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东荡子（系列）
重读东荡子（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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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败我吧，你可假装
骄傲，要求有点高？
——引子
一、“迟来的爱”(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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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雨，今天收到她寄来的《东荡子诗文集》，《东荡子诗选》（“诗歌与人”获奖专号）等著作，这是“迟来的爱”，也是我提出的一个重读设想：近来我在想，东荡子还是要进一步研究，在我的想象中，他是“牧之大者”，几乎可以界定为“语言大师”。由于我人在普宁，手头没有资料，只能请小雨帮忙。东荡子逝世四周年，他的作品终于“全景式集合”了，居然洋洋洒洒二大卷。出于资料考虑，确实需要出全集，然而东荡子一直对自己比较严格，作品更是“优中选优”，以呈现“绝对之美”。平心而论，他自编《王冠》《阿斯加》《东荡子诗选》（“诗歌与人”获奖专号），这三个版本该不是已足够支撑他的“诗歌宇宙”。加上几篇基础性文献（诗学随笔），一个“卓然”的诗人形象呼之欲出，乃至诺贝尔本人若在另一个时空碰到，假设地点在东荡洲，可能真的要对这个中国诗人“脱帽致敬” 。读者如我，对此不置可否。我想还是尽可能按个人偏好去阅读/理解，消除黑暗即精神完整。在我的意念中，东荡子无疑是“牧之大者”，作为诗歌语言大师。重读，从此开始。
二、阅读东荡子几个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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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自燃”：身体隐喻。诗歌血液与光明路径—“光的朗诵”—创造性释放。
二、“自转”：身体隐喻。主要指心之运行，自我转动。诗人要像太阳“一心发光”。自心作佛，要转法华，非为法华所转。恒星自转，源于分享。
三、“忏悔”作为最高的智慧，召唤人性美。“正面行动，反向思考”。找出人性可能的“漏洞”，自我修正、自我修补。
四、对语言怀有敬意。通过语言，完善“人的理想—理想的人”。
五、诗歌觉悟，从事物（包括词语）中解放。为什么写诗？诗歌极致，精神—形式去蔽。诗歌血液与语言生命二者同构而复合。“一个精心描述的宇宙”，像阿斯加作为符号体系诞生。
三、天上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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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美即距离
这不是终极
天上的星——
你倾向大地
为了夜的
透明，特洛伊
让木马驰入海底；
就这样，时间
呼啸而去，
英雄与美女
永恒就是距离
而你将徒步
返回生命
四、圣者可能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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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为何停止，听不见异样的声音
山水无痕，万物寂静
该不是圣者已诞生
——《喧嚣为何停止》
评论东荡子，我想除了慎重，还是要慎重。尤其要考虑心灵韵致是否“对等”。在黑暗（喧嚣）与光明（寂静）之间，作为普通人，一般都难以抵抗，总要陷于某种黑暗的纠缠，甚至表现（语言—行为）不堪而不自知。所谓诗歌能力暗弱的状况。但诗人单凭诗歌的翅膀—理想，又总要飞得更高更宽更远。这就让语言与心灵碰撞，时间画面需要自我呈现。就像这首诗，“山水无痕而万物寂静”，空若无所依，却直抵内心的宁静与透明，尤其是诗歌形式与精神形式高度复合，产生叠加效应，超意象“圣者”就这样“诞生”。这首诗空灵到极致，诗歌本身源于“喧嚣中倾听”自我的内心，本质上却“没有异样”。一个大词，时间仿真，“圣者”可能牧心？
五、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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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写诗
存在挑战
诗歌理想
造成人
的时间形象
就像牧场
打开栅栏
结果—
让时间
作为片断
呼叫或撒欢
诗歌呼吸
因为，毛孔
仿佛空穴来风
这就是全息
语言生命
让抽象
呼吸？
而牧之大者
通过一切缝隙
永恒有空吗
空有时间
超意象
自己便完善
所谓方法
从本质出发
没有读者
背对光
敢于
闭上眼
从阅读中解放？
六、对话：我的东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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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似乎应取“我与东荡子”。然《图腾集》一书的副标题就已先声夺人。这个札记可能延续我的哲思、情思和禅思。是的，对话是全息的，潜在的，严肃的，健康的，本质却悄无声息，无微不至？就像白云苍狗，看着无心，时间与时间性，却涌动它的融贯性，活泼性，永恒性。水就这样，天地之大概莫能外。否则，大词沉默，何以抽象乃至浮现轮廓？今年，东荡子已逝世十周年，忽忽、悠悠皆为水的思想。我想一滴水，可以拥抱太阳，紧迫感就是酿造完成，大海捞针，芬芳仿真，形式积淀，永恒呼吸。诗歌血液沉默惊叹，诗人自我解放。诗人的困难，甚至苦难，普遍自缚于特定时间，理想信念让诗歌翅膀承受过大的危险与过重的黑暗。残酷并非自燃，而是自毁。至于自转，一般比较勉强。诗歌太阳—超意象，可能需要集中的诗歌素养，长期的自我教育/训练。由此开启宇宙模式—动词创世—简洁到生命本身。一个大王，一个异类，一个时代，高出当下诗歌水平二三个档次。这就是巅峰状态的东荡子。按时间推算，大概是2008～2010，就是三年的时间体量。高迈如东荡子，旷大如东荡子，透明如东荡子，他的宇宙，他的世界，他的不朽，仅仅三个年头，其间创作了几十首诗歌。系列化、符号化，本能就是“啊斯加”，声音仿真/翻译就是绝对之美—“阿斯加”。阿斯加让我想象，牧之大者，内视的复苏，复数的大词。对话是谁？我的，东荡子？
七、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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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词。牧心
牧之在场
抽象了
栅栏（感性无边
手也模糊一片）
而人性依然
回到原点
让意象
靠边
八、诗歌精神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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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精神不容易描述。这不像概念可以清晰界定。而关乎生命与存在本身。从体验到体验，从语言到语言，从心灵到心灵，诗歌血液与语言生命，它可能复合而成。我把它理解为抽象性劳动，本质性绽放。它与我们息息相关，像空气和阳光一样，但我们却又很难把它说清楚。晋之陶渊明，今之东荡子，他们两个以理想境界逼近诗歌精神，不约而同咏歌劳动，以及劳动的时间节奏。不朽就这样垂范。就东荡子而言，五百年才能诞生一个这样的诗人，他仿佛是我们每个人，又仿佛不是，甚至阿斯加也不是？像劳动一样质朴，这就是东荡子。永恒不过一瞬。致敬诗歌精神，劳动或创造，一天可能绽放一生？
九、诗歌大王或老虎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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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无虎，风和猴子
戏耍，甚至笑骂
山窝背诵一些段落
潮湿，寄托心动
它们很满足而
模仿植入
话语的威风
内视无所适从
不摘面具
是那风
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迎接一个大王的到来
这才怪，只要山头做派
不需要一个异类，水
也迂回，低头就是
一个时代，腐败
一层一层掩盖
敬畏的状态
十、其实我们都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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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劳动一样质朴，这就是东荡子；
其实我们都很成功，却读不懂
诗歌？劳动甚至不愿光顾
而简单内视仍未落实
门加心何以牧词？
十一、诗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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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韵致，天书无字？
本能完整，人为奢侈？
时间误食，意识映射？
语默动植，进入大词？
2023
十二、给时间一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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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东荡子。本能完整。诗歌忏悔。尤其是“时间的兄弟”，使我惭愧，和惊喜。诗歌血液之于诗歌伦理。时间（抽象）与时间性（体验），确立某种悖论性与亲缘性。简直是神来之笔。我想，致敬时间的兄弟，一个巨大的隐喻。使我惭愧，并非永恒，而是庸常，我们对时间想法太不敏感。缺乏时间形式与意象突变的思考与体验。因此请记住这两行诗歌：“赶往秋天的路，你将无法前往/时间也不再成为你的兄弟，倘使你继续迟疑”。诗人悲悯之深，在这里，在这首诗里无以复加，读者可能也无以为报。虽然人类学秉持开放包容，然时间性（兄弟）却从无如是诗意之轮廓或称呼。一部《存在与时间》，与这两行诗对读，你可能更愿意设想，你怎么成为时间的兄弟，而非别的“关系逻辑”。加以申说，可以写成博文。对东荡子或许只有“慎重”这两字。致敬劳动，致敬创造。就我不完全了解，还没有批评家关注或阐发这个惊天动地的巨大隐喻。时间想法与心灵之间，它的节奏动力可能呈现复合状况。严格来说，人其实没有“心”。它只是语言生命或牧之在场的原点。可惜，“东荡子读东荡子”，不成立。我只好“代读”。作为读者，我只想说：“感恩诗歌，无心仿佛天书？”
十三、阿斯加酿
从自燃，到自转
倘使本质绽放
一切的时间
为了解放
和怀念
就让阿斯加酿
进入形而上
意态分享
十四、至少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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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注册阿斯加酿。
诗人到大海盗取火焰。
时间想法需要某种想象。
至少的黑暗。它发出了光？
十五、它会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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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败我吧，既然独自跌入永恒
速朽与不朽，时间作为动词
它会很认真，让死亡论证
阅读东荡子，永不过时
20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