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诗话、联话蝉和蝴蝶

实话、诗话、联话蝉和蝴蝶

陈宣章

昆虫是迄今地球上最古老也是繁盛的动物类群。千百年来，人类与昆虫历经无数的“恩恩怨怨”与“爱恨情仇”，昆虫文化就借此生发并渗透到语言、艺术、神话、宗教等各个层面。我国昆虫文化源远流长，虫旁之字达300多个，以虫旁字为姓者40多个，以虫为地名者200多个，昆虫诗歌一万多篇，与昆虫有关的民间节日一百多个……

中国的昆虫文化，首推唐•欧阳洵。专家考证：公元641年，欧阳洵最早把散落民间的昆虫文化史料汇集，编撰《艺文类聚》，其中包含蝉、蝶、蚊、蝇、蛾、蚁、蝗、蜂、蟋、尺蠖、螳螂等昆虫的诗赋。蝉、蝶名列前两位。

一.实话蝉（学名Cicadidae）。实话者，科学也，实事求是。

节肢动物门昆虫纲半翅目颈喙亚目蝉科，俗称知了（蛭蟟）或借落子，古代称蜩、蟪蛄等，约 余种。从春天百花齐放到秋天落叶凋零，蝉不知疲倦地用轻快舒畅的调子，不用任何中西乐器伴奏，高唱一曲又一曲轻快的蝉歌，为大自然增添浓厚情意，难怪被称为“昆虫音乐家”、“大自然的歌手”。其实，会鸣的是雄蝉，其发音器在腹基部，像蒙上一层鼓膜的大鼓，鼓膜受振动而发声，因鸣肌每秒伸缩约1万次，盖板和鼓膜之间空腔起共鸣作用，故鸣声特响亮，并能轮流利用各种不用的声调激昂高歌。雌蝉腹部有发音器，构造不完全，因人耳听不到这种低音，所以一般认为雌蝉是“哑巴蝉”。每个种的雄蝉发出3种不同鸣声：集合声，受每日天气变动和其他雄蝉鸣声的调节；交配前的求偶声；被捉住或受惊飞走时的粗厉鸣声。因求偶声可知：蝉并不是“聋子”。(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科学研究发现：1.蝉两侧腹室外缘各有一个听囊，腔内有1500个听觉单位。2.雌蝉听膜比雄蝉小，但听脊却明显大，敏感性比雄蝉大。3.雄蝉的褶膜、镜膜和腹腔膜既是鸣声的辐射膜，又是接收声波的听膜。所以，听膜不能同时鸣叫和接收声波。雄蝉静止时能听声，鸣叫时是聋子；即使声如霹雳，雄蝉照样鸣叫。

雌蝉交配受精后，用针一样的产卵管在树枝上刺一排小孔，产卵其中。几周后雄蝉和雌蝉都死亡。卵里孵化出幼虫，被秋风吹落，马上寻找柔软土壤钻入到树根边，吸食树根液汁，少则两三年，多则十几年，经五次蜕皮变成虫（四次在地下进行，最后一次钻出土壤爬到树上蜕壳，即蝉蜕）。蝉属不完全变态，不经过蛹。新疆沙湾蝉的出土方式则不同：1.出土时间不是黄昏或晚上，而是中午；2.出土时没有壳，幼蝉由嫩黄逐渐变黑，展翅飞走。绝大多数昆虫，只有一年或更短的生活史。蝉一般生活史3-9年（都是质数），还有周期蝉（最著名周期蝉有17年蝉和13年蝉魔蝉属）。17年蝉生活史17年，是昆虫世界最长寿者。

蝉蜕富含壳素、蝶啶类色素、异黄质喋呤、赤蝶呤、蛋白质、氨基酸、有机酸、酚类化合物、三磷酸腺苷酶，是味中药。幼虫蝉猴性寒、味香，具散风宣肺、解热定惊等功能。蝉猴营养丰富，味道可口，是时髦的美味佳肴。蝉体营养丰富，干基蛋白含量>70％，脂肪约7％，维生素及各种有益微量元素均高于一般肉类食品，是当今食品中的蛋白王。

蝉及其幼虫有害，尤其雌虫多时，产卵会损坏树苗。蝉翅膀表面覆盖一层“纳米柱”阵列，细菌附到蝉翼表面时，其细胞膜结构会黏在纳米柱上，然后逐渐被拉伸，最终被撕裂。

蝉是昆虫的声、寿之首，营养丰富。

二.实话蝴蝶（学名Rhopalocera），又名蛱蝶、胡蝶、浮蝶儿，节肢动物门昆虫纲鳞翅目锤角亚目动物，通称蝴蝶，色彩鲜艳丰富，身上有很多条纹，翅膀和身体有各种花斑，丰富多彩的图案令人赞叹不已。蝴蝶飞翔时前后翅不同步扇动，波动很大，姿势优美，故称为“翩翩起舞”。蝴蝶翅膀上的鳞片不仅能使蝴蝶艳丽无比，还像一件雨衣，因为鳞片含有丰富脂肪，即使下小雨时，蝴蝶也能飞行。人的耳朵能觉察16-次振动/秒的波，蝴蝶振翅4-10 次/秒，因此人耳听不到蝴蝶飞行声。

蝴蝶约2万种，以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出产最多，其次是东南亚一带，中国约种。世界上最美丽、最有观赏价值的蝴蝶，多出产于南美巴西、秘鲁等国。最大的蝴蝶展翅可达28-30厘米（所罗门群岛和新几内亚东部的亚历山大女皇鸟翼凤蝶，雌蝶最大可达 36厘米），最小的仅0.7 厘米（阿富汗的渺灰蝶）。世界上最美丽的蝴蝶是光明女神蝶（海伦娜闪蝶、蓝色多瑙河蝶）。最稀有的是皇蛾阴阳蝶。蝴蝶有5种视锥细胞，比人类多两种，可感受红光、蓝光、绿光及两种我们无法命名的颜色。

蝶为全变态昆虫，一生经卵、幼虫、蛹、成虫。其幼虫（多为肉虫，少数为毛虫）大多是农业害虫，仅少数灰蝶科幼虫是肉食性，是蝶类中并不多见的益虫。大多蝴蝶吸食花蜜，而且大多爱好吸食某些特定植物的花蜜（专食性），所以花粉传媒作用。蝴蝶交尾前，雌蝶的花纹、颜色及信息素起重要作用，而且外生殖器结构必须相配。交配产卵后就在冬季到来前死亡，但也有的品种会迁徙到南方过冬。

蝴蝶的五彩缤纷源于翅膀的鳞片色彩、图案，但彩虹般的色调则由微小鳞片的散射产生。蝴蝶的鳞片色彩用来隐藏、伪装、吸引配偶及提供防潮保护。

蝴蝶对爱情专一：1.外生殖器结构必须相配。2.雌蝶已交尾，再有雄蝶飞临时，它就平展四翅而将腹部高高翘起，绝不起飞，表示不接受交尾。3.不需要交尾的雌蝶遇到好几只雄蝶追逐时，会突然挟翅而下，急速降落以“逃婚”。4.有些蝶类（如：绢蝶科的大部分）交尾后，雌蝶交尾囊开口处基部长出衍生物一枚，阻止再交尾。

蝴蝶是昆虫的色、舞之首，爱情专一。

三.蝉的诗话。文人墨客的思维不同于科学家，往往“美化一点，不及其余”。如果与之为敌，则往往“攻其一点，不及其余”。

多数现代人对蝉并无好感，不少人对蝉厌恶至极：外形丑陋，聒噪不已。殊不知，没有蝉鸣的夏天是不完整的。蝉文化最早见于新石器时代：辽宁东沟后洼遗址中，有一件滑石雕刻蝉形坠，中有穿孔，是随身佩戴的坠饰。考古人员认为：它不仅是审美，可能是古人的崇拜。在多地发现的新石器时代、商周时代墓葬中，蝉形石雕、玉雕不在少数。商至西周青铜器上，蝉纹形象广泛用于鼎、爵等祭祀容器，特征：大目，体型近似长三角形，腹有横条纹，有的有足，有的近似蜩。琮是上古时代最重要的玉制礼器，出土量不多，一般出自大型祭坛或权贵墓葬。著名的殷墟妇好墓中，共出土14件玉琮与琮形器，其中一半雕有形象生动的蝉纹。这都说明：古人已形成对蝉的崇信与希冀。这可能寓意“死而复生”。人们总把一个玉蝉放于死者口中，以求庇护和永生。人们认为蝉以露水为生，因此它又是纯洁的象征。

蝉还入诗入画。《诗经•七月》：“四月秀萎，五月鸣蜩。”《楚辞•招隐士》：“岁暮兮不自聊，蟪蛄鸣兮啾啾。”晋•郭璞《蝉赞》最早颂扬的咏蝉诗：“虫之清洁，可贵唯蝉，潜蜕弃秽，饮露恒鲜。”此后蝉诗大多颂扬蝉出污不染、饮露不食，成为许多文人墨客自诩的人格象征。汉魏后，咏蝉诗词增多，托物言志，蝉的形象被人格化,具有清心寡欲、高洁淡泊的特色。如：曹植名篇《蝉赋》感叹生世。唐代达到顶峰：“咏蝉三绝”：虞世南《蝉》（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骆宾王《在狱咏蝉》（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及李商隐的《蝉》（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薄宦梗犹泛，故园芜已平。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

与“咏德”相比，“咏声”作品更多，如：白居易《答梦得闻蝉见寄》：“人貌非昨日，蝉声似去年。”；贾岛的《风蝉》：“风蝉旦夕鸣，伴叶送新声。”在思想内容上侧重惜时光、痛别离、苦远游、感身世等。人们陶醉于蝉鸣，却忘记其本性：蝉引吭高歌时，用口器吮吸树汁。蚂蚁、苍蝇、甲虫等闻声而至，都来吸吮树汁。蝉又飞到另一树上，再另开一口“泉眼”。蝉鸣与吮吸树汁同时进行，两不耽误。所以，蝉危害树木。

唐、宋蝉诗很多。白居易《村居卧病三首•其一》：“戚戚抱羸病，悠悠度朝暮。夏木才结阴，秋兰已含露。前日巢中卵，化作雏飞去。昨日穴中虫，蜕为蝉上树。四时未尝歇，一物不暂住。唯有病客心，沉然独如故。”王昌龄《塞上曲》：“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入塞寒，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共尘沙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李商隐《凉思》：“客去波平槛，蝉休露满枝。永怀当此节，倚立自移时。北斗兼春远，南陵寓使迟。天涯占梦数，疑误有新知。”王维《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孟浩然《秦中感秋寄远上人》：“一丘常欲卧，三径苦无资。北土非吾愿，东林怀我师。黄金燃桂尽，壮志逐年衰。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戴叔伦《画蝉》：“饮露身何洁，吟风韵更长。斜阳千万树，无处避螳螂。”朱熹《南安道中》：“晓涧淙流急，秋山寒气深。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阴。烟火居民少，荒溪草露侵。悠悠秋稼晚，寥落岁寒心。”……

四.蝶的诗话。蝶的娇艳容貌、轻盈体态、妙曼舞姿引得文人墨客浮想联翩，蝴蝶简直就是美神！蝴蝶是较早被人格化的昆虫。梁孝元帝萧绎《金楼子》：“陈思之文，群才之俊也，而武帝诔之‘尊灵永蛰’，明帝颂云‘释渝浮轻’。浮轻有似于胡蝶，永蛰颇拟于昆虫，施之尊极，不其蚩乎？”唐•李百药《北齐书》：“魏收常在洛京，轻薄尤甚，人号云：‘魏收惊蛱蝶’。文襄曾游东山，令给事黄门侍郎等宴。文襄曰：‘魏收恃才尾嵓適，须出其短。’往复数番，收忽大唱曰：‘杨遵彦理屈，已倒。’竹彦从容曰：‘我绰有余暇，山立不动。若遇当途，恐翩翩遂逝。’当途者魏，翩翩者，蝶也。文襄先知之，大笑称善。”

“蝴蝶文学”始于南北朝。唐•李延寿《南史•沈麟士传》：“沈麟士年过八十，耳目犹聪明如故，抄写火下细书，复成二三千卷，满数十箧。时人以为养身静嘿所致，仍制《黑蝶赋》以寄意。”虽然《黑蝶赋》早已不存，但有五首咏蝶诗存世：萧纲《咏蛱蝶》，刘孝绰《咏素蝶》，徐防《赋得蝶依草应令》，李镜远《蛱蝶行》，温子升《咏花蝶》。它们描摹蝴蝶注重神似，采用多种修辞手法，行文结构灵活多变。

唐代，蝴蝶礼遇益厚，艺术上取得突破：1.蝴蝶形象仍侧重形似者，如：王建《晚蝶》、徐寅《蝴蝶二首》。2.出现神似的咏蝶诗，如：李商隐《蝶三首》其二、其三。3.运用比兴手法：如：白居易《秋蝶》、罗邺《秋蝶二首》其一、吴融《蛱蝶》。4.出现象征手法，如：卢频《蛱蝶行》、郑谷《赵璘郎中席上赋蝴蝶》。5.风格多样，雅俗兼备，如：罗隐《蝶》、徐寅《蝴蝶二首》其一。6.灵活运用修辞，如徐寅《蝴蝶三首》其二、李商隐《蝶》。唐代咏蝶诗多为近体诗，仅20多首，但含“蝶”意象（文化意象、动态意象与组合意象）在唐诗中出现的频率颇高，达470多首。此外，还有“庄蝶”、“韩蝶”、“化蝶”等典故。

“庄蝶”源于《庄子•齐物论》：“庄周梦蝶”。庄子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或在半空中翩翩然展翅飞翔，或在草叶上悠悠然凉翅小憩，自己觉得很美也很自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忽然觉醒，惊异发现自己还是庄子。不知道是庄子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了庄子……李商隐《锦瑟》：“庄生晓梦迷蝴蝶。”鱼玄机《江行》：“梦为蝴蝶也寻花。”王驾《雨晴》：“应疑春色在邻家。”张潮《幽梦影》：“庄周梦为蝴蝶，庄周之幸也；蝴蝶梦为庄周，蝴蝶之不幸也。”

“韩蝶”源于李商隐《蝇蝶鸡麝鸾凤等成篇》：“韩蝶翻罗幕，曹蝇拂绮窗。”李商隐吟咏韩凭故事还有《青陵台》和《蜂》，诗中都出现“蛱蝶”或“粉蝶”意象。这可能是诗人凭吊古迹时未见鸳鸯、只见蝴蝶而作出的浪漫想象。宋•王安石《蝶》以韩妻化蝶咏之：“翅轻于粉薄于缯，长被花牵不自胜。若信庄周尚非梦，岂能投死为韩凭？”

“化蝶”源于“梁祝”。初唐•梁载言《十道四番志》：“义妇祝英台与梁山伯同冢，即其事也。”晚唐•张读《宣室志》：“英台，上虞祝氏女，伪为男游学，与会稽梁山伯者同肄业。山伯，字处仁。祝先归。二年，山伯访友，方知其女子，怅然如有所失。告其父母求聘，而祝已字马氏子矣。山伯后为鄞令，病死，葬鄮城西。祝适马氏，舟过墓所，风涛不能进，问知山伯墓，祝登号恸，地忽逢裂陷，祝氏遂并葬焉。晋丞相谢安奏表其墓曰义妇冢。” 唐•罗邺《七律•蛱蝶》在五代十国至宋代，被高丽王国辑入《十抄诗》，其中有诗句“俗说义妻衣化状”，指的是梁祝故事，并且衣化为蝶。宋代，高丽人《夹注名贤十抄诗》还加上《梁山伯祝英台传》。这是最早流传到国外的梁祝传奇故事，而且从“女扮男装”到“片片化为蝴蝶子”。可见，梁祝文化走向世界，历史久远。“梁祝化蝶”与古代尚蝉习俗都是道家的文化色彩。“化蝶”说与“蝴蝶对爱情专一”是一致的。

宋代，蝴蝶诗令人眼花缭乱。苏轼《鬼蝶》：“双眉卷铁丝，两翅晕金碧。初来花争妍，忽去鬼无迹。”陆游《窗下戏咏》：“何处轻黄双小蝶，翩翩与我共徘徊。绿荫芳草佳风月，不是花时也解来。”杨万里《宿新市徐公店》：“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 宋代诗人谢逸最痴迷于蝴蝶，宋•阮阅《诗话总龟前集》卷六：“谢学士吟《蝴蝶诗》三百首，人呼为‘谢蝴蝶’，其间绝有佳句，如：‘狂随柳絮有时见，舞入梨花何处寻？’又曰：‘江天春晚暖风细，相逐卖花人过桥。’古诗有‘陌上斜飞去，花间倒翅回’，又云：‘身似何郎贪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终不若谢句意深远。”

明代，文人更爱蝴蝶。清•龚炜《巢林笔谈》卷一《县令好蝶》：“明季如皋令王某，性好蝶。案下得笞罪者，许以输蝶免。每饮客，辄纵之以为乐。时人为之语曰：‘隋堤萤火灭，县令放蝴蝶。’”高启《美人扑蝶图》：“花枝扬扬蝶宛宛，风多力薄飞难远。美人一见空伤情，舞衣春来绣不成。乍过帘前寻不见，却入深丛避莺燕。一双扑得和落花，金粉香痕满罗扇。笑看独向园中归，东家西家休乱飞。”

清代诗人较少咏蝶。孙枝蔚《遭困苦道旁行乞莫相嗔》：“欲觅桃源聊避乱，还凭蝶梦暂宽愁。”味榄生《〈十洲春语〉前题》：“迷香不醒蝴蝶梦，落颔谁抱骊龙珠。”史承豫《咏梁祝》：“山上桃花红似火，双双蝴蝶又飞来。”

胡适白话诗《蝴蝶》：“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五.联话蝉。联者，对联也，汉语的独特体裁。

有人说：“‘蝉’有‘禅’味，气通万物，道家和禅宗的虚静心使人获得纯真的自然情结，得到真正的醒悟与心灵的净化。”

有三个关于蝉的绝联：1.蝉听禅语，蝉不解禅禅度蝉。（求下联）2.静闻蝉音悟禅音，蝉鸣禅明。（求上联）3.参禅莫若问蝉，世事全知了？（求下联）

第三联，我戏作下联：说理输于牟利，人情怎样明？

《三国演义》有个貂蝉，有个刘禅。我戏作对联：“玄德托孤，刘禅却乐不思蜀；奉先亡故，闭月为哀莫心死。”（注：古代四美女：西施为“沉鱼”；王昭君为“落雁”；貂蝉为“闭月”；杨玉环为“羞花”。）

六.联话蝴蝶。

蝴蝶的对联较多。《蝴蝶对联集锦》：1.花蝴蝶，蝴蝶花中戏蝴蝶；水鸳鸯，鸳鸯水里教鸳鸯。2.蝴蝶梦中梦蝴蝶；西施眼里藏西施。3.花间蝴蝶翩翩舞；水上鸳鸯对对游。4.无禄才郎长夜不醒蝴蝶梦；伤心少妇深宵悲听子规啼。5.春水满塘生鸿鶒还相趁；蝴蝶上阶飞风帘自在垂。6.料理新往断剪京华梦；商量旧迹来看蝴蝶图。7.笑索红梅香，乱石桥南北；醉眠芳草梦，随蝴蝶西东。8.鹦鹉帘栊蝴蝶梦；芭蕉情绪海棠心。9.金柳若摇燕莺欲语；银花如绽蝴蝶相寻。10.罗汉塔上罗汉笑；蝴蝶泉旁蝴蝶飞。……

1933年1月，胡蝶以的票数当选由上海《明星日报》评选的“电影皇后”。2007年，胡蝶（1983年出生于陕西汉中）夺得第五届CCTV电视节目主持人大赛冠军。还有一个1987年出生上海、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的中国影视女演员胡蝶。2018.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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