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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

2011-04-26 21:18 作者:黄荣锐  | 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睡醒的我,一片茫然。

我回家了么?不知道。

我起身,跑到水边照照,我是谁,一个陌生的面孔。

出门,我睡前在哪?现在怎么在这?老师呢?父母呢?我走了,伙伴们会想我么?那个每天放学与我一起回家的女孩,会思念我么?我的家人,也许会责怪我吧,抢走了他们的乖儿子。

不重要,街上一片人情味,这是一个平淡、丰富的小城。树下老伯、大妈正在悠闲地乘凉,树上,同位顽童正在躲猫猫“调戏”着树下胆小的小友,见我来了,一并喊,阿锐,一起来玩。

原来我叫阿锐,好,我马上来,我试着飞过去,但总像是身边有人在看我似的,放不开,不但飞不过去,还在跑过程中摔倒了,但我没哭,虽然眼泪已在打转。(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算了!走吧,下次再玩,几位无趣说道。

委屈,我怎变为这般?我儿时的活泼大方哪去了?面对几位顽童,我嘹观的,却是那样的笨拙,紧张—虽然,外表我也是一个顽童。

走在路上,心里很空,也很充,路上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却都互相打着招呼,在街市我看见久违的小贩小,他为首的众小贩们以前总是在这里吆喝就跟现在一样,过去一点,几个大妇大婶正在为了几毛钱争论得有声有色,别一有般风味,虽然自己觉得一阵喧闹中,我回到了家。

我回来了么?面对家门口,仍是熟悉的“大展宏图”进去,一面好几年前的老钟仍在转动,那台老电视机仍在,那破损的沙发积满了灰尘,那副扑克还在沙发底下坐着,同样积满了灰,我走进我的房间,那架摇摇欲坠的钢丝床还在,什么还在,一切都没有变,我变了。

把家打理一遍后,我冲向大道。

我回来了,虽然我不知道我在哪,但我确信——这是我的小城。

是!我什么都没有,我身上包括我,都不是我的,但小城是我的,我这里的一切,我属于这里,早上,我我翻翻日历,这一年我五岁。

我喜欢骑着我的小自行车出去乱逛,甭管到哪,到哪就停,现在也一样,我要到几里路的奶奶家。

路上,我遇见一个牧羊人,向我挥手,你好,虽然不我认识你,要过桥了,我看见桥头的水里韦向我打招呼,我过去,把车停下来。

他送给我一个苹果,并夸着他的水里是多么的好,我也稍有兴趣地听着,他对我说,你长大了,当年你还这么大的时候,我抱过你哩,我相信,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

开始上路,这桥很长,骑了一半,5岁的小身体撑不住,迫停下来,坐在桥边,清风徐徐将我的小汗珠奉献给大地,小稻向我挥手,麻雀坐在稻草上小憩,大树上的小蝉仍在无所欲为的摇滚,丝毫没看出楼下有阀篓正在向它靠近,我跑过去,又是几个顽童,我感到我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便对顽童说:让我来。

我拿起网篓,向着阀篓一步一步爬上去,心中已无杂念,对下看也无所畏惧,既有三层楼高。

我套住蝉,得意洋洋,一时失足,摔了下去。

醒来,我躺在一张床上,小金坐在床边,告诉我他叫小金,我认识他长大了我也认识的,只不过在他十几岁时,患病崩驵了。

小金对我说,我真厉害,他都不敢爬那么高,我笑笑。

有兴趣陪我到奶奶家吗,他同意了。

他坐在车后座上,手上总有玩的,一会儿手上就出现小花,小蜻蜓、蝴蝶,还时不时把狗尾巴草挠我痒,害我们摔了几跤。

路程不长,却充满笑语,路上,我们到路边小井嬉戏,到田间采白菜,然后到他的秘密基地煮了吃了,小金可真厉害,养了两只鸡可一只被我整死,另一只被我顺着河流漂下去了。

硬是到了第四天,我们才到奶奶家楼下,这是一栋二层小楼,儿时,奶奶总是在田间忙活,爷爷总是在家读书,奶奶没多少文化,但人好得很,人女很朴实,所以在村里人人逢年过节,都惦记着奶奶。

门前是一个小道,小道两旁,聚集着奶奶一生的汗水,不知从何起,奶奶就在田间干活了,至今已几十年,几年后,奶奶也将汗流下去,父亲曾多次邀二老到城里居住,可奶奶不肯,这里衣食不缺空气,清新,要啥有啥,城里有什么?我不去。

父亲也很无奈。

奶奶。

此时已是黄昏,奶奶在二楼阳台上看到我,哎。小锐来了。

随后叫上爷爷,爷爷摘下老花镜,乐呵呵地走出来,税,长这么高了,今晚我高兴为你小家伙下大厨。

我很高兴,小金也很高兴与我一起进屋,饭后,休息一晚。

白天早上,我们到田间捉小、蝴蝶,时不时还有田鼠,小金怕田鼠,每次都给我木棍,把田鼠打死,死后,小金上去踏两脚,好似他打的一般。

下午,我们到河边捉鱼,末秋初天气干燥,不算太热,我们光着膀子,头抽下水镜,手拿着叉,潜到水底刺大鱼,回去让爷爷大厨,奶奶呵呵地笑,那么灿烂,贩年后爷爷生场大病,中风了,不能为我下厨,我的童年也将至。

回到现在,我们俩在奶奶家呆了一整个秋季,最后,我挥手向爷爷奶奶告别。

我又载着小金回到我的小城,小金也回到家。

我回家,又积了一个月的尘,又劳我打扫一遍,正是晚上8点,闲着无聊,打开破旧的电视,把音量调到能听见太脑就运动起来。

导致最后睡着了,做了一个,梦里,爷爷牵着我的手,我牵着奶奶的手,一并走在一条田间不算小的道路上,欢声笑语,饿了,下田摘颗萝卜吃,爷爷削皮,奶奶喂我渴了,路边有小溪,蹲下,用手装着水喝,我手小,爷爷用他的大手舀了一大手的水给我,奶奶仍是笑。

有时候我心想,世间有没有一条直旦没有尽头的路,如果有,我会带着爷爷奶奶,小金与那些顽童一起坐进一辆公交车,把门窗都打开,让自然吹进我的心里,让我们的心永远纯洁,永远干净,每一个站停,都会有其它客上上下下,我们除外,虽然公交车有站,但我希望它永远没有尽头,一直这么开下去,直到我们累了,再停下,展开新生活

梦醒,这一睡得非常舒服。

几天后小金跑过来哭着对我说,他家要搬到遥远的城市去了,我一听,也是泪流满面,一切不用多说。

我用我的破自行车载着小金完成最后的告别,算是饯行了。

我用力蹬着踏板,小金的泪流不止,上瞬间,世间所有的力都不复存在,摩擦力、阻力,都见鬼去了,我们一直匀速直线行驶在无尽头的大道上,我们张开双手,闭着眼滑过一棵棵树,经过一株株娇人的花,一直一直不会停。

凡是我们驶过的道路,都有四串干净的泪痕,我想,四万年后,一定会成为美丽的峡谷。

但最终,小金随父母走了,走到遥远的大城市,不再回来,我的心酸了,一连躺在家数十天。

头发也长长了,我下楼,到百米远的理发店理发,老板是一位老师傅,老师傅剪了几十年的发,几年后也一直在此工作,我欣赏他的老手艺。

回来途中,我遇上我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其实也不算喜欢,小孩子而已。

她小时候的样子真可爱,相貌我也记不清了,现在看着也很模糊。

她站在我对面,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心软,过去会了会。

亚亚,你怎么了?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你怎知道我叫亚亚?

我不知所言,转开话题。

你找不到妈妈了么?

嗯,你能帮我一起找吗?

当然!

我一把牵住她的手,带着他穿过人山人海,路上人认识的人,无一不打趣说,小锐,女朋友漂亮极了。

我笑笑,向脸红透了亚亚眨眨眼,几年后叫放电,亚亚脸更红了,眼睛埋怨似的看着我。

最后我在桥头找到了她妈妈——我也认识,她连忙撒开我的手,直扑母亲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笑了笑,招呼我过来,我以君子般的笑容走了过去。

谢谢小朋友哦。

我坐在水果韦的铺子边上休息,亚亚走过来。

那谁?

叫我小锐吧!

她坐在我的旁边,如果再近点,就是肩并肩了。

小税,谢谢你,我今天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交个朋友吧!

她伸出干润的小手。

我握住了,我人生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脸也红起来了。

哈哈,脸红了,脸红了。

我不语,牵着她的小手,直到黑夜将我分开。

可是,以后我都没有看见过她,至几年后。

我的初恋就以悲喜正剧结束,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去找舅舅玩,今天是他28岁生日,我喜欢他的那辆年龄比我还大的吉普,去年,我乘着它,与舅舅到到西藏看风景。

一路上,我仍把窗都打开,包括天窗,那时没什么高速路,我们乘着这辆越野车足足走了十天,白天,我们走走停停,偶尔见到有野兔、野鸡,我们就停下来我用火枪瞄准,可总是瞄不准,每次都是舅舅握住我的手,瞄准好了,我开枪就是我打的。

然后,这一天就报废在那了。

仍在高原时,我会有高原反应,车里有准备,供氧,并且有自制上的分离氧气机,有时我们渴了,遇到泉水,总是停下画,用钢舀水喝,钢盔是外公的,以前抗美援朝时带回来的纪念物。

然后又休息一天。

晚上,如果是阴天,我们会在车里睡一夜,越野车很大,我也睡得很舒服,倒是舅舅到第二天时,总是嚷着腰疼。

好几个月后,我们终于到了我们目的的,又是一堆土,上面满了牛羊,总是悠闲自在的其间,一个小木屋,就是我们临时的家。

我真想一辈子待在这,可是因为外公生病,舅舅迫不得已,将我这回

回到现在。

我骑着我的自行车来到舅舅家,敲门,外公开的。

舅舅呢?

外公说,舅舅到南方打工去了,一年回来一次,外公身体不好,需要钱,舅舅不让外公太操劳,外公不在,只好去了。。

我一怔,那辆吉普车呢?

院子里,想看,自己去吧,已经坏了,修不好了。

我连忙跑到院子里,看到了车。

车已遍体鳞伤,这是多年舅舅的结果,越过西藏、云南、新疆、十多年了,也该休息了。

我坐上去,闭着眼睛,草原似乎还在眼前,舅舅在旁边,专心致志的开车,冷不丁问笑话,突然,路面上出现一块石头,我自撞上去,没有安全气襄,我们飞出去。

我惊醒,原来是个梦,还在院子里,不过旁边没有舅舅罢了。

我惘怅地游在街上,口中碎碎念,眼神随便乱瞟。

我看见一个女孩,好美。

她就是小丽,我长大后喜欢的女孩子。

原来她小时候也这么可爱,大大的眼睛,红扑扑的小脸蛋,健康的皮肤……苗条的身材……想远了。

我走过去,小丽。

你怎么认识我?

我又陷入窘况,只好转身离去,中忍心欺骗她。

那谁?回来。

又一个叫我那谁的,可恶。

什么?

我是从家逃出来的,你去哪,带我一起走好吗?

好叛逆的小孩。

她上了车,我故意骑得很快,让小旋抱紧我,并撒娇慢点,慢点。

我一脸坏笑,去哪?

要不去探险吧,我去过一个山洞,到了洞口,黑黑的,不敢进去,但好想进去,今天,你能陪我进去吗?

当然,我越骑越快。

风吹散了小丽的头发,小丽紧紧抱着我,大声问我。

你什么名字?

我叫小锐,你好。

我载着她,顺着她指的方向,稳稳当当地驶过去。

路上,她倒在我的背上睡觉了,我怕她掉下去,左手握着她的小手,右手握着扶把。

到了。我叫醒她,她揉揉眼,就是这里。

阴森,这是我对这里的看法,洞里黑黑的,时不时发生蝙蝠的飞动声音,是一片荒凉,也许从未有人来过吧,一个脚印也没有,除了我与小丽的。

进去吧,小丽故作轻松地走进去。

我上前,右手牵住她的右手,十指相扣,小丽脸立即红了起来,但她也不松开。

我俩羞涩地走过一个个小洞,说实话,很可怕,四周几乎没有光,我们几乎就只靠回音与触觉来决定方面,但我俩都感到温暖,也许都是笑,一次牵着手吧,我俩不说话,不小时对视,就立即把头转过去,脸都是红的,可手一直没有松开,十环相扣。

可怕的是,我们走到尽头了,四周很黑,到处有小虫蜘蛛,小旋害怕得脸都白了,我也一身寒冷。

我又领着她往回走,可有许多小洞,根本不知道该走哪个。

迷路了。

小丽害怕,小手一个劲地打我,都怪你,领着我乱走,我不说话,我的错,我疯也似的牵着小旋乱跑,可总是无果,我有手电,照照就是看不到外边,不经意间,已民晚上,更黑了。

看来今晚注定要在这休息了,小丽虽不愿,但她太累了,一坐下,便倒在我怀里睡觉了。

我靠在墙上,叹声气,长大要这么大方动人多好。

我困了,今天也是太累了,我看看小旋丽,正在怀里梦游,手搭在我的肩,我低下头,亲了亲她,她没反应,我也睡了。

睁眼,我们在医院,小丽躺在对面张床上。

怎么了?

小旋母亲进来了,小朋友,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摇头。

你骑车太快了,导致一滑车改变方向,撞上一棵大树。

我心一颤,对不起。

没事,还好只是皮外伤,小旋没事只不过受点惊吓,倒是你已经

躺了三天了。

我对小旋的母亲的开明表示敬佩,还是一个劲道歉,最后出院了。

小旋临走告诉我,我的自行车坏了,丢在我家院子里,

我随小旋来到她家,看到我的自行车已成一堆废铁。

扔了吧,小丽说。不行,这是我记忆的证明,我认识一位老师,这一年我还去过他那,他是焊接高手,小丽随我到他那修理铺,我扛着自行车进铺里。

迎面而来的不是老师傅,而是老师傅的儿子,并看到老师傅的遗像挂在墙上,我心痛,车掉下来。

家父什么时候归西的?

上个星期,小子。

我点起一柱香,拜了拜,插进香炉里。

谢谢小锐,你来,有事吗?哦,帮我修我的自行车吧!他看了看,一堆废铁。

好,父亲教过我怎样认真的焊接,好好弄吧,我站着等你,我回头,小丽已回家,我欲伸手又止。

两小时后,大功告成,简直跟新的一样,多谢,师傅,下次再来看你。

挥手。

我回到家,躺在小床上,望望窗台,又积灰了,我不想再去打整,我拿起《盗墓笔记》看两眼,就扔过去,听听音乐,李健的歌,我欣赏这位歌手,更想小丽,想那些顽童,想那只蝉,我不知不觉,下了,我望着天,仍是那么洁雪也是,我走出门,捧起几朵雪,大自然的味道如梦一般。

我的头发又长了,大风一来,随风飘动,但我已无心去师傅的理发店,我想放下一切,与对面的顽童玩雪,看他们很高兴,先堆起大雪人,堆得有一号楼那么高,有人在二楼向下投雪的,然后从雪人中穿过,最后,玩到不远处,大石头膏,学着战士靠在石头后,手持手雷,时不时用力扔向敌人,结果雪人越堆越大,各自家长还被居委会大妈指令去打扫,顽童们虽然手冻得发紫,还挨了顿批,但一看到家长忙碌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蹲下去拣起一个雪球,欲扔过去时,我看到了小丽。

她一人孤独地挺在那,似笑非笑。

小丽。

我放下雪球,冲过去,将她抱住,想哭。

她在耳边说

小锐,能骑着自行车载我到处转转吗?

我一怔,连忙回家取出积满尘的自行车,用雪擦干净,小旋坐了上去。

我载着她飞也似地骑在大路上,以前载着小金的那条路,我一路上跟她讲小金的故事,她仍是仍贴在我背上,风吹过,我们的头发都被风卷起,我的肩头湿了,我笑,眼泪也涌了出来,风吹,热泪夹着白雪,印证在我们所驶过的路上。

小丽啊,风吹吹、雨稠稠,过尽人庄,我会遇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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