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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

2014-01-21 18:52 作者:暮雨途归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正视生活的磨难,勇敢面对,既然无法回避,更无法逃避,何不选择积极应对,以良好的心态,乐观的情绪走过坎坷,迎来属于人生的又一

说这话时,我正好在医院,有幸在陪同看病的过程中,见到了急症中的几类病人,生病固然是痛苦的,因而在此所见只当引述,或就事说事,不代表对个体事件的评述,毕竟事情没发生于自己身上,病痛也只是在所见病患身上,心情定是难于理解,感受也当完全不同!说了这许多,仿佛一件也未曾沾着所见病患分类,更无从谈到心态或情绪,及至于此衍生的社会生存之百态。

常常我们对绝症患者寄予的更多的可能是同情,这一点也从眼前这个半大老头身上看到,陪了她看急症的有两人,牵了左手,挂了两行泪的当妻子,搀扶了他右臂一脸悲戚无疑是他女儿,与他们同看急症内科,又一同取血相化验,悲伤的妻子噙了泪对面前那个男人说,疼了你就吱声,别强忍着。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乐观的笑着说,不疼,你们放心没事,早晚会有这天的,早死早超度…也许我是个感性的人,此情倒引得我一个外人的伤感,竟有些不忍,先让他们排在前方做化验,也是在此时我才看清被搀着在中间步履蹒跚的人,他其实已瘦弱不堪,眼睛深深陷于眼眶,无奈的眼神却努力表现出一丝镇定与坚强,显然他是不想让妻儿为己担心!

我们的互让没有让他们排在前方,但隔了老远便能听见因疼痛而呼叫的声音,一句句,疼死我了,我可能快要死了,我的头坏了…...让你由不得浑身颤栗,这个人肯定病入病入膏肓,而事实却恰恰相反,当排到被拥挤了的呻吟者近前才发现对方才二十出头,躲在病床上,表情痛苦狰狞,脑门有鹌鹑蛋大小个包,包上有一丝血尚未干,说明是新近受的伤,随着他的大声呻吟,围于他近前的亲朋则打着转,交流着无助的眼神,而医生给出的话却让我觉得好笑,不要紧,皮外伤,你也不会死,不过你以后喝酒可不能这样…...

哦!原来是喝酒摔了跤!两种不同的人,不同的病情,却用不同的心态处之…(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凌晨1时10分左右,急症输液室病人开始少了起来,屋内也渐渐地变得有些冷清,病人少了,暖气似乎也凉了下来,原本有些困倦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伸手摸了摸暖气,是热的但不是很热,静座输液的椅子上除了我们只有一位衣着入时的女孩,穿了高跟鞋,细长的鞋跟随着坐姿不断变化着方位,敲打着地面,仿佛 拢足了气力欲作敲鼓士兵的鼓槌,修长的大腿裹了黑色的丝袜,衬以单薄的日休闲T恤,像足了季反季节的韩国水萝卜,飘逸的长发无力地垂于肩上,散落在输液椅的背靠上,惨白着脸,只是在对了我们一侧的右脑门上方贴了一方纱布,渗着淡淡的血液,也只有这才会让你将她于生病联系到一起。仅隔一窗的大玻璃外是可以用来躺了输液的病床,看得出那边要暖和许多,我们也是交了床位费的,但几次欲过去都未能抢先一步,总会慢别人一拍,往往是我们还未起身拎瓶,人家已有人先行过去躺于床上,随后才是嬉笑着像中了五百万巨奖的病患慢慢到达,值班的护士小姑娘为我们打抱不平几次,还是丝毫未起作用,床位还是

被只交了座椅费的人躺占着,好在这样虽然冷,却安静了好多!可以有的时间观察对面的"鼓槌女".

陪同“鼓槌女”的夹包男来回踱着方步,踩的地面发出规律的唧唧声,几根毛寸头才有的长发顽皮地起落着,许久才见他停了脚步:一会警察来了,你就说你是被横空而来的 不明物击中…...

女,“已经报案多时了,从十一 点到现在,总没有人联系我可能快死了!我的头…

“鼓槌女”夸张地动了下腿,顺势指了下突出于脑门的纱布。

“所以你现在才要打110说明情况,否则谁来管你的伤,你的医药费?”

如此一般,我大约已明白了“鼓槌女”受伤的原因:肯定是为误伤,而这伤又当谁来埋单!这深人静的事又会在何时处理?

看看寸头男因踱了步往复而节奏规律飘动的一缕长发,竟暗觉好笑。

一直以来自己也是留着这样的发型,工作性质,留不得别的发型,就算可以放了夏天一个班下来也不是被热死就是被烦躁疯了,所以只得舍了那头修剪得当的三七发式,虽说变换了发型,对于时下流行的寸头前一撮长发(稍长),我一直是持拒绝态度的,有很多次理了发,到收尾时我都会一再督促理发师将那缕头发剪了再剪,直到每次前边这缕在以后的日子落后于周边头发的生长才作罢。而理发师则总是在每次落剪前心痛地说:再这样剪下去就可惜了!

我不知他所言可惜是何意,只是从他悲泣的话语中可以感觉到他是认真的,只能附和了他的话:我老了,那发型可都是年轻人的发式。理发师总会无言以对,用唉声叹气表达对我劝解无效的失望。

当然这种对于发型修剪的要求也不但应在嘴上,常常是有意无意会拒绝了年轻孩子们的活动,习惯了将自习交给家中的阳台和书房,拎了书,泡了茶,也会面向了阳台,看那日出日落,于晨起或日落给那几盆并不像样的花浇浇水,松松土对于单位中围了电视 ,一群老爷们瞪着扑火的眼睛,欲解剖了剧中女一号的活动,到底也是没了兴趣。这个时刻,我会不由自主想到朋友对微博的点评,一种过早衰老,提前进入退休生活的不应期…

怎么会是这个结局,尽管每天缩短了外出活动时间,减少了休息时间,可日子还是这样无情地流逝。酒戒了,便少了与友人交流的时间。曾经那些在酒后像个孩子般会搂了自己脖子朋友,在街上偶尔遇到也是匆匆点个头,无语到连个惊讶也不曾有。一度地被亲朋喻为“十二斤”的那个我,总是找不到了,岁月竟将嗜好由酩酊大醉转向评酒般的“一杯倒”(这是女儿起的),年轻的奢望也已让一杯清茶所替代,许是真的老了。看到什么都会有很多感想。

寸头男对于这类事像是比较在行,娓娓道来,侃侃而谈着应对措施。还好不多的几分钟,警察便陆续赶到,寸头男红了脸,转身看了看“鼓槌女”,让其抓紧联系她的朋友,自己则离去了。没等我佩服这警察的效率,寸头男与小护士便一前一后进了病房,寸头男一脸兴奋地给“鼓槌女”讲着什么我是塞了耳塞,开了稍许音量的,只是听到了什么警察是另外事情的出警。

小护士因为要换药,便向我唠叨了句:现在的父母怎么这样狠心!狠心?什么让她联系到了狠心?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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