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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丁香和她的伙伴们》的自序

2013-11-16 08:04 作者:乐地山人  | 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苦丁香和她的伙伴们》的自序

生于这片土地,长于这片土地,熟知这片土地。这里有我童年的愚乐,少年的苦闷,青年的抗挣,及至中年的忧患。每在我酒至半酣的时候自问,我读懂了这片土地了吗?

童年是快乐的,不是掩饰的快乐,不是做作的快乐,蓝天、白云、山花、小溪、流鱼;母亲那由野菜转化的乳汁,是香甜的;父亲粉笔下的“a、o、e”是那么神奇;祖父口中的“之乎者也”令我痴迷。昏暗的油灯下生发了少年的苦闷,读懂或读不懂的书籍与现实生活,有着极大的距离,粗劣的代食,苦涩的野菜,鞭子、语录、口号、忠字舞;午后,百里外“偷”买几十斤粮食回归的小学教员的父亲那满脸的彷徨和疲惫,母亲的惊恐,祖父的叹息。青年时的抗挣是愚蠢的,是莽撞的,象高山上的顽石,在风的鼓动下,毫无顾及地向山洪去撞击,没想到头破血出的可怕,却落下了浑圆的可悲。这会儿就到了中年,往往审视着镜中的那个自我疑问,只是满脑袋的忧患。

家乡的山中谷中生长着许许多多的花草树木,高大的乔木,伟岸的松柏,傲的辽杏,艳丽的山桃,含羞的芍药,娇气的蔷薇,还有那无所不在的灌木丛—苦丁香和它们的伙伴们。苦丁香,木犀科,开粉白的花,叶有蜡质,极苦,不能成材,今有移植用于园林绿化者;酸枣,鼠李科,枝杈上密布针刺,果仁可入药,可嫁接为大枣;老锅(乌鸦)眼子,鼠李科,因浆果象乌鸦眼睛而名之,有针刺,有毒,不能成材,似可做盆景;荆条,马鞭草科,叶有异味,花可酿蜜,条材可编织,现已少用;青,杜鹃花科,冬天叶青而不落,叶有毒,羊吃会中毒,块根可做根雕。这些灌木都有一个特点,不能成材,或用处不大,有刺、有毒、有味,动物不吃,昆虫也不吃,耐瘠、耐寒、耐旱,故而繁衍生存到现在吧?

在这群山起伏的沟沟叉叉里,生活着许许多多的民众,大多是清朝中期以后迁来的。有淘金者,有改邪归正的土匪,有戒了的大烟鬼,有解放战争的老军人,有解放初期的老土改干部,有投诚的伪满洲国宪兵,有地主富农,更多的还是贫农、下中农、中农,以及他们他们的子女们的子女们。他们有的已经故去了,有的还活着,有的还要降生,延续着辽西的烟火。正是这不熄的烟火,演义了民生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嬉笑怒骂、物演天择。

此集选录了一棵苦丁香和它们的伙伴们的追求、奋争、希冀、彷徨、忧患。(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仅以此篇献给拓荒的祖辈;献给无奈的父亲们;献给苦难的母亲们;献给不断否定自己、又不断自省、又缺乏自信的我们;献给永远满足、反叛、孤傲、简单而又复杂的子孙们。

我想往,我是一棵苦丁香。

我愿化为,一滴浓缩的劣酒。

我,是一枚酸枣的毒刺。

孤独、我快乐;令人痛苦,而不是麻醉。

辽宁省北票市大黑山2006.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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