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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随笔

2014-03-17 12:16 作者:杨宏伟  | 1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半个月前,在广州中山大学学习了10多天,难得能有一段放纵自己的时光,所以那几天,除了装模作样听听中大的教授讲课外,就是让自己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过那样悠闲,虽然身在烦扰的城市,心灵却得到了彻底的休息。回到太原十多天了,满脑子还盛开着紫荆花,流淌着珠江水,中大逸仙路两边笔直挺拨的椰树、一簇又一簇的翠竹,还有高高低低的榕树、漆树依然历历在目。

广州,应该是一部跌宕起伏的中国近代史,鸦片战争这里曾经风起云端,辛亥革命这里曾经激情四溢。在中大怀士堂前面的草坪上,用自己一生书写了中国近代史的国父中山先生的铜像静静地座落在那里,伟人背南朝北,而北方,就是当年他的北伐大军攻城拨寨的方向。在中山大学的校园内,到处都有中山先生的足迹,怀士堂是中山先生当年演讲的地方,在1923年12月23日,中山先生曾经在这里为青年学生演讲,他告戒青年学生“要谋大事,不要做大官”,尽管这句话不适合中国国情,不符合科学发展观,但却是真知灼见。怀士堂背面的草坪上,中山先生为中大亲笔书写的16个字的校训醒目地排列在那里,“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是儒家思想的真谛,我一直认为儒家思想缺乏创新和开拓精神,所以我希望中大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把校训修改一下,因为儒家思想只能培养出三好学生,培养不出有特点、能谋大事的学生。在永芳堂广场两边,矗立着十八贤铜像,我找到了我所敬重的谭嗣同,这个人,作为一名改革者失败了,但作为一名男人,作为一名中国人,他成功了,戊戌变法失败后,他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表达了自己的坚持,和他一起站在永芳堂广场两边的康有为、梁启超是我嗤之以鼻的两位小人,这两个人不配站在这里,戊戌变法失败后,康、梁选择了逃跑主义,在日本鬼子的掩护下,跑到了日本,受到了一直以来对我中华民族心怀叵测的日本政府的庇护。

在中大学习的那几天,我多次在逸仙路上走过,我知道自己是奔珠江而去的。逸仙路往北出中大北校门,就是缓缓流动的珠江。2月13日,到广州的第一个,我就沿着逸仙路来到珠江边。对我来说,珠江是陌生的,我从来不知道广州有这么一条江穿城而过,不知道她从哪里来,流到哪里去,只是在那个有月亮的夜里,站在她身边,默默地陪着她,多情地望着她;对珠江来说,我是陌生的,她从来不知道在北方的一座城市里,有一位天下最无用的书生,会突然来到她身边,像情人一样感受着她。站在江边,我听不到江水流动的声音,只看到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下涌动着的波涛,我也分辨不出江水流动的方向,因为那涌动着的波涛根本就没有方向,仿佛只是在原地徘徊。两岸幽幽的灯光散发着暧昧的诱惑洒在江面上,徘徊着的波涛是珠江在思考吗?或许珠江是一条善于思考的江,所以她孕育了近代史上太多的叱咤风云的人物。

走在广州的街头,突然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思想,自然也就没有了语言,想对广州说点什么,什么也说不从来。没有了思想,自然也就没有了灵魂,脑子里空空荡荡的,眼里塞满了高高低低的楼房和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也许,我把太多的思想和感情留给了北方那座城市,也许现在的广州已经成为一座没有激情的城市,也许密密麻麻的楼房带给我的那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以及天还未离去就感受到的那种闷热,让我神经错乱,精神麻木。

我喜欢北方,就像喜欢那种粗旷、豪放,甚至有点放荡不羁的女子一样;我也喜欢南方,就像喜欢那种细腻、婉约,甚至有点弱不禁风的女子一样。

这里,以杜甫的一首《送段功曹归广州》作结:(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南海天外,功曹几月程。峡云笼树小,湖日落船明。

交趾丹砂重,韶州白葛轻。幸君因旅客,时寄锦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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