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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春节的那点年味

2012-01-31 11:18 作者:陌尘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红萝卜,咪咪甜,看到看到要过年,娃儿要吃肉,大人没有钱。’虽然节已经过去了好几日,这首童谣也没在今年响起,可是,我总会铭记住这些陪我走过一岁又一岁的东西。不只是它,还有父母亲,长兄,以及父母亲的父母亲和兄弟姊妹和好友。也是在这些日子里总会发生一些状况,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而其他的事,也许是自己不曾熟悉的身影,不会多去询问或者观察即使记住片刻,也有忘记的时候。

春节回家的母亲

大致,到现在,许多人还都认为信奉宗教是一种迷信,所以大多数人都一副蔑视的目光暗自嘲笑着虔诚的信徒。而我的母亲也是一位基督教徒,关于她是如何与福音相逢,我也只是草略的知道连皮毛都算不上的事。甚至我也会有时觉得她迂腐,这是真的,但也是这样的她让我尊敬和

春节前后,父母亲总会是要回老家的。而我的母亲也从来都是准备好一些白糖油盐等家庭常常会用到的东西,带上一家子出发。运气好,出门就会遇到公交车,然后乘公交到忠兴街上,从山脚爬近1个小时的山路到大半山腰的外公家。不要以为,妈妈准备的尽是一些家庭常用常能见到的东西,还这么大费周折,又是忙着春运挤公交,又是冒寒冷天气爬山的,而并未带上什么年货啊行销的春节礼品,可是这些东西在我们家的春节里是必不可少的,别以为春节要带上什么礼品回娘家才有年味和诚意。

在我们家,年猪必须是自己家养得最大的,而且一般都是一次就把猪杀完,所以会有很多的肉,也许可以吃到第二年年终还有,但怎么才可以保存那么久,而且度过重庆的炎呢?那么,这当然就得用上妈妈大老远背来的家常用品——盐,把每块猪肉都抹上盐,然后一些放在泡菜坛中尽量隔绝空气密封保存,而另一些则挂在灶头上方,被煮饭的柴烟一天天的熏腊。

刚走进屋子,就碰见外婆。刚想问:外公呢?但一想,怕外婆说:刚进来就只知道问外公都不关心下我这个老太婆。就立刻打住了。妈妈卸下那些家常用品,把姐姐的礼品提出来,幺舅就喊去吃饭。大家才围在一桌,却不见外公身影,便四处开始找人。(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顿时,山间回荡着“爷爷!”“外公,吃饭啦!”“外公,回来吃饭啦!”……

爸!”妈妈的声音浑厚却因为天气有点嘶哑。“爸爸!”“爸爸,吃饭了!”

找来找去,不见踪影,大家在地坝讨论着外公的去处。

“有可能割草去了。”幺舅说。“刚刚我放火炮时,爷爷还和我说话呢!我喊他去接大姑他们,他说他们找得到路,不用去接。”表弟说。外婆半开玩笑的插嘴“昨天看电视,他现在当家,没得发红包,自己死去了。”片刻,意识话不对,改为“自己出去了。”不说不要紧,一说触动了妈妈的心弦,想起路上哥哥听到某处放炮竹说了句“XX处死人了。”又片山四野开始呼唤外公。

桌上的饭菜渐凉,幺舅拉上我们开始吃饭。“不用担心,卷里牛还在吃草,爸爸估计出去割猪草了。”于是大家开始吃饭,只有第因为爬上山了所以没喊回来,妈妈沮丧的回来,端起饭碗,眼花咕噜咕噜的掉,大家的心都悬着但还是一边安慰着妈妈。

吃了几十分钟的饭,妈妈眼泪把衣服都侵湿一大块,心情极度低落,拿着饭碗把在教堂买的MP3拿出来播放经文。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外公还没出现,正准备叫表弟先回来吃饭再一起去找,电话就在口袋里振动。

“找到没!”大家一起说。

“你们先吃”,表弟说,“找到了。你们先吃到嘛!”

听到这,妈妈止住眼泪,丢下碗筷去了厨房。桌子上的菜已经完全没了温度。

步行回家的父亲

一大早就接到了三姑的电话,相约一起回老家。

爸爸换上灰色的类似棉衣的衣服,却穿了一条蓝青?蓝黑?的条纹休闲裤,棕色的皱皮皮鞋,怎么看都不搭。本想叫父亲换件衣服,却想父亲不会穿那些很久以前的西服,而且其他的保暖一点的衣服都比身上这件旧,其实这也是两年多以前我为了和妈妈争取出门和同学玩,才顺便给爸爸买的打折货。但实在不知道穿什么好,所以还是没说。

爸爸催妈妈赶快出发,妈妈却一定要等哥哥姐姐回来,所以自己准备出门了。妈妈叫爸爸等着,一会包一个小面包车上去,可爸爸不同意,所以还是走了。

妈妈说:不知道关心这一代就算了,下一代怎么还是不关心一下。我知道妈妈是因为姐不擅长走长路和我特殊情况,还有哥脚对那条坑坑洼洼的石子泥巴路的难处。

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盼到哥哥姐姐回家了,却因为没能和司机价格协商好,所以还是选择了走路。才走到一般,我就十分不舒服,打电话个三姑找幺爸“求救”,却得到幺爸出门了,但回头竟看到幺爸开着摩托回来所以还是得了救。却在路上看见老半天就走了的父亲,于是冲他说:走了这么久,才在这啊!车太快,爸爸完全没听见,我就被车载着开远了。

过了一阵,爸爸终于走到了,但却一溜烟进了灶房,因为体寒所以跟着爸爸窜进了房里,蜷缩趴在他大腿上窃取温暖。

“冷啊?去楼上铺盖窝里去睡觉!”

我怎么也不愿意去,于是爸爸就转移话题。

“你们包的车耶?我在路上走了老半天也没走到。”

“太贵了,就没叫呗。”

“就是噻。看着是过节,你一天去站到黑,卖菜也没卖到几十块。还不如走路,又暖和,又节约了。”

“问题是要走得。我还不是坐的幺爸的顺风车上来。”

“所以,我还是慢慢等着你们的噻。”

爸爸语锋一转又接着说“但是你看嘛!卖个菜,大大小小都得帮忙,一天下来才几十块钱,还冻手又冻脚,冷飕飕的。”说着把我朝灶口暖和一点的地方抱去。

幺婶煮的麻辣鱼,呛得我趴在老爸膝上咳嗽。爸爸就说:外面去剥瓜子嘛!这里熏人。要么你去睡觉,吃饭了我叫你。我还是趴在哪里一动不动,无奈之下,你就开始聊鱼了。

说这是那种自己养的鱼,比街上卖的鱼好吃得多。说这个鱼没有被污染,别那些外面卖的鱼干净卫生。但是看着我不能吃这个麻辣鱼,所以又开始和幺婶商量明年别人打渔时,帮忙买几条,然后回去做给我吃。

后山的鞭炮声轰隆隆的响,我仿佛回到去年,我捧着一束菊花放在爷爷坟前,却怎么也歪歪倒倒的,爸走过来,在地上刨了一个小坑,把整束花插在里面,就像是从中长出来的一样。

而那是,你也是这件灰色的衣服……

关于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每年春节,习惯走在田野,习惯性总会有状况发生。自己就像那乡间的一株野草乱糟糟的却生气勃勃,那些田坎的脚印一个重着一个,大大小小,却似乎错落出别样的年味。

春节那点小事,不断在我所熟悉的身影中接二连三的变换着。双脚粘满厚重的泥,站在田坎上,擦了一个炮竹,然后和弟弟妹妹们赶快跑。对于我不熟识的人,那时我已来不及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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