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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伟

2018-12-24 09:29 作者:逸潇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一个名字会连起一段岁月,这是一定的。

当我写到这个名字,我的一段岁月很活泼地就冒出来了——

童年

是的,童年。小伟是我童年的玩伴。地地道道,千真万确,刻在那个岁月里的名字。

关键是,这个名字一出现,我整个的那段光景都复活了。

记忆,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成年,那太多的垃圾岁月我都是昏头昏脑、庸碌度过。哪有什么狗屁记忆?乱的一塌糊涂。

可是,我的幼年却永远鲜活而清晰,无论你什么时候翻动,它都随时为你打开那扇动情的门。

此刻,当我写下“小伟”的时候,绝不仅仅是这个人印象很活灵活现,而是那段光景水一样地流淌出来了,就像一种条件反射似的,抑制不住地鲜活起来。

这是我很欣喜的。

因为我童年。——这个“爱”,充满了多少成年里的羡慕和悲哀,很强烈,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因为我以后很久的岁月里再也没有恢复过那时的味道。

可是我抓不住,有多少次我想抓却又感觉很缥缈……仿佛东一鳞西一爪的,总是不过瘾,不解气似的。可是我又不甘心,总想把它用什么形式“显摆”出来——我真真白白的财富呀,想要“显摆”给世人。

感谢小伟,是这个名字幻出了我大半个童年,都冒出来了。

真的,我一度渴望我是画家,根据我的记忆,把童年原汁原味地画出来(模样和味道都画出来)。好修复我记忆的缺漏,好安抚我日渐沉重的中年。

此刻,那树,茂密的大桐树,榆树,槐树都出来了,分布在那些阴凉的房前屋后。那是阴凉,永远冒着可爱的湿气、长满嫩绿苍绿苔藓的、我最初来到这个世上的幼年的路,过去贫穷年代最健康最纯正最连接天地之气的土路。有土草房,有我们那些小人,有我们那时还很年轻父母

当然,还有草房的“屋山”,房檐,总是有小窝,(我们叫“小虫儿”,“小虫儿窝”)总会不经意地落下来一些些柴草鸟毛,或者鸟蛋,或者嫩嫩的毛没有扎齐的鸟儿子。(孩提时的我们搭梯子爬房檐掏“小虫儿窝”的“营生”没少干。)

先不说这些了吧,别人听得云里雾里,很明显的跑题了。

小伟是三叔家的小女儿,和我同岁。所以,小时候,那是一段嘻嘻哈哈两小无猜的日子,入学前后都是玩伴。

我们俩写作业经常一块,在我家院里一颗椿树下边。所以那颗椿树总是很清晰地长在我的记忆。

其实,更多的时候是我去她家里玩,或者写作业,或者听广播,听“小喇叭”,“星星火炬”,看“少年文艺”之类的书。和我的红姐,也就是我三叔的大女儿。她是我们的“头”。小时候不论是听广播还是玩耍,我和小伟都是她最忠实的“小兵”。

童年很穷。我记得,收音机在我们村里只有她们家有。还有一台“敦煌”牌缝纫机。院里还有个押井。味精也是从她们家才知道的玩意,做出来的饭菜特别有味。

总之,在我幼年的眼里,她们家绝对算是小康了。

同样是草房,可是她们家内部设计可漂亮了。每年三叔从外地回来都用白灰粉刷一新,然后墙壁上贴满画报,那些长在蔚蓝海边的绿色的椰子树,那些伟人毛泽东,那些人物,让一个孩子的世界开阔着,欢喜着,幻想着。

所以,在我那时孩子的眼里她们家里算得上富丽堂皇了。关键是,还有小伟,红姐,我童年里几乎须臾不离的玩伴。也许我是她们的影子吧,或者叫“跟屁虫”。

日子就那么糊里糊涂,甜甜蜜蜜地流着。

我今天写小伟,内心里是和红姐拴在一块的。因为,那个时候,我们俩是没有“灵魂”的,我们只是“兵”,我们从来没有“独立”过,尤其是在她们家里。红姐是我们的“头脑”,我们高高兴兴听她摆布。

“星星火炬”,“小喇叭”,“少年文艺”,唱唱歌呀,这些“东东”,这些甜蜜的“东东”,和我们几个,糅合在一起的——那是我最纯正的童年味道。

我们俩欢喜着,听红姐大模大样地讲解着,唱着闹着。

(那些故事,在我以后漫长的成年日子里,无时无刻不涌动着最炫目最诱惑人的甜蜜和沉醉。)

所以,我童年里不孤独,一点也不孤独。所谓贫穷,只是现在的眼光判断的。那时,可是一点也没有什么贫穷的感觉。

所以,不论我们以后变成当年的父母,或者更老,只要提起她们,我的那一段光景就立马复活了,在我的意象里,在我头脑里又清晰又活跃地蹦蹦跳跳——小伟,红姐,还有我,都是那时童稚的脸,幸福的模样。(此刻想来,那是怎样一个宁静优美的世界呀!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后,我们会慢慢变老,和沧桑、和苦恼、和复杂人世间纠缠不清,一脚踏进那个叫做成人世界的地方,各自闯荡天涯。)

当然了,我们还有其他玩法,在明晃晃的秋月里,红姐领着我们唐姓的孩子们在她们家门口那条南北大路上玩“星星过月”,“猫钻十二洞”,捉迷藏……

那些轰轰烈烈,那些大汗淋漓,忘记回家吃饭,不理会父母一遍遍呼唤。

那些疯子一般的情绪、情景让我们忘乎所以——痛痛快快地发泄一个孩子世界的快乐是谁也阻挡不住我们的“头等大事”。

所以,白晃晃的月光,清亮清亮的小星星,幽蓝幽蓝的夜空,夜空里那些变幻流动的云彩也是陪伴我们的最忠实的见证吧!还有,那些青黒、长长的的红薯秧子也在我记忆的月光里不住地晃——那是秋末初的季节里,一大片一堆堆红薯秧割回来了挂在路边墙头上渐渐的变成青黑色。那个年代,差不多红薯是主粮。我们常常把红薯秧枯黒的叶子捋掉做跳绳,或者在月光下连接起来把那条南北大路挡住,给过往的夜行人车制造一些尴尬。哎,孩子都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多吧。

当然,我不会忘记村东头七姥姥门前邻着土渠的那颗大柿树吧,那里绝对印证着我的童年,太多欢欢喜喜的日子都是在那度过的。

那是一个巨大的遮天蔽日的绿帐啊,连同周围的树,野外爽劲的风,那地方总感觉凉嗖嗖的惬意。什么酷热,汗水呀与这里的天地完全隔绝。那绿而又发亮的叶子,那绿绿黄黄的或者红红的软软的柿子,那个一米多长平展展的树根是最天然的板凳,写作业,乘凉,那些欢欢喜喜的岁月都是在柿树下度过的——此刻,我几乎不想用“度过”,我想用“享福”更能真实的表达我此刻的怀念和陶醉。

当然,树下那阴凉平整的土地上更是我们的“游乐场”——“踢碗”“摔面包”,许许多多快乐的玩意和玩法

……

不说了吧,严重跑题。

我既然标题写“小伟”,我还是要写上几笔吧!

毕竟是女孩子,可是小时候玩耍应该是没有太大性别之分吧——疯劲都差不多。

有许多玩法,小伟也是参与的,像“踢碗”,捉迷藏之类的。当然,“摔面包”,玩打仗,“捣僦”之类带点“阳刚”性质的女孩子是不参与的。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阵子我喜欢种向日葵,就在柿树下,土渠外边我曾经种下一排向日葵。我还分给小伟了好几棵。可是管理差不多都是我的事,名义上是我们俩的。有一次我喊她:你也不看看别人偷了没有?她也只是答应着,却不站起来,只是埋头玩她的什么事情。

她的性格很单纯,单纯的有点执拗,心里头容不得一点点的污秽和瑕疵。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那是一点也不含糊的。做任何事情特别的讲理,不分亲疏。所以有时候和你翻脸是家常便饭。所以说,你和她说话,想要不尴尬,必须占理,如果你理屈,不要企图在她那里得到安慰和袒护。你必得有心理准备。

她的性格到现在中年四十多岁我感觉几乎没有改变。也可能是心态好,心底特别纯净的人岁月一定是眷顾的,反正她的模样和过去没有很明显的改变,我怀疑她一定是偷吃了唐僧肉的。

她的模样非常端正,(我不说漂亮,“漂亮”太俗,事实上她确实长得很好看)我敢说不逊色于现在像孙俪一样的明星

……

啊,长大了,长大了,我们长久地天各一方。她终年在陕西,而我在河南老家,难得见上几回面。

昨天,我们很意外的通了电话,让我突然有了想写她的冲动。当时,那感觉很强烈,而且条件反射似的,幼年时的琐琐碎碎,那些甜蜜的光景一股脑地冲上心头。我竟然一路拉拉杂杂地把我们的童年都拽出来了。

哎,我是越来越不会写东西了,跑题,跑得一塌糊涂。

以后有心情的时候再弥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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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伟的评论 (共 3 条)

  • 雪儿
  • 寒添羽
  • 倪(蔡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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