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最后谁也都苍老1

2014-02-17 18:52 作者:我是猫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安心对阳

中,我掏出手机用一款叫做“墨迹天气”的软件查询十二号日本的pm2.5值,显示是在wto规定的安全值以内,我又将手机装进了衣袋。

同样是在梦中,我走进日本东京港区芝公园。

东京铁塔就矗立在那里。

耳畔是震耳欲聋的爵士乐和布吉伍吉舞曲的伴奏。这些佐证提供给我“这里是日本”的证明,时间是九点一刻,地点是东京。

这座333米高的建筑物在里仿佛一棵开花的树,那颜色停驻在我记忆的边缘,就像烧红的锻铁,就像一匹暖色的绸。在梦里,我丝毫没有闲庭信步的意思,带着那种不明所以的信仰,一瞬不瞬的观望着这个钢铁的建筑。(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就像某些精于考证的学者一样恨不得用手指抚摸便东京塔的每一颗螺丝,每一寸骨架。再也忍不住,那悲伤在心中就像抽丝剥茧,瞬间,我的眼睛已经湿润到了哭泣的程度。在这样充满华彩的梦中,我竟是如此的清醒。我清醒我此刻支配的躯体是在梦中,我清醒我不该来到这里。当然,我也清醒我不该踽踽独行一个人从中国到日本,但是,这真的只是梦。

我在梦里流连忘返,这时候被一阵剧烈的摇撼拉回了现实。

“苏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高原反应!?”火车上的乘务女孩眨着一双颇具职业操守的眼睛望着我,我被她摇晃醒了以后,那种胃袋里面翻江倒海的抽搐一浪更比一浪强的折磨着我。我望望身边围着的人群,向他们笑笑。

当然,在我笑的时候,一定是那种文艺作品里面常常描写的“苍白的微笑”。

也许是入戏未深,也许是脑袋上细密的汗珠泄露了什么蛛丝马迹,亦或者是这位女孩子成熟的心智导致众人将我越包围越紧。这女孩子用细小的胳膊将我圈在座椅内,关切的问我:“苏小姐,你没事吧,需要一杯热水吗?”

这句话说完以后,我的胃更是剧烈的疼痛,我承认我的脑袋是昏沉沉的,我望着这个女孩子,她的脸上有一点藏地牧民特有的高原红,对她摇摇头,算是道谢。然后别过脸,不准备理她。我怎么可能让她知道,我在拉萨就已经买到了安眠药,更不能让她知道的是我现在已经将好多安眠药吃掉了。而且,我还用一把刀子割完了,古人不是都说了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哦,说错了,我不是丈夫,应该是这句——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来着!

正准备寿终正寝呢,然而我是不幸的,我没有像一些洒狗血的言情剧女主角那样一命呜呼香消玉殒。而是,那种堪比“剖腹自尽”的疼痛以及食管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对自杀有了明确的认知,以后再也不想以身试法了。

这时候,车上已经走过来一位年轻的医生,她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又试了试我的体温,大惊失色,然后我就被这医生急救了。好在,我喝的药已经过了保质期,所以我得以大难不死。

后来,每每想起来这一天,我都会觉得自己傻。

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来以后我眨眨眼睛,嗅到一种淡淡的药水气味。这是一个大大的客厅,光线透过巨大的玻璃投影在室内。长时间的一个动作,就这样躺着,我忽然发现光线原来是有运动轨迹的,好像一个遗世独立的艺术家用那把忧郁的剪刀裁切出来一片一片淡金色的液体一样,我想,这样美好的天气之中我真的不该自杀。我应该挑一个莫文蔚的“阴天”自杀,我伸出右手,准备去拿这个钢铁蓝色的骨瓷杯子,但是我发现手掌的力量不足以让我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

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震动的桌子上面那个细长的捷克贴金水晶瓶也微微的晃动。我放弃了,将脑袋在枕头上面轻轻的蹭,然后打量别的地方。墙上有很多油画,有一些显然是中世纪的,当然我不知道真假。实在感觉太累了,就好像做过一次郇山隐修会献祭的弥撒而凤凰涅盘的少女一样。

喉头有一点痒,又开始咳嗽。真的需要喝一点水,伸出自己的左手慢慢的去触碰那个骨瓷杯子,还差一点,还差最后一点。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指是病态的苍白,这个发现几乎让我大吃一惊。然后我又发现了我的手腕内侧被白色的纱布层层包裹,于是我放声大哭,眼泪瞬间云霄飞车。

就在我哭的方兴未艾的时候,水岛月寒走到了我的身边。他的身躯在柔和的微光下显得那么的慵懒,光线像一把锋利的刀,抛光他的身体。在我的位置端详,隐约可以看见淡淡的毛刺,明媚的落在他的衣服上面。他穿着有涂鸦的棉布内衣,涂鸦是一些肆意绽放的向日葵,那么妖艳,那么邪气。他走近我,轻唤:“宝宝。”

“宝宝。”他用手指在额头试探我的体温,“你醒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永远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在听到他的第一句话,我就不争气的哭了,他轻轻的抱着我,然后扶我依偎在床头。

“喝水吗?”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倒了一杯温热的白水,我接住杯子没有喝,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我一定要淡淡的看着他。就这样已经满足,他自顾自的走到飘窗前面看外面的风景。他的肩微微的颤抖,一言不发。我也不说一句话,就那样静默。忽然他大马金刀的走到落地窗前将玫红色的窗幔拉了过来,屋子里面顿时白的要死。瞳孔在接受强光的刺激之后微微的痒,我终于有勇气和他交流。

“你要死啊!”我不平则鸣。

他环抱住自己的肩膀气冲冲的走到我的身边,“到底是谁要死!”他反唇相讥,就这一句我已经我溃不成军。他的话语像无形的武器慢慢的凌迟我的感官,他说:“不要以为你死了以后就一了百了!”他的手指扼住我的下巴,慢慢的用力,“你不是要死吗!怎么不索性死个干净!死就死吧,还去一次西藏再死,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大姐!”他又抓住我的左腕,隐隐的用力,这让我疼得眉心紧紧的皱起来。我其实想说我如果是大姐,他就是“二姐”,哪里有这样对待一位伤员的!

“如果不是抢救的及时,你就真的要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疼得几乎哭出来,终于忍不住说:“疼!”

“呵!”他冷笑,“你原来也知道疼!你原来也知道疼!当初自杀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刀片卡在手腕拔不出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现在知道疼!”我怀疑被他再折磨下去,我一定会晕掉,但是他的力道实在是太大,我彻底没有挣脱的可能。就那样楚楚可怜的望着他,良久,他松开手。轻声的说:“以后不可以这样了。”语气里是明明白白我父亲才会有的责备。

“绝对不会这样!”我向他保证,他说:“吃点东西。”然后走开了,我只好慢慢的组织自己已经涣散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回忆,我得出了结论——我自杀了。

我自杀了?

我自杀了!

我实在不敢相信我会又一次自杀,伸出手再次看包裹的层层叠叠的手腕,我终于气结,我真的自杀过。现在还有一点后怕,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想,这个故事要清楚的话,时间必须反逆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还是2009年的全城……

午夜的时候失眠了,被一个聒噪的电话惊醒。我拿起手机看到陌生的号码,在接还是不接中间徘徊的时候,我的门被人重重的叩击。我知道我一定遇到传说中的午夜凶铃了,都说失恋女子伤不起,不带这么玩的。我起身怯怯的走到门口,抓住门把的瞬间我知道一定是汉江怪物闲着无聊准备抓我。但是看到的不是汉江的怪物,不过真的是一个怪物。

如果对这个怪物的外形中肯的描述一下的话,如是:这个怪物顶着一头酒红色的直发,戴着一个大大的暴龙眼镜,红色的卫衣很费力的包裹在她的身上,露出米色的二分之一的纺内衣以及修短和度的牛仔短裤。

我把怪物放了进来,没错,她就是全城一中鼎鼎有名的问题少女莫兴。她望了一眼我,嫌恶的摇摇头,她一看见我就花容失色,然后就大惊失色了,这女人说:“苏黎!如果说我是倒霉的话你就是发霉了。”

说完以后,她继续羞辱我,“你没有发霉也要发酵了!我带你去“钻石”玩玩。”我还没有对她的问题做出任何语言的回答,她已经使出必杀技劈空掌将我掳掠到了她的怀抱,她以让刘翔瞠乎其后的惊人速度关上了我的门。我看了一眼自己的人字拖,又看了一眼莫兴夏那双从巴黎空运回来的高跟刑具简直要哭了,这要怎么出门?

她望着我风化掉的脸不好意思的笑笑,“要不还是换一双可以穿的鞋子吧。”我这次真的哭了,不带这么玩的,我哭哭啼啼的解释:“我只有一把钥匙,现在已经被你锁在了房子里面!”而她怎么说,她语重心长的说:“黎爱,出来玩就要玩的起,不就是一把钥匙嘛!”我恼怒了——“当然不仅仅是一把钥匙!这不是还没有玩嘛!”她只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乜斜着我,少顷,她说:“反正也这样了不如明天找一个开锁公司的帮你开吧。”我权衡利弊之后只好大度的说:“嗯嗯,没问题。”

车子就好像航空母舰瞬间已经登陆在了“钻石KTV”的外面,这个妖兽将她的白色mini泊好以后拉着我的手飘飘欲仙的冲入了三楼的豪包。水岛月寒,这是我第一次和他遇见的地方。也是水岛月寒恨铁不成钢的对我怒吼“你怎么不去死啊”的地方,以至于很多年后,我都希望大家可以记住它,不过就算他们忘记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会替他们好好的记住这里。

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我看到拿着麦的水岛月寒。他穿着白色的衬衣,简约的风格和这个暧昧的场所格格不入,他当然和我一样不是“老江湖”,因为老江湖永远是莫兴夏那样的。

水岛月寒的藏锋敛锷与我的不修边幅很快成为了妖兽们的舆论,他们的脑袋就好像瞬间跌下去的股市竟然开始玩一个绝版的坑游戏。这是用扑克比大小输者喝酒的游戏,第一次玩的时候水岛月寒告诉我它有一个梦幻的名字,因为这个游戏真的叫做“梦幻”。

发扑克的人把扑克发到每个人的面前,然后亮出底牌,三把过后我已经众望所归的喝下去了满满的一杯龙舌兰。我是一个喜欢临阵脱逃的人,不知道水岛月寒是有意还是不小心看我的眼神那么揪心,在我众望所归的举起杯子喝不知道第几杯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抢过我的杯子,这个陌生人竟然说:“她不能再喝了。”说完,径自甘之如饴的喝掉了它。妖兽们当然不知道根本不认识,他们一副“被耍了”的样子洞若观火的盯着我们,我没有辩驳,慢慢的起身离开他们。

楼道上的灯光太柔和,而且一点也不充足。这光线暧昧的真够“ktv”的。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颤抖的手指触碰到那个令我锥心刺骨的名字。米雪蓝,我不知道我是幸运抑或不幸。自从我知道我最好最好的闺蜜米雪兰我的新男友钟源私下有交往以来,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联系我,我的名字被她拉黑以后我不厌其烦的拨打。每当被人欺负的时候我就会对着这个电话号码一次一次又一次贱贱的拨打,就在我失望的将手机收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修长的白净的手指。水岛月寒的掌心托着一款索尼的白色手机,他说:“用我的拨打。”我笑了笑,将那个号码轻车熟路的拨打了出去,幸运的是我立刻听到了米雪蓝的声音。作为一个播音主持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轻柔,还有一点点旖旎的魅惑参杂在里面。

“米雪兰,不要挂不要挂,求求你不要挂。”电话的那端有一点短暂的怔忡,良久,米雪蓝菲薄的声音淡淡的说——“请问你是?”

她显然已经忘记了我的声音,我想她是在也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了。原来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为了一个男生会毫不留情的和我绝袂,原来爱情的比重在天平上较之有情终究是略胜一筹。想到这里于是我笑了笑,对她说:“不好意思打错了。”挂断以后,手机的主人水岛月寒惊讶的看着我。少顷,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无奈的对这个陌生人说,“这个,你真的看不出来?”水岛月寒乜斜了我一眼,就这一眼他已经将自己的罗曼史轻轻松松的公之于众,我发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一定依旧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一次三角恋的男生。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一个二十三岁还没有三角恋的男生是多么的不容易,我将手机还给他,鬼使神差的偷偷凑近他,在他的脸颊亲了他一口。

如果我知道,那样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会彻底改变我们以后的航向,我真的希望自己当初没有那样“调戏”他。

我的长篇小说《最后谁也都苍老》在澄文中文网签约,有时间并且喜欢我的文文的人可以过去看看,我是安心对阳,我用第一人称,我为自己代言。在这边笔名是 我是猫 澄文是安心对阳,谢谢围观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621572/

最后谁也都苍老1的评论 (共 8 条)

  • 荷塘月色
  • 晓晓
  • 残留的回忆
  • 岭间白桦
  • 春暖花开
  • 婉约
  • 樱水寒
  • 福祯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