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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之夏

2011-06-30 15:37 作者:清竹  | 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季,拥有彩色的蝴蝶,跳动彩虹下的媚舞。夏季,拥有蝉儿高亢的赞歌,赞唱夏季的裸露。夏季,拥有闲逸的青蛙在露天的大舞台共同歌唱后的虹霞。

如果说,天是含蕴而有些收敛的张扬,那么夏则是奔放的,更加时尚的,随心所欲的一次又一次洗礼。

炎炎夏日里,更或者说初夏时节,男女老幼褪去了厚厚的衣衫,裸露出一片天真。美丽的少女身着胸衣,超短裙,频频走光。质朴的中年男人褪去上衣,光着黝黑的臂膀,大声的吆喝哼唱。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天空阴沉的可怕,黄沙骤起,伸手不见五指,更不能抬头像天看。

大树的枝干咔咔嚓嚓的响着。如果是我,我会等雨下来能见高度了再走。可是妈妈依然驾起了驴车,把犁放在车上。我背对着驴,扶着犁把,又望见车轮下簌簌飞跑的黄沙土,犹如一条宽阔的河流。

原以为小黑驴会停下来,或乱跑,可是我又想错了。小黑驴即使妈妈不用鞭子抽打,它只是使足了劲向家里跑去,以至于越跑越快了。我很害怕,一直叫着;"慢点,慢点”。可妈妈说:“你想挨淋吗?”依然让小驴快跑。(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一条条龙形闪电不断的从西北,西南,正西方显现出来,如金龙戏水,又如金龙长吟,更有气势。

临近家门口,雨终于落了下来。红枣般的雨滴雨滴大颗大颗砸落进黄土里,犹如一个个陨石坑。妹妹已经做好了饭,但是我还是先到屋门口,观看院内的闪电,犹如一团团火球。雨水潲进了屋里来了。地面上很滑很湿。雨水打进了窗户,纱窗也无济于事。窗台上,缝纫机上都是水。

植物疯狂的生长着枝枝叉叉。以至于林荫道上密不透风。黄昏的时刻,大如车轮的红太阳凉凉的照着林荫。高高的灌木丛更是密密层层,一切都那么沉寂,为什么在这生机勃勃的夏季会显得沉闷呢?

更有时候,在炎炎酷暑的午后,会突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雨夹着核桃大的冰雹砸了下来,棉花的幼苗,玉米的幼苗都被砸断了。雨停后,人们在公路边的草窝里发现一堆堆银光闪闪的凉凉的冰雹。

很快的,天放情了,地面仅仅两天就被曝晒开来,尘土飞扬。扬起的尘土厚厚的落在树叶上,甚至把路边的矮草都盖住了。

夏季的昆虫很是骚乱,暴动。油绿绿的蚂蚱蹦来蹦去的,偶尔踩到草丛里,它都会蹦到人身上,绿色的翅膀绿色的腿,毫无表情的三角眼,给人一种神秘和敬畏之感。

到了晚,知了龟爬出了窝,悄悄地爬上树枝、瓜藤、扫帚、车带,到了十点以后,它们就已经开始脱皮了。嫩嫩的翅膀,这时候再放进盐水里腌上,炸了吃,更香、更嫩。

瞎眼闯子、罗咕、知了、壁虎、青蛙纷纷来到门灯下,,母鸡们也赶来了,鸭子也来了。大家都稀里糊涂的来凑热闹,最后,鸡、鸭吃饱,壁虎离开了。小昆虫们看到灯灭了,也就散开了。

天太热了,蛇纷纷来到屋门前。有的趴在门槛里,有的钻到了床底下,有的爬到了榆树上,有的钻进了鸡窝里。全家人都在吃饭,蛇在门槛前悠然自得地乘凉。全家捕蛇忙,爸拎起蛇尾,都扔到了屋后的荷花池去了。

荷香阵阵香十里。温和清雅的荷香呀,真是让人陶醉。瓣瓣荷花粉嫩嫩地张开。妹妹摘下几朵,拿回家插进酒瓶里,灌上水,满室清香。到了夏末,莲子长实了,大家都踩着水,去摘莲蓬。爸爸每次都抱一大堆出来,全家人都能吃饱,吃过瘾。

我们男孩子更喜欢去深水区去潜水。掐一根连杆,用嘴含着,在水中喘息。或是吧肚皮露出水面,仰在水面上晒太阳。一个夏天下来,全身上下黑黝黝,亮堂堂的了。

黄昏时刻,蝙蝠、蜻蜓都出现在池塘边上了。我们都拿起网兜去捕蜻蜓。花花绿绿的直升飞机的风扇一般的翅膀。飞行起来时,也不知直升飞机像蜻蜓还是蜻蜓像直升飞机。

在老屋的北窗下,打开牛皮纸于盖子后,有着一窝一窝的小蝙蝠,根小老鼠似的。不过,幼小的蝙蝠有时会掉在地上,仰着身,却怎么也翻不过身来。

加厚的池塘里鸭、鹅成群,嬉戏在水塘里,大声地鸣叫着。犹是鸭子们高兴时,用翅膀拍打着水面向前飞奔,特别神。鸭子们还会猛地瞅着鱼儿钻进水里面去,吧小鱼、小虾给叼上来。鹅则悠然自得的浮在水面上,更像一艘小船,很平稳,身后是两道平行的水波。

风萧萧、雨淋淋,夏如一匹奔驰的骏马,夏如一把天工制造的巨斧。夏天是个大开大合、大气如虹的季节。

炎炎夏日里,聆听音乐是一种享受。打开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带着耳机,认真去感受音乐每一个动人的音符。

抑或是下班后,携妻子去吃烧烤、喝冰啤。热闹的商业街区,大家尽情的聊着,品着小菜,感恩家乡的变化。夏夜的风徐徐吹来,心都陶醉了。

夏夜的星空是最美的景象。银河从东北伸向西南头顶正上,就是牛郎星与织女星。牛郎星很大、很亮,织女星小些,更加晶莹。书上的牛郎侄女的故事有诸多版本,但老奶奶讲的无疑是最动人,也是最神秘的一个版本,仿佛牛郎正在牛圈里给牛梳着毛呢。于是意识里总要往牛棚里望一望。

这几年,每年七月七天空都会下几滴小雨,这是牛郎织女的眼泪吗?夏夜,在屋顶上,铺张凉席,或在榆树下的水泥地上,妈妈总会讲些故事,孟姜女的出生啦,赵牛山的传说和凤凰山的凤凰,很多很多。尽管看过《一千零一夜》,四大名著,但仔细听起来,妈妈讲得更深刻,更感动人。

爸爸则老讲谜语,我总觉得这些谜语都太牵强,而且很直白,所以我总猜不着,倒是妹妹,猜对了不少。

我老惦记着大姑那里的金牛山,红乎乎的沙子在下、亮黄的沙子在上。水则极清,甚至看不出绿色。据说,水中央深二十多米,所以我下水后还是很谨慎的。岸边,水就没过胸口,脚下的沙子里咕咕向上传着水。表哥不知从何处滚来一个大南瓜,抛进水中央,大家就争着去骑。

玩够了,到山顶去摘酸枣吃。这里原是日本鬼子的炮楼,解放台,让人给炸了,地上一片一片的碎瓦片。表弟带我去看棺材,一层接一层,足有三四十口。表弟说;"小心点,这里有眼镜蛇”。我们还是走了。

夏天一到,赵牛河水汹涌着泛着浑向东北流去。渔民们设下一道又一道网,拿着尿素袋子去拾鱼。据说,这些鱼是上游水库里跑出来的。最有技术的,是鱼叉叉鱼,我是一条也叉不上来的。

赵牛河北岸,有姑姑家的两亩西瓜地,中间杂种着几十棵甜瓜,黄瓜,脆瓜。每次去,都能饱饱的吃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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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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