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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在风中

2013-11-10 13:44 作者:江枫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导读:二十一岁的那年,我就像所有的少女一样情窦盛开了。然、我的情窦却是开放在了一个比我父亲还大的男人面前。

我心甘情愿地向他敞开了我那鲜艳的花蕾,然、他却只是很勉强地轻吻着我那坦露的花香。他、似乎只是一个赏花专家,他从不用他的手来触摸一下我这朵向他坦放着鲜艳绝色的玫瑰。我他、我恨他、似乎都没有足够的理由。不管我将来会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的心都被他永远地占有了……

相 约 在 风 中

终生的遗憾/竟随着秋风而去ABC / 文

讨厌的坏男人们总是像蜂子一样盯着每一个青绽放、春情流淌、丰满靓丽的姑娘们。想摆脱他们是谈何容易啊!我也到了被蜂子们盯上的年龄了。蜂子们就像一把把利箭,他们左手举着令每一个女人都动心的钞票;右手提着让每一个女人们都不得不贪恋的丽物,他们像蛔虫一样摸透了每一个女人们那脆弱的神经。

我是一个好奇心多于一般女人的女孩,因此我对任何事都比别人敏感。我像一个男孩子,所以我对任何事都从不畏惧,我的好奇心简直超过了同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上初中的第一年我就大胆地挤进了学校里的混混圈,我明明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但我却一点顾忌都没有。在混圈里混的人大多是家境贫穷,受人欺负、才干此营生。可我生活在一个富人的家庭,我从小就胆大,从没有人敢欺负我。我更不缺物质与金钱,我比她们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我就是不服气。也许我特想知道混圈里的生活,所以我还是凭着自己的漂亮硬是挤进了他们的行列。

当混混是没有尊严的,骂人、打人、说脏话、混居、惹事、耍流氓,你必须无所不能。我终于挤了进去,因为我很漂亮,在混圈里我很快就成了他们的老大。从初中到高中毕业,我一直都是一个霸道的女孩。

当我考入师范、当我师范毕业融入社会时,我突然发现:原来自以为无所不能的我,这时什么也不是了。我的那点本事压根儿就无所用处;社会这所大学需要的不光是漂亮、霸道、更多的是要有真才实学。面对着社会大学里的诸多能人,我终于不再清高,不在幼稚了。

我的父亲是一个商人,在汾河滔滔的繁市区中开了一个富人们才可享有的珠宝商行。父亲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怎么想着去赚富人的钱呢?在我的印象中,越是有钱人、他们越是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他们的钱是好赚的吗?这其中又有什么悬机呢?

父亲是一个很阳光的男人,他身材魁梧,体态阳刚,面孔温和,他浓眉大眼很招女人目光。他是一个很圆滑的“伤人”。由于他很有经商天赋,更会哄人。因此、他的珠宝行里总是人流不断。我曾细心在一旁观察过父亲的讲话,他总是瞪着他那双让所有女人都着迷的大眼。他谈笑自如,时而有着阳刚男人的霸气,时而有着靓丽女人们固有的那种虚伪的羞涩。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有意和无意地诱导着贪心的人去购买他的珠宝。他不愧是一个绝色的“伤人”。

在我的印象中越是有钱人越是斤斤计较,他们买东西时特别小气,小气得让所有的穷人们都不可理解。有钱人都特虚伪,活得不真实,明明想要的东西却装作无所谓。他们大多奢吃嫖赌无所不能。他们的人生观只有两个字:“算计”、他们谁都算计。什么亲情友情对他们来说一文不值。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穷人,总是挖空心思算计他人。在他们的骨子里流的不是人血,而是发着腥臭的毒液。有钱人爱张扬,张扬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们有钱;他们时常蛮不讲理横行霸道。他们总是让手中的钞票把清官变成贪官、把良家女变成他们手中的玩物。所以、他们虚伪得不可理解。

我从小就生活在富人堆里,因此也多少受了些他们的不良影响。好的是我的大部分时间是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常常给我讲:人要学会善待他人。因此、我接受了两种不同人性的双重教育。上完中学后我已变成了两种人,我既同情穷人、又看重富人的优越生活。当我从一个姑娘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时、当我脱离家庭走向社会、生活在穷人中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了穷人虽穷,但灵魂却比富人们高尚、充实。我和穷人们更亲啦,因为此时的我正在经历着被富人们的欺诈与玩弄。穷人永远过的都是暗无天日的生活……

是现实生活让我明白了富人与穷人们各自不同的人生观、更是一个穷字让我懂得了“爱憎分明。”我终于理解了我的父亲,更读懂了母亲的奢侈生活。对、我要像父亲那样去赚富人的钱,那才叫真本事……

我的母亲长得确实很漂亮,很潇洒。她和父亲有一个共同之处是招异性的喜欢;母亲比父亲更会笼络人心。我时常见她把那些傻男人们哄得团团转,有时我真的无法理解她……

听奶奶讲:母亲年轻时是汾河边有名的美女,追她的人不计其数。据说她的绝招很多,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她都敢往来;但谁敢和她来玩那个事儿,那谁的脸上就会留下她那响亮的耳光。所以母亲有一个很有艺术念想的外号:“野玫瑰”。

她是怎么和父亲走到一起的?奶奶不愿告诉我。我从小就跟着奶奶,直到上完高中还是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对我很好,凡是奶奶不愿告诉我的事,我都很自觉的不再追问。真的,我很尊敬我的奶奶。家对于父母来说就像公交车的站点一样……

母亲很早就成了银行的职员,四十多岁啦,还一天三换,像个青春永铸的少女。她真的很漂亮,屁股上总有一群乐哈哈的男人们围着她形影不离。啊!原来这个世界上的傻瓜还真是不少呀!我的天,她都多大啦?怎么还有那么多的傻男人们追着她呢?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母亲的生活很奢侈,她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没有修养,没有多少文化的流氓而已。他们整天捧着她、哄着她、不就是因为她漂亮吗?他们在用金钱,物质腐蚀着她的灵魂,她的躯体。啊!多么可怕的一群魔鬼啊!

让我一直神秘的是:妈妈的生活父亲竟视而不见,一个男人能做到让他的女人整天跟一群伪装得像圣人的流氓们生活在一起,是何等的“伟大”呀!我也同为女人了。也有不少有钱的臭流氓们追着,哄着,我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我成为他们的玩物。因此、我决定了我的人生态度,不就是一个玩字吗?好啊!那咱们就来玩玩。斗心眼傻子都会,谁怕谁呢?

我上中学后就一直穿着妈妈不穿的那些时装,同学们都很羡慕我那些漂亮的衣服。因为我也很漂亮,所以也有一群臭男人们前呼后拥。他们都哄着我、让着我、捧着我,我知道这都是因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和那丰满的身体在吸引着他们。好吧!就让他们跟着吧!在混混圈里,我也有几个相好的,他们有时也会给我提出要做那个事儿的条件。钱、真它妈的很能让人的灵魂变质,好多次我也差点就被钱而征服了。也许是我从小就没有缺过钱的原故,所以钱在我的面前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混圈里的姐妹们都被钱征服得未老先衰,美貌无存。可钱这东西总是无法让我心动,我期盼着一个像父亲那样让我心跳的阳光男人。可遗憾的是直到师院毕业也没有出现一个像父亲那样的男人……

作为女人,在少女时代没能获得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是很失败的。师院毕业的我本该守着四堵高墙、守着一群孩子,可我怎么也不甘心这一生就如此无所作为。我第一次违背了奶奶的心愿,离开了汾水潺潺的家乡,到了谁也不认识的繁华都市。我坚定不移地走进了有些滑稽的移动通信大门,当了一名实习生。中移动的制度是资本主义的剥削制度,为了进它这个门,我付出了一大笔钱不说,还没任何报酬,每天的工作时间长达十几个小时,而各种不合情理的业务几乎压得我这颗刚刚绽放的花儿枯不可视。很累很累的工作,很长很长的黑,很冷很冷的北风,它让我在这个孤静的繁市里认真地思考起了我的未来。

我虽长得跟妈妈一样的漂亮,但却没有她善哄男人的本领。在繁华的S市里,我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孤独无助的感觉。惟一支撑着让我坚持下去的却是一个比我大好几岁的男人。他、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他走进了我的精神生活。刚认识他的那天,他满身的油污,是个修理工。因为是同学介绍、碍于场面我只好表面接纳了他。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个大老粗填补了我那段时间的心理空虚。他对我说:“他爱我”,我当时简直是大吃一惊。我的妈,难道我这朵鲜花真要插在牛粪上吗?他长得真的跟我父亲一样的帅。因此,我对他所说的那个“爱”默认啦!那次我们聚会后各自留下了电话,我们就这样天各一方地试着相处并在电话里打发着那漫漫的长夜

2010年一个寒风狂吼的夜、他似乎和所有、有着低级思想的男人一样,都脱离不了对性事的需求。他多次提出要来S市与我同居,他的那种渴望我觉得简直是荒淫无耻;我拒绝了他。理由很简单、我和他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凭心说作为青春萌动期的女人来说:我何尝又不想那种事儿呢?但我心里清楚:他是一个可以随便和任何一个女人都可干那种事的人。我和他之所以保持联系也不过是想听听乡音,想了解更多的家乡变化;让空虚的心得到填补。我和他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而已。坦率地讲:我要献给的人、他必须是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他、永远也没有这个资格。然而、这个能让我为之心动的男人他又在何方呢?

深冬的S市啊!寒风还是那样肆无忌惮地吼叫着、寂寞的我冒着那刺骨的寒风毫无目的地在市区逛着。突然在闹市的马路边有一位中年男人正笔挺地守着他的书摊,那样子很帅、他不时向我投来他那审视我的目光。啊!当他的目光再次和我的目光相遇时,我的全身就像有一千瓦的电流在穿梭;我的心第一次猛地被他振动了,他像一块磁石紧紧地把我吸到了他的身边……

我情不自禁地走近了他的书摊、他再次目不转睛地审视着我,他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就那么用他那审视的、亲和的目光盯着我。啊!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竟能将我的心、我的躯体吸到他的身旁?我跟他从不认识呀,为什么我见到他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呢?难道他就是我一直在期待的那个男人吗?不会吧……

本来我并无心看书、可眼前这个令我平生笫一次心动的男人,他的气度不得不让我追求名利、追求完美的虚荣心再次死灰复燃了。他虽什么也没说、但他一直在用他那双似乎在说话的眼睛望着我,我仿佛从他那双会说话的目光里读懂了他的心;他好像早已看透了我此时的内心世界。他那双眼睛的力量吸住了我、我终于被这个男人的魅力俘获了。

深冬的北风早已把闲逛的人们卷回了每一条胡同,他还是不和我说话;我有些把控不住自己了。我说:“老板你租书吗?”他摇了摇头、那样子他对租书毫无兴趣。我有些不服气,“老板你这书是怎么卖的?”他、终于开口了,没想、他竟有一口标准好听的南方口音。“姑娘、书都很便宜,你随便选吧。”

夜已经很深了、暗黄的路灯下,只有我和他守着一车书,就连相互的心跳都能听到。我不知为何总有些心慌意乱、我的感觉神经告诉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有着不同寻常经历的男人。我知道他并不想租书给我,他似乎只是想从我身上找到一种他仿佛失去了很久的东西。我在心里想:他要寻找的东西又是什么呢?是低级还是高尚?我等待着,可半天过去我要的答案空白了。

他仍是那样亲和地看着我,就像他的第一目光那么亲切。我硬着女人特有的柔性硬是租了他两本书,就在我付给他租金的那一瞬间、他将一本《二十岁跟对人、三十岁做对事》的红皮书亲和地展现在我的视线里。啊!这个男人啊!他仿佛是和我生活了多年的知己、他怎么就能如此的知道一个女人的内心世界呢?我带着无尽的问号坚定地暗下了决心:不管你是个什么人、我一定要用心和你相处;我一定要读懂你这部难懂的“文言文。”我要彻底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你凭什么竟能把我的心偷走。我看着他手中的书名,它和他仿佛成了我今夜的知音。我接过书一细看、书中的内容真的就像他的眼睛那么吸引我,我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

刺骨的狂风再次吼叫起來,书摊后的老槐树也在寒风中光着它干枯的枝丫在猜测着我们各自的心思。我有些抵挡不住这个夜晚的诱惑了,就在我准备和他说再见时、没想这个不多话的男人,这个让我有了一些依恋的男人、竟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让我终生都忘不了的话:“姑娘、你很像一个人……”

他的话一出口、我的全身就像再次触电,那又热又麻的感觉就像被恋人初吻一样,是那么的妙不可言。多好的感觉啊!它是我二十一年来第一次最美的享受。一向保持大脑清醒的我,此时所有的思维仿佛全被他占有;我的思维能力短路啦。少女固有的慌乱、羞怯、瞬间使我离开了他。我匆匆地和他挥了挥手,他仍笔挺地站在寒风中望着我远去的背影。

一路上虽然寒冷的狂风在不停地拍打着我的躯体,可那种电流的余温却依旧在我的躯体里疯狂地奔流着。心是热乎乎的,脑子里全是那个男人的微笑与他那审视而亲和的目光。我一路小跑,一路胡思乱想地回到了东街我那个租来的小屋。我心跳地躺在床上,抱着书望着天花板,听着窗外狂风的怒吼,心里却想着那个让人心跳的男人。久久地、久久地辗转反侧。

那一夜,我仿佛长了许多岁;那一夜,他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那晚我给了他电话,他也给了我一张他书店的名片,名片上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江枫。江枫、一个多有艺术的名字啊!我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可几天过去,电话里没有枫的动静。我心猿意马地看完了那几本书;白天我忙着上班,晚上我空虚寂寞地守着冷冷清清的小屋。枫已经年过半百了,这对我來说有些遗憾、我的似乎永远无法完美,二十一年了;我期待的结果竟是一个帅得无法年少的长者。命运啊!怎么会开这样一个玩笑?他依然像个帅小伙,他给我的印象总是那么阳刚和沉着冷静。他让我心动,更让我日思夜想。他有家吗?如果有会是个什么样子?如果没有,又会是一种什么情景呢?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胡思乱想,然、不时的心跳总是勾起了我那莫名其妙的幻想。休假的日子终于到了,在S市我没有什么熟人,一个人呆在出租屋里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又想起了枫……

好几天,我都沉浸在和枫相识的记忆里,于是我再次开始了我的日记,我要把少女最幸福的心悸写下来。这个冬天我再也没有感到寒冷,拥有的全是幸福的相处,幸福而甜蜜的回忆。我用笔第一次记下了我和这个男人的相识……

他说:我像一个人,他是什么意思?我到底像谁?带着这些我特想知道的问号,我决定找他去。由于我初到这个城市,因此、我在S市中找了好几个大圈,才找到了枫和他的书店。

我和枫见面的那天中午,天阴沉得像要下的样子,冬风仍在S市里疯狂地表演着,他还是那么亲和地迎接着我的拜访。走进枫的书店,印入我眼帘的第一印象:书店虽然不大,也找不下几本可以填补我心灵空虚的书。但让我不得不细看的是,在这个小书店里竟然汇集了大量的中外名著,那么多的系统性的绝版作品全都像枫的气质吸引了我。那天我穿的并不多,枫很心细地观察到了我有些惧冷的举动,他打开了电暖。没料、我居然能和这个大我几十岁的男人奇迹般地有了许多共同话题。我和枫面对面地坐在电暖边,一边享受着电暖带来的温暖,一边心情舒畅地交流着。枫似乎早就知道我是带着诸多问号而去的、正当我要向他提问时,他很干脆地叫着我的名字对我说:“宁宁,告诉你吧!你太像我那逝去了二十几年的前妻——静。”她的话一出口,我竟没有感到丝毫的吃惊。惟独明显的心理反应是:我的心跳加速了,瞬间我带着的所有问号都不攻自破。啊!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的心里总是惦着他。难道我的前世真是他曾用生命去爱护过的那个女人吗?枫和我的年龄相差几十岁,我们俩竟到了无话不谈,双方都很真诚;就像一对久逢的恋人,毫无顾忌地谈笑风生。临别时我们定下了今生做个好朋友的约定!

我和枫的故事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那天,我们谈了各自的人生。也就是从那以后,我知道了他的许多故事。

原来,枫是一个地道的大西南人。他少年从军,当过文工员、做过医生、带过兵、打过仗,更是中越战争长达10年中幸存下来的人。他的前妻——静就牺牲在了自卫反击战中。为了静他中间的爱情生活空白了16年之久。他说我像他的前妻静、他一直在找静留下的那张惟一的黑白相片,他想找到它让我看,不久他真的将静的照片让我看了。我的天啊!世上还真有长得跟我一样的女人;难怪他第一次见我时那么认真地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觉得冬天是那么的漫长,然这个让我情窦初开的冬天仿佛要有意把我和枫紧紧地拴在一起。枫不是咱北方人,但却比纯粹的北方人还能适应这让人心悸的寒冬。这个经历过中越战争的幸存者。他对人生的态度:竟是“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对他的人生观一开始,我还真不理解;但随着与他平凡地交流,我才渐渐体会到了他那话中所蕴藏的深远含意。此时的我不得不承认:我这二十一年来要寻找的知音竟然是一个年过半白的枫,我和枫终于成了忘年之交。他虽年老,但气质、言谈使我忘记了他和我的年龄差异。他像一块磁石紧紧地把我的心吸住了,从那以后我会不定期的、不由自主的想去他摆摊的那个老槐树下看他,陪他。他很准时,无论气候有多么不好,他都会在那里摆着书摊;他总是乐呵呵地面对着每一个顾客。

二0一0年的冬天,它让我和枫就那么默默地结下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我们俩似乎到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地步,彼此的心里总有那么一种莫名的牵挂。只要一下班,我总是忍不住想去见枫,我们就那么忘我地守护着那个令所有人都感到寒冷的冬天。枫在认识我之后开始了他的长篇创作,他为我写了一首表达爱意的情诗《聚晚情长》那首诗是枫在寒风中为我一个人所作的,真是不可思议。我不知看了多少次,竟没公开反对,我还是默认了。我真不知道凭何我会接受枫的那份情感,那个冬天我过得比任何一个冬天都快乐。枫对我的关心有时像长辈,有时像同事、像长兄。但我更多的感受不是前者,而是像多年的恋人。我们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也找不到一点合适的答案。灿烂的星星望着我在向枫倾吐着我和奶奶的故事,明净的月亮在看着枫向我讲述着人生的信仰。我们相约在了那个冬天,我们共同抗拒着这个腐败的世界,我们几乎热恋在了那一个个漫长的冬夜。但谁也绝不会相信我们从没超越过男女间那条春潮滚滚的界河。枫、在这座让我孤寂,空虚的城市里成为了我少女时代最值得信赖的第一个男人……

枫没有像诸多男人那样无聊,他真的很爱我,但他从不用那些华丽的词语来诱惑我。她和我认识后,一直表现得很亲和,我们有了更多的交流。他对我说:我是他寻找了大半生的那个静的影子。他从不做出让我反感的事,和枫相处我感到的是一种既有父爱,又有情爱的那种安全感。

我真的变了,变得和枫一样热爱学习和善待他人了,和他相处、我再也感觉不到我还生活在一个只有财富的家庭。我一度的精神空虚没啦。或许是受枫的影响,我坚持把日记写了下来。枫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他的生活并不富裕,但他从不低沉,他把他毕生的精力仿佛都献给了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他的书摊上时常挤满了听他演讲青年,他一边赚钱养家,却一边在无私地扮演着社会导师的角色。很多父母、老师没有传给我们这代青年的知识都可以从枫那里不劳而获。枫真的是一个完美的男人,面对着枫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一个已经有了家的男人;我是进还是退呢?二十一年来我只不过是生活在了一个自私自利的小圈子里。枫从没有给我什么金钱与物质帮助,他传授给我更多的是生活技能与语言艺术的革新。真的、我打心里爱上了这个男人……

我原以为他对我的爱、会是恋人的那种没有性距离的爱。没想、他却把这种本可以公开的爱深埋在了他的心中;他对我说:“我真的很爱你”,但这种爱只能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关爱;对于性爱只能像爱静一样,把美好的爱变成一种对旧爱的回顾……

他、似乎有些让我伤心啦。我也是一个女人,像千百万的女人一样,同样有着对性爱的需求,同样也有着女人们共有的自私心理。然枫总是表现得那么的冷静、冷静得让我有些快疯了。我几乎到了自俘的程度,而枫却视而不见。他仍把我当成静的影子,他要把我这个影子永远珍藏在他的心里决不破坏。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难道是那场战争让他变得如此的可以抗拒一切吗?人啊!为何总是生活在无尽的矛盾之中?为何寻到的却不能得到?面对枫,我是欲爱不成,欲恨不能;我终于又一次孤独地茫然啦……

寒泠的冬天过去了,和枫的情缘似乎到了尽头。这一生中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在和枫相处的那半年里他曾多次问过我的住址,可我不知为何从没告诉过他。我明明知道他爱我早已超过了父亲对女儿的爱;可我要的是另一种爱。对别的男人我不敢肯定什么,但他不是那种庸俗的人。按说都到了谁也离不开谁了、可我还是没有告诉他住址,后来枫再也不提住址的事了。

不知什么时候枫竟知道了我的详细住址、我满以为他会上门,我曾在家里幻想着敲开我门的是枫;然他永远也没有惊奇地出现。后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再去他家了,我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面对枫的真爱我毕竟有愧、正当我准备告诉他住址时;我收到了枫写给我一封长达九页类似断交的信。他在信中很有涵养地问了我“为什么既然是朋友、凭何连个住址都不可告知呢?”这时的我就是想向他解释也没用了,枫是一个做事慎重的人。我知道:他既然给我写了这样的信,说明他早已深思熟虑了。他的长篇作品《江枫文集》是在云南开始创作的,因为我的出现;一夜之间他将写了三十多年的文集改编成了《江枫散文诗、相约在春天》那二十几万字就占了多半是为我写的。天啊!他对我的爱真的是超过了恋人啊!作为女人、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一切以利为中心的时代,我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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