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输的人
今天我听到一个武行里的故事，他来自北京，师从民国国术总教练，20多岁上山下乡到一偏远县城做了支青，在那里他利用自己的优势，开了一武馆，收了一大批的弟子，也是由于自己的真本事，人人都服他，创下了自己牌子。这样一待就是二十多年，中间发生过很多事情，出现过很多挑战者，但他不曾输过，而且输者多都成为了他的弟子，听起来就像一段传奇。
90年代末的时候他回到了北京，一去就是十多年，中间不曾回来，但他的声望不仅没有下降反而还一年一年攀升。多年后，当他两鬓斑白年逾六旬的时候，挑战者出现了，一位已在国际武术界或者各项荣誉的年青人出现了，以一种友好的方式——推手，切磋了一下，当着他众多弟子的面，年青人两次失败。于是年青人服了，当即请拜师饭，认了这个师傅。
讲到这里就清楚了，年青人和以前的挑战者一样，都是那样的聪明而懂规纪，他是有了很多荣誉，但在武行这个圈子里，除了实力还需要有人捧的，输给这位武行的精神领袖并不丢人，相反还可以顺利地得到他的认同与推荐。如果赢了，输的不是这位老者，是他身后众多的弟子，把他们的脸打了，你也就在这地面上没法待下去了。
这么多年他在那个县城声望越来越高，传说也越来越神奇，对外谈论他的多是他的弟子，把自己的师傅捧上去了，无疑是给自己贴金，所以那么多年没有人超越过他，无论他受伤、变老都不能改变，而大家也愿意为这样一个潜规则让出那份本应是自己的荣誉。他不是不会输，而是不能输。
二0一一年十一月五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