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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

2013-06-23 10:53 作者:小丑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以前家里陆续养过几条狗,看完零下八度电影后,不禁想起那些伙计,顿时有些感伤

起先说的是一条白毛的老狗,这也是自娘胎出来第一次见到的狗的原始模样,碍于当初岁数太小,对于它的真正面目已经模糊,唯一深知的仍是它棉花般的白毛,以及它大体的身形。看家护院且不说,它还会照顾人,可以想象,比我年长的它,可能早已跟着爷爷一起生活,尽管生活方式简单,难以解决温饱,可它仍然托着干瘪的躯体跟着爷爷在村子里探索,如果村子是一页纸,那它便是这张纸上会移动的一个字。爷爷出山干活,它跟着;出去放牧,它也跟着,忙碌的季节,它就代劳爷爷去守那些大的牲口,找个背阴的地方蜷缩起来,一旦背负主人的使命,它就会不出错的完成任务。爷爷喜不喜欢它,我不肯定。但它始终是着它的主人的。对此,我保险的揣测,爷爷是很爱它的。那时村里常有大牲口被盗,也许,在过去的某天里,它曾经仍在村子的各个路口巡逻,穿梭每家的门口,以它的吠声引起人们的注意。家的门口有一棵老梨树,足有两抱大,每当看见有狗从下面走过的时候,我就会还原曾经也有一条白毛发的老狗在那里,伫立,看着一条路,以及那个时候特有的景物。

就在我诞生以后没多久,爷爷就走了。我还没来得急听他说说他的故事,也没来得急记清他的音容笑貌,他便在疾病的干扰下离开。我没有记住那个时候的怀想。老狗在爷爷走后,一下削瘦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每天都是不吃不喝。本来就皱巴巴的生活,一下子也不可能充实起来,以后的日子更是一道难题,揭不开锅的时候越来越多,好在老狗重新把人带出悲痛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记得有些年,我家在后山种荞,去那地方耕种如今想起来都叫人心生害怕 ,五六里的80度坡,上去一次实属不易,来回几次不是折腾也算是折磨。碰巧有次去割荞的时候,忘了把镰刀落在家里,就在准备交白卷的时候,老狗“毛遂自荐”,半刻钟的时间它就一个往返,把需要的工具用嘴叼了来。诸如这样的小事,我不知道的很多,至少这条老狗是有所作为的。它在阳光里吵在黑夜里叫,从容地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有时可能它也相信宿命论,到底它是选择了改变,哪怕它已经步入老年行列。当时的它嘴里拉长着舌头,两只深陷的眼睛泛着沉着,略微喘息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显然,它真的老了,缺乏以前的硬朗,它的日子寥寥无几,面对死亡它究竟有没有害怕过?有没有用它的哲学去走完最后的关口?可能,它面对死亡就像我面对出生一样。

终于再某个夜晚,听邻居家的人说,他们看见它步履蹒跚地走进荒凉的 山里,便没有再出来。也有人说他们听到它的吠声,认真听的话可以分辨出这声音里的解脱与不舍。它僵直的躯体如同我这一身皮囊,只是它躺下了,而我一直站着。我想把它埋了,苦于它却突然销声匿迹。最后也只能把对它的怀想放在心底。它真的走了,不会回来了,父亲告诉我,我必须承认接受一个事实。它只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母亲安慰我们,必须用积极的心态去理解。

我想,也许它是想念 它的老主人了,急切的想回到爷爷身边,看着爷爷在夜晚的屋外的长板凳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它便心安理得的睡在爷爷的脚背上,做一个爷爷也不知道的,只得娉请周公来解。留下残缺不全的怀念由我来叙写,关于那个特定时期的景色(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老去的时间,老去的人群,老去的狗儿,变成一张绝版的CD,记录的不多,却都是经典,耐人寻味。

谨以此纪念那只熟悉的老狗,它一直活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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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的评论 (共 8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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