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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行

2019-08-23 12:25 作者:向宁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今天是阳历8月22日,天气炎热,阳光箭一样射在头上。我在家呆得不耐烦了,很想出去散心。我想到自从上大学至参加工作后,有几十年没有去安福乡了,于是坐班车上路了。我沿着少年时走过的路重走了一遍,心情自然开朗多了。

安福乡位于宁都县城的西面,整个乡镇都被崇山峻岭包围,乡是山中的乡,村是山中的村。难怪这个乡会成为多部拍摄剿匪电影的取景地,因为这里山多,出门见山,抬头见山,站在楼上似乎就能伸手触到后山的腰背。

我和安福乡是有缘分的,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安福乡大腕地村人。她在那个山村住过来了童年和少年,所以,这个村很值得我去亲近和怀念。记得我8、9岁时,第一次到大腕地做客,大概是舅公过生日。时间是在天的大冷天,父亲带着我们兄弟两人,翻过大银岭这座大山就到了。大腕地村在溪的右岸,左岸是坼背和中汗两个村。

大腕地村处在高山脚下,到了冬天特别冷,棱冰从屋檐下挂下来,足有一尺多长。记得那时外公外婆都还在世,虽然年纪很大了。他俩和舅公分灶吃饭,但他们都住在一栋土木结构的大祠堂里。我在这个祠堂里住了一个晚上,等舅公过完生日,第二天就回家了。我对这里印象最深的事情是:舅公家不用到井里挑水做饭,他家用的水都是用竹片从山上引来的。竹片绕着祠堂的后墙一直接道山上,足有几十米长。原来这是山里人特有的生活

在以后的岁月,舅公家虽有喜事做东豪,但我一直没有机会参加,原因是我在外地求学,很少在家生活。但在节假日,我从学校回到家里,只要母亲或堂祖父(曾开生)去安福赶集,我就会经常跟在他们后边。正因此,母亲常会顺路到大腕地村看望舅公。有时吃顿饭就走人,有时不吃饭就回家。因为从江背村到安福市镇只有十几华里,只需半天功夫就可来回,而不用住宿多花时间。

那时家里穷,父亲多病,母亲到安福赶集是为了求人抓药。堂祖父到那里,是为了把蔬菜挑去卖以换油盐。我跟在他们背后算是白走了,因为他们从没有给我一分零用钱。我只能在老街上转一圈就回家了。所以,那种记忆是非常痛苦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安福乡经过几十年的建设,现在面貌终于焕然一新,进街的泥坎小路也变成了水泥路,过去一米宽左右的狭窄街道,以及街道两边的木板房,但被宽敞的街道和洋房所取代。过去的邮政所和银行都是借低矮的民房办公,现在这些机构都搬进了高耸的大厦里。我在街上溜了一圈,想找寻当年驻足过的便民小店,但事过境迁不可再得。最后我只好沿着进街的田坎下路出来,只见小路的两边仍旧是农田,而且多年来都种着莲藕和水稻。

顶着烈日,我继续徒步行走。在马跻村,我去看了“刘崇臣铁墓记”,它就在马跻村的后山上,是一处很好的人文景点。墓主刘崇臣,号韶,他是宁都乃至江南刘姓始祖,在唐朝敕封金紫光禄大夫,也做过皇帝的侍讲大学士。据称,这座墓是用铁水浇铸的,在墓葬中很是奇观。

看完铁墓记,然后我向北徒步3、4华里到大腕地村,想找寻当年我的舅公一家。经邻居介绍,我找到了他,他叫李金生,今年有76岁高龄了。舅妈早几年过世了,他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也在外打工时,为了几个钱财牺牲了。只留下二儿子,今年三十多岁,他也靠打工种田营生,值得欣慰的他也做了新房。但过去我住过的旧祠堂仍在,我进去看了一下,四面漏水,估计很快也要倾圮。

从舅公家出来,已是下午3点多钟了,我想翻过大银岭去老家江背村看看,但找不到山路。问坼背村民说:这条路多年无人修理,也无人从此经过,所以现在山路杂草树木丛苫无寻。村民很想通过政府出资打通这条路,但苦于上面无人过问此事。我向山峰进攻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只好原路打道回家。在公路上碰倒一辆出租车,花10钱总算回到了宁都的家。

从坼背、大腕地到庙前有许多村庄,在这些村庄的前面都有大片的农田,村民都在收割一季晚稻。看到农民百年未变的辛苦劳作,我想到下面的事情:为什么农民不能改变劳作方式?为什么只能守着几亩责任田,过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这个原因就是:农民的劳动工具太原始了,因为没有现代化的生产机械,农民的劳动效率非常低。一年到头,农民除了把全部的劳力花在土地上,再也没有剩余的精力用来发展工业和副业。所以说,农业要发展,农民要致富,唯有提高劳动生产率,走机械化和集约化经营之路,通过采用自动机械化生产,和健全集体股份制经营,就可以把更多的农民从土地的捆绑中解放出来。然后,让解放出来的农民去从事工业或副业经济,这样,农村就会得到发展,农民也有机会走上致富之路。

2019.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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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行的评论 (共 6 条)

  • 心静如水
  • 牛兆园
  • 听雨轩儿
  • 淡了红颜
  • 浪子狐
  • 紫色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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