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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遗风

2013-12-30 22:02 作者:饮马天山  | 2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约莫有三年时间了,终南山对我越来越具有诱惑力,不是因为它对出于我故乡门前,带有人间烟火的味道,而是因为近些年来,我越来越看淡这尘世,厌倦了这繁来复往的日子,越来越想回到我过去生活,尽管它是清贫的困苦的,但它流光溢彩,饱含人间情感,更具人性本真。

故乡门前的终南山,我仰望的山。它苍苍含情,东西纵贯蓝田,一条自东向西的灞河长年依附在它的脚下。自灞河以南五里开外属终南山丘陵地带,隐现的村村落落屈指难计。我生于灞河之北,其南面山坡上的村落我知之甚少,或许还有那种山重水复和柳暗花明之地,而于我脑海却是一片苍白。记得当兵第四年头一回探亲时值深秋,受同乡战友之托,我带着未婚妻,去了南山脚下拜访他的家人。村落沿山起伏,房屋因地而砌,此彼错落,朝向不一。战友的家位于沟壑纵深,四面梧桐叶落,有槐杨柏楸等树木,大胆舒展头颅,群呼群应,一个简约的山村就此落成。其道间鸡犬觅食,遇我等陌生之客,百步之外呼应主人;门前有老妪梳织,穿针引线;沟涧清泉汩汩,清澈见影;田野秋黄叶疏,人扶牛耕。那会儿没有电视电脑手机,打电话发电报要到几十里之外的县城去,人们只凭感知来判断外界事物。当听说我们从新疆而来,立时有童子飞奔而去,引来战友的父亲,且见他一脸黝黑脚步生风,肩挂烟袋口张若渴,让我顿生亲情。虽然这简约的村庄距我乡湾仅一河之隔,同属故人,但受限于地理交通,滞后我乡湾十年光景。活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当下,又若在八十年代初期。而八十年代,那竟是我儿时记忆的光景。岁月同步不同仁,在小我那片方寸天地下,也如此那般不同。然而当我农庄机械轰鸣、僭越千年遗风,在看似奔向康庄大道却走向穷途末路之始,那些古朴安静的村落,它们仍旧睡在一个时代的怀抱里,静享清贫赋予他们的满足。他们与世无争以土为天,世代耕种毫无怨言,始终保持着我终南遗风,以无求无欲构建自我生命中的桃花源,安乐于一个时代的始末。

战友家靠近沟壑沿岸,房屋低矮光线微弱,凭窗临望山坡上有零星羊只隐于枣槐丛中,前院有一口干涸了的井。老人家自井里拽出一筐柿子来,还有几箍红薯干,散堆在院子一处石盘上,三个儿子连同父亲挨个坐在树根、小凳、石头不一的物什上,急切间寻问新疆有多远,关切兄弟的进步,探究部队生活,多次流露自己没当上兵之遗憾,并再三敬我有文化、知礼节、懂世事,嘱我多关照他的兄弟,且恳请代话给兄弟别回山村来,在外谋点差事,也能人模人样为家里争口气。老婶婶坐在门礅上纳着鞋底儿一言不发,大叔说她心里明白,就是说不出来。我看她几番伸头仔细的听,还满眼的在意,我们就特意上前告知了她儿子的状况,听得她眼泪汪汪。

门前那条小溪悄无声息地注入一分多菜畦,三只半大不小的羊专注地啃着玉米秸,偶尔村深处捎来几声犬吠、传来几声鸡鸣、送来几句牛哞声,转眼间到了炊烟聚拢沟壑绕于屋顶时分了。应大叔相留,我们挤在屋檐下,大大小小几盘菜,一壶酒,兄弟们几番舍不得夹菜吃,更舍不得把酒相劝,少了新疆那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氛围,倒让我有些不自在。然而我明白,九十年代初期农家饭很简单,我如此贵客千里迢迢,也着实让他们为难于待客之道。他们平日基本不上集市,到乡上繁华市场去,单趟步行则需两个多小时,除非买些农具生活必须品外,那些乡亲们平日只忙于田间地头,忙于生活之桑麻之事,也难怪兄弟们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回到农村去,着实也没有多大出路。

喝了些许农家酒,趁兴赶着回家,沿途叶落道没,木桥相构,山回路转,芦荡交错;田间竖秸迎风,秋花繁点,童子戏水,风笛向晚。途经另一处村庄时,遇到两家人吵架,很凶。男人谁不甘示弱,在女人鼓动下终于拳脚相向,抱头拦腰,立时厮打得难解难分,我几次上前相劝却无人相助,累得我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周边围观的人竟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或许他们觉得不认识我,或许觉得我多管闲事,还有人问我是从哪儿来的,看样子他们对我的出现感到莫名其妙,甚或有点不友好了,说那是自家的事外人管不着,也或者他们就用千古不变的这一方式,才能解决得了问题,于是我悻悻离去甚或有点仓惶逃窜了。我纳闷,在我记忆之初,乡湾人就世代和睦相处,他们端着饭碗也要往一堆挤,仿佛有几千年也叙不尽的情,日出日作于同一块田里,日落日缀于各自家中,他们的家其实是一个“农业合作社”,或是一个“农业互助组”,祖辈们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新社会,全都卯着劲儿地兴修水坝、大造梯田、引水入渠、全民积肥,大伙把心拧在了一起,拴着一个叫“大寨”的名字,记着一个叫“毛泽东”的人,点着一盏“共产主义”的明灯,还有谁敢把个人私怨积成向贫下中农相向的拳脚,那是打帝国主义的拳脚,是用来打反动派、走资派和“地、富、反、坏、右”的。我还记得那时候家有仇怨,开场和比划前都高喊叫着“有毛主席给我撑腰”为自己壮威,但并不像我眼前发生的那样,厮打成眼红如狮般,竟然还有围观嬉笑的邻居,让我百般不得其解。或许时光倏忽间穿越了一个时代,人也是变化着的。其实我记忆最深的还是小时候父辈们“顶牛”的场面。他们先辩解各自的道理,不得已才大声叫嚷以示自我之强势,再无法解决则不动手脚以肩膀相互顶撞,倘若再无法解决干脆以头相抵,像牛羊打架一样,凭头而论,如若顶过对方或对方服输,则结束了整个战斗,化解了一腔愤懑。接下来双方坐下来,依村里的长者断“官司”,尔后握手言和,仿佛全然没有发生过斗勇争之狠。我曾经见过父亲与别人“顶牛”,我还一个劲儿地为他加油助阵,也为父亲“顶”赢了对手而为他喝采,总而言之父亲无论本事与手端都是个中豪杰,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若干年后,尤其是今年,我脑海里总会显现一些过去的事情,那些我忘记多年的人和事,总会被一只无形的手翻开,竖在我面前明晃晃的,晃得我眼睛生疼。那是岁月之手,或许它不忍看我消磨时日,不忍我纠缠与陷入纷繁的现实中,以此来唤醒我迷失了的足迹,权且让我幸福的吞下这一切。那些过去我想不明白的事,我是把它泡在岁月河里的,时日久了软了酥了或是发酵了,我才看清了其中的实质,才咀嚼到了它的味道,才明白了它包含的善良。我问母亲关于“顶牛”一事的由来时,母亲也不知,她不识字也没做过分析与考量,终于无法考究订正了,她也认为是自古以来的遗风,说她见到她的爷爷辈就那样,我当然无话可说,也就在心里定格了这种遗风的由来:那是规矩,是先祖们留下来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终南以闻名,百善孝为大。我看到牛羊以跪求哺,它们从小就懂感恩,重孝道,群体相处又不相互残害,即使有再大的恩怨也以相互低头较量,我以为它们也认识到,斗狠之举并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故而低头相互对顶着疏通思想,即使被顶疼了也伤不着对手。牛羊之本性赋予人后,或者说人自动物之道中找到了如此感悟,于是他们最原始的解决办法,也就以头相向“对顶”求和。自小,我就受此法礼,并且我以为这种方式,是父母孩子表示的最好方法,那年头,父母常抱着我坐于腿上,用头顶着我的额前,口中还念念有词,脸上还附着逗我的笑意,父亲或者举我过头,将我抛在空中又稳妥接住,让我甚为欢喜。我六七岁时,每回他自远门归来,唯独能举起我,不是抛我入空,就是让我骑在他的肩上拜访村上的长者,或者让我趴在它背上睡了去,温暖、踏实,仁爱、幸福,至今让我回味无穷,每每想起父亲都会潸然泪下。一个世纪过去了,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出落成美丽的大姑娘。自打小,我就得益于父辈们这一简单而富亲情的“心法”,以简单的爱,爱着我的孩子,我也常常将她举过头顶抛至空中又稳妥地接住,惹得她咯咯直笑;或者将她端坐于我腿上,以头相顶并左右摆弄,她便摸着我的脸笑个不停;或者在那个天将她装进皮大衣,像扎口袋一样背她回家,惊得妻子直问孩子何处,乐得她嗖地窜出个头,嘿嘿又笑…。我亦常举她坐于我肩上“踩高跷”,常拽她双臂旋转着“坐飞机”,常抱她在怀中似抛非抛“追老鹰”,乐得她笑个不停。孩子自小就呆在我们身边,如同我儿时不离父母左右一样,我们在岁月的长河中吮吸着亲情,都是在父母膝下成长的孩子,我和孩子的童年都是在原始、纯朴的爱中萌芽、成长并传承着。它是我亲情之索,我攀着它,便可追塑到远在另一个世纪的昨天,却又如此明了,如此让人怦然心动。

原始的才是最好的,也是发自于心的,而不是伪装出来的。只有最为纯朴的举动,只有最为善良的个性,也只有最为本真的情感,它才具有最顽强的生命力,任何时候都不会淡失色彩。它是埋在心底里的一汪清泉,无不净化着一个时段的混杂,滤去我眼前的昏花和心头的迷惑。只是,我们在这尘世间走着走着,那汪清泉就受了污染,在不经意间就使清纯的本质变得混钝不清,连自我也丢失了。牛也好羊也罢,它们与生俱来骨子里血液里就流淌着善良的本性,与世无争虔诚处世,于是它们不会像豺狼虎豹以利爪伤人,更不会以妖魔鬼怪之心暗地算人,它们是懂感恩的动物,与我的亲人一样,走在几个世纪也不失本性,不违天命。

我在回家的路上也想,我从家乡走了多久呢?我乡湾人是自什么时候开始丢失了那种传奇式的斗武呢?或许而今想起来可笑,也或许连我自己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不用拳脚,不施利器,他们空手握着拳头,脖子硬挺挺地支撑着头颅,而且力大无穷,竟然抡不起自己的拳头。但我知道刀光剑影余音仍在,早些年“四清运动”、“文革”以及后来的“五一六”和“八八派”枪械斗杀,使得人们厌倦了文争武斗,这或许也是其中的原因。可是,我还没走完一个世纪,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大致在包到户后,人心开始有了距离,为了地畔相六亲不认,为了房基之怨邻里斗狠,为了丢失一个南瓜而满村骂街,为了孩子的争分而反目成仇,兄弟之间仅为赡养老人争长论短,亲情在金钱和利益面前显得分文不值。我站在1993年之颠,回望来路,仅仅距我记忆之遥十多年光阴,我就再也寻不到当年的样子,寻不到当年那种和睦相处、人性天成的氛围了。

而至今天,争斗成了每天必见的新闻,让人逃也逃不开,我觉得自己每天都处在一种提心吊胆的氛围下。暂不说东欧解体中东连年战乱、亚太危机暗流涌动、海洋争端层出不穷,也不说贪污腐败与日俱增、坑蒙拐骗防不胜防,更不说美丑不分坑拭娘、饮食安全防不胜防、公车难保人身俱焚,就生命而言,竟如此脆弱如此惨遭荼毒,生命如草芥任人宰割凌辱。随仇富仇官等等心态的出现,对生命的践踏越来越叫人无法容忍。今年以来生命悲惨之话题更甚,竟有偷车残害幼童的、有无故抢夺婴儿摔死在地的、有不服交警判决而当着警察面撞死对方的等等。社会浮躁了,人心更加浮躁,对生命也愈来愈变本加厉的恣意残伤,时代越来走向文明,而人性越来越走向险恶。

生命是脆弱的,与朗朗乾坤浩渺宇宙相比何其短暂,只在转眼一瞬。它禁不住岁月的剥蚀,禁不住自然之突袭,禁不住生活的困扰,禁不住权势的压榨。它本身是纯洁的神圣的,而在岁月里走着走着就丢失了、在生活中走着走着就无奈了、在情感中走着走着就迷惑了。生命受身于父母,是伟大的、神圣的,应不含任何杂尘。珍爱它、悲悯它是我们应具备的品质,无论什么原因,生命本身没有错,它不该成为凡尘蛛网的祭品。

我们同守在一片天空下,同住在一个地球之上,为何要以贱虐生命的代价来声怨复仇呢?人与人之间应该多些爱心少点仇恨、多些责任少点逃避、多些正义而上点麻木、多些感恩少点埋怨才是。如若这样,我们的社会还会不安静吗?我们还要埋怨别人的不负责任吗?倘或人人都行大仁大义之事,那么还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当众砍伤十多人,竟无一人敢上前呵斥阻止?我们这代人,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走过了新中国两个世纪,亲眼目睹了社会的变化,也亲身体味了日子富足向好,珍惜当下幸福生活自然责无旁贷。然而我们的子女呢?下一代后二代或者更多呢,他们会不会有我们的感受?他们缺失的不单单是一种经历,少了那些清贫日子的打磨,而是缺少沟通与交流,缺失责任与感恩,一些人在富裕优越的生活中丢了感恩、丧了斗志却增添了仇恨、设了防范,那么我们从生命一开始,自古类人猿到人300万年,又将变回去了,还将附着豺狼虎豹凶残之性情,还回大自然一个似猿非猿的怪物。

时光飞逝,弹指间十多年去矣。2011年又一个深秋,我回家探望母亲,得幸结伙高中时期七八个同学,重游了终南东端“流峪飞峡”。它飞泻于“蓝田猿谋人公王岭遗址”以远二十公里外。我乘车拾遗沿途风景,松翠拂清风,绿草惹人行,朵朵野花开,点点含柔情。它位于西安市蓝田县九间房乡,选址于秦岭自然风景奇特秀丽的桐家山,背靠蓝田王顺山,面对流峪封寺山,南接张家坪。从蓝田猿人遗址入山,途经秦岭古栈道遗址,沿流峪河向南,境内山峦叠嶂,沟壑错落,山崖险峻。高峰向下池湖相连,百尺瀑布飞浪溅花,山花荼靡层林尽染。海拔1786米,可于云中觅古径,雾里听流声,登山不知途,幽径伴人生,是一个返璞归真、避暑休闲、游览度假的自然风景区。其中999阶登天路,尽览流峪飞峡奇观;流峪潭、遇仙池、象池、瑶池、天池,一潭四池错落有致。通天瀑布、龙宫瀑布、仙游瀑布、飞峡瀑布弯转急下,叠荡飞流。既可领略石山奇观飞瀑流花,又可远离喧嚣归静宁心,只此一眼,便在内心记下了它,也注定了我近些年来终南情怀与日俱增,心所归属。

其实,“流峪飞峡”在我年少时期途经过多次,有步行去的,有骑单车去的,有三两人同行,有结伙结群观赏,十八九岁揖风追云,已遍赏其烂漫了。那时候观赏终南一隅,在我眼里只是一座山,它只是释放教室压力、还原我少年本性之一域,尽管山花摇曳、唱风和,也无法与今日感喟相提并论。这恐怕就是岁月的魔力,就是生命的章法,它如同大山一样,总要人经历千峰百回后才知其深处的奥妙,方可体味要进入大山景致极处,来路那些风景只是衬托或只作淡淡一笔,我们等到了生命的目的地,才知生命之途千峰竞秀百折崎岖,也只好把这些身外的风景留作内心的渲染了,它汇同情感一起融合,形成对生命对人生的认同,连成一个自然的自己,也连成一种简约的生活认知。我走了多久呢?回头——我还未能脱去它的气息,我早年体内注入的那些大山的味道早已膨胀。我是终南脚下的孩子,离它多远,只要它伸手一揽,我便不自觉地又回到了它的身边。那些年,流峪道边零星张罗着几户人家,在我看来他们属于“山里人”,而今回头张望岁月,再与流行的时代谈论人生,他们又属于“居士”了。或许他们身居大山是身不由已,连自己为何居住那一域也不知道,就更不知其山居之举竟在文化人看来是那么的高尚,境界又何等的超越凡人。当我小小年纪定论他们为“山里人”的时候,现代人又把他们定论为“居士”,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本木倒置。其实,是因为我们常居闹市,而对繁华眼见寻常,不自觉间又把自己做了凡人,和我小时候身居大山对“西安人”膜拜一样,把他们当做圣人,而自行惭秽于我是“农村人”。

时光穿越了四十年,而把人们的认知也弄颠倒了,何故?

那时分,我们正值年少,正值一个清纯的年代,我们合同流峪道上的庄户人家替翻车的司机捡柿子,而今看到的是车翻人亡众人忙于哄抢财物;那时候我们遇集抓贼毫不手软,扭送人民公安机关,今天我们面对施暴者唯唯诺诺,见义勇为者横尸街头无人问津;那时我们捡麦穗交公,现在抢钞票归已;那时候路遇一个生命倒下,百十号人为之急呼求救,现在……。

我还是喜欢大山。尽管它已不再是当年的大山,它身处金钱富足的时代而无法保持本真,也无法“出污泥而不染”,但它毕竟与山外万花筒般的世界还有本质的区别,它内心是安静的、无欲的,它的本质是醇厚的、质朴的,它的遗风是永恒的、特有的!

我也只有在写文字的时候,内心才是安静的,才能不迷失自我;写字的时候我方可魂归终南,在其中吮吸它久违了的气息,以抚平我多年来东奔西走身心之伤。束幡正冠年方少,拭剑秣马纵天娇,三十功名尘与土,英雄归皈向寂寥。在日愈日稀的岁月里,我仅仅能以手中之笔唯写苟安。再许我一生若可?我定当与我的终南不离不弃,采菊东篱,深居简出,布衣粗茶,清为居士。无论天涯向远、虹贯东南,都与我无关,依着本性、拥着亲情、握着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2013年9月6日.乌鲁木齐

(饮马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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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遗风的评论 (共 24 条)

  • 行歌闲送流年
  • 纤纤柳絮
  • 荷塘月色
  • 夏秋
  • 春暖花开
  • 雨袂独舞
  • 雪村煮酒

    雪村煮酒一回真正的生活,让人顿觉幸福与感动,一个时代的变迁竟引如此深厚的感怀,是俯仰在历史的天空下,感悟人间之大爱与大爱的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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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村煮酒

    雪村煮酒文字的根在生活中,若此提炼则成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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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村煮酒

    雪村煮酒推荐阅读,文字的桃花源,文风与终南并存。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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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昨夜星辰

    昨夜星辰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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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向广告

    方向广告我越来越看淡这尘世,厌倦了这繁来复往的日子,越来越想回到我过去的生活,尽管它是清贫的困苦的,但它流光溢彩,饱含人间情感,更具人性本真。这句话是我这么多年,每时每刻都在说的话,作者的这篇文章,写出了每个同龄人对过去生活的依恋,回味和向往,谢谢有才人,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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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馨怡

    馨怡拜读!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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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野牧笛

    上野牧笛质朴的人生,养育着那些质朴的人,原始的生活里美好得让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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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野牧笛

    上野牧笛推荐阅读,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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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卷云舒

    云卷云舒生活中的点滴,用精美的文字串起。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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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香飘飘

    香飘飘我也只有在写文字的时候,内心才是安静的,才能不迷失自我;写字的时候我方可魂归终南,在其中吮吸它久违了的气息,以抚平我多年来东奔西走身心之伤。束幡正冠年方少,拭剑秣马纵天娇,三十功名尘与土,英雄归皈向寂寥。在日愈日稀的岁月里,我仅仅能以手中之笔唯写苟安。再许我一生若可?我定当与我的终南不离不弃,采菊东篱,深居简出,布衣粗茶,清为居士。无论天涯向远、虹贯东南,都与我无关,依着本性、拥着亲情、握着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文字生出的根须永远扎在故乡的泥土中,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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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香飘飘

    香飘飘拜读,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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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饮马天山

    饮马天山回复@徒步人生:同感同感,谢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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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饮马天山

    饮马天山回复@馨怡:谢谢来访,祝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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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饮马天山

    饮马天山回复@上野牧笛:自然的才是最美的,古朴的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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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饮马天山

    饮马天山回复@云卷云舒:谢谢朋友,祝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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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饮马天山

    饮马天山回复@香飘飘:是的,只有在写文字的时候,心情才能静下来,那些过往才会被酝酿成一杯美酒,品来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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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宁静

    宁静文字的桃花源,文风与终南并存,祝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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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乖囧猫

    乖囧猫像一杯陈年的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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