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童话
这些日子，天还是那样被压抑着，似乎在学会了每天醒来的重复；被子找到了它的角落，摆放的书籍凌落了昔日记住的面孔；玻璃碎片，割伤了手拾起的心情；趴坐在昨日的阳台上，看那飘起的烟，残存的啤酒味在手指间，挥之不去。没有目的地上了公车，依旧坐在那个最靠近窗边的角落里；满足地向外张望，一切流过的风景，一路不曾陌生；塞着耳朵，单曲循环星弟的相约在雨季，就是喜欢这样简单的曲调，固执地拒绝来往的行人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的那个小女孩开始在笑，那张天真的脸，眼睛里找不到大人世界的烦恼；慢慢地熟悉了那么一个陌生人，变了个鬼脸，她笑了；曾经也像她那样的天真，只是成了匣子里的旧相片。
湿漉的街道，零星地洒落着雨滴；油纸伞更像是找到故人的感觉，编织着一个没有血肉的故事，却还是赚取了眼泪；巷子里的影子不断在街灯拉下，变得老长了，那映衬的老房子温馨了时旧的马路；长坂下，背靠的相依如此；泥泞的斑斓，走下了泡沫的阶梯；这个场景，就这样选择停在了小城边的童话里。
折磨了一天的雨，开始了它的怜悯；夜黑得让人憔悴，带着一脸的疲乏，等待着回去的班车；车上依稀地几个乘客，还是找到了那个位置，靠着那模糊了的玻璃，昏暗的灯光掩饰了所有的倦容；也许，午夜拉黑的只是人心里的狰狞；奇怪地想起了那个小女孩的微笑，那多少是留给我的可怜吧；困乏地闭上了眼睛，下一站还有很远很远。
到家的时候，时间早已停在了二十三点的位置；让热水流淌着匮乏，打开昨晚留下的书页，借着卑微的灯光，温习着每一段句子；白咖啡陪伴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写下梦里的对话；明天吧，还是会继续一个简单的开始。
————文/西/写于2009年3月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