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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的母亲

2019-03-03 15:07 作者:豫 歌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慈祥的母亲

虽然还在正月,但是年已经过完了。其实每逢过年,也是我心里最纠结的时候,因为母亲和父亲的生日分别是在腊月和正月,一个岁末,一个年头。对于远在千里之外的我来说,母亲的生日单位还没有放假,父亲的生日又已经上班。之前在内地工作,每当父母亲生日都会买上二老吃的,回到父母身边,陪他们一起过。如今已经十多年没有感受过那份亲情了。

今年的节,驱车千里,还是照例先赶到乡下看望父母亲。车快到了家门口,远远望见母亲已经在家门口的石头上坐着,不停的张望,她一定知道我要回来,提前在等我。车停好,我急忙拉着母亲问,妈,冷不冷呀,赶紧回家。搀扶着母亲,仔细看着,比天苍桑了许多。心想可能是夏天骑自行车摔了一跤,腿部骨折伤到了元气。父亲的状态似乎比以往要好,坐在沙发上,偶尔在地上敲打几下手中的拐杖,我想应该是他的“工作”和寄托,听习惯了,便成了父亲演奏的乐章。和父母寒暄之后,我便开始动手打扫卫生。收拾完毕,我在厨房洗手的时候,二弟三弟一起进来,神情慌乱地递给我一张纸,是一张医院的诊断报告,上面写着母亲的名字。我立刻紧张起来,说实话当时心里已经慌了,当我看到食道占位等字眼的时候,不敢相信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就发生在母亲的身上。前几天打电话,也没听说呀。我独自来到另一个房间,当我再次确认最不想看到的几个字时,人一下崩溃了。

稍微静下来之后,还不能让母亲看出我的失态,还要给弟弟们拿出办法。其实我也知道这种病只是与时间赛跑,延长生存期而已。大脑在迅速地旋转,回想身边发生过的病例,有手术后生存十多年相安无事的,这个手术不用到北京、上海,当地也是很成熟的。随即又电话询问了在医院工作的同学、朋友,都说只要手术了应该不会有大碍。我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心里又燃起了希望。这个年是在这种忧虑中度过。这几天母亲吃饭很少,有时候嚼几口就吐了,或喝一点牛奶,每当难受的时候,母亲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薄荷糖,可以缓解一下疼痛。兄弟几个商定,初七医院正常上班,即刻送母亲住院,争取尽快手术。母亲对自己的病情虽有些怀疑,但我们一直瞒着她,说是咽喉发炎。安顿好母亲之后,初四便要回上海了。初三的下午,从老家离开的时候,母亲执意要把我送到大门口。我坐上车,打开车窗说,妈,回吧。母亲不说话,只是对我挥挥手,让我走。车缓缓地离开,从倒车镜里可以清晰的看见,寒风里母亲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我离去,是那样的不舍和无奈。

正月初四返回上海的途中,戴上耳机打开“慈祥的母亲”这首歌,循环的听着,任由泪水朦胧了双眼。母亲也算是中师毕业,相当于小师范,之后当了一辈子乡村小学教师。在我们那里,有的一家弟兄几个,有的一家两代人都是母亲的学生。粉笔末的霜花早早地把母亲的头发染成了灰白色。母亲一生节俭,常对我们说,粗茶淡饭养人。她穿的都是孩子们穿过的旧衣服,她的退休工资常常接济乡里乡亲应急。母亲一生与人为善,常常教育我们不能欺负老实人,对条件不好的能帮就帮,能拉一把就拉一把。村里修路、建文化中心,她每次都是带头捐款和赞助,并常常告诫我们要做到做好事不留名。

正月初七,母亲被送进了当地的中心医院,经过进一步检查,得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残酷的结论,恶性,并且因为年龄大不能手术。希望破灭之后,公司领导又在上海找到了国内知名的专家,说或许可以做胃镜,直接微创手术。但专家看过母亲的影像资料之后,再次确认不能手术。希望、失望一直在折磨着我。这时老家的主治医生在看了母亲的资料后又让做了一次影像定位检查,确诊已经转移到了腹部。我的娘呀,此刻,我才明白什么叫“上加霜”。(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接下来母亲经历了一周的放、化疗结合的治疗。当母亲最需要的时候,儿子却不在她身边。一周之后由于副作用太大,决定办理出院手续回家。我在电话里只能用美丽的谎言对母亲说,病好了,医生让出院。之后又通过同事在北京找了中医专家,开了中药在家里煎煮。这个过程对母亲和孩子们来说或许是一种安慰,也是唯一的希望。有人说母亲在哪里,哪里就是家。母亲在,兄弟姐妹是一家人;母亲不在了,兄弟姐妹便成了亲戚。还有人说,到了这个岁数,回到家里喊一声妈,还有人答应,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春暖乍寒,但是春天已经渐渐近了,仿佛能够听到春姑娘的脚步声,希望春天能够给母亲和我们带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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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的母亲的评论 (共 6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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