从那时候我就成了家里的罪人,虽然我的家人很我,但是我还是极度自责.我的出生让家里一贫如洗,父母后来经常为家里揭不开锅而大打出手,在我小学的时候我想我随时可能会成为没有父母的孩子.姐姐哥哥很爱我,是我意料之外的,因为我他们少吃了多少童年孩子应该吃的美味,少穿了多少花衣服,少玩了多少玩具.在我小学四五年纪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叫亲情,还学会了一个成语血浓于水.

我的老爷,也就是母亲的父亲也是为农民,在农闲之时会画几幅画,也就是因为这个技术老爷的家庭还可以.消瘦的老爷和姥姥都是善良的人,小时候因为我家揭不开锅他们会救济我家.我的母亲给我说,你们小时候咱家没钱过年过节时候都是提着那个黑提包去,提包里赛件旧衣裳.当我听母亲说之后,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的出生造成了这么大的灾难,这句话每当我给母亲说的时候,母亲总是微笑着说,什么灾难不灾难,那个时候都是这样,你看看咱村猫三家,这是那个时代造成的,你自责个啥?母亲这句话中提起了时代这个问题,母亲的意思是时代可以改变一个家庭.

前些年我问母亲,为什么有个哥哥和姐姐之后还孕育我,已经是儿女双全了?母亲说,你说这话就不对,人活着为个啥,不是为了家族兴旺吗,没有人咋兴旺。也许在母亲眼里,儿女双全并不是他想要的,想要的是一个大家庭,孩子多难免热闹。在那个时代很多人都是这个思想,他们日日夜劳累攒下的金钱,就单单是为了建立一个大家族。我清醒我没出生在这个时代,当今多少年轻人把家庭当作儿时玩耍的“过家家”,为了自己的享受放弃养育孩子的权利,但是这确确实实是顺应这个时代的,也应了母亲的那句话,时代可以改变一个家庭。

父亲说只要我想读书,他就供应我一直到我毕业。我被父亲的这句话感动,在农村供应一个学生压力是很大的。我在中考时我有想过到此为止,想结束自己读书生涯,但是看到父亲对我的那种期待,我也不想父亲第三次失望,就一直坚持着,直到现在。我是对不起父亲的,我没有优异的成绩,也没考上名牌大学,但是父亲是很满足的,我们家终于出了一个大学生。我也许完成了父亲的愿望,也许没有。

第二章:父母的债

因为的我出生,被当时响应的计划生育的人们罚下了很多钱,父亲为了保住我就借了许多钱填补了这个灾难。但是从此之后,我家也就没消停过了,这个时期我是亲眼目睹的。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避免不了还会给我带来恐惧。从那时候我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欠什么也别欠债。

每到过节之时,我家也就热闹起来,巨大的热闹声穿过墙缝向无限远传去,也引来许多人的围观。当别人家热闹的时候,我家也是热闹,但是前者是热情的后者是悲凉的。那些人来到我家连声招呼也没有就直接要我爸出来,把我和哥哥姐姐吓得嚎啕大哭。

那次我一个大人来到我家屋里,我母亲就领着姐姐哥哥和我到院子里了。不久之后那人却和父亲吵起来。他骂父亲无赖想赖账。那天的情景现在还在我的脑子中存在着,清晰的很。父亲对那人说,人要讲良心,没良心就不如畜牲。这也许说我第一次见父亲发火,恼羞成怒。我家的院子里聚满了村里的男女老少,他们跟随着父亲步伐来回摆渡,他们是看父亲怎么处理这个事情的,也属于中国式旁观者。中国有句老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从字面意思来看是成立的,但是旁观者清又能怎样?又不能给一个应该清白人清白。

后来,那个人的儿子来了。他的儿子二话没说,把他的父亲拽走,拽的同时嘴里还骂着什么。现在那个人应经入土,和他一般年纪大的长者都还活着。现今我在老家时还能看到那人的儿子,在村里名声很好,清清白白。见到我的父母还打招呼。

后来我问起父亲为什么当时吵起来?父亲说,他拿着换过那笔钱的签到又来要账了。我说,那你当时还钱怎么不把欠条要来?父亲回道,当时他说欠条丢了,乡里乡亲的谁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呀。

母亲现在时不时还会给我们提起当年的事情。母亲说,那时候咱家欠下几万块的债,现在想起来就后怕。也许现在的我们认为几万块不算个钱,对于收入可观的人也就一个月的薪水,但是在当时这是个天文数字。现在的母亲时常说,东西咋恁贵咧,还让人活不。母亲说,债能还完她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父亲听到这句话时总要反驳几句,最后也就不在反驳了。虽然我的父亲母亲经常吵吵闹闹,但是我知道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加入没有这样的拌嘴也许还会不习惯。争吵并不代表着是代沟,争吵也许是为了真理,也许是爱情,也许很多很多。

我也不知道债是什么时候就还完了,母亲不告诉我们。母亲说当她和父亲准备着还最后一笔债的时候,心里高兴极说不出的喜悦,比吃了肉都幸福。父亲也不说他都做了什么活儿才把债还完的,我没勇气问父亲,我怕控制不了我的情绪。记得父亲的白头发很早很早就有了,那时候都是用那些含铅量很大的劣质染发剂来染他的头发。

又一次我在家翻找东西的时候,在一个抽屉中发现了一张父亲年轻时的身份证,竟然那是父亲的头发是长的,不像我记忆中那样的寸头。现在回家之后,看到父亲脸上布满的皱纹,就会想起那欠债被追债的画面,父亲太幸苦了。父亲的伟大说我无法超越的,我只有模仿者父亲的一切,来做一个属于我孩子的父亲。我对父亲的那种感情我不敢表达,因为我在尊敬我父亲的同时也害怕我的父亲,父亲是个很严厉的。在之前的文章里也写过我的父亲,我把他比喻成我家门前的那课老柳树。

残阳燃尽西边云

在我不经意间

不见了你的踪迹

熟悉怎会陌生?

岁月偷走属于你的峥嵘岁月

你骨骼上叠叠年轮

是谁,留下的伤疤?

你那粗糙的皮肤

是寒风撕破的裂口吗?

十年后,也许没有十年

我在上帝面前祈祷

那自私贪婪的罪行

因为我在岁月的漩涡中

知道,你为了那个年前轻狂的孩子

放弃了松柏的苍翠

熟悉的最后不是陌生

思念是崇敬还有自责

父母遭的罪太多太多了,是我无法想想的.当现在问起那些时候的事情,他们都闭口不谈,说些不轻不重的事情来敷衍我们,我知道他们在隐瞒真想,或者说是在说谎,但是谁又肯揭穿呢?他们只希望他的子女过的幸福,出门的时候经常唠叨我们吃好睡好,也许是我们无能吧.现在充满自愧的我只能在异乡祝福他们健健康康了.

第三章:饥荒问题

那个时代很多家庭都不为吃这个问题担忧了,甚至有些家庭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小康家庭,而我家还在为吃担忧着。

每年几亩地打下的粮食维持不到第二年麦子的成熟,虽然没有像刘震云先生写得《1942》那么悲惨,但是那时确实是现在无法想象的饿。我想那时候最痛苦的是母亲,当她拿起锅碗瓢勺时看到米仓确实空的时候眼睛是充满泪水的。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不是曾经想过和我爸结婚是个错误这个问题,受这么大的罪能够把我们养活承认应经超越上帝的恩赐。父亲常年不在家,因为没有钱只能做些辛苦劳累的小生意,记得父亲买过老鼠药,到小麦成熟季节时又买那种放在粮仓里的那种磷,一次出去就连着很长时间不回家,就为了多挣点钱。

母亲领着我们子妹三个在家生活,父亲出去做买卖,家里地里的活全都落到母亲自己肩膀上。记得那次父亲没在家,正好赶上小麦成熟的季节,农村有句谚语这么说早上不熟的麦子晌午熟。夜里叔叔来到我们家问我母亲地里的活干的自己干的了吗,要不然用收割机收了吧。当时我的母亲一口答应了叔叔。晚上母亲很晚才睡觉,在缝补盛麦子的袋子。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母亲没有在家以为到了地里收麦子。等我还没起来时母亲慌慌张张从外边过来。我问母亲去干啥了。母亲说,我去恁叔叔家了,告诉他不用收割机了。不知道母亲怎样把几亩的小麦收回家的。

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母亲就找老爷,老爷就会让大舅骑车给我们送粮食。每次到老爷家看到大舅我就会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大舅也是农民。现在我看到农民就感到亲切,他们的诚恳淳朴感动着我。

我对当时母亲对叔叔的反悔有些不明白。

母亲说:“你看看,你咋真不知道过日子咧,你想想用哪个收割机要花上几十块钱呀,要你爸多少天才能挣来呀……我不舍得,要买点菜吃多少天咧!"

听到母亲的回答我的眼眶已满愧疚的泪水.母亲不仅仅是那个时代养育我们的人,还是那个时代最精明的经济学家。

父亲听到母亲这些话后,他开怀的笑了。

父母的勤劳挣脱了魔鬼的爪牙,感动了那个叫做上帝的人。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上帝 ,但是我要感谢父母。母亲本应该谁都不感谢的,但是每到逢年过节时都会烧香敬天神。我知道世上哪来的天神,但是看到父母我也就相信了。

第四章:喝醉的父亲

从我记事儿起父亲就爱喝酒,有时候喝的酩酊大醉,那些劣质酒精勾兑的白酒刺激着他的神经。

父亲喝醉之后总是大喊大叫,但是我兄妹三个讨厌父亲喝酒,父亲的每次大醉都是一场灾难。父亲总是在喝醉时说些平时不说的话,那些对现实的抱怨不公想机枪一样爆发出来。母亲面对父亲的大醉大多都是保持沉默,开始我兄妹几个不理解母亲这样的做法,为什么不组织父亲喝酒。现在这个答案不攻自破,这不单单是爱情原因,还有理解。哪怕现在的我们做不到,但是我的母亲确确实实做到了。

几乎每次父亲的大醉都会遭到我的恼怒,但是那次我却改变了我之前的观点。

那年天,天气很热很热。是哪天的下午发生了一件大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

父亲叔叔叔家孩子也就是堂弟因为到河里炸鱼死了。当我们本家人来到事发地时,成片的玉米被全部摧倒,像地毯一样铺在地上。那是我第一次目睹死人的场景,没有了胳膊和腿的应经让你认不出的人在你眼前死去,偶尔在某个地方还可以看到残肢烂肉。

回家的父亲开始喝酒,大量的酒。看到他喝酒时脖子上喉结在跳动,屋子里只剩下”咕咚——咕咚——”喝酒声和酒瓶击打的声音。喝醉的父亲躺在大门下哭,声音很悲惨。村里的一个妇女故意走到父亲旁边问:“哟——这是咋了?”父亲的哭声更加悲伤,像一个小孩找不到母亲。

父亲哀嚎的说:“你说一个早上还好好的人咋说没就没了?”

妇女说:”别哭了,没多大个时儿,多大个事儿呀,人死早晚的时儿,再说他又不是你亲兄弟“

父亲当时突然站了起来骂道:”你啥意思,什么不是亲兄弟 ?我俩从小一起玩到大你知道吗?——“

那时我理解父亲了,我知道父亲是个好人,我也知道母亲为什么不理会父亲大醉了。酒是消愁的,哪怕是愁更愁。父亲不想当今官员那样的喝酒,官员的喝酒时消遣的,父亲的喝酒确实是消愁的。

第五章:老团长和老兵

一群老团长和老兵老头整天闲的无事,坐在村头大树下闲聊,说说年轻时怎样英勇,谈谈对现代社会观点。有一位身体强壮却坐在轮椅的老头,整日闭口不谈,有点不合群。我曾经怀疑过他是不是假残疾或者痴呆。

母亲说:“他精明的很,年轻时可英勇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

母亲说:"我也是听外边人说的"

那天爷爷给我讲起了关于那个坐轮椅老头的故事。

听爷爷说轮椅老头是位抗美援朝时期的老团长,那场战争非常残忍激烈,谁都没想到他能够活着回来。他的耳朵机枪震聋,腿也中了敌人的子弹,耳聋了腿瘸了。

我想起了《亮剑》中的李云龙,一个钢铁战士的模样。人类愚蠢野性的兽性点燃了一次次战争,在浓烟滚滚中死去了多少无辜人,造成了多少亲人悲欢离合?历史教科书依然重复印刷那些血腥的描写,在几十年中所付出汗水也毫无用处。在一个提倡和谐的过度里,教科书里却写满了记住国耻报仇恨的文字,国家的矛盾难免会造成国民人性扭曲。

村里还有一个叫"打不死"的老头,其实他真名并不是这个名字。爷爷说,打不死的命比轮椅老头的命还要硬。那个年代,日本人剥削着中国人,他们为了得到一条他们自认为重要的信息就折磨或者杀死一个人,如杀畜生一样。打不死被日本兵带走,进行了刑事逼供,严刑拷打,关在潮湿的监狱内很长时间。打不死是一个真正信共产党的人,信到可以牺牲自己生命的程度——这属不属于不会变通?为了革命胜利,打不死死不开口,日本人觉得从他最终得不到任何消息,就要命的折磨要他痛不欲生地死去。停止呼吸之后,日本人用卡车把他运到村头扔进了河水中,老天爷也许顾恋他,让他从鬼门关又重返人间。

我问爷爷:“你怎么没参军?”

爷爷说:“你奶奶不让,当时共产党都把枪给我配上了,你奶奶死活不让我参加”

我又反问:“为什么奶奶不让去?”

爷爷说:“你是不感觉我怕死?你奶奶说家里那么多孩儿,你走了孩儿咋办?”

我说:“不是,我妈说一个时代改变一个家庭,我觉得这句话很有哲理

爷爷说:“那个时候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说:“为什么,是因为国家被侵略了吗?”

爷爷说:“不是,那时候人饿的没(mu)办法,树皮都吃光了,你奶奶怕饿死以后连家人都不在一起”

第六章:村头弯路

村头有条让人匪夷所思的弯路,很陡,短短几十米的路却拐了两个九十度的弯,形成了“Z"形状。

钱老三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读过几年书,认得几个大字,因为这当上了村长。村民大多都是文盲,连借钱的借条都用指纹代替。那时候的人都拥护文化人。钱老三不是一个一清二白的人,花花肠很多也很坏,但是他的坏都裹上善良的外衣,再加上村民的朴实淳朴一直没有人怀疑过他所作的每一件事。

爷爷说在我二大伯那个时候小儿麻痹症盛行,因为没有钱治疗,最后好好一个人会成为瘸子。我二大伯也得了那种病成了瘸子,在我们村很容易发现那个年纪的人很多都是像我大伯那样。小时候母亲骗我说大伯小时贪玩,摔得。

在很多父母都在为孩子得了这种病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钱老三也没闲着,他在为村民寻找治疗这种病的秘方。在他不辞辛苦下,终于找到了那时候没有人都不会不相信的秘方。钱老三不知从何处请了一位算卦人,不仅会占卜还会消灾。当钱老三把他带到村头时,全村的人都在那里等候这位神人已久了。那天算卦人穿着一件道袍,长长的山羊胡随着风摆动,长毛拂尘拿在手中。算卦人走到人群当中开口说,你们村妖气太重,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呀。村长立马说道,真人你别吓我呀,你得想想办法舅舅我们村呀。算卦人又说,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我要是捉住着妖元气肯定要大伤。村长说,你要是抓到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妖,钱不是问题。算卦人站在那里,看了看村民祈求眼神同意了。

几天后,钱老三拿着一张符文告诉村民说:“乡亲们呀,真人说了,妖已经打死了,现在我们只要按着符文中的形状把村头那条路重建一下,在路中间挖个深坑再把这个符文埋下去就好了”

“咋没见真人做法呀?”一位村民说。

“你知道个球,啥懂不懂你在叨叨个啥?真人说了,天机不可泄露”钱老三怒气冲冲地通食指指着他。

村民都嚷嚷着骂他,说他对天神不大不敬,会遭雷劈。把那位村民吓得马上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让天神大慈大悲饶了他这条狗命。

钱老三说:“这次请真人花了不少钱,作为村长我已经掏了出来,这次我也发一次慈悲,每户自愿给我的就给我点,不给我的也不强求”钱老三一直在围绕着钱说事儿,最后说:“咱们到山上拜老天爷还的投个香火钱咧,不投连老天爷都不搭理你”

后来村头的那条路建了起来,说来也怪从此以后我们村很少出瘸子了。

我问爷爷:“你相信有神仙吗?”

爷爷说:“开始我相信"爷爷用手指了指村头那条"Z"形路骂道:"前老三什么玩意,就会欺负没文化人儿,啥找真人算卦呀,那次修路我参加了咧,等我们在路中间挖了一个深坑之后给他要符文,他说他丢了……"

第七章:村里的傻子

我的村里有一位傻子,住在村庄东头。他常年光着膀子,鹅毛飞雪季也是如此。乌黑的诟泥结在他的皮肤上,油腻而发出光泽。穿一条尼龙大腰裤,腰间拴着一根布条。村里的人说,他已经四十岁靠上,家里有位哥哥,还有在世的年迈母亲。

我是在上小学的时候认识他的。他经常站到学校的大路上,我不敢靠近他,只是路过时用眼睛瞥他几眼。村里人都叫他全妞,包括他的母亲。他总是一直微笑,我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也许他很满足如此的生活。

村里的孩子总是取笑他,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围着他叫他傻全妞让他跳舞。全妞总会跳上一段他所谓的舞蹈,逗笑路边的所有人。屋檐下虚度光阴的妇女们会讥笑般的说,“呦……你看……全妞多聪明,跳得多好,都快赶上那些电视上的舞蹈家了”。周围的孩子们起着讧喊道“傻全妞再来一段,再来一段……”。当孩子们上前逗笑他的时候,家长会立刻骂道“兔崽子,给我过来,他是傻子你上他跟前干嘛?”

全妞很喜欢别人夸她聪明,会因为路人或妇女的不经意的一句话高兴半天,从此他会每天到这里做客,直到没有人看他的表演。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也没有看出他舞蹈的优美,也许是我没有用心欣赏了吧,可是村里的大人们总是说他。

每到吃饭的时候,老母亲总会拖着碎布满街的喊,看到路人就问看到他的孩子了没?也只有他的母亲如此关心爱护他。我和他的侄子同学,在他的身旁很少人提及全妞,他也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他有一个叔叔,从来没有。等我长大了些,有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些曾经逗他的孩子都忙于上学做功课了,根本没有了欣赏他的时间。但是比我们小的孩子们长大了,取代了我们的位置,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传宗接代?唯一没有变得,那群妇女们依然热衷于他的舞蹈。

再长大一点,我上了初中。我知道了很多道理和知识。当年认为的夸奖原来只是取悦的嘲讽。我想那到些妇女们的无知愚昧,没有能够给他们的孩子做榜样。教科书上说,有些性状是可以遗传给孩子的。再大一点我知道人类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一辈辈祖先遗传下来的,在遗传过程中还会进化,以更好的来生存这个世界,这些是我在初中生物教科书上学到的,说是什么用进废退,优胜劣汰。达尔文的《进化论》上画满了图片和道理。如今我知道不是每个认都懂得遗传的的,很多人都说生活就是为了幸福,幸福就是每天快乐,快乐就是以笑来消灭时光。

我上高中的时候再也没有见到过全妞,也不知道他的母亲还在吗,他还在吗?

如果那天他又站在街头还会有围观的群众吗?会有的,因为有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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